第63章 答应相帮巧借势
乔晚还想着最晚第二天就能见到凤恒登门来找她了，却没想到，直到迈入了七月，她都开始帮着锦锈酒楼正式推新品了，凤恒和萧云擎都是没见人，对面的凤府亦是终日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着她精心做的桃酥饼，乔晚还有些可惜，主人没回来，只怕都没人拆开看看。
尽管是不会那么快坏，可是终归是失了最初的味道。
凤恒不回来，乔湛去学堂的事总不能一直耽搁着，乔晚便试着问了问王锦。
她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却没想到王锦干脆应下：“没问题，我的老师与这学堂的前辈是同窗，今日回去我便去老师家拜访。”
就这么简单？
乔晚等了几天，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还有些不可思议：“那是否要给你老师送点什么？”
王锦闻言不由看着她一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送了，老师反而不乐意写了。”
这个她倒是能理解，乔晚想了想，就道：“那送些茶水点心总行吧？”
“唔，这个倒是行，”王锦说完，一挑眉看她，“可是又想了什么新花样？”
乔晚轻咳一声：“明日我带过来，你看过便知了。”
“嗯哼，那我便拭目以待了。”王锦打开折扇，看似悠哉的扇着，其实一颗心已经跑到外头去了。
他们所在的是后厨的一角，透过窗户往外看，能将整个后厨的动静都收入眼内。
今日酒楼生意好不好，只看后厨忙不忙便知道了。
不过毕竟是萧条了几日，又是推新品的第一日，再怎么都忙不到哪去。
但好歹是要比前几日好了不少，尤其是饭点的时候，后厨里外都是一片火热，倒也热闹了一阵。
两人就着今日的新菜搭配吃过了中饭，等乔晚去烤房看过，跟李家叔侄说了几句后，王锦才想起来的问：“这几日，可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去找你？”
“恩？”乔晚转头看他，“为何这样问？”
“前几****不是说看到个人影好似在偷看我们吗？”王锦说起来还有些无奈，“后来还真抓到这么个人，一问才知是之前跟着张大厨的伙计，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帮张大厨探听消息。不过这几日没见明月酒楼有什么动静，所以我怕会不会是留意到你了。”
果然是跟明月酒楼有关吗？
她在察觉那几个官兵是有意而来时，就有猜测过，而思来想去的，能扯上那么点关系，也就只有想跟锦锈酒楼对着干的明月酒楼了。
乔晚一时没说话，等跟王锦回到那安静的小屋子后，才将前几日有官府突然来查户籍一事说了。
王锦也不蠢，听她说及这个，自是立即联系起来，当下就不由皱眉道：“怎地如此过分！不用猜也知道是想凭借这样，把你给抢过去捏在手心，但行为未免太过下作！”
乔晚叹了口气：“谁又说不是呢？上次是打发走了，也不知道下次还会用什么卑鄙之举！”
说起这个，她都不由有些担忧，虽然这几天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但不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不知道崔氏和乔湛在家里好不好。
看她神情，王锦又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就坐不住的起身道：“左右今日也没什么事，我这便送你回去罢。”
“哎？”乔晚倒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的跟出去，“有马车送就好了，你不还得招待熟客吗？”
“不过一会功夫，耽误不了。”王锦脚步不停，直接领着她去了后门街上，上了已经等在那的马车。
他都上来了，乔晚也不好赶他下去，只好任由他这般送着自己一路到家门口。
所幸的是，他倒是并没有要下来送她进门的意思，只是掀着车帘对她交代道：“若遇到什么事先别慌，寻着机会找人给我报信即可，再不行，直接去找凤公子帮忙都好。”
找凤恒？
乔晚不由苦笑道：“凤公子这几日都不在府上，怕是只能麻烦你了。”
