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依次飞过古堡的每一个角落之中,湛蓝的水龙变成了灰黑的水龙。
灰黑的水龙再自大门处急掠而出,消散在山林之间。
就站在门口处的席歌先看了一眼远去的水龙,又看了一眼全新的古堡。
灯光闪闪,壁炉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靠着壁炉摆放的两把手扶椅看上去漂亮又舒适,莱茵还运用能力,从地窖里拿出了两瓶珍藏的酒,这是加入了血液之后特调的饮品,比血液的可保存时间长上很多很多。
莱茵平常并不特别喜爱这些,因为它会让他觉得失控。
但今夜,他觉得这个东西恰如其分,他希望拥有一些——拥有更多的失控。
莱茵对席歌说:“还喜欢这座古堡吗?我曾经说过,如果你在期末考中获得了第一,我就送你一栋紧靠着莱茵河的古堡。那时我希望,我最喜欢的莱茵河水的声音能够将你陪伴。不过这里也不错,这里虽然不被莱茵河流经,但是它面临着一整片海。海浪的声音,同样美妙。”
对了,还有莱茵。
水龙,花园,古堡,莱茵。
一切一切,和魔法一样美妙。
席歌骤然笑起来,他对莱茵说:“原来我考了第一名还能得到古堡的奖励?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回事?”
莱茵:“嗯…那一定是我只在心里想过,忘记同你说了。”他再问,“喜欢这个奖励吗?”
席歌:“喜欢。”他又问,“你住在这里吗?你住在这里我就要这一栋古堡。”
莱茵走到了桌子旁。
他拿起酒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而后他轻轻晃着手中的酒,走到席歌身前,将其中一杯递给席歌:“尝尝?”
席歌接过,喝了一口。
醇厚的液体从他喉咙淌过,滑入腹中。
微苦,回甘,还有温热的感觉从小腹直冲脑海,叫人微醺。
席歌正要说话,莱茵忽然俯身,伸出舌头,舔了他的嘴角。
席歌:“!”
微醺一下子从席歌脑海之中消失了。
他近乎错愕地看着莱茵。
等等,是我的错觉吗?今天的皮皮好像额外的主动!
莱茵神态自若:“无论你选择哪个古堡,我都会在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说着,近乎恶劣地笑了一笑,“如果你喜欢别的古堡,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等我们把那些人逐一清理掉,这欧洲所有还值得一看的古堡,就全都任你选择…”
说到这里,莱茵适可而止。
这个注定美妙的夜晚,他不准备说太多扫兴的东西。
红酒有了,暖和干净的屋子也有了。
他准备为席歌准备最后一样烘托气氛的东西,有了这样东西,一个完美的开始就将来到…
他对席歌说:“我先去一个地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席歌都没来得及回话,莱茵就走出古堡,消失在花园之中。
席歌:“…”
莱茵的表现其实非常明显。
对方正在为一个美妙的夜晚做最后的准备。
这也是席歌的愿望与期待。
但让席歌不可置信的是,今天晚上,自己的动作居然处处慢了莱茵一步?
他深沉思考之后,觉得这样不行。
虽然我很享受皮皮准备的一切,但我毕竟有身为攻的尊严。
这个晚上直到此时,皮皮已经处处占据主动了,剩下的半个夜晚,应该我来主导。
席歌下了决定。
他没有呆在古堡之中等待莱茵。
他也出了门,拿着红酒与酒杯,朝莱茵前往的方向走去,那是位于花园深处的暖房。
幽暗的黑夜里,藏在古堡背后的玻璃暖房里,灯光大亮,丰茂的树木,鲜妍的花卉,全招展于明亮的玻璃之下。
夜晚的明珠伫立在此。
席歌进了暖房。
他在花木掩映之中,找到莱茵。
花丛之中,莱茵正剪一只黑色的玫瑰。
这只玫瑰的花瓣大半染了黑,只有最中间的花心处,还藏着一丝红艳。
他摘下这朵玫瑰,苍白的手指映着黑色的花瓣。
禁欲,色诱。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在这一刻达到最完美的平衡。
气温就在这一刻攀升了。
席歌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点也忍不住了。
他脚步轻快,直接走到莱茵身旁,他抱住了莱茵。他将杯中的酒都喝入口中,他亲吻对方,将口中的酒全部渡给对方。
酒的味道,唇的味道。
在这一刻交融一起,外界的温度变成了体内的温度。
烈焰开始在身体最深处烧灼,直至成为燎原大火!
