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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说星也受不了了,他狠狠给了这群家伙一个词:“太阳!”
发完他就关Q上床,同宿鸣谦一起休息去了,抱着崽睡觉的机会不多,要珍惜!
沉睡的时间就是从指缝溜过的精灵,翅膀一扇,就不见踪影。
等两人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缀上了星星,原本呆在屋子里的医护人员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走了,栗说星把宿鸣谦推下楼一看,晚饭已经在厨房准备好了。
他端出自己的,是一套标准的西餐,再端出宿鸣谦的,是一盘看不出究竟由什么组成的糊糊。
栗说星迟疑了:“这是…”
宿鸣谦解释:“我的营养餐,最近已经可以稍微吃些好消化的东西了,但不能吃太多,还是需要流质食品,养养胃。”
栗说星:“其实我可以和你吃一样的。”
宿鸣谦笑了:“为什么要和我吃一样的,你又不需要吃这个。还是尝尝看牛排,这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一家店里的。这回你要过来,我特意请了厨师来家里做菜。”
栗说星想了想,坐下了。
但没有坐到宿鸣谦的对面,而是坐到了宿鸣谦的身旁,还解释:“这样近点。”
宿鸣谦没多想,勺起一勺糊糊,刚要送嘴里,旁边探过一个脑袋,啊呜就把他勺子上的糊糊给吞了。
栗说星品了品嘴中食物,意外发现:“其实味道还不差。”
宿鸣谦绷不住笑了,他晃晃勺子:“你是觉得我过得很苦吗?”
栗说星实话实说:“我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睡不着起不来…”
宿鸣谦:“我过得很好,复健也很顺利,你来了…”他轻轻一顿,声音低而缠绵,“就更好了。”
情愫在此,暗然悄生。
栗说星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站起来,找到自己白天求婚的山茶,将它们养入瓶子里,摆在桌子的中央,又翻箱倒柜找出了别墅里的烛台,点亮了搁在桌子上。
有花有酒有灯火,还有最重要的人。
这就是最浪漫的烛光晚餐。
栗说星看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桌上的小杯红酒上。
他问宿鸣谦:“崽,你能喝点酒吗?就一小口,沾沾唇的那种。”
宿鸣谦:“当然可以。”
那就好。
栗说星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随即挑起宿鸣谦的下巴,在对方灰眼睛的注视之下,一点点靠近,直至覆上对方的唇,再将嘴里的酒,渡过去。
红色的液体,涂抹浅淡的唇。
只一个吻,两人都醉了。
这一餐饭,两人吃得有点久,不知不觉,就将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了。
吃完以后,他们都有些撑,栗说星让宿鸣谦坐在轮椅上,推着对方在周围散了一圈步,回到了家里,又一起下两盘棋,时间就差不多九点多将近十点。
栗说星问:“崽,你晚上什么时候要睡觉?”
宿鸣谦:“现在差不多时间了…西木,睡前我想洗个澡。”
栗说星:“嗯?好啊。”
他不知道为什么宿鸣谦要特意将这句话提出来说。
宿鸣谦:“医生说,我最近还不太用得上力,为了安全起见,洗澡这类容易发生危险的事情,最好在有人帮助的情况下进行。”
栗说星突然紧张了起来:“所以…”
宿鸣谦:“所以西木,你能帮我洗澡吗?”
这句话,击中了栗说星的心灵,在他脑海之中广播般循环。
栗说星内心小人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
但在外表上,他稳住了。
他很正经的回答宿鸣谦:“当然可以,没有问题,你现在这么虚弱,放你一个人洗澡,我也很不放心。那这样,我先进浴室给你放水,等水放好了,我再推你进去。
宿鸣谦乖巧点头。
于是栗说星稳步进了浴室,掩了门,再打开淋浴设备,等哗啦啦的水声已能淹没其余声音的刹那,他倏地冲到镜子之前——
“栗说星。”
栗说星看着镜中的自己,很英俊,很正气。
“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接下去的时间,是一个极其严峻的挑战,但你必须做人,没得选择,你明白吗?