“不在府上吗？”王锦若有所思的一点头，“那这样，我让人暗中看着这边，也方便一有事就能立即知晓。”
虽然被人盯着的感觉不大好，但这样的确是比较保险，乔晚想了想，便点头接受了这个安排：“那便多谢了。”
“不必客气，到底这麻烦是因我而起。”王锦摆摆手道，“你且进去吧，我先回酒楼了。”
乔晚同他挥了挥手，目送他的马车走远后，才转身小跑着进了家门。
好在家中依旧，崔氏和乔湛刚吃过，这会正在房中歇着。
乔晚找刘山问了几句，确认这半天附近都是没什么可疑人物出没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而本来王锦送她回来，一是担心路上有事，二是想来找凤恒帮忙。
这会见凤恒不在，心思转了转后，就决定还是先做点实事，免得再等就来不及了。
回到酒楼后，他便唤来掌柜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在有心人的眼里做了场戏。
如他所料的一般，这场戏很快就传到了明月酒楼乔爷耳里。
“你是说，那乔晚还跟王府的人有点关系？”乔爷倒是也知道凤恒，这会听了，才想起凤府好像的确是在那一块。
乔二点了头道：“是，那边的人是这样说，还说听得千真万确，之前好似也曾见过凤恒去那边跟那王家公子见面。”
要说心里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先是王家，再是王府，这崔氏到底是什么时候搭上了这么多关系，又是如何搭上的？
不过，府里都是不打算管了，他多管也是无益。
而且不管怎么样，王家他可以惹，王府却是最好别惹。
想着，乔爷不由摇头道：“这摆明了是王家小子在特意告诉我们，他们这是搭上王府这条路了。”
乔二一怔：“干爹，您是说他是故意让人听到的？”
“当然，不然你当他这么傻？跑到后厨跟掌柜说这种事？”乔爷瞪他一眼，见他还待说什么，就连忙挥挥手，“下去做你的事吧，跟你说太多也没用！”
第64章 二人回归谈乔府
乔二闻言只好闭了嘴，不过人却没走，还巴巴的看着乔爷。
“？”乔爷正心烦，看他这般不由横他一眼，“又怎么了？缺钱花了？”
“这倒不是，”乔二摸着鼻子，眼神闪躲，“就想问问…府里可有什么消息？”
府里…乔爷一顿，他连老爷的面都没见上，还能有什么消息。
而没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真有什么消息，不定就是怪罪下来了。
想着，乔爷便慢悠悠的道：“什么府里？你又发什么梦，老老实实干好你的活，别整天东想西想的。”
“啊？”乔二有些傻眼，但也不至于太蠢，稍一琢磨，再看看乔爷无意多说的神色，就立即明白过来的点头，“噢，那我下去干活了！”
看着他利索的下去了，乔爷眯起眼，细长的眼角闪过一丝忧色。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一辆简朴的小马车正在往青山县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着。
马车里的二人，也正恰好提起乔府。
“世子，你看这小晚儿身份如此不简单，见着我们，竟是一句未提过…”
“你怀疑她？”
二人正是好几日不曾露面的萧云擎和凤恒，两人皆是手长腿长的身形，挤在一辆小马车里倒也依旧悠然自得，没见半点窘迫。
“咳，倒也不是，”凤恒眼神有些闪，“只是想这乔府未免太过薄情冷血，崔家前脚刚倒，他们后脚就将崔氏撵了出来，隔年还光明正大的娶了青州太守之女做平妻…”
对于这话，萧云擎只是眼神微凛，随即心思就转到乔晚身上。
尽管初见她之时，就不觉得她只是个乡下丫头，可是到底还是没想过，她的身世会这般坎坷。
而不管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想要回到乔府的样子，反而是一心打算在青山县安定下来。
也不知是该说她洒脱，还是过分坚强了。
假若他也可以那般，不顾自己身份的离开那个家便好了。
只是，又如何可能。
看着他变得有些晦暗不明的神色，凤恒便自觉的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而是一转话锋：“那明月酒楼的掌柜是乔府以前的管事，是跟崔氏一起被打发出来的，他前几日回了趟乔府，多半是认出崔氏和小晚儿了。”
