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想了想又道:“我们的行程并不紧,公主殿下要是觉得累,我们可以多停留几天。”
“不,我不想因为我的个人关系在路上过于耽搁了,这样显得太任性了了。”探春笑着说着,又道:“这几天我好好休息,按原计了出发就好。”
“是,殿下。”克里夫说着,又道:“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告退。”
克里夫走了,探春让丫头把买的东西收好了,自己却是在沙发上坐着沉思起来。做为一个医生,虽然是中医出身,在医院也呆了几年,对于人体骨骼肯定不如外科医生,但基本上分辩男女问题还不大。就是现代社会,人妖,妖人共同的年代里,探春对自己眼力还是相当自信的,结果回到了古代,探春却开始疑惑了。
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先是舞会花园里遇上的海妖样的红发男人,然后遇上同样红发的海蒂公主,再加上今天店铺里,香菱明明看到海蒂进去了,自己却又偏偏遇上一个削瘦的红发男人。
海蒂=男人?在店铺里的时候探春就有这个想法了,仔细回想海蒂的衣服,虽然己经开春节,天气却不算暖和。正常的真真国贵妇都把自己包的很严实,海蒂自然也不例外,包括脖子。
喉节部位包住了,下面是蓬起来的拖地长裙,除非能透视,不然绝看不出盆骨。胸部可以垫,唯一让探春疑惑的就是腰,欧洲这时候以细腰为美,变态到就跟中国的缠足似的,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死命勒了,勒变形是常有的。
海蒂公主个子倒是挺高的,但欧洲服装上衣可都紧身型的,海蒂那个腰看着比自己的还要细,上身骨架非常的小巧。要真是男人,探春深深觉得太有压力了…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她就是女人,那两次是她装成男人的。
唤来侍书和香菱,两人服侍着探春在床上躺了一会,到晚饭时节,探春才从床上起来。中间哈森夫人还来看过,询问探春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鸳鸯只是说她睡了,等醒了之后再说。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探春笑着说着,又对鸳鸯道:“你去一趟,跟夫人说一声,我没事,劳她挂心了。”
“是。”
晚上随意吃了些,探春胃口并不是很好,没一会克里夫来了,先是问探春的身体状况,探春不由的笑着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累,睡多了,也就没胃口了,我身体很好。”
克里夫听到这话放下心来,却是道:“公主殿下要怀念家乡吃食,可以写下材料请宫人们料理。”公主的陪嫁大队里是有厨子的,只是一直探春都是跟着众人吃,没提过要开小灶的事,所以就没用到过。
探春笑了起来,道:“这边的饭食我吃的很可口,倒是让你挂念了,我己经让侍女给我留下点心,晚上饿了还可能吃。”
克里夫听着这才放下心来,探春笑着又道:“中午睡太多,这时候反而精神好了,我让鸳鸯泡了好茶,侯爵先生就留下喝杯茶吧。”
“那就多谢公主殿下了。”克里夫笑着说着,探春一直喝的茶都是从天朝那边带过来的,确实是好茶,克里夫也非常喜欢。
说话间,香菱端茶上来,探春喝着茶,貌似很随意的问:“前些时候我听侯爵先生说过,佛朗牙有我国的死敌,到底是什么人啊?”
克里夫怔了一下,神色却严肃起来,道:“公主殿下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探春微笑着道:“只是想到前路安危,想早知道些。”
以路程来说,真真国离佛朗牙应该还远,不然克里夫不会这么轻松的态度,连侍从都不带就带着她逛街。但是那位海蒂公主,真要如自己想的那样,真是个男人,那么到底是敌是友,这么两次特意以男装在自己面前现身,又是什么用意?

挑衅

克里夫好一会没说话,以探春嫁过去之后的身份,她有知情权。但是想到具体内容,克里夫又觉得对一个十五、六岁娇小可爱的少女说起凶狠的海盗来,克里夫总是怕吓到她了。
探春看他犹豫却是没想到这些,只是问:“侯爵先生犹豫什么?”
