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餐厅花蕊中的钻石都是不值钱的水钻,只有被商怀砚亲自送进来,悄无声息供到了厨房里头流理台之上的花蕊之中,藏着的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钻石。
易白棠脸上的微笑更神秘了。
小树苗的想法我已经发现了。
美食彻底烹熟之前的等待是最为漫长也最值得回味的。
嗯哼。
他马上就能吃了对方了<( ̄︶ ̄)/☆
三天的试营业大获成功。
当服务员拉下卷帘门的时候,所有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当卷帘门彻底被拉下来的时候,所有的服务员与厨房人员都被放了假,预计好的庆功宴并没有举行,商怀砚给所有人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工资的红包之后,就放他们离去。
收拾干净的餐厅之中又只剩下易白棠与商怀砚了。
高高的厨师帽自从出了厨房之后已经被摘下,几缕头发被汗水黏在鬓角,光线之下,还有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易白棠的侧脸一路滑到下颚,在下颚处晃悠片刻,静悄悄滑落,在白色的厨师服上打下一滴圆形的水斑。
商怀砚的喉结也顺着这水珠地轨迹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浅浅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到柜台处,取出一瓶能够让人放松的上了年头的好酒,缓缓注入玻璃杯中,将其递给易白棠。
易白棠正懒洋洋地靠着桌子坐。
当红色的液体被另外一只手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撩起了眼睛,那双眼自下而上看来的时候,眼尾似乎有点飞翘,带着一种天生的魅惑。
商怀砚有点走神。
他的注意力过多的集中在了易白棠眼尾的那点小弧度上,就见这人慢吞吞地冲他点了点下巴,意味十足。
商怀砚福至心灵,将手中酒杯往前一递,刚碰触到易白棠的嘴唇,主人就低下头,就着商怀砚的手喝了一口酒。
抵着玻璃杯的唇瓣先被杯子挤压按揉,接着又染上艳红之色,商怀砚看着看着,只觉心头一荡,好像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三分。
易白棠不说话,他也体贴的不说话,只将一瓶酒放在旁边,谁的酒杯空了,就重新满上。
两人都默不作声,自有一种安稳的气息在周围流淌。
当坐在椅子上的易白棠终于站起来,说“回去吧”的时候,商怀砚才从这气氛中恍然回过神来,连忙跟着站起,却因为酒精的关系而晃了晃身体。
易白棠一把将商怀砚扶住。
他的嘴里有淡淡的酒气,脸颊上同样升起了一抹淡红。
“喝醉了?”
“没。”商怀砚含糊说,晃动的同时,他的目光穿透易白棠的肩膀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酒瓶。
一、二、三…
咦,不知不觉喝了这么多酒吗?
易白棠没有说话,扶着商怀砚离开餐厅,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商场已经打烊了,里头的营业员走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大男人相互搀扶着一起往前,开车回家。
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等两人到了别墅之前,易白棠将商怀砚从副驾驶座挖出来,再互相撑着,一起往家里走去。
易白棠走得很慢。
靠在易白棠身上的商怀砚能察觉到对方身体上的肌肉正微微颤抖着。
也许是因为寒冷?
也许是因为醉酒?
也许是因为…因为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正想方设法要把自己的身体也挤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商怀砚一下子侧过了头。
他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太多纷乱的情绪在脑海里搅来搅去,让他这时候有点不够安稳。
他吞了口唾沫,声音哑了许多:“喝…我们再喝一点。”
“我们先回去,回去再继续喝。”易白棠说。
“你今天高兴吗?”商怀砚突然笑嘻嘻问。
“高兴。”易白棠。
“我又点不高兴。”商怀砚。
“为什么?”
“我不高兴你看着别人,不高兴你那么累,还不高兴你光喝酒,不高兴你不看着我不和我说话——”商怀砚拖长了声音说醉话,“我想要——想要把你,绑在身边…”
易白棠突然笑了起来。
浅浅的笑容在他脸上如同涟漪一样层层荡开,那双大多数时候平淡无波的眼睛如同被点出了光芒,里头盛着的,全是水,全是酒。
“可我高兴。”易白棠看着商怀砚,慢慢说,“我高兴,认识你。”
门开了。
两人进了屋子。
商怀砚脑袋中的神经断线了。
管他妈的!