“只有先做人,你才能再做禽兽!…”
“西木。”
又一声,从旁边传来。
栗说星吓了一大跳,仓惶转过头去,看见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宿鸣谦。
宿鸣谦推着轮椅,慢慢驶来。
“西木,水放好了吗?我看有蒸汽冒出来了…”
他说着,似乎觉得热,扯了扯衣服的领口,让最上边的一枚扣子,挣脱扣眼,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来。
等轮椅来到栗说星身前的时候,这小片白皙的肌肤,已染上了点点绯色,像桃花盛开在了皮肤上。
栗说星盯着那一处,口干舌燥,心旌神摇。


第一一四章

一路行来的轮椅并没有在栗说星身旁停下。
辘辘的声音近了, 又远。
宿鸣谦的身影, 连同那片沾染了桃花的肌肤, 也一同从栗说星的视线中消失。
轮椅停在了浴池的旁边。
宿鸣谦伸手探了下水,水温刚好, 他转头叫栗说星:“西木, 水好了,我们开始。”
栗说星紧张狂跳的心脏有点失衡, 他暗暗做了心里建设,等自己平静了一些,才转过头,一边卷袖子一边走到浴池旁:“好,我来给你脱衣服,对了崽,你有浴盐吗?”
他仿佛不经意地问了问。
浴盐是个好东西, 加入水里可以让透明的水变成有颜色的水, 虽然不能完全隔绝诱惑,但多少是点遮蔽。
栗说星虚伪地说:“加点下去, 正好给你纾解疲乏。”
宿鸣谦思考片刻,指了指浴缸的一角:“有牛奶浴盐,旁边还有玫瑰花瓣, 可以一起加下去。”
本来一听有浴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其拿出的栗说星突然愣住。
他拿着浴盐,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为什么…还要加玫瑰花瓣?”
宿鸣谦:“买牛奶浴盐的时候送的,正好这回一起用掉。”
栗说星发现自己没法反驳:“…好, 我把它们一起丢下去。”
说罢,栗说星浓浓地洒了一浴缸的牛奶浴盐,直到浴缸里的水彻底变成奶白色后,才吁上一口气,又拈起点花瓣,丢下去。
这盒赠品玫瑰花瓣做得还挺好的,红色花瓣和紫色花瓣混杂一处,红得像酒,紫得像缎,洒在水里,显得…有点动人。
栗说星的目光从浴缸里挪开,回到宿鸣谦身上。
宿鸣谦正低头解衣服扣子。
一颗颗扣子自扣眼处挣脱,上一秒还穿得整齐的衣服,下一秒已委顿在地,像只伏地打盹的白鸟。旋即,低头的人抬起了头:“西木,裤子…”
栗说星让自己的双眼严格停留在宿鸣谦的面孔上:“我帮你。”
他很镇定地蹲到宿鸣谦身前,让宿鸣谦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颈,自己则单手揽住人的腰,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
甫一离开座椅,宿鸣谦软软的身体整个贴到了栗说星的身上。
栗说星能够感觉到很多东西,他一瞬间甚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立刻抬起手来,牢牢扣住宿鸣谦的脑袋,将对方的脸按在自己的肩膀处。
大概有那么几秒钟的安静。
随后,宿鸣谦问:“西木?”
栗说星:“没事,有点担心你会摔下去,抱稳了。”
宿鸣谦:“嗯。”
栗说星暗暗吸气,他的感官向下移动,移动到了自己的腰部,对方的皮带扣正卡在自己的腰侧,这大概是他怀抱里一整个柔软躯体上唯一坚硬的东西了。
他的手也在同时下移。
他碰到了冷硬的金属扣子,锋利的边沿刮过栗说星的手指,有一点疼,和栗说星另一只手环绕住的柔软又温热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栗说星的指腹,不觉轻轻一蹭。
“哈。”
一声低笑响在浴室,宿鸣谦像毛毛虫一样,揽着栗说星的脖子,慢吞吞朝旁边蜷了蜷,才说:“有点痒,西木…”
栗说星也觉得有点痒。
对方的声音就像藏在他心底的羽毛,宿鸣谦每说上一个字,这枚羽毛就要挠他心口一下。
栗说星默了半天,干巴巴应上一声:“…嗯。”
被他摸索了好久的皮带扣子这回终于解了开来,“咔”的一声轻响,从栗说星指头滑了开去,再是纽扣,再是拉链,等栗说星成功脱下宿鸣谦裤子的时候,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不过这个步骤总算是完成了。
栗说星正要将人放进水里,宿鸣谦忽然说:“等等,还有一件。”
此时的宿鸣谦,上衣和下装都已经除去,剩下的唯一一件,就是…
当意识到对方说的究竟是什么之后,严格注视宿鸣谦脸颊的栗说星愣住了,他的目光经不住朝下一瞥,又飞速收回,继续定格于宿鸣谦的脸上。
他不由自主地,认真看了宿鸣谦一眼。
可对方很坦然,甚至带着点疑惑地回望自己。
…都是我脑内太复杂的缘故。
栗说星忏悔过错,对宿鸣谦说:“不好意思,忘了,崽,你再抱紧我一下。”
宿鸣谦乖乖抱好。
栗说星的手指勾住了最后一件布料。
他一拉一扯,飞速将人身上的最后束缚解去,再将另一只手插入对方的腿弯,直接把人公主抱起,放入浴缸之中。
奶白色的池水没过同样白皙的肌肤,洒在水面上的花瓣随着水流荡荡漾漾,慢慢飘到了宿鸣谦的胳膊和腿上,像婴儿的小嘴,一吮一吮,最后黏了上去。
栗说星出了一身的汗。
也不知道究竟是做热的,还是看热的。
但好在…提前加了浴盐的我,真是太机智了。
栗说星的心放松了一点,他对宿鸣谦说:“崽,先洗头?”
