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香味要么撩人,要么让人感觉舒适,李淑月的香味对于秦安来说当然是后者,平日里早早起床的他,这时候依然睡得香甜,至于秦沁,除了半夜起来放水了一次,一直乖乖地缩着身子,嘴里咬着毛巾,窝在床角落里一动不动。
李淑月睁开眼睛,这一夜谁的格外安心,当秦沁闭着眼睛喊放水时,秦安就坐了起来,抱着她迷迷糊糊地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倒头就睡,李淑月原本想提醒他秦沁尿完,后半夜就不会再醒来,他可以回房睡觉了,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没有谁愿意睡到大半夜还挪地方睡觉的。
等到现在醒过来时,李淑月才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应该让秦安回自己房间的,和小叔子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实在太不妥当。尤其是夏日衣衫正薄的时候。
白色雪纺蕾丝花边长披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李淑月很确定这不是自己做的,她那柔润如玉,泛着晶莹细腻光芒的肩头裸露在外,一阵阵平缓而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后背的肌肤上,异样而酥麻的感觉让她的后背自然地曲起来,整个人被搂在怀里,像秦沁那样窝成一团,让她的后背非常融洽地贴合着他的胸膛。
一支并不算太强壮,但刚好可以从她的脖子下伸过来的手臂,还能握住她手,和她纤细白葱般的手指交叉握在一起的手,紧紧地,很亲密。
最让李淑月咬着唇,压抑着凌乱呼吸,不敢多动弹的是,另一只手搂着她小巧的腰肢,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小柳腰格外的细,让人舍不得松手,尤其是那柔软的小腹,很容易勾起男人搂着她爱抚的欲望。有一个软软的,热热的小腹的女人最容易被搂在怀里宠爱的,李淑月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的手伸进了小背心里,直接贴着她小腹上的肌肤,对于绝大多数女人来说,小腹并不是个很敏感的地方,可是对于那里的触碰,最容易让她们感受到安心和温情,持续地触碰,能够传递给她整个身体一种爱恋的感觉,让她们心中充满着一种旖旎温柔的情绪,许多女人都会在被男人爱抚小腹时,忍不住回过头去亲吻那个男人。
小腹这个位置很重要,它往往是男人和女人进一步发展的契机地带,无论是往上还是往下,都是一种进展。
李淑月很紧张,甚至不敢去拨开那垂下里夹在唇瓣儿间湿漉漉的发丝,很幸运的是,这只手的主人还在沉睡,他的手也没有乱动,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稍稍离开她的肌肤,她的心脏怦怦跳起来,秦安,你这个时候可别醒来啊…要不然,小嫂子见着小叔子,就得脸红一整天了。
似乎是感觉不到那小腹上的温软,秦安的手有些不愿意地摆脱李淑月的手。往腰肢下探了探,搂得更紧了,然后整个人舒服地挪了挪身体,在她脖子下的手臂也紧了紧,让她在他怀里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李淑月宁可辛苦点让秦沁折腾了,下次可得好好告诉她,叔叔和妈妈是不能在一起睡觉的。
原来是睡着了还没有什么,现在醒过来,身体每个部位的感觉都格外的敏感,他的呼吸那样温热,挠的她的皮肤都有些酥麻,好像被舒适的电流温柔地刺激着,起了细小的疙瘩,他的手心暖暖的,按在小腹上,像冬天里的暖炉子一样,暖的她的小腹里起了一团火。
李淑月微微张开两瓣格外嫣红的唇,像跳上岸的鱼一般轻轻吐着气,现在怎么办?
李淑月睁大着眼睛,看着有镂空锦绣花纹的三层窗帘,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候只能期待着秦安自己醒来了。然后她就在这里装睡,想必他也不会傻乎乎地摇醒自己,会选择聪明地,悄悄地离开吧。
也只能这样了,上次的事情已经够尴尬了,这次更让人受不了。
背后的秦安,早已经不是自己初进秦家门时的小孩子了,李淑月依然记得,那时候的秦安个子小小的,有些瘦,但眼神格外清亮。一瞧将来就是个小帅哥,只是有些太调皮贪玩,整天跟着他堂哥,有时候就在这边睡了,他哥在外边打牌,还不也是自己招呼他睡觉?有时候自己等着他哥,等得困了,也会在秦安旁边和衣小睡一会,那时秦安睡觉就不怎么安稳,喜欢乱动,有一次甚至把手身到她的内衣里边去了,李淑月也不介意,小孩子睡觉都这样,可是现在…秦安要还是那么做,李淑月想都不敢想了。
早已经醒过来,再装睡的时候,时间过的格外慢,没有几分钟,一动也不敢动的李淑月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身体每一个部位都不自在了,忍不住也挪了挪身子,丝滑翘挺的圆臀顿时感觉到了一根什么热热的,硬硬的东西,顶着了自己的股缝了。
李淑月呆了,她哪里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秦安果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大小和硬度,难怪那个廖瑜都会和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李淑月差点惊叫出声来,连忙捂住嘴,她知道秦安不是故意的,健康的男孩子,早上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看来只能自己装作睡觉时无意地弄醒他了,可是是用手肘撞撞他,还是干脆翻下身体从他怀里滚出去?