“呃…怕吓到公主殿下了。”克里夫说着。
探春不由的笑了,转念一想,却是问:“难道是海盗??”很有可能的,欧洲的大航海时代那真是人才辈出,有些国家还直接宣布支持海盗,与海盗合作更是小意思。
“也算吧。”克里夫说着,没想到探春自己猜测到了。
探春想了想,又道:“半官半匪?”
克里夫点点头。
那就怪不得那么头痛了,探春要是没记错,在欧洲的大航海时代是有一个很牛叉的人物,红胡子,后来还当什么游戏里的大BOSS。想到这里探春又问:“领头人物是个怎么样的人?叫什么?”
“是佛朗牙符腾堡公爵的小儿子,今年二十七岁,一般小儿子是没有财产继承权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跟着海盗们上了船,后来就…佛朗牙国王查理一世非常看重他。”克里夫一脸郁闷的解释着,在这位手下,确实吃过很多亏,又道:“他的全名叫海雷拉·巴巴罗萨·冯·符腾堡。”
“噢…”探春应着,其实还是有点不明白,主要是对于欧洲乱七八糟的姓氏历史她真的不知道,知道哈布斯堡那是因为太出名了。不过既然是公爵的小儿子,想想历史上关于红胡子的传说,要么是架空成这样了,要么就是红胡子另有其人。
“他对于佛朗牙以及整个西大洋的海域都非常熟愁,虽然是贵族出身,好像天生就是当海盗的。对于往来船只的打劫,只要属于敌对国,全部斩尽杀绝,连孩子都不放过。”克里夫沉声说着,又道:“不止茜香国,周边几个大国都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
“那他跟哈布斯保家族有血缘关系吗?”探春问着,哈布斯堡家的正牌公主,那是附带血统证明书的。要是真如自己想的那样,他肯定得跟哈布斯堡那边有关系,而且还是得非同一般的关系,他才能冒充。
克里夫想了好一会,主要是欧洲贵族间的关系就算是地道的欧洲贵族也不一定能全部知道,各种联姻关系,很有可能就会出现那种,二大爷的表外甥的远房表哥娶了三姨家姑表妹的姨表妹。要是细数起来,欧洲完全没有联系的贵族就没有,所以探春问有血缘关系吗,有的可能性很大,但就不知道从哪辈算起了。
“很远的就算了,只是这两代有联姻吗?”探春又问。
克里夫摇摇头,又道:“哈里斯堡家族这两代很少跟外面联姻的。”全部内部消化,所以哈布斯堡家族的新成员们也是越来越怪异,血缘太相近了。
探春也不由的叹气,近亲结婚也许会出海蒂那种绝色妖精,但更有可能出真妖怪,这个概率可比前面那项大的多。不过两家既没有亲戚关系,想冒充就真不容易了。
茶喝完,时间也不早了,克里夫起身告辞,探春让香菱送他出去,克里夫恭敬的又道:“公主殿下早点休息。”
“侯爵先生也早点休息。”探春微笑的说着。
克里夫这里什么都没问到,图恩王妃那里关于海蒂公主的事情倒是知道一些,探春也得细细问了,并没什么有用内容。父母出身皆是哈布斯堡,今年十六岁,出身高贵,只是体弱多病,当然她在哈布斯堡家族里头算是身体很正常的了。
就在探春仍然疑问重重的时候,大队人马终于再次出发,图恩带着大队人马亲自相送,探春立于船头直到看不到了,这才转身进去。
“下一站我们停在哪里?”探春问着克里夫。
克里夫笑着道:“法兰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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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搞不清这个所谓的法兰牙,到底是指法国,还是荷兰,或者西班牙、葡萄牙,或者又是架空出来的。海上的旅程再次开始,头几天还好,食物都还算是新鲜的,然后一个星期后探春开始纠结于食物。
船上时间空闲,克里夫的外语教学,以及货币知识,还有探春的中医教学一并开始了。新一项开始,更简单,按摩。刮痧四个丫头算是都懂了些,至于水平如何就看个人练习情况。练习对象也就是她们几个和宫女们,手法看着还行,实在需要时可以顶上用用,正经看病,估计还不行。
当然探春不否认特意教丫头们按摩是为了服务自己的,累了躺下的时候有专业人士捏几把,尤其是脚底按摩这项,探春是真的很爱。
“姑娘怎么会这些?”晚上侍侯探春睡觉时,侍书忍不住问着,她是天天跟在探春身边的,以前从来就没见她摆弄过,现在手法那么熟练,一点都不像新手。
“书上看过,以前在府里总是不方便,现在都出来了,自然试试看。”探春笑着说着,她倒是不担心丫头们奇怪,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能怀疑些什么,或者她们能给谁说。
侍书听到这话笑着道:“姑娘果然能干。”
