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当时长房己经有四个儿子,五房妾室,湖阳郡主的贤名是皇室的榜样,霍老太太要是敢说一句对湖阳郡主不满意的话,那就是打皇家的脸。更重要的是霍宜之当时己经承爵了,湖阳郡主做为名正言顺侯爵夫人,她是这个府邸的第一女主人,这件事真要是拉出去说说,那肯定是霍老太太做错了。
湖阳郡主又口口声声说的是要进宫,霍老太太就更不敢了,虽然说心里也很不乐意但也想着把管家权交给湖阳郡主就此完事。当时霍老太太心里也是十分不平,虽然说是郡主但被儿媳妇逼成这样,面子上总是有几分过不去。

霍三太太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管家权,本以为这事就完了,但没想到还没完。湖阳郡主接到帐本时就直接当着霍老太太的面说了,她对于霍三太太的管家这几年非常不放心,她要查帐,霍老太太当家的时候就算了,但霍三太太这几年,所有的帐目她就要全部查一遍。
当时不止霍三太太就连霍老太太脸都绿了,霍三太太管家的时候动了些手脚,霍老太太也是知道的。霍老太太三个儿子,大儿子自然不必说,自己有爵位,娶的也是郡主。二儿子中状元了,仕途好,唯独三儿子是啥都没有。

霍家的情况霍老太太很清楚,霍家除了爵位带来的财业外,绝大部分的田产都跟祭祀挂勾了,这些土地是不分割只传给嫡长子的。剩下的财产还有一些,但到分家的时候,还三子平分,三房真分不到什么东西。
大儿子是儿子,二儿子是儿子,小儿子也是儿子,霍老太太对儿子们是有共富的想法,让霍三太太趁着管家的时候先捞点钱,然后分家的时候再多分点,这样三房就不会比大房和二房差多少了。

霍宜之和霍景之也知道霍老太太这个想法,两人既没反对也没赞成,反正就当自己不知道。所以等到湖阳郡主闹出来的时候,两人还是继续当不知道。
霍老太太虽然极力阻止,问题她阻止不了,她说一句,湖阳郡主主接一句。句句占理,按排霍三太太管家,本来就是霍老太太失理在前。再者湖阳郡主自己有府邸,府里人手非常齐全,原本霍三太太用的管家娘子们全部不用,直接调郡主府的人来当差,专门来算帐的帐心先生就来的更快了。

一个晚上过去,霍三太太这几年贪的钱财全部暴了出来,其实也不是霍三太太一个人贪的,还有管家那一部分。霍三太太不能说是很精明的妇人,管家衬机也捞了不少,但湖阳郡主现在算帐肯定全部算到霍三太太头上。
“虽然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但几年时间三婶婶就闹出这么大的亏空,幸好你不是朝廷命官,不然别说你一个人的脑袋,就是你全家的脑袋都保不住了。”湖阳郡主冷声说着。

霍三太太本来就心虚这时候不自觉得退了一步,只是看向霍老太太,霍老太太也不想家里闹成这样,便道:“这事是三媳妇错了,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
湖阳郡主冷笑着看向霍老太太,语气却是没有一丝尊重,道:“我倒是想问问老太太,老太太放着我这个正经长媳妇不理会,让三太太管家,几年时间把家管成这样,老太太莫不是存心的吧。那我就真想问问老太太了,难道大老爷不是您亲生儿子,你要这样败他的家产!”虽然百事孝为先,但父母不慈,儿女也一样可以反击,因为财产分割不匀儿子把老子告了的也不是没有。

霍老太太气的涨了红脸却说不出话来,湖阳郡主直接喝道:“把府里的管家娘子们都叫了过来,我以前就不管就算了,现在既然要管家了,那就得把帐好好算清楚了。”
81、翻旧帐(下)
刚开始只是管家娘子们来了,湖阳郡主想想还是觉得不太过瘾,索性把侯府一等二等下人也全部叫了来。屋里肯定站不起,就直接站到霍老太太院子里,又让丫头搬了两把椅子,她和霍老太太坐下来。
前头是女人,后面站的就是管事以及男仆,小厮们,乌压压站了一院子人,湖阳郡主本想当众训一下霍三太太。

