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歌没有事，更把他想要杀的敌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有了这个好消息，余下的一切都不太重要了！
莱茵：“是吗？也许在你眼中，除了信奉卑鄙之路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傻瓜吧…”
两句话落，再没有人说多余的话。
他们同时移动，自干扰战斗的吸血鬼军团之中向旁直掠。
直掠的过程之中，骑士公爵突然使用天赋：骑士的尊严！
刚刚脱下的全幅披挂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身上，当战马于胯下显形的时候，骑士公爵双腿一夹马腹，骤然提速，提起长枪直冲莱茵！
血族的天赋能力在战斗之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骑士公爵爆发之后的速度超出了公爵所拥有的速度，他的长枪更将两者的距离缩短。
他枪尖一挥，自莱茵的肩膀横划而过，能够刺穿一切的枪尖切割吸血鬼的皮肤如同切割布帛。
血光于黑暗之中乍现。
骑士公爵的大笑响在这片被黑暗笼罩的领域之中。
“不，我亲爱的莱茵，直至现在，你还不明白。”
“失败的人总是卑鄙的，成功的人才是正直的！”
“我如此鄙视你，是因为，你所贯彻的道路，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之路，你，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之人！”
第165章 烂番茄
一眨眼的对调之中, 骑士公爵出现在了莱茵面前, 亲王出现在了席歌面前。
骑士公爵与莱茵战斗的同时, 亲王正慢吞吞和席歌说话。
“好了，如你所愿，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你可以将你的能力展现给我了…可惜，无论你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在这片属于我的领域之中, 这能力注定不能发挥。”
他说完了。
巨大的灰雾出现在他的身后。
它们于黑暗之中翻涌, 渐渐变成一条巨大的灰蛇，灰蛇自黑暗中冲出, 它长长长长的尾巴还隐没在黑暗之中，黑暗完全掩去了它的长度。
而未知总带来无穷的恐惧。
这时, 它已经从亲王身旁直冲到席歌面前，它冲席歌张开了巨口, 它的巨口足以吞下一栋大楼！
灰蛇之后，亲王无比自负：“你是否知道乌洛波洛斯？这条蛇也叫做乌洛波洛斯，哪怕真正的乌洛波洛斯出现在我的蛇之前, 它也不会占到任何便宜的。神话之中的那些怪物, 如果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莫名哼笑一声，结束了这句饱含深意的话。
他静待领域将席歌杀死。
尽管他现在缺乏手下，但他还是应该让这些人明白，违抗他——违抗一个亲王的命令，那只会得到一个结果。他们将在黑暗中化为灰烬, 他们的源血，将成为他的一个藏品，用以奖励那些乖巧听话的手下…
疯狂的蛇头冲到了席歌身前。
席歌显示时间，依旧是怀表，巨大的怀表在空中出现了，席歌将怀表的指针暂停，暂停指针的那一刻，从中世纪回来以后，他的血液第一次翻涌，他头一回感觉到了绝大的消耗，源源不绝的血能正从他身体之中被抽出。
更为值得注意的是，大量血能的消耗也并没有将巨大的灰蛇彻底静止，它的蛇头在碰触到席歌手掌的同一时间停止了，可它的尾端却兀自摇摆，直至两三秒后，这一切才真正陷入停滞的状态。
“咦？”
突然的一声惊疑从亲王的口中传出。
亲王看向席歌的双眼之中带上了一丝惊奇：“你拥有时间的天赋！你居然拥有了这种强大的天赋？”
席歌没有说话，战斗之中不废话。
他又朝亲王一指。
亲王的怀表也显露在了半空之中，他一秒不等，同样将亲王的怀表暂停！
怀表被暂停，亲王的身影凝固原地。
但这不是终结，下一刻，一道冷森森的笑声在从席歌背后响起。
等等，背后——
席歌骤然转头，又一个亲王出现在他的背后。
第二个亲王伸手朝他一指。
一片灰雾突兀显露于席歌身前，左右一合，将席歌笼罩入内。
亲王：“原来如此，你通过天赋能力可以暂停别人的时间，原本我还以为德木是死在莱茵的水系能力之下，但他恐怕是死在你的天赋能力之下吧…时间能力，果然是个极其强大的能力，同等级之中，这个能力恐怕是无敌的，也是这样，才滋长了你不合时宜的自信心吧。”
