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爹自然说是娘杀死了他的娘子,因为看不见了。他太过可笑,居然要活着报仇。”颜楚噗嗤一声笑了,“小果你知道吗?人有的时候死了比活着幸福太多了。后来娘就有身孕了,她每天抱着肚子去刺激爹,然后不停的制造可怕的声音,让爹无法入睡,后来终于有天他死了。我娘摸着肚子里的我,说也不过如此。”
“颜楚…”姚果儿蹙眉闭上了眼睛,心很痛。能告诉颜楚这样的事的,只有东方颜自己,那群男人,可以在背后骂颜楚是贱种,却 绝对不敢在和颜楚交代这番事的。
颜楚没有挣扎,而是微微的蜷缩在一起,将头微微的缩到和姚果儿对视,而后调整成他依靠她的姿态,埋头在她颈间,“我是早产儿,我刚出生时,娘就把我扔给了狼,想看我被分食。只是母狼仅仅是舔净了我身上的血,而后喂养了我。后来娘觉得有趣,就把我带回来了,掳了两个女人来喂养我。我开始长大,慢慢的接受教育,从小我只能跑,只能跑得比娘快。每次我做到这点,她都很高兴,允许我去做想做的事情。”
“娘喜欢说故事,说她看到的故事,说的时候面无表情。但她喜欢我笑,这是我能活下来最大的原因。”

“颜楚…”姚果儿轻轻的搂住了他,语调异常的轻柔,“不要再说了…不用再说了…”
姚果儿一手握着颜楚的手,另一手慢慢抚摸他的发稍,最终又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在我面前,不用勉强自己。”
颜楚在月光下眼眶里闪闪发亮,隐隐泛着些水光,他笑了笑,而后慢慢的靠近,用一种几近虔诚的表情,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姚果儿屏住呼吸,慢慢的和他纠缠,直到一只大手慢慢的探进了她的衣襟,她才略带慌乱的推开了他,却因他不满的表情露齿而笑,她越来越习惯夜视,她拨了拨他的头发,也许是身下的白纱,什么都看得很清楚。
“颜楚,”姚果儿缓缓的吸了口气,“现在的我其实还小,我连二十岁不到,我在另一个时空还可以和老爸老妈撒娇,虽然我极少那样做。我想我现在还不懂对你的真正感觉,也没有心理准备,只是我会跟着你,和你一起等到豁然开朗的那天,之后我将一辈子跟着你,你就摆脱不了了。”
“啊,小果,忘了问你,什么是警察什么是飞机。”
姚果儿但笑不语。以后还很长。
“小果,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姚果儿淡淡的笑了笑,“只是还不够。”迅速的印下一吻,“不够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颜楚将她搂进怀里。
“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一定。”却突然捏了他一下,“当然不能再背着我踩狼头了,不喜欢。”
“小果你想走我不会留你的,但我会去找你。”
“好。”
其实姚果儿明白,颜楚能在她身边睡得很安宁,他越来越粘她,因此她对他,也是重要的存在吧,所以就不问了,这样的喜欢就够了,时间还很长。
虽然大多时候颜楚很难用常理去解释,但换作是她成长在这样的环境下,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变成比东方颜更加变态的女人了。

便是瞧着颜楚微笑着望着天,“小果,你知道么,我也曾觉得死了比活着幸福太多。”
“只是在遇到你之前。”
一切从姚果儿堕崖的那个微笑开始。

**

一连三日都没见到东方颜,也没见到封毓辛,只是偶尔颜楚会不在。
幻谷有各式各样的男人,除了笑,只剩下白。
白晃晃的一片,其实看起来是不舒服的,而他们对她目不斜视。连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样的,这些人都为了生存挣扎着,姚果儿偶尔会闪过些念头把他们救出去。但只敢想想。