船行大半个月,探春看到食物时都有点想吐了,克里夫也看出来了,安慰她道:“再有几天就能上岸了,公主殿下再忍耐一下吧。”
“好吧。”探春一脸垂头丧气,实在不想跟克里夫说,这话他己经说过好几次了,到底啥时候能靠岸,更大的重点是,靠岸的地点安全吗?走这么久不是没有码头,只是都没停下来。
又过了一个月,在探春快忍耐到极限的时候,好消息和坏消息同时到来了,船再有两天就在法兰牙的港口靠岸。坏消息时探春必须得换装了,而且还得带上面纱。
“法兰牙是中立国,与我邦交是不错,但是其他国家的交情也很好。”克里夫解释着,又道:“靠岸的事情我己与这边总督传过书信,回信上说靠岸是没问题,安全自行负责就好。”
探春多少怔一下,倒不是意外安全问题自行负责,克里夫拿衣服过来的时候,就想到了。探春意外的是,法兰牙竟然是中立国,在探春印象中的中立国代表是瑞士,怎么到这里变成这么奇怪的名字了。
等接过克里夫送过来的衣服时,探春更抽搐,主要是衣服的穆斯林风格实在很严重。探春现在对于这个架空世界严重无语,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全假或者全真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半真半假,搞不清楚哪部分是符合的,哪部分是错位的。
鸳鸯却是担心起来,问克里夫:“那侯爵先生,真的会那么危险吗?”要是如此,不下船呆在船上不知可行吗。
克里夫笑着摇摇头道:“虽然是中立国,但经常过来船有俄罗斯,真真国,还有暹罗国,这几个国家与我国都是极好的。倒是佛朗牙的船只极少过来,几乎没有交道。”不然克里夫哪敢让探春下船,换装只是为了更加保险,反正法兰牙的妇女们出门都是蒙着头脸的,东方的长相倒是能藏住。
“噢…”探春应了一声,看的出来,茜香国的人缘还不错,只有佛朗牙这么一个死敌,其他几个国家倒是相处的好。
克里夫又道:“住处已经有了,我们只呆三天,补给好了就走。”
两天后的中午船正式靠岸,虽然也有人迎接,但规模跟真真国完全不能比,不过法兰牙港口的繁华程度却是超过真真国的。各色人种,各国衣服,看着人眼花缭乱。探春虽然跟着下船了,但并不是走前排以公主身份走,反而是后面跟着充当女官之类的,克里夫也没跟她一起。
下了船就上马车,十来辆马车,就连哈森夫人都换上这边的衣服包裹严实,探春觉得这样的架式,就是跟她最久的侍书一时半会也在人群里找不着她。克里夫嘴上的轻松,看样子是真不轻松。
马车跑了一会,在一个大庄院面前停了下来,众人刚要下车,突然间东西街头各有一名八、九的孩子狂奔过来,众人还有点搞不清楚怎么。只见两个少年突然间从怀里掏出一层打纸来猛的往天下一撒,众人都是一怔,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克里夫从车上跳下来再想追时,人早就跑没了。
漫天纸张飞舞,探春抬手抓住一张看,有点像现代影视出现过的通辑令之类的东西,上面是通辑人画像,下面用血红字迹写着钱数。
一般都是通辑海盗用到的,只是这回上面的画的是一位美丽公主,虽然没有十成相似,但探春觉得这个画师很难得,竟然把她的样貌画出了七,八分,水平满高的。探春又往下看下面的钱数,竟然有四个零,1万金币,还算是看的起她,这个数目不算小了。
克里夫自然也接下来看,脸色却是变了,连往走向探春身边。探春挑挑眉,却是笑了起来,把面纱摘了下来,拿出公主的气派往前头走,又淡然笑着道:“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预言

两个小孩子撒的一把纸,克里夫却是完全十二万分的戒备起来,探春不认识,克里夫却是知道,那是佛朗牙的通辑文书,通用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画像人的脑袋值一万金币。提着头可以直接去官方领钱,一般都是通辑国内要犯用的。
现在突然间把远嫁过来茜香国的天朝公主画上去当成通辑犯对待,还这样撒到和亲大队面前,那就是□裸的挑衅,或者说是死亡预告书。
克里夫直接通知了港口提督,然后马上军队来了,里三层外三层把庄院围个严实,但就是这样了,克里夫仍然担心海盗们从天花板上突然蹦出来。探春却是一脸淡定,进去之后就吩咐侍女们,她先要好好洗个澡,然后去准备些新鲜蔬菜瓜果来,中午这一顿她要好好吃才好。
这样的命令克里夫自然不敢反驳,再者他也是忙着外交,再是中立国,这边正式通知了茜香国未来的王储妃要靠岸停留补给,要是这里出了事,他们也得承担责任。
一直到探春吃完饭了,克里夫才跟法兰牙总督这边谈完,探春这才对香菱道:“我的话,你去请侯爵先生过来一趟。”
