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的喜烛照耀着红色的新房,她此刻才打量起这间屋子,宽敞干净,不同于她闺中的女儿家布置,处处透着几分文雅。许多摆件都是成双,花斛等上贴着的喜字让人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有陌生的婢子进屋,请三位姑娘离开,这方知晓是二爷回来了。
齐天佑见她依旧端庄的坐在红帐下,表情则比方才故作无事时要自然的多,没有多言只让人送了席面进屋。
随着他近身,扑鼻而来的就是醉人的酒香。
婢子们呈了吉祥名的菜肴上来,沈嘉芫与她对坐用膳,但见其不过是象征性的动了动筷,自己亦不好狼吞虎咽。
只能庆幸,亏得他很好心,早前吃了碗粥,否则沈嘉芫不知道这时还有没有拿筷子的力气。
席面很快就被撤走,齐天佑极自在的往净室走去,两名侍婢带着人跟上。
沈嘉芫就坐到妆镜台前,将珠钗卸下。
齐天佑出来的很快,拖下了厚重的新郎衣袍,换上了平常的居家青衫,看了眼妆台前秀发披肩的女子。
随他从内室出来侍女秋兰候到沈嘉芫身旁,她知道是要她进去洗漱的意思,起身跟着她走了进去。
不是用惯的人,总是有些不自在。
嫁衣脱去,秋兰见其中衣贴着后背,不由深望了眼二奶奶,抿唇道:“奶奶可要洗身?”
好个细心的侍女,都看出她出了汗?
沈嘉芫抿了抿唇,声若蚊呐道:“擦擦吧。”
退却了正红色的中衣,任由她用热毛巾替她简单拭了拭,重新换了身大红牡丹遍地织金的陵衣,沈嘉芫这才觉得身子清爽。
只是不知是这屋里烧了炉温度太高,还是待会的紧张,她的手心亦复冒出了汗珠。
走到水盆旁,将手浸入其中,伤口遇水,有些刺痛。
侍女们慢慢收拾了退出,沈嘉芫重新走回的时候,发现齐天佑已经靠到了床上,手里握着本书,神情很是悠然。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抬头望了眼沈嘉芫,将书合上放在床头的案上。
沈嘉芫走到窗前,屈膝唤了声“二爷”,方掀开锦被躺到了他的身侧。
红帐被放下,耳旁有侍女熄烛的动响,帐外的光线不由暗了下来,秋兰等人说了句“祝二爷、二奶奶白头偕老”的话,领着丫头们都退出去。
沈嘉芫平躺在床上,旁边似有人睡下的声音,两人间没有言语,就这么静静的。
谁都不曾挨着谁。
过了会,依旧是这样,沈嘉芫不由侧了侧脑袋,旁边男子已然闭目。
睡着了,就这样?
他不会是因为不想娶自己,所以就不准备完礼吧?不少字
进了齐乾公府,若没成为齐家人,明日岂不是被人笑话,往后在夫家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沈嘉芫顿时连最后的几分不适都散去,心底有些焦急,但饶是她在心底说服自己要接受这个男子,但总不可能开口要求对方来碰自己。
早前齐天佑曾说过的话响彻在她脑海里,他说要帮将军找到慕婉,难道就准备用这招冷落的计策,逼得自己主动供出?
不由就生出几分恼意。
便在这刻,腰间突然多了只手,结实有力的臂弯圈过她,身子已经被揽到了他的怀里,有温热的嗓音在沈嘉芫耳旁响起,“可还不舒服?”
“好多了,谢谢二爷。”
心跳如鼓,沈嘉芫不知道温氏有没有将后来的话告诉他,但对方想来是早就知晓她身体不适的。
难道刚刚,是让她缓缓?
