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叶迹翎无法再驳,默了一瞬,拱手道:“是,儿臣遵太后懿旨。”
步出慈云宫,叶迹翎转道去了崇文殿,却被人拦下,说是皇上休息了,不见任何人,他深眸一敛,道:“现在这个时辰,皇上怎么就休息了?是龙体欠安吗?”
“回王爷,皇上言累,就回内殿了。”太监忐忑的答道。
“嗯。”
叶迹翎冷俊的离开,在轿子抬出皇宫时,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眸色顿时阴霾,隔着轿帘,他道:“池秋,去别院。”
“是,王爷!”
南郊别院。
傅筝坐在秋千上,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呆楞了半响回不了神,院里的下人,全被遣下去了,四周静的,只有彼此可闻的呼吸。
去想想皇。一别数月,叶迹舜一袭便装,风采依旧,只是眸中多了些因熬夜疲惫的红血丝,思念却是那么明显,他缓缓弯下腰来,半蹲在傅筝面前,抬手抚上她的脸,清润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沙哑,“平阳,是朕。”
“皇上…你,你怎么会来?”傅筝一惊回神,欲从秋千上下来,却被叶迹舜阻止,“别动,让朕好好看看你。”
傅筝僵坐着,心中突起酸涩,灼痛了她的眼,“皇上,平阳很好,不敢惊动皇上跑这么远来看我…”
这个在别人面前是威严的君王,但在她面前,永远都温柔的男子,竟如此意外的到来…
“平阳,你瘦了好多。”叶迹舜抬起的手落下,在下一刻,将傅筝揽抱入怀,嗓音里,亦带着哽咽,“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平阳,你受了好多苦,朕好心疼你,你知不知道?”
傅筝泣不成声,“没瘦,我胖了好多啊,皇上,你国事繁忙,怎能扔下国事,来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平阳,我不值得皇上如此,请皇上…”
“别再说拒绝朕的话,朕不爱听!”叶迹舜心痛的打断,捧起她的脸来,墨眸中闪烁着水光,“哪个怀孕五月的女人,能像你这般单薄的,还不是瘦了么?平阳,朕想你,每日每夜都想,可是朕寻不到借口来看你,你想朕么?看到朕来,高不高兴?”
如此近的距离,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灼热而发烫,傅筝不禁嫣红了双颊,抬手搭上他的手臂,想拿下他的手,他却似有所察觉,薄唇向前一倾,便贴上了她的唇,惊的她身子忙向后仰,躲是躲开了,却使得秋千不稳,晃动起来,遂又变成惊吓,紧紧的攀住他的手臂,而他低沉的笑着,将她拦腰抱起,身子腾空,她本能的将他抓的更紧,结结巴巴的羞囧道:“皇上,别,别这样,放我下来,我…”
“说你想朕,说你看到朕很高兴,不然朕不放。”叶迹舜垂眸凝视着她,嘴角浮起邪气深沉的笑。
傅筝心跳加快,嘴唇也抖的更厉害,“皇上你,你无赖,我我,我想…哦,我肚子疼!”不想说违心的话,她一紧张,情急之下脱口道。
这些日子,她偶尔也会想起他,只是更多的时间里,想的全是那个人,想那人的好,那人的坏,想那人的多情,也想他的无情…
“肚子疼?”叶迹舜不疑有它,一惊之下,忙放傅筝下来,急的便要朝外吼人,傅筝又赶忙去拦他,“不疼了,你别喊。”
“嗯?那你是…骗朕的?”叶迹舜楞了楞,遂恍然大悟,气笑道:“大胆丫头,敢欺君,看朕怎么收拾你!”说着,便扑向傅筝,一把抱住她,长指挠她在她背心,怕痒的她立刻“咯咯”笑个不停,开口求饶,“不敢啦,不敢啦,皇上饶了我啊!”
“不饶,朕被你这个坏心的丫头欺骗,颜面无光,得加倍讨回来才是!”叶迹舜故作生气,嘴角却是满满的笑意,紧扣着傅筝,以免她挣扎的跌在地上,她受了不痒,大笑着问他,“那你要怎样?”
“要你说很想朕,你喜欢朕!”叶迹舜不错失时机的威胁,俊朗的脸上,漫升起这四个月来,难得的开怀笑意。
“哎呀,你欺负人,不说不说!”傅筝羞恼的回绝,左右躲避着,奈何他挠的是她背心,怎么也躲不开,大笑间,被他一使力,整个身子扑进他怀中,他将她抱个满怀,舌尖无意掠过她耳珠,激起她满身的颤栗,他好听的声音,极沙哑的低语,“快说,不然朕真的不饶你!”