没等李淑月下定决心,就听到秦安突然不怀好意似地“嘿嘿”笑了两声。
李淑月浑身一紧,连忙像老僧入定一样让自己平静下来,把呼吸放缓。像依然在睡觉一样,暗暗祈祷秦安可别多看自己啊,脸颊火辣辣的烫,肯定就是在朦朦胧胧的光线也瞧得出异样来,说不定已经红的跟喝了三两白酒了似的。
“叶子,小兔子长大了没?”秦安含含糊糊地说了两声,然后又砸吧了砸吧嘴唇。
李淑月愣了愣,这说的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在说梦话?
这时候秦安的手就已经不那么安分了,在李淑月的小腹上轻轻地揉搓抚摸起来。
李淑月轻轻喘着气,胸膛轻轻地起伏着,晨间有些朦胧的眼神,更散发出几分迷离,脸颊上的红晕一层层地渲染下来,她微微张开的红唇格外的湿润,白洁的牙齿间,娇嫩的舌尖死死地抵着上颚,让她不至于发出说不清楚滋味的呻吟声。
不行了,李淑月受不了这份刺激,难耐地交叉夹紧着双腿,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而且是个寡居的女人,身后的这个男孩子早已经成熟,那火热的东西还紧紧地顶着自己。
李淑月又羞又窘,他可是自己的小叔子,秦沁的叔叔啊,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感觉?她感觉到羞耻,因为他抚摸自己小腹的感觉让她并不厌恶,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赶紧把他推开吗?
李淑月不是贪欢的女人,可是她更不想这时候和秦安尴尬相对,她知道他其实是非常尊敬自己的,他总是对自己表现得十分顺从,李淑月相信他的心里有长嫂如母这个词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使自己不怪他,秦安也会非常难受,会非常后悔。
李淑月只能忍耐,身后的秦安却越发不安分了,仿佛感受到了李淑月原来挪动身子时,她那柔软翘挺的丰满圆臀磨蹭时的舒适味道,他的小腹紧紧地贴着她,一下下或轻或重地磨蹭着,冲击着…
李淑月何曾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拼命地移开身子,他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最后把李淑月顶到了床沿边上,李淑月把心一横,死死地闭着眼睛,由着他去吧,她就不信他能折腾多久。
秦安的动作突然止歇,身体抖动了几下,李淑月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湿润的东西透过了自己的软绸睡裤,黏糊糊地侵蚀着她里边的小内裤也湿润润的,也不知道是他,还是自己的…
第010章 两位姐姐的孩子就是小叔叔的孩子
秦安感觉到胳膊有些酸。下身又黏糊糊的,渐渐清醒过来。
让他又惊又吓的是,梦里边搂着叶竹澜的美好,其实是怀里的李淑月,天哪,怎么会这样?
