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雅看了一眼甜甜,重复了一句话,我曾经是很爱他的,他也很爱我。这一点,不管是谁,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在我面前抹杀,我自已却一辈子都会记得。我们曾经相爱过。
她笑了笑,然后说道,但是幸福不幸福这个事情,却不能这样推论。如果有人跟你说因为感觉不到幸福希望结束一段婚姻,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从这一刻开始,那些帮老扶残的计划大可轻松丢弃,不论爱也好情也罢,要付
与之相匹配的人,不相匹配,不必费心。明白人谁会底他是摘了红杏还是偷了蟠桃也不是最要紧地问题。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那一刻,我已经不爱他了。我爱的只是曾经那个穿着白衣为了帮助乞丐宁愿自已吃很多苦的男人,现在这一个我已经不认得了,我很想撇清。至少大体上我跟他生活的那段时光,他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是很好地一个人。但后来他去寻找别地幸福了,变成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想清楚。我不回头看,也不去关心那些曾经的谩骂。
可是,问题是————甜甜依然试着说服她,对李冰雅道,问题是,你现在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关系,但是那个三却经常骚扰你,欺负到家了。你一直是这种态度,你朋友都看不下去。这种年代,人善被人欺。
李冰雅却依然只是笑笑,平静道,在婚姻之内,我解决婚姻的事情;要离婚,我面对问题和感情,平衡其中关系,解决离婚地事情;而今天,房子升值朋友众多生活快乐,我却极不情愿的被拖回往事来研究这些无聊问题…面对给我带不来任何实质损失的无聊内容难道我要怎样?搭上时间和心情也投入到其中?我知道有一种更有力的力量,那就是无视。当有人说“那个老娘们怕了我!”的时候,我太了解这句话后面隐含的无知可怜。无能为力的炫耀和对空叫骂的无奈,在一个男人面前显示自己不可一世的欲望,那些被如数家珍般抖露出来的宝贝,何不更像一个露什么癣来着?炫耀着自己短小丑陋的“宝贝”…找不到对手观众,是多让人遗憾的事情!有什么必要过这种招?沉默只是一种态度。与我无关的为什么要缠绕其中?为什么要满足一个有如此怪癣爱好的人的欲望?
李冰雅说完,对甜甜笑了笑,说道,我想,我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谢谢你们小三敢死队,我也很高兴,这个社会上真正存在这种小三敢死队。但是我不需要,因为曾经爱过那个男人不需要,因为想过自已的新生活不需要,请你们小三敢死队去帮助真正需要你们的人。我不是蒋小严,我凭自已完全可以重新过得很好。谢谢你们。
她站了起来,拿起自已的手提包。
甜甜也跟着站了起来,心里仍然不是特别明白李冰雅的感受,对她道,可是张美丽一直这样骚扰下去怎么办?
李冰雅笑了笑道,她这么无聊下去就让她无聊下去好了,我不会受她的任何影响。曾经的生活我会自己珍惜。而这种品质的人与事,不被包括在我的生活选择之内,所以我不要回应。
谢谢你们,再见。
她礼貌的点点头,去柜台付了喝咖啡的钱,最后冲甜甜和常笑笑笑,自已走了出去。
甜甜看着她走出去,高挑的黑色背影消失在人海中。一时间倒是挺感叹的。
直到常笑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人家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甜甜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她竟然这样云淡风轻的放手,一点都不计较,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大方的原配。
常笑推推她,两个人走出咖啡室。
常笑想了想笑道,我想,这样很好的,并不是人人都像蒋小严一样痴心,也并不是人人都像可爱一样偏执。你看,蒋小严为了她那个不争气的老公跳楼自杀,如果不是可爱帮她,估计是孤魂野鬼一个。爱情没了,婚姻没了,生命没了,房子没了,最后被李飞告上法庭,被污蔑和某人生前有染,是连名誉都没了。再说可爱,因为几百年前被小三残虐伤害,一直心里含着恨,死后变成猫妖,一直都在打杀小三,以致现在,更是组织小三敢死队,看到小三,就要冲上前去帮忙打杀。你觉得她幸福吗,她这几百年幸福过吗?一个有着强烈的恨以致偏执残虐的人,是不可能幸福的。所以说,有时候太痴心太执着太较真,苦的只是自已。呵呵,总之,我很喜欢李冰雅小姐,要是能让到她的电话号码,和她成为朋友,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常笑说到后面,笑起来,眼睛里充满着欣赏憧憬,在外面张望着,继续寻找李冰雅的背影。
甜甜看到常笑认真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倒是惊讶得很,一会才说道,你这样了解可爱,你说她过得不开心?