萧云擎掩下多余的情绪，眼神这才转过去：“乔府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凤恒一摇头道，“盯着的暗卫回报说，乔老爷每日还是照旧，甚至都没有跟谁提过半个字。”
这一来，乔老爷是什么想法还不好猜，八成是依旧不闻不问，任由崔氏她们在外自生自灭了。
萧云擎眼中划过一丝寒意，转瞬即逝，随即便一挑眉道：“我的暗卫，就被你拿来这般随意用？”
“咳咳，”凤恒直咳嗽，他哪里随意用了，还不是觉得应该要盯着，才又自作主张的派了个过去，“毕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而是乔府，自是要摸清楚的好。”
“乔府么？”萧云擎一脸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一些事。
一边的凤恒就没他这般内敛了，直接张口就来：“是啊，这个乔府可不一般，虽然只是经由太祖皇帝一手扶持出来的新兴士族，不过百年基业，但在青州四大名门之中仅次于谢家而已。先有东府乔老太爷官拜一品，曾被先皇赐字南柯先生，门生遍布官场，再是西府乔二爷高中状元，不过几年功夫，已然跻身正三品吏部侍郎，听闻皇上十分喜爱他，当年险些将最疼爱的三公主许配给他。这也是为什么，青州太守愿意将自己的爱女，许给乔老爷做平妻。”
凤恒只说了名，还有一个利字，不必说都是明了。
不为别的，只因他还提起了谢家。
谢家便是现萧王妃的娘家，乔家萧云擎或许还不是特别了解，但谢家，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说富可敌国，只能说比王府还要富贵。
既有着青州最高的权势，又有着滔天的富贵，待萧云封再年长一些，只怕就要更加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了。
而到那时，他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
萧云擎眸色一暗，手上握紧片刻又是松开，神色便随之恢复淡然：“那便让人继续盯着，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在说了那样一番话后，他才这般表态，凤恒自是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乔晚，很是了然的点头：“明白。”
抵达青山县后，两人的马车直接从凤府侧门一路进去，凤恒先送了萧云擎回心无院，交给了齐姑姑，然后转头自己也回去沐浴。
走到园子里的时候，就撞上了老管家，听到了乔晚曾在几日前来找过他的事，再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两样东西——乔晚送的茶叶和桃酥饼。
想着乔晚会拿东西来，多半是有什么事，这回凤恒就顾不上先偷吃，让人拿着送到萧云擎那，自己随意沐浴了一番，换上平日穿的衣裳，神清气爽的径自出了门去对面找人。
乔晚刚睡了个午觉起来，正趁太阳不大又有风，和秋芬刘山一起在院子里鼓捣，准备种些花草，再想着辟个小菜地出来，种些葱蒜自给自足。
听到有人敲门，三人都是一顿，显然还有前几日留下的阴影。
随即，乔晚才失笑摇头：“刘山，去开门吧。”
而后，她自己也拍掉了手上的泥土，去打了盆水洗净，理了理衣裳跟着过去。
看到门外的凤恒时，还先是一愣，随后才道：“你回来了？”
还是青天白日，凤恒便没那么多顾忌，直接抬脚踏进门来：“刚到，见着你送的东西，便过来看一看，这几日没出什么事吧？”
其实出没出事，他还是清楚得很，不过是开个头，好让乔晚能接话而已。
“没事，”乔晚一摇头，“进来喝杯茶吧。”
崔氏和乔湛都认识他，出来打过招呼后，便让他们两人聊了。
“令堂的身体看起来好了不少。”凤恒收回眼神，似是无意的道。
乔晚一笑：“心境好了，便恢复得快，比起苦口良药都好。”
“这样？”凤恒倒是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有些惊奇的喝了口茶，这一喝就又立即被拉过了注意力，“恩？这是什么茶？”