他将易白棠扑倒在门上,重重亲了下去!
夜晚一定是在这时候真正发酵的。
易白棠在商怀砚扑上来的那一刻仿佛听见了“叮咚”一声响,鱼儿上钩了。
他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接住商怀砚,在对方嘴唇接触到自己的那一刻,反客为主,如同灵蛇一样灵活地撬开对方的牙齿,进入对方口腔中慢慢搅动。
商怀砚:“唔?…唔?…唔??”
酒精毕竟没有真正俘虏这个男人,他觉得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但易白棠在最初的生涩之后,很快找到了感觉。
他的舌尖划过对方的牙齿,手掌下的身体就微微颤抖一下;他的舌尖划过对方的上颚,手掌下的身体又重重颤抖了一下;当他舌头彻底和对方交缠起来的时候,商怀砚嘴里能够发出的声音只剩下断断续续地呜咽,好像一只小动物正在被猎人逼到角落,发出无辜又可怜的交换。
易白棠牵着商怀砚一路上前。
衣服,裤子,连同他们带回来的花朵花瓣一同散落了一地。
当两人一同走入楼上的卧室,双双倒在床上的时候,易白棠身上的商怀砚已经赤身裸体了。
两人这时候才分开嘴唇。
分开的那一刹那,商怀砚完全趴在易白棠身上穿着粗气,有点直不起腰来了。
呼——呼——
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商怀砚看着自己和易白棠赤裸的身体,感觉到了深深的困惑。
我是什么时候脱了自己和对方的衣服?
我脱衣服脱得这么快吗?…我明明想,要先和对方好好温存一下,让对方感觉到了这种事情的乐趣,然后再循序渐进…不过我脱衣服的速度当然很快,所以肯定是我脱的吧,嗯,既然是我脱的——
商怀砚看向易白棠。
对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并没有任何动静。
白棠不懂这种事嘛!
商怀砚愉快地想,把心里生出的那一点点小罪恶抛到脑后,我来教白棠怎么做!
他凑上去再亲吻对方,亲吻对方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
再顺着五官滑下去,用舌头一点点舔过修长的脖颈,舔过对方结实的肩膀和平时隐藏在衣服之下的肌肉。
随后他将目光停留在了易白棠胸膛的乳头上。
他轻轻咬了一口,手指同时向下,握住下边的男性特征。
真有料。
商怀砚在心中感慨。
他感觉到对方的东西在自己手掌中猛然一跳,瞬间胀大得几乎脱开了手掌的控制。
易白棠屏了屏气。
然后他冲商怀砚伸出手。
“?”商怀砚高高兴兴地将自己的手递到易白棠的手中,接着就被易白棠往前牵了牵。
他毫无所觉,顺着易白棠的力量向前,很快分开双腿,坐在了易白棠的腰腹之上。
嗯…
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奇怪?
商怀砚陷入了沉思。
这时他忽然感觉身后一动,对方的欲望正触到自己的大腿,在身后轻轻擦过。
他顿时抽了口气,心中油然升出一种莫名的感觉,但这时候,易白棠又冲他招了招手。
像只可爱的小招财猫。
商怀砚心中一乐,非常高兴地俯下身去,就被对方轻轻抱住了腰肢,然后手指探入毫无防备的后穴,当那一点封闭之处被撑开之时,真正的东西也不疾不徐,跟着挤了进去。
再接着,易白棠手上突然用力,将商怀砚翻了个身。
上下位置刹那颠倒。
柔软的欧式床铺重重一颤,商怀砚的手扯到床帘,厚重的帘子一忽儿掉下来,遮住了半面床和卧室里的灯光。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这一冲一撞之中散了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易白棠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食物。
他料理过了这么多食材,但并没有什么食材能怀着如此虔诚的心态将自己给献祭出来。
作为奖励,他啪叽亲了一口在商怀砚的额头上,再开始细细品尝。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嫌从天花板上射下来的光线有点不够,于是撩开了刚刚被扯下来的窗帘,再将床头的照明灯打开,明亮的灯光如光柱一样射出,直接照亮了商怀砚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易白棠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身体下的人。
他认真地看着对方的脸,肯定这确实是自己想要的人;他又仔细地度量着对方的身体,反复了解一个新的食材与以往食材的不同之处。
他的手指滑过了对方的肩膀,对方瑟缩一下。
他的手指揉捏着商怀砚胸前上一点的时候,或许是力道太大,本来痛苦得扭曲了脸的商怀砚慢慢放松,眉头却越皱越紧,然后突然用手挡了挡,声音断断续续:“别、别碰…哈!”
