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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是写小说的,所以特别崇拜各大校园“编剧”在对白及情节处的推陈出新,该是泛滥的场景,居然没有过多重复感。
倩倩这次的剧本就是三者的糅合版本,错综交杂,狗血雷人。而值得一提是,所有角色皆为反串。
这等于说,演梁山伯的是女的,演罗密欧的是女的,演王子的还是女的,演茱丽叶的才是男的,演仙度瑞拉的也是男的,…
同理可证,演祝英台的,应该是个男的…
但问题的关键是,她常笑是个女的。
是个女的啊女的,请重复一百遍…= =~
常笑向来就一条筋,所以被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弄得有些神经大条,却不知怎么铁了心不肯接任此角色,无论容兰和倩倩如何劝说,直到倩倩说岔了气,才憋着劲咬死一句话,“我要是演了,那还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乎,事件的另一主角——因一直没个正经,玩票性质而逼怒认真对待此事的倩倩同学的男生,便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此贱男不但不走,还时不时在旁边说上几句欠扁的话。
倩倩黑着脸生着闷气,说常笑死脑筋。
常笑本就情绪不佳,沉默半晌后,突然往那男生面前英姿笔挺地一站,中气十足的吼,“笑屁!认得季晓桐不?”
“…”
不得不说季晓桐这三个字在C大名人录之中颇负盛名,现场难得安静了几秒,然后常笑便雄纠纠气昂昂地哼了一声,“本剧女主角!知道不!”
倩倩和容兰默默地沉默了…事实上,她们只是不明白,常笑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究竟来自哪里。
那个是季晓桐,是艺术系千请万请请不动参与走秀的季晓桐。
是美术系好说歹说说不动当静物模特的季晓桐。
是他们社长苦求烂求求不来当主角的季晓桐…
是季晓桐啊季晓桐啊啊啊…
这时常笑平静地回过身来,突然发现什么笑了笑,说:“对了,这个理由可以让光明正大让他穿裙子!”
容兰整张脸都莫名抽搐,所以说…
一直坚定拒绝这次赌注的常笑,一直皱着眉说她们无聊的常笑,一直表现出置身事外的常笑,如今不但加入了赌局,不但想让季大帅哥穿裙子,而且是在千百名观众的注视下穿?
“常笑同学…”容兰开腔。
倩倩心领神会地接话,“你的笑容好腹黑…”
**
世上最奇妙的事,不是季晓桐亲了常笑,也不是常笑跑赢了季晓桐,而是季晓桐当真接受话剧社的邀请,成为话剧社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事实上在这之前,倩倩一直以为常笑是在开玩笑。
事实上她只是忘记常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
事实上她也来不及问为何常笑真的敢拨打季晓桐的手机号码。
事实上她还很纳闷为何常笑不是落得个“无人接听”或“通话中止”的下场…
回想起常笑那天的表现,倩倩和容兰总是啧啧称奇。
常姑娘先是开门见山地说,“喂,季晓桐,我想邀请你演祝英台,你看这事成不?”
然后常姑娘似乎并没有像各前辈一样遭遇拒绝,居然还有机会发表第二次感言:“季大帅,你看你也长得挺踌躇满志,为何要暴殄天物呢?”
语毕之后,她竟还能第三次沟通:“祝英台。”
接着常姑娘又说,“那你看我陪你穿裙子成不?”
卧槽,倩倩当时心里想,这算哪门子…诱惑?但是!季晓桐居然没有挂线!他没有挂线!反而像是提了什么要求,总之换来常姑娘的一阵沉默。然后峰回路转,她又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保证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卧槽!容兰也激动了,难不成沟通内容还是限制级的?
“你心动了。”少顷,常姑娘是那般笃定地道。
“你答应了。”片刻,常姑娘又做出如上结论。最后抛出甜言蜜语,“放心,我绝对说到做到,你为艺术牺牲的精神,也会为世人所赞许的。拜!”
