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穿成这样?”秦安的目光几乎完全集中在她身上了,廖瑜是天生尤物,风骚入骨,原来生活在青山镇,她的身体包裹在相对朴素正统的制服套裙里,那种气质还有些端庄混合压抑着的性感的味道,现在却是肆无忌惮地魅惑人心了。
说不上更喜欢哪一种,这样的女人,必然是穿什么都能够让人找着性感元素的。
“不是要给你看吗?”廖瑜拉着秦安的手,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己房间,掩上门,然后才松了一口气,突然就抱住了秦安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他,将自己鲜美娇艳的唇送了过去。
这样一具温热妖娆的胴体扑入怀中,秦安就觉得浑身发热,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唇舌却分不开来。被她那裹着香甜滋味的舌尖纠缠着,磨蹭着,滑腻的舌边,略微粗糙的舌面,不同的两种触感彼此交换着摩擦的滋味,唇贴着唇,牙齿轻轻开合着,吸吮着,吧砸着发出声响,仿佛要把对方胸腔里的空气都吸走似的。
秦安的手伸进内衣里,把胸罩往上一推,手指捏住了那突然跃出的肉团团上的小点。
“啊…”
廖瑜突然收到刺激,呻吟激烈而高亢,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终于放开了秦安的唇,大口地呼吸着,眼眸子里迷离着撩人的春色,紧紧抓住秦安的手在上边抚弄着,挤压着,感受着女人最富有弹性堆满了脂肪位置的舒爽触感。
“秦安,帮我把内裤脱了吧…见着你…”廖瑜喘气吁吁,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就湿漉漉的了…”
“小鱼儿…”秦安的手指勾着内裤,“你还能忍多久?会不会被我逼的偷男人去了?”
廖瑜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我不是荡妇,真的不是…我只被你撩的这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开个玩笑。”没羞没臊的廖瑜,似乎受到了些刺激,闺房间的玩笑话,她当真了,秦安思虑开来,轻轻叹气,女人总是会忍受这些,尤其是当她们突然能够掌握巨额的财富,拥有许多人无法想象的金钱之后,廖瑜一下子代表维安投资注资小秦教育,兴建科教楼和幼儿园,青山镇的绝大多数人都分不清楚私人投资和代表公司投资的区别,在他们看来廖瑜就是突然很有钱很有钱,这个来路定然是不端正的,闲话少不了,多得让廖瑜都敏感了许多。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了。”廖瑜紧紧地搂着他,生怕他跑了。
“怎么会不喜欢?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是个惹人的荡妇?”秦安吻着她的唇,安慰女人敏感的心,不是触碰她敏感的身体,而是那两片温柔的唇。
“我是你的女人…”一句话,让廖瑜心柔软的化开,甜甜地重复着。
第109章 秦安哥哥,秦安弟弟
九月下旬的夜晚依然炎热。窗户开着,月光漏过梧桐树,一片疏离的影子斑驳错杂地落了下来,静静的风攒动着窗帘,蛛丝在月下闪烁着细微的银光,一只黑色的蜘蛛从蛛丝上吊了下来,趴在玻璃上往里边张望着,不知道它是否会回忆起那只交配后就被它吃掉的配偶。
沉重而坚实的大木床也发出难以承受的咯吱声,廖瑜的双臂紧紧地搂着秦安弓起的腰肢,少年人的胸膛结实,背上的肌肉紧凑,双腿强健有力,那流淌着的汗水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只是那肤色和腰肢依然显得稚嫩,廖瑜绷紧而倔强挺立着的丰满磨蹭着他的胸口,挺直的脖颈向后拉直着,染着酡红的粉脸随着他的动作摇摆着,大波浪的棕色头发摇曳出片片流离的光泽,一大片一大片地宣泄在床单上。
廖瑜这时候的媚态,那份入骨的风骚,那份魅惑人心的惊艳诱惑。肆无忌惮地发挥着,从她扬起的眉角,从她沾着细密露珠的鼻子,从那微微张开的嫣红唇瓣儿,从那染着晕红的脖颈处,像大片的雾气弥漫出来,像《西游记》里妖精出场时的烟雾,将秦安包裹起来,无力自拔。
