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番邦太子寝宫。
金铁真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吼向一干宫婢,“你们说什么?玉夫人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回殿下,奴婢们一早去寝屋侍候玉夫人,结果床上空空的,奴婢便急着到处去找,便找遍了整个太子宫都没有看到玉夫人啊!”几名侍候黎玉儿的宫女跪下战战兢兢的回道。
“再找!在整个王宫找一遍,但是记住,不准伸张,悄悄的找人就行了,明白吗?”
“是,殿下!”
金铁真神情严峻的立在窗边,思索着黎玉儿不见的意思,难道她偷跑去天启国了吗?还是…想趁睿亲王起兵后,与萧洛宁决战一刻,伺机杀了萧洛宁报仇雪恨?
“不好!她这是去送死!”
金铁真一拍额头,唤道:“来人!”
立刻有两名亲随步入,拱手道:“太子殿下请吩咐!”
“你们二人带上十名本太子的亲卫队,挑身手一流的,马上赶赴番邦与天朝边境,一路寻找玉夫人,如若找到,势必将她带回,如若玉夫人宁死不从,那么就全部换成天朝装束,跟着保护玉夫人!注意,不可泄露你们的身份让天朝知道,明白吗?”
“是,属下遵命!”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到达北境,号令三军
半月之后。
北境驻军营地。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北境大将军司徒剑枉顾圣命,滞留不归,上对朕不忠,下对其岳父不孝,其抗旨之罪,当满门抄斩,朕念其多年功在社稷,故免其死罪,现解除司徒剑所有兵权,令其将大将军印即刻交与钦差大臣宋国忠,押解回京,待六部候审!钦此!”
圣旨完毕,宋国忠老气横秋的道:“司徒剑,接旨吧!”
跪地听读圣旨的司徒剑,包括他手下一干将领,皆纹丝不动。
那宋国忠一惊,提高了音调,加重了语气,“司徒剑,事到如今,皇上惘开一面,你还想继续抗旨吗?”
司徒剑抬起眸子,缓缓起身,不疾不徐的道:“敢问宋大人,本将上表的折子皇上可曾看到?”
“看到了,正困为如此,皇上才龙颜大怒啊!”宋国忠扬眉道。
“是吗?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将大军近期军务调整,千头万绪,本将实在走不开,如此理由竟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再所谓,自古忠孝难两全,本将岳父触犯国法被皇上论罪处死,本将实已愧对皇恩,再回去奔丧,岂非让人不齿?于公本将不能回京,于私,本将为表孝心,在北境特设了灵堂,已和夫人为岳父守灵七日,于公于仅,本将并无过错,何以一解兵权,押解回京,任六部会审呢?”
司徒剑冷冷的说完,身子一转,面向手下将领,扬眉道:“如此不公,宋大人可先问问他们是否同意本将遵皇上的旨意!”
“皇上不公!皇上不公!大将军不能回京!属下誓死跟随大将军!”
旌旗飘荡,阵阵宏亮的喊声整齐有序的响彻在上空,紧接着,四周所有士兵齐声附和呐喊,气势磅礴,震天的高喊穿透在云宵!
宋国忠满脸菜色,指着司徒剑颤着手指道:“大胆司徒剑,你竟敢撺掇手下造反不成?”
司徒剑冷睨道:“宋大人严重了,本将只是为自己争取一个公平的机会而已!”
语落,忽听得连续的喊声响起!
“报——”
“报——”
一队哨兵骑马飞奔而来,马蹄扬起沙尘阵阵。
劲装的哨兵纵马在三丈外停下,然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禀报大将军,睿亲王到了,现在营地十里处!”
司徒剑俊眉一扬,心下欢喜,这来的可真是时候啊,他可不用再与那宋国忠周旋下去了!
嘴角微倾了倾,朗声道:“徐副将李副将,你们带人跟本将去相迎睿亲王!”
“属下遵命!”
宋国忠闻言,脸色大变,“什么?睿亲王不是去番邦了吗?怎么会?司徒剑,你要勾结睿亲王公开谋反吗?”
“来人!请宋大人和他的手下稍事休息,待睿亲王发落!”