颜楚却是乐呵呵带她到处逛逛,有时远远的看着幻谷野兽的厮杀。
吃饭都是自己解决的,颜楚狩猎的水平很高,那把袖刀,让她明白了所向披靡。
这日颜楚突然拍了拍她,远远指了指一行十人路过。
姚果儿望了一眼,并未太在意,却是迅速再望了一眼,惊觉封毓辛竟是排在那十人之中,穿着与幻谷男生同款式的白衫,异在同样的白色头发,便是凭借好眼色打量,隐约他裸露在衣衫之外的手腕处爬着狰狞的伤疤,仍然带着往常的笑。
十人皆面露微笑,唯有他的笑最为鲜活,这人藏不住他不凡的身影,而后他极其缓慢的扭过了头来。
对视。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封毓辛这样的男人,竟被扔进这群男人之中,无差别对待。
想了半天,无奈而讽刺的笑了笑,眯眼看看他。
就迅速追了上去,不想再多说什么,“为何杀柳非?”
封毓辛立住,细看已是露出老态,除了那抹年轻的笑容,连那双曾经澄清的眼眸也失去了些光彩。
但他至少别过头见到她那瞬间,笑容有所变化,仍是过往的略带兴奋,赋有侵略性。他竟是回答了她,“她挂念他。”
姚果儿看了眼颜楚,而后继续,“她是谁?”
便显然陷入了回忆。
姚果儿不死心,“你姐姐?”一个毓字的玉佩,一个柳字,便是继续猜测,“辛柳?”
因为辛柳知道柳非的存在,所以挂念,而莫依落却因为是辛家丢失的女儿所生,所以便能活着?
封毓辛等着莫依落去杀他,是不想死在辛家以外的人的手里?
封毓辛已是不答话了,侧脸望着远方,眼里微微有些疲倦,久久露出了笑容。似乎是远久的回忆。
而他身边的那群男人,完全忽略他的举止,已是远去了。
“你爱辛柳?”柳非的外婆。莫依落的外婆。

“爱是什么?”
封毓辛自言自语而后起步跟上那群人。
姚果儿只道封毓辛已被废去武功,便是伸手想拉住他问个清楚,便在这瞬间,封毓辛诡异的笑了笑,突从袖口摸出一段被削尖的木块,直朝姚果儿刺去。
然而也不过是转瞬,颜楚身影一闪,封毓辛咽喉被割破。
血溅出。
那双眼眸里尽是解脱,白发飘飘,维持着笑容,向后倒去。

姚果儿闭上了眼睛,那个笑容,是心愿的了结。
按照辛家的规矩,颜楚了不起也就是个入赘女婿,一样的。
姚果儿的心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还未回神,那个白衣飘飘的女人再次出现在眼前,血腥味引来了野兽的嘶吼,唯唯见不着黑鹜。

颜楚突然眼神一厉,人突然迎上前。
只见东方颜眼神一亮,就拖着两米长的白衫,也飞起来了。
姚果儿没反应过来,见到两人就打起来了。
只有一种感觉:快。
却不是在厮杀。

不久,颜楚笑嘻嘻的握着手里的一块白纱,说了句,“你老了。”
东方颜扫了一眼姚果儿,又望向颜楚,“你要她?”
“一年。”
“好。”东方颜转身。远走。
姚果儿蹙眉望了望封毓辛,闭上眼再看向颜楚。他笑笑,“不杀了,你就会念挂。”
怕他再作乱。

呃…姚果儿又望了望东方颜离去的身影,为什么会这么爽快?“什么一年?”
颜楚还是笑,“一年后,娘就再也赢不了我了,我会很强。”而后他又蹲下在她面前,“我们去哪?”
姚果儿心里多少有些空荡荡的不真实感,封毓辛死了。
“去找梨吧。”
“好。”
“一年内你娘都不会再找你了么?”趴上他肩膀。
“不会。”
“为什么不是十年?”
“不好玩么。”听到他的笑声。
“…”姚果儿死命的捏了捏他的手臂,却枕在他的肩膀。见到他说,“那娃娃的事呢?”
“再说吧,我说了,我们还没有长大。”
“唔…”
“还有颜楚,你去趟子翔山庄吧,至少告诉他们我平安。”
“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
69.大结局
离开,有时是逃避,有时是面对,或许逼不得已,或许执意选择,然而姚果儿的离开,仅仅是她想而已。
两个人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姚果儿再也不去想所谓的江湖恩怨,快意情仇。
在古代的生活从不适应到习惯,当中所经历的,是姚果儿从前绝对不会去想象的,却偏偏经历了。
往常的一幕幕,不刻意去遗忘,也不刻意去回想,除了感慨那些过往的风风雨雨,她想,也许终于能告一段落。
她的穿越记事,也许该从这里结束了。