“哈哈哈，可惜啊，你现在碰到的是一位尊贵的亲王！你还觉得自己能够所向披靡吗？”
亲王不断地说着话。
越来越多的浓雾从四面向席歌涌去。
这些浓雾不能算一个整体，也就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往往席歌静止了一片雾气的时间，就有另外一片雾气冲上来替代原本雾气的位置。
合在席歌四周的灰雾正在侵蚀席歌的身体。
席歌能够感觉得到，这些灰雾正试图通过他的肌肤往他身体里头钻，它们在席歌的皮肤表面留下了一些烧灼的痕迹。
看来这些东西带有腐蚀的能力。
席歌暗暗想着，他不打算让太多的灰雾进入体内，他正准备使用第二天赋将周围的灰雾全部冻结的时候，一两缕灰雾先于其他同伴一步，成功地钻入了他的体内。
没等席歌做出反应，体内的血液就在这时忽然翻涌了一下。
席歌清楚地感觉到，钻石心脏正在他身体的中枢闪烁光芒，他的血液将侵入体内的灰雾给一口吞噬了，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流动…
这种诡异的现象让席歌的动作也停了一停。
于是更多的灰雾侵入到席歌体内，接触席歌血液的时候，再逐一被席歌的血液给吞噬了。
被吞得多了，灰雾与席歌之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如同后来者吸取了前者的教训，踟蹰着不敢上前。
席歌默默地感觉了一下身体内部。
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能量的增加，也没有能量的降低…
什么感觉也没有，这灰雾有点太搓逼了吧…
而这时，亲王的哈哈大笑再度从外头传来：“如何？你是不是已经被我的力量给包围了？我的领域之中，一切都随我的心意自由变化！这些灰雾就是这个领域的最原始能量，你以为我召唤出灰雾来是为了给你打击的吗？这倒也没有错，但它们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力量，就是将一切非领域的物质，同化为领域的力量，被灰雾包围的你撑不了多久的时间，你置身于这些雾气之中，你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血肉、骨头，都被雾气消解，而后，雾气将充塞你的血液，填满你的骨缝…但你还有意识，你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头颅和心脏以外的地方，化作雾气，而我，从雾气之中走出来，取走你的心头源血。然后，你将在痛苦与悔恨之中，彻底消失，彻底同化为我的能力的一部分…”
“你这样把自己的技能全部告诉敌人真的好吗…”安静的空间之中，终于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知道什么，只有让我的敌人在彻底的绝望之中死去，才符合我尊贵的身份——”亲王根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回应了这声音的质疑。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大量的寒冷气息出现在他身体周围，还有不间断的冻结的“哔剥”声从前方传来。
他错愕地看向前方。
灰雾依旧涌动，可灰雾的涌动越来越慢，从最外层灰雾涌动的缝隙之中，可以看见内部灰雾的形态发生了一点变化。
它们——好像被冻住了！
突然，“当啷”一声。
一块被冻结的雾气啷当掉落在石地之上，摔成了碎片。这一掉落似乎开启了什么开关，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冻结灰雾掉在了地面，当啷之声不绝于耳。
亲王尝试着操纵被冻结的灰雾，但他很快发现，如果需要操纵那些灰雾，他就要先破除冻住灰雾的冰层。
没等他进行尝试，又一只手从灰雾之中插了出来。
这只手在灰雾之中漫不经心地摆了一摆，如同驱散挡在自己身前的小飞虫或者烟气。
而后，灰雾四下分散，席歌从中走了出来。
他突然加速，一掠掠自亲王身旁。
他在亲王耳旁说了一句话：“你既然猜得到德木是被我用时间天赋杀死的，你还反复提醒我‘我能操纵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都是由能量组成’这样暗示这个空间是一个巨大整体的话？你就不怕我转换思路，将时间用在定格整个空间上边？”
