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边说边示范,对她道,着地要稳,要快要准要狠,转身,出腿,腰发力,先是腰带动腿,然后腿带动腰,上身和腿的重心在一条线上,把全身地力量都集中在那条腿上,那样就会威力无比,一次性把人踢倒。
他对着夜空做了个漂亮的后旋踢。
初心在一旁看着,眼里尽是欣喜和崇拜的光。
阿夜示范完,对她道,好了,你再给我示范一遍。
初心点点头,她这次没有脚上留情,直接极快的一脚踢过来,阿夜笑笑,在她的脚挨近他的瞬间,手极快的出动,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单脚站立的初心开始摇晃起来,整个人往右跌去。
阿夜急快地扶住她,对她道,你看,还是重心不稳。再来。
直到反复练习十多遍,她的重心才稳了,既使被他扣住脚踝,也能纹丝不动,有一次,还侥幸的没有被他抓到。
这个孩子的确是有天赋的。
他点点头,看着她通红着脸满头汗水的站在那里,问他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他才意识到整个过程他都在批评她,她其实做得很不错,但是他都是在批评她,没有半句奖励,他很快的想起书上讲地,孩子是要多夸奖的。
当下便道,你已经学得很好了,真是很不错。天晚了,我送你回学校。
初心突然被他夸奖,立马笑了。心里真是很开心。
阿夜哥哥,下次你再教我。
好的,以后我会教你。
他想不到自已临时的一个小小的改变,让这个孩子那么快乐,想来也真的是值得的。
书包我来提吧。
看她满头大汗,应该是很累。
她却不肯,对他道,我自已提,一点都不重。
执意抓在自已手里。
阿夜笑笑,蹲下身来,拦腰抱住她,对她道,那你提吧,我背你回家。
他把她放在背上,背着她回学校。两个人在路上有说有笑,很开心。阿夜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初心呢,当然也是。
虽然常笑对她也很好,但是常笑对女人如此多情,从小被小三迫害的初心自然对常笑做不到真正的亲近。
阿夜,是第一个让她愿意亲近的人,他走近她心里,温暖着她。
把初心送回学校,他就回了老板那里。
老板对他道,这次又有一个单,你要不要接?
阿夜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屋。
老板拿出几张照片给他,对他道,这个人是北京本地人,叫郑钱,你在一个星期内干掉他。
阿夜拿过照片,看到上面地人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人,而且眉目之间,看上去实在不像一个坏人。最重要的,也一张是穿着警服的。
他看了老板一眼,说道,这个人是坏人吗?
他当杀手,有自已的原则,只杀坏人。黑吃黑要他出手,他杀,白吃白,都是奸商,都是贪官,他杀。但是小孩,女人,好人,他不杀。
老板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阿夜的性格。看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嘲笑的光芒,对他道,当然,他是坏人,他是个警察,但是被黑道收卖,是个判徒。
阿夜点点头,心里安了心,把照片收到袋子里,说道,好的,没问题。
老板点点头,说道,事成后到这里来拿钱,老规矩。阿夜点头,沉默走出来。
第四十一章 走向偏执
史天,你去把张小红找来。看 小 说,到 牛 逼
冷构坐在床上,半夜起来,对着睡在地板上的史天命令道。
夜,静寂黑暗得悄无声息,就像如今的痛苦,无边无际,没有任何声音。谁也不能共同承担,谁也不能诉说,只有她一个人,独自的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她已经很多天都这样了,无法安睡,好不容易睡下去,都是恶梦纠缠,为了保全婚姻和家庭,她选择隐忍,然而真实的结果是,她做不到,她心里时时刻刻被痛苦纠缠,想着他曾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着他骗了她,想着他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就非常的痛苦,那种痛苦像毒蛇一样缠紧了她,蛇的毒牙咬着她的心,让她寝食难安。
她不好过,为什么要让他们好过?一个男人,背叛了妻子,为什么一切都没有失去,没有接受任何惩罚?一个女人偷了别人老公,为什么还可以怡然自得?为什么这件事中,最无辜的是她,伤害最多的却反而是她,他们两个现在没事了,史天在她身边呼呼大睡,鼾声平稳又响亮,睡得分外香甜,她却在他身边,却辗转反侧,痛苦纠缠,翻来覆去,整夜整夜睡不着。
这世上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吗?
