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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殷切问:“岳大师在这个时候来到福徽省,难道是为了小公子的病情来的?”
岳轻顿时一怔:“小公子的病情?”
陈老板一看岳轻的表情就知道岳轻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他连忙再次笑道:“怪我怪我,问得没头没脑,岳大师可能还不知道吧,福徽省省长今年五岁的小公子得了个怪病,看遍了医生也没法治,所以省长放出消息来,不管是谁能够治好小公子的病情,他都一定重重答谢。最近来到这里,在这里住下的人多半都是因为这件事情。”
说罢,陈老板又有点唏嘘:“原来岳大师竟然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可惜了,要是岳大师肯出手,这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省长也就不用一连半个多月睡不好觉了。”
岳轻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心想你对我究竟有什么误会?我也不过替你看了个风水而已,听你这语气,好像我已经包治世上所有疑难杂症了。
岳轻这边正啼笑皆非,站在陈老板身后的另外一个人也听见了陈老板的话,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咳嗽一声,提醒众人自己的存在。
陈老板这才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人,顿时一拍脑袋,对岳轻说:
“我来引荐一下,岳大师,这位是路先生,路先生是做酒店生意的,这间酒店就是路先生名下的财产之一。”
路先生和陈老板是一个年纪,都是中年成功商人。
这样的人泰半八面玲珑,虽然刚才被陈老板给直接忽略了,但此时也不气不恼,冲岳轻伸手道:“岳大师好。”
“路先生好。”岳轻笑道。
“岳大师来这里是准备住酒店的吧?”路先生问,接着他不等岳轻回答,径自对酒店的迎宾小姐吩咐,“我记得顶楼有一套总统套房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正好,开了给客人住。”
岳轻眉梢一扬:“路先生太客气了。”
路先生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岳大师是陈老板的朋友,那肯定也是我路某人的朋友,这些对于朋友来说都是举手之劳,岳大师不会不接受吧?”
这话一出,陈老板也在旁边腹诽大骂:你这个路某人真是会打蛇随棍上啊!那些江湖中的风水门派,国家里的关键部门,为了接近岳大师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你倒好,随着我这跟棍子一下子就爬了上来了。
既然路先生愿意这样,岳轻无所谓,遂说:“那就感谢路先生的盛情了,两位先聊,我和小颜先上去休息。”
“好好好。”陈老板立刻露出灿烂笑脸。
路先生看了陈老板一眼,被其感染,也不由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颇为讨好的笑容。
岳轻与谢开颜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之中。
路先生反应过来,连忙收了笑容,问陈老板:“刚才那位究竟是?”
陈老板哼哼哈哈,不肯给准话。
路先生又问:“你刚才说的他能治好省长小公子的病,是真的?”
陈老板这回算是笑了:“这位如果不肯出手,谁也不知道;这位如果肯出手,不说包治百病,指点一条明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路先生有点狐疑地看了陈老板两眼,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心思却忍不住活动开了。
电梯一路上到了顶楼。
等到了目的地,岳轻方才发现,路先生所给的总统套房装修非同一般的奢华,说是一个套房,实际上占据了整整一层的空间,除了休息的房间之外,还包含有宴会厅、会议室、以及室内温泉和桑拿房等场所。
会议室和宴会厅岳轻反正用不到,只绕到了室内温泉那边多看上一眼,看见里头灯光昏黄,池子砌了石壁,里边的温泉汤正散发着腾腾的热意,旁边的架子上摆好了毛巾与浴袍,柜子里还有各种各样的点心和酒水。