常笑才回过头来看甜甜一眼,说道,我跟她在一起将近百年,她开不开心我还不知道。不过她自已心结未了,要想开心快乐起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一直反对她把小三敢死队扩大规模化,就是怕她越过越痛苦,一直陷在自已的心结里,最后结茧自缚。没人救得了她。
常笑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甜甜笑道,我觉得她蛮在乎你的,可是你老让她伤心,为什么你不能只对她好,而要对所有女人好呢。
常笑耸耸肩道,我也知道,只是我就是这种性格。没办法。
甜甜认真看着常笑脸上无可奈何和玩世不恭的神情,突然有点担心起来,她凭自已的预感,感觉常笑给不了可爱幸福。也许不开始是最好的。如果两人在一起,估计会让可爱过得更痛苦。
她摇摇头,对常笑道,那你以后不要让猫猫误会。
常笑道,我一直都这样啊,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什么误会啊。
甜甜简直无语,常笑这个人,是让别人爱上,还说自已很无辜的男人。
她以为要是爱上一个男人,绝对不找常笑这种。否则有得罪受。
第五十七章曾经最美
(五十七)
李冰雅从咖啡馆走出去,走进人海里,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看 小 说,到 牛 逼 抬起头来,必须得眯起眼睛才敢去看那瓦蓝瓦蓝的天空,太阳从云背后射下来,像一只只金箭一样刺在地上。
她低下头来,慢慢走着路。
北京已经是很热了,这个大得出奇的城市,却并没有因为大就显得荒凉,人永远是那么多,大街上永远塞着车,人流永远像潮水一样,去了一波又来了一波。
夏天来了,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子,穿着吊带背心和热裤,修长白晳的胳膊和腿露在外面,和着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笑闹着和她迎面走过。
一对情侣和她擦肩而过,听到男的宠溺着说,这样穿,不怕晒黑啊。
女的娇憨着说,这样穿时尚好看嘛。
李冰雅禁不住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继续去寻找着那一对和她擦肩而过的情侣。
望着那远去的白色性感背影,寻觅的仿佛是看已的年少。
回忆像一条久远的河,如今源远却流长,速度越来越快的漫过她的心田。
那年有了男朋友,起初也并不习惯。心里很忧郁,有点怕、有点失落、有点看不清方向的迷茫…当然,这些都附加在大量的幸福感之中,就变得恍恍惚惚,觉得那幸福来的不踏实,时时还想要挣扎一番。
朋友打电话过来,晚上,工体北边儿,聚。有些日子没见了都。于是精心梳理长的卷发。热裤和绕颈吊带衫,穿着很高跟的织花拖鞋,那年头她瘦,腰细的时常被同事拿出来当范例,自己也就欣欣然,老找那种显身材地衣裳穿。左右是出去玩,这时候不夸张点儿总不至于穿到办公室里去!仍然是小女孩子地心性。
叫他一起。他说不去了,你去你去!她知道他并不开心,不想去,可是刚恋爱的女子哪个不任性。于是一个人赌气出门,他却追出来说我送你。冰雅知道他不大开心,百般推脱说不用了。他就像赌气似的,一定要送,也不再说话,只是傍在她的旁边。用沉默和行动表明态度。
李冰雅到现在仍然能够描绘出那副画面。银器的头发长而有些零乱,瘦精精的穿一件白色老头汗衫和白裤子。塑料拖鞋,这些衣裳不脏,但是旧。就是那种呆在家里不用见人才好意思穿的衣裳。但凡遇见熟人就会多少有点不自在的那种。她穿着她那很高跟的织花拖鞋,裸露着两条长腿和年轻的臂膀,脖子上好像还涂了能使皮肤放光地粉。就这样亮晶晶的跟在他身边。因为刚才的赌气还在。所以不愉快。也不亲昵。给人感觉半生不熟的走在一起。
为什么会如此精细的记得这个画面呢?因为,后面这一盆冷水来的,实在是太倒霉了!它大概。与这个画面中李冰雅给人地错觉有关
银哭陪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久久没有空车过来。冰雅心急。并不是因为着急见到她的朋友们,而是她突然意识到这两条长腿和裸露地肩膀后背,突然让她感觉犹如芒刺在背。在酒吧里和朋友们一起,大约没有一个人会奇怪。因为所有人都差不多。但是在这儿,在她等出租车的这个地方,那是西边儿有名的充斥着小发廊和卖淫女的一条街道,这是她突然意识到的。懊恼烦躁、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果然,就在这个时候,后边突然有人叫“干什么地你们?”