司徒剑命令一下,百余名士兵立刻团团围住了宋国忠等人,收缴了他手下之人的剑和刀,宋国忠惊的大喊,“司徒剑,你敢谋反!你夫人秦氏一门都在京城皇上手里呢!你是想他们都死吗?”
然而任凭他怎么喊,司徒剑置之不理,已由手下牵来骏马,带着一队人马策马扬鞭离开了。
十里外,萧洛枫只身一人骑在马上,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营地方向。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停的赶路,一张俊脸风霜满面,但眸中仍然光彩奕奕。
伸手探入怀中,摸出那支从秦沐瑶手里夺来的百合簪,盯着上面的小字,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端详半响,才又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收好。
沐瑶,分离这些日子,你过的可曾一切顺利?为夫甚是想念你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萧洛枫收回了心思,目视前方,透过滚滚的沙尘中,一眼便看到了领头的司徒剑!
“吁——”
转瞬间,司徒剑等人便已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恭敬的单膝一跪,抱拳,“恭迎睿王爷!”
萧洛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下了马,双手扶起司徒剑,又虚扶了徐副将和李副将,朗声道:“众将军不必多礼!本王出行在外,一切规矩从简!”
“谢睿王爷!”
三人起身,徐副将和李副将眼神交流一番,皆满是赞许之意。
司徒剑敛眉说道:“王爷,你来的正好,皇上派了钦差来削我兵权,要押我进京,此刻正在营里呢!”
“哦?是吗?”萧洛枫挑眉,道:“墨璃,萧洛宁可是慢了一步啊,饶他机关算尽,也无用了!”
司徒剑咧唇,眉宇间亦自信满满,“呵呵,王爷说的是,我已将钦差大臣宋国忠扣下了,听王爷发落!”
“走,我们回去大营商议!”
“好!”
大营较场上,萧洛枫迎风而立,一身尊贵风华,王者霸气,浑然天成。
锐利的深眸扫向宋国忠等人,冷哼一声道:“宋国忠,马石千的军队是不是已经开进北境方向了?”
“睿亲王,你欺瞒皇上,谋朝篡位,天下人人得已诛之!”宋国忠被押着跪在地上,傲气的喊道。
“哼!你说的不错,凡是谋朝篡位,弑君弑父的逆臣贼子,天下百姓皆会不容!”
萧洛枫语落,拿出一卷明黄卷轴,打开高举,浑厚的嗓音使上内力穿透三军,“北境三军且看!这是世宗皇帝亲笔废太子萧洛宁,传位于本王的诏书!萧洛宁谋害皇上,篡改诏书,继位称帝,本王现有世宗皇帝印鉴和诏书为证,三军听令,刻日出兵,进京勤王!”
“臣等遵皇上旨意,听从睿亲王号令!”
司徒剑带头,一甩衣袍跪下,三军跟着齐跪,同样的喊声再一次响彻了天际!
宋国忠等一干人瘫软在地,面如土色!
司徒剑请命,“王爷,他们怎么处置?”
“将宋国忠留下,其余人,杀无赦!”萧洛枫冷冽的说完,眉峰一挑,睿智的光芒在眸中尽显,“叫宋国忠修书一封,告诉马石千,司徒剑已押解在路,着他会军于二百里之外七峡谷,接收北境大军!”
司徒剑错愕不过两秒,便欣喜的点点头,赞道:“王爷好计策!我们第一仗便是将马石千瓮中捉鳖!破了他的十万大军!”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睿王谋反,洛宁手段
十天之后。
金銮殿上,萧洛宁神情冷峻,一双锐利的眸子像鹰一般扫向立在下方的朝臣,语气冷然,“兵部,宋国忠为何迟迟没有消息传回?”
严朗迈出一步,躬身回道:“启禀皇上,臣已派出了探子前往北境,骠骑大将军马石千的大军已经向北境方向开进,以臣判断,应是宋大人发了消息给马将军,但司徒剑此人桀骜,又拥兵自重多年,手上二十万大军,皇上不可不防,唯恐有诈,臣请皇上早日做清剿叛贼的准备!”
“秦岩呢?”萧洛宁一敛眉,加重了语气,“不是说已经押解上路了吗?几日能归?”
