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岑的戒心,完全放下了,这样的结果,亦是他没有想到的,他终于露出了笑容,“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好了好了,点餐吧,我都饿得不行了。”舒夏笑道。
聂岑为白央擦干眼泪,打开餐单,“我来点吧,你们三人的口味,我都清楚。”
白央的心结,彻底解了,她亲自斟酒,敬聂父聂母,聂岑不许她喝酒,她便以茶水替代,并且不时的为公婆夹菜,席间气氛浓郁,欢声笑语。
结束后,聂岑请父母在他公寓住一晚,舒夏拒绝了,坚持去酒店暂住,但是约好抽时间回外婆的老宅看看,并且一起去给外婆扫墓。
把父母送到酒店后,聂岑开车,载着白央回家。
一路上,白央哼着轻快的流行歌,再也没有愁眉不展,聂岑禁不住扬唇,戏谑道:“你不是不相信你老公么?现在怎样,什么感受?”
“哈哈,老公你太棒了,我现在啊,开心的想飞到天上去!”白央手舞足蹈,抑制不住的兴奋,令她凑过来,献给男人一记重重的香吻。
聂岑很是受用,唇角噙着笑,“我父母这边公开了,你娘家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宣布呢?”
“明天!现在这个时间点,我妈应该睡了,明天起床后,我就打电话给我妈,向她报告这个好消息!对了,还有白濮,那小子要是知道你成了他姐夫,指不定火急火燎的跑来上海看你呢!”
“成啊,你跟白濮聊一聊,如果他学习不紧张的话,我让安利给他订机票,我也挺想他的。”
“好咯。”
-本章完结-
063:结局篇8
夜已深,万家灯火落幕,嘈杂的街市,渐渐趋于宁静。
酒店卧房中,聂父看完一台临床手术资料,疲惫的捏了捏颈子,一转头,发现舒夏立于窗前,手中端着红酒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出神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夏?”聂父疑惑的出声唤道。
舒夏缓缓回头,面色凝重,神色严肃。
见状,聂父从工作台前起身,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
舒夏抿了一口红酒,搁下酒杯,走向浴室,随口答道:“没什么。”在她推开浴室门时,聂父从后面摁住了她的肩膀,“小夏,你有心事。”
“我想洗个澡,放松一下。”舒夏道。
聂父皱眉,“你是在担心苏苏么?她已经回家了,人身安全没有问题,至于心情,只能慢慢恢复了。”
“老聂,即便我们的儿媳妇不可能是苏苏,那你认为,换成白央真的可以吗?”舒夏语气严厉,言语间丝毫不像是玩笑。
聂父一凛,“小夏,你可别胡来,就算你心里有芥蒂,也不可以表现出来,儿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白央对他的重要性,几乎超过我们了!若想家庭和睦,儿子不再冷冰冰,我们对白央必须爱屋及乌!何况,我觉得白央这个姑娘不错,知礼,孝顺,有才华,有能力,最关键的是,她和小岑是真心相爱的,学生时,你可以说他们年轻不懂事,只凭一时激情,但过去六年了,他们还能走到一起,这就说明了他们对彼此的坚定和忠贞!我相信,两个成熟的青年,他们有组建起一个家庭的能力,未来他们会过得很好。”
“难道你不知道,六年前白央抛弃了小岑吗?”舒夏不为所动,精锐的眸子泛着冷意。
“也许当年白央有苦衷吧。既然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再追究过去,也没什么意义,年轻人的事,我们作长辈的,不要过多搀和。”
“老聂,你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宠儿子!”
舒夏生气的话,令聂父极其不悦,他沉声道:“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不宠他宠谁?我还指望他生个孙子给我呢,你再闹下去,这辈子别想要孙子了!”
“哼,你好好等着吧!”
舒夏摔门进了浴室,打开水笼头,随着“哗哗”的水声,心情愈发火大!
聂父气得警告她,“我不许你破坏小岑和白央的正常生活!”
舒夏嘴角勾起冷嗤的笑,这个白央,还真是手段高超!

