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克里夫刚才说了一来一回的行程,怎么样也得一个半月,而天花发病后一个月结痂皮开始脱落,这样就算是好了。就是说最长一个月伊丽莎白一世是生是死都有结果,然后自己的结果也许就跟着来了,更甚者连米歇尔也许都会处在险境之中。
克里夫是绝对忠心,只是这种时候只是忠心是不够的,先用克伦威尔稳重形势。就是伊丽莎白一世这回活下来了上帝没收她,自己也得抓住权柄以保自己性命。至于会不会真的引狼入室,探春有把握,只要米歇尔还在,自己能活着等到他回来,克伦威尔真有其他心思,肯定能杀的了他。
鸳鸯怔了又怔,最后只是道:“一切听公主安排。”
“好。”探春拉住鸳鸯的手,心里觉得十分对不起她,却也没其他好办法,最后只是道:“等我醒了就差麝月料理,我不会亏了你的。”
“是。”鸳鸯只是低声应着,其实她心里是有点喜欢班奈特的,班奈特人真的很不错,救过她的命。只是一直以来这种话鸳鸯是不敢出口的,来到这边这么久,她也知道门当户对这个道理,香菱先进说,麝月嫁的是个侯爵,自己总不好说想嫁个连爵位都没有平民吧。
现在探春突然间这么说了,鸳鸯隐隐觉得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只是也不想细想了,能够嫁的随心意就好。在贾家的时候,她死都不愿意给贾赦当小老婆,她也没图过多荣华富贵,这样就好。
探春稍稍睡了一会,九点不到又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先把昨天路德维西亲王写的两个诏书,第一道先颁下去。第二道则不能这么颁下去,早了会生乱。
接种牛痘很容易学,宫中医生中没得过的,大多数昨天都己经相互接种过了,现在也都回去休息。则是要苦了哈利医生了,当然克里夫家里的医生。因为有路德维亲王的亲笔诏书,克里夫盯着去办的,推广工作很顺利。
探春醒的时候麝月己经过来了,鸳鸯实在累的很,麝月换了她让她去旁边睡了。梳洗过后,探春先吩咐麝月去克里伦威尔家,这种事情总不好女方先提亲,先暗示然后让克伦威尔来提亲才好。探春都没想过他会不答应,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麝月听完却是愣了一下,不由的道:“这,身份是不是有点…”正己嫁的是个侯爵,鸳鸯自己也是个男爵,最起码也该嫁个门当户对的吧,克伦威尔自己也就是个男爵,他侄子可是连爵位都没有。
探春笑着道:“等殿下回来,赏他就是了。”
麝月一想也是,过高的爵位有问题,男爵什么的还是小意思。以前跟鸳鸯说起话来,鸳鸯话里也曾经透过个意思,现在探春发话两人成亲,也是好事。只是现在正闹着天花,麝月不由的道:“等这段折腾…”
“现在,马上就去…”探春打断麝月,肯定得现在去。
麝月看探春神情,终于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一般的指婚,当即放手里事务,道:“我马上去克伦威尔府上。”
“嗯。”
麝月这边起身去办,探春也没叫醒鸳鸯,只让她睡着。带上侍书两个,去看路德维西亲王,路德维西亲王的年龄也不小了,再加上打击又大,接种牛痘之后,可能反应会有点大。现在宫里人手不够,尤其是医生方面,再者探春估摸着国会众臣也该来了,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自己先到路德维西亲王身边争取其信任,非常重要。
62、决心
探春进路德维西亲王房间的时候,梅卡尔夫人正在旁边侍侯,路德维西亲王己经睡下了,有点发烧。医生己经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年龄大了,估计两天是好不了,得有个几天才行。
牛痘用药,西药并不比中药差,探春只是看看,正想走,女官们却是突然来报:“国务卿大臣们来了。”
果然来了,探春道:“先请到外面厅里,亲王睡下了。”
女官们出去传话,停了一下探春这才出去,一行六、七人,看着都是四十几岁模样,也有二、三个是见过的,在克里夫的婚礼上。
众人一看探春出来不由的愣了一下,其中早有知道牛痘之事的亚西伯恩公爵,他是女王派的忠实代表。听说是探春搞出来的,根本就不让家里医生去学,他们家也绝对不会接种,现在看到探春又从路德维西亲王处走出来,也没行礼,直冲着探春道:“听说您搞出什么牛痘来,真的太搞笑了,牛身上的东西弄到人的身上,不知道会不会出牛角来。”
“我可以特批您以及您全家不接种。”探春一脸淡定的说着,自己找死没办法,探春真不想强求。
亚西伯恩公爵被探春这样的语气弄得火气更大,受伊丽莎白一世的影响,女王派对于探春是绝对鄙视态度。道:“我是觉得这样的提案太搞笑了。”
“那请问您,您有什么好方案吗?可以预防的了天花的方案?”探春声音不大,但神情却是甚为坚决。
亚西伯恩公爵一怔,却是道:“那也不能拿出这么搞笑的提案来,后果谁来承担?”
