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嗯了一声,“我还要上班,你送她回去。”
“嗯。”
我一时觉得剧情也太过疾转急下,快得让我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
我跟在老公的后面,觉得在这样阴暗的病房里,他的背影突然高大灿烂得让我无法直视。我深吸了口气,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眼看我妈居然就这样把我交给了他,而且走得毫不犹豫的样子。顿时对老公崇拜得无以复加,但还是心存疑惑,“怎么…”
“我把小学,初中,和现在学校的校长,班主任,和随机的任课老师的联系方式列了一张表格给了她,说可以随意去求证关于我的讯息。”
“哦…”
“我随便拿了几张现在的成绩单给她看,还有我上一些市级颁奖大会领奖的照片,加上那封信,妈就有所动摇了。”
“…”我妈八成在心里偷笑吧…没错,刚才她在韩亮面前还有几分不自在的样子,估计是在克制因激动而产生的颤抖。
“小宇他奶奶估计也帮我说了好话。”
“…”我看着老公的轻描淡写的诉说着这一切,觉得…我嫁给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太太太太他妈幸运了!!“老公…”我喊他。
“嗯?”这英俊的少年郎,漫不经心的回头睨我,轻声道,“更爱我了?”
“…”我从后面狠狠的搂住他,在他后颈处使劲磨蹭,“爱死你了。”只不过…
我还没过未来婆婆那一关吧…
我的字写得不怎么好看啊,也没有数目多得吓死人的奖状给她看啊啊啊!
抓狂~><~
他仿佛知我心中所想,“我妈那边不急。”
“哦…”
“这次演讲你有没有信心?”
“有!”
“妈要我保证恪守礼仪。”
“嗯?”
“我说不保证有时想牵牵你的手…”说完他把他空闲的那只手轻轻摆在我面前,似笑非笑的回头望了我一眼,又别过脸去,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
我只觉得心在那瞬间软了,把手搁在他的手心里,只希望再成熟点,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吧!
**
演讲进行得很成功。
或许是成年人心理上的优势,我说得很放松,面带微笑,表达流畅,□时激情澎湃。我看到了语文老师惊讶表情,然后,顺利跻身校代表的位置。
不过也想给我爸妈一个惊喜。
我以前一直是这样一种人,除了极少数时间超常发挥挤入班上前十,然后拿回家一两张“三好学生”奖状之外,大多数时候,昏庸无能的混在一大群人中间,实行着不突出也不求突出,不多话,不犯错的三不原则。
但偶尔也会幻想自己一鸣惊人的样子,把恶作剧和不安分因子深深埋藏起来,然后,继续碌碌无为的生活。
所以我在同学之中,在老师眼里,多少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直到突然的爆发。
我想我那次多少吓到了一部分人,包括那些和我物以类聚的好朋友,只是严蓓蓓不同,她一直算是我们班上相当于“女神”这样的存在,或许因为我的不多话讨好了她,加上地理位置的关系,才成了手拖手的好朋友。
我没想到她会给我妈打电话。
唉…爱情有时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没多会,听说她和老师申请换位置,我就和她分开来坐,新同桌是个瘦瘦小小,也不怎么说话的女孩。
我也不怎么主动,然后专心学习,晚上,继续由老公辅导功课。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期末考我考了个非常好的成绩,基本上是我历史最高成绩了,因为我在班上排名第二,仅仅次于严蓓蓓。
我看到她忍不住和别人暗藏讥讽的说着“狗屎运”之类的话语,也懒得搭理,大概是不服气我有韩亮那样的家伙教导。
只是,我并不算过得太好。
那次的梦境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砸在我心中,好几次想彻底搬开,还是无能为力,因为我害怕这样的平静不会持续太久,我害怕还是会有一天会发生这样那样的意外,然后像梦里的一样,变成现实。
所以有时想着想着,会睡不安稳,怕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样。
怕一不小心看到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身旁,或许已经是一个奇怪小孩的母亲,甚至我还是在某个角落承受着孤单…
因此,我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希望韩亮他能够一如既往的爱着我,甚至从不需要担心,会想母亲那样,守了那么久,苦了那么久,凶悍了那么久,到头来,丈夫的床上却躺着除自己意外的另一个女人。
但万一,离开的人是韩亮呢?