结果不等湖阳郡主开口,霍家的老管家突然站出来说话了,像霍家这样的百年大族,家里的下人也是几辈子跟着的,霍家的管家姓申,那是跟着最初的侯爷出过兵的,这一百年来申家人稳坐管家之位,管家的太太奶奶们都是要高看他们一眼的。

现在的总管是申老太爷,今年七十岁了,三太太管家的时候他就是总管。只是突然间湖阳郡主得了权,府里的管事也全部换掉,自然把申老太爷挤一边去了。申总管也跟霍老太太说过,霍老太太自己都搞不定怎么会理会他。申总管倒是想找湖阳郡主说说,只是他没机会,湖阳郡主自己有郡主府,申总管去求见,湖阳郡主根本就不理会。
现在难得有机会见到湖阳郡主了,申总管自觉得自己年龄够大了,辈份也够高,就以前老侯爷在的时候还给他几分脸面呢,在后辈们面前他更有面子了。

“我申家几代人为奴,侍侯主子尽心尽力,郡主突然下令罢了总管的职务,到底为了什么原由。”申总管抹着泪说着,又道:“我要到祠堂哭太爷去。”
湖阳郡主听申总管开口的时候愣了一下,像这种下人也敢如此说话实在出乎意料之外,不过听到后面一句湖阳郡主却是笑了,道:“难得申总管对主子如此忠心,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守陵吧。”

申总管傻了,湖阳郡主直接宣布道:“从今天开始撤了申总管的职务派去守陵园,其他申家人全部发卖。”
这回不止申总管傻了,其他的申家人也傻了,顿时跪下来哭成一团。申总管更是捶胸顿足的道:“我们一家忠心耿耿,突然发难好歹有个原由…”

申总管没哭完,湖阳郡主直接一个帐本丢到申总管脸上,冷笑着道:“这多年来你们申家也是从侯府捞了不少钱,本来我只是想着把钱收回就好了,但一个奴才还敢来质疑主子,真是向天借的胆子。我知道你把钱财转移到亲家家里,你也不用你亲家谋了去,我会一分不少的收回来。”
说完这几句,湖阳郡主冲着旁边的婆子们道:“你们都是死人,还不把申家人全部拉出去,找了人牙子好歹卖个几两银子。”

婆子们全是郡主府的人,自然全听湖阳郡主的话,只是申家人太多,一时间也拉不完。湖阳郡主使了眼色,小厮们也跟着上前来,申总管这回是真哭了,喊着道:“老太太,老太太…”
霍老太太很想张张口,但是霍三太太她都保不下来了更何况一房下人,而且又是当着众人的面,要是湖阳郡主驳了她的面子,她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只能冷着脸道:“既然敢亏空,那谁也救不了你们。”

小厮们出手那动作就快的多了,人拉走,自有郡主府的管家们料理卖人的事宜。站着的下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声,上头先把总管一家发卖了,哪个敢吭声那就是找死。
湖阳郡主只是在坐位上端坐,主母要发配下人,几乎是完全不需要原由的,卖身契全在手上捏着,要是这种奴才都打发不了,那真可以一头撞死了。

“我记得李吴和陈忠都是三太太的陪房?”湖阳郡主突然间一句问向霍三太太。
霍三太太点点头,想到湖阳郡主那样发配了申家人,心里也十分担心,不由的道:“都是我的陪房,一直对我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这是她的陪房,卖身契全在自己手里,湖阳郡主总不能随意吧。

“那就说他们在外面买田产私产全都是三太太的主意了?”湖阳郡主笑着反问一句。
“啊?”霍三太太愣了一下。
湖阳郡主突然间站起身来,抓起身边的帐本直接砸到霍三太太脸上,冷笑着道:“既然都是你的主意,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些年来你到底搬了多少财产去处,还把产权寄在奴才名下,三太太真是好手段,我倒是小看了你。”
霍三太太被打愣了,其实她是真不知道,这时候也不由的迅速改口道:“我并不知道此事,全部都是他们自己所为,真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一点关系都没有?”湖阳郡主冷哼着,道:“三太太不是说他们对你忠心耿耿吗,全心全意为你办事?难道他们连三太太都骗了?”
“是,是他们骗了我…”霍三太太都有点口不择言。
其实刚才她就不该接话,或者从一开始湖阳郡主就在等这个机会,她己经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郡主府的下人们能迅速接手侯府的工作,然后还有申总管亏空的证据,连把钱转到哪里去了都搞的一清二楚,明显不是突然动手的。