“自然由我来承担。”探春坚定的说着,却是看向亚西伯恩公爵又道:“天花己经发生了,我的执行方案是不是好笑很快就会知道了。倒是公爵先生您,在指责我之前是不是该把自己的方案提出来。您要是有更好的方法可以阻止天花的蔓延,现在就可以说出来,大家共同参详。要是没有,就请您好好执行我的方案,一切后果我自会承担。”
亚西伯恩公爵被堵的无话可说,自古以来对于天花谁都没有办法,只能任其蔓延,然后再想办法。现在女王高烧晕迷,王储领兵在外,探春这个王储妃这时候站出来,也不能说她不应该,只是天生烦感她,对于她的政策也就很排斥。
探春看他不说话了,这才看向众人,言语肯切的道:“现在是国家面对最大困难的时候,不管各位对我本人有什么样的成见,我希望各位能团结一志,和我一起共抗天花。至于我提出预防天花的方案,我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有效。”
几个听得愣愣,其实他们也是刚刚接到消息就赶忙过来了,女王得了天花是大事,更重大的是传染开来要怎么办。结果现在王储妃就是性命担保预防方案绝对没问题,就连亚西伯恩公爵都无话可说,没有更好的方案,在所有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间有人说有办法了,大家都不用死了,不管真假,众人也愿意尝试,谁都不想死。
顿了一下之后,国会忠于米歇尔的二、三个表态:“听从您的吩咐。”
其他几个虽然没有反态,但也没再出声反对。
中午的时候麝月就回来了,克伦威尔夫人只是男爵夫人,没得召唤不得入宫,现在只是宫门外等着。探春连忙让她进来,先把手边上的事务放到一边,女王殿下晕迷,路德维西亲王也病着,但奏折并没有因此减少,这些东西探春己经决定拿给国会中米歇尔派来料理。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政治,这种时候她也不觉得自己会神人附体突然间什么都懂了,交给比较懂的人来干才不会再出乱子。只是难得接触到了,探春也就是想翻开看看,所谓奏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时间克伦威尔夫进来,虽然脸上也有几分喜色,但神色还是担忧。倒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而是天花出现的消息她己经得知,在这种大环境下,她如何能笑的出来。更不用说现在还要进宫来,就算己经跟伊丽莎白一世隔绝开来,但也可以说是危险区域。
探春看出她的心事,笑着道:“夫人不用担心,你己经接种过疫苗,不会有事的。”
这话克伦威尔也说过,现在听探春如此说,再者探春自己是个没接种过的,竟然能长居宫中,克伦威尔夫人对于所谓的疫苗也不由的想信几分。
探春直入正题说到婚事,她的时间比较宝贵也就无所谓叙话了。克伦威尔家上下都非常同意,鸳鸯现在都是男爵了,跟克伦威尔的爵位一样,这样的条件要是再拒绝,以后班奈特真的不用结婚了。
至于婚礼举行之类的,克伦威尔夫人是带着老公的意思,就四个字,越快越好。当时克伦威尔夫人还挺惊讶,现在天花马上就要来了,这种大风暴面前突然间去奇怪,总觉得很奇怪。
克伦威尔也没跟她解释,只让她把自己意思说给探春听。探春听完就笑了,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可能有点委屈两个新人,现在王储殿下也不在,也没法封爵位。等殿下回来了,爵位肯定会有的,鸳鸯跟我千里迢迢过来,我肯定不会亏待她的。”
克伦威尔夫人听到这话,顿时起身表达感激之情,探春只是笑着让她起来,又道:“宫中事情太多,婚事就麻烦夫人料理。”
“是。”
克伦威尔夫人走了,探春以让麝月去给鸳鸯准备嫁妆,就是再简单嫁妆也不好简单了,不然就太对不起鸳鸯了。爵位可以以后赏,唯独嫁妆没有事后补的。
婚事议定之后,克伦威尔就来了,探春在正厅招待了他,克伦威尔单膝跪下行吻手礼,道:“为您效忠。”