秦安望着这个美人儿,香汗淋漓,粉颊染着桃红,贝齿紧咬,娇吟声声从唇齿间和鼻息间流淌而出,偶尔随着他的动作吸了一口冷气,鼻孔不规则地张翕着,那盈着妩媚春情的春水眸子半睁半阖,渐趋迷离,仿佛在一抹水色上蒙上了薄纱。
白皙的身体磨蹭着,房间里回荡着低低的,压抑的喘息声,身体的摩擦声,床榻和地上散落着廖瑜粉色的睡裙,诱惑的内衣,还有秦安的睡衣,宿舍楼房间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俩个人压抑着感觉,心理上的刺激却格外的强烈。廖瑜终究忍不住地叫了一声,房间外就传来了声音,“鱼儿啊,怎么了?睡觉了电视也不管。”
廖瑜妈半夜起来喝水,吓得秦安和廖瑜一动也不敢动,俩个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秦安可以感觉到廖瑜的身子微微战栗着,紧贴着自己的小腹传来一阵痉挛,廖瑜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控制不住地又呻吟了几声。
秦安只好吻住她的嘴,廖瑜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肢,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待到那要命的感觉汹涌澎湃地过去后,廖瑜才放开他,脸颊儿泌出血来似的,闭着眼睛,一声声地在秦安耳边勾人魂似的哼哼着,满足地像被主人抚摸的昏昏欲睡的猫儿。
秦安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这时候的女人需要一个甜蜜的吻,需要温柔的抚摸。需要男人压迫着她的身体,让她感觉到那种酣畅淋漓的舒畅后被征服,被占有的屈服。
“鱼儿,鱼儿?”廖瑜妈间廖瑜没有回应,敲了敲门,“咋回事了?”
“妈,我从床上掉下来了…”廖瑜的声音腻腻的,像撒娇,瞧不着她那含嗔带羞的容颜,却有点睡梦中的迷糊意味了。
女人许多时候都拥有让人惊叹的随机应变的本事。
“多大人了,还从床上掉下来…”廖瑜妈没有多想,喝了水,又进了自己房间。
听着隔壁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廖瑜才继续发出她那拉长的,像唱歌似的呻吟声,每次在秦安的身子下,在他持续的爱抚下,那种让人迷醉的感觉能够持续好一阵子,从让人死去活来受不了的巅峰,一起一伏地落下来,待到静静地享受,这是一个让女人死心塌地地依恋着他的时间。
“秦安,你别担心你的小鱼儿会找别的男人,就这样,已经让我很满足很满足了,死了都愿意。”廖瑜嘟着嘴,有些娇憨的感觉,女人在这时候总是会把自己当成小女孩儿似地撒娇。
“刚才在我耳朵边叫秦安哥哥,秦安弟弟地胡言乱语。现在称呼怎么又变了?”秦安打趣道,廖瑜的呻吟很让人有征服感,尤其是她一声声地叫着“秦安哥哥”时,就让秦安在那温润柔软间磨蹭的速度增快了好几倍。
“不好意思了嘛…”廖瑜害羞了,吻着秦安的脸,这样他就瞧不着自己了。
“你舒服了,我还没好呢…”男男女女之间的爱恋缠绵,要长长久久下去,绝不是只有一个人达到满足,秦安懂得给予,更懂得索取也是让女人满足的一个条件。
廖瑜拖着娇软无力的身子趴了起来,圆臀高高耸起,腰肢压下去,胸前压迫在秦安的小腹上,回头看了一眼秦安,让他感受到自己那份从眼睛里盈出来爱意和妩媚,张开了那娇艳的嘴唇,柔嫩的舌尖湿润着两片唇瓣儿,低下头去…
秦安一大早地就跑回了家,刚进了自己卧室,钻进被窝里装装样子,李琴就敲响了卧室门。
“起来了,起来了。你得赶早去学校,别迟到了。”
秦安磨蹭了一会才走了出来,“妈,现在天都没亮。”
“这可得比你平常上学赶早俩个小时,去洗脸刷牙,我给你下面。”李琴伸出双手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突然皱起眉,吸了吸鼻子,“哪里来的香味,咋这么香,这么好闻呢?”
“这个叫体香。嘿嘿。”秦安挺不要脸的。
“你还体香呢,体臭还差不多。”李琴放开他,“叠被子了没?”
“叠了,我现在可勤快了,嫂子见我没叠被子就总帮我叠,次数一多我就不好意思了,老老实实地自己叠好。”秦安打了个哈欠,去洗脸刷牙。
“得给你嫂子记一功,把你那些坏毛病都改过来。”李琴推开门,到走廊上去折腾早餐,李琴瞧着被厨具占了一半的走廊,有些乱糟糟的,有时候走几个人都挤来挤去的,很不方便,李琴想了想,“秦安,我们家是不是应该换个房子了?”