…
事情就完美落幕了。
这番对话自然惹得倩倩和容兰心痒难耐,几番追问之下,常姑娘终于娓娓道来…
这事成不?自然不成。
她动之以情,他说:别人找我扮演过英俊潇洒的王子,明媚忧伤的王子,吊儿郎当的王子,你说你找我演…
祝英台。
他回以“没门”。
于是她老神在在抛出诱饵,冲那赌注而去,他开始犹豫,又以“网袜”加码。
她点头答应——笃定心动——强行结案。
这种淡定地魄力,不得不让倩倩和容兰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仅换来常笑不以为然的笑——当然,笑容的弧度依旧有点嚣张就对了。
不过,常笑并不像表面的那般无忧无虑,初识情滋味,总归是爱也还休,恨也还休,落花流水两悠悠。
她决定暂且不去想余非的问题,也兴致缺缺懒得去看季晓桐排演,毕竟喜剧这种东西,看得多了,就少了惊喜,索性抛开杂念,奋身投入学业之中,期中考啊期中考!
倩倩和容兰偶尔晚上还是睡不着觉,说是想不通为什么季晓桐真答应了,人都参与表演了。
然后倩倩忍不住抱怨她大一亲身经历过原话剧社社长亲自邀请季晓桐出演而苦无结果的事件,最后一脸纳闷的问,笑笑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
常笑想了想说不知道,然后闲着没事也会和季晓桐打电话闲聊,问演梁山伯那小姑娘长得怎么样。
不得不说,除了开始的不打不相识,他和她确实在某方面有种一见如故的熟悉感,聊起来颇无顾忌,因而挂电话时,会提议,“要不有空的时候把另外半边脸给我揍揍?”
于是乎,时光若水流,又是两个礼拜过去。
余非一直没再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隐隐感觉两个人都在彼此僵持着什么,无人点明,自然未明。
常笑心里虽隐觉失落,但细细一想也就还好,她二人的亲近原本就只是习惯吧。
上大学之后,虽然是同一个系,但专业不同,班级不同,各有各的交友圈,也多少有了这样那样的距离。
因而忙起来的时候,就突然三两天的、四五天的断了联系,也就是偶尔想起来了,才打一个电话,出去撮一餐,叙个旧,如此而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从未疏离。
会不会…从此疏离?她不敢想。
唉,又或许,是最近事故频发,才自乱阵脚,不免自嘲。
**
很快就到了艺术节开幕式,常笑满怀希望,期待此次表演。听倩倩说季晓桐不愧是个人才,演起来驾轻就熟。
此女说得煽情,说是这次演出在C大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别有韵味。
当天下午季晓桐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先把裙子穿好,否则绝不上场。
她也不二话,再次问倩倩借了裙子,不同于上次的灰白格子大码裙。
她站在镜子前拨弄了下头发…唔,每次开学前总习惯把头发剪得极短,如今一瞄,才发现头发的长度已经及耳,刘海也微微盖住了些眉毛,配上裙子,居然也能寻找到一些女性味道。
穿着,它果然是很奇妙的东西。
随后也懒得上妆,斜挎上个小包就出了宿舍,去看演出。
已是入夜,礼堂里人山人海,好在她有后台,惦记着她这功臣,给她留了空位。
很快轮到话剧社的表演,果然耸动。
譬如她从未想过,辛格瑞拉两个继姐居然是祝英台和朱丽叶,而且,她囧囧地发现,“祝”和“朱”的发音,经过配音听起来还真的是一个样。
加上演员绘声绘色的夸张演出,一开始就笑料十足。
只不过…她很快发现事件的重点——演祝英台的那个虽然是男性反串,但绝对不是季晓桐…
奶奶的,倩倩这女人还真能保密,大致是奉季大帅哥圣谕,不敢有违。
随后某大帅终于款款上场,其俊美扮相立即引起前排观众一片尖叫,她心想事实倒也如此。只是灯光一照,至少从后排看过去,猪排也能像芙蓉花一样绽开吧。
“不!!我不可能爱上他!”