感情的事情,无法说谁欠谁的,只是有的时候看着颜楚那般无邪的笑,她有时会想想南宫逸,想想北堂景昊,想想那些人,那些事。
也许有些人在找她,也许是在等她,亦或者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她。
只是有些东西是很难忘记的,所以有时走在陌生的小镇街道里,听着那些忙碌着又别有几分悠闲的人们议论纷纷,偶尔聊起江湖上三大山庄的事情——日子就在指缝间,悄然溜走。
然而这些流逝的时日,姚果儿是没有概念的,她现在所过的,倒真是些闲云野鹤,逍遥快活的日子。

日头刚升起的时候,围绕着不同的山道开始跑,山间的晨露总是沉重的,有时突然打在脸上,空气却很清新,从早晨开始带着笑,看着颜楚比她忙碌的在树林中穿梭,去抓猴子的尾巴,清晨就过去了。
下雨的日子就睡个懒觉,饿了把颜楚从身边踢起来,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支吾着撒娇,却板着脸让他给她摘几个野果,瞧着他淋着雨消失在山洞前,回头见到那些兜在衫摆间红彤彤的山果,以及他爽朗无比的笑,回到最初那湾小河,那竹筏那山水,这种生活其实是一种感动。

午饭前会到处走走,不同的山水一样如画,有时会闷,闷了就躺在树荫下,和颜楚说说什么是飞机,什么是轮船,以及那个遥远年代的人和事,原来没忘记的有那么多,只希望那边的人,会将她埋在记忆深处,偶尔挂念,却要好好的活。
却是不愿意听颜楚的,他总是委屈的开始絮叨,他越活越过去了,倒也还好,看着他亮闪闪的双眸,少了心里曾经的那些怪异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从幻谷出来已经是秋天了,越往南边走,倒也感觉不到秋天的萧瑟,只是偶有落叶纷飞,转瞬间,又是冬天。

一路游玩,历经偏远山林,也走过人杂巷道,时不时会听到关于江湖的消息,又如何会不关心?
师父已经和师母和好了罢,听说子翔山庄庄主大人老来得子,苏淑华又有了身孕。
或许是个女儿,至少,南宫逸那家伙,可以享受家庭的温暖。他会不会对新添的弟妹一样冷嘲热讽,还是耐着性子哄逗?只是都于她无关了,她竟是没有真正去面对他,那有怎样?也许这就是结局。

其实道听途说难辨真假,只是姚果儿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本来就应如此,没有了她,日子一样的过。
而后来的后来,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事,西门问晴死了,倒也不意外,只是本来几乎忘却这事的时候,听说那个女人临死前突然喷了口鲜血,老老实实的交代她杀了人,扔下一句抱歉,就不语了。
待官府的人过去询问时,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算起来,那个时间,应该是颜楚了结封毓辛的时候,原来,没有心灵相通的爱情,也可以这么刻骨铭心。

西门山庄和子翔山庄自然没有打起来,因为姚果儿和颜楚也没听到什么纷乱,但心结一定是有的,但为了和平和安详,更多的选择了退让。
只是那个江湖第一善人封毓辛,大家都说他云游去了,也许去哪儿行侠仗义,世上毕竟仍有许多不公。
那场武林大会,很多东西都成了秘密,除了还莫依落一个清白。

莫依落也消失了,拍手称快的人自然有,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只是有时颜楚会笑嘻嘻的带着她去捉弄些人,说这些人在注视着她,也便猜着,毕竟还是有人在找她。
暗地里。
便是习惯的去捉弄下,因而她的行迹,她还安全的消息就能不间断的传去那些关心她的人的耳里。

听到北堂景昊的消息时,又是一个春天了,一个野蛮郡主被他所救,为他所倾倒,缠上了他。听说又是一曲主动与拒绝的故事,然而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尽管他似乎曾经为此而错失一段姻缘。
其实姚果儿偶尔有设想过,如果当初北堂景昊并非那么坚持,而是娶了莫依落,那么她穿越过来,整个故事肯定会因此而改写。
只是她身边的人是颜楚,那个蹦蹦跳跳,一天到晚都乐呵呵的男人。

东方颜也自然没有再出现过,至少在颜楚出现以前,这个名字是没有人知道的,现在一样如此。
其实道理很简单,东方颜要是想报仇,又有谁拦得住她?她要的只是男人罢了,那些男人,都是东方颜从市井处带回来的弃儿乞丐,或许,这又是她的仁慈的了。