探春一脸微笑,道:“我相信克伦威尔先生不会让我失望。”
鸳鸯的婚礼在一个星斯后,麝月这位侯爵夫人操办,虽然时间紧,但该有的还是有。克里夫明显更明白这场婚礼的意义,也曾悄悄的劝过探春,米歇尔是有重用克伦威尔的想法,但毕竟还没有施行。
让克里夫说,不管是探春大力推广牛痘接种,还次突然间拉拢克伦威尔,这风险看着都太大了。
“有时候啊,不得不做为。”探春苦笑的说,按她原本想法,她只想这么低调的熬到伊丽莎白一世死,然后牛痘接种慢慢推广开来。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十年,她可以慢慢等下去。
只是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容她这么去想,就比如她在海雷拉海盗船上时,她只能依靠一手医术保命。现在也是一样,她不做为要怎以办,任由天花蔓延开来,要来买单的是米歇尔。米歇尔完了,她也跟着完了。
“…”
克伦威尔的作用很快就体现出来,就像探春最初想的那样,中产阶级决定一切。王公贵族数量相当来说很有限,而且个个惜命的很,就对着探春叫的最响的亚西伯恩公爵一家都接种了。推广的关键在于中层阶级和平民。
中层阶级相对来说,接种这点钱完全是小意思,如何让他们相信是关健。克伦威尔如何发动的,探春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克里夫过来汇报说,牛痘接种的事情己经在街头巷尾人人谈论起来,可以预防天花,如何如何的神奇。
探春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王储府空了出来,然后克里夫也把自己府邸空了出来,这两大处当做平民接种的主要站点。平民跟中产阶级相比,人数上更多,但也更穷,家庭医生之类更是没有的。这样的接种必须得找个站点不可,那里准备好医生和药,全额免费。
地方有了,只是说到钱上,国会不同意给平民无偿接种。在很多贵族眼里,平民的死活与他们并不相关。
路德维西亲王没办法,他一个亲王按理这时候该是最大的,只是软弱了这些年,想硬气都硬气不起来。最后路德维西亲王直接邀请探春参加了国会会议,从内心说,路德维西亲王支持探春,只是对于别人的反对意见他也很无可奈何。所以最后折中,让探春去跟他们争吧,争赢当然好,争输了也不关他的事情。
探春第一次参加了国会会议,那真是跟菜场无疑,路德维西亲王那个神情是只想快点离开。探春却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有时候探春真觉得也许她更合适这种生活也说不定,侍书和麝月都担惊受怕,连克里夫神情里都透着忧患,经常告诉她再过不久米歇尔就会回来了。
探春心情却是完全平静下来,她当然希望米歇尔远离战场,只是要说为了处理天花事件而回来,探春心里却隐隐觉得没必要,她能做到,也能做的好。既使米歇尔不在,她也能替他守住这个国家。
争吵压制,菜场一样的地方,那就拿出大妈抢购打折商品的魄力来,一个上午的争吵。虽然没有拿到全部的财政经费,但也拿到了一部分,探春决定先把王储府里,米歇尔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然后自己的首饰全部卖掉。
钱是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如何使用钱财,路德维西亲王见探春如此,也把自己的一部分私房拿了出来,克里夫自然也跟着有所表示。以克里夫的意思,女王派的大臣肯定不可能,但王储派的臣子们,要是发动一下是会拿钱出来的。
探春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些钱用于推广接种肯定不够,但只是想搅到米歇尔回来还是可以的。现在正是她想得人心的时候,不要紧急关头,她不会从大臣口袋里拿钱。
“殿下,殿下…女王陛下…”梅卡尔匆匆跑了过来。
探春一惊,连忙站起来,问:“怎么样?”
