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涟却越发来劲了,跑过去就紧紧抱住对方,“爷你以后出去,能不能将我也带着?”
“这怎么成?”
女人可以宠,然不能纵容,大爷是如此想的。虽说对方过去的经商理念和聪慧思维很值得他欣赏,然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哪能跟着些大老爷们在外面走南闯北?
“爷你不知道,这宅子里有人要妾身的性命。”
自毒燕窝后,楚景涟的日子过的不可谓不提心吊胆。见大爷推开自己问缘由,她便断断续续地将之前有人给她下毒的事告知了丈夫,苦着脸不停滴抽噎,双手比划着道:“要知道,那么大碗燕窝粥,妾身若是真用了,怕是早就没了性命。”
她原是想用这个激发男人的护弱心理,熟知大爷乍闻就知道这其中事情没这般简单。这府邸是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就算是家人纷争,何止到了下毒的地步?再且,按着过往涟儿的处事原则,这府里怕她俱她敬她的人是大有人在,若是想害她…怕也没到那等地步。
毕竟,下毒不是下药,可是能直接要了人的性命。若非不是到不得不杀她的地步,谁会下这种手段?
似乎很满意眼前男子这等发怔的反应,在替自己担心吧?楚景涟越显娇柔,将脑袋靠在对方肩上,“爷,您说,定然就是三婶婶,是不是?”
“不能这样说,三婶是长辈,不会下这种手的。”
若是三叔三婶真的丧心病狂。那亦是针对了祖母,然后趁着自己不在府邸,私吞了家财,哪里会对她是个新进门的媳妇下手?虽然过去她们间是有拌嘴争吵。然要大爷相信就是为了那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此铤而走险,是定做不出来的。
而这么简单的道理,涟儿怎么会想不明白?
他侧过的视线起了思疑惑。若是这种场面,她从来不会在自己跟前表现地这样脆弱。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尊严,有她自己的能力,好似自己这个丈夫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这也正是自己的目光为何总停留在对方身上的原因。
然现今表现地如此依赖的妇人,完全就同寻常女子无异了。
不、这不该是她!
妻子是聪慧绝伦的,是从容娴静的。怎会这等模样?
大爷越想越觉得奇特,何况这下毒的事既然发了些时日,那即便涟儿查不出来,难道祖母会没有动静?府里有很多事,明着的暗里的。不管是处置还是放任,然都躲不过祖母的眼睛。
然就是刚刚在荣安居,她都不曾提过这个事。
涟儿遇害,都毒害府里大少奶奶了,这是何等严重的事?她没与自己相提。
这便只有一个解释,祖母她知情!再往深处想,大爷突然面色骇然,腾地就站起了身。
“爷,您是不是要替妾身做主?”
楚景涟以为是对方被自己的这番表现感染。想替她做主了呢,满目笑意。
大爷却是摇头,跟着反应过来自己态度有些过激,便缓声道:“涟儿,我这还有些没处理,你先回屋去吧。”他是想着立即去荣安居问祖母各种原因。然而方才她没有主动提及,只是暗示自己最近不要喝涟儿太过亲密,那就是真的有些问题。
既然长辈没说,那真相必然不太乐观,或许对自己还有很大不好的影响,否则就不会相瞒。
然老夫人不说是回事,他能不能查到是另外的事。
楚景涟见对方没有表态,反倒是让自己离开,面色上下不来,僵在原地却是连步子都不肯挪,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怀疑的念头起了,这觉得跟前人变了样的思维就越发浓烈,大爷甚至已经没有最初见到其露出小女人姿态时的喜悦,反倒是多了几分不耐。然而,惯常会隐去喜怒的他没有表现地明显,仍旧是那等温和的嗓音,“涟儿,你过去最是听话,今日是怎么了?”
明明是关心的语气,但其中的几分恼意不言而喻。
楚景涟闻之,终究还是怕被对方看出不对劲,识破了身份,就不敢再多加逗留,乖顺了应了声依依不舍地离开。其实,对君家大爷不了解,对楚景晨亦不是很了解,她对那个胞妹的认知还停留在过去,并没有因为吃了几次亏就长教训,好胜的她依旧认为对方是侥幸才算急了自己,从来不曾肯定她会有多少本事。
而景晨是个自小没出过庄子连见识都没的女人,对男人能有什么手段?楚景涟不信她的能力和本事,以为对方私下里必然也是如自己方才那般使出浑身解数去魅惑对方,且最初时那个男人亦有了反应,这就说明她料想的没错。
可为何最终就没有成功呢,难道真的就是因为在书房?
