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仓皇失措,踉跄后退:“等等,你是杀手?你不要过来,我们有话好说——”
统一的机械音能够改变说话者的声音,改变不了说话者的口气!
对方开口说话的那一刹那,杀手心中顿时溢出浓浓的喜悦: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两个女人中的一个,但看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拥有强大战斗技能的模样——
三分钟只剩下两分钟,时间如此紧迫,他毫不犹豫冲上前去,向撞撞跌跌的7号抓去!
两个大跨步,杀手与他的猎物相撞了。
黑暗之中,面具覆盖每一个人的面孔,他们并不能看见,相触刹那,彼此脸上猛然绽出的狰狞喜悦!
杀手抓住了猎物,但他忽然感觉猎物有点不对劲。
猎物的手腕很粗很硬,这样粗壮坚硬的手腕绝不会是他所见过的两个女人拥有的。并且在这浓浓昏暗之间,被他抓住的猎物居然不叫也不猛烈挣扎,反而如同软体动物一样倏忽缠上他的身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杀手大吃一惊,刚想挣脱束缚,就感觉缠上自己的身躯骤然收紧,他被用力一勒,当即摔倒地面,双手双脚都折断似地剧痛!
“呵呵呵,哈哈哈哈…”
7号笑了起来。
斗篷之下,活动的是看上去像律师又像销售人员的金丝边眼镜。
金丝边眼镜确实是律师,人们总是以为这种行业全靠脑袋和嘴巴过活,也就忽略了律师其实也可以有点活泼的私人爱好,比如武术。
在没有转化之前,他就是泰拳的爱好者;在转化之后,他更觉醒了身体上的天赋,可以将身体变得如同蛇类动物一样柔软,再如同蛇类捕杀猎物一般,将自己的敌人活活绞死。
但是毕竟他的能力颇有局限,一旦碰到能力可以远程发射的敌人,就不那么好使了。
为了能够顺顺利利得到最后的胜利,金丝边眼镜一向这样做。
迷惑他人,制造陷阱,抓住时机,绝地反杀。
这一点都不难。
毕竟律师就是干这个的。
7号紧紧缠住了杀手。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自己强力的绞杀之下渐渐变形,他还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极力挣扎,猎物正拼了命地转动着手腕,徒劳无功地用指甲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伤口。
他兴奋地大口喘气,呵呵怪笑:“哈哈哈,不要怕…不要怕…等我绞杀你之后,我不会浪费的…我会把你身体里的血液给吸干…这样你就和我永远生存在一起了…你已经有三个同伴了,你可以先和他们认个亲,打声招呼…哈哈哈哈哈!”
多么美好啊,操纵生命,掌控生命,看生命消逝在他的身体之下,无论经历多少次,都让人兴奋到战栗,远比吸毒与嗑药更美好更刺激更让人——永远无法戒断!
杀手尖利的指甲在7号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但这些小小的痕迹对于7号而言比被一根绣花针扎了还叫人不以为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杀手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直至渐渐停下,仿佛已经认命。
比之前我杀的那三个血族弱多了,只是一分钟而已,你就坚持不住了吗?
缠绕杀手的7号十分不屑,他没有放松,打算再加一把力道,将杀手身上的骨头全部勒断,除了防止猎物装死逃脱之外,松软一些的食物总也更加可口。
可他没能增加自己的力道。
他突然感觉到了肌肉的松弛,充斥着身体的力量像是被无形的小偷一把偷走,只留给他一个空荡荡的身躯。
“噗通”一声,7号从杀手身上掉了下来!
震惊让思维变得漫长,他吃吃开口:“你…我…”
话声响起的那一刹那,7号意识到了不是震惊的缘故,他的舌头变得肿大发麻,他的身体变得僵木发麻,他倒在地上,不能动了!