“是。”香菱赶紧应着。
没一会香菱领着克里夫过来了,克里夫恭敬的问:“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探春笑了起来,却是指指旁边的沙发道:“侯爵先生先请坐下。”
克里夫仍旧是一脸焦急的模样,却也是听令坐下来了,探春笑着道:“我知道侯爵先生忙碌应酬外面,从下船起连个水都喝过,我特意让厨房留了菜,你好歹吃一些。”说着探春就向侍书打了个手势,侍书连忙去端。
克里夫现在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却还是感激探春的心意,再者对探春这样的态度,克里夫心里也有几分佩服。那通辑令上画的可是探春,项上人头价值一万金币的官方悬赏都出来了,就是再是公主,但远嫁到几千里外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能如此淡定也是不容易。
侍书把饭菜端过来,克里夫刚想说不用,探春笑着道:“侯爵先生也不用忙着跟法兰牙官方联络,我们很安全。”
“嗯?”克里夫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
探春笑着道:“我们现在法兰牙,还是在陆地上。”
虽然没有人规定海盗不能上岸杀人越祸,但要考虑到人家佛朗牙的军队是以什么出名的,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杀她。她一个天朝来的公主,跟佛朗牙的谁都是八不沾九不连的,现在这么想取她的项上人头。原因只有一个,她将要跟茜香国和亲。
据克里夫说,佛朗牙和茜香国是几百年的血仇,茜香国大喜的时候,突然间新娘子被佛朗牙抢了去,然后取了脑袋挂在旗杆上,来往的行船看到了,这样才能狠狠给茜香国一个大耳光。
既然一开始就是冲着如何羞辱茜香国来的,佛朗牙肯定用两国争斗最狠也最常用的常用,肯定是海战,最大死敌都是海盗头子,怎么也不可能是陆地战。杀光陪嫁军团,抢了嫁妆,沉了船,然后先是和亲羞辱公主,再杀死。听克里夫形容过的是那位海雷拉的海盗头子,探春觉得他会这么干。
克里夫怔了一下,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探春却是笑着问;“有地图吗,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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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克里夫肯定有,只是没想到探春会这时候会看,放在自己房间里没拿过来,连忙让自己的侍从去拿过来。探春笑着道:“不急的,侯爵先生先吃饭,饿着肚子可是不行的。”
克里夫看看探春突然间有胃口了,在所有人都焦头烂额之即,探春这个当事人如此的淡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真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克里夫不由的反省,因为自己的急燥,下面的人也开始乱了起来,连哈森夫人都派人过来问了好几次。自己本该是主心骨,结果却让整个团队都坐立不安。
没一会侍从拿了地图过来,探春接过来,却是笑着道:“我还是头一次看地图,侯爵先生先吃饭,我自己先慢慢看。”
克里夫到餐桌上去安心吃午饭,探春却是伸开地图,径自看起来。先是一阵眼晕,克里夫的肯定是军事地图,再加上古今差别,探春是完全看不出来。
等克里夫吃完饭,探春还在地图上找东西南北,克里夫连忙过去讲解,探春也不想听太复杂的,主要是她也听懂,她就是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哪,然后佛朗牙在哪,茜香国又在哪。
克里夫指了指大概位置,佛朗牙和茜香国是隔着一条海峡的相邻国,探春又看了看现在所在的法兰牙,看路程这才走了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的水路。
克里夫又道:“请公主殿下放心,帝国会在福克斯境内就有出兵相迎。”
探春看看福克斯的位置,不由的摇摇头。都是临海国家,大概在一条海岸线上,福克斯最前,其次是佛朗牙再次是茜香国。在这里出兵…探春心里感叹,看来茜香国对于她这个和亲公主真是一点都不欢迎,真到这里接,她骨头都化灰了。
克里夫看探春一脸失望,不由的问:“公主殿下觉得太靠后了吗?”