与此同时,蓝港湾公寓的小夫妻二人,正在甜蜜的计划着婚礼,聂岑甚至打越洋电话给他的合伙人大哥,他需要在上海多逗留一段时间,等他先在国内办完婚礼,再回去温哥华举办一次。
“你想要什么婚戒?钻石的,还是铂金?或者黄金?”聂岑兴致勃勃的打开手提电脑,查找各个国际名牌的珠宝,“还有其它首饰,你喜欢哪种?”
白央晶亮的瞳孔,淬满了光,她痴迷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的俊脸,傻笑着说,“你作主就好了,我不挑。”
“姐姐,你别犯花痴了行么?”聂岑晕线,忍俊不禁的搁下电脑,双手揉搓白央的脸庞,这一整晚了,她一直这样盯着他,也不嫌累。
白央弯唇,笑得眼睛眯了起来,“不行,姐姐我是一个看脸的人,尤其我家小老公这张脸啊,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对于她无时无刻的表白,聂岑早已经习惯,但还是忍不住泛红了俊脸,他大手捂住她的眼睛,笑着警告她,“你正经点儿,不许花痴了!”
“哈哈!”
白央冷不丁的扑倒男人,她骑坐在他身上,特别霸气的表情,“这是姐的权利!”
聂岑简直笑死了,他大手伸进她的睡衣里面,她娇羞了几秒,还以为他要干坏事了,谁知他却挠她的痒,她禁不住“咯咯”的笑,丢盔弃甲的讨饶,“哥哥我错了,饶命啊哥哥…”
此时的白央,自以为幸福近在咫尺,却不承想,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翌日。
清早,聂岑放心的去上班了,走前交待白央,她晨练完毕,不用自己做早餐,九点钟会有厨师和保姆上门。白央送聂岑下楼,她依依不舍的与他吻别。
“中午我不忙的话,也许会回来陪你用午餐,乖乖在家等我。”
“好咯。”
把男人的嘱咐记在心里,白央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靥,她挥手说再见。
望着聂岑的车远去,白央心情明快的打算去小区广场打太极,只是刚走出几步,忽然听得一声呼唤,“白央!”
迈出的步伐,倏然停止,白央侧身寻声而望,只见不远处的银杏树下,面容含笑的立着一个人。
“妈妈。”
白央一惊,连忙快步走过去,讶然道:“您怎么来啦?聂岑刚走呢,我打电话给他。”
“不用,别影响小岑工作。”舒夏制止白央,脸上的笑容,一分分冷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白央察言观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妈妈,我…我们上楼,到家里坐会儿吧。”
“不需要,我对你们这个所谓的‘家’,没有任何兴趣。”舒夏不近人情的拒绝,她环顾四周,一指花坛旁的休息长椅,“坐这里。”
白央咽了咽唾沫,心底的不安感,渐渐蔓延,她挪动沉重的双腿,跟着舒夏走过去,缓缓落座。
清晨的太阳,以逆光的姿态,落下满地斑驳的影子,浓郁的花香,毫不掩藏的沁入白央的鼻中,清新美好的令人神往。
只是,该来的噩梦,在剥开一切幸福的假象后,依旧接踵而至。
“白央,你送了我一份阳奉阴违的大礼!你说,我该如何感谢你?”
舒夏严苛冰冷的话语,仿佛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白央身体瑟瑟,羞愧之极,她试图表达她的歉意,“妈妈,对不起,我实在…”
“住口!”
舒夏深吸一气,字字如利刃,“你不配叫我妈妈,这个神圣的称呼,从你的口中喊出来,令我感觉很恶心。”
白央浑身一震,心脏裂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昨晚是你让我叫的。”
“呵呵,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是在做戏么?你是逼着我儿子跟我反目,是吧?”舒夏冷笑,一字一句的摧毁白央的美梦,“聂岑是我唯一的独子,我为了儿子忍耐着你没有当场发作,你当真以为,我接受了你,真心诚意的认可你做我的儿媳妇了么?白央,你不要太天真!”