岳轻十分满意,转回头对谢开颜说:“好了,你去洗个澡吧,之前在地道里蹭了一身土,你都变灰了。”
谢开颜:“…”
我真的灰了吗?
谢开颜顿时有点心塞,也不跟岳轻多说,直接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岳轻则先拐进房间里头,把自己的罗盘、两个佛像、还有手机等物品放在柜子上后,也扯下条浴巾,换了衣服往温泉室的方向中走去。
一扇门分隔例外。
岳轻进去的时候,谢开颜刚刚好脱下衣服进入水中。
池水浅得只没过人的小腿,站在池中的谢开颜刚刚解下头发,黑发直垂到腰下,遮住了大半背脊,只有一两丝肌肤的光晕,自头发与头发的缝隙之中流淌出来。
黑白相称,触目生光。
岳轻不由吹了声口哨:
宽肩窄腰瘦臀,这身材,我给一百分!
口哨声在温泉室响起,站在水池中的谢开颜吓了一跳,反射性变回原身!
只听“哗啦”一声,温泉池水溅起了一人高,站在温泉池中的人消失了,只剩下一只比人还大的老虎盘踞在池子之中,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岳轻。
岳轻:“…”
谢开颜:“…”
岳轻差评:“我是来看美人入浴的,不是来看大猫入浴的。”
谢开颜:“…”
岳轻很严肃:“快快快,变回来,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现在还害羞个什么劲?”
谢开颜本来是点害羞的,但听到岳轻这样分析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傻,于是怀揣着莫名的感觉,再一次变回了人形。
身上的衣服在刚才就脱下来放在一旁了,长发此时像是另外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他有点不自在地站在水池之中,感觉到两种冷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作用于一身的奇异感。
岳轻走进了水池。
池水的热度让他微微眯起眼睛,他靠着池子坐了下来,同时一拉谢开颜,让对方也跟着坐在自己的身旁。
热水在一瞬间漫上胸口,带来一点水压压迫。
谢开颜深吸了一口气,本来想要说话,但脑袋一转,对上岳轻的视线之后,他心中顿时升起莫名的紧张感,忍不住又沉了沉身体,一路让水流漫过肩膀,脖子,直到下巴——
岳轻看着只肯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整张脸都有点红彤彤的谢开颜,一本正经说:
“你不要太紧张。”
谢开颜不说话。
“其实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谢开颜还是不说话。
岳轻只好使出杀手锏:“既然未来佛能看见未来,那么过去佛是不是能够看见过去?如果过去佛能够看见过去,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过去佛,主动回到过去,看见过去的事情?”
说道这里,他再看谢开颜,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你因为过去的事情乱了情绪,既然你始终耿耿于怀,或许可以这样。”
“想办法主动回去看看,弄清楚所有的前因和后果。”
“就算过去佛不行,总有其他可行的方法吧?”
谢开颜突然沉默了下去。
岳轻的声音就像此时静止的池水,一路流通到心底,让心口也跟着微微发烫。
本来以为只有自己在意的事情,其实也被另外一个人注意着。
困扰着自己的事情,也正是另外一个人想要解决的事情。
刹那间,那份游离的感情清晰的沉淀下来,像是本来悠悠闲闲游来游去的大鱼,忽而凑近,狡黠地甩他一脸水。
他脱口而出:“好。”
说完之后,他又不由道:“…我们会一起去吗?”
岳轻理所当然:“你不和我一起去,还想和谁一起去?”
谢开颜忍不住一弯唇。
这一刻,似乎有什么结自然而然地解开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陷入选择之中。
他身处现在,另外一个人也在现在。
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他如果非要惦记过去,他惦记过去的唯一理由一定是,弄清楚对方究竟为什么会爱上自己。
这时,身体里突然滋生出了一种陌生的*。
这种*给予身体足够的动力与迫切,驱使谢开颜倾身上前,将浅浅的一吻印在岳轻唇上。