说罢，席歌又灿然一笑：“不过你说不说，我也猜得差不多了。你说这是你的领域，这没有错，你确实可以操纵这个地方的一切…但是领域之中另外有一个头脑，由这个头脑控制力量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敌人就是很奇怪的五彩人五彩鱼，而由你控制力量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敌人就是符合正常吸血鬼审美的巨蛇或者更原始的黑雾…让我来猜测一下，这当然不是什么异度空间产生了灵智，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巨大生物的身体内部！”
亲王勃然大怒！
他骤然出手，尖锐的指甲划出的同时，周围的空间也跟着扭曲起来！
这个巨大生物的身体之内，莱茵和骑士公爵的战斗也正激烈。
骑士的长枪在莱茵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这些伤痕中最严重的一处位于肩膀处，莱茵的左肩膀被骑士公爵的长枪贯穿了，这一处的血肉、经膜、骨头，全部消失在这个贯穿伤中。
有了这个伤口对比，其他地方的伤痕就无足轻重了，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
纠缠之中，莱茵的动作越来越慢，奇异的是，骑士公爵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骑士公爵牢牢记得亲王对他的吩咐：活捉莱茵。
他本身也进入了猫捉老鼠的戏谑之中，他抖着手腕，枪尖继续在莱茵身上划着，他对莱茵说：“真是可怜啊，我的莱茵，没有了水，你的战斗力不过一个侯爵，甚至还不如某些能力独特的侯爵，仅仅这样的力量，你为什么要回来呢？难道是为了成为亲王大人的收藏，实验品？”
莱茵说：“我一直好奇一点。”
骑士公爵：“什么？”
莱茵：“你看上去似乎很很恨我。这似乎不仅是单纯的轻蔑。”
骑士公爵大笑：“我仅仅是讨厌你而已！我讨厌你这样的人…当年如果不是有你这样的骑士，我又怎么会堕落黑暗！当然当然，从堕入黑暗这个角度来讲，我是应该感谢像你这样的人的，毕竟从此我就拥有了无尽的岁月，而像你这样的人呢？他们早就长眠在了地底，尸体都化作尘埃啦！”
莱茵：“原来如此，仅仅这样而已？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虽然这些理由已经不太重要了，你还是体谅一下迂腐者的最后迂腐吧…”
骑士公爵：“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的深仇大恨吗？”他又是一串大笑，“莱茵，你真是太天真了，好吧好吧，你就带着这种天真下地狱去吧，而我，我当然会继续蒙受该隐的宠爱，在这黑暗之中好好过我的好日子了…”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他不再猫捉老鼠。他的骏马奔腾起来，长枪如同毒龙刺出，枪尖直指席歌的膝盖！他的目标十分明确，在亲王解决席歌过来之时，他要将莱茵彻底拿下，并将其完美地献给亲王！
面对呼啸而来的长枪，莱茵没有动弹，像是在这一刻，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骑士公爵猖狂地大笑着。
笑着笑着，他的长枪从莱茵膝盖旁边擦过，刺入了虚空之中！
而站在原地的莱茵毫发无损。
笑容定格在他的脸上，变成一种滑稽的表情。
他的神情之中蒙上了错愕。他说：“什么，这？”
这一刻，莫名的慌乱袭上了骑士公爵的脑海，他再度提枪，这一次，他选择了莱茵的胸腹，再度将枪尖狠狠刺下！
然而长枪依旧刺偏。
它从莱茵身旁半米的位置刺出去了。
坚无不摧的长枪在这一时间完全失去了准头，再锋锐的东西没有准头，也如同废铜烂铁。
莱茵抬起了手。
他的手掌之中，出现一圈正环绕嬉戏的水流。
他对骑士公爵说：“非常感谢你的慷慨，你将我最需要的水流给带了过来。大概仇恨和自大已经将你的内心蒙蔽了，让你完全忘记了，人体的血液之中是含有水分的…哪怕转换成了血族，也是一样。”
骑士公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惊恐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脸上，他说：“不，不不不，我亲爱的莱茵——”