傅筝脑子轰鸣了一下,忙道:“好,我说,我说,我…我想皇上,喜欢皇上…”
院门外,匆匆而入的脚步,因这一句,陡然停下,叶迹翎俊脸渐渐失了血色,凝视着不远处背对着他抱成团的两道身影,只觉世界,轰然坍塌…
“好吧,这次就不与你计较,要是再敢欺君,朕一定手下不留情!”叶迹舜怏怏的轻笑,余光瞥到秋千上,不禁心下一动,抱起傅筝小心的放上去,然后站在她身后,握住秋千两边的绳索,兴致极好的道:“你坐好喽,朕来给你摇秋千。”
傅筝扭过头去,仰起小脸,笑的开心,“皇上还会摇秋千啊,这么难得,我自得好好享受一下,不过皇上可别摇两下,就嫌烦了,把我扔到半空摔下去哦!”
“咦?小看朕?朕能把你摔了吗?就是把朕摔了,也不能摔了你!”叶迹舜脸凑过来,噙着笑,墨玉般的瞳孔中,只映着她的脸,眼神是那么的专注。
这一番景像,落入叶迹翎的眼底,他身躯一震,险些站不稳,他们…眉目传情,搂抱喜欢,她的笑,那么真实,却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这样子的她,在他面前从未有过&
第160章:搬入拙园,意外惊喜
“哎哎,皇上你倒是摇的力度大一点嘛,这都没起来!”
“你有孕呢,要小心别出事才好,真摔了你和孩子的话,迹翎会气死的,朕的皇侄也禁不起折腾!”
“哈哈,刚刚是谁夸下海口说,‘朕能把你摔了吗?’这会儿又底气不足了?”
“少来,你想玩刺激的,你当朕不敢啊?朕是为你着想,怕你吓的哇哇大哭,还得朕哄你!”
“我才不会,我胆大着呢,我八岁的时候,还偷偷的爬过树,当时爬不上去,我…”
嬉闹的话,傅筝的故事,才要开始倾诉,眼前却突然阴影重重,再看叶迹舜,神情复杂难看,目光已穿过她的头顶,往她身后看去,她心中突然浮起不好的预感,将剩下的话咽回喉咙,缓缓扭过头去——
“微臣叩见皇上!”叶迹翎冷睨她一眼,屈腿跪下,嗓音淡漠的请安。
“平身!”
“谢皇上!”
叶迹舜轻轻一笑,难言的情绪已被他迅速整理好,语调轻松的道:“朕难得出宫一趟,还被皇弟逮个正着,真是运气不好!”
“皇上,臣弟奉太后懿旨,前来接傅筝回王府,不巧,见下人都守在外面,疑惑间才迈进来的,打扰了皇上,是臣弟的不是!”叶迹翎语气是一惯的淡然,听不出任何生气的意思,就像是在禀报朝政公事般。
“得,也亏得你来了,不然平阳这丫头胆大,还想让朕把她的秋千摇上天呢!”叶迹舜放稳秋千走出,对太后的懿旨,也并无惊讶之处,反倒瞟一眼犹自处在呆傻中的傅筝,满脸的戏谑揶揄。
“是,的确胆大。”叶迹翎颔首,而后睨向院门,声音不轻不重的道:“来人!”
“叩见皇上!”池秋池冰应声而入,跪地道。
“平身!”
叶迹翎平静的吩咐,“池秋,将秋千拆掉,池冰,命人收拾王妃的东西,暂时先搬回王府。”
真的是暂时,他先堵了太后的嘴,待大婚后,再将傅筝搬回这里,否则距离生产还有几月,傅筝住在王府中,他实在放心不下。
“是,王爷!”两人一楞,不敢多问的应声,然后退下各自执行命令。
叶迹舜对此,只是微笑使然,并不担心他抱着傅筝,亲吻傅筝的情景有没有被叶迹翎看到,一派自然平静。
傅筝倚着秋千的绳索,缓缓起身,脸色近乎透明与苍白,低哑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搬回王府?我住在哪里,和太后有什么关系?”