秦安一动也不敢动,嫂子似乎没有醒过来,秦安的手小心翼翼地从她的小腹上挪开,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上的香味和那细腻的触感,手掌从额头上摸了下来,痛苦地睁开眼睛,自己肯定是做了刚才那个梦,把嫂子当成了叶竹澜。
想想刚才清醒过来已经有些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那种强烈的舒服感觉让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怀里的到底是谁,男人到底还是被下半身的荷尔蒙,内分泌,还有肾上激素支配的动物啊。
秦安给自己找了这样的借口,却没有好受半点,趁着李淑月翻身,秦安赶紧把手臂抽了出来,瞧着嫂子的脸色有些红。大概是被自己搂着也有些热吧。
秦安赶紧离她远一点,这时候的嫂子,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妩媚温柔的气息,裸露出来的肩头无比美丽,精致的锁骨是秦安见过最有女人味的,双臂紧紧抱在小腹前,把小背心下沉甸甸饱满的酥胸挤压出白皙的沟壑,牛奶般柔和的色泽让人忘记了呼吸,尤其是那明显的两点凸起,顶起了小背心,更让秦安一瞅之下心慌意乱地移开目光。
秦安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小心地爬下床,拾起掉到地上的薄棉被,给李淑月盖上,又把秦沁咬着都有些湿漉漉的毛巾拿开,这才提着自己的鞋子,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
李淑月听着门锁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她听着了他扇自己耳光的声音,也知道他没有忘记给自己盖上毯子。
秦安,嫂子不怪你,李淑月心里这么说着,他是无意的,而且他知道自己错了,还关心着自己,有这些理由,李淑月实在没有办法去责怪他。
秦安刚刚来到二楼的走廊上。客厅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王红旗站在楼下,穿着一声运动服,手里正拿着一条毛巾在擦汗,看到秦安踮着脚,提着鞋,慌慌张张地,又看了看李淑月的卧室门,面无表情地把灯关了,在那里自言自语,“这灯真亮啊,刺的我眼睛都瞎了,什么都看不见。”
秦安跑下楼来,站到王红旗面前,两个人对视着。
王红旗不是多嘴的人,他不会胡说八道,秦安也有些底气,因为他和李淑月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他自己的丢人事而已。
“秦沁要我哄她睡觉,我给她讲故事,讲着讲着我和秦沁都睡着了。”秦安还是解释一句。
王红旗抹了一把汗。点了点头。
秦安不再和他解释,跑上了楼,进了自己还没有睡过的房间。
天亮了,佣人准备好了早餐,牛奶,面包和粥的香味从餐厅里飘了出来,叶竹澜和孙荪也起床了,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前。
叶竹澜和孙荪坐在一边,王红旗坐在另一头,对面三条椅子,秦沁坐在上边,只露出个小脑袋。
孙荪给秦沁换了高椅子,让她可以轻松抬起手臂就拿到自己的餐具。
秦安拿着小餐刀,想要把餐桌上摆放的鲜花花瓣切下来。
“秦沁,不能玩餐刀,那是拿来吃东西的。”叶竹澜把花瓶拿到一边去。
秦沁吸了吸小鼻子,不和叶竹澜说话,又拿着自己的小餐刀切起了餐盘里的鸡蛋。
盛鸡蛋用的是瓷盘,十分光滑,叶竹澜怕小刀滑开伤着她的手,赶紧帮她把鸡蛋切成小块,告诉她:“秦沁,等妈妈一起吃好不好?”
秦沁想想也有道理,放下了手中的小餐刀。
“妈妈呢?”粉雕玉琢像瓷娃娃的秦沁实在太漂亮,孙荪觉得秦安那个关于橱柜里瓷人儿的比喻,更适合秦沁,她的那双眼睛就像两颗黑玻璃球一样闪闪发亮,小脸蛋儿娇嫩光滑。没有一点点瑕疵,漂亮极了,孙荪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妈妈在洗澡,她说我可以先吃的。”秦沁看了一眼叶竹澜,虽然她说的对,要等妈妈一起吃,可还是她阻止了秦沁吃好吃的,是个坏蛋,要是小叔叔肯定只会尽给自己挑好东西吃。
正拿着报纸看,挡住脸的王红旗放下报纸,看了一眼楼上的卧室,看了一眼叶竹澜,又举起报纸看起来。
“那你也要等叔叔一起吃啊,让叔叔喂秦沁吃东西好不好?”叶竹澜和秦沁说着话,敲了敲楼上,“他好像也在洗澡。”
王红旗放下报纸,摇了摇头,两个人都是早上洗澡?这个习惯真是巧合得很。
不一会,李淑月走下了楼,秦安也从三楼下来了,坐在了秦沁的左右。
小叔叔和妈妈坐在秦沁两旁,秦沁开心极了,“叔叔和妈妈昨天晚上一起睡觉。早上又一起洗澡。”