“是,我是被惊喜冲昏了头,居然产生了幻觉,以为是命运眷顾,对我的再一次施舍。”白央自嘲的勾唇,鼻尖泛起酸涩,“那么,您现在想要我怎么做?情这东西,非人为可以控制,亦不是单方面的铁石心肠,我做不到绝情绝爱,更做不到对聂岑的痛苦视若无睹。所以,我违约了。时至今日,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我深感抱歉,不论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只求你不要拆散我们,我把一百万还给你,求你高抬贵手,可以吗?”
“还钱给我?”舒夏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她讥讽的眼神,无情的嘲笑着白央,“以子之矛,还子之盾,你当我是傻子?”
“不,我不用聂岑的钱,一分钱也不用,全是我自己的,我妈卖了老家的地,我变卖了朋友送的奢侈品…”
“够了!”
舒夏不耐的打断,她起身道:“我在意的事情,从来就不是钱可以解决的!白央,哪怕你翻十倍还给我,也不可能让我妥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人性有多么自私自利?你瞒天过海嫁给聂岑,你毁掉的不止是聂岑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聂家!”
“…”
“白央,我不妨告诉你,即使你以卑鄙的手段给自己冠上了聂太太的头衔,但我永远不会承认你,你害我聂家后继无人,害我和聂岑爸爸老来不能儿孙绕膝,我恨你到死!早知今日,我真后悔当年救了你!”
舒夏咬牙切齿的恨意,令她精美的五官扭曲,她狠狠地一个耳光甩向白央,“如果你熬不过复发期,死了也是你的报应!”
音落,她转身决绝离去。
白央跌倒在长椅上,脸颊处传来清晰的疼,明明初秋时节,她却浑身发冷,犹如坠入寒冬冰窟,连滚烫的心脏都被冻僵了…
原来,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换来幸福,这世上从来没有奇迹可言,灰姑娘的水晶鞋,只是一个童话里的梦…
白央蜷缩起四肢,额头抵在双膝,任泪水冲塌了信念,任绝望撕碎了生生不息的希望…
-本章完结-
064:结局篇9
九点十分。
搁在会议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发出震动,扰乱了正在听取市场分析报告的聂岑,看到来电名字,他眉心微蹙,抬手示意宋言暂停,然后接通电话。
“聂先生,您好!我是厨师小孙,很抱歉打扰您了,情况是这样的,我和保姆陈姐到达您家了,但是家里没有人,我们已经等了十分钟,您看…”
“没人?”
“是的。”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联系太太,请二位稍等。”
挂了机,聂岑马上拨打白央的手机号码,彩铃响了很久,她才接通,声音有气无力,“喂…”
“你在哪儿?”聂岑觉察不对,他起身朝外走去,会议交由梁总继续主持。
“我刚晨练结束,有点儿累。”
“厨师们到家了,你回去休息会儿,注意劳逸结合。”
“聂岑。”
白央忽然叫了他一声,顿了顿,她说,“我给我妈打电话了,老家有亲戚出了点事,需要我回去一趟,保姆和厨师先解雇吧,等安定下来再说。”
聂岑诧异,“哦?出什么事了?什么时间回去?”