两个人同时回头,看一眼远处有五六个人,没理会。后面更来劲了,边走过来边喊“干什么地你们?看什么看。就说你们呢?”冰雅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就觉得挺恶心,大概会发生什么心里差不多能够猜到。看 小 说,到 牛 逼 正琢磨着用什么态度对付呢,银器在一边说话了,他说“说谁呢你们?你们干什么的?”
几个人走近来,是五个人,痞气的“证件呢?我们公安地!”
银器把她拉在身后,他虽然瘦弱,可是那一刻,在冰雅的眼里,却从来没有这么高大过。很冷静的男人,对六个人淡淡道,“你们证件呢?谁能证明你们是公安?”
其中一个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看见没?看见没?它就能证明。”
他依然平静“谁能证明你这是真的?想看我证件请先把你的拿出来!”
对面几个人都拿不出。
双方僵持在那里,另外一个人问,你们什么关系?
他拉住她的手说“她是我女朋友。怎么了?”
对面的人冷冷一笑,说道,还挺机灵的啊,不过出来的都说是女朋友,然后神情一恶,突然问道“那你身份证呢?拿出来看看!”
他也没什么心机,实话实说“没带,家呢!”
对面又怒问“你们哪的

他说“…”
对面得意了。呢?”
他“我就住马路对面小区,我下来送女朋友打车带那么多证件干吗?”
对面“那跟我们走一趟!回所里去!公然嫖娼,拘留罚款”
当时对他们的身份不确定,自然不能说走就走了。几个人就开始推推搡搡,银器看到冰雅被人拉着,当下大怒,大吼一声,不顾个人力量弱小,就和几个人打到一起。
到最后,李冰雅只看到几个人把银器打倒在地,用脚狠踢。
她在一旁,一边四处大喊着,一边拨电话报警。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什么人。
那一刻,看到被打得不见人影的银器,心里很恐慌,从来不曾这样害怕过。
幸好最后来了几辆警车,呼啦下来十几个个穿正经公安衣服的人。一群人,不由分说全拉上警车。
一看这情况,李冰雅也着急了。但这也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拉住一个警察尽量镇定的问“你们干什么啊?我们出来打个出租车你们干吗带走人啊?”
大概警察看她说话地口气,也不像什么不良分子,态度还算有礼。说,带回去就是问问话,不会怎么样地你别担心。又问,你们没干吗打什么架?
她说,我男朋友被一群混混打,我要送他去医院。
警察,那也得先回所里。说着上了警车。
这阵势太强大了。警察本来就会给人压迫感,一大群警察开着几辆警车把他带走。抓个亡命徒不过也就这阵势了吧!他们绝尘而去,她傻眼了。
再镇定也不过是个女人,傻眼了就哭,没办法。
突然过来一辆出租车,司机可能是想打听新鲜事儿吧,摇下窗户问她。刚这儿怎么了,那么多人?
她慌张的语无伦次。这些警察怎么回事啊?我们干什么了就把人带走了阿?
司机说,怎么?带走的是你们家人?
她说,男朋友,我们等车也犯法了?
司机,那你去看看阿?给人抓进去了还不一顿暴揍!
她更慌了。凭什么阿?我们干什么了凭什么打人啊?
司机说。别的先别说了。你先去看看别让把人打了吧!
我上哪去看阿?我知道他们把他带哪去了?
司机说警察没说?
她说,说了,就说派出所。我长这么大没去过派出所。我知道派出所在哪?