杀手终于说话了。
血族不用呼吸,但他依旧习惯性地让气流通过气管,发出“嗬嗬”的气音:“我是一个麻醉师,你明白麻醉师是干什么的吗?就是干现在这种活的。”
他说完,一时身体发软,没能爬起来,只好平躺在地上恢复休息,让正于体内奔涌的血液慢慢平复,于中途再喃喃补充一句:“麻一个血族不比麻一只猪困难多少,毕竟不用考虑麻药过量致生物死亡的问题。”
他说完了,也休息够了,一把抓断7号的脖颈,让鲜血喷涌,同时又用尖甲在7号身上留下许多撕扯的痕迹,将自己原先留在对方身体上的浅浅甲痕全数遮盖。
做完这一切,他再如饥似渴地喝着蕴含充沛力量的鲜血,直至法官的声音再度在他耳边响起:
“杀戮完成,杀手请闭眼。”
黑暗降临,寂静重来。
杀手重新站回原位。他感觉到冲刺自己鼻腔的血腥气消失了,虽然不知道法官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也依旧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心安:看来别的参赛者是不会自我身上看见血液或者搏斗痕迹了…
他稍作冷静,突然又思考:
现实之中,“天黑请闭眼”杀手杀人必然成功。
但这场游戏里,对方可以抵抗我的攻击,我也只有三分钟将人杀死,万一之后我挑到了一个厉害的家伙…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我无法在三分钟之内将他杀死,那么…我应该掩藏自己,在这三分钟里头回避对方,直至结束。
我的能力,不能暴露!
杀手的世界陷入黑暗与寂静。
而法官宏大的声音还在继续:
“警察请睁眼。”
警察睁开了眼睛。
文静的女人在说话之前先理了一下自己针织裙的下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号码,4号。
她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可浓黑依旧,她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也不知道杀手到底杀死了人没有。
法官在警察耳边说:“警察不能探视黑暗,只能选择号码牌验证,请从1-8号中选择。”
扣掉我自己的号码就是7选1,并不难抉择,反正现在什么线索也没有,纯拼运气而已。
文静女人随意猜了一个数字:“1号是否是杀手?”
法官安静片刻,回答警察:“1号是平民。”
黑暗和寂静都能让时间无限延长。
被无形绳索束缚不能动弹,只能听法官说“杀手睁眼”、“警察睁眼”的时间里,席歌感到了深深的无聊。
他没有玩过天黑请闭眼,但是听过这场游戏的规则。
这个游戏是典型的阵营游戏,法官作为游戏的掌控者宣布程序,最终如果杀手杀掉所有人,则杀手获胜;如果警察抓出杀手,则警察与平民获胜…
不,不对。
席歌忽然想。
法官在宣布规则的时候并没有说过这游戏到底怎么才算胜利啊!
这样一来,有可能像普通的天黑请闭眼那样算获胜;也有可能直至场中剩下最后一人或者最后几人,才算获胜…?
思维转到这里的时候,寂静的空间里,再一次响起了法官的声音。
法官拖长了声音:
“天亮请睁眼——”
黑暗开始变淡。
视线渐渐恢复。
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看见扑倒于场地中央的那具尸体。
本该披在他身上的斗篷和面具如今都不见了,他显露真身,仰面倒地,如同野兽肆虐过似地浑身伤口,最为致命的应该是将他脖颈也给扯断的那一处,直至此时,那处伤口还在泊泊淌着细流。
四下安静,黑斗篷遮住了所有人的反应。
于此同时,席歌别在衣服上的蝙蝠纽扣透过面具与斗篷的缝隙,静静拍摄,给倒地的死人一个特写。
网络之中,因为漫长黑屏只有法官声音而正在闲聊的观众同样死寂。
两分钟后,弹幕:
“我靠,死人了?”


第43章 直播
直播之中, 气氛窒息。
孤零零的白色弹幕在直播间滑过, 半天也没有第二个弹幕跟上。
与清清冷冷的弹幕相反,不知怎么的,在这个直播画面出来之后的没有多久,直播间的人数突然激增,从原本的300人速度跳到500人, 接着又跳到700人, 这时进入直播间观看视频的人数方才放缓增长, 弹幕又热闹了起来, 有人在问这个直播间直播什么, 有人在问直播里头的死人是怎么回事,乱糟糟中,直播中的尸体突然发生了变化!