某大帅的配音员,原本还好好的平和而安静,突然撕裂式夸张一吼,全场爆笑。
常笑也是忍俊不禁,季晓桐此番出演梁山伯,是唯一的特例。
随后帮他配音的那个家伙突然全面爆发。
常笑心想那家伙或许是临场发挥式人才,声情并茂,好不煽情,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在后台口沫横飞的样子。
和季晓桐尚属收敛的演出方式极具冲突,极具喜感。
只道是,梁山伯正面对男儿装扮的祝英台“内心纠缠不已”。
咆哮:“卧槽,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咆哮进行中:“那个该死的小妖精!!她无情,她残酷,她无理取闹!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恨她挖走了我的心!!”
咆哮依旧进行中:“英——台!!”
…
咆哮小憩。
…
咆哮继续:“什么?你竟然是女的!?哦,老天,你为什么要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你居然骗我!”
…
震天咆哮:“卧槽,老天!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可爱,如此纯洁,如此让人着迷不已!”
…
“啊哈哈哈…”卧槽,常笑心里有样学样的心里骂了一句,悲剧的季晓桐,到后来竟完全被那配音小子抢尽了风头!小伙子是个人才啊,到后面完全是脱缰的野马,全面投入角色之中,声嘶力竭了!
惹得季晓桐突然把假发一摘,重重往地上一摔,毫无演员道德的转过身去,冲配音那家伙怒吼,“你给我冷静点!”
孰料在观众看来,以为是特定桥段,笑声更重。
常笑无疑是最配合的观众,笑得濒临崩溃,跟失心疯一样。一转头倩倩递给她一大捧花,让她在待会谢幕的时候,去给季晓桐献花。
常笑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狂点头。
演员全部都出来的时候,帮季晓桐配音的那个家伙长得果然有点抽象,她笑了笑就跑上台献花去了。
不过不知是因为台上人太多太乱,她没留心,还是有人故意而为…脚下突然被人一绊,整个人就失去平衡狠狠扑倒在地!
疼痛侵袭的时候,她糟糕的想起今天不巧穿了裙子…= =~
23。猛药&24。先下手
23。猛药
便是在疼痛侵袭的时候…
灯灭了。
全场突地一片漆黑。
礼堂里除去舞台上的炫彩灯光,原本就没开灯,漆黑或许是跳了电闸所至,仅礼堂上方的天窗处,透进校道上的街灯那幽幽白光。
主持人高亢热情的声音卡到一半,常笑隐约听到她“喂喂”的试着音。
台下仍算镇定,更多表现为兴奋,一群人在胡乱起哄,大多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工作人员在维持秩序,台上台下夹杂着紊乱的脚步声…
她没由来想起幼年时看的林正英经典电影《僵尸道长》,幻想着黑压压的周遭,会从哪蹦出一排白脸僵尸来…当然,这当口她还不忘扯扯裙摆,拉扯到安全的长度。
心里感叹着难怪有人说当女人难,既要忙着胡思乱想,还得防止走光。
参演话剧的同学待在一片黑幽的台上,依旧是活蹦乱跳的,显然也是兴奋,帮季晓桐配音的家伙突然兴致高亢的学起了人猿泰山…她很诚挚的认同了季晓桐的倒霉。
想想还是怕被人踩到,忍着痛赶紧爬起来。
膝盖处果然刺刺的疼痛,大概是蹭破了皮。
同时臂弯里还没忘携夹着那束花。
灯光很快又亮了。
三四秒左右,也就一瞬间的事。
音箱突然受了刺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主持人赶紧拨弄着麦克风的位置,待缓解后还算镇定的示意大家安静,又发出指令,让台上的同学继续谢幕。
众人笑笑,继续鞠躬。
她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刚想上前将鲜花献出,发现季晓桐在刚刚极短的时间内,已经从场中间向她这边移过来,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神色中多少能辨认出一丝担心。
可灯一亮,观众在下,他身旁的“主演”们就拉扯着他不让他离开,包括他的“祝英台”,竟是故作忸怩。
看到那极不协调的一对,她又抿抿嘴想笑,突然从耳边传来一声——
“常笑。”
喧闹的礼堂,她居然听清楚了。
挑挑眉,不知怎么的心跳徒然慢了一拍,是他的声音…
是余非的声音…
回头一看,心当即一软,那个“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的男子,那个“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的男人,那般款款地站在舞台下边,款款地望着她。
他此刻轻抿着唇,微蹙着眉,然后目光游走至她的穿着打扮再到她手上捧着的花,一直移到她的伤口处。
再望向她时,他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气,明白的告诉她,他现在不高兴。
“好了,要献花的同学赶紧了!”主持人开始催促,“同时,让我们再次感谢话剧社同学的倾力演出!”