“嗯。”
齐天佑翻过身,压上少女娇软的身躯,手从衣襟的底下探进去,脑袋垂下,略带酒意的吻就落在沈嘉芫的耳旁。
陌生的气息在她周边晕开,沈嘉芫的手不由就抓住了底下的床单,尽量让自己放松。
微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直接绕到后背解开了她肚兜的带子,他的唇从耳后挪到她的面颊上,最后覆上她的唇瓣。
沈嘉芫闭上眼,任由他的大手在她宽松的里衣内抚摸,当胸前的柔软被攀上,一股奇异的刺激感从脚趾遍及全身,不由轻哼了声,火热的龙舌瞬时逼进。
他的力道有些重,原本浅浅的吻加深,让沈嘉芫灼热的难以呼吸,再加上那股不舒服的疼痛,不由就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子。
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热。
齐天佑松开了她的唇,本逗留在她后背上的大手缓缓往下,拖着她的腰肢拱起。
同时,沈嘉芫觉得身下一凉,亵裤被褪下。
重新躺平,他的手离开少女的胸脯,径自往下,绕过平坦的小腹,来到那片无人问津过的密地。
沈嘉芫下意识的双腿并拢。
齐天头的手抚上,低头冲着紧张的她道:“放松,别紧张。”
这似乎是他今晚为数不多的几个字。
随着那股电流般的酥麻感阵阵传来,她敏感的身子不由颤了颤,本抵在男子胸膛上的双手,不由攀上了对方的肩膀,用力的抓紧着。
有坚挺的东西抵在溪谷口,沈嘉芫的腰肢被人稳住,清晰的感受到那层层推进的动作。
齐天佑见她眉头锁紧,轻吻了下少女的嘴角,安抚般的言道:“没事的。”
伴着男子重重一个沉腰,沈嘉芫要紧下唇,双手更是隔着衣衫扣进了他的肩膀,疼得泪水都止不住的淌下。但还没缓过这股劲,便觉得体内的火热又抵近两分,沈嘉芫不由颤声喊道:“二爷…”
第九十二章 花烛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花烛(下)
第九十三章 花烛(下)
女子娇唤的嗓音里透着几分难忍,眸处的晶莹划下,落在鸳鸯交颈的大红枕面上。
齐天佑望着身下的妻子,能清楚感受到她下身突来的并拢与排斥,不由倒吸了口气停下动作,俯身到她耳旁微哑的问道:“很疼?”
是很疼,且还很不舒服,沈嘉芫暗道。
似乎觉得先前的那份不舒服又席上了心头,喘着气紧紧攀住他的肩膀,只是理智告诉她不可能让身上的人停下,终是勉强冲他露出抹笑容,“好点了。”
齐天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目光灼灼。
沈嘉芫止住那股涌出的泪水,尽量不惹恼他,见其依旧望着自己,再次启唇道:“可、可以了。”
齐天佑没动,只是含住了她细白的耳珠,本锢在她腰肢上的手慢慢将褶皱宽松的亵衣扯开,再将绣着并蒂海棠的红色肚兜丢掷在旁。
上身一凉,伴着耳际湿润的啃噬,沈嘉芫身子颤动。
这一抖,就牵动了下半身,似火辣的疼痛复又蔓延开,来不及惊呼,红唇就已经被人覆上。
男人揉搓着少女的丰.乳,一下下有力的揉搓着,将她的呻吟碎语都吞在口中,通过肌肤相触来感受由其身躯传来的刺激,发觉她的双手渐渐陇上了自己的脖子,下身才慢慢抽.动起来。
这一动,原还有些动情的沈嘉芫含糊“嘤咛”了声,秀美微蹙,所有的感觉又只剩下被动作牵动所带来的疼痛。
她原以为,尚不曾宽紧衣衫,对方必是会草草了事,怎么突然就…
女子的娇躯一丝不缕,男人的双手不再被小小空间所束缚,掌下力道越发渐重,另只手肆意的游走在她的胴体上。
他松开少女的檀口,湿热的吻缓缓往下,伴着身下有力的冲击,含住了顶端的艳丽。
沈嘉芫只觉得浑身难耐,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娇.吟喘喘。
龙凤喜烛的照射下,红色的帐内身体缠绕,女子似喜似泣的呻.吟伴着男人的粗喘声,随着那摇曳的帐幔,交织成旖旎的*光。
云歇雨收后,屋里恢复平静,男子依旧覆在少女的身上,脸上有抹餍足的神情,低柔的问道:“可觉得怎样?”
沈嘉芫脸上红潮未退,累的原不想睁眼,但听得这话,望向上方的男人,目光不由露出抹嗔怒。
她怎么都不会料到,对方会问这个。
什么觉得怎样,男女欢.爱的感觉?还是她是否有其他不适?
如此光景下,女子投来个这般眼神,真真是媚眼如丝,男人看得不由一怔。
齐天佑原见她先前身体不适,起初又察觉她总有抗拒与忍耐,到后来才似乎是动情投入,虽说不见如何欢.愉,但亦不曾排斥。不过终究女子初回,他才会体贴询问,怎么瞧着反有几分恼意?