探春点点头,道:“佛朗牙的战书己经下了,在中立国也许不会动手,但出了国界就不好说了了。”
所谓中立国,肯定有自己中立的道理,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别人打的要死要活时,突然间有人喊了一句,老子要中立,这样的主要是没什么背景依靠,早就被人打成渣了,哪里能中立到现在。所以佛朗牙只是挑衅而己,并没有真正动手,但出了这个门,就真不好说了。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克里夫不由的看向探春。
探春手指指向法兰牙的临国暹罗国,道:“这里,要是再近一点,估计临近边界的位置就会动手了。”一个宣布中立的国家定会和稀泥,外交上不够圆滑,仇家结的多了,他就是再有后台也是中立不了。
克里夫低头沉思,探春却是一脸肯求的看向克里夫,又道:“我的身家性命全系在侯爵先生身上。”
就是身份上她是和亲公主,从实际来说她能调动的人只有自己身边的丫环,还有陪嫁的和亲军团,估计那些老婆子还未必听她的。只是官斗或者府里的事情,还能想想智取,真刀真枪打起来需要的是能干的将领和敢于冲锋陷阵的士兵,指望着她站到人群中喊一声,士兵们都有如神助般把海盗们全灭了,那就是玄幻剧了。
“请公主殿下放心,我定当舍上性命为公主殿下效命。”克里夫行了个军礼,神色认真的说着。
探春这才笑了起来,心里却是叹气,她一点都不想要克里夫的命,她只是想自己保命而己,与其在这里承诺以生命,不如拿出一个具体的御敌对策来。
想到这里,探春顿了一下又道:“请侯爵先生安排一下,我想去正式拜访一下这边的贵妇们。”
克里夫多少愣一下,探春笑道:“人家的通辑文书都己经丢在面前了,再在别院里呆着,更加显得畏畏缩缩,没有气质,背地里不知道会如何笑话我们。”她还真不信了,她去总督府里找总督府夫人喝茶,海盗还会冲上来杀她,这里千般小心真的没必要,佛朗牙的海盗真的不会在这里动手,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克里夫明白过来,当即道:“我去通知哈森夫人,请夫人马上准备。”
探春微笑点头,没一会克里夫告退。探春长长叹口气,伸手推开窗户,只觉得春光明媚,只是这样的阳光还能享受多久啊。就在感叹之时,从窗口往外看,只见院外不远处一个年老妇人一身破衣,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正在街边乞讨。
“侍书…”
一直旁边当背景的侍书赶紧过来,探春却是道:“拿一个金币给那个妇人。”
侍书多少愣了一下。
探春叹气道:“那么大年龄了,很可怜的。”
“是。”
没一会侍书回来,先向探春复了命,笑着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这边的人真奇怪,连说个吉利话都是奇怪的。”
“噢?”探春心不在焉的说着,她会突发善心,也是想自己这未卜的前途,心里烦愁,就想着现在开始做善事,看看能不能积德。但对于乞丐的话却是不放在心上的。
侍书笑着又道:“她竟然说公主以后会君临天下!!”一般来说,对于一位公主应该祝夫妻和谐,或者儿孙有福之类的吧,君临天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