史天,你去把张小红叫出来,我要见她!
她提高音量再说了一遍。但是史天没有任何动静,他依旧打着鼾声,仿佛睡得正香。
史天在装睡。这些天。她在他的央求下没有再提离婚。然而冷构仿佛变了一个人,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孩子不在身边。她就会突然竭斯底里发作,原本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书,她会突然把书向他砸过来,他被砸到,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她瞪着他地眼睛里都是恨意。有时候两个人对面喝着茶,她会突然滴溜溜的把茶杯甩过来,茶杯打到他,茶水泼了一身,他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她含恨的眼睛,他什么也不敢说了。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为女儿准备着可口地晚饭。孩子喜欢吃他们做的饭,嫌保姆做的难吃,原本有说有笑的,仿佛一切回到从前。她突然停下来,在史天毛骨悚然时。她手上的东西也向他飞过来,碗碟,砧板,菜篮子,他庆幸她拿的不是菜刀。有时他抱着她,两个人站着,相互拥抱在一起,跳着贴面舞,在自已地家里,放着动听的音乐,这是他们多年的习惯,他正想着她恢复过来了,可是肩膀突然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然来她像一个僵尸一样,突然咬住了他的肩膀,牙齿直嵌下去,深入肉里,血流了出来,他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然而不敢动,知道她无法原谅他,她能平静的做到不闹不离婚,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直到她咬累了,突然用双手把他往后一推,嘴唇上带着血,往外面一吐,沉默的恶狠狠的看着他。
那个时候,史天真地觉得很害怕,他知道冷构已经变了,再也不是从前的冷构。
从前的冷构温婉贤淑,那么安静,那么温柔,那么大家闺色,如今的冷构,不是冷若冰霜地心事重重,就是突然发作,仿如一头受了严重创伤走投无路的困兽。她地伤痛找不到出口,所以转移到他身上。看 小 说,到 牛 逼 这样的冷构是让他害怕的。
不知过了多久,冷构把嘴唇上的血抹干,慢慢对他道,你现在还来得及,我清楚我自已。我后半生是不可能有幸福可言,也许会永远这样下去,突然的发狂,突然的这样对你,因为我没有办法,我心中压抑的痛苦无处发泻,如果不这样对你,我没有勇气维持下去。
史天看着她,这些天,她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他以前觉得她驻颜有术,快五十岁的女人却仍有风韵,并不显得同年龄一般的黄脸婆,然而现在,她两只大眼,四面八方布满皱纹,面色先是发黄,如今更是散着黑,嘴唇发青干裂,整个人表情呆滞,她头发零乱,衣衫不整,和从前判若两个。
史天不知道,对于大部分女人来说,爱是最好的美容妙方,倘若一个女人一瞬间失去爱情,她便会瞬间苍老,比花朵枯萎得还要快。
史天对她连连点着头,说道,小冷,你这样我不怕,我不用选,我说过,就是死我也不离婚。你如果觉得打我,骂我,咬我,心里能够舒服,你就这样做吧,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没有半句怨言。
他真诚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愧疚。
冷构突然落下泪来,对他道,我原以为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当别的女人在我身边说着她们的故事时,我很庆幸我没有故事,因为我知道,没有故事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史天,我曾经那么信任你,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我没有其它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但是我没有办法。
史天点点头,连连说,我明白的。
不,你永不会明白,因为我不曾背叛你,你永远不会明白,一个女人被背叛过,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史天是无奈的沉默,心里茫然,是的,他永不会明白,只有被同样伤害过的人,比如郑钱,也许才能明白冷构的痛苦。
他们一直这样过着,过了几天,这几天,他不管白天黑夜,一直提心吊胆,时时刻刻,担心她会突然发狂,对他摔东西,对他打骂,活得像个鬼一样。
对于冷构,他是爱的,那么多年在一起,说没感情谁也不信,除了亲情还有爱,毕竟他们从那么相爱走过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她,要伤害她,她一直是他的骄傲,在朋友同事面前,总是带着宠溺夸着冷构。冷构不但能干漂亮。而且很会做菜,她的菜做得又快又好,又漂亮又干净。有特色又好吃,这是他经常向朋友同事吹嘘的地方,朋友同事不信,说要到他家里来吃,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带了二十多个朋友回去。当时喝了一点酒,所以有点犯糊涂了,带了那么多人回去,冷构看到了,他说,老婆,他们听说你会做菜,要来尝尝。当时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同事也知道玩笑开大了,笑着说开玩笑地,要
.|我马上弄,半个小时后一切搞定。
果然半个小时后,两桌家宴,不但让所有来地人吃得满意,冷构还每个人准备了两份她的拿手菜,凉拌熟牛肉,和水煮鸡尾虾,装在精致的小碗碟里,每人一份,让他们带回去给各自地老婆小孩尝尝。
所有的人都竖着大拇指夸奖冷构,对史天羡慕得不得了。

所以,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冷构变成这样,他也一直是这个态度,只要她不离婚,他什么都答应她。
但是她突然发作,深更半夜让他把张小红叫过来,他做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装睡。
床台灯却突然亮了,他听到脚步声,身上的汗毛竖起来,果然,身上一凉,知道是被子被掀开了,然后胸口一紧,他只得睁开眼里,冷构扣着他的胸口,硬是把他拉着坐了起来。
给我装睡,我叫你给我装睡!