姚果儿时而有练武的,只是颜楚教的和别人教的不一样,他只教她如何在树与树之间奔走而不至于摔下去被狗咬,或者是怎样逃跑速度更快,倒也很实用。
或者是防狼术,野狼和色狼,原来当美女并不轻松,在古代也一样。颜楚是没有威胁性的,只是除了那些肆虐的目光,倒真没几个人真正出过手,有时碰到几个市井痞子,倒也能让颜楚解解闷。

而她和颜楚的娃娃,很抱歉,他还在他爹爹那儿。
每天搂搂抱抱却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其实在谁看来都是可笑的,只是可笑归可笑,姚果儿毕竟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颜楚自然不敢勉强她。
有事没事她对颜楚动手动脚,有个每天笑嘻嘻的移动靶,生活也能添得几分乐趣,大家果然都不是正常人。
倒是她这样的生活在她的年代一定会遭受到白眼,一个女孩子人家不读书,每天就撒丫子满山野跑。姚果儿几乎觉得自己要忘记那些英文单词了。
只是相比之前的历险,姚果儿更倾向于这种生活,平淡又平凡的,闲时并排躺在一起,絮絮叨叨又是一天,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所以她甚至没有想过她到底爱不爱颜楚。

又一个夏天来临,某天突然听说,落英山庄要办喜事了。
落英山庄的少庄主,将迎娶庄里边自幼跟在庄主夫人身边长大的一个孤女,才子佳人。
哦——姚果儿突然忆起那个久远的名字,白子嫣。
不配么?姚果儿笑笑,记起在初次见到那个女人时,甚至是有些欣赏她眼里的沉静的,只是北堂景昊并不爱她。
也许是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两人学会了相互珍惜。
因而姚果儿觉得,她至少得给北堂景昊送去一个祝福。
亲口说出的祝福,她欠他。

再次踏上落英山庄这片土地,已经是很陌生了,古代的山水其实都一样,除了门口苍劲有力的“落英山庄”四字,突显了这地方的与众不同。
张灯结彩,未曾过多为难上门的客人。
于是和颜楚静静的呆在某个角落里,看着入眼处大红的喜字,听着兴致高昂的喜乐,感慨世事变迁,再抬头看见北堂景昊的娘亲月华夫人笑得高贵大方,举止得宜,难免假设了下若北堂娶的若是她,月华夫人还会不会有这般笑容。
但这仅仅是一个假设。X等于0。

不多会一个胖乎乎的小手突然从身后突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腿。
侧身低头,北堂景旭并未长高太多,小脸还是肉肉的,口齿却是清晰了很多,“姐姐,抱。”
连这个孩童都记得她,一时间又是感慨,刚想抱起他,回头瞅着颜楚一脸兴奋的捏着小肉球的脸蛋,咧嘴大笑,而后就抓着北堂景旭后衣襟给提了起来,然后放置面前细细打量。
看得姚果儿那个恶寒,直接一巴掌拍向颜楚后脑勺,然后把小家伙给抱了过来。
真沉。
掂了掂手里的重量,姚果儿感慨也只能让颜楚刚给拎着了。
却是嬉笑间瞥见北堂景昊刚毅而沉默的脸,眼里一丝欣喜,却不是为了这个婚宴。

于是还是沉默。
便又瞅见北堂景旭一双小手胡乱挥舞,有些咬牙咧齿,和颜楚打斗起来,一报捏脸之仇。
一丫头又追了上来,望望姚果儿手中的小公子,有些不知所措。
姚果儿将北堂景旭递给了小丫头,然后于身着新郎新衣的北堂景昊对视,那红色,至少看起来喜庆。