但声音出口的时候,那点柔韧却在他手里渐渐变热,不住胀大,如同有生命一般开始勃勃在他手指间焕发生机!
“奇怪吗?”易白棠轻声说,“它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商怀砚努力组织着语言。可他的乳头确实在渐渐变得坚硬,欲望也激动得不住跳动,但这只是因为和他亲近的是易白棠…
不等他把话说出口,易白棠再将一吻落在对方的脖颈处。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感觉商怀砚生命的气息。
接着,他不容置疑地分开对方僵硬的双腿,再将自己刚才挤入的东西向里头重重一撞。
“啊——!”
疼痛之上的撕裂感让自被侵入之后一直没反应过来的商怀砚清醒了几分。
可在他感觉到热辣辣的痛楚的时候,易白棠的一双手已经握住了他的腰部。
那双手仿佛拥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魔力,当摸到身体的时候,疼痛突然变得遥远,欲望却如潮汐一样重重叠叠拍击灵魂。
易白棠拥着商怀砚,在进去之后让对方短暂地适应片刻,便坚定地撞击起来。
他不需要学习。
身体的本能告诉他一切行动。
他满意地看着身体下躺着的人,对方双腿大张着跨在他的腰部,私密之处一览无遗,因为两人正面交合的姿势,商怀砚的后臀高高抬起,狭小的穴口被巨物给撑得大大的,两人相连之处,入口处的皱褶一一打开。
商怀砚身体的颤抖似乎已经蔓延到这个地方,那一处在易白棠的注视之下,正一抽一抽地收缩着,每一下都死死地纠缠着进入里头的物体,不肯让它离去。
易白棠再一次将自己的东西抽到最外头,然后重重闯入最里边。
被压在身下的人同时发出惊喘:“哈,哈啊——!别——”
“别什么?”易白棠商怀砚耳边问。
他一手撑着床铺,一手将从对方背后穿过,直接将躺在床上的人整个捞起。
骤然失去依靠的人不得不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缠绕在易白棠身上,随着易白棠前进和后退而起起伏伏,好像整个生命,所有感官,都挂钩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他掌控着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
“别什么?”易白棠再一次在商怀砚耳边问。
他的声音一直很平静,直到此刻也只是较之平常的语速更慢了一点而已。
但商怀砚只觉得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还没等他被这种快和狠折磨个够,又一下子变得慢条斯理,不疾不徐起来。
动作快的时候商怀砚觉得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人简直要喘不过气来,动作慢的时候,商怀砚又觉得那些被疼痛掩盖的东西一一冒头,好像是一种新鲜的,迥异于他过去所体会过的快感。
而这个时候,易白棠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埋在身体里的性器一点一点摩擦着他的内部,每一下都带来一阵让灵魂跟着战栗的颤抖。
商怀砚忍耐不住,胡言乱语:“别,别…别停!”
“别停?”易白棠观察着商怀砚的表情。
对方的脖颈正在他的手掌之中,脑袋没有依凭,正随着他的冲撞一点一点向后荡去,对方的嘴唇一直是张着的,喘息和液体都从唇角溢出来,在下巴处残留了不少蜿蜒的痕迹。
他的手指忽然一伸,在商怀砚的眼角轻轻一按。
跟着,一连串生理刺激之后的泪水就自男人的眼眶中滑落,浸湿了易白棠的手指。
也是这个时候,性器再次摩擦过突起,商怀砚重重一抖,身前濡湿,失声道:
“别、别停,进去,进去,操——操死我——!”