“呵呵,平阳,这你可不能埋怨皇弟,你皇姐南阳公主马上就抵达京城了,眼看皇弟大婚在即,哪能让你继续住在这小别院呢?礼数可得做全了才行啊!”叶迹舜好心的解释,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深意,眼尾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叶迹翎,似笑非笑的落在傅筝脸上。
叶迹翎暗自咬牙,心中的怒气不便发作,遂伸手去执傅筝的手,她却激动的躲开,退后一步,看着他,脸色明显的又白了几分,她笑,却是笑的凉薄,“好,这个场面,我为你撑,随便你怎样,只要你心里舒服就好。”
“好了,朕出来的久了,奏折又积压下不少,朕先回宫了!”叶迹舜宽松的笑着,甩袖往外走去。
叶迹翎拱手,“恭送皇上!”
走前几步,叶迹舜忽的又回头,笑道:“皇弟,你瞧平阳瘦成什么样了,这身子骨,可没力气生孩子,多给她补补。”
“是,谢皇上关心!”叶迹翎咬牙,将所有嫉恨,掩藏的滴水不露。Pxxf。
回城的马车,行的很慢,连带丫环下人行礼,一共三辆马车。
子起起上。车外,时不时的传来笑闹声,也偶尔有百姓的高声阔谈,言及即将到来的恭亲王新婚盛世,傅筝侧躺在小榻上,故作听不到。
叶迹翎坐在旁边,头仰靠在车壁上,眼眸微闭起,全身都散发着无比的冷意,傅筝自是感觉得到,却没心情理他,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幻想了,十年前的萧遥早就消失了,现在拥有木雕的,只是萧遥的躯壳,没有了萧遥的灵魂。
一路无话,他们彼些都刻意沉默,不敢张嘴,生怕一开口,说出的话便不受自己控制,而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
马车自大门前停下,叶迹翎一跳下车,傅筝跟后,探出车外,他正站在原地看着她,默不作声的伸出大掌,她也不扭捏,任由他抱她下车。
阮玥和胡秋洁对于傅筝的归来,很是意外,一听闻消息,便匆忙赶出来相迎,客气的话,激动的笑脸,于傅筝来说,一笑而过,应付几句,便往台阶上走,那俩人又殷勤的来扶她,叶迹翎却开口,“本王来吧!”
语落,一步跨近,牵起傅筝,慢步往里走去,穿过正堂,傅筝欲往馨香园的方向行去,却被叶迹翎拽住,身后跟着的一干下人亦不解,张毅赶忙道:“王爷,馨香园奴才每日都吩咐下人清扫,王妃可以随时入住的。”
“把王妃的东西,都搬进拙园,从今日起,王妃与本王同住。”叶迹翎淡声而道。
闻言,所有人皆是一惊!
傅筝亦如是,茫然的看他,他俊脸如常,并无一丝异样,又接着说道:“侍候王妃的五个丫环,也全部调往拙园,侍卫各归其位,拙园和宜园两处,规矩如前,禁止旁人靠近!”
“是,王爷!”所有人跪下,齐声叩头。
张毅小心的请示,“王爷,那新王妃的婚房,该设在何处?”
“设在宜园吧,本王会命工部,明日起在宜园内,赶建新房屋,你配合吧。”叶迹翎不假思索的说完,牵着傅筝,往拙园而去。
阮玥脸上的震惊,极为明显,胡秋洁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快步离开。
下人们震惊之后,有小声议论,在张毅一个警告的眼神下,四下散开,各自忙碌去了。房里。
打量着陈设依旧的房间,喜庆的红,突然那么扎眼,原来这间房,本是要做为南阳的婚房,做为他们共同的房间,她本是要与阮玥、胡秋洁一样,呆在自己的地方,等待他十年八年一次的临幸。
傅筝突然笑了,自背后勾住正弯腰在床头柜前,翻找什么东西的叶迹翎的后颈,身子探出半个,极具魅惑的翘起粉唇,眸底却无半分笑意,嗓音倒是娇嗲,“夫君,这么大的恩宠,傅筝感激涕零啊!”
“阿筝,先起来,让我把鞋子找出来再说。”叶迹翎睇她一眼,并没什么兴致,她那哪里是勾引他的意思,分明是冷嘲暗讽,笑里藏刀,她有气,难道他没有吗?