沈嘉芫见他没有再言语,就这样直直的望着自己,帐内暧昧的气息犹存,脸上越来越热,总这样被压着发麻,不由就动了动。
她这一动,立即感觉到体内的某物亦跟着动了动。
齐天佑似乎亦有些尴尬,撑在她两侧的胳膊渐渐用力,慢慢退出她的身体,躺到旁边。
失去了遮掩的屏障,赤身裸.露的平躺着,沈嘉芫忙扯过旁边的锦被。
齐天佑却不顾她这份娇羞,探身随意取过衣袍就下了床,对外唤人送水进屋。
沈嘉芫躲在被窝里穿好衣服,但双脚占地起身的瞬间,脚下复是个踉跄,随手往前伸去想找个支撑点,好巧不巧就抓到了齐天佑的胳膊。
“你没事吧?不少字”
齐天佑转身扶住她,此刻耳边传来侍女倒水搁盆的声响,沈嘉芫脸色大窘,忙摇头松手。
想起她方才的娇羞,知晓她面子薄,齐天佑便潜退了服侍的婢女。
前挪了两步,腿间的疼痛阵阵传来,沈嘉芫正想撑着突然昏眩袭来,身子就向旁边倒下。此时腰间突然一紧,却是齐天佑搂住了她,似乎看出了妻子的不对劲,本胭脂般红潮的容色瞬间苍白,再摸她手掌,满心冷珠。
齐天佑见她已是目光微眯,神色迷糊,不由有些担心,“我寻人去请大夫来。”
“别。”尚有几分清明的沈嘉芫忙拽住他的衣袖,摇头道:“别请,我洗下睡了就好。”
“你以前也有过?是旧疾?”
掌下的娇躯软若无骨,似乎全部的力量都依在他身上,齐天佑望着这样的她有些的无奈。这种花烛夜,他亦是不想惊动旁人的,若请了大夫,保不得府里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只是,她似乎很难熬啊。
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子就?
一个天旋地转,沈嘉芫被他横抱起,睁开眼对上男子坚毅的下巴,开口喊道:“二爷?”
“收拾下,我让院子里的妈妈来瞧瞧你。”
沈嘉芫顿时尴尬的将视线移到旁边,齐天佑是觉得方才弄伤了自己?
这种事,哪里好意思让旁人瞧?何况,她现今已经大致能肯定,必然是清早在清涵院里吃的清粥里被放了什么,这会只能庆幸没有用太多。
身子落入热水里,让她复清明了些,见齐天佑要脱她的衣裳,沈嘉芫忙道:“我自己来。”
他亦没有多说,自顾自的在旁边背对着她清洗。
齐天佑在旁边,沈嘉芫亦只是简单清洗了下,便快速穿上旁边早就摆好的衣衫。见身边人走过要出去,仍是虚弱的沈嘉芫就抓住他的胳膊道:“不用找人。”
“那你?”
他瞧着,眼前人好似是病着,想起方才两人还…突然觉得有几分内疚,语调柔柔道:“你这样,难让人放心。”
或许他是担心待会下半夜枕边人会出点什么事,但沈嘉芫听得心里还是很动容,看得出对方亦不想如何请大夫,毕竟新婚第一夜这就出状况不太好。
沈嘉芫见其提步,忙跟在后面,声音懦懦的又喊了声“二爷”。
齐天佑转身,等她说话。
“不如、不如…”
沈嘉芫近前了两步,走到男人身边,仰头望着丈夫,吱唔了好半晌才将话说完,“我想吃先前的大嫂送来的粥,可以么?”
“你饿了?”
齐天佑目露匪夷,表情格外的惊讶,但女子这种期待且忐忑的模样,隐约还透着几分撒娇。
“好。”
出了净室,齐天佑唤人吩咐后掀开被子,白色的元帕显在眼前,鲜红似朵朵梅花,妖娆夺目。
背对着妻子,他微微扬起了唇角。
沈嘉芫没注意到床边的景象,想起方才侍女退出前朝她投来的古怪目光,便将脑袋埋得更低。
大家定是会以为,新媳妇给累着矫情要吃粥。
她也不想兴师动众的,但想开始用粥后那股难受就有所缓解,这总比请大夫要低调的多。
重新爬上了床,略有无力的半躺着。
“你有顽疾?”