“亏空公款,欺瞒主子这种奴才,还留着做什么。”湖阳郡主冷笑着,直接道:“拉出去,每人八十板子。”
霍三太太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八十板子这是要直接打死。张张嘴刚想开口,湖阳郡主却是看向她了,霍三太太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

湖阳郡主又拿出一个帐本来,她不想跟霍三太太废话,直接道:“这是这几年你管家的时候亏空下来的帐目,奴才下人们亏了主子钱财,我是一律打死。至于三太太你,好歹也给霍家生儿育女了,我也不去追究。你吞了多少你就给我吐多少,一个月之内,你要是还不清,我就只能找宗族长老们讨个说法,衬着管家之机转移家族财产,休妻都不为过。”

最后一句让霍三太太腿软了,她管家的时候,确实转移了一部分产业到娘家名下,霍老太太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反正这些以后都是三房的。现在湖阳郡主有了确实证据,真的召开展宗族会议,这样的行为确实可以休妻。就是不被休掉,要开宗族会议宣布罪状,那这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霍老太太忍不住道:“本来只是家务事而己,哪里如此严重,郡主也不可如此得理饶人。”
“我要是得理不饶人,我就现在把宗族长老们请了来,让他们过来看帐本了。”湖阳郡主冷哼着,又道:“只是填补亏空而己,这也是得理不饶人吗。既然老太太如此说,我就该拿着帐本去找胡老太太说说,把霍家的钱往娘家搬,真是养的好女儿!”

提到胡家,霍三太太直接给湖阳郡主跪下了,这事闹成这样,虽然挡不住下人们的嘴,但要是湖阳郡主真拿这个找胡老太太说事,这就是给胡家一个彻底响亮的耳光,而且绝无还手之力。
霍宜之己经承爵,他就是侯府的主人,跟是世子的时候还不是一回事。小婶子替大伯子管家,结果偷大伯子家的钱,不止她一个,以后胡家的媳妇及出嫁未出嫁的女儿全成贵妇们的笑柄了。胡家未出嫁的女儿们,只怕想说门好亲事都没那么容易。
湖阳郡主看她跪下,看都没看一眼,只是起身道:“一个月之内把亏空补上,不然我说的到就做的出来。”
这是湖阳郡主接手管家的全部经过,事情都闹成这样了,她又说要改革,更换管家人手,就是霍老太太也是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方姨娘一口气讲完,也觉得有点口干,这事她是亲事所见,绝对没有添油加醋。主要是湖阳郡主的行为己经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是想再添加点都不知道从哪里添加起。
思宸听完却有几分若有所思,看来湖阳郡主是开始时就想着当家里的NO1,不止是管家的霍三太太,连霍老太太她都要压过一头。这么一场大闹下来,相信家里奴才们更会认清这个家里最有发言权的女人是哪个。
霍家能乱成这样,除了霍老太太之外,也有湖阳郡主的功劳。虽然霍老太太糊涂,但湖阳郡主把这个家的长幼顺序打乱了,她的手段可以不用这么激烈。

理智上这样想,思宸心里也隐隐有点羡慕,多爽快啊,后院女院的小手段完全不屑使用,直接以暴力打压对手,全无还手之力。不由的赞叹道:“郡主还真是…”话未说完,思宸不自觉得打住了,心里默默赞就好了,不用特意说出来让方姨娘听到。

正说话,只见有管家媳妇进来回话道:“厨房领这个月的例银。”
思宸先让方姨娘退下,听了一上午的故事,相信方姨娘也累了,等到下午继续问也不迟。等到方姨娘行礼退下了,思宸这才问:“现在厨房一个月多少月例?”
“一个月150两,每月月底下个月的使用。”管家媳妇回着话。

思宸点点头,向初晴看了一眼,初晴会意取了对牌来给管家媳妇。管家媳妇接了对牌就要走,思宸却是突然道:“你等等,我还有话要吩咐。”
管家媳妇只得转身回来,思宸又道:“我看过帐本,公中给二房的例银是每月58两3钱银子,没想到二房的实际使用却是如此之高。如此长久下去必然会让二房入不敷出,你把厨房的帐房拿来,还有按照规矩,除了我和老爷之外,其他人的饭菜都是按例来的,你把二房每人名下的份例单子也都一并拿了过来。”