第九三章

当肉体与肉体相互接触的时候,一点小火星就自接触的地方迸溅出来,有一点儿烫,又有一点儿麻,而后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内,转变成能够焚尽一切的燎原大火。
谢开颜的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陷入了冰与火的折磨之中,明明有无穷的燥热在身体里火烧火燎,但裸露在外的皮肤却又像是刚刚被冰块洗礼过一遍,每一寸都敏感得战栗起来,拉拔着脑海中的神经也跟着发出同样难受的呻吟。
相较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谢开颜已经明白自己和自己身体,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先用唇瓣细细研磨,相互挨蹭,继而突然轻咬了岳轻的下唇。
被咬的人顺从乃至于欣然地顺势张开嘴唇。
谢开颜就轻而易举地探了进去,取到他想要的那些东西。
柔软的舌,甘甜的唾液,还有坚硬的牙齿和敏感的上颚。
谢开颜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颤抖,当皮肤与皮肤终于贴近到一起的时候,一波波的欲望如同浪潮,将他当作礁石一样前仆后继地涌上来,仅仅还在第一个步骤的时候,他就差点在没顶的欲望之下彻底窒息。
靠在池子边的岳轻意外地享受到了谢开颜的主动。
他耐心地配合着谢开颜的举动,靠近,碰触,交缠。
然后他一个翻身,将身上的人压在了池子边上。
水将身下人长长地头发抚开。
模糊的白气一丝一缕从水面升起,氤氲了室内。
靠在池子上的人正睁着眼,定定地看着岳轻,眸色映水色,一晃轻轻。
岳轻再一次俯下身。
他先将一个吻落在谢开颜的唇角。
然后压着这片唇角,一点一点的吮吸,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还有些慢,每吮一两次就要再次拉开距离看一眼谢开颜,这样重复几次之后,谢开颜的嘴唇很快变成了艳红色。
红得醒目。
就像此时在他皮肤上慢慢泛起的绯色。
像一朵花,正在他眼前徐徐开放,开出所有的美与艳。
至于究竟要怎么玩弄这朵花的花瓣与花蕊,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岳轻再次俯下身去,他的手指穿过谢开颜的头发,如同丝缎一样的触感夹着着水的润滑自他的指缝中流淌而下,他说:“张嘴。”

身下的人乖乖张开嘴巴。

他于是亲了对方唇中的舌尖一口。

真乖巧。

他心中想道,让人简直想要狠狠欺负他。

岳轻唇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许多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转悠,他的手指在谢开颜背脊与肩胛处滑动,感觉着对方身体中不时的战栗,他的语气温柔极了:“小颜——”

谢开颜无知无觉地抖了一下。

他绝对没有把岳轻此时的语气与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联系在一起,所以他抬起眼,特别信任的看着岳轻,主动问:“怎么了…”

岳轻噙着笑容凑到谢开颜耳旁,撩起遮住耳朵的一缕头发,在对方耳际小声地说了两句话。

谢开颜:“…”

随着声音在耳边一点点把话说清楚,皮肤上浅浅的粉色骤然加深,谢开颜大概呆怔了那么一两秒的时间,然后唯一抿唇,张开双手环住岳轻的肩膀,凑上前去…

第一个吻落在身上的人的眉骨上。

而后一路向下。

从眉骨到鼻梁,从鼻梁到嘴唇,从嘴唇继续往下,滑过下巴和脖颈。

太过接近的距离好像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谢开颜能够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心跳声犹如鼓点,因为太过快速,以至于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后他的亲吻就落在对方的胸膛上了,柔韧的立起像罂粟一样在口唇中炸开,谢开颜甚至没有尝到具体的味道,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因此而晃动了一下。

他吞了口唾沫,曾经的梦境与此时的现实交错重叠在一起,既让他有了无穷如游徉梦境的飘忽感,也让他有了更多的身处此时的欢愉感。

欲望早在两人相碰处的那一个时间里就苏醒,到了此时更几乎按捺不住。

谢开颜忍不住伸手去碰自己与对方相碰处的欲望,却被岳轻眼明手快地抓住。

他将谢开颜的手拉开,他除了第一个美妙的主意之外,还有第二个美妙的主意,第一个美妙的主意是有关谢开颜的,让谢开颜亲吻自己的全身;第二个美妙的主意则是有关自己的,让自己做哭对方,让自己做射对方。

想到这里,岳轻几乎有点难以忍耐了。

但现在才刚刚开始,还不能把人吓跑。

岳轻轻如蝶翼的吻落在谢开颜的眼角,鼓励对方继续下去:“继续,你做得很棒,好孩子,乖,我最爱你了…”

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话触动了谢开颜,他顺从地随着岳轻的力道拿开自己的手,再一次继续自己没有完成的动作。