他想要效仿刚才和席歌的战斗，他想向莱茵哀求，他知道自己只要跪在莱茵身前祈求莱茵的原谅，莱茵是会原谅他的！
他正要说话——
莱茵合握了手。
他调动起与骑士公爵纠缠的时间之中掌握到的所有水流。
水流自内部切割骑士公爵的身体与心脏。
坚不可摧的盔甲照样不能防护来自外部的伤害。
狰狞的黑甲之下，“噗”的一声，莱茵将骑士公爵的身体内部搅成了个烂番茄。
第166章 箴言
“啊啊啊啊啊——”
仿佛响自深渊恐怖叫声从前方传来了！
黑铁面具之下, 骑士公爵发出了凄厉的惨嚎。
而后, 他的盔甲, 长枪，骏马，都如同蜡烛遭遇明火那样逐渐消融。
高大的金发骑士跌落在地上。
他蜷缩着, 他陷入了无比的痛苦之中，但血液毕竟还残留在他的身躯之中，哪怕心脏已在冲击之下破碎, 他依旧苟延残喘。
这未必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 等待死亡却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
等待之中，恐惧被酝酿, 痛苦被放大，直至将承受者折磨个够, 才将猎物一举吞下。
莱茵走到了骑士公爵之前。
他蹲下身，看着骑士公爵。
哪怕此刻正被剧痛折磨着, 骑士公爵也从莱茵的动作中预感到了接下去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哆嗦着嘴唇，想要说话，但是没有声音的出现, 只有血沫, 从他张开的嘴巴之中滑落下来。
莱茵伸手，隔空在骑士公爵的心口划了一道。
他能力的作用下，骑士的胸口突兀裂出一条缝隙，他的胸口向外鼓起，缝隙也被从内部撑大, 源血从骑士公爵的胸膛之中冒了出来。
骑士公爵：“嗬…嗬嗬…嗬！”
最后的挣扎和哀求都在这些意味不明的声音中了。
莱茵没有理会对方。
他将源血握入手中。
过去便成过去，仇恨就此终结。
失去了源血，骑士公爵瞬间化成灰烬。
莱茵重新站起来。
结束了一场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战斗，他心情放松，脚步变得轻快，他将要去找席歌，与席歌共同面对亲王。
但就在这时，漆黑的空间突然发生动荡。
莱茵立时看向左右，发现这整个空间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无论脚底的岩石地面还是周围的漆黑墙壁，全都波纹似地蠕动起来，它们看上去…就像是拥有生命一样！
宛如生命一般的震动来自黑暗空间战斗的源头！
当席歌说完那句话以后，狂怒使亲王不再居高临下，他含怒出手，发誓要将这个胆敢挑衅自己的人撕成碎片！
席歌同时运用天赋技能。
时间的能力作用在单个个体上与一群个体上是不同的。
确认了这个空间是一整个个体的内部之后，席歌将时间能力全部铺散出去。
时间接触着这个庞大的个体，席歌感觉自己正在接触一个巨大的能量团。
控制这个能量团并不复杂，控制住了这个能量团，也就控制住了亲王。他只需要一点力量…更多的力量！
两者相对。
亲王刺出的尖甲本来拥有极强极快的速度，但在使用能力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他伸出去的手如同陷入了泥潭，一重又一重阻隔拦在他前进的道路上。
他的指甲将这里的空间扭曲，扭曲空间的同时，淡淡的闪烁有迷幻光彩的线条出现在被扭曲的空间之中，它们交织纵横，从他身体里头散溢而出，又束缚他的手掌，纠缠他的指甲…
这是属于时间的线条！
他拨动它们，勾断它们，就像拨动勾断身体里头的一些存在，海量的力量自亲王体内流失！
但这没有给亲王带来恐惧，这反而增长了亲王的暴戾。
身体里头流失了巨大的力量，他就从空间之中抽取更为庞大的力量。
黑暗空间剧烈的动荡起来，能量被大量抽取的后果很快显露出来了，黑色的天幕出现裂纹，石地也开始坍塌，但一切似乎是值得的，亲王刺出的指甲穿过了最后屏障，刺到了席歌的胸口！
亲王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微笑。
他的指甲弯曲，用力。
他要将席歌的源血给挖出来了，这个还会蹦跶两下的蚱蜢还是逃不过被猎人掐死的命运。
一滴血从席歌胸口处渗出。
亲王的指甲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然后——