我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十六岁时的他?他真正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否还会看上这样的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我继续战战兢兢,但同时也开开心心的做我韩太太。
继续和他卿卿我我,偶尔会和他几个好朋友厮混。因为期末考试成绩让我爸妈非常满意,甚至愿意提供一笔资金,让我短距离旅游一番。
顺带一提,自从我出院之后,他们的争闹少了很多,老爸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小三分手了,连带办理离婚的时间,居然也拖过了历史上的时间。
我琢磨着这样拖下去,会不会就离不成了。
加上我的成绩和恋情发展,我有些无奈的发现,我们大概,也许还是改变了历史。
老公的期末考试也非常成功。
甚至乎他模仿范文的创作能力,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很多,关于这点,他也传授了我不少秘技。
然后我们就计划了一个两天一夜的旅程,我撒谎说很多人会跟着去,所以让她不用担心,但仅和老公两个人手牵着手站在了火车站的门口。
市里的火车站…唔,怎么说呢,大概后几年翻过新吧,如今看起来,居然有些残破的样子,规模也有点小的样子。
上火车的时候,有个阿姨,突然戳了戳老公,让他帮忙把行李搬上火车。
老公自然不会退却,忙活完了之后,那阿姨笑了笑,然后给了我们两小块…
包装精美的蛋糕…
第 11 章
“请让让。”绿色铁皮的旧式火车上,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人,随处可见大包小包的行李。
这个时候,旅游还不是这么流行,人身边也并没有这样那样的闲钱。为生计奔波的谁谁,脸上写着疲惫,我挡在过道上,被轻轻推攘,我被迫坐下在自个的座位上,老公带的行李不多,等他把自个的背囊放在行李架时,低头看了看我。
那阿姨居然在我们对面坐下,依旧笑容满面。
我有些僵硬的看着那包装精美的蛋糕,顷刻间觉得惊恐。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个包装,显然和我食之而为之生活大变的那蛋糕包装是一样的。
老公过来拉住我的手,我深吸口气看他,微微依靠在他的身上,然后示意他去把位置旁边的玻璃打开。
他眼神复杂,但尚属不动声色的睨了那蛋糕一眼,抿紧了唇,再看了看坐在我们对面的那阿姨,此刻正东张西望着什么。
唔…他应该和我想象的一样,待会可以慢慢的…询问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喂,老婆!”
突然一声叫唤,那阿姨兴奋的把头一扭,应到,“来了?”
“上哪去了?”大叔背着个巨型的背囊,还…我再看了一些才敢确定,还抱着个三四岁大小的小屁孩。
呃…瞧这两人的年龄,怎么看也不该是这个小孩的爸妈,一时间囧囧有神的想着,我们该不会是遇上人贩子了吧,这蛋糕该不会有毒吧…= =
“哦,刚刚没看到你,先上来等。来,谢谢这小伙小姑娘,是他们帮忙拎着行李上来的。”
大叔朝我们灿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哟,谢谢了啊~”
老公也神情谨慎的坐下了。
我没他那么大胆,不敢直视阿姨和大叔,只得把视线落在他们抱着的小屁孩身上。哎呀,我突然想约翰了…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有…
我突然下意识的心跳慌乱了一拍,我和老公在我们那个年代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的,说穿了就穿了呢?
最诡异的,当我回过神时,那小孩居然也眼勾勾的望着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看得我有些心里发毛。
…不对啊,这小孩好眼熟啊!!