说着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耳光。
你犯了错,叫我承受所有的痛苦,这天下没有这么不公平地事,起来,马上出去,把那贱三叫出来!
史天沉默在那里,眼睛里尽是哀肯和痛苦。
不去啊,那离婚呀,离了我呀,这样你也不用痛苦,我也解脱了。
她狠狠的扇他耳光。
好好,我去。
他只得站起来,穿上衣服,两个人出了门。
开着车走在深夜的长街上,冷构命令他,给她打电话,叫她出现在我面前。
史天只得打电话,但是张小红没有接。
她不肯接。
他松了一口气。
再打,她肯定会接的,接通了就说,你要见她。
她懂得女人,所以不听史天的解释,直接命令。
打第三通时,张小红果然接了,史天只得说,我要见你。
张小红道,你不是选了你老婆吗,见我做什么?
我要见你。
史天重复着这句话,希望张小红明白过来,马上挂掉。
但是没有,相反的,张小红说,好吧,在哪里见。
张小红这一类的女人,总会这样,郑钱到最后仍然对她很好,她却并不珍惜,史天一再伤害她,她却仍旧念念不忘,自已给他做着解释,相信他是有苦衷的,相信他是被逼无奈,他真实地内心只有她懂得,他肯定是爱她的。只有证明他的真爱,她觉得自已的从前,所犯下地错是值得的,她是为了爱。
所以这一次,既使之前,史天伤害过她几次,她也仍然想着史天是来找她解释一切地,他上次肯定是迫于他老婆的威胁不得已。这样想着,自然就答应下来。
他心里只觉痛苦万分,冷构冷眼看着他,他只得说了停车的地方。
深夜的长街,来来去去没有几个人,路人行人欲断魂,冷构倚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长街上的一切,夜是那样静寂,只有远处的几盏昏黄的路灯光还在亮着,慢慢照过来,到她近处时,光线已经极淡了。
仿佛光线也温暖不到她已经受了伤的心。她的情绪已经被堵在一个绝境,四处突围,然而没有出口,只有在痛苦中继续沉默甚至是沉沦,不知何时,才能走出来,才能重新轻松快乐。
等待的过程中,她就那样静默的坐着,什么也不说,两眼空洞的望着黑漆漆的街面。
张小红赶到了,冷构对史天道,去见她,打她耳光,马上去。
史天看冷构一眼,说道,小冷,得饶人处且饶人。
哈哈,你说我恶毒吗,我怎抵得过你们。我又没逼你,你完全可以不去,相反的,你完全可以打我,杀了我呀。
自已痛苦,所以三个人抓着来一起折腾,只有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她才能舒缓自已,三个人纠缠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孤独的承受一切要强许多,她看到史天痛苦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充满了快感,她知道自已已经接近疯狂和变态,偏执到极限,只是她也是身不由主,他不肯放手,她也不肯放手,那么别无选择,只有在互相折磨中,希望能够慢慢把痛苦消磨掉,但愿能够。
你可以离婚啊,你说离我马上签字。
她很鄙视的看着他。她当然知道他不敢,这就是一个把政治生涯看作生命的男人的可怜。
史天只得下了车,张小红急快的走过来,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史天就给了她一巴掌,对她道,马上给我滚!