“嗯…打架斗殴,事态比较严重,我现在就得走。”白央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
聂岑颇感意外,“发生这种事情,你能做什么?你既不是主事人,也不是律师,而且刚刚准备休养身体的,我不希望你的情绪受到影响。这样吧,你交由我处理,把你妈妈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先了解清楚具体的情况,然后我们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不用了,我可以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受什么影响,我这趟回家,也不完全是为了这事,主要是想我妈了,想回去看看她。”白央绞尽脑汁的阻止,提起妈妈,她不可遏制的湿了眸子,果然,只有自己的亲妈才是妈啊。
“既然是这样,我陪你一起去吧,按礼数,我应该亲自上门拜托岳母把你嫁给我的,现在事后请罪,必须有诚意才行。”
“聂岑,你工作已经耽误很多了,我们的事情,等你不忙了再谈,而且你肯定要准备好才可以去见我妈吧?但我亲戚等不了,所以我先回延安,你不要管我了。”
“白央…”
“我把机票已经买了,我要赶紧走了,有什么事闲了再说吧。”
“等等!”聂岑急声喊住她,“上海飞延安现在有航班吗?我记得直飞的航班只有清早那一班,你今天赶不上了。”
白央脑袋快速转动,她极力保持着镇定,“我先飞北京,有点事找赵禹,然后再转机去延安。”
“好吧,那你等我,我送你去机场。”
“不要了,我打车很方便的,先这样吧,再见。”
白央迫不及待的挂断,然后关掉手机,大步奔出蓝港湾,头也不回…
她没有带行礼,甚至没有回家换衣服,随身带的钱包里有足够的钱,可以让她浪迹天涯。
她变卖奢侈品,以及积攒的工资奖金,一共凑了五六万块钱,原本打算还给舒夏的,可是舒夏不屑要,所以只要省吃俭用,维持大半年生活是没问题的。
白央知道,她的借口有很多的漏洞,聂岑一旦打不通她电话,肯定会着急,会向宋言打听老家的情况,会通过各种方式寻找她。但是,她没有时间去想一个逻辑缜密天衣无缝的计划,她害怕中午聂岑回家,她见到他以后,会失去离开的勇气。
这个决定,或许是一时冲动,可她真的再没脸面对聂岑和舒夏。
舒夏骂得对,是她太自私了,聂岑至今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她身患重病,不知道她即使安然活下来,也无法生育宝宝,她利用了他的感情,用欺骗的手段获得了婚姻,可是不坦诚的后果,终究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如果你熬不过复发期,死了也是你的报应!”
舒夏残忍的话语,像是诅咒,以循环的方式无限在脑中叫嚣,白央头疼欲裂,她想逃,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像刺猬一样把自己藏起来,她不能害了聂岑,不能毁了聂家,像她这样自私无耻的人,就该躲在某个旮旯里,安静的等待死亡…
出租车奔驰在街道上,司机频频侧目,想问乘客要去哪里,可是自从上车,这个女孩儿便哭得昏天黑地,放肆的宣泄着伤心痛苦,他实在找不到可以询问的空隙,只好没有目的地的胡乱行走。
司机迟疑着,把一包纸巾递过去,“小姐,你…别太难过了。”
“谢谢。”白央接过,没有抬头,抽泣着说,“我,我不想呆在上海了,麻烦师傅送我去南京、杭州、无锡,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
司机惊愕,“呃,这太远了吧,一来一回,我赶不上交班了。”
“那…苏州吧,比较近,我可以多给您钱的,拜托师傅了。”
“好吧,你坐稳了。”
“谢谢。”
白央第二次做了爱情的逃兵,对于这个惨败的人生,她已经无能为力…

聂岑莫名地,有些心神不宁。回到会议室,不等会议结束,便把宋言叫去了他的办公室。
“聂总,是我的调研报告有问题吗?”宋言略觉紧张,生怕工作做不好,丢了脸面。
“不是。”聂岑面色凝重,沉声道:“白央刚刚告诉我,老家亲戚出了事,原因是打架斗殴。这件事你知道吗?”
宋言闻听,满目诧异,“嗯?哪个亲戚?我不清楚啊。”
“你现在打电话问一问,如果不是你这边的亲戚,打听下是不是白央爸爸那边的。”
“行。”
宋言立马拨通了白母的手机号码,仔细询问了一番,挂机后,他摇头,“没有,我姑妈确定没有亲戚发生打架的事情,白央今天也没有给姑妈打过电话。”
“白央在撒谎!”
聂岑一震,感觉心上的某根弦“嘭”的一声断裂了,他脸色变了变,迅速联系赵禹,可是赵禹的手机却无人接听,他当即拿了车钥匙出门,直奔蓝港湾。
意料之中,家里没人,里里外外没有异常的痕迹,一切都是他们早上一起出门时的样子。
聂岑心中的焦灼,越发厉害,他思考片刻,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清点白央的衣服,检查她的行礼箱,结果衣服一件没少,行礼箱也在,包括她的护肤品和洗漱用品,全部都在。
那么,她究竟有没有离家出走?她手机关机之前,说要去北京,现在有没有可能去了机场?