李淑月一呆,羞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该分辩,还是教训下秦沁胡乱说话,窘迫地望着叶竹澜和孙荪,她可不希望这两个小女孩误会自己和秦安什么。
反倒是秦安先不慌不忙地喂了秦沁吃了两口鸡蛋,才解释道:“昨天晚上秦沁非得让我和她一起睡,我哄了她睡觉,自己也困了,就在嫂子房间里睡了。”
至于一起洗澡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刚才叶竹澜吃早餐前到他房间里喊过他,就知道他不是和李淑月一起洗澡,秦沁的意思也只是叔叔和妈妈,都是在早上洗了澡。
李淑月瞟了一眼秦安,看到他挪过眼神来,心中一慌,赶紧移开目光,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装睡吧?不过他也真挺狡猾的,一点也不心虚,他以后要是在外边胡来,只怕叶竹澜和孙荪这样的小女孩还是会被他哄得团团转。
叶竹澜和孙荪本就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小孩子说话很容易让大人尴尬,很有意思,孙荪有些不信地看着秦安:“你会哄小孩子睡觉吗?我妈妈说带小孩最辛苦了,她要是不想睡觉,累死你也没有办法。”
“那是你…你妈的意思是你小时候不好带,秦沁只要听我讲故事,就会乖乖地睡觉。”秦安摸了摸秦沁的脑袋,秦沁听着了表扬,得意洋洋地举起小餐刀向孙荪示威。
“我小时候很好带…”孙荪说完才觉得这似乎不是自己值得骄傲和申明的事情,低下头吃着东西,也不再和秦安斗嘴,反正都斗不过他,等找着机会了,惹恼了自己,再咬死他。
“你是怎么哄她睡觉的啊?”叶竹澜和孙荪不一样,在她眼里,秦安是无所不能的,哄小孩子这些事情,他肯定能做到。
“我给她讲故事啊,一个叫《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然后拍着她的背啊,轻轻地拍,最好呢是应着她的呼吸声一下下地拍,要掌握节奏,轻一点,缓一点。她就会犯困了,然后就睡着了。哄孩子关键就是要有耐心,你不能和她拗着来,要不然她只会比你更有脾气和精神来对抗你。”秦安拿着手里的叉子指了指孙荪和叶竹澜,“这个你们得好好向我学习,反正你们以后会要带自己的孩子。”
“你这么会带,给你带就是了…”叶竹澜说完,羞了个大红脸,跟餐桌上低着露珠的玫瑰花瓣似的,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请你当保姆。”
李淑月在一旁听着哑然失笑,“好啊,等你们两个以后都有了孩子,都交给秦安带吧。”
“干嘛扯上我。”孙荪在一旁好好地吃东西,不招谁惹谁,也被扯进去这样的话题里了,和十多岁的小女孩说生孩子的事情,她们哪里能不脸红?
秦沁咬牙切齿地吃着鸡蛋,越来越不喜欢对面两位姐姐了,她们的小孩子为什么要让小叔叔来带?秦沁越想越生气,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李淑月都有些搞不明白了,小孩子的念头你根本就没有办法琢磨。
“秦沁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叔叔要给两位姐姐带孩子啊?”秦安理了理刚才的情况,马上就清楚这是小女孩的独占心理发作了,秦沁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这种心理更明显,因为失去了父亲,和叔叔特别的亲,就格外害怕再失去叔叔,怕叔叔去喜欢别的小孩子,不喜欢她了。
秦沁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小手紧紧地扯着秦安的袖子。
“叔叔以后有了小孩子,就是秦沁的弟弟,和秦圆一样啊,叔叔还是和秦沁最亲了,秦沁也帮叔叔带小孩子好不好?”秦安心疼不已,就像他当年早已经成年,失去母亲时依然痛苦不已,有时候就觉得孤苦无依,父母能够给一个男人的支撑,是可以取代的,那种好像最后的牵挂,最后的依赖,是在外边打拼时不需要害怕一无所有时无处可去的安慰。秦沁还小,不懂得这些,只会本能地紧紧地抓住身边的他。
秦沁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两位姐姐的孩子就是小叔叔的孩子啊,所以小叔叔要帮她们带小孩子,秦沁也会帮忙的。”
王红旗忍不住大笑起来,李淑月瞧着两个木然发呆的女孩子,也捂着嘴偷偷地发笑,就连一旁的女佣,嘴角都翘起来了,悄悄地抿出了笑意。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不是那个意思…”秦安笑的格外无良,瞅到叶竹澜和孙荪意味不同的或羞恼或威胁的眼神,这才强行压抑住笑意。