司机,你赶紧上来吧,这附近就一个,我带你过去先看看是不是那儿!
她一路哭的跟丢了孩子似的。到地儿一问确实是哪儿,司机连钱都没收,走了。
结果,在所里看到他,果然又被一顿暴打,人是放出来了,可是又立马扶着他往医院走。
她一边哭,一边扶着他,直说对不起,不该出来,不该穿成这样出来。
在医院里包扎,他却空出一只手来替她抹泪,笑着温柔道,不要说对不起了,我没事。穿成这样怎么了,出来玩也不对?是我本事不大,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惊了。
她还在哭,替他说道,你哪里本事不大,你一个打他们那么多大。
他却笑道,就是本事不大,要是全把他们打倒了,不就没那么多事,你就不会担那么多心,不会害怕不会哭了。
李冰雅仍旧站在那里,直到后面的人潮涌上来,推着她前进,她才回过神来,转过身往自已要走的方向走去。
回忆却刹不住,曾经最美,看不见,你老去的眼睛。
脑海里都是往事。
要结婚了,莫明其妙的在一家人面前哭,他看着她也是眼睛红红地,突然隔着桌子拉住她的手说老婆你放心吧,以后咱们两个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我爱你!
弟和弟妹在旁边起哄,妈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全家人恢复了祥和的气氛。
她工作要去面试,他坚持要陪她去,一本正经的穿上正式衬衣西裤和皮鞋,执意要帮她去面试。她心里笑的都快痒死了,心想你妈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阿!面试又不是往幼儿园里送孩子,我自己连谈都不敢谈人家要我做什么?但嘴上什么也没说,毕竟是好意么!两人乐乐呵呵地牵着手一起去。
要搬家了,房子要清洁,地面要打蜡,旧房子里的东西要打包。他们要省钱,地面地蜡他说他亲自去打,让她留在旧房子里打包。晚上十一点给他打电话,他说已经打过一遍了,一点儿都不累,小意思;两点钟还不见回来,再打过去,没人接,不放心,亲自跑过去看,打开门却看到他累得一只手托着打蜡的麻布,趴在地上睡
当时不住的流眼泪,也不敢带出哭声给他听见。结果醒了,在灯光下看着她笑,她嘱咐他算了算了,赶紧打个车回来吧,别干了!他却还是倔强的把第二遍打完,回来已经快四点了。
又是要省钱,把搬家公司约在了早晨最早的一趟,不到六点就来敲门了。他们坐在搬家公司地车里,天空中飘着那个冬天第一场小雪花,他靠在她身上合着眼睛休息。她不敢轻易动一下。生怕惊醒了他。看着东边天色一点一点亮起来。空气清凉而新鲜,带着湿湿地水汽,是那样地幸福。
他要出国,临走前他说老婆你等我,等我假期回来咱们结婚。我说你家里说通了?一定要记得结婚是件高兴事情,有一个人不开心我也不结!
他说你放心吧。我妈以前有顾虑,现在看见我们一切都靠自己创造,她也不担心了。
我还开玩笑,说你妈妈也挺逗,怎么就觉得别人都图你们什么呢?是不是没见过比你爸爸更大地官。也没见过比你家更大地房子?你说我妈家的房子比你家大不?我妈也从没这么警惕过我弟的女朋友!
他说你还生气阿!她就那样,要是当我妈面这么说去,你俩能不掐?
我说我傻啊?只要你明白在我眼里你家在这些方面根本就没什么可图,就够了。我图的是你。你能明白么?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只在意你!
他说我明白。咱们每天都在网上见!
网络真是个好东西,明明天各一方。却也能朝朝暮暮。除了身边抓不到那个活生生的人,任何感情都可以即刻沟通。她大概属于那种精神高于肉体的类型。大部分情感都靠网络和他联系非典的高峰期过去了。人们又能自由往来的时候,他回来了。
我们终于要结婚了!他说“咱们赶紧去办个证,咱俩也持证上岗吧!”哈哈。
我说“持证好,持证心里踏实。要不现在这样哪天警察来查,咱俩都说不清楚是不!”