“好啊,换什么房子?”秦安刷着牙,含含糊糊地说道。
“怎么也得是个大套间吧,那得多少钱啊?”儿子越来越懂事了,许多事情上的看法都很成熟,有意无意地李琴也开始在家庭上的事情征询儿子的意见了。
“换什么大套间啊,咱们秦家当地主时,老宅旁边那几百亩地不都是我们的吗,咱给它都买回来,恢复青山镇第一大地主的风光。”秦安站的很高,眼光长远,可他还是喜欢自己现在看得到的一亩三分地。
“胡说八道,这要是早去二十年,你一句话就得送去你批斗!”李琴不理会他,自己考虑房子的事情。
“妈,我说真的,你要说咱们秦家现在难道不是大地主,你想想吧,整个青山镇多少人靠着秦家吃饭,二伯在镇北的那些地,几百亩。丰裕县二中新建科教楼和体育场,那可都是爸从镇政府手里拿过来的地,新建的幼儿园,挂在小秦教育的名下,那可是占了一小半个大青山了。”秦安站在三楼看着还蒙在黑夜里的青山镇,不知不觉,这片土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地方属于自个家了。
“那能一样吗?你二伯买的那些地,你爸弄的那些地,没几亩都是田地,老宅旁边的几百亩都是田,买了那些田,你去种啊?”李琴依然是传统的思维,那能长出谷子的田地,是人的根本,轻易不能荒着。
“这倒也是。老宅后边的几个小山坡,一直爬到清水河去了,那里还有几个小水塘,买下那些地方怎么样?把小水塘窜成大水库,当成咱家的小湖,小湖还是可以在干旱时放水,平日里承包给乡亲们养鱼,只是放下几条船,建个湖心小亭,给我大伯,二伯我爸他们钓鱼玩。”秦安念念不忘大地主的风光。
“你还当真了。”李琴煎着蛋,白了秦安一眼。
“妈,我说真的,我有钱。”秦安擦了把脸,觉得那些土坡荒着也是荒着,买下来以后村里边多了一大笔收入,乡亲们好处也能沾着,青山镇是秦家人的根,自己埋着根的地方,怎么好就应该怎么折腾,又不缺钱。
“你有多少钱?”李琴笑着,她并没有小看儿子的私房钱,他老爸起家的钱还是儿子挣的呢,想想李琴就觉得骄傲。
“很多钱,很多很多钱,给咱们自己家盖房子是没有问题了。”按照合约上的规定,莫兰投资收购股份的现金已经有一部分到账了,这是一个庞大的数额,秦安暂时不告诉李琴,否则的话李琴一定整日忐忑不安自己儿子居然是亿万富翁了,会不会被人绑架啊,反而惶惶不可终日。
“那你就盖吧,妈等着住你的房子。”李琴揉了揉儿子有些乱的头发,笑着给他的面里边加了两个鸡蛋,“吃饱点,俩个鸡蛋就是一百分。”
“好,妈让我考一百分就一百分。”秦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埋头吃面,给老妈一百分的试卷,给老妈住自己盖的房子,孝顺的儿子,就当如此。
第110章 被温暖的男人
东方破晓,晨曦染着光晕。阳光喷薄而出,趁着那大片的山依然让日头半遮半掩,王红旗开着车,送秦安回市里边。
经过秦向山的工厂时,一辆辆小吃车排满了道路两旁,粗略看去,竟然有二三十辆之多,青山镇的人们习惯于在家吃早餐,但在工厂工作的绝大多数年轻人,不错的收入,多睡会懒觉的欲望,让他们选择了在工厂门口吃早餐。
三三两两的熟人围坐在小桌子旁,冒着热气的豆腐花,油香的烙饼,金黄的油条,还有那甜腻的糯米酒,这样的早餐足以让人充满活力地工作一上午。
“看来二伯工厂里的食堂不怎么样啊…这里应该规划一下,两边建设一些小房子租给这些摊主,工厂进进出出的车子太多,这样乱糟糟的局面不止形象不佳,更重要的是容易酿造车祸。”秦安皱着眉头说道。
坐车还是不要说“车祸”之类的比较好。一大群工人过来吃早餐,都路都堵上了,王红旗开车从厂房边上绕过去时,一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王红旗猛地一刹车,那人滚上了引擎盖又跌了下去,挡在车轮子前。
王红旗和秦安赶紧下了车,察看那人伤势。