“咚！”地一声。
钻石心脏在席歌胸口跳动一下。
它沉稳有力，威严肃穆，将胆敢侵犯自己的蝼蚁给直接弹了出去！
亲王连同黑暗空间，一起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亲王体内血能翻涌，翻涌的血能让他的天赋能力出现了不稳定的现象，黑暗空间不止出现坍塌情况，还出现了一部分直接消失的现象，这空间不再完整闭合，太阳光久违出现，从无尽高空之上射下来。
席歌也在同一时间完成了时间能力的显现。
巨大的怀表彻底出现在半空之中。
他伸手，朝怀表的静止键按去。
“不，这不可能——”被弹出去的亲王赶不及了，成为黑暗世界顶端之人太久，他已经不知道此刻翻涌在体内让人想要呕吐的感觉名为恐惧，他以为自己只有无尽的愤怒，他嘶吼道，“我感觉到了，我们的力量相差仿佛，你不可能赢过亲王的，亲王已经是世界的巅峰存在了，就算你是亲王，你也不可能杀死另外一个亲王，你杀不死我的——”
席歌：“我们的力量现阶段确实相差仿佛，但是你的天赋能力未免也太废材了…”
亲王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愤怒地笑起来：“你懂什么！我转变了天赋，构建了领域，我拥有了原始之力！”
席歌：“如果你是这样以为的话，那我倒是理解为什么现在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亲王更高的存在了…不要碰瓷原始之力啊，原始之力可不是会把自己关进笼子里的东西。你对你天赋的改变，充其量就是炼了下金而已，虽然不能说毫无意义，但是意义真的不大…”
“你看，我就从不针对自己的时间天赋做稀奇古怪的开发。我只将它们简化，越简单越好。”
“当然，这毕竟要考虑你我之间天赋的差异…”
席歌的笑容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他变得轻蔑，变得冷酷。
“时间之力，非你等可以觊觎——”
怀表被按下。
时间静止。
静止的时间之中，席歌从亲王胸中挖出源晶。
源血入手，空间坍塌。
黑暗空间化作虚无，虚无之中，依稀传来一声不知什么生物的哀鸣。
阳光再一次射入眼帘，席歌和莱茵重新出现在盆地之上。
两人对视一眼。
席歌扬了扬手中的亲王源晶，他对莱茵说：“四个去了一个，剩下三个，凑不成一桌麻将了。”
莱茵倏尔笑了。
一场大战已经胜利，惬意萦绕在两人心中。
两人从盆地来到了一处无人的海滩旁。
不知不觉，一天又到了晚间，太阳的余晖将大海与沙子全染成橘红色。
海浪拍击岩崖的涛涛声不间断地传入耳朵里，席歌躺在莱茵的大腿上，终于开了手机。
手机一打开，许多条短信，许多条未接电话，一同出现屏幕之上。
短信统一不看，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被冷酷的略去，只有来自李立方的电话让席歌思考了一下，但是海风和莱茵舒适的大腿让人失去了思考能力。
算了…不差这一天两天。
席歌想着，安定地重新关了手机，假装自己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然后他挪了下位置，看着莱茵摆出手边的战利品。
从深红公爵开始，三个公爵一个亲王，他们一共获得了三管公爵源血和一块亲王源晶。
莱茵被称为第十三位公爵已久，距离亲王本来就不远，有了这些东西，足以他彻底进入亲王的阶级。
莱茵看了看战利品，他迟疑着：“我将这些东西喝下去，然后进入大海之中，从公爵突破到亲王的时间不定，黑暗世界之中有各种流言，有人说需要一两个月，也有人说仅仅是几天时间…”
席歌：“你看上去有点纠结。”
莱茵承认了：“确实有一点，我本来已经准备好为复仇付出生命的代价了，现在的情况与我所想的相差很多。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一点担心。也许一件事情越走到终结，人就越担心出现差错。”
席歌一笑：“之前那场战斗中，我特意放慢节奏，摸了一下亲王这个层次的实力。我现在能用的力量比亲王还高一些，等你突破，我们就是两个亲王，两个对三个，打得可能有点艰难，但不会出大事，至不济我还能爆种呢，反正都爆了无数次了，也不差最后一次。”
莱茵没有笑，他还有点忧虑：“我们真的要将所有亲王都杀死？没有了亲王存在的黑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