沈嘉芫觑了眼旁边的丈夫,见其神态认真,摇头回道:“没,就方才有些不舒服。”
沈延伯府六姑娘过去体弱多病,但去年不止改了她刁难跋扈的性子,亦连病情都说有极大好转。
齐夫人当初和府里往来的时候,沈家就没将这回事透露出去,且因为沈嘉芫总避着吃药,还真没生什么病。
被窝里的手突然被人带出,借着喜烛的灯光,能清楚的看到嫩白掌心的几个指甲印痕。
沈嘉芫不自在的移开目光,齐天佑却抬眸望她,突然凑近了问道:“嫁给我,可觉得委屈?”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问这话?
是在故意刁难她吗?
“二爷是我的夫君,怎会委屈?”沈嘉芫毫不示弱的对视过去。
齐天佑半晌才将目光收回,突然俯下冲着她耳语道:“做我的女人,不会让你后悔的。”
她的话,想来他是没信的,否则就不会有这句。
只是,算是承诺?
沈嘉芫偏过了脑袋,不知该如何回应,转又担心他生气,就沉默的点点头。
“二爷、二奶奶。”
“进来。”
床上摆了矮脚炕几,看着婢子摆上来的的粥,沈嘉芫觉得吃独食不太好,就转身对齐天佑说道:“二爷,也用些吧?不少字”
闻者却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必,女人家补身子的,你多吃些。”
沈嘉芫双耳腾地红起,粥入口似乎是有些与方才的不同,她正担忧能不能缓难受的时候,却听边上男人复道:“没事,多加了几位补血的。”
耳旁立即听到屏风外侍女压抑的轻笑,沈嘉芫抬头就瞪了他眼。
大半夜的,她亦不太好意思搅得奴婢们不好歇息,很快就用完了粥,让人收拾了下去。
重新躺下,原以为很疲惫难受的夜晚,定会极早入睡,但许是换了个新环境,亦或者旁边多了个人,头脑格外的清明,愣是许久都没睡着。
将搭在腰上的手拿开,沈嘉芫往外翻了个身。
他好似,与从前相处的时候不太一样。
原以为会是个寡言的性子,而事实上从拜堂到洞房,他都不曾如何热情,连带着便是床第间,亦没表现得如何温柔仔细。
但方才那几句,却自然熟络的很。
有些迷茫,这男人,到底是怎样的?
第九十三章 花烛(下)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旧情
第九十四章 旧情
次日天还没亮,沈嘉芫就醒了,对于陌生环境的敏感让她心怀忐忑。
睁开眼的时候,胃里已经没有了昨儿那阵隐隐的刺痛,她暗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对面睡容静谧的男子脸上。
许是因为习武征战的缘故,皮肤不似京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名门子弟白皙,但亦说不上黝黑,浓密的剑眉给人种俊逸的感觉。不过,不喜不怒的神情,引人深想,探不出对方心境,看着并不如何亲和。
沈嘉芫自然不会伸手去触摸,身子微挪,身前就传来肌肤相触的感觉,她略有迷茫。
半晌,脸却不由红了起来。
他的手,竟然在自己亵衣内,掌心就贴在她的胸前。
双耳似烧了起来般,整个身子绷得紧紧,不敢有丝毫乱动。
她昨晚明明是背对着他朝外睡的,衣衫都系得好好,怎么此刻却是这番光景?自己入睡的时候,他怕是早就熟睡很久了。
现在怎么办?
终究是生分陌生的感觉占了上方,沈嘉芫不自在的侧了侧肩头,右手抬起想将他的手拿开,但这才动,便觉得对方的掌心徒然收紧,涨疼感袭来,不由自主的就嘤咛了声。
“醒了?”男人略沉的嗓音响在她的耳旁。
沈嘉芫尴尬的转头,低语道:“二爷早。”
“嗯,睡不习惯?这样早就醒?”
齐天佑的眼神根本没有丝毫惺忪的模样,分明是醒了有些时候了,沈嘉芫察觉,只好故作无事般将右手改了方向,伸出锦被撩了撩帐子。
龙凤的红烛尚未燃尽,外面静悄悄的,还没至卯初。
红色的锦帐抖了抖,齐天佑将她的胳膊拉回来,在被窝里轻轻捏着她的手背,凑近了含笑道:“还没说,是不是不习惯呢?”
这样的亲昵,沈嘉芫有些不自在,却又不好明显的躲开他,只好反问道:“二爷呢,怎么这样早就醒了?”
“呵,托你的福,这几日休沐不用上朝。”
寅时方过,他就习惯性的苏醒。
沈嘉芫“哦”了声,她知道在朝官员的辛苦,只是对方这语调,什么叫托她的福?