伤口之上,鲜血逐渐干涸, 当自脖颈处低落的血液彻底停下之际,律师的尸体开始变样了。
血能消失, 吸血鬼暴露在衣服外边的皮肤迅速干枯, 变成枯树树皮。
树皮紧粘骨头,一眼之前新鲜的肉体在眨眼之后变作风干腊肉, 西装委顿于腊肉之上,看着还挺磕惨。
观看视频的观众一阵震惊,没等他们反映过来,腊肉再度发生变化。
又一个眨眼,黏在骨骼表面的腊肉皮肤也灰化了, 只剩下皮下骨头,歪斜斜孤零零刺在西装之内。
说老实话,这一幕既诡异又可怕,但是它的变化过程太过玄幻,周围穿着黑斗篷戴银面具又显得太过邪教太过中二,让人一眼看着就觉得脱离现实生活啊!
第一条弹幕决定弹幕走向。
弹幕:
“666,这是哪家剧组?特效浑然真实,我国那些闪烁红黄蓝绿各色五毛钱彩光的仙侠玄幻剧组真该向他们取个经~”
“附议前方。”
“水立方大大不是一向只直播打像素小游戏吗?怎么突然播起了这个?小作坊突然跳跃成了大公司?”
“突然搞事”
“突然搞事+1”
“弱弱问一句,今天还直播《神秘古堡惊悚事件》吗?我想看吸血鬼为主角的灵异游戏很久了啊啊。”
“还是现在的真人版天黑请闭眼好玩,开头插旗死人,接下去就要开始斗智斗勇了吧!”
“真人版过瘾+1”
“真人版过瘾+2,游戏可以自己打。”
“我插播一句,你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些人银面具上的血色皇冠花纹吗?那是过去西方文化之中吸血鬼的标志,会在面具上涂抹这个图案,证明他们正是在以吸血鬼的身份参赛。”
“咦咦咦?”
“看来《神秘古堡惊悚事件》可以改成《神秘天黑惊悚事件》,吸血鬼依旧主角,没有毛病,还是水立方大大的直播。”
“没毛病+1”
“没毛病+2”
“没毛病+3,but我有一个疑问,天黑请闭眼是狼人杀的的简化版本吧,所以吸血鬼到底为什么要玩狼人杀?”
一秒无弹幕。
一秒之后。
“哈哈哈哈哈哈我墙也不扶就扶你!”
“哈哈哈哈哈哈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给你一万个6不怕你骄傲!”
炼金工坊之中,李立方终于洗完澡换了裤子回到了电脑之前。
他刚想坐下来歇息一下,突然发现自己电脑屏幕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瞬间跪了。
我…我靠?
怎么就开始直播了?
怎么直播的还是我老板的监控画面?
怎么画面中还有一个很可怕的西装骷髅?
空旷的地下广场之中。
法官宣布之前,谁也不能说话动弹。空气里充满了晦涩与冰冷的气息。每一个笼罩在斗篷之中的人都在注视着地上的尸体,又似乎正于注视尸体之中、暗暗窥视彼此。
金丝边眼睛的尸体给了席歌一阵震动。
这不算席歌第一次见到尸体了,但毕竟前两次都是发生在战斗或者受伤时期,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其他干扰的情况下看见死者。
他内心升起一些古怪的感觉。
他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总之,绝不会是什么好的感觉。
但此时不是沉浸这些的时候。
席歌看完了尸体,又环顾四周。他进来之时呆着的空房间消失了,他和其他人之间没有任何阻隔。
这是地底,地底空间极大,足有一个篮球场那样宽广。
席歌暗暗记下了这个篮球场的长与宽和自己与旁人现在站立的位置。
他再看其余人。视线所及,每一个人全都一身面具斗篷的打扮,无论原本的身材性别,在披上斗篷戴上面具之后,所有人都一样高矮胖瘦…也不知道是不是瘦的人多裹了件外套,矮的人在斗篷下藏了个小板凳。
但暂时而言,他们彼此的区别只有胸口一张写有不同数字的号码牌。
1、2、3、4、5、6、8。
席歌确认了还剩下的号码。
他又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这回注意到被压在尸体身下半个号码牌,上面写有数字7。
正自观察之际,席歌突然感觉手腕一热。
李立方一共给他制造了三只蝙蝠纽扣,席歌将它们分别安放于领口、左手、背后,勉强算是照顾到身周大多范围了。
左手的蝙蝠纽扣在制作的时候还特意额外费事,考虑紧急时刻的通讯要求,李立方特意将纽扣表面变成可以读写的屏幕。
现在纽扣发烫,就是李立方联系他的证明。
席歌将手腕微转,向下一垂眸,看见纽扣的液晶屏上闪出一行小字来。
“奶茶倒我裤子上了,我慌乱之下把监控画面搞成直播了,一千多观众正从你的视角看死人。跪地认错,求解决方法,向你磕头了老板。”
席歌:“…”
如果李立方就在自己面前,席歌一定送他六个硕大的句号。
你在这种关键的时刻问我这样掉链子的问题,真的让我很难回答啊…
他差点就用手指在纽扣上写了这句话回复过去。
但将要写下之际,他停顿一下,突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他动了动手指,在纽扣表面上写下一行字:“他们说什么?”