他希望她快点走。
冷构也下了车,走到他们旁边,张小红看到她,脸色立马苍白。
无数次不相信他的话,无数次自已替他解释,然而到了今天,她不得不承认一些东西了,可正是因为承认了,才越发的觉得可笑,这几年,荒唐到像一场梦。
张小红捂着脸呆站在那里,看着冷构慢慢从史天后面走到她面前来。
冷构慢慢走到她面前,对她淡淡道,张小红,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当你结婚十年,生了孩子,你才有资格来跟我抢男人,你明不明白,我现在叫他打你多少下,就可以打你多少下。刚才那一巴掌,滋味如何。
张小红便明白过来,是冷构逼着他打她的。她的泪流了下来。做三做到她这份上,可以直接去死了。
她突然觉得可怕极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人,还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呢。她沉默的看着史天,突然极其沉闷极其凄厉的惨叫一声,然后极快的转过身,在高跟鞋急促的蹬蹬蹬的声音中跑远了。
史天的痛苦翻江倒海。
冷构走上车,对他道,还不上车,想去会她啊?
他只得乖乖的上了车。
小冷,你这样对她,她要是把事情抖出去,我照样也完了。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没什么关系。
她冷笑,看也不看他一眼,史天沉了默,只觉得已经无路可去,腹背受敌。
第四十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四十二)
郑钱找到了暴牙崩。看 小 说,到 牛 逼
现在的他,坐在一家酒店的偏辟处,等着暴牙崩的出现,据线人说,暴牙崩最近喜欢带着他的十个小弟到这家酒店来喝酒耍乐,如果在这里等,肯定能等得到。
郑钱知道小刀是被陷害的,如果他不帮小刀查出实情,小刀一辈子也就完了。
他心里很是不安,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小刀这次出事与他有关,小刀一直只是个小弟,很久不在道上混了,如果是从前得罪的,应该在他一开始退出时,就找他麻烦,不会在四五年后,突然来害他。
这近发生的事情肯定与他郑钱有关,所以他细心调查,一定要找到暴牙崩。
他独自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想着前阵子,小刀为了让他开心,天天带他到酒吧里来买醉,想起小刀现在的情形,他不由更是愧疚。
酒吧的音乐声很大,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橡胶大舞台,有一群人随着极其吵闹的音乐声在那里发疯一般的蹦跳着,大家使劲摇着头,长头发的年轻女人,一头头发摇得像一个女鬼一样。
郑钱淡淡看了一眼,他平时极少来这种地方,对于到这种地方来消磨时光的人也难以理解,他不觉得这样的音乐有什么好听的,这样的舞有什么好跳的,那有着弹性的舞台上的那些人,真的那么开心吗,实在是无法理解。
郑钱是个比较传统的男人,在他的心里,平时按时上下班。和着老婆做一日三餐。周末两个人一起上街,出去走走,要是有长假。就带着老婆去旅游。
这不是很好地生活吗,活在阳光下,清新地空气里,绿水千山,认认真真的生活,游遍大江南北。不是很幸福的生活吗?