“回皇上,秦岩…”
严朗的话还没说完,突听得含元殿外号角声隆,赵琛疾步入内,单膝一跪,平日冷静的脸上此刻涌上了一抹急色,“禀主子!八百里急报!秦岩反了!”
“什么?”
满朝文武震惊在当场,人人脸色大变,萧洛宁眉峰紧锁,咬牙道:“怎么回事?前天不是报秦岩遵旨交出兵符,已经押解归京吗?”
赵琛沉声道:“回主子,据探子回报,那秦岩狡猾之至,在交出兵符押解出营地十里之后,突然发难,重伤了钦差刘得章,在刘得章手下三百人即将就地杀掉秦岩之时,冒出了一个人,救走了秦岩,然后秦岩回到军营,便挂旗反了!”
“冒出一个人?是谁?”萧洛宁深眸微眯,心中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赵琛抬眸,眼睛里闪过一抹狠色,蹦出两个字,“李寒!”
“李寒!”
萧洛宁蹭的站起了身,胸口起伏不定,“是睿亲王身边第一高手李寒吗?”
“是!”赵琛微微颔首,“主子,由此可见,睿亲王已经不在番邦了!”
“该死的!睿亲王竟敢跟朕玩儿这种手段和心机!”
萧洛宁低咒一声,眸底迸出凶狠的光芒,“秦岩反了,那么司徒剑此刻怕是也反了!!来人,传朕口谕,令马石千即刻出兵,诛杀叛党!另外,传旨,齐州、锦州、潞州、奉州、梁州五省总督,旨到之日,调兵遣将,给朕把叛军通往京城的五道门户守严实了,不得放叛军一兵一卒进入京城!”
“兵部!发下调兵手谕,令冀北侯出兵十万相助马石千,共同对付司徒剑二十万大军,定边侯出兵十五万清剿秦岩十万叛军!”
“是,臣马上去办!”
严朗匆匆下去了。
一干朝臣皆面如吐色,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段丞相与段星佑气定神闲,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既不慌乱,也不得意,面不改色。
萧洛宁负手走近段星佑,冷峻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笑,眼底闪烁着深深的算计,“段驸马文武双全,实乃我天朝栋梁,现在睿亲王谋反,朕观平日段驸马与睿亲王私交甚密,那么你告诉朕,你站在哪一边!”
段星佑眼神闪了闪,不疾不徐的拱手道:“回皇上,臣站在正义公理这一边,皇上继承大统,乃是太上皇传位,臣自然是站在皇上这一边!”
萧洛宁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好!那朕从现在开始,派你驻守皇城,朕等着看你如何与睿亲王兵戎相见!”
“是,臣遵旨!”段星佑稳稳的说道。
“但是,”萧洛宁话峰一转,扫向段丞相,淡淡的道:“段相为我天朝尽心竭力二十余年,值此乱臣贼子横行之际,朕为保段驸马无任何后顾之忧的阵前杀敌,段相自此刻起,卸去官职,段家一门由朕派兵保护!”
“皇上!”段星佑脸色微变,蹙紧了眉头。
“呵呵,段驸马不必着急,朕完全是出于好心,对了,宁心公主可是太上皇的掌上明珠,又嫁进了段家,叛军倘若攻进来,段驸马不念私交,战场博杀,哪能顾得了宁心公主呢?而朕又是万万不能让公主被叛军所杀的,自然也要一并保护了!”
“老臣多谢皇上厚爱!”段丞相屈膝谢恩道。
段星佑薄唇紧抿了抿,跟着跪下,“臣遵旨谢恩!”
萧洛宁满意的勾唇,踱步到萧洛天面前,扬眉道:“宇亲王,你同母哥哥造反,你做如何打算?”
萧洛天不慌不忙的道:“回皇上,臣弟在睿亲王大婚之日,便已和他断义,此后再不是兄弟,臣弟只效忠皇上!”
“哦?那么既如此的话,睿亲王谋反,其睿王府百余人口皆视为乱臣贼子,朕命你即刻带御林军包围睿王府,捉拿人犯!”萧洛宁笑容不变,声音却越渐阴冷,“尤其是将睿亲王手下李寒张中的家眷给朕活捉回来!”