从胸膛一路向下到腹部,又从脚踝一路上升到大腿。

这一整个过程之中,谢开颜感觉到了和对方从未有过的亲密感,好像在这眨眼之间,原来他只能肖想的东西变得近在咫尺,变成了他能够碰触,能够占有…能够亵玩的东西。

最后,谢开颜来到了岳轻大腿的位置。

他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炙热与颤抖。

欲望就在旁边,充斥了人身的整个视线,味蕾,所有感官。

他深吸一口气,张开口,将另外一个人的欲望含入口中。

还未被碰触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然就有了被侵占的感觉。

当细密的温热和湿润从身体下方传来的时候,岳轻的手指也微微紧缩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手指重新放松下来,视线下垂,看着谢开颜跪在自己身体下边,张开嘴,努力地吞吐着自己的昂扬。

长长的头发在这时候突然变得有点恼人了。

岳轻再一次用手撩开对方的长发,这才清楚地看见对方仿佛蕴含了一点水光的视线,看见对方努力张开嘴,想将东西整根含入口中,但是尺寸的差异让他所有的努力都变得徒劳无功——但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在谢开颜这样努力着的时候,透明的涎水从唇角溢出来,濡湿了谢开颜的下巴和一部分脖颈,还有几滴滴落到水中,溅起圈圈涟漪。

谢开颜此时还在努力,他努力地张开嘴连同喉咙,将对方的欲望尽可能多地纳入口腔之中,使得顶端顶着自己的喉壁,每一次吞咽,都是一次喉管与马眼的摩擦。

轻微的疼与痒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的传来,再一忽儿转变成整个身体内部的感觉,让身体好像正迫切地——迫切地需要另外一个人的进入。

下一刻,谢开颜突然感觉对方流连在自己背脊上的手指顺着脊骨来到了尾骨之处,他的身体顿时僵硬,但僵硬并不能阻止接下去的事情,只一下,手指就进入谢开颜的体内,开始搅动紧紧收拢在一起的内壁。

被闯入的疼痛和刺激让谢开颜情不自禁地仰起脑袋,喉咙中发出难忍的呻吟:“唔——等等——”

岳轻才不会等着呢。

他欣赏着整个身体都布满了红晕的男人,故意随着谢开颜的声音,将手指寄到了更深入的位置。

重重的肉壁自四面将他的手指收紧,缓缓蠕动着像是要将他推出,但更像是要将他再迎入其中。

岳轻温柔的将谢开颜的脑袋再次压下去,压到自己的欲望旁边,低声笑道:“真的要我等等吗?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口唇再一次被欲望满塞,身后被缓缓开拓,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同时从被进入的地方不断传来,谢开颜几乎软下去,膝盖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刚刚颤抖一下,就被人从地上拉起来,而后倒在水池之中,溅起偌大水花。

岳轻跟着覆上身去,亲吻落在对方兀自张开的嘴角。

然后他分开谢开颜的双腿,紧绷的欲望已经凶狠地冲撞进去!

“唔!哈啊——轻——轻点——”当身体完全被劈开两半的感觉传来的时候,谢开颜几乎在这一瞬间惊叫出声,惊叫之中又有喘息不住响起,当那似乎带着水声的声音传入谢开颜自己的耳朵里的时候,他下意识想要咬住下唇,却在咬住之前先一步被岳轻塞入手指。

身体中种种的感觉早将脑海搅成一团,谢开颜恍惚地看着岳轻,想要咬下牙齿,最后的一线本能却不舍得这样做,于是撕咬变成了舔舐,他的舌尖在岳轻的手指中努力打转,像刚才那样尽力取悦对方。

岳轻凑到谢开颜耳边说:“不要压抑…这样的你…可爱极了。”

身后不住被人冲撞,每一下都顶到身体的最深处,每次被进入的时候谢开颜总觉得不止是自己的身体,连同自己的脑海也要被人劈成两半;但当体内的肉刃退出去的时候,如同蚂蚁啃咬一样的空虚与酥麻又在同时占据谢开颜的脑海,让他情不自禁地期待对方下一次的冲撞。

他的身体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自主迎合起来,每当对方进来的时候就放松,每当对方出去的时候就一重重地收紧,他一会儿出现在地狱,一会儿又被对方高高推向天堂,但不管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身下紧绷的欲望都折磨着他的神经。

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安抚的欲望在这个时候已经紧绷得将要炸开,他忍不住再次伸手向自己涨红的挺立,双手却再一次被人拘束在身体后边。

岳轻的声音在此时也终于带上了微微的喘息和一点外露的欲念,他凑在谢开颜耳边说:“看来我还不够努力,没有让你彻底舒服…那你想要我再怎么做?你才能够爽上天?”