“姐姐,抱——”
卧槽,好主动的小孩!我愣了一秒,才反应到那小孩是在喊我,而且比出个V字型的姿势,是想让我抱他。
余光瞥见那大叔极其乐意的视线,显然想空出手来去放行李。
我再看了看那小屁孩,明眸皓齿的,小小年纪就生得副极有性格的样子,在这人来人往,拥挤不堪的包厢内,居然也毫不慌张的样子,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可是无论如何,一个小孩的主动,眼看就要往前栽,我总不能拒绝,只能囧囧的应着“哎呀好可爱”,然后伸出手去抱他。
小屁孩一把就揪住我的衣襟,然后就咧牙嘿嘿的笑了。
那阿姨才在旁边笑道一声,“看来阿浩很喜欢你。”
阿浩?
这个名字,我好像…也在哪里听过。赶紧又回头望了眼老公,他示意我稍安勿躁,接着瞄了眼搁在台上的蛋糕一眼,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如今在我怀抱里的那个小孩,问着截然相反的话,“阿姨,这蛋糕在哪买的?”
阿姨笑了笑,“我们家附近一家饼店里买的,饿不饿?饿就吃啊。”
然后那大叔也忙活完了在我们对面坐下,打量了我们一番,“兄妹啊?”
夫妻。
我确实不好这么回答他们,点了点头,“嗯,兄妹。”
“我来抱。”
眼见那小屁孩在我怀里磨蹭,老公突然发话。伸出手来接。
不料小阿浩突然发飙,小肉掌往老公手心里一砸,又迅速往我怀里扑。
好沉…= =
老实说,我小孩缘一般,这让我竟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当然,同时还有挥之不去的诡异感。
老公暗暗咬牙,突然挤出个淡定无比的笑脸,“他叫什么名字?”
“简皓。”阿姨显然毫无防备。
“简皓?”我不顾形象一声惊呼,差点把那小孩抛出去。囧囧有神摁住他两只不安分的爪子,回头看着老公有些发青的脸色。
搞半天难怪我觉得眼熟…
再一看阿姨和那大叔都因我的惊呼一脸纳闷的样子,硬生生接话,“…真、真可爱的名字。呵、呵呵…”
然后我就装出抱累的样子,微微起身绝对要把这小孩交出去。
明明正常情况下,对方家长就应该有所表示,譬如把小孩主动接过去,譬如动用蛮力一定要把小孩接过去。
结果,大叔一脸无辜的望着我,丝毫没有举措= =
卧槽,我抓狂,你家小孩还是我家的?
扔了,扔了!
我只能囧囧有神的和这小孩比力气,下一刻老公终于主动出击,双手一把卡住简皓那小屁孩的腋下,然后发挥神力,把他整个人抱离我怀中。
我大大舒了口气。
不料简皓突然惊天动地的哭了出来,一双手脚并用,跟只深海里的水母似的,撑啊撑的。
我明显感觉到老公居然破功,瞧那笑容,是如何僵硬得入木三分啊。
阿姨还是显得很镇定,倒是大叔终于有了反应,伸手去抱他。老公就毫无留恋的放手了,然后恢复正常的笑容,些微带上些歉意,颇有深意的挤出一句,“看来他不喜欢我。”
眼见□版简皓一直在大叔怀里,哭着喊姐姐,姐姐啊。我就拼命想我们家约翰。我们家约翰比他懂事多了,有时我踹他两脚,也拍拍膝盖自个爬起来吭都不吭一声。
愣头愣脑的可爱多了。
但看简皓表现又确实像个孩子,毕竟我很难想象一个那样装酷的少年,会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来,完全破坏美感,于是一想到他是个小孩,一时又有点心软。
“茉莉,”老公因为开了窗,坐在里边,他喊我,“你不是要坐窗口位?”然后就微微起身,我赶紧和他把位置换了。
接着老公就用一种我无法捉摸的眼神,盯着简皓看,看着看着,他居然就不哭了,不但不哭了,还瞪了老公一眼,别过头去,孩子气的哼了一声,不理老公。
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老公不是很喜欢…小孩了。
“没事,小孩子喜欢闹腾。”虽然我明显对他们家小孩做出排斥行为,但那阿姨还是表现出了热情,突然问了一句,“你们饿了没有?”