可惜张小红不这么想,她打碎了他地梦想。郑钱不知道,很多时候,梦想只与自已相关,把梦想寄托在别人身上,希望和着你一起编织,那么,到了最后。
他在那里慢慢喝着酒,心事重重。在酒吧或明或暗的光影里,郑钱瘦削的一张脸,加上剑眉星目。很是吸引了一大批年轻女人。有胆大的女子上来搭讪,他都没有搭理。自顾自的喝酒,那些女人觉得无趣,慢慢也就走远了。
他坐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仍然不见暴牙崩露面。
酒吧里却闪进来一个男人,戴着墨镜,高大清瘦。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郑钱身上,手里地黑箱紧了紧,那黑箱装的,除了各种枪械,还有一本《少儿家庭教育》的书。
阿夜看到了郑钱,他挑了一个位子,侍机下手。
他打算今天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个人各自坐在角落里,各自静默的喝酒。光线昏暗,彼此都看得不太清晰,两个人都很平静,郑钱平静是因为他是警察,阿夜平静,因为他是个熟练的杀手。看 小 说,到 牛 逼
郑钱选的位置在角落里,但是对着门,他自已处在黑暗里,眼睛却死盯着酒吧的入口。
阿夜一直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只有眼睛时时刻刻注意着郑钱地动作。
不到一会,就看到暴牙崩带着一群小弟走了进来,一口粉灰色的大暴牙是他最大的标志,如今却像个暴发户,油头粉面,翻着香肠嘴在那里笑着,吸着烟,一副很老大的样子。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然而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几个小弟站在旁边。
郑钱看到他认出他,就马上走了过去,在喧嚣的音乐声里,直接走到暴牙崩地面前。
暴牙崩认识郑钱,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可是看到郑钱,脸色立马变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刻,不能露出马脚,否则更惨。而且他听说,郑钱被开除了,想来也没什么好怕的。
郑钱站在他面前道,你还认识我吧。
暴牙崩挤出笑脸,说道,原来是小郑哥,当然认识。
郑钱对他道,你为什么要陷害小刀,谁指使你的?
暴牙崩心里一跳,嘴上却硬道,你说什么话,小刀是我那么好的兄弟,他进了局子我也很难过。
郑钱冷冷一笑,一把扣住他的手,对他道,跟我到局子里说,有没有,自会给你一个清白。
他被开除了,相信不多久,正式文件就会下来,但依然是警察的作法。
暴牙崩一愣,实在是没想到郑钱身手那么快,手被他扣住,才清醒过来,对他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警察了,我叫你一声小郑哥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郑钱不说话,扣着暴牙崩的手就往外面拖。
暴牙崩喃喃咒骂一声,妈的,看来是找死。他扬扬头,对后面的几个小弟道,你们给我上,不让他见识一下,他还以为自已是哪根葱。
同行的几个小弟互相点点头,马上亮出家伙,拿着砍刀向郑钱冲过来,对着郑钱就是一顿乱砍。
郑钱一手扣住暴牙崩,一手抱着可爱,两只手都不得空,用脚踢开了两个,整个人一边躲闪,一边往门外冲去。他往前走一步,雪光般的刀影就跟上来,白花花的一片,好像是粘在他身上一般,形影不离。郑钱只要慢了半拍,就必定死在乱刀之下了。
在刀光人影里,可爱抬起头来,看到恶狠狠的追上来的那些人,她知道他这样下去太危险,自已现在还被他照顾着,会使他很危险,这想一想,就纵身一跃,自已跳离了他的掌
猫猫,不要乱走。
混乱中还听到他的嘱托。
它回过头来,躲过那些匆忙的人脚,只看到到处都是人头都是人身。它已经看不到郑钱。知道这样下去会出事。只得奋力跟上去,希望在关键时期,能够帮郑钱一把。
局势越来越乱。郑钱扣着暴牙崩往外面跑,后面暴牙崩地小弟拿着砍刀追上来。郑钱一边往前面跑,一边还在回头,希望能够看到可爱,但是没有。心里难免担心。
阿夜站了起来,看着这混乱地局面。酒吧已经彻底乱了。跳舞的男女都停了下来,有的人在发出尖叫,台上地DJ停止了动乐也在一阵叫嚣过后,彻底的安静,酒吧的保安冲了出来。
他们已经打到了门口,酒吧保安拥上来,郑钱已经成功拖着暴牙崩跑到了外面。他的小弟又被他踢翻了两个。
手里不用抱着可爱,腾出一只手来,他慢慢占了上风,从一个冲上来的小弟手里夺过一把砍刀。拿在手里,上来一个砍一个。那些小弟都是一群什么也不会地小混混,混社会也是因为生活空虚无聊,看着郑钱那么厉害,慢慢的也就怕了。
剩下来的几个冲了上来,郑钱吼道,谁上来就砍死谁!

几个人半路上刹住了速度,很僵硬的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看,看着那些被砍倒在地的兄弟,在郑钱的一通大吼下,互相点点头,做鸟兽散。
可爱也追出了酒吧,郑钱看到可爱,心里放了心,对可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