他低下头,温柔的唇落在对方的脖颈。

“是这样?”

他凶狠地冲进没有被开发的最深处。

“还是这样?”

他缓缓后退,却在下一瞬用顶端狠狠顶在了一处浅浅的凸起!

当他抽出欲望冲着那一处撞去的时候,一切都达到最高潮,谢开颜只觉脑海一片空白,身体在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里失控,在一下都没有被安抚的情况下彻底宣泄出来!

岳轻呼出一口气。

在身下人欲望射出的时候,颤抖着收紧的后穴差点夹得他也跟着一起射了出来。

他的吻沿着对方脖颈向下,在对方因刺激而弓起的背脊上落下一连串的连绵细吻,而后在高潮的余韵还没有彻底从对方身上消失的时候,再一次开始重重的撞击,让本来已经到了高空的人又一次被浪潮卷入深海,在无尽的波涛中起伏不停。

此时酒店楼下。
有了进门时候的那一场偶遇,一直到陈老板离开了酒店,路老板也在琢磨着岳轻的事情。
他和陈老板关系还算不错,知道陈老板是属于肚子里有货的那种人,也抻得住话,等闲不会发表什么态度,一旦发表,那倒是十分有七八分的把握。
也正因为如此,当听见陈老板夸口岳轻能够治疗省长小公子的问题的时候,他心里就不由自主活络了开来。
假设刚才那个年轻人真的能够治好省长公子的毛病…那这引荐之功,该有多大?
要知道这可是一省省长的人情!
这对于他们这种做生意的人来说,究竟有多重?也就一句重如泰山可以比拟了吧!
陈老板现在云淡风轻不怎么在意,那是因为他的根基在京城,要换现在是京城市市长出了毛病,而他又知道解决的办法,只怕比他还着急,一早屁颠屁颠地赶上前去献殷勤去了!
不过现在除了对方究竟能不能治好省长小公子这个问题之外,也还有一个问题比较严重,看刚才对方的表现,好像并不是为了省长小公子的病情而来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欲擒故纵之计,是还好,如果不是…
路老板正暗暗捉摸着,苦于找不到一个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检测一下自己的猜想,耳朵里就听见:“这不是路大老板吗?路大老板今天这么有空,还呆在酒店大堂里头啊?”
路老板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站在背后不远处看着自己,下巴微微抬起,笑容中带着一点傲慢。
一眼看见这个人,路老板犹如久旱逢甘霖,真心实意笑了起来:这是天要下雨,有人送伞,岳轻那边试探的人选,可算有着落了!
心内虽然转着这样的念头,路老板面上却不显,相反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朝年轻人走去,远远就笑道:“这不是陈公子吗!我看今天喜鹊临门,知道陈公子今天要来,特意在这里等着陈公子的。”
陈公子矜持地点点头:“我听说陈老板早些时候把酒店里留下来的最后一间总统套房都给了出去,也不知道这时候来的是哪一位国手?”
这位陈公子是省长的一个亲戚,这些年来一直跟在省长身边,也算是省长十分信任的一位自己人了,在福徽省这块地方,不管官面商面,大家都很给他三分面子,陈公子也不负众望,当了一个肯收钱肯说话的好衙内。
路老板打定了主意先让陈公子做先锋队员去试探试探,话音也就跟着转为大赞岳轻:“陈公子你放心,今天早上住进楼上的那位可是我的一个肝胆朋友向我极力推荐的。他是京城里的人,见过的世面多,又已经亲自尝试过了,他推荐的人物,绝对不会错!不过…”

“不过什么?”陈公子立刻问。
“这倒是没什么…”路老板笑道,“就是这位过来好像并不是专程过来替小公子看病的,所以有点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