站台突然响起了广播员的声音:各位旅客,开往XX的XX次列车…
阿姨还是很镇定,突然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一把用草纸包着的水果刀。然后就把蛋糕的包装袋打开,一瞅那被打开的蛋糕…卧槽,果然和我们先前吃的一模一样…
我心一惊,眼看那蛋糕已经被一刀切开,再分成几大份。
阿姨已经笑眯眯的招呼我们,“来!吃蛋糕吧。”
火车突然震动了几下,发出“吱——”的摩擦声音,然后“呜——”一声长鸣,缓缓的启动。
呃…我干笑,“减肥。”
老公摆手说了声谢谢,“不大爱吃甜食。”
阿姨倒也不强势,其实挺怕那些明明说不吃了,偏偏热情的硬往你口中塞东西的那些人。
“你们去哪里?”
我刚直觉性想报目的地,老公抢话,“去大姑妈家玩几天。阿姨呢?”
“哦,接这家伙去他爸那里,工作关系,他父母分居两地很久了。”
我顺带瞄了眼简皓,他又在喊姐姐。
我不知道他哪里衍生的对我的好感,还好有中间的桌子挡着,所以没法抱他不是?然后就朝他做了个鬼脸,余光瞥见那阿姨已经拿起一块蛋糕,送到嘴边。
卧槽!吃了吃了,要吃了!我徒然紧张起来。
“阿姨经常吃这蛋糕吗?”老公突然问。那样子应该是打算如果阿姨回答第一次,还是硬着头皮制止她吧…= =
“经常啊。”蛋糕越送越近。
“那个,阿姨,听说经常吃蛋糕,对身体不好。”我觉得我像一个白痴,“对牙齿就特别不好。啊,别——”
那阿姨根本不理解我们的苦心,笑了笑,啊呜咬了一口。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在旁边看得囧囧有神。
应该…和我们吃的不一样吧。= =
大叔嫌我们不够囧,也伸手拿了一块,然后以霸王之姿,狠狠咬了一大口,吧唧吧唧咬得很开心,接着又递到小简皓的面前…
他也咬了一口。O(╯□╰)o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我握紧了老公的手,大冷天的,满手是汗。
“我们下一站就到了,不远,”阿姨悠然自得的吃得欢心,“去他爸那的路还没修好,坐车一路颠簸得很。”
“哦…”我虚应,不知为何有些疲软。
老公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台上的另外那个完整的。其实包装壳确实和先前的有所出入,因为不再有什么“魔法”啊,“风味更佳”之类的说辞,倒是最后的那一串“星星”符号…
虽然没有“加密”那两个字的刺眼,还是让人心惊。
我设想着这个蛋糕的作用。
如果也是让人变小的话…简皓,你真的吃一口就够了= =
但心想着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吃,加上,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怪异事件?这个阿姨从一开始就给人过于怪异的感觉,不止是她,包括大叔和简皓,都怪异得让人抓狂。于是我们也似乎半推半就的,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
那么,我又想着,如果万一是让我们重返先前的年代的呢?
我偏过脸看了眼老公,他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重返先前的年代。
我和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誓言旦旦的说要考上志翔,我已经脱离了那些时候的一些人和事,我还没有争取到婆婆的认可,我爸妈还没有离婚,老公的宣誓书还在我妈那里…
我头痛的想着眼前被扭转的一切,突然觉得就这么下去,不再改变什么,这么重新走下去,未尝不可以。
…这个蛋糕不能吃!