“怎么样了?”秦安蹲下去,那人打着滚,浑身灰腾腾的,看上去狼狈得很,地上没有血迹,脸上虽然撂着石头划出了点痕迹,但眼睛鼻子嘴唇耳朵附近并没有血痕。
王红旗看了看刹车痕迹,又看了看地上,皱着眉头踢了踢那人。
秦安瞧着那人勉强睁开眼睛,眼珠子却转的贼灵活,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撞死人了,撞死人了…”那人大喊着,撕心裂肺地喊,声音挺大,顿时吸引了一群人过来围观。
“啊,撞人了…可得记着车牌号,你们别跑,都呆着。”一个带着黄色安全帽的人站出来。
又有几个人围住了秦安和王红旗,挡住了车门。
“你怎么样了?”安全帽蹲下去问那人。
“浑身都疼,也不知道是撞断了骨头。还是内脏出血。”那人嘴里哼哼着说道。
说话挺利索的,秦安冷笑着看他们表演,青山镇还是那个青山镇,老实巴交的乡民们朴素闪亮,好吃懒做的地痞靠着欺压良善活的滋润。
“这可得送医院啊。”安全帽对王红旗说道。
“那就送医院去吧。”秦安伸手去拉车门,却被旁边的人挡着。
“送医院那可不是一笔小钱,而且你们都走不了,这样不好吧?我看他这伤,没有万儿八千摆平不了啊。”安全帽伸手摸着桑塔纳,簇新的车,开这玩意的这点钱肯定能拿出来。
“还是送医院吧,只要人能好,十万八万都没事。”秦安微微笑着。
“我说你们怎么不懂事呢?我这是帮你们说话,真送医院,我告诉你们十万八万都打不住,不怕告诉你们,这人的姐夫就是镇中心医院的主治大夫,到时候药费加住院费,赔偿什么的加起来可又是一个数了。”安全帽撇了撇嘴,带着点威胁意味,“你们再不好好说话。我看可不管了。”
“谁说送镇中心医院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得送人民医院吧,我现在就给人民医院的朋友打电话,送过去直接进急诊室,耽误不了时间…”秦安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
“别…你拿八千块,这事情就算完,我们也不耽误你时间了,要不然你们今天都走不了。”安全帽看到秦安拿出手机,眼神一亮,这么小的年纪拿着电话,可是肥羊啊,刚才他开口吓人,只是想着拿个一两千就完事,现在自然要涨价了。秦安不配合他,安全帽也没有心情再装模作样了,直接开出价码。
秦安看了看时间,上学要迟到了,朝着王红旗使了个眼色。
王红旗挤到秦安身前,突然一伸手扭住安全帽的脖子,往他腰间踹了一脚,安全帽跌倒在地上,惨叫起来,这时候倒是货真价实了。
周围的几个人都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看上去占据绝对劣势的肥羊居然敢动手,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连刚才那个在地上打滚的家伙也爬了起来。
王红旗怎么可能连这些家伙都收拾不了?顺手夺过一根木棍就敲了过去,一下一个全部放倒。
“你们死定了,还敢打人!刚才我们已经叫人去了。这回你没有个十万八万真他妈别想走了!”安全帽倒也悍不畏死,这时候愣是敢威胁人,干脆爬到了车轱辘底下,死死地抱着轮胎。
其他几人也有样学样,每人抱着一个轮胎不动了。
碰到这样的泼皮无赖,秦安干脆坐进了车里等着,打了个电话,看来二伯这厂子周围真得好好整治一下了,这样下去怎么行?
秦安刚打完电话,几个穿着工厂保安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围住了桑塔纳。
领头的还挂着胸牌,上边写着“安保一队,队长,李毅”。
李毅站在王红旗跟前,安全帽才从轮子底下爬了出来,笑嘻嘻地拿了一根烟给李毅点燃,“李哥,碰到个硬茬子,才闹起来,惊扰你老人家了。”
李毅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橡胶棍点了点王红旗的胸口,“兄弟,很能打吗?”