李立方接到消息。他猜测席歌问的是看过直播的观众说的是什么。
他看了眼弹幕,回复道:“他们说…呃,他们说拍摄得很棒,服装道具特效都点赞…这个真人版的天黑请闭眼很赞了,还在摩拳擦掌地等待待会的对话时间。”
席歌暗道:我就知道。
他指示:“放。”
李立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是什么。他小心翼翼问:“老板,你的意思是把监控放直播?”
席歌:“是。”
李立方:“那个,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我们难道没有隐蔽需求吗?”
席歌惜字如金,弯着手腕在纽扣上写字太他妈难受了:“特效。”
李立方猜测他想说的是“观众不会瞎想只当特效牛”。
席歌再写:“证据,法官。”
李立方继续猜测席歌想说的话:私下的拍摄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不算证据;但如果一个视频在网络上广泛流传,那么法官必将对其进行长足考量。
他弄明白了席歌的意思,不由庆幸一下自己刚才并没有急着将直播关掉。
不过想想,这种充满法律意识的未雨绸缪,细思恐极啊!
新的一轮开始了。
长久的安静之后,法官终于宣布:“天亮了,幸存者可以进行一次自由发言,发言次序为号码递增次序。现在——1号请发言。”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法官身上。
法官与他们的配置颇为相似,只是银色的面具换成了金色,黑色斗篷的斗篷换成了红色,以及胸口之上,并未佩戴有号码牌。
杀手能够说话了。
他开始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既拿到了杀手身份,又拿到了次序最小的号码。
他再次感到了肾上腺素的分泌。
他说:“7号…看7号身上的伤口,杀手应该是一个擅长近身战的人。”
游戏进入发言与分析阶段,弹幕也进入同样阶段。
他们开始发言分析:
“没错,这个问题很重要,尸体会说话,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推理之中,尸检都是必经阶段。”
“这个真人版还挺复杂的,居然认认真真安排了推理,希望它的细节经得起推敲。”
“我有点好奇,刚才尸体的变化那么玄幻,难道这个游戏又推理又玄幻?”
电脑之前的李立方看着观众在直播间留下的弹幕,同样感觉很好奇。
这个好奇甚至驱使他暗搓搓登陆了个小号,暗搓搓在讨论游戏的弹幕之中发言:“我说你们就真的不觉得这个直播很诡异很奇怪很可怕…很让人惶恐吗?”
他的小号发言被弹幕无情地嘲笑了:
“小学生还是写完作业再上网吧,乖啊,记得早点睡觉。”
“哈哈哈,不就是一个玄幻推理直播吗?有什么好惶恐的。”
“我只惶恐我国电视剧五毛特效,啊,祭奠那些年我被谋杀的审美与视觉神经细胞。”
“这么一说真的让人好惶恐啊。”
“你看水立方这样的咸鱼都能跃溅出这种精致的直播,那些号称投资了多少多少的电视剧电影究竟是怎么搞出五毛钱特效的?”
李立方:“???”
怪我咸鱼喽?不是,我为什么突然躺了这一枪!
不等他思考要不要在直播之中点名发言网友,弹幕突然一变:
“法官说话了!”