他们,没这么熟络吧?不少字
似是看出了妻子的尴尬,原摆在她的胸前的手往下,揽过她的腰际带到自己怀里,见她脸上露出慌色,掌下力道紧了紧。
沈嘉芫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别过视线轻推了推。
没推动。
“早晚都是要习惯的。”
他似乎心情不错,比过去相处的时候话多了些。
沈嘉芫却不清楚该以怎样的态度回应,对于这种家族婚姻,她是没有存多少希冀的,尤其是在眼前人曾亲口说明了他的意思后,就更不觉得该期待些什么。
做对寻常相敬如宾的夫妻,即可。
齐天佑突然往怀里的柔软娇躯处覆去,渐渐的将她重新压在床上,晨初时冰凉的唇落在她脸上,惊得女子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即使很细微的动作,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沈嘉芫望着身上的人,眸眶睁大,似乎有些无措与意外。
齐天佑的唇顺着她白嫩的容颊吻过纤细的脖颈,在女子精巧的锁骨处稍稍用力的吸允了起来。
“嗯…”想避又难以避开,沈嘉芫去扯他禁锢自己腰际的胳膊,语气尽量平静的说道:“二爷,该起了。”‘
“尚早。”
衣裳里的大手顺着细腰游走,胸前的柔软重新被他握在掌中,这种细细揉摸的举止,有如最难忍受的折磨。
抿紧了唇,压下那股想呻.吟的冲动,沈嘉芫缓缓垂下了手臂。
男人却停止了动作,他抬头望着身下的闭眼咬唇的女子,突然凑到她的耳朵旁,以种似认真似调侃的声音问道:“是不是从没想过,我会成为你的丈夫?”
这男人!
顺从了吧,还问这样刁钻的问题。
她是没有想过,会嫁给这样陌生的他,只是诸如这类父母之命的婚姻在京中数不胜数,自然很难有所预料。
“二爷呢,我当你的妻子,是不是也很意外?”
沈嘉芫被闹的有些恼意,不甘示弱的反问了回去。
齐天佑笑,声似蛊惑的贴着她的耳朵回道:“没,初回见你的时候,就曾想过。”
初回?
那个时候,是重生后与将军首次见面,意外的就被对方质问,压根就没怎么注意眼前人。
只感觉,他总劝着将军,让他注意场合,替他名声考虑。
他怎么会想这个?
不会是那瞬间就琢磨着,想法子把自己娶进门,然后替他兄弟逼问吧?不少字
见妻子发怔,齐天佑抬头,脸上带着抹温和的笑意,“怎么,你不记得了?”
沈嘉芫还是迷茫的看着他。
“你真不记得了?”
被问的一头雾水,沈嘉芫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努努嘴回道:“二爷当时想什么,妾身怎会知道?”
见他似乎不像想象中的那副坏脾气,沈嘉芫索性就想将他推到旁边,“你先起来,好好躺着说话成不?”
这男人显然是有话要与她谈,不管是否是有意试探慕婉的下落,到底也用不着摆出这么副暧昧的姿势。
“你怎么真的给忘了呢?”
齐天佑嘀咕了句,有些失望的从她身上翻起,躺倒内侧,双手交叠着垫在脑后。
沈嘉芫忙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顺带着将衣带系好。
见她这样保守,齐天佑似生了几分恼意,拉过她就将方系好的带子解开,手又抚了进去,准确且快速的握住那团柔软,指腹摩挲着顶端,故意般欣赏着她那副难忍又不发作的模样。
“我还陪了你半个下午,你的记性可真不好。”
听到这话,沈嘉芫算是有了个意识,这人问的铁定不是她印象里的初回见面。
不会是,原主过去与他有交情吧?不少字
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似乎又恢复成重生后最初在沈家的那段时日。
要不要这么巧,嫁个丈夫,还是故人?
沈嘉芫很担心被看穿,就故作深思的望着对面男子。
齐天佑仔细注意着对方神色,迟迟没有等到期盼中的那种她恍然大悟表情,或者对方似惊似喜的指着自己,激动的来句“哦,原来是你!”,不由生得烦闷,便将手抽了回来。
“你真是没心没肺。”
没由的挨了骂,沈嘉芫还不能回嘴,只好讪讪的低头。
“原是你真的给忘了,怪不得上回我问你为何不拒绝,都没反应。”
齐天佑感叹了声,突然揽过妻子的削肩,凑近似承诺般的郑重道:“阿芫,别担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果然是旧相识啊旧相识,怎么办?
连他的亲近都忘了推拒,沈嘉芫只觉得心跳的极快,不是因为他的拨弄,而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