王红旗拨开李毅的橡胶棍。不和他说话。
“你这什么态度?也不看看和你说话的是什么人!”有了撑腰的,安全帽的气焰要嚣张了许多。
“兄弟,你在我的地盘上打人,这副态度可不行。”李毅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的地盘?”秦安摇下车窗,“这家厂子是姓秦的吧,什么时候姓李了?”
“少给我耍嘴皮子,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你不懂?这厂子是姓秦,可姓秦的能够天天在这里呆着守着吗?他不在,这地方就是我说的算,就算他在。这些事情他也管不着。”李毅拿着橡胶棍敲了敲车顶,“明白了吗?我给你们打个折,这几个人都被你们打了,拿出两万就算完事,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拿手机抵着也行。”
“我二伯管不着你,我自然更加管不着你了。”秦安望向李毅的身后。
“你二伯…”李毅刚想发问,一个大巴掌扇过来,将李毅扇的撞向上了车子,李毅的脸贴着车顶滑了下来。
“谁他妈的…”李毅摸着扭曲变形的脸,扬起橡胶棍,回头看到齐军黑着脸站在他眼前,橡胶棍就滞在半空,差点吓得腿软,“军哥,军哥你怎么来了。”
“这事…”齐军不理会李毅,却不知道怎么和秦安解释,这份差事是秦安给他找的,跟着秦向山这些日子,齐军学着了不少东西,心中有些恍惚,自己过去那些混日子的生活简直就是不堪回首,他嘴里虽然从来不说,可是对于秦安那份惦挂着牵扯他上进的情分依然记在心里,齐军知道秦安把他介绍到自己的至亲之人身边,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现在自己带的一帮人却在秦安面前闹出这样的丑事,齐军想要杀了李毅的心都有。
“没事,总有几粒老鼠屎。我去上学了,你忙吧…下次回来再找你打桌球。”秦安也不下车了,李毅说的也很有道理,县官不如现管,别说自己二伯注意不到这些事情,就是齐军也是整天跟在二伯身边,难以发现手下干着等营生,不过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齐军应该会抓住机会整治一番。这事情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齐军要是什么本事都没有,二伯也不会就因为自己的举荐而把他留在身边,总有几把刷子。
抱着轮胎的几个人眼力都不差,看到李毅被扇耳光就钻了出来,看到桑塔纳一路驶去,李毅腆着脸问道:“军哥,这人谁啊,你还挺给他面子啊?”
“去你妈的,人家二伯都管不着你了,你管人家是谁?老子这差事,都是他给找的,你真他妈的好眼力…”齐军又是一巴掌扇的李毅一个踉跄,“滚,马上给我滚,你不用上班了。”
“军哥…”李毅慌神了,这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了,秦家的那几个娃,在青山镇那就是太子爷啊,偏偏自己还惹了据说最出息的那个,最得秦家长辈看重的那个。
李毅以己度人,觉得自己被开除都算轻的,浑浑噩噩地走着,想对方会不会整死自己的时候,秦安坐在车子里边,猛盯着路边的一个身影,那在风里边飘扬着的裙子,那高挑的身影,那遮着脸舞动的大波浪卷发,那张成熟妩媚的脸庞…
王红旗停下车,秦安下了车,不自禁地握着她的手,“一大早地不补补觉,跑到这里等着干什么?”
看到王红旗扭过头去,廖瑜露出小女儿式的甜美笑容,从包里边拿出一件毛衣,“现在心虚得很,要是在镇子里被人瞧着我拿这个给你,说不定就会惹闲话,只好在这里等着了…昨天晚上忘记给你了。”
秦安抚摸着毛衣,暖暖的,母亲的毛衣,是满盈的关怀心疼,廖瑜的毛衣,是浓浓的牵挂和爱恋。
第111章 我们是俩个蛋!
晨风放肆地从廖瑜的裙角飘过。成熟的女子拨开脸颊的长发,瞧着眼前少年的眼神温柔而羞涩。
“你要找我,见我,不用什么理由和借口,想我了,这个唯一的理由就行。”秦安抱着毛衣在胸口,埋着头闻了闻,那种味道让人在还有些炙热的天气就忍不住期盼着冬日里早点来临,好把它穿在身上,时时刻刻地感受她留在里边的气息。
廖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今天早上自己泛着衣柜子里把毛衣拿了出来,他看在眼里,没有出声,这时候自己拿着这个理由在路上拦着他再看看他,就被他揭穿了。
“我走了,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秦安握了握廖瑜的手,进了车子。
廖瑜绕到车子的另一侧,看着王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