亲吻之中,莱茵仰着头,半被迫地将席歌口中的红酒全部暍了。
他脸上腾起了一丝红晕。
还有些许红色的液体从口唇的缝隙中滑落到苍白的皮肤上,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宛若血痕的印迹。
深深一吻之后,席歌放开了莱茵的嘴唇。
他喘了一口气,将头一侧,又吻上对方的耳朵。
亲吻碰触到耳朵的那一时刻,仿佛有一声轻笑响在耳旁。
莱茵顿时一抖。
就是这样简单的接触,他已经感觉到身下的欲望微微抬头,渴望着,叫嚣着,拥有更多的亲密。
席歌又用牙齿咬了莱茵的耳朵一下。
他非常喜欢莱茵的耳朵,他觉得对方的耳朵尤其小巧可爱,他的舌头舔过莱茵的耳朵尖,再含一下对方的耳珠,最后探出舌头,在对方的耳朵内壁一扫而过。
莱茵身体上的颤抖更为明显了。
他并不掩饰自己低低的喘息,他抬手抱住了席歌,他同样亲吻席歌的脖子,嘴唇,用牙齿,轻轻将那一块嫩肉摩擦。
他在席歌耳旁说:“快…”他顿了一下,声音微低,带着一点羞赧,“我想要…”
就在这一句话间,席歌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欲望的抬头。
他吞了口唾沬。
莱茵真是越来越诱人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诱人的存在。
他的手从莱茵的腰部来到了莱茵的胸口。
他随手一扯,对方身上的衣物就成了碎片。
赤裸的胸膛展露在明亮的灯光下,两人一前一后,倒在地面上。
席歌用手撑着地面,重新坐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莱茵赤裸的胸膛,他的目光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他看到哪里,这只手就在莱茵的皮肤上游走到哪里。
莱茵的皮肤在席歌的目光之下泛起微微的血色。
他胸前的两点也因为同样的刺激而突起,诱惑着人将它们采择下来。
席歌欣赏得差不多了,他的手触摸到了莱茵的胸膛。
他指尖像是抚摸一件崭新的乐器似的,从莱茵的皮肤上一滑而过。
莱茵剧烈地抖了一下。
席歌凑到对方耳旁:“莱茵…你的身体,十分敏感,像是第一次被人看,第一次被人摸…还有这里…”
他的手隔着裤子,触摸到莱茵的挺立。
“也非常敏感,非常诚实…”
莱茵张了张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对席歌说:“…第二次。除非遇到心爱的人,圣骑士选择禁欲。”
席歌吻住了他。
他的亲吻一路落下。
从嘴唇滑到脖子,从脖子落到胸口,在沿着曲线优美的小腹一路向下。
他将莱茵小腹上所有肌肉的轮廓,以及人鱼线逐一舔过。
最后,他来到了莱茵小腹以下的位置。
他隔着裤子,亲了对方的挺立一口。
这让莱茵在他的手掌之下再度出现剧烈的反应,裤子下的东西狠狠一抖,有一点水泽从衣服之下透出。
而后,莱茵身上最后的遮蔽也被脱下。
他看见了衣裤之中高高挺立的欲望。
此刻,欲望已然紧绷到坚硬的程度,尖端正在渗出透明的液体,它正以实际的姿态告诉席歌,莱茵已经忍受不住欲望的折磨。
但席歌选择绕过这处昂扬。
就是这个瞬间,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非常棒的主意。
他的手指在莱茵大腿的皮肤处摩擦着,那一处的皮肤很快在席歌的摩挲之下变得透明绯红。
莱茵喘着气,他为席歌的动作感觉迷惑:“你…怎么?”