简直是个死板的男人!
楚景涟笑了笑,下了廊子后突然觉得对方这等本事倒是还不如她的原郞。若是他,当年可是在荒郊都曾…且对于楚景涟这等识过情爱感觉后的女子,中规中矩的反倒是没了滋味,总觉得刺激些才更妙。
她暗自道,看来君家大爷终究还是沉闷了些。不过这样的男人…她忍不住笑,自己会让他转型的,来日方长嘛!
如今的晴空院可不是当初的晴空院了,这院子里好些人明着暗地都已被老夫人喊去谈话交代过,再且当初对大奶奶的那些敬重,亦早在对方这些时日的胡闹刁难中给磨去,如今全部都是听老夫人的令。譬如方才,宋妈妈便是见到她进书房内许久,就故意嚷声,果不其然没过片刻这人就出来了。
做戏得做足,宋妈妈迎上前提醒她吃药。
楚景涟原是烦闷着,闻言上前扯开嗓子就要打骂,可才出声又想着书房内的大爷,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悍妇就不好了。于是,她止了到唇边的骂声,抬手就冲着对方给了个巴掌,低哼道:“让你多话,什么药你自己喝去!”
说着就怒气冲冲的转进了主卧,留下挨打的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大爷站在书房的门后瞧得真真的,心底不禁大惊,她的性子何时变成这样了?宋妈妈可是自己的乳娘,平时连他都要尊敬几分,她倒是好,拉开手就赏了耳光,还当着廊下丫鬟们的面,怎能这样蛮横?
他觉得,在那抹倩影的身上,已经找不到过去那个表面温柔似水、实则内心坚强的妻子了。
突然觉得府里好似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出了很大的变故,他亦没有出去责怪妻子替宋妈妈做主,而是只等主卧的门合上后,他才轻轻拉开门。望着庭院中央还捂着脸站着的宋妈妈,轻唤了声就招她过来。
不说宋妈妈,就是这整个君府里的人,早已经对大奶奶厌恶已久。听到大爷问最近府内发生的事,还尤其提到了大奶奶,宋妈妈却依旧微顿迟疑。
“妈妈,你是我跟前的老人了,说吧。”
觑了眼自己奶大的大爷,宋妈妈终是摇头叹息着将上月前大奶奶从娘家回府后性情大变的事给道了出来,亦交代了老夫人吩咐她们仔细叮嘱主子动静。大爷在听到说对方从娘家回来当日就有了毒燕窝,且后来老夫人时那等表示,而妻子亦跟从前温和带人的性情大不相同,完全是见人就找事、搅得整个府邸不得安宁时,他渐渐眯起了双眼。
看来,并非他的错觉,是妻子真的和从前不同。
她与祖母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爷您是不知晓,奶奶回府后没多久就打发了紫萍和紫芝两位姑娘去柴房干活。还是清早您要回府的消息传来,老夫人亲自让谷妈妈将她们提了回来,这才又能服侍您。”
宋妈妈虽然说得含蓄,可大爷依旧听懂了,楚氏是看不得漂亮的侍女在他跟前。
涟儿何时成这样善妒了?
不、这不是他过去的那个妻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有没有碰你?

大爷对楚景涟起了疑心,自然而然就有所避忌,不说刻意试探,便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对方的反常。然偏是楚景涟根本毫无知觉,仍旧以为是这男子不解风情,便想着法在对方眼前晃悠,做出些刻意讨好的行为。
他是惯常深沉的男子,便是心有不喜亦不曾表现出来,只是以旁的事推脱了去。即使大爷觉得不可思议,然断没有往天下间会有两女子模样如此相似的面上想,只道是其中发生了什么特大的变故,或是其受了什么刺激等,故而才有这些变化。
看着丈夫以生意上的事为由据她千里,楚景涟心有怨言,不经通传便推开了书房的门,进内闷闷地夺开对方手里的账簿,嘤嘤问道:“爷,您是不是恼了妾身?”