“恭喜。”姚果儿望着他,终于开口,“还有,谢谢你。”
在落英山庄见不着子翔山庄人的身影,也许终究不熟,哪怕曾一起历经,良久之后北堂景昊突然淡淡的扬了扬唇,那姑且能算个笑容,溶解了他脸上的所有刚毅,他说,“你还好吗?”
“嗯,好的,过得很好。”
“我要成亲了。”他又接着开口。落英山庄毕竟需要一个少夫人。
“嗯,祝你们幸福。”
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一只珠钗,而后轻轻的扔给了她,点了点头,就转身打算离开了。
却又是止住,“你果然来了,就够了。”一个月前,离那个桀骜女子第一次开口要他娶她,刚好三年。只是他没有等到她,所以,事情过去了,终将重拾生活。
她的转变,让他给予了过多的关注,甚至丢了心。他竟会吼出一世非卿不娶的誓言,也许是真情加或多或少的冲动,也许一世为人,再也没有会再让他冲动的女子。
只是至少还有个女人在等他,那个肯为了他,带着面具顶替西门问晴,呆在流云山庄暂且应付丫环耳目的女子。
男婚女嫁,剩下的,还有即将深埋的记忆。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师父师母,还有,和南宫逸说一声再见。

**

也许是大片的红色,受了刺激,颜楚终于没有忍住。
至于事情具体的经过,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只是若干年后姚果儿无语看着颜楚牵着姚花儿,说以后姚家女儿就得单字加个儿时。
姚果儿只是在想,姚花儿能嫁得出去么?
那家伙出生的时候还皱巴巴的一块,越长越妖孽,偏偏性子邪得很,将姚草那可怜的娃折磨得不成人形,却只见得小草缺着门牙呼呼的笑。

生娃娃生娃娃,结果生了一窝的妖孽。

 

作者的话

首先感谢最后陪着果儿走完的人。
因为最后还剩下你们的支持,在我暂停这么久之后仍一如往常的支持我,我才有力量坚持了下来。
有时也不知道果儿有什么值得大家喜欢的地方,总是一次又一次重复的问着,真的觉得好吗?
直到连自己都厌烦。
果儿是去年4月27正式开的坑,到现在08年9月终于结束了,中间停了大半年,更新慢,作者无良等等问题,但无论如何,小虫还是坚持下来了,大家也陪着偶坚持下来了,深深的鞠上一躬。
有时我见到果儿被归类在万年大坑的那块,多少觉得囧,偶也差点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了,而果儿的故事到后面的确有些囧,但这始终是最初的设定,好也好,差也好,这毕竟是我最初的构思,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文里边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还请众位朋友多多包涵了。毕竟这是小虫第一篇长篇小说,也陪着我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以至我曾经一度放弃去更姚水儿,并将她抛在水儿的后面,我想说,不是故意的。
回头看文,觉得文里的确有很多变态,那个时候我脑子也不晓得在想什么,反正就这么构思下来了,很囧。
有很多同志是从水儿追过来的,呃…两篇文我承认有很多的不同,水儿放肆,张扬,虽然水果骂有点囧,虽然曾经一度后悔自己的幼稚,但毕竟还是成为了水儿的特色。
至于果儿,我能给她的只有颜楚了。有人说颜楚比不上赖苍穹,甚至比不上南宫逸和北堂景昊,但我始终觉得,最适合果儿的,就是颜楚了。
颜楚是个很特别的人,大家估计也都这么认为,我极少描写颜楚的心理,是因为连我自己也无法琢磨透,或许大家觉得我是在敷衍吧,而且我很恶劣,我觉得大家去猜测颜楚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是个不错的过程。无论如何,颜楚毕竟是鲜活的,甚至觉得他是可爱的,脱线的,当然还有变态的,他毕竟还是塑造出来了。
《姚果儿》里面很多角色都是经典的穿越角色,我当初没怎么动脑子,因为连我自己也没料到姚果儿能写这么多,并且结局。这两个配角,南宫逸和北堂景昊,阴美的神医,阳刚沉默的剑士,都是穿越里被写烂的,然而这两个人我能给的只有一声对不起了,我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有读者反应他们之前描写的笔墨过多,其实我当初没想那么多,但确实是的,因为穿越记事,就是姚果儿所历经的一些事。只希望他们能得到他们所想要的幸福。