傅筝强装出来的笑脸,瞬间散去,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生气的躺上床。
叶迹翎也不管她,径自又翻找了一会儿,才抱出一个小布包来,打开,取出一双没有脚后跟的粉色棉绣鞋,拍拍傅筝的肩膀,道:“下来,先试试合不合脚。”
“什么?”傅筝迷茫,疑惑的回头坐起,便见他手中端着一双奇怪的鞋,她不禁睁大了眼,“这是…”
“试下,看大小合适不,要是不行,我再改改。”叶迹翎神色有些不自然,说着便蹲在傅筝面前,脱掉她脚上的绣鞋,将他手中的绣鞋给她穿上,并拉她下床,问她,“怎样,大小可以么?穿起来舒服么?”
“嗯,还可以,软绵绵,挺舒服的。这是什么鞋啊,怎么我从没见过?”傅筝走了两步,满脸疑问。
叶迹翎“咳咳”两声,俊脸染上一抹红,“这鞋你呆在房里时穿,太医说孕妇随着孩子的月份增大,双脚会肿胀,再穿你平日的鞋会不舒服,哪怕做大些,穿脱一下,肚子又挡着不方便,尤其你睡时不喜丫环在房里守着,半夜起来如厕会更麻烦,所以…所以我便想了个法子,设计了一双这种没有脚后跟的鞋,让你穿着舒服方便些。”
“你设计的,专门为我?”傅筝惊楞,“那,那又找了做鞋师傅做的吗?”
“…不是。”叶迹翎憋了几秒钟,才憋出两个字,一张俊脸囧的更红,躲闪开她的目光,以极小的声音道:“我做的,好多年没做过针线活了,也不会给鞋面上刺绣,折腾了不知多少夜,才折腾出来这么一双式样很丑的鞋,你…你别嫌弃,我已经尽力了。”
“你,你做的?你亲手做的鞋,亲手为我做的…”傅筝比方才的惊讶更甚,简直不敢相信那双拿剑握笔的手,竟还会做针线活,竟费心的为她做鞋…
叶迹翎偷瞄傅筝一眼,见她脸上并无欢喜,一时心情跌入谷底,气急败坏的道:“你不喜欢就算了,脱下来还给我!”说着,便将她一抱放上床,作势去脱鞋——
“别,别脱,我喜欢。”傅筝赶忙按住他的手,看着他眼底泛起泪光,说不感动自是骗人的,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嗫嚅着唇道:“你怎么会做这些?男人鲜少会做的,就是会做,也不会给女人做,会找裁缝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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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爱之深,恨之切 (补昨天三千字)
叶迹翎在床沿坐下,轻叹一气,伸手揽傅筝入怀,摩挲着她的脸庞,轻声细语道:“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有一年冬天,我娘亲生病卧床,我衣服鞋袜破了没人补,就拿着针线让娘亲教我,所以就慢慢学会了,后来娘亲去世,再没人帮我缝衣服,只有自食其力,如此几年下来,做的虽不好,也能将就着穿着了,不瞒你说,做这双鞋,张毅是偷偷的将布料棉花针线送进来,筱琴和筱雪随身侍候都不知道,做好了,想亲手送给你,又不知道哪天能去,便藏在了床头柜里。阿筝,你懂我的心意么?”抱人人迹。
“夫君…”傅筝颤着音,反手抱住了叶迹翎,她自是知道他的过往的,却不知,他竟会如此有心,此时,心绪是那么的烦乱,压抑的她想哭,她在他怀中蹭了蹭眼睛,难过的道:“你的心意,便是真的爱我么?”
“嗯。”叶迹翎轻应一声,将她抱的又紧了些,幽幽的道:“很多事,是我无可奈何的,阿筝,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我真的无法取消婚事,南阳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女子,而你也同样的重要,见不到你的这许多天的夜里,我便一边做鞋一边想你,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可以少恨我一些,不要离开我,不要投入皇上的怀抱,好么?”Pxxf。
“叶迹翎,我发现你真的很无耻,一边说爱我,一边又说别的女子对你重要,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左拥右抱么?我要的唯一,你给不了,又凭什么管我和皇上怎样?”傅筝冷笑,身子撑起,无情的推开他。
“我怎么没有资格管?别忘了,你还是我的王妃,大白日和皇上单独呆在一起,搂搂抱抱,玩的不亦乐乎,还说什么,说你想皇上,喜欢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皇妃是不是?皇上废了皇后,留着后位等你呢,你去啊!”
叶迹翎忍到此时,那纠结在心里的酸醋,便跟火山一样,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铁青的俊脸,浑身散发的冷意,似从冰窖里出来的般,冻的傅筝竟是一哆嗦,气势减弱了几分,“你胡说,我,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本王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还有假吗?本王才几天没来,你就送本王一个见面礼,傅筝你好能耐啊,你是想再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让本王跟在后面为你绞尽脑汁保你性命吗?”