易白棠蓦然拉下了旁边的床帘,红幔迤逦而下,易白棠抱着商怀砚的身体,将商怀砚重重钉在床头!
第46章
当惺忪的睡眼再次睁开的时候,视线里的一切好像都和平常不太一样了。
商怀砚的脑袋有点木。
他转动着眼睛,看着倾斜的天花板,倾斜的床帐,乃至于倾斜的床铺。
…这是怎么了。
商怀砚有点纳闷。
是我昨晚睡着睡着,还从床上一路滚下来,睡到了地毯上去吗?
然后他循着本能一转头,就看见了同样睡在自己身旁的易白棠。
阳光正巧从窗户的斜角处射入,在罩在窗前白纱的起伏之下,折叠出长短不一的光条照射在面孔与脖颈上,至于脖颈之下,一切赤`裸,只被一层薄薄的被子半遮半掩。
商怀砚的目光停顿在易白棠□□的肩膀上,接着又不动声色地转移到对方的脸上。
这是他少有的比易白棠醒得更早的清晨。
当阳光射入的时候,易白棠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身旁,一只手臂伸出来被他枕着,眼睑下的那一线黑影,似乎述说着一丁点主人的疲惫。
他的脑袋顿时抽疼了一下,醒来时候的麻木终于在视觉的刺激中全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再灵敏不过的感觉:身体的赤`裸以及身上的酸疼。
混沌的记忆像是被打开了开关,昨天晚上的事情山呼海啸一样席卷而来。
正当那一幕幕激烈的画面交相出现在商怀砚的脑海里的时候,男人的**自然地在清晨中苏醒。
商怀砚暗抽一口气,刚刚一动,就感觉被自己睡着的人同样微微一动,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易白棠用手臂撑起身体,但被压了一个晚上的手臂有点气血不畅,他刚刚撑起来便轻轻一晃,重新甩了下去,但在落到地毯上之前,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从前方伸来,稳稳撑住了易白棠,然后快速揉捏起来,帮助易白棠揉开手臂上的麻木。
这手法还挺专业的。
有点舒服。
易白棠已经能感觉到肌肉在短暂的针扎一样的疼痛之后,血液流通的温热感。
他懒懒哼了一声,感觉到商怀砚将自己揽入怀中,手掌正在他的腰背处不住流连,耐心按揉着。
他被小树苗蹭得愉快,准备来个属于清晨的早安吻。
但在易白棠动作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商怀砚不止抱着自己,还紧紧拴着自己,并且一脸严肃,一点都没有欢爱之后的慵懒与放松。
易白棠:“?”
他有点奇怪。
商怀砚轻声开口,带着一点埋怨:“感觉怎么样?还麻不麻?晚上我没注意睡到了你手臂上,你也不知道把我推开抽出手来。”
他脸上虽然严肃,语气中却不缺乏温情,每一个字都像在脑海里转了又转才终于说出口,所以显得真挚而诚恳:
“白棠,我发誓昨天是个意外,我一定负责到底!”
易白棠:“…”
他有点懵逼…
这个时候,商怀砚的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因为在记起昨天晚上的所有情况之后,他飞快弄清楚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主动,虽然最终的上下方向让他狠狠惊讶了一把…但现在这些小事并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安抚易白棠!
白棠昨天晚上喝醉了。
而我其实是什么都懂就是月色太美没有把持住!
完全没有把!持!住!
在完全没有充分准备的时候就和易白棠滚了床单!
对方明显还是个直男,现在究竟怎么办?他妈究竟怎么办?!
商怀砚的内心已经急得抓狂了,偏偏脸上还要特别稳住,并及时抓住易白棠,不让他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如果只是和他打一架还好,要是直接跑掉了,他到哪里去找人?
好在过去与许多男女的交往经验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他能够又从容,又温柔,又成熟地先安抚对方。
一、推锅醉酒。
二、表示负责。
这快速拎出来的两点…应该能够让易白棠和他好好说上几句话吧?