说实话,这等腻性子的女子,大爷还真是鲜少碰见。虽说后宅里亦有性子相缠的姨娘,然她们都恪守本分,心知不好逾矩。而有资格如此撒娇表态的必然就只有正妻,可过去的时候,楚氏可谓是个实实在在的贤内助,自己偶尔虽盼着对方能露出小女儿羞态,然后者总是以大奶奶该在府里表率的身份而不会轻易如此,熟知最近还真折腾了起来?
“没有的事。”
楚景涟一把按住对方欲拿起账簿的手掌,靠在对方身旁即接道:“您都回府好几日了,夜夜宿在这书房内,让旁人怎么瞧妾身啊?”
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容貌、声调依旧如从前,然彼此间相处时候的感觉变了,那他过去再是思念亦没了冲动。何况,现今对身边这个时而投怀送抱的妻子,是充满了怀疑。
“涟儿。铺子里真的有事,我这还忙着呢。”
大爷话落,说着突然面色微转,拿过那账簿即指了上方的一处问道:“涟儿若是闲着,便给为夫瞧瞧这儿的账可有问题?”
“妾身只管替您安定内宅,这等事是丈夫所为,我哪里会懂?”
楚景涟虽说娘家行商。可汪氏不是她的亲娘,自然就防着其接触那些核心事宜。何况,她的性子亦不是那等爱费脑的,过去亦不曾对这些感兴趣,此刻见其指着这个问自己,当下就为难了。她目光稍稍躲开,连带着抱住对方胳膊的双手都松了开来。往旁边站后就忙转开了话题,“既然爷忙着,那妾身去让小厨房做些点心,可不能累着。”
完全是副体贴温柔的贤妻作风,然迎上对方近乎探究的目光,似乎觉得心底虚得很,楚景涟后退了两步就道:“妾身不打搅爷做事了,我先出去。”亦顾不得对方是否应声,脚步飞快地就退了出去。
直到了门口,她才长长松了口气。暗骂道:这什么男人嘛。中看不中用,满脑子都是那些账簿生意。那般费脑费神,活该是个病秧子!
可走了几步,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那日他回府的时候明明对自己挺热情的,怎么突然就疏远了起来?
楚景涟转首望了眼书房,琢磨道:难道是谁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
脚步正停着,转首突然就见宋妈妈领了两个容貌相似的女子进来。她先是惊讶。跟着过去就问道:“怎么回事?”
“回奶奶的话,方进府的婢子,老夫人说差来给您使唤。”
宋妈妈说着对后面两少女做起了介绍,“是对双生花,进府刚改了名字,阿娟和阿珠。”
那两个女子着了君家统一的侍女服,连辫子都梳着一样的,行走间很是一致,若是分开定分不清谁是谁。
楚景涟先是微愣,她自以聪明,很快就联想到了自己与景晨的关系,便觉得留这个两个婢女在院子里,难免会让人多想。当下轻哼了声,转身就道:“你去重新换两个来,我不要她们。”
宋妈妈瞬时就为难了,上前劝道:“奶奶,这都已经上了人事定了的,何况又是老夫人亲自挑了选的,您若觉得她俩伺候不好潜出去倒还在理,可如若这人都没进屋就说不要,是不是不太好?”撞上对方越发冰冷的眸子,她的语调越发的轻。
不会又将自己责骂一通吧?
看到宋妈妈缩了缩脑袋,楚景涟白眼道:“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老奴没,没有。”
“你叫阿娟?”
那被点名的少女却纠正道:“回奶奶,奴婢是阿珠。”
楚景涟觉得太难分辨,冷不住咋舌了声,不耐烦道:“得,我不管你是阿娟还是阿珠,今儿起你们就在院子后面的小厨房做事,不准到前院来,听到了吗?!”
闻者却上前,冲着楚景涟眨了眨眼,别有深意的说道:“奶奶,奴婢们是特地来伺候您的。”
楚景涟方拉开口正想骂,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就冲着宋妈妈挥了挥手,“好了,留着就是,你下去吧。”说着让阿娟和阿珠跟她进了主卧。
双生的姐妹很是听话的进了屋子,跟着跪在地上,齐齐道:“见过奶奶。”
“你方才想说什么?”她对着左边的侍女问。
然却是站在右边的女子回了话,“奶奶,奴婢才是阿珠。”很明显看到对方的恼意,忙添道:“是原公子送进来伺候您的。”
当真是原仲轩的人?