宿鸣谦乖乖点头:“好。”
头顶的花洒伴随着这一声肯定,打开了。
哗啦啦的水流刹时溅射出来,落在浴池之中,打得池水抖出重重波澜。
栗说星将手伸到水底下,试了下水温,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叫一声宿鸣谦:“崽,闭上眼睛。”
宿鸣谦再度点头:“嗯。”
他闭上了眼睛,蝴蝶收拢了翅膀,安然栖息他的眼。
水流湿润了他的头发,卷起的发变得服帖,顺着水流,贴在宿鸣谦耳后脖颈,他宽阔的额头露出来,高挺的鼻梁也是,一滴水珠从发间落下,滑过眼角,顺着脸颊一路落到嘴唇,湿润了那薄薄的唇缝。
这颗乱动的水珠似乎恼到他了。
本来安安静静的宿鸣谦突地一晃脑袋,脑袋碰到栗说星的手,将他手中的喷头给碰掉了,掉落的时候,水流还洒了栗说星半身。
宿鸣谦这时睁开眼睛,关切问:“西木,没事?刚才有水进到我眼睛里头了。”
栗说星:“没事没事。”
宿鸣谦看看栗说星:“你衣服湿了…”
栗说星刚要说我出去换一件,宿鸣谦已经自自然然接下去。
“干脆你脱了衣服,也进来,免得着凉了。这浴池很大,我让你一个位置,我们一起洗。”
栗说星刚拿起花洒的手一滑,刚被他捡起来的花洒又落回了浴池之中。
他结结巴巴:“这,这这,这不太好?”
宿鸣谦略显疑惑:“这有什么不好的?西木,你今天晚上有点奇怪…”
栗说星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哪里奇怪了?!”
宿鸣谦:“那你为什么这么犹犹豫豫的,有什么顾虑吗?”
栗说星:“别瞎说,我才不犹豫,我觉得你的主意很好,你等等,我就进去。”
他说罢,凭借着此时从心底冲上来的一股勇气,刷地脱了衣服,再用一条小毛巾护住最关键的位置,憋住一口气,潜入了浴池中。
温热的水流包裹上来,没等栗说星在浴池之中好好坐稳,一只手搭在了栗说星的肩膀。
栗说星身体一僵。
宿鸣谦说:“西木,我累了,有点动不了了。”
栗说星陡然紧张:“崽,你没事…”
话没说完,宿鸣谦再软软提议:“你把我抱到你身上,帮我擦个背。”
说着,一只手横到了栗说星的胸口。
充斥在浴室里的热气开始卷动,从栗说星暴露在热水外的皮肤表面淌过,就连宿鸣谦的声音,听在耳朵里,也变得潮湿温热起来。
栗说星:“…”
栗说星抓住了跑到自己胸前点火的那只手。
他咬牙切齿:“崽,你故意的!”