第65章 隔墙有耳谈正事
“茶？”乔晚这才闻了闻杯中的茶，答道，“是果茶，是不是太甜了？”
原本她是想让崔氏喝点花茶，不过折中一想，她和乔湛也得喝，就从药田里摘了点罗汉果，晒干后便让秋芬泡着喝了点，不曾想这会就直接上了这茶。
她正想让秋芬去换普洱花茶，就见凤恒一气将茶给喝了个干净，还点头道：“甜才好，总是喝苦茶有什么意思？”
闻言，乔晚不由一笑：“你若是喜欢，改日我给你送些过去。”
“好是好，不过无功不受禄，”凤恒自顾拎着茶壶给自己倒茶，一副自然的模样道，“你总得找点事让我做吧？”
他都这样说了，乔晚哪里还会不明白他这是特意来问她之前送茶点过去是要找他帮什么忙，不过是拐了个弯，让她能更自在一些。
乔晚便也没扭捏，直接道：“原本是想找你写封推荐信给知香学堂，只是见你几日不在，就去找王公子说了一声，他已经应下了。”
“哦，”凤恒这才放下心来，“如此…对了，方才老林说，庄子那边传了信来，菜地里已经清得差不多，看你什么时候去一趟。”
他不提，她都快忘了这回事了，这会才想起还得提前准备一番，不然总不能空着两只手过去。
想了想，乔晚便道：“这几日尽在瞎忙了，忘了还有这么回事，等过两日吧，到时我自己过去也行吧？”
“当然行，”凤恒干脆的道，“已经打过招呼，也带你去认过人了，还担心什么？”
他这样说了，乔晚自是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也不急于一时了。
而正经事说完，凤恒却还不舍得走，喝完茶又吃了糕点，等到天色都慢慢暗下来之时，才心满意足的又拎了个食盒回去。
刚进门走到主屋前，还来不及拐弯回自己的院子，就瞥见堂屋里有道人影。
等他下意识的过去瞧瞧是谁之时，便与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的萧云擎对上了视线。
“咳，世子，你怎么出来了？”
萧云擎一手背着，一手把玩着挂在腰间的玉佩，淡淡的扫他一眼：“才回来又去哪了？”
“我不是让人把东西送过去了吗，齐姑姑没说？”凤恒拎着食盒，大大咧咧的往桌边一坐就去开盒盖，“去了趟对面，小晚儿本是想让我给她弟弟写封推荐信去知香学堂，但恰巧我不在，她就找了王锦。”
萧云擎亦是过来坐下，看着他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盘子，见到装的是什么之后不由一愣：“这是？”
“烤鸭，”凤恒已是有些等不及的拈了块鸭肉扔进嘴里，还嚼着呢就连声说好吃，末了还将盘子往萧云擎那推了推，“来一块？”
意料之中的看着萧云擎蹙起了眉头，想试又不想试的矛盾神色，凤恒不由哈哈一笑：“放心，我问过小晚儿了，这个不油腻，唔，她还说如若用这面饼包着吃就更不会觉腻了…哎，这面饼放哪了，我找找…”
等他翻找着食盒，将面饼和甜酱给翻出来后，萧云擎已经让人打来了水，由着人伺候洗净了手，摆明一副真要尝尝的样子。
凤恒也去洗了把手，然后回来示范了一番：“就是这般卷着，再沾点酱，那味道可真是绝了。”
看着呈金黄色，光鲜油亮有些诱人的鸭肉，萧云擎试着夹了块最小的，包在雪白的面饼里，再学着凤恒往里放了点青瓜，卷好之后沾了点色泽鲜艳的酱，犹豫片刻后，还是略尝了一口。
凤恒眼也不眨的看着他，见他吃得面无神色，但舒展的眉头却还是出卖了他，就不由微微笑道：“还不错吧，她说你尝个鲜就好，别贪吃。”
听他一口一个她说，萧云擎不动声色的一眼扫过他，而后慢慢的将剩下的吃完后，便放下了筷子。
凤恒依旧还在大快朵颐，边吃还边含糊的道：“说是锦绣酒楼的新品，而且还有别的花样，世子爷，不如明日我们去一趟？”
一旁的萧云擎没有搭理他，只是兀自扣着茶盖，若有所思。
等到凤恒终于吃得心满意足，已是过了半刻钟。
叫了人来收拾干净，又净了手漱了口后，凤恒才觉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换做平日，他这般只顾着吃，萧云擎可不会耐心的等在一边看他吃完，这回多半是有正经事要说。
脑子一清醒，他就有些气短了。
“世子，”凤恒老老实实的站着，小心翼翼的瞅着萧云擎，“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萧云擎冷眸微抬：“坐下说。”