席歌对莱茵一笑:“我们来玩个新花样,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他说着,俯下身,先将一个亲吻落在莱茵大腿根部,淡淡的蛊惑气味从前方传来。
尖牙探出了席歌的嘴唇。
它们刺破了大腿根部的皮肤。
这刹那,莱茵明白了席歌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低呼一声:“不——”
太迟了。
席歌已经开始从这一处吸莱茵的血。
大量的血液从血管之中涌入席歌的口腔同时,席歌牙齿中催情分泌物,也全数注入莱茵的体内。
脖子处的吸血,情欲尚且能够分散体内;在最靠近欲望的腿根之处吸血,莱茵瞬间受到了最强的冲击。
情欲就跟瞬间爆炸于莱茵体内一样恐怖!。
大量的失血让他在恍惚之间瞬间飞上天空,而爆炸情欲又让他从天空坠落地狱。
地狱天堂之间,莱茵全被这情欲掌控了!
紧绷的欲望再也克制不了,他剧烈喘息着,完全无法做出一丝一毫的忍耐,他欲望顶着席歌,摩擦席歌,他渴求更多的碰触,一丝一毫的碰触都如同碰触他的神经,他完全成为了欲望的俘虏!
席歌能够感觉到莱茵的急切。
但他坏心眼地不去碰莱茵关键的位置。
他吸完了血液,稍微抽出牙齿,用舌头在对方腿根位置打旋吮吸,又用牙齿轻轻啃咬。
细细的痕迹出现在莱茵身上最私密处。
而烙印痕迹的同时,对方欲望可怜地颤抖着,它涨得通红,还有青筋自柱身上凸起,透明的液体不断地从顶端冒出来,混乱之中,底线总被突破,莱茵抓住了席歌的手臂,他沙哑着声音,仿佛哀求道:“给我…给我…碰碰它…它想要…”
席歌终于空出一只手,握住了莱茵的欲望。
当欲望被手掌包裹的那一刻,人体被烈火燎伤的刺激之下,不断被冲击的阀门终于失控,白浊冲出莱茵的欲望,射了席歌满手!
莱茵陷入了发泄之后的空白。
空白之中,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过去…当他被初拥的时候…他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也是在被吸血的过程之中,得到了高潮…
“莱茵,弄一些水出来。”席歌的声音突然响在了莱茵耳旁。
莱茵遵照席歌的声音做。
大量的水流出现在暖房之中,其中一些水就悬浮在席歌与莱茵的身旁。
席歌伸手捞过一捧水,他先浇在莱茵身上。透明的水流滑过莱茵苍白的皮肤,在光下闪闪发亮。
席歌就着水流,擦拭莱茵的身体,他的手从对方脖颈处滑过,来到对方腰上,又来到对方腿上。他将人抱起来,叫人分开双腿,坐在自己身上。
洗完莱茵之后,他又将一整瓶红酒倒在莱茵身上。红液蜿蜒,在苍白的皮肤上画出美妙的图案。
而他咬着莱茵的耳朵,对莱茵说:“你还记不记得在中世纪的时候,我曾经帮你洗过一次澡?那时候我非常非常非常…想要对你倣现在的事情,想要看你在我的身下做出各种各样的不会显露平时的表示,想要拥有一个截然不同又真正的你…”
他又亲了莱茵的下巴一口。
“还好,等待并不漫长。”
莱茵终于回过了神来。
他的脸因为席歌的形容涨到通红。他正想说话,席歌已经用手探入了莱茵身后的隐秘之所。
他再对莱茵说:“你的液体正将你润滑。你真棒,我的宝贝。”
原本要说的话从脑海中消失了。呻吟闯出莱茵的喉咙:“呃——”
席歌的手指在对方身后扩展着。他耐心地扩充着紧涩的地方,以便待会,这里能够将自己充分容纳。
他继续在莱茵耳旁说话,逗着这在夜中,已经神思飘飞的人。
他说:“莱茵,你给了我一个初拥,我是你的后裔。”
莱茵:“是…唔…”
他又说:“莱茵,我给你了一个初拥,你是我的后裔。”
莱茵:“唔…哈…”
身后的手指碰触到了他最隐蔽的地方,羞耻与欲望,交织着在他身体之中出现。
将他的神智搅成一团浆糊。
他被动地承受着席歌的一切。
他听到对方继续说:“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莱茵:“我…”
席歌:“叫我一声爸爸,怎么样?”
莱茵:“你——”
他清醒了那么一瞬,就是这一瞬之间,将人扩充好的席歌借着液体的滋润,闯入莱茵身体!