身旁传来了一声低哼。
宿鸣谦凑到栗说星身旁,咬了人脖子一口,凶凶的:“我就是故意的,西木,你除了选择接受外,还可以选择接受。”
接受,和,接受?这是一道选择题吗?栗说星略微迟疑的刹那,比水更温热的身躯贴上了他的皮肤,他被人轻轻地环住,宿鸣谦来到了他怀里。
“西木…”宿鸣谦亲了栗说星一口,浅浅的。
随后,柔软的唇顺着栗说星轮廓向下,先来到下巴处,又向着脖颈移动。
这是水面上的碰触。
水面底下,栗说星感觉到了更多的东西。
对方的手指落在他的腰腹处,贴在上面,画着圈儿,画一圈,就有一丛火焰自栗说星心头冒起,他本能地伸手去抓,但对方藏在水底下的手就像水蛇一样灵活,几次被他碰到,又几次滑溜溜地逃走。
这样绕了几次,缠在栗说星腰上的毛巾不知被哪只手碰一下,掉了。
栗说星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和他捉了半天迷藏的手向下一放,覆盖在了他的欲望上。
刹那,全身的火焰都冲到了这个位置。
栗说星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蓦地抓住宿鸣谦的手,声音仿佛是根扯紧了的橡皮绳:“等等,鸣谦,别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宿鸣谦对此的回答是一抹微带玩味的笑容,并稍微退后一些,俯身向下。
栗说星一开始还纳闷,不明白的对方究竟要干什么,直至看见身前人的面孔离水面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碰到水面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他猛然坐直身体,哗啦一声,浴池里的水泼出了边沿,奶白的水面低矮下去,露出了藏在其下的一些东西。
欲望戳穿了最后一层遮掩,暴露在空气之中。
狰狞的巨物一下到了宿鸣谦的眼前,柱头通红,青筋盘踞。
栗说星看见宿鸣谦稍稍停顿。
只停顿了一下。
下一秒,对方继续,像小动物试探食物能不能品尝那样,伸出舌头,小心翼翼舔了舔柱身。
栗说星的喉结开始滚动。
他的手按到宿鸣谦的肩膀上,他想要把人扶起来,可实际上,他的手掌向下用力,他将宿鸣谦扯得更靠近自己,让自己的欲望直戳到宿鸣谦的脸上…然后,靠近的人张开了嘴。
他的尖端被含进去。
湿热的套子罩住了他,这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容纳之处,最舒适,最契合。
宿鸣谦在慢慢向下。
尖端之后就是柱身。
他将尽其所能,将最多的欲望含入口中,他的口唇和舌头在努力,轻吮舔弄着口腔中的东西。
湿润的口腔并没有将栗说星身上的火焰浇熄,他身上的火越烧越猛,他再也忍受不住,按着宿鸣谦的肩膀,闯入其中。
宿鸣谦发出了一声窒息的呜咽。
栗说星朝下看去,看见宿鸣谦脸上布满了醉后似的红晕,张开的口里,闪出一丁点红舌,还有几缕银丝,牵连在唇与他的欲望之间。
栗说星的欲望越发膨胀,乃至颤抖。
他尽情地享受着对方口腔的柔软,柔韧灵活的舌头包裹着将,抚慰他的欲望,浇灭他的火焰,甚至连柱身上的青筋皱褶,都逐一关照过去…直到细细的喘息,从宿鸣谦的嘴中泄露出来。
栗说星看出了宿鸣谦的疲惫,他从对方口中退出来,耐心地将人抱起来放到身上。
他亲吻对方皱起的眉头,直到把对方眉间的皱褶抚平,接着又啃咬刚刚被自己入侵了的嘴唇,把那点唇瓣咬得通红滴血,再向下,亲吻宿鸣谦的喉结,亲吻宿鸣谦的肩膀,还有胸膛,直到将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亲成了一只红虾。
宿鸣谦被亲得有点迷迷糊糊的,但他很执着,依旧将手探向栗说星的欲望处。
他的手先碰到栗说星的欲望,才套弄了两下,栗说星的手也覆盖过来了,抓住宿鸣谦的手。
宿鸣谦:“西木,你还没好…”栗说星在宿鸣谦耳旁咬牙说了一句:“我,现在,就想,操你!”宿鸣谦:“…”他沉默着,缩进了栗说星怀里,将脑袋埋进去,装鸵鸟。
栗说星揽着宿鸣谦的手向下移动,移动到了对方的后边,他的手指方才轻轻一碰那柔软之所,怀里的人就抖了两下。
“…西木!”栗说星将人抱紧了,像要嵌入怀中。
“现在又知道怕了?”他闷笑一声,“放心吧,别紧张,我才舍不得…”他的手向前挪动,碰到了宿鸣谦身前的欲望,那欲望和自己的一样,挺立起来,欲求不满。