方才楚景涟就回想起了上回在楚家要汪氏转告给对方的话,想着是要他安排几人进来做心腹帮衬下自己,熟知怎么就安排了这么两个人?再说,先前是因为大爷没有回府,如今都回来了,夫妻间有个什么事,难道都要给原仲轩报备?
他若是知晓自己跟大爷亲近,还是主动的,那还了得?
“他倒是有本事,居然还能让你们通过了老夫人那关。”
“奴婢姐妹是平城人氏,过去亦在大户府邸里当过差,管事妈妈的问题和要求。咱们都是符合的。”
楚景涟现在是不想要人,可对方都已经进了府,怎么办??这真是后悔莫及,她还想着早日和大爷做真正的夫妻,让对方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呢,这不是来添乱吗?
“奴婢们进府前,原公子有句话说是要带给您。”
“什么话?”
那个俏丽的婢子就笑了笑。缓缓回道:“让奶奶您别忘了对他的保证,还说楚太太最近思女心切,让您别忘了孝道。”
先前回楚家,十有就是和原仲轩见面私会的,约莫着两三日就会抽个下午过去趟。可自大爷回府后,这几日自己总围着他转,满脑子就想着如何征服那个男人。哪里还会惦记原郞?
然后者却显然坐不住,他这还真是找人来监视起自己了?
楚景涟生出恼意,但又无可奈何,望着眼前两张相似的面孔,心底是越发的烦恼。
若是大爷见了,会不会也怀疑有双生姐妹的事?
思及此,她面色微顿,难道…原郞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想暗示这个?!
她心底大骇,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先去荣安居与老夫人说思念母亲要回娘家。后者却也不曾反对。她顺顺利利就离开了君府。早有人将她要回楚家的消息传了回去,故而待等她抵达楚家。依旧是过去的院落里,早有人相侯。
原仲轩见她进屋就上前抱住对方,口中喃喃唤着“涟儿”,反将她压在门后就好一阵亲热,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衣衫敞开的时候才松开,却是忙将她横抱起就转身往床榻上去。
等到男子身体压上来的时候,楚景涟却伸手制止了对方欲亲下来的双唇。扭开头闷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楚景涟便满脸不快,“特地送对双生姐妹给我,还说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若是大爷他想通了其中蹊跷,怀疑我的身份怎么办?我跟你说,赶紧将那什么阿娟还阿珠地领出府去,我不要她们。”
原仲轩就收起了方才的火热,脸上的欢喜亦慢慢淡去,绷紧脸色严肃道:“她们是我送进府去的,你不是说身边没人吗,我可是特地花了大心思送进去的。怎么,你不满意?”
楚景涟就想推了他坐起,可对方纹丝不动,她亦不再挣扎,只是撅嘴道:“你这是不信我?”
说实话,原仲轩还真是不敢相信她。
虽说当初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在外无媒就行了男女的事,可回想着自己是冲动,对方就焉不知没有轻浮?她可是个姑娘家,都能那么随意与自己…现在对方和君家大爷名义上时夫妻,夫妻!
什么叫夫妻?
做那种事可是天经地义的,这自从知晓那男人回来,他每晚都睡不着,生怕发生那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楚家他已是常客,汪氏对自己亦是毕恭毕敬的,甚至还隐约的有了几分巴结,可好几日了,她都没主动回来。
这不是让人多想吗?
原仲轩想到这个,竟是一把就扯开了身下楚景涟的衣裳,举止还格外暴躁。
楚景涟以为对方是性急的等不了,想着自己这质问的话都还没结果呢,忙扭着就不肯依他,反手竟是挣扎着要抢回衣服,口中更是嚷嚷道:“你做什么?我的话还没回答呢。你不说清楚,别想碰我!”
“让我看看,他有没有碰你?”
居然是想检查?
楚景涟听出了对方对自己的怀疑,想着对方果真是特地安置人进去监视自己,当下是又气又恼。她甚至都能猜到,若是被阿珠两人知道自己在屋里和大爷如何如何,说不定还能直接冲进来,连真相都抖出来。
这完全不是夸张,跟了这个男人亦有了些日子,或多或少总是了解的。从前的时候,楚景涟很欢喜对方对自己的重视,可现在只觉得是束缚,让她感到可怕。
难道自己这还今后就只能跟身上这个男人了?