当然我在写姚果儿的过程中也学习到了很多,包括自己在文字运用上的一些进步,很多人反映小虫的文笔是很差的。。。。呃…这点我承认,但我尽量让大家看的舒服了。
期间我也认识了很多人,有一群喜欢小虫的人,喜欢姚果儿的人,感谢你们,谢谢。
至于北堂最终为何会另娶,我觉得有理可循的,他一直是个很传统的人,他有他要负起的责任,所以他最终放弃了果儿,但我想他并不后悔,毕竟他吼过一辈子非卿不娶。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记忆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有这么一个女子,让他有这样的冲动。
至于南宫,他成长了吧,而且他娘也回来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文里有很多很变态的人,而且故事很复杂,也许是第一次写长篇吧,虽然知道不能当作借口,但那个时候我觉得故事是越复杂越好的,所以慢慢的发现驾驭不了了,当赫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时候,我就放弃了。
水儿我觉得她比果儿幸福太多了,也许很多人都这么表示,她拥有了一切最美好的,美貌,明星梦,优质的知己,哥哥,还有赖苍穹,她有她张扬、嚣张的资本,有些人也许不喜欢,都可以的,偶可以承受。
于是我还是那句话,能给果儿的只有颜楚了。其实果儿也有很多疼她的人,嘿嘿,但我最终选择让她和颜楚私奔了,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最适合她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南宫逸要给他一个番外,北堂景昊给他一个番外,还有果儿和颜楚娃娃的番外。
偶慢慢写吧,大家想起来就来看看。
MS燕凝不晓得多少人在看,因为还没回去,现在这儿和同时追着燕凝的同志们鞠躬了,偶就奔去了!

最后再道一句,谢谢。
剧终。

 

新增番外
南宫逸
我叫南宫逸。
生活很简单,跟着娘学点医术,跟几位爷学点功夫,一天一点的,在这子翔山庄里打发时间,慢慢过。
而一个叫姚朵儿女人的出现,破坏了我所有的安宁。
爹开始焦躁不安,甚至经常发娘的脾气。
爹其实很幼稚,但他人前至少是带着笑容的,只有在娘面前,总像个得理不饶人的孩子,嚣张,高高在上。
然而爹在那个女人的面前截然相反,卑微,小心翼翼。
或许夸张。
然那个时候我明白了一点,爱得多的那方更吃亏。
只是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除了一张脸。
后来女人自杀了,我心情很愉悦,至少不会再有人破坏我的平静。
却是想错了,这女人彻底破坏了我的平静。
那夜爹狠狠的发了火,怒气冲天,说娘见死不救。娘低头不语,后来挨了一巴掌。我在窗外一动不动,这个时候插手他二人的事,只会让事情无法挽回,而且我既不理解爹也不理解娘,但没想到事情依旧无法挽回,娘居然会走。
她离开了。甚至没有和我道别。
爹的无情,逼走了她。
很久以后我一直记得那个巴掌,会甩女人巴掌的男人,不算男人。只是多年以后我给了某个女人一巴掌,那个我生命中举足轻重的女人,后悔至今——
莫依落,姚朵儿的女儿。
爹收留了她,给予她比我更多的关注,只是我不在意,虽然她的娘逼走了我娘,我却不憎恶她,仅仅是讨厌,或许同情。
否则,哪怕是爹对她百般宠爱,她也不可能在子翔山庄里安安稳稳的活到去看看北堂景昊长什么样子,要无声无息弄死一个人,轻而易举。
第一次见她,娘正在给她医治,我见到那鞭痕累累,多少是愉悦的,至少解了气。她和她娘干扰了我的生活。
后来她娘死了,我见着她表情倔强的一滴眼泪都没有,就对她说,把眼泪吞下还不够,只有红色才能让你记住一切,你的恨,你的痛,你和你家人流过的血,你才能深深的记着这一切,用你的生命。
因此她在追悼会上穿着大不敬的红,是我给她娘的一个回礼,只是我没有想到从此莫依落红不离身,成了她的标志。
以至于她将红色脱下来之后,我开始好奇,因为我明白她,脱下红色,等于脱下仇恨。莫依落的仇与恨,比我娘对她娘的,来得汹涌多了。
莫依落是敬畏我的,她可以怒视任何人,包括爹,除了我。她从来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这一点认知真让人无趣,后来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意思意思帮她续命,哼,已经是仁至义尽。
但她居然活过来了。

其实真要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那个时候,出手救了你。
你和她,竟是不同的。
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在受伤前后这么大的差别?
失忆么?未免太可笑。
只是,莫依落,你居然敢直视我了,用那么无所谓的态度,变得截然不同,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开始希望你健康了,因为那样,事情才更加有趣。
但你醒来的不是时候,我甚至还没看透你,就得离开。
前脚走你后脚跟,你居然能说服我那看似好说话,其实顽固的爹,果然,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