栗说星就像宿鸣谦对自己一样,同样握住对方的欲望,碰触对方的柱身和顶端,让自顶端泌出的粘液沾满手指,再将它们一点点涂抹到宿鸣谦的身上…身体的温度一直在攀升。
随着时间的推移,宿鸣谦的喘息越来越剧烈,他的欲望在栗说星的手掌之中涨至最大,临界点马上就要来临。
就在宿鸣谦意乱神飞的时候,他的耳旁,突然响起了一句疑问,疑问轻轻的,充满了劝诱:“崽,之前你在游戏里的跳舞的那一夜,你在我耳旁说了一句话,你说,‘我想让你…’,你想让我做什么?”宿鸣谦注意力已经集中不起来了,他本能地回答:“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我,我想说的是…”“我想让你对我做任何事…”栗说星:“现在这样也算吗?”宿鸣谦:“…嗯。”
对方的话,落到了栗说星的心口。
欲望再也忍耐不住,白浊伴随着这句话,与宿鸣谦的,同时喷薄而出。

浴室里的雾,散尽了。
栗说星抱着吹干了头发,被浴巾裹成一个茧子的宿鸣谦从浴室里出来,进入隔壁的主卧中。
他将人安放在床铺上,再掀起被子把人盖住,再掖好了被角,随后才从另外一边上了床,进入被子。
他隔着被子戳戳宿鸣谦:“累吗?”他小小抱怨,“你身体还没好,就敢做这些…”
宿鸣谦小小笑了一下,笑容一半藏在浴巾里:“也没做什么。”
栗说星的目光先停留在宿鸣谦微红的嘴唇上,接着又转到宿鸣谦修长犹如钢琴家的双手上:“明明什么都做了,不过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而已…”
“我们这叫确定关系。生物学层面上的确定关系。”
宿鸣谦抬起了眼。
那双眼带着些闪,像白日里钻石耀出的光芒。
然而这一次,栗说星不上当了。
他直接拉高被子,遮住那双勾人的眼睛。
他将宿鸣谦的那句科学定语,翻译成文学句子:“也就是说,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了。”
一声闷笑,自被子底下传来。
而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栗说星遮了人一会,拉开被子,悄悄朝里看了一眼,发现里边的人已闭上眼睛,静静休息。
于是他再把被子拉下来,妥帖盖在宿鸣谦胸口处。
而后自己也躺下来,闭眼休息。
才刚闭上一小会,他又再睁开,侧身伸手,把人抱住,抱进怀里,一起休息。


第一一五章

一觉之后的第二天, 宿鸣谦就该继续复健了。
关于这个, 栗说星早在国内时候就做了充分的咨询和心理准备了。
他先看见医护人员上门来了, 栗说星陪伴着宿鸣谦,看他被医护人员推到别墅里特意收拾出来的理疗房, 在里头接受一些专业的复健理疗。
那里头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机器, 看着非常复杂。
宿鸣谦平躺于其中的一个巨大理疗床上边。
他脱得只剩下一套单薄的贴身衣服,四肢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一些栗说星不太看得明白的仪器在宿鸣谦的四肢上移动。
这些仪器似乎给宿鸣谦带来了一些负担, 栗说星能够看见,仪器移动到哪里,那一处的躯体就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随后,汗水就争先恐后地从宿鸣谦的额头和脖颈处冒出来。
偶尔宿鸣谦反应特别剧烈的时候,医护人员还压住了宿鸣谦,不让他动弹。
这个刹那, 栗说星差点想要直接进去。
他的手都放在了门上, 只要一用力,就能推开房门打断这一复健过程。
房门很重。
栗说星的手臂也很重。
一直到这个艰难的理疗复健结束之前, 房门依旧好好关闭着,直到医护人员自屋子里离开之后,栗说星方才进去。
他先替宿鸣谦擦干净身上的汗水, 又换了件干爽的衣物,随即开始替宿鸣谦按摩关节, 这是刚才询问医生之后得到的答复
每一阶段的复健训练结束之后,最好多多按摩关节, 帮助缓解关节的压力,促进病人的恢复。
他牢记这句话,很认真地帮宿鸣谦按揉,但才按两下,床上的人已经笑得蜷起来了。
宿鸣谦“西,西木,有点痒!”
栗说星“那我轻一点。”
他手掌的力量稍稍放松,结果刚一放松,床上的宿鸣谦就一个翻身,翻到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