商怀砚十分心怀忐忑。
易白棠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出于对小树苗的了解,他飞快意识到小树苗对于昨天晚上的一切必然想歪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他昨天晚上根本没醉。
商怀砚也不一定醉,但至少兴奋起来了。
商怀砚可能怀疑我醉了。
然后觉得自己逼`奸或者诱`奸了我。
虽然这种脑回路转得特别奇怪,但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重要的问题是——
易白棠淡定中终于有了点不爽。
他在这种误会的情况下也如此娴熟地安抚我,那过去如此娴熟地安抚了多少人?
他能够感觉到小树苗是真心的。
但也许小树苗的真心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过去能那样对别人,现在能这样对我,未来又能玩出更多新的花样。
然后我好不容易养出的小树苗就要把出根系,带着茁壮的身躯和美味的果实落户别人的家里。
易白棠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这个危机感告诉他,要让小树苗安安稳稳心甘情愿地呆在他身边而不是时不时出去拈花惹草,必然是一个长期抗战;而在抗战胜利之前,自己都要牢牢地握住底牌,不能被看穿。
也就是说,他得让小树苗越来越爱他,而不能让小树苗知道自己其实也挺怜爱喜欢小树苗的。
易白棠彻底清醒了。
他推开商怀砚,默不作声坐直了身体。
盖在身上的被子从肩膀上滑落,昨天晚上残留下的痕迹大方地展露在阳光下。
商怀砚不顾自己身上绝对比易白棠多得多的痕迹,冲易白棠身上瞟了一眼,又瞟了一眼,再瞟了一眼…然后,他以毕生的意志力将自己的目光定在易白棠的脸上,同时安抚**,念唯一知道的《般若波罗蜜多经》静心。
易白棠神色很平静:“昨天晚上你感觉怎么样?”
商怀砚:“…”
虽然很出人意料,但感觉很好…我能这么说吗?
商怀砚斟酌着自己语气的时候,易白棠继续说话:“我感觉不错。”
商怀砚大出意料。
易白棠目不斜视,整个人散发着一阵阵的冷气:“我们两个同性别,大家一起喝了酒,发生这种事也不能单独怪谁,反正也没谁少一块肉,我不需要你负责,就当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我——”
他打量了一下屋子,最后的目光落到房门上,接下去的含义不言而喻。
商怀砚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接话:“我昨天感觉很好!”
易白棠一顿。
商怀砚又抓紧时间:“这事对我来说很平常,大家不都爽到了吗?其实我还挺高兴的。”
易白棠:“高兴?”
商怀砚:“高兴我们这么合拍!”
易白棠面无表情:“在床上合拍?”
商怀砚轻轻咳了一声。
这时候他其实有点两难。他对于易白棠明明是先有感情才有性,但对于男人而言,在床上放荡是很正常的,但在感情上的防御就多多了,这个时候,估计白棠能接受昨晚的事情,但接受不了他的想法。
他只好含混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也很好,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
易白棠又是沉默,然后转头看向商怀砚,浅色的瞳孔在这时候突然变得锐利,并不接受商怀砚的任何含糊:“你的意思是床伴?”
不,我的意思是男朋友。
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地位也要一步一步地提升。
商怀砚这样想道,从善如流点头说:“当然。”
易白棠转回了视线,他在心里给了自己刚才的种种行为一个“”,然后再转脸,在商怀砚完全没有想到的时候给了对方一个晨间吻。
唇齿相依。
气息交融。
是太阳与早晨的气息,以及另外一个男人的勃勃生气。
计划晨间吻get√
计划对方看不出内心get√
计划对方看不出内心但日后光明正大尝美食get√
易白棠对自己有一百分的满意。他结束这个浅浅的碰触,站起身,将被子留给商怀砚,自己套上一件外套往浴室走去。
商怀砚刚刚被易白棠碰晕了,好不容易从云端一脚踩下,就见易白棠站起身向前走了好几步,连忙问:“你现在?”
“起来吃饭吧。待会还要做事情。”易白棠简单说,消失在了门里边。
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商怀砚长长出了一口气,因为紧张而竖起的每一根汗毛终于再次贴服回了表皮处。
虽然白棠没有正式答应好不好,但刚才他亲了自己一下,明显有了一点默认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