萧洛天听完,手心一紧,对上萧洛宁锐利的眸子,不动声色道:“是,臣弟遵旨!”
…………….
沁雅斋。
秦沐瑶呆坐在院子里,恍惚出神。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百花节,整个京城一定又是热闹非凡的。
以前每年的这一天,萧洛枫都会带她到街上赏花,她会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毫不在意在路人震惊的眼光,萧洛枫初时尴尬,后来被她死缠着不放手也便由她去了。
当然,垂涎她美貌的男子不在少数,然而任谁只要看到她家男人那一双冷眸,再把眼睛瞟到身后李寒和张中的两张冷脸,便没人敢靠近一步了。
而今日,注定是一个寂寞的日子。
他不知身在何处,她被困牢笼。
呆坐了一阵子,突然有了决定,立刻起身,向屋内走去,四名宫女忙跟了上去。
“侍候我更衣,我要出宫去。”
“是!”
秦沐瑶要出宫,是得拿着萧洛宁的令牌,守宫门的侍卫才会放行的。
所以,她换好衣服后直接先去了含元殿西暖阁,结果太监回话说,皇上未回西暖阁,应在上书房。
秦沐瑶无奈之中只得又折去了上书房。
才到门口,便听得里面传来巨大的响声,吓了秦沐瑶一跳。
没有让太监禀报,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身子才探进去,一本奏折便朝她脑门迎面飞来,吓得她本能的“啊——”的叫出声!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选择无悔,一生足够
“沐瑶!”
萧洛宁一声惊叫,忙着离开坐椅奔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秦沐瑶下意识的去躲,结果奏折是躲开了,却一头撞在了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
身子反弹回来,被萧洛宁接入了怀中,整个人被撞的七荤八素,用手揉着脑袋气的哇哇大叫,“该死的!哪个神精病乱扔东西?”
“沐瑶,让朕看看有没有撞起包,对不起啊,是,是朕扔出去的。”
萧洛宁尴尬的说着,一手拿开秦沐瑶的手拨开她的头发去看,一手将她抱的紧紧的,刚刚还戾气颇深的眼眸里,此刻只有心疼和歉意了。
立在一边的严朗及兵部的其它几位大人,皆低着头,面面相嘘,刚才还大发脾气一副要杀人模样的皇上,转瞬间就温柔似水,而且还那么低声下气的安抚道歉,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眼下这局势,皇上还有心情去哄女人,唉——
秦沐瑶一听,郁闷的撇撇嘴,“算了,反正算我倒霉好了。”
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那几位大人,心下一怔,意识完全清醒过来,忙小声道:“洛宁你放开我,叫人看到误会了。”
“朕不怕别人误会。”萧洛宁低语回了一句,并未松手,嘴角扬起了邪肆的笑容,俊容一展,面向严朗等人,淡然说道:“你们先在外面侯旨!”
“是,皇上!”几人鱼贯而出。
萧洛宁揽着秦沐瑶的纤腰走到椅子上坐下,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她头被撞到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好在没撞伤,沐瑶,以后要见朕的话先让太监禀报,免得出这些意外,明白吗?”
“嗯,知道了。对了,你干嘛把奏折扔了?你在生气吗?”秦沐瑶奇怪的问道,现在她已经不抗拒萧洛宁的拥抱了,她给不了他情爱,与其被他强吻强抱甚至强行碰她的身子,还不如稍稍顺着他一些,免得自己吃更大的亏。
况且,面对他的柔情,有时她真的不忍心对他太狠!毕竟,她明知道萧洛枫迟早会打进来的,萧洛枫和他之间必会有一场决战,到时谁生谁死还难以预料,万一是他死了呢?
想到这里,秦沐瑶猛的摇摇头,不,她不想让任何人死,无论谁死了,于她都是一种愧疚啊!
“沐瑶,怎么了?”萧洛宁摸摸秦沐瑶的额头,关切的道:“哪里不舒服吗?”