结婚的事。和婆婆闹意见。她靠在窗边儿上。本来一整天都阳光明媚,这时候天空里突然打起闷雷,厚厚地积云飘过来。风驰电掣。她对着窗口哭。对他任性胡闹,哭着说,我说过有一个人不高兴我们就不结婚,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呀?那一番话,什么真爱等几十年,什么男人有钱有事业四十岁都有十八岁的姑娘追,怎么能从一个做家长的口里说出来!把这些联系在一起,难道你们打算让我作什么?殉葬品吗?越想越悲惨,简直就没法活了!
也是那时候自己年轻,好多事情解不开。因为自己给的真,所以要的也真!什么事情都能克服,可是失却一个“真”,定点儿也不能忍受!
银器哄她,她却一味的暴跳如雷,指责他,你不是说都沟通好了吗?你不是说全部搞定了吗?这是什么?这就是搞好了?在我结婚前一天,我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我未来地婆婆不但不给我祝福,还说我要偷偷摸摸的嫁人,说我地老公四十岁也可以找十八岁的小姑娘!这是什么婆婆?我想我是快气疯了。还有,她把我爸的电话要走,我担心,如果她拿这一堆话去跟我爸讲,我们的婚肯定是结不成了。
怨他,你这口口声声说的搞定了,到底办地是什么事情啊!
他抱着她不让她哭,她反感地甩开他。可是他却一如既往的哄了她一个晚上,抱着她走来走去,宝宝不要哭,对不起,我会想办法的。
李冰雅沉浸在思绪里,电话却响起,一个朋友地,刚接通就听到里面的声音,你看到没有,银器竟然写了个致无事生非者的信,他在一群朋友面前说你是______男人变心真快啊。
李冰雅转身远走,心态平静,手里拿着手机,却不知说什么,那个朋友见她没回声音,一个劲的在那里问,喂,喂,在听吗,你现在过得好吗,真的过得好吗,我很担心你啊,你有什么心事不要放在心里,要讲出来。
语气真诚关切,李冰雅却只是笑笑,说道,谢谢,我很好。晚上回自已家和爸妈吃饭,再晚点和姐妹们去唱歌,我生活丰富多彩,我比你想像中要幸福的多,请不要担心我。
她挂了电话,往回走,心里想起多年前的一首歌,看不穿你的眼睛,藏着多少悲和喜。一切都逝去,曾经的最美。
闭上眼再睁开,然后微笑,告诉自已,一开始的决定就是对的,不要再去回想。
第五十八章我不希望有一天
(五十八)
猫,带你晒太阳去。看 小 说,到 牛 逼
可爱一愣,常笑懒洋洋的站在她的面前,窗外的金色阳光从外面透进来,落在乳黄色的地板上,一方一方的,洁净温暖的可爱。
今天是周末,是初夏的傍晚,常笑穿着白色的大T恤,和灰色的卡其布裤,吸着人字拖鞋站在她面前。
猫猫支起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抖了抖身上黑亮的皮毛,笑道,怎么,今天不用去陪你的小西啊。
常笑笑笑,说道,她叫我滚,以后不要再理她。我最听女人话的,自然是滚得远远的,不敢再去骚扰她。
可爱倒是奇怪了,转起绿色的眼珠,淡淡看他一眼,笑道,哦,她为什么叫你滚。
因为——————因为——————
常笑皱眉,仿佛很费力很痛苦的样子,最后才说出来,因为她跟我表白了。
哈,表白是好事啊,你不是喜欢所有的女人吗,这样有人跟你表白,这说明你有魅力。
你错了,猫。
常笑站起身来,坐在沙发一侧,紧挨着她。
一边思想,一边伸过手去,想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皮毛。他们以前经常这样,他从来没把她当成是女人,刚开始的五十年,一直当她是只宠物。
可是这一次,可爱却喵呜一声,躲开来。
常笑愕然,笑道,怎么,不让我碰了。
可爱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怎么错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所有女人吗。如果有女人回应你的爱,不是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吗?
常笑苦笑着摇摇头,叹口气道,唉,猫,我们生活这么久,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可是你事实上一点都不了解我。
可爱没有说话,半响才道,我倒是真想了解你呢。希望真正的你跟我看到地你不一样。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想起一些事,突然觉得这些话说出来也没多大意义,有什么意思呢,常笑自始至终都是这样地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企图去改变一个男人,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图改变自已,控制自已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