“安利,你马上去浦东机场寻找白央,给我仔细的找,如果找到她,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不可以让她离开!”
电话通知了安利后,聂岑又即刻出门,开车驶向虹桥机场。
一路上,他不停的拨打白央的手机,但始终接不通,赵禹的电话也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不明白,白央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在他离开家门的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之间,便发生了意外?他守候她至今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果然,他一刻也不能离开她,必须分分钟的把她看牢在他的眼皮底下!
聂岑焦心又愤怒,他实在想不出白央这么做的理由,昨晚他们还甜蜜的商量婚礼和婚戒,她依偎在他怀中,幸福的神态,一点儿都不像假装,今早她送他出门时吻别他,不舍的眼神,是那么真切,所以,她为什么突然会变?在他走后的一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半刻想不通,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白央。
然而,挨个机场柜台找过去,查询了所有飞往北京的航班和几十个登机口,聂岑甚至请机场广播播报寻人启事,折腾了几个小时,可毫无所获。
“Arno,浦东也找不到人啊,我差不多把机场翻过来了,影子都没有!”电话里,安利粗喘着气息说道。
聂岑原地踱步,额上渗出了汗,他想了想,“这样盲目的找人不是办法,我请赵总帮忙。”
正在这时,赵禹的电话呼了进来,聂岑连忙接通,“赵医生,我找你有急事。”
“不好意思,我刚下手术台。”赵禹声音略显疲惫,“什么事?”
“白央找过你么?你们今天有联系么?”聂岑语速急且快,完全不像以往的淡然。
赵禹一惊,“我凌晨六点进了手术室,直到刚刚才出来,白央哪儿能找到我?”
“你确定她没有给你打电话,并且要来北京找你?”
“没有,我确定。聂先生,白央出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还是她身体…”
聂岑深吸一气,沉声道:“白央出走了!我们没有吵架,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她联系你,拜托你马上告诉我!”
-本章完结-
065:结局篇10
赵总动用关系,不多久便反馈回来了消息,民航订票系统中,没有白央预订的航班记录,并且铁路与客运公司,也查不到她的出行信息。
聂岑由此猜想,白央会不会只是去逛街了,或者心情不好一个人出去散散心,或者去了黄浦江?
早已过了午餐时间,聂岑丝毫不觉得饿,他驾着车,绕黄浦江整整转了一圈,又步行在江边找了近一小时。这期间,白央的手机仍旧不通,他把白央在上海的人际关系梳理了一番,从杨主编起始,凡是江都时报与白央私交不错的同事,他拜托杨主编和蒋彬挨个打听,朋友方面,罗小晶还在外地旅行中,袁穆也表示不知白央下落,对白央甚是关心的他,从单位请了假,一并加入了寻人的队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天结束了,可结果却令人越来越煎熬。
蓝港湾的家,白央不曾回来过。
夜幕降临。
明亮的客厅,罩满烟雾,几个男人皆眉头紧锁,用抽烟缓解内心的愁闷与急躁。
赵禹放心不下,从北京飞来了上海,这一次他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因为白央这六年来,从不曾闹过失踪的把戏,更不曾拒回他的信息。她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所以她是不敢不理他这个主治医生的。可整整一天了,微博、微信、电话、邮件,完全没有她的消息。
“上海太大了,如果白央存心不想让我们找到她,那就是大海捞针。”蒋彬拧灭烟蒂,情绪中透着明显的不安,“又或者,她一个女人在外面,会不会遇到了危险?抢劫、绑架…”
安利立刻摇头,“不会的,白央脑袋聪明的很,身手又好,我一个大男人都打不过她的。”
“她身手再厉害,对付一两个人还行,若是对方人多呢?”赵禹不认同,他尤其担心白央的身体,目光投向聂岑,他欲言又止,但终究忍不住提醒道:“我只怕她病发晕倒在了哪个地方。”
闻言,聂岑紧绷的神经,登时处于断裂的边缘,“你不是说,白央上次检查结果挺好的吗?”
“当时正常,不代表现在没有恶化。”赵禹严肃冷静的指出,“我不知道最近她情况怎样,你们结婚后,我几乎没有联系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