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余非在掌声中走向她,她站在台上无法动弹,而后怔怔地看着他有力却不失温柔地拉住了她的手。
包裹手心的温热,直接透过感官酥麻了她全身…
他的出现毫无预警,竟让她如此措手不及,加上他此刻的动作,让她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主持人方才的话,明显让众人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鲜花上,或许也只是想她动作快点。
只是余非不理,仅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
接着,他空下的那只手迅速却不容拒绝的夺走了那束花,便是准确无误的扔向帮季晓桐配音的那个家伙。
她仅是条件反射地顺着鲜花回头,那抽象男蓦地一脸惊喜,夸张而放肆的笑着。
随后主持人宣称退场,她被他牵着沿着舞台往通向台下的阶梯那走。
退场时台上的灯又暗了,仅留一两盏晕黄的小灯。
脚还是很痛。
她没有回头,没来得及调侃下季晓桐,或许原本还可以合照。
她想或许在灯光下,观众的眼中,她的模样不过就像一块看不清五官的豆腐。
她想,他为什么会在…
从舞台一侧的楼梯走下来之后,余非带她走到一旁,突然在她面前半蹲下,借着晕黄的灯细细的看了看她的伤口,顺带不经意的拉长她的裙摆长度,才抬头看了她一眼,转个身换了角度。
等她爬上他的背。
她喉咙卡着句话一直没能开口,耳旁却响起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介绍着接下来的节目。
她想他和她应该已经隐藏在了舞台以外的黑暗中…她想她要是不上去他会不会就一直这么蹲着,心心念念间,顺了他的意,轻软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丝小心翼翼。
唔…怕压坏了他…
他背起她,沿着礼堂一旁的通道一步一步往外走。
出门口的时候,身后又响起激亢的音乐声,又一轮新节目开始,她也不管声音会不会被湮没,终于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余非。”
也不知他听见没有,浅浅勾唇,心底不知何处变得异常柔软,“你说…我现在还能不能背起你?”
他只问了她一句,“伤口痛不痛?”
她点点头,“痛。”
他已是沉默,只是搭在她臀下双臂缩紧,像是…一辈子也不放开她。
直到出了礼堂走在校道上,将礼堂的喧嚣扔在身后,他才蓦地轻道,“常笑,我早就比你高了。”
“唔。”她瘪瘪嘴,多少轻哼了一声。
听她一言,他的目光,便轻轻糅合在那一轮朗月银辉之中,“所以,你可以尝试依赖我。”
“…”
她无端沉默,只知道贴近着他背部的心跳扑通扑通的依旧小心翼翼,怕被他发现。
他也没逼迫她答话,直接背着她去药店买碘酒和纱布,灯光之下,她突然有种无所遁形之感,加上穿着裙子趴在人背上,那滋味…还蛮有害羞的感觉…
索性也懒得下来了,把脸埋在他肩窝处,心想反正裙子也不是她的,背影也是和无数人如出一辙的,甚至平时她要比今天像男人的。
但同时,却被他身上一股好闻的男人味充斥了感官。
脸更红。是啊,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成长为一个能让她依靠的男子了…
行至校园某处清幽之处,他才找了个石凳让她坐下。
今夜的风有点凉,风吹裙摆摇摇,石凳的冰冷让她徒然一个激灵。
他又看了看她,才在她面前蹲下,开始着手处理她的伤口。
他指端传递的轻柔蓦地让她有些感动,甚至减低了某些刺痛感,可又带着一些不自在,尤其她还是这么女性化的打扮…= =~
是裙子耶,还露了小半截大腿耶,他还捧着她小腿耶!