管家媳妇脸色有几分变了,但当家的太太吩咐也不好反驳,赶紧过去拿了帐本和菜单过来。思宸接过来,只是大概翻了翻,错处实在太多,但这些旧帐她也不想管了。只是道:“这帐本错处太多,从今日开始,另立帐本,重新算帐。”说着,思宸又转头吩咐洪妈妈道:“麻烦妈妈一会过去,清点厨房现有物件入新帐。”

管家媳妇脸色有几分难看,陪着笑脸:“帐本一直都是如此,要是再立新帐是不是太麻烦了些。”
“我当主子的都不嫌麻烦,倒是当奴才的嫌麻烦了。”思宸淡淡然笑着,脸色却是阴了下来,声音严厉起来,道:“我会重立新帐是不想追究以前厨房帐款,也是给你们存了体面,以前你们是如何糊弄的我也不想去管,现在既然是我当家理事,我自然要有个明白帐本。”

管家媳妇当即跪了下来,刚想开口思宸抬手举止了,听她说话真是浪费时间,直接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二房所有人的吃食全部按照份例来,我和老爷的份也会每月列出菜单送到厨房去,要是另外有添减的,我会吩咐丫头送钱过去。”
“是。”管家媳妇低头应着。

“清点了厨房物件入新帐之后,但凡支出使用全部填写清楚,每个月月底领份例的时候拿帐本过来让我过目,我也很好奇,以二房的人口数量,一个月怎么能吃下去这么多钱。”思宸淡然说着,又道:“洪妈妈你现在就跟着她们去吧,对了,再叫一个识字的小厮过去,记清楚之后,把帐本拿过来让我看看。”
“是。”洪妈妈旁边应了一声,跪着的媳妇也从地上起来,两人行礼退下。
82、孙家(上)
思宸中午先去霍老太太那里请了安,回来才吃到午饭,厨房在盘点,晚一会也平常。丫头们侍侯着吃了午饭,洪妈妈跟管家娘子就拿着帐本过来了,思宸接过来,翻开看看记得倒也清楚,对于厨房有没有再做手脚,思宸也不想细查。
像这种管家采办想让他们完全不贪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贪也得有个限度,公中每月发下来的58两的份例己经是只多不少了,这还不够还得二房每月补贴了将近一百两,这就太过份了。
“记得倒也算清楚,以后就以这个帐本为准,厨房以前如何打理的我也不管,只是以后全按照我的规矩来,不管谁来回话都不能再说以前房里如何如何。”思宸淡然说着,停了一下又道:“晚上等老爷回来了,我会跟老爷商议着把这个月的菜单拟好送过去。”
“是。”管家媳妇应了一声。
“下去吧。”思宸说着。管家媳妇行礼退下。
初晴给思宸端茶上来,道:“姑娘喝口水,这些个管家媳妇仗着自己家男人跟老爷办事,没一个好缠的。”
“哪里都一样。”思宸只是淡然说着,像这样的高门大族,下人们有时候比主子还能摆谱,仗着自己侍侯过长辈,后辈主子们都得给奴才们面子,有时候少主子还得看奴才脸色。幸好湖阳郡主当初狠办了一下,让下人们知道收敛,不然只怕更得费番心思。
洪妈妈吃了午饭过来,又把厨房的情况交待一番。洪妈妈虽然也是小姐的奶妈,但在韩家的想仗着奶过姐儿耀武扬威那根本就不可能。就是现在跟着思宸到了霍家来,洪妈妈也是小心翼翼,只怕出了错,娘家不给力,婆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妈妈辛苦了。”思宸说着,又道:“明天我要去孙家看看三姐姐,把礼物先准备上吧。”
“是。”洪妈妈应了一声,却不由的叹了口气,忍不住道:“三姑娘还真是命苦。”
思宸也不忍不住叹口气,思慧的命苦二太太得负上一半的责任,她本来可以找个家世没那么好,但丈夫比较靠谱的。
下午时间思宸继续看帐本,其实湖阳郡主现在的管家方案也挺不错。不止是厨房是直接分银子到各房,连原本来的女眷们脂粉钱全部折成银子,跟着每人月钱一并发下去,以及各房车马使用费用也是直接分钱下去,由各房自己去打理。
按人头分钱,采办们不插一脚,就是想贪也是没得贪,对于湖阳郡主更是少了许多麻烦,财产没分割我就出使银子使用,反正钱给了各房了,如何使用就不管她的事了。
这样的自由度思宸也喜欢,各人只管各人事,只看帐本上就是下人贪成这样,帐上还如此富裕就能证明霍景之的挣钱能力了。二房的事务说起来还真不多,霍希贤虽然是二房的人,但他的份例都是在老太太那里领的,就是还有个函哥,但又是柳月娘养的,虽然是庶子,但姨娘养就次了一等,一切按份例来就好了。