“医生说不好了…”
63、驾崩
等到探春赶到的时候,伊丽莎白一世旁边并没有其他人,其他的王子公主都出去避痘了,并不在京中。就连接种过了的路德维西亲王也是担心被传染到,早就搬的远远的,倒是探春深信牛痘的威力。
再加上她必须做榜样给众人,提倡牛痘能预防天花的,现在自己住的离天花病人远远的,不外乎是担心被传染上,这种时候她必须做出这样的姿态来。
几个得过天花的女官们正在哭泣,医生也己经束手无策。探春慢慢走到床前,估摸着回光返照的关系,伊丽莎白一世己经睁开眼,神情看着很安详,刚才的通传她己经听到,这时候不由的扭脸看向探春。
探春并没有行礼,己经到这种时候了,她己不想向伊丽莎白一世行礼。四目相接,虽然说是婆媳关系,两人见面次数并不多,对于巴不得自己死的婆婆,探春并没什么怜悯之心。当然要不是伊丽莎白一世自己得病,探春也不会想着去害她。
“实在没想到,到最后会在我身边的竟然是你。”伊丽莎白一世缓缓开口,声音斯哑。
探春缓缓的道:“天花出现之后,路德维西陛下就让在京的其他王子们去避痘了。女官己经过去传话,陛下一会就要来了。”
伊丽莎白一世却是摇摇头道:“他不会来的,天花会要了他的命。”
探春没说话,天花是会要人命,但伊丽莎白一世马上就要死了,她的老公都不愿意来,再回想她那些出城避痘的子女们,探春觉得伊丽莎白一世也许该自我反省一下。
“我并不怨他们。”伊丽莎白一世又说着,又道:“你特意过来是想看着我怎么死的吗?”
“不,我并不怨恨您什么,女官传话给我,我过来看看就这么简单。”探春说着,这是事实,因为她并不害怕天花,所以她敢过来。要是其他没有疫苗的传染病,她也肯定不敢过来。
“呵呵…”伊丽莎白一世笑了起来,却是看向探春道:“我倒是小看了你。”
探春只是静静看着她却没说话,什么叫小看,什么叫高看。就是让探春说,一个女人的价值再怎么样也不如一块富饶的土地,或者一顶王冠来的重要。上位者的计量方式不同,探春对于伊丽莎白一世本人评价并不低,只是你想让我死,那我不可能圣母到完全无所谓的地步。
“我死了再没有人再能阻挡你的前路。”伊丽莎白一世缓缓说着,神情似乎有几分期待,又几分嘲讽,道:“我在皇帝位子上三十几年了,冷漠,无情,不管对于丈夫还是儿女,首先我想到的是我是个皇帝。”
“您成功了。”探春说着,伊丽莎白一世是个强悍的君主,这是众所周知的。
伊丽莎白一世只是笑,突然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等你坐到,既使只是王后,你会怎么样。”
探春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爱米歇尔。”至少她死的时候,米歇尔不会不来看她。随着时间的推移,人都会变。但重要的是自己坐上王位,并不是被王位控制,其中主从关系分不清,也许最后的结果,就像伊丽莎白一世这样。
“望你如愿…”伊丽莎白一世最后四个字吐出来,眼睛却是缓缓闭上了。
探春没由来的长吁一口气,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或许是感叹生命的流逝,也或者是在哭自己的将来。她初嫁之时所想的安逸生活,平常夫妻那样,正常天伦人情怕都是要没有了。
医生见状连忙过来诊断,随即哭着道:“陛下驾崩了…”
一句话让探春把自己的泪收了,女人的眼泪什么都做不了,当没人看你哭的时候,既使把眼睛哭瞎了也改变不了现实的一丁点。只是对女官们道:“去通知路德维西亲王,我在外厅等。”
女官赶紧止了眼泪去了。
梅卡尔夫人是跟着探春过来的,眼看着伊丽莎白一世去世,心里早就没有底了,只是看着探春。探春却是对她小声道:“去通知克里夫和克伦威尔。”
“是。”梅卡尔夫人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吩咐完,探春却是从卧室里出来,随即吩咐人把卧室先封了。伊丽莎白一世死在这里头了,丧事肯定得办,关键是如何办,什么时候办。更麻烦的是她天花去世的,简单来说这就是个巨大的病毒源,必须得早日入土地才行。