杀手回合过去,法官继续问下一个号码:“2号请发言。”
黑斗篷之下,拿到2号号码牌的参赛者开了口,他语调急促,声音颤抖:“死,死人了,你们都没有看见吗?这个比赛死人了,我要弃权,我要弃权——”
机械音高高扬起,歇斯底里,回响地下空间。
弹幕划过一排省略号,省略号盖满整个视频。
“666,还能这样操作?”
“黑人问号脸,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强烈要求2号脱斗篷,看看怂逼长什么样。”
“演技100分,怂逼1000分,话说回来,这游戏能弃权吗??”


第44章 我和5号是同伴
法官冷冷的声音响起了:“游戏规定, 只有受到攻击遭遇危险之时才可以弃权。”旋即他宣布, “2号发言完成。”
声音落下的那一刹那,2号歇斯底里的呼叫与喘气全都消失了。
一切声音都被按下暂停键。
地底空间在一刹那间恢复寂静。
无论现场的人还是观看视频的人,都能看见站在原地剧烈颤抖,不住打着摆子,抖得像下一刻就要抽搐过去, 偏偏他不说话也不移动, 滑稽得像个演默剧的小丑。
有些人笑了。
有些人打字:“演技好赞啊, 像是真的突然不能动不能说话了。”
参赛者一片死寂。
没有法官的命令, 无人能够动弹与说话。
他们只能藏在银色面具之后, 静默地打量彼此,再齐齐以估量的眼神看着法官。这个空荡荡的地下空间之中,在所有人都无法说话的间隙里,只有法官的声音反复响起, 反复落下。
那金黄色的面具宛如神的面容,闪耀着冷冽的光辉。
法官宣布:“3号请发言。”
终于轮到席歌了。
席歌清了清嗓音, 开门见山:“大家好, 我先简单说点重要的东西。我是和我的同伴一起参加这个游戏的,我们有特殊的联络方式, 我和他会票决同一号码。”
“听上去我的赢面似乎很大,但你们不用担心,不要票决我。你们可以完全相信我,因为我是警察,是所有平民的保护神。”
弹幕分析速速到来:
“第三个人就开始跳警了, 这么高调绝不可能是警察,我倾向于他是杀手!”
“也有可能是平民在掩护警察。”
“何必想得这么复杂,现在才两个人说话其中还有一个决定弃权,什么信息也没有,我觉得他是表演型人格,一定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牵引到自己身上才罢休。”
观点纷纷的弹幕之中,突然闪现出一行长串的占据半个屏幕的小绿字。
它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将近整个视频,吸引绝大多数观看视频的人的注意力。
“3号自认警察的那段话姑且不说。我很在意一点,他说的同伴是真实存在的吗?如果他真的能够和同伴联系的话,那么这场游戏之中,他的赢面就太大了。一共8个人的天黑游戏,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只剩下七个人。假设其中两个投了相同的票数,只要再有一个和他们投同样的票,那么除非剩下的四个人都投一个数字,否则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太长懒看,先拜大神。”
“噫…听楼上的大神这么一分析,感觉3号的赢面真的好大啊。”
视屏上又闪现出一行小红字:“恰恰相反,3号的赢面很小。”
“?????”
“懵逼。”
“脑袋跟不上了求答案,求问小红小绿哪个说得对?”
小红小绿都没有说话,但看到现在,已经有跟得上有玩过游戏的人弹幕解释了:
“一场推理博弈游戏中,谁暴露最多信息,谁死得最快;谁掌握最多信息,谁生存概率最大。”
“拥有同伴可以沟通这一点,没说之前,是3号最大的优势;说了之后,是3号最大的劣势。
“翻译一下,就是3号正在对所有人说:我马上就要赢了哦~你们记得赶紧冲我开炮哦~不然就来不及了哦~”
“我靠!!!”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这样解释一下突然感觉好贱哦~还有波浪号哦~”
“迷之贱出汁了哈哈哈。”
“不止迷之贱出汁3号还迷之自信哈哈哈,你们有没有注意,刚才3号的胳膊摆了两下,特别像演讲时候的鼓舞动作啊!”
“然而在场听众没有一个受到鼓舞并向你丢了一个冷冰冰的面具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