原仲轩似个生怕被夺了自己心爱物的孩子,只想着细细看她是否完好,这当下就将对方的衣衫给剥完了,大掌就往下探去,摸索着就要将她的裙子给退下。
楚景涟还是头回被这样粗鲁对待。
她想,不能任由这个男子这样。两人相处间,是她占主导地位的。
脑中思绪飞快,她灵光闪过,突然就哭了起来,抽噎着便委屈道:“你怎么能那么想我?你只想着你自己,可有替我想过?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还会不知羞耻的跟别的男人行…”她说着眼泪流的更欢。双肩亦耸动了起来,“亏得我日夜都提心吊胆,为了替你守身,都将他劝到书房里去,你居然还怀疑我?”
原仲轩闻言,手下动作就停了下来,错愕惊喜地盯着对方梨花带雨的脸颊看。
“他原就快要怀疑我了。你不帮我,反倒是还防着我,特地送人去监视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楚景涟说着,那眼泪就顺着白皙的面颊朝她耳后流去,伸手去扯旁边的被子似乎想要遮挡下身体,“你若是不信,尽管离了走,我又被绑着你。”
“好了,涟儿,你别哭了…”
原仲轩心软。上前就替对方拭泪。“我这不是担心吗?他可是个男人,你又生得这样美。”说着视线落在对方身前的光景处。似乎极舍不得将目光移开,“我这是在意你紧张你才会这样的,你别哭…”
“那你将她们收回去?”
“这不成,都送进了君府,何况你我总不能断了联系不是?”这个事上,他是坚决不退让,慢慢压下了身子。双手边在对方光。裸的身上游走,还边柔道:“你能阻止得了他几日,可还能挡得了一辈子?涟儿,跟我走吧?”
楚景涟现在的心思早就不在对方身上了,她的尊严与好胜心作祟,先撇开初见君家大爷时的心动,就冲着对方总是不碰自己,好似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个人似的,她就不甘心。
难道她还真的比楚景晨差了?
她不想走…
看到对方神游,原仲轩按在对方胸前柔软处的手掌徒然收紧,在听得对方惊呼时得意地笑了笑,逼问道:“你在想什么,嗯?”
楚景涟的双臂缠上对方的脖子,媚笑了问道:“原郞,我美吗?你喜欢我是不是?”
“美、喜欢…”
原仲轩说着将对方身下的亵裤直接褪下,跟着撑起了身子将自己的衣物除去,竟是也不急着动作,居然就居高临下地俯视起对方的筒体。看着如白玉般的玉体,他脸上的笑容才渐渐舒展,却依旧问:“他真的没碰你?”
总觉得不可思议,他的涟儿这样美好,是个男人居然还会有拒绝的?
“你再问,我可不理你了!”楚景涟娇嗔,亦因方才对方的爱抚而动情,却是将双臂往下一带,撒娇般便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我只是你的女人…”
原仲轩目露得意,跟着覆上下身就沉了沉,换来底下女子的嘤咛呻吟,两人越发忘情。
事后,楚景涟觉得,不是她魅力不够,而是君子浠没有尝过她,所以并不懂这种欢乐。看着旁边餍足般小睡的男子,她慢慢坐起取过旁边的中衣,可这衣襟尚未系好,便被人又扯入了怀抱,“涟儿,今日别回去了。”
“这怎么可以,会让人生疑的。”
原仲轩扣紧着对方的腰肢,“只是生疑,有没有证据,你怕什么?何况,就是离开了君家,难道我不能让你依靠?跟我回京都去。”
“还没到时候。”
楚景涟推了推他,含笑道:“我不能置楚家不管。”
“那你就忍心跟我分开?”
楚景涟笑,出言哄道:“原郞,我们这样不也挺好吗?瞧,你想我,我这不就回来陪你了吗?”
“好什么?!”
原仲轩觉得窝囊,怒道:“你原就是我的女人,做什么要放到别的男人跟前去?我跟你见个面好上一回,还跟偷。情似的见不得人。这种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你知晓我委屈,便把那两个婢女接回去。”楚景涟还在做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