巨物进入身体,饱胀的感觉不止占据莱茵整个身体,更占据莱茵全部神智。
他的一刹清醒又丟失了,他惊叫道:“啊啊啊——”
紧绷的欲望终于进入了舒适之所.席歌同样喘气。他将对方的双腿掰到最大,他将对方抱起来依靠在室内的一株树上,而后,他重重冲击。
他努力匀着呼吸,在对方耳旁慢条斯理说:“来,莱茵,跟我说,爸——”
莱茵:“不——”
可是低沉的声音在耳旁缠绵响起。
身体之中的撞击每一下都带出连绵的欲望的潮水,海浪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没顶,他在浪潮之中攀上从未能想象的高峰。
直至意识都要在情海之中湮灭的那一刻。
莱茵的神经彻底放松,他终于听从席歌的声音,用哭腔低叫了一声:“ba——”
而后,白浊一片,全身心都发泄出来。
席歌将莱茵放到了地上。
树影摇曳,花辦遍地。少年躺在花辦之上,星光则透过玻璃窗户,洒遍他的身躯。
他恨不得沉溺于他,沉溺至死。
第157章 清晨
这个夜晚后半夜的时候, 深红公爵的同僚, 德木公爵接到了一个消息。
分配给他监视的, 属于莱茵的几栋古堡之一,被人动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德木公爵正躺在他豪华的棺材之中思考人生。
他已经在这个豪华的棺材之中思考了将近一百年的人生了。
他觉得自己恐怕要再思考一百年的人生。
长久的思考让他的脑袋有点退化, 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手下重复两三遍,他才能明白过来。
其实人生要明白那么多干什么呢?
像一株大树一样,一旦扎根就不再动弹, 每天就是晒晒太阳, 进行一下光合作用,不是挺好的吗?
唉, 这无穷的生命,真是无聊啊…
“…所以, 公爵,您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德木公爵的手下再次说, 今天破纪录了,他已经将这句话重复了第五遍。
五遍之后,德木公爵终于清醒过来了。
这是某片广袤森林的最中心位置。
德木公爵平躺在地面上。
他拥有一座哪怕亲王也无可比拟的豪华棺材, 这整片森林, 都是他的领地,也是他的棺材。
他慢慢吞吞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胡子拉碴,长发垂地,并没有正常吸血鬼带给人的精致与堕落感觉,他就像是一个住在森林之中的野人。
德木公爵慢吞吞说, 就连说话,这位公爵也比别的公爵更慢两拍:“你是说,莱茵曾经的住所有人入住了?”
手下:“是的。”
德木公爵:“是谁入住了?”
手下:“呃,关于这个,我们还没有查到。”
德木公爵又慢慢吞吞责备:“怎么不查到了再说呢?”
手下:“…这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先向公爵您请示吗?当初公爵您可是额外三令五申,让我们一定要仔细关注这几栋房子的。”
德木公爵已经忘记了这回事情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手下:“就在三个月之前。”
德木公爵又是一声感慨:“啊,我感觉已经过去了三年或者三十年了——”
手下不说话了。
他决定闭嘴惊艳。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十二公爵之中,战力绝不低下的德木公爵只有零零落落几个手下,连个侯爵也没有。如果他是侯爵,他也不会在德木公爵手下干活。
这公爵恐怕活得太久,老年痴呆了吧…
德木公爵自由发散了一会,时间又过去了十五分钟。
他终于说:“好吧,既然来了人,你就过去看看吧。”
手下:“我?”