正经主子只有她和霍景之,霍景之看着也不是挑剔的,只要把下面的人管好,让她们认清谁是主子就好了。
估摸着霍景之要回来了,思宸也把帐本放下,开始写菜单。虽然说是要跟霍景之商议,但真问他你这一个月要吃什么,霍景之肯定不高兴。先自己把单子拟好,然后交给他过目,这个程序估计霍景之喜欢。
霍景之只在家里吃两顿饭,以后忙起来可能晚上一顿也不回来吃,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吃饭,倒也是容易。想想其实也可以奢侈一把,把天下蔬菜写成流水牌,轮着吃,只要规定下来每餐几菜几汤就好了,丫头婆子们虽然吃份例,但也不可能常年累月就吃那几样,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浪费也是有限。
翻翻二房的帐本,思宸决定就这么搞,男人能挣钱自己干嘛不享受。拟好每餐菜汤数量,又把如何轮流的方式写好,这边才放下笔,就听外头丫头道:“老爷回来了…”
思宸忙起身迎了过去,小丫头打起帘子,霍景之己经进屋。思宸过去帮他把他脱下来,笑着又道:“老爷辛苦了,茶己经准备好,老爷先喝口茶。”
初晴把茶端上来,霍景之在外面也是一身疲惫,把茶接下来,温度刚刚好,一口喝完这才长长吁了口气。思宸看他眉头皱紧,估计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思宸对于朝中之事是完全不知道,就是想劝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再者她也没打算劝,霍景之看着不像喜欢女人插手他事业的人。
估摸着霍景之的心事,思宸想了想心里也有了主意。霍景之每天穿戴是她侍侯的,自然也就知道,霍景之身上的荷包虽然不能说旧,但样式看着有点老了。当时准备嫁妆的时候,这些小东西思宸也是做了的,为的就是这时候用。
“下午无事,把荷包做出来了,也不知道老爷喜不喜欢。”思宸笑着说着,也没让丫头去拿,起身打开柜子拿了出来,笑着又道:“老爷看看喜欢不喜欢?”
霍景之有点惊讶,当然也接了过来,其实对于这些东西他是完全没概念,他也不觉得自己老婆该去做这些。当家主母事情那么,她最重要的是能做好她份内的事情,至于针线有的是针线上的人,哪里需要主母动手。
“在娘家的时候就做了的,知道过来之后肯定没时间,所以就欠了两针到这里补上。”思宸低头笑着,又道:“也不知道爷喜不喜欢。”
霍景之高兴起来,自己的正妻对自己如此用心,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笑着道:“难得你用心了,我怎么会不喜欢。”说话间霍景之上前拉住思宸的手,思宸也是笑着,却是在霍景之旁边的位子上坐下了下来。
“今天我把厨房重新收拾了,另立了新帐。”思宸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却没详细解释,没必要解释这么多,霍景之根本就不愿意听,笑着又道:“我跟厨房说,以后老爷跟我每月写张菜单给厨房,我己经写好,请老爷过目。”
霍景之接过来只是看了一眼,就又交给思宸道:“我吃食不挑剔,你决定就好。”
“是。”
夫妻俩一起吃了晚饭,又一起去了霍老太太那里,照例坐了一会,两人也就回来。洗洗睡觉,霍景之自然留房,才是新婚期,思宸也不意外,对于那档子事,思宸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快乐可言。不过思宸还是希望霍景之能留下,快点生个嫡子才行,要是新婚头一个月就怀孕,那就更好了。
倒是霍景之显得性趣很大,虽然思宸对于男女之事还是不太了解,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但霍景之对于新婚头一个月的留房明显没有任何勉强,晚上那啥啥也是换着花样来,应该对她还是挺满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