“咳咳…”还真是有正事，凤恒摸着鼻子，讪讪的坐在了一边。
“你去对面，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凤恒立即摇头：“没…只说了些琐事。”
“琐事？”萧云擎似是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屋外，而后才转回眼神来道，“你是嫌正事还不够忙么？刚好下月父王生辰，礼单我已拟好，明日你便开始置办着吧。”
下月？是下月底吧，且这月才刚刚开始…凤恒一时有些发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萧云擎却是已然站起身来，道：“去书房细说。”
看着他径自出去，凤恒才明白过来，什么生辰什么贺礼都是借口，真正要说的正事，要等去了书房才好说。
而这里，连他也说不定是不是隔墙有耳。
看了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凤恒略低下头，再抬起头来便是一脸不愿，一路唉声叹气的跟着去了书房。
书房那边甚少有人能踏入，虽然难保有人会处心积虑的混进来，但也抵不过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暗卫。
所以凤恒在进了书房后，便换上了一副正经神色，不再做戏。
而等看到从房梁上跃身而下的黑衣人之后，就越发慎重严肃，老实的过去站在了一边。
萧云擎倒并不显紧张，悠然坐下后，便伸出手臂搁在了茶几上：“陆钦，看看我这几日如何。”
“是，世子。”被称作陆钦的黑衣人恭敬应下，然后上前半膝跪地的替萧云擎把脉。
凤恒早已见怪不怪，当下也是比较关心这几日颠簸，萧云擎身体有没有变化。
然而等了片刻，却依旧不见陆钦开口，萧云擎倒是心平气和一丝不急，凤恒只得小声的问：“陆木头，世子身子到底如何？”
第66章 言而有信试新茶
陆钦面色沉静如水，闻言并不曾抬眼看凤恒，而是略低下头道：“世子脉象并无异样，这几日可有那里不适？”
听到他这话，萧云擎便干脆的收回了手，拢了拢袖口，摇头道：“并不曾，这几日虽然一路奔波，但却不觉劳累。”
不仅仅是凤恒面露讶异，就连一向面瘫的陆钦都是有些异色。
这一回他们是兵分两路，陆钦带着一半暗卫跟着假世子一行人去往霖山，将府里的眼线成功转移过去，萧云擎和凤恒则是轻车便行的偷偷出了城，光明正大的经过了北安郡，去了趟南安郡。
虽然亦是有几个暗卫在跟着，但是并无人会医术，一路又得十分小心谨慎，萧云擎的身子难免会受不了。
好不容易能回来了，陆钦都顾不上去安排什么，就立即过来求见了。
若不是主仆有别，他方才就想什么都不说，直接让萧云擎先服药再把脉了。
凤恒眼珠一转，哪里还会不明白陆钦这是在想什么，再看了看淡然安坐的萧云擎，他就不由嘿嘿笑道：“该不会是…”
陆钦瞬间有些紧张的抬头：“什么？”
成功吊起了他的胃口，凤恒又略等了片刻，才满意的轻咳着道：“该不会是小晚儿开的那温补药方真的管用？”
听到这回答，陆钦的脸顿时拉了下去，那个药方他也看过，没什么大不了，送来的药材也是他一一检查过，更是没什么特别之处。
在他看来，什么神医，不过是凤恒的胡乱借口罢了。
萧云擎却是上了心，墨色冷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却转瞬即逝，他捋平了袖口，淡然道：“既无恙，便不必多说。”
他发话了，凤恒和陆钦二人自是都止了想法，一同应是。
这件事说完，三人便都是压低了嗓音，说起了另外的正事。
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晚霞柔和的铺晒在院中，太过静悄悄，反而引人好奇。
不多久，就有个人影趴在墙边探头探脑，见四下无人，便想借着天色晦暗，躲在树丛之中偷听。
可才刚迈出一只脚，他整个人就被迅速的拉到墙的另一边，只留一声短暂又急促的呜咽声。
院中重新恢复寂静，约半刻钟后，书房的门才重新打开，凤恒伸着懒腰出来，又打了个哈欠才道：“来人呐，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