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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突然陷入沉默。
甄不凡猛地一拍桌子,“荒谬!”
“什么荒谬?”自钱君宝身后又传来一个女声。
微哑,却优雅。
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
钱君宝听到声音,自动让开,让出门口的位置。
贾无双进了大厅门,行走依旧需要春桃搀扶,见她微微欠身,朝几人轻轻行了个礼,反客为主地直奔主题,“想来那江二公子人早已到了,不过还望甄公子放心…”
凤眼直视他,轻笑,“小人,定不会得志。”
第八章 恩怨难休
甄府的马车从来是摆设。
马没上栓,车也崭新如初。这新是新嘛,却是铺满了灰尘。
下人禀报,马夫找不到人,斟酌之下,只能暂时让李大叔担当。
春桃便和李大叔一同来牵马车,无言地看着眼前忙着清理马车的下人,处事马虎,态度恶劣,工作随便…
突然有种亲自动手的冲动,首先,贾府绝不允许所谓灰尘物品的存在!再者,绝不允许这种儿戏不负责任的工作态度!
想了想,春桃又突然充满优越感。因为很明显,甄府下人的素质,和她们不是一条麻绳上的!
甄不凡的一众兄弟,一对长相各异的同胞兄弟张四书、张五经,虎背熊腰的身高七尺大汉刘大,略显孱弱书生模样林文昇,此刻皆沉默的看着贾无双。
钱君宝看起来年龄最小,如今笑笑行了礼,问了好。
贾无双坦然以对,落落大方,面对六个男人也不故作忸怩,随后她望了望沉穆的大厅,再望了望甄不凡,刚想再不料他已先她一步开了口,哧了一声,“娶你?做梦!”
“…”贾无双双眼直视他良久,神情未变。
久到无甚耐性的刘大正欲开腔,贾无双已是一笑,恢复从前的处事风格,泰然自若地接到,“不知甄公子是指谁做梦?”
“肯定是…”刘大本欲帮腔,却徒然顿住,卡住了话。
这个女人沉稳自如,相貌也称得上中上之姿——话说他待在大哥身边很久,虽然还没摸清楚大哥的具体口味,但这个女人横看竖看也不至于沦落到“做梦”那个阶层…
…沉默半晌:不愧是大哥!
贾无双一笑,“买卖这事,原本就是你情我愿。当然啦,当初答应君宝小弟之际,也未料到甄公子这么…”不堪。却是故意一笑,“有性格。”
说她历经过生死其实一点也不夸张,自古水火无情,流水噬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刚才睁开眼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尖叫,然后把甄不凡狠狠揍一顿,但下一刻喉咙的干涸刺痛突然制止了她,蓦然发现这一切其实是她自个忍耐功夫没到家。她不得不承认,这次是她没处理好和这个野蛮男人的关系…
否则,她绝不会被弄得这般狼狈不堪…
报仇有很多方式,而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毕竟是安逸太久了啊,她或许应该将忍受底线降得再低一点?
老女人…
“大哥扔紧河里的不会是这个女的吧。”张五经偷偷肘了肘他哥。
“见过诸位,”听此话,贾无双欠了欠身子,“我来自汝安城,姓贾名无双。”
贾无双…
“这个名字很耳熟…”张五经道,望望众人,皆有同感。
“天下无双贾无双?!”刘大突然吼了声。
“唔…”林文昇突然笑笑,语带调侃,“我以为是一代妖姬,风华绝世。”以媚取胜呢。
“我倒是听说又丑又老…”
“你小声点。”张四书小踢了弟弟一脚。
…
无论一众人说些什么,贾无双皆笑而不语。
突然有些意外,这番话从甄不凡之外的人口中说出来,并没有他说那般刺激人。
而由始至终,甄不凡的目光都锁在她身上。
再看看大厅,几人的气氛因为甄不凡的突然沉默和一个女子的介入而稍稍冷了下来。
终于,马车轱辘的车轮声由远及近,回头时,春桃已候在门口。
贾无双倒也主动,然而刚朝着春桃行了一步,便见甄不凡皱了眉头,大步一迈横挡在她之前,模样似乎还未想明白,听见他道:“你究竟打算干什么?”
贾无双顿住,抬头笑,“甄公子这般…”随后不再看他,平视前方,“会让我误以为你在怕。”
“我怕什么!”
贾无双一笑,手轻比,声线依旧带着沙哑,“请。”
完了身后张五经又对身旁三人使了眼神,以不小的声音偷偷地问,“那你说大哥究竟轻薄了她没有?”