无论效果如何,死都不能吃!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产生了这个念头。
眼不见为净,我深吸一口气,枕在老公肩膀上闭上眼睛。只是…
呃,难怪人家都不开窗,风吹得人好冷啊= =
我又自食其力的把窗户给关上了。
然后拢了拢衣服,也顾不上别人的视线了,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半躺在座位上,头枕老公大腿。耳边似乎是老公和那阿姨的交谈声,隐约又听到那小孩叫我姐姐。
过了会,又感觉到老公起身,没多会就有件衣服盖在我身上。
我无暇理会,似乎只是满脑子、满脑子的蛋糕。
突然浮现了很多关于我们被老天戏弄来戏弄去的场景…
“茉莉,茉莉…”
心一惊,我猛然惊醒,有些心魂未定的看着老公。
他心疼的望了望我,抹去我额前渗出的汗珠。
然后伏在我耳边轻声说,“茉莉,他们下车了,我们也跟去看看。起来了。”
“…”
我想了想,确实,事情若是得不到解决,我永远会担心这样那样的意外,或许此后的日子,都没有办法安睡,赶紧抓了抓头发,挣扎起来。
眼睛突然瞄到似乎被谁抓挠,扔在地上的蛋糕外壳残片,我心想大概是简皓的杰作,可问题是…
【********】
这些星星符号,居然像刮奖标志一样,被刮开了一个角落,露出个什么字来。
老公刚才大概没有注意。
老公还在追踪着那阿姨离开是背影,一边喊着“茉莉”一边提着行李喊我。
待会再看!我匆匆捡起那张破包装盒。
然后抓住老公的手,急急下车。
传说中的大结局
下了车,才发现不过是个小车站,站台上只有一个举着旗的工作人员,瞄过去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那阿姨和抱着简皓的大叔,背影已经快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我和老公也不敢犹豫太久,匆匆忙的跟上去。
只可惜,他们一个转身,身影被掩去在拐弯角处。
我突然变得有些着急,下一刻听见老公稳稳地道,“不怕。”
这无疑给了我很大的勇气。
但说实在的,我在这城市生活了这么久,从不知道城市附近有这样一个地方,站台上的一切都非常简陋,甚至能检票的人都没有。
最囧的是,站台上原本标识的站名,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如何,居然已经被磨损得看不到上面刻的字。
这氛围太过冷清,让我心里有些发毛,再往前追了两步,益发觉得不妥,在这站下车的人除了那阿姨三人和我们,再无其他,也没有要上车的人。
乘务员已是手脚麻利的开始关门。
看着乘务员的动作,我心里一个咯噔,忙拉扯着老公问,“喂,我们要不要回去啊?”
老公停下脚步,年轻的脸庞也隐隐透露了担忧,似乎在思考。这个时候,回火车上,应该还来得及…
然而他又瞄了眼我手里握着的包装纸,咬咬牙,“你上车,先在X市等我,就在我们先前说好的那间旅馆等,我这边搞清楚情况,就马上去找你。”
“不要!”我直觉拒绝,然后皱了皱眉头,“等待太让人煎熬了。”便是抬头一脸坚定的看着他,让他看到我的决心。
他看看我,再看看那转角处,最后又回头望着我双眼,突然笑了笑,说,“其实我们都三十岁了。”
我怔了怔,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哼了一声,“哪里,我是二十九岁半~”
随后他更加握紧我的手,我俩很有默契的相互笑了笑,迈开步子去追。
老旧的绿皮火车在我们身后发出“呜——”一声长鸣,轰轰轰轰…在特有的韵律中,慢慢走远。
然而当我们绕过转角处时,已是找不到那阿姨和大叔的身影了。
这是一个小镇吧大概,街上都是那种老旧的,只存在记忆中某个年代的房子,红砖青瓦,石子路,九拐十八弯。
只是房子不高,有些空处视野也比较开阔,能看到两三条街之外这样子,可四处张望了,还是见不到他们。
最让人心里憋得慌的是,街上居然也没有什么人。
…
当下也有些慌,没料到,以他们的脚步,居然消失得这么快…
老公也显然有些意外,觉得事情被拉扯向了未知的一面。
我看着他皱眉,突然意识到一点,我同样也是他的支撑,所以我吸了口气,特别煽情的说道,“老公,只要你陪着我,所有的未知对我而言,都不以为惧。”
他明显的怔了怔,目光随之变得柔软无比,
我才发现将心里的想法全说出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效果,也意外的好。我又想到什么,扬了扬眉,“等一下。”
反正现在盲目追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先把手里那包装纸拿出来看看究竟写着什么。“先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