想着想着愈发尴尬。
借着路灯看着他低头时那张带着温柔的脸,想起这段时间的互不联系,瘪了瘪嘴干笑,“咳…”先是清清嗓子,找话题,“最近很忙?”
“不问我为什么没有联系你吗?”他依旧是低着头。
“…”她顿了顿,心想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很忙嘛!
“那么,为什么不联系我?”
“…”你忙呗!
“英俊望着小美姣好的脸庞失神,心莫名浮躁难安,突然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狠狠的抱住了她…”
“…”她愣了片刻,“啊!你你——”顿时听出是她文中的句子,她差点一脚踹过去。
他才抬头看她,似是调节了呼吸,才终于又露出个往常的笑容。“我一直很介意,夺走小美初吻的人为什么是英俊…”
“…”
“为什么?”
“你管我!”
他望着她,决定下猛药,直接道,“常笑,我们要接吻么?”
不待她反应,他人已是应声起身,俯了过来…
24.先下手为强
当然不要!
常笑条件反射性的伸手挡住嘴巴,但却错估他的举措,他仅是凑近她右耳旁…
便是清楚听见他多少带着得逞的笑,还有他随之而来的魅惑声音,他说,“我想亲你。”
不给!
“好不好?”
不好!
“就一下。”
半下也不行!
瞥见他态度也不强硬,仅似笑非笑的扬着唇,已是整个人焦躁起来,右耳因他吐出的气息而瘙痒难耐,缩起肩膀一个颤栗,人赶紧缩向石凳一旁。
见他逼近的脸,闭上眼睛还在思量着要不要索性英勇就义了,又是听见他轻笑出声,再睁眼时就瞥见他退了回去。
随之他又低头用止血贴小心的粘在她伤口处,再问了一次,“痛不痛?”
“…”退回去了。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唔,细细衡量了下内心,又觉得隐隐夹带着些…失落?
加上随之而来脸颊上的灼热感,还有碘酒刺痛伤口的那种微妙疼痛,都让她觉得百般刺激,后背都渗出了汗。
有点热。
她微微启唇想说些什么,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刚深呼吸想沉淀下内心澎湃之情,他又像似不经意的抬起头来,清澈的双眼勾了她一眼,嘴角依旧带笑。
她猛地意识到…
他在戏弄她…不,这是调戏!是非礼!
她蓦地有几分不悦,光明正大的瞪了他一眼,把脚缩了回来。
他见伤口已是处理好了,拍了拍裤子起身,慢条斯理的在她旁边坐下。
她故作不理,往旁边挪了三分。
他也是逼近三分,不屈不挠。
直到石凳上已无退路,她才憋了口气唤了句,“余非!”
他于是停了下来,就维持着这般亲密的姿势,抬头望了望夜空清月。
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
他突然轻轻的道,“快入秋了。”
她也跟着望了上去,虽然看不出个所以然,但还是点点头,享受了一下属于两个人的宁静。
“要私奔么?”他还是没看她,轻言带笑。
“不要。”她自然拒绝得果断,却仍为他似真似假的话语心泛涟漪。接着想起什么,微微犯窘地道,“你不要再提小美和英俊了。”
他但笑不语,过了会又道,“自古美人配英雄。”
她努努嘴,“美人又不止一个,你替英雄着什么急?”说完又轻不可闻地补上一句,“美人也不是非得等英雄的说…”
“嗯,是啊。”他淡淡接到,沉默中思索了一会,蓦地一勾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她哼了声,才猛然记起生日临近,只是依旧相差个把月,不急。
想想上一个生日仿佛就在昨天,而今时间流逝,居然就这么又老了一岁。往年他并不会问她这个问题,往往各自事先准备,年复一年,不过就是意料之中的惊喜。
青梅竹马便是这样,只是熟悉得懒得去改变。
转念一想,又多少好奇他问题的出发点,想了想道,“那么,车子,房子,票子。”
他轻笑。
“你这么问我,是有特别想要的礼物?”当然也记得他的生日,相遇是缘,相处是份,相知是福,她偶尔会庆幸与他相识。他大她半个年头,出生在春暖花开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