德木公爵漫不经心:“随便去看看,我相信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那个人并没有发展后裔,也没有家族…他死了是不会有人来替他报仇的,只是有不知道哪里来的生物占据了他的房子而已。你远远地看看,给我一个答复,我也给亲王大人一个交代,然后就没有问题了…”
手下无奈答应。
他转身离开森林,在他走出森林边界的同一时刻,他身后的树木一阵颤动,自两边向中间密密合拢。
不大一会,手下进入的小路已经消失了,这片森林完全浑然一体,坚决拒绝着任何外来生物进入。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血族总是选择秘藏天赋。
但总有些例外,比如德木公爵,他的天赋能力就算是血族之中的一个公开的秘密,毕竟出于谁也不知道的心态,德木公爵天天使用他的能力,而他的能力又太过一目了然——就是环绕在他身边的森林。
德木公爵可以操纵这片森林里的每一个植物,无论是一片树叶还是一根藤蔓,那都是他的身躯与手臂。
这种能力确实没什么需要掩饰的。
就手下所知,暂时还真没有哪一个公爵想要和德木公爵在他的森林里打上一架。
而德木公爵已经有至少三百年的时间不走出自己的森林了。
哪怕是上一回让第十三位公爵消失的那一场意外,德木公爵也并没有参加。
“但…唉…”
德木公爵的手下,目前正是伯爵阶级的吸血鬼,发出了一声悠长地叹息。
“问题:跟随着一个毫无野心的上位者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自言自语。
“回答:感觉是这位上位者随时随地会变成一棵树,然后再变成一颗化石,前途十分无亮了。”
他带着深深的入错行了的感觉,踏上前往小镇的路途。
他的想法和德木公爵一致。
他相信那位传说中的第十三位公爵已经死了,现在进入他家的,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贼而已。
这是一次很简单的任务。
也许我还可以在一个新的地方物色一个血裔,排遣一下工作中的无聊与寂寞…
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清晨时分,太阳还没升起,巨大的魔法擦已经将天与海一同擦亮。
席歌正坐在床的边沿,欣赏着美人的睡颜。
花丛中的反复多次的激烈情爱已经过去有一会了,席歌将莱茵翻来覆去地吃了个遍,最后莱茵意识都迷糊了,只知道抱着自己低喘呻吟。
哪怕事后,这一幕幕依旧纠缠着席歌,让他依旧兴奋得睡不着觉。
他反省一下自己:我实在太过兴奋了。
他随即又原谅了自己:毕竟皮皮这么漂亮,兴奋是正常的,不兴奋我才要思考一下自己是否不正常。
睡不着就睡不着,都是吸血鬼了,还怕熬夜吗?
席歌悠闲地坐在床头。
半个小时之前,他替莱茵清洗并穿衣,最后再把人塞进被子里后。
然后他就拿着从暖房之中拔出的一大束玫瑰花,开始拔着花瓣。
一瓣瓣玫瑰花瓣落在被子上,渐渐将被子遮盖,睡在床上的人像是睡在了花海之中,这还是今夜时候,莱茵躺在暖房花丛上给他带来的灵感。
如果他要请人给莱茵画个肖像画,他一定要拟定主题:少年与花。
这样想着,席歌又揪下了一片花瓣,放于嘴前吹上一口气。
气流吹得花瓣旋舞飘摇。
它一路飞舞,飞到莱茵的脸上,调皮地遮住了莱茵一只眼睛。
睡着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困惑地皱起眉头,微微转了下头。
那花瓣就从他的脸上滑下,埋在了他的脖颈之中。
席歌悄悄笑了一下。
他又揪下一朵花瓣,放在莱茵嘴前,再隔着花瓣,轻轻将人一碰。
晚安,我的小王子。
当阳光从窗外照射到床头的时候,睡在床上的人抖抖眼睑,带着一丝茫然,睁开了眼睛。
莱茵的目光第一时间看见了天花板。
天花板上贴着淡黄色的墙纸,墙纸上绘着同色的暗纹玫瑰。
但这好像有点不对…
莱茵陷入了很深的茫然。
墙应该是白色的,为什么会有花纹呢…
思考的同时,来自窗外的发生了一个小的偏移,它从枕头上转移到了莱茵脸颊上。
莱茵皱起了眉头。
他在床上小小地挪动一下,避开这道光。
但这光如影随形,再度追随莱茵,重新招摇到莱茵脸上。
莱茵又挪了个位置。
如此重复几次之后,在莱茵终于从床的正中央挪到了床的边沿,再动一下就要掉到床底下的时候,突然一声压抑着笑意的闷咳响了起来。
莱茵错愕地循声看去。
他看见席歌正站在窗户之前,他一手扯着个窗帘,见自己看来的时候万分无辜地说了一句:“我只是看白天到了,准备窗帘拉起来而已…”
四目相对。
听完解释之后,莱茵还看了席歌几秒钟。
几秒钟后,他沉默着拉高被子,将自己整个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