“嗯,没有洛宁,你别担心。”秦沐瑶挤出一个笑容,他已经抱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这般的亲昵,令她耳根发烧,小脸绯红,继而有些口吃的道:“洛宁,你…我…你让,让我下来吧,这样不,不太好。”
“如何不太好?朕喜欢这样子亲近你。”萧洛宁挑了挑眉,双手箍的更紧了,俊脸贴上了怀中娇软人儿的脸颊,轻吐着男性的气息,眸中现出一抹怅然,若有所思的道:“沐瑶,若是朕今日就死了,只要能这样抱着你,朕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朕唯一对不住的,就是朕的六个儿女,朕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也给他们留不下生路。沐瑶,朕求你一件事,你可否答应朕?”
“呃,什么?”秦沐瑶讷讷的问道,感觉今日的萧洛宁怪怪的,竟然说到了他自己死,难道是,难道是萧洛枫已经起兵了?
心跳突然加快,呼吸也有些急促了,怔怔的望着萧洛宁,等待他说下文。
萧洛宁淡淡的扯了扯唇角,道:“沐瑶,朕今日对你说的话绝不是开玩笑,你听好了,睿亲王反了,现已带着秦岩、司徒剑几十万大军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兵分几路向京城开进,朕刚才是在发脾气,因为冀北侯和定边侯已被睿亲王收编,公然倒戈反叛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萧洛枫拿到了父皇的印鉴,和真正的传位诏书,以此为令,凡是京外驻军不是投降于他,就是奉军令交出兵符,听他号令进京勤王!”
“朕今日对你坦白,父皇的确是传位给萧洛枫了,是朕软禁了父皇,篡改了诏书,才得到的皇位。而你又可知道,朕明明是太子,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父皇又为何要改立太子传位?那是因为,父皇让朕在你和皇位之间作选择,他在逼朕放弃你,如若朕要的是皇位,便得发下重誓,永生永世不得争夺与你,不得与你结秦晋之好,朕不答应,父皇便要改立太子,是以朕,才不得已走出这一步!”
“沐瑶,当日朕为了让你对萧洛枫死心,本是不可能让他去做番邦驸马的,但是其它法子都不能令萧洛枫自愿休了你,所以朕是冒了天大的风险,结果,朕输了!萧洛枫果真趁此机会反了!沐瑶,今日朕与你还能安坐在这里说说话,不知哪日,萧洛枫就攻进来了,朕不怕死,也不惧死,朕得到过江山,也拥有过你,哪怕你的心始终不属于朕,你的身子也不属于朕,朕只要这样拥着你在怀中,这一生便足够了!”
“沐瑶,答应朕,若朕死了,请你务必求萧洛枫保全朕的儿女,他们是无辜的,落到今天这一步,只是因为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父皇此生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忧伤,淡淡的,却满满的渗透在空气里,秦沐瑶只觉得压抑,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凌凌乱乱,而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却像是被一柄利器生生的割开了一般,疼的另她全身颤抖。
发出的声音空洞,久远,带着过分压抑的哭音,“洛宁,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我这样做?真正的爱情是成全,不是掠夺,洛宁,如果你当初肯放手,那么他不会跟你争的,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像以前一样把酒言欢,嬉笑玩闹,不是现在这样峰烟四起,血流成河…你死我活…”
“沐瑶,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但是朕从未后悔过,为你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时间可以倒流,朕依旧会如此选择!”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如水的清眸泛起一层层的雾气,越来越浓,直到变得氤氲。
萧洛宁伸手轻拭着秦沐瑶眼眶中泛出的泪珠,话语轻柔的掩饰自己内心深深的疼,“沐瑶,朕只求你这一件事,你能答应朕吗?朕知道萧洛枫心里最爱的人只有你,他娶番邦公主或许就是为了有机会打垮朕,沐瑶,其实朕为你不值,朕也担心你的以后,你是那么的骄傲,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如果萧洛枫要再和你重续前缘,你会吗?你能容忍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吗?而且对方是公主,不可能做小,你要怎么办呢?”
“沐瑶,朕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朕,这样的萧洛枫还是你所爱吗?若是他胜了,一朝为帝,你愿意给他为妃吗?愿意他三宫六院吗?不,朕知道骄傲如你,定不会的,沐瑶,朕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跟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