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时候真的让人惊叹不已,多年以后,秦沁还会记得她的这句话吗?或者那时候她就会感慨自己当时的眼光了。
用完早餐,休息了一会,李淑月依然开着奥迪,载着秦安和秦沁,叶竹澜,孙荪,王红旗开着李淑月的桑塔纳,载着女佣,车里放着准备好的午餐,按照秦安的意思,上午游玩完古镇锦港,就直接去烈士公园,烈士公园是许多小学生和初中生作文里常说的“我们今天去春游…野炊…野营…野餐…”的地方,公园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又贵又不怎么卫生,还不如自己带着吃的,在湖边上铺开毯子,一群人坐在一起开吃更有感觉。
普华温泉酒店本就挨着锦港,顺着雷锋大道绕了个弯就进入了锦港的青石街道,锦港相传是因为唐代李靖驻军此地,取李靖名字谐音命名的。
相比丰裕县城和青山镇的老街老巷,靖港的古建筑更为集中,年代也更为久远,走在其中让人恍惚间有一种穿梭历史的感觉,不过这里最有名气的既不是毛主席手迹展览馆,也不是红卫兵革命博物馆和民俗文化馆,恐龙化石馆以及古战船展示基地,最容易引起男人们蠢蠢欲动的是宏泰坊青楼文化表演艺术馆。
宏泰坊建立于清雍正十年,是湘南省内最后一个仅存的清代妓院,改造成青楼文化表演艺术馆之后,当然不可能再有原来的服务,但里边还是有舞蹈表演的,按照巷子里闲人的流言说那里边的女孩子其实还是干的原来那活动,只是平常是给游客跳舞,露露大腿啊,胸部都露出一大半,等有领导来的时候,就都是脱光光了跳舞。
对于这样的传言,秦安当然不会信以为真,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流言充分满足了人的阴暗心理需要,也更增添了游客对这里的好奇,至少秦安就想看看古时候的青楼到底是什么样子。
站在宏泰坊的门口,秦安颇有些失望,这个所谓的清代最后一个妓院,早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样子,取而代之的虽然还是青砖琉璃瓦,可是很明显看得出来是新修建的,没有了那份古韵的味道,能够引起人兴趣的不过就剩下对其建筑结构的好奇了,看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走进一个大厅,然后楼上的走廊上就站着一群姑娘,香汗如雨,挥袖成云了。
叶竹澜和孙荪站在宏泰坊的门口就扭捏起来了,李淑月抱着秦沁还有王红旗先进去了,秦安回过头来,看她们两个还在犹犹豫豫,疑惑地问道:“你们俩个干嘛啊?”
“我们才不去看呢,这里是古时候男人做坏事的地方,脏死了。”在路上叶竹澜和孙荪已经听过秦安的介绍了。
“那你们呼吸的空气里说不定还有某个路人放的屁呢。”这种理由在秦安看来有些难以理解了。
“秦安,你恶心死了!”叶竹澜嗔恼地提着小拳头就打他。
秦安顺手牵着她就往宏泰坊里走,孙荪被叶竹澜牵着,也只好跟了进去,走到里边,才发现和她们想的不一样,大厅里摆满了桌椅,正前方是一个大舞台,更像是电视里边演的古时候的戏院。
“妓院是这样的吗?”孙荪东张西望着,不是青楼文化表演艺术馆吗?
“难道你还想看到一个老鸨子瞧着我们进来,就高喊一声,姑娘们出来接客啊!”秦安看到李淑月找了个地方坐着,连忙跑了过去,回头喊她们:“等下有舞蹈和唱歌,好像是省里艺术团的表演,人家可是经过专业学习的。孙荪你不看看人家专业歌唱人员是怎么唱歌的吗?和自己学唱流行歌曲可不一样。”
秦安兴高采烈地招呼叶竹澜和孙荪看表演,可真演出时,瞧着那个中年大妈热情洋溢地引吭高歌,终究按捺不住地了,先跑了出来透透气。
“看人家跳舞的时候,你就瞪大着眼睛,尽往不害羞的地方看,怎么唱歌的时候就跑了出来?”孙荪也出来了,和秦安一起站在院子里。
秦安回过头去,孙荪的笑容明亮而清澈,就像是宏泰坊屋顶泛着光的琉璃。
“孙荪,你以后想进娱乐圈吗?”秦安看着她,看了一会,看的孙荪的眼神都开始躲闪了,脸颊儿泛着红晕,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娱乐圈?唱歌也算是娱乐圈吗?”对于这些概念,孙荪并不十分了解,她却能够听得出来,尽管秦安似乎只是随口提起来,但他的语气里分明透着一种很在意她回答的味道。
“唱歌也算,演戏也算,模特啊,拍广告啊,主持啊,走秀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都算。”
“唱歌怎么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那你还不经常做乱七八糟的事情?昨天还带我和秦沁去做乱七八糟的事情。”孙荪不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