路德维西亲王是最早到的,人都死了,再加上又不是去伊丽莎白一世卧室,他自然来的很快。更重要的是,他没想到伊丽莎白一世就这么死亡了,那样一个强势一辈子的女人,就这么去了,路德维西亲王突然间觉得自己生命中好像空了很多。夫妻感情非要说好也说不上,那伊丽莎白一世在他生命中,不管哪方面占的位置都重要,以至于现在他完全措手不及。
跟路德维西过来的还有伊丽莎白一世重用的女官们,探春一脸悲伤,拿帜子擦着眼泪,又道:“请陛下节哀…”
路德维西亲王人却是呆呆的,这完全不是节哀不节哀的问题,将来他要怎么办。
探春又道:“关于葬礼的事情,不知道先王有没有交待?”天花的死亡率并不算低,虽然发病之后就要高烧,但看伊丽莎白一世临死前的模样,她应该是有所准备的。
哈维尔夫人哭泣着站出来,边哭边道:“先王说过,她要是因为天花去世,当即火葬,然后再入土。”
探春点头,以古代欧洲的知识,天花死的,烧尸很平常。只是没想到伊丽莎白一世到最后临死之时还是想着国家,自己主动说了要烧尸,不然谁也不敢提烧了她。
“那就这么办吧。”探春说着,又看向路德维西亲王,道:“那就请陛下,通知国会,晚上的时候举起火葬。”
“嗯。”路德维西亲王轻轻应了一声,似乎才有点反应过来,然后吩咐侍从去通知国会,还有各王宫贵族。
克里夫是来的最快的,他一直在宫中听侯探春命令,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他自然是第一个跑过来。他也是一脸震惊,天花的死亡率不低,但怎么也没想到伊丽莎白一世竟然真的这么去世。
关键问题,米歇尔还没回来啊,天花虽然现在并没有蔓延开来,但人心多少有点浮动,一不留神,也许就会出大乱子了。
进了外厅,只见探春端坐首席位子,路德维西却是次席,克里夫心神稍定,行礼之后,探春既道:“先王驾崩,一时间宫中没有个头绪,我希望克里夫侯爵都够担起护卫责任,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宫中绝对不能乱。”
毛爷爷说的,枪杆子里头出政权,这话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克里夫是米歇尔的死忠派,虽然王宫护卫方面肯定是伊丽莎白一世的人,但克里夫手里有点军士的,其他情况,探春都不觉得有什么要担心的,唯一担心的就是逼宫,把握住军队,军事上占了先机,那就万无一失了。
克里夫怔了怔,随即单膝跪了下来,道:“为您效忠。”
“去吧。”
克里夫退下,探春却是对哈维尔夫人道:“既然先王有遗诏说了要火葬,你们去把先王用过的衣服,首饰,平常日用品全部找出来,能烧的都要烧掉。烧不掉的,全部列为赔葬。”
重点是那颗海洋之心,探春开始时只是想着,这也许是个诅咒,但看到伊丽莎白一世这样的结果,她完相信这绝对是诅咒了,这样一颗大宝石,怎么样处都不好,直接赔葬,永不见天日。
“是。”哈维尔夫人再不敢嚣张,伊丽莎白一世去世了,后台没有了,王宫的主人己经换了。
国会重大臣来的也不慢,伊丽莎白一世得天花之后,谁不密切关注着宫里的情况。他们接到的消息并不是路德维西亲王的通知,医生诊断伊丽莎白一世咽气那一刻,各种消息网己经开始了,然后他们接到消息第一件事就是冲到王宫里来。
天花的危机还没解决,最高领导人去世,然后第一顺位继承人王储殿下并不在王宫。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信息,至于路德维西亲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突然间去世?”第一个叫出来的又是亚西伯恩公爵,他是女王的死忠派,跟王储殿下关系相当一般,伊丽莎白一去世基本上就可以说他的好日子到头了。他又不是很圆滑的人,这种时候心里担心叫的也就越响,只要能挑出王储妃的错了,把柄握在手里,也许接下来的生活他还能过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