傅筝脸色渐白,急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和皇上,我们是清白…”
“傅筝,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皇上?你是爱他还是爱我!”叶迹翎倏的站起身,胸膛上下起伏不定,阴霾的双眸,狠狠的盯着她,大有她敢说爱皇上,就一口吞掉她的意思!
“叶迹翎,我不爱你,就不爱你,我谁也不爱,行了吧!”傅筝的性子也倔,一赌气便奋力的朝他吼回去,像只发怒的母狮子,竖起全身的毛,与他对峙!
“好好,你有能耐,本王心服口服了,随便你爱不爱,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本王的手掌心!”叶迹翎倒退,用力的深呼吸,吼完她,转身大步出门,将门甩的惊天巨响。
傅筝则气的一头倒在床上,又实在气不过,将脚上的鞋一踢,扯下床帐来,连扯他的被子都极其的用力,蒙头一睡,睡了个昏天黑地!

书房里,叶迹翎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公文上,下人进来添茶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一忙,便忙到了晚膳,张毅进来请了两次,他才搁下最后一份折子站起身。
待回到房,本来还踌躇着该怎么跟傅筝开口,哪知,房里静悄悄的,他第一个想法便是她该不会想不开…
“傅筝!”
一声急吼,叶迹翎几步奔进内室,掀起落地的红罗帐,这一看,悬在半空的心,才“咚”的落地,他急,她倒好,睡的不知天南地北,似乎被子盖的多了,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双颊嫣红,粉唇嘟起,这模样虽不魅惑人,却很撩人,使得他情不自禁的俯身,悄悄吻住了她的唇,只这么贴着,还不满足,想着反正要叫醒她用膳,便放肆的亲吻起来,吸吮舔抵,还将舌尖挤进她的口中,将她下巴轻轻一捏,迫使她张嘴,顺势滑进去,勾缠浅吻,激情四射…
“啪!”
一声脆响,突然划破了宁静的屋子,叶迹翎激吻的动作停下,贴着她的唇,楞楞的看着她未曾收回去的手,和失措的眼眸,他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打我?就因为我吻你了吗?”
“你,我…是我还以为,以为是那个欺负过我的淫棍,我想也没想的就…就甩了巴掌,你的脸疼不疼?对不起,我…”傅筝的唇被他堵着,亦只能含糊不清的回答他,一脸歉疚,眸中亦写满了心疼。
心疼?这个字眼一浮上心头,傅筝就暗骂自己没出息,他不是也打过她一巴掌吗?她只算是无意间还回去了,干嘛要心疼他?
这样一想,傅筝立刻调整情绪,眼神变成了理所当然,然而,这一转变,令刚想原谅她的某人,立刻不悦的瞪眼,身子一起,阴森森的道:“打了本王,就那么高兴吗?理直气壮啊,那就再打一巴掌试试!”
“嘁,懒的打你,我不过是练练手罢了…”傅筝死鸭子嘴硬,强装着镇定坐起身,并白他一眼,道:“再打一巴掌怎样?你还两巴掌吗?”
“傅筝!”叶迹翎气暴,又一俯身欺到她面前,丹唇吐出邪气的话语,“你试试就知道了!本王不介意让你现在就开始承欢一万次!”
“什么?叶迹翎你想都别想!”傅筝一楞,立刻羞愤的咬牙,并道:“你一次也别想碰我!”
“那怎么可能?”叶迹翎翻个白眼,将她一抱走到桌前坐下,又返回去拿了他做的鞋给她穿上,笑眯眯的道:“先用晚膳,该消的气,睡了一下午也该消了,咱不吵架了,好不好?”
“哼!”
一顿膳,在傅筝的趾高气扬,叶迹翎的低声下气中,历时小半个时辰终于结束。
膳后,叶迹翎的公事也忙完了,闲来无事,硬是拉着傅筝去园里散步,小夫妻走走停停,竟是走到了宜园外,傅筝懒懒的勾唇,“这园子住南阳,平日你就爱往这园子跑,以后该跑的更勤了吧!”
“怎么会?我平时还一直住拙园呢,你怎么不说?”叶迹翎俊眉一挑,连拉带拽的赶紧带傅筝离开这地儿,还挡着不让她回头看,傅筝气的要死,她现在真真是对他爱之深恨之切,想离开他又舍不得,不离开自己又能绝望伤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