刘大哼,“这把年纪还轻个屁,直接上呗!”
唔…
有道理。
**
贾无双在春桃的搀扶下上马车,钱君宝随之微微一笑,“无双姐,我陪你。”便尾随着,也进了车厢。
几个男人骑马领在前头,哒哒走了段路程,突然又活跃了起来,只见张五经发了话:“大哥,江二那混小子,你何必和他纠缠?做了他!”
“没错!虽说江老头在江北一带有些势力,但没必要放在眼底。”
“不宜操之过急。”林文昇相较之下比较寡言,显得几分孱弱,也是唯一形象和马匹不符的人。
“江二人贱,但还不至于伤天害理,暂且饶了他。”张四书显然也赞同林文昇,四人之中,属他最为稳健。
“可他不知死活,居然敢和大哥打赌!”张五经一向毛毛躁躁,做事不经大脑。
“没事!他待会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他捆起来,扔进嵘唐河喂鱼!”刘大以粗鲁闻名。
张五经于是一哼,“何必麻烦?大哥一句话,我直接快马加鞭过去,让他没办法出现!”
甄不凡没理会一群噪舌的兄弟,眼神不经意地又瞄了瞄马车,脑子里一直重复着钱君宝说的那番话,想着这个女人居然是君宝找来当他老婆的,便又是觉得荒谬。
…
不过事实证明,他先前的揣测没错,君宝果然看不上她。
倒是那破石头她真的打算拿来当嫁妆?哼…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神有些分散,心思也丝毫不能集中在兄弟们讨论的这事上,便是突然夹脚往骑下一踢,马儿倏地加速,往前奔去。
待身后几人跟上,甄不凡忍不住冒出一句,“你们似乎知道她?”
“哪个她?”张五经神采飞扬,马当然要高速驾驭才过瘾,而后话一出口,立马反应过来,“贾无双?老天!大哥你没听说过她?”
“前段时间,我们几个在外边跑,走到哪,听到的都是她招婿的事。”张四经紧随上来,接下话端。
“年龄挺大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嫁出去。”明明已经加快速度,但林文昇骑着马,依旧有种老马慢行的错觉。只是奇怪他声音明明不大,却听得异常清晰。
“好像被人退过婚呢!”林大也兴冲冲补上一句。
“退婚?”甄不凡不动声色的听着,“什么时候?”
“不清楚。”
“什么原因?”
“不知道。”
“…”
“贾无双这个女人这几年算是凭空出现,在北方一带的人脉很广,前些日子听说她手下有人在做事,似乎是打算打开南方的生意渠道。”张四书说出甄不凡想问的事。
“而且,这个女人在北方的名声很响,有‘南不凡北无双’的说法。”
“切!她算哪根葱,能和大哥相提并论?!”
“不知道君宝找回来干嘛?”
“君宝不是说了?”
“啧,君宝这小子脑子虽然灵,但经验尚浅,我担心他被骗!”
…
几人又是一番讨论,随后张五经突然贱贱的扬唇,“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这种老女人缺乏滋润,嘿嘿,说不定是真的爱慕我们大哥,才不远千里而来…瞧她看大哥的眼神就不对劲,特含情。”
“屁!你们看不出来大哥很讨厌那个女人吗?”林大觉得自个这次观察清楚了,每次大哥一提到那个女人就皱眉头,因而对自己的结论有把握,充满自信!
贾无双…
甄不凡,又皱起了眉。
**
车厢内一片安静。
久之,钱君宝打破沉默,“无双姐,改变主意了?”
“既然女人善变…”贾无双原本掀起帘子一角,似乎遥望着什么,如今听到声音,放下帘子朝他一笑,接到,“君宝弟又何须多问?”
“有道理。”随之从衣襟中摸出一块玉石,竟是和她昨日扔下河的那块外表上相差不远,“给。”
贾无双并未接过来,而是望着那块玉石,“怎么,你怕我解决不了?”
“不敢,”而是突然半真半假的笑,“无双姐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们大哥。”
“此言差矣,”贾无双轻轻敛目,“我是打算以身相许。”
**
(下)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
几人明明已经策马弛远,而今张五经又掉头回来,稳住马,冲着马车嚷嚷,“君宝,你出来!”
车内依旧是沉默。
因为钱君宝察觉无论说些什么,贾无双都是二两拨千金,不正面回答,知道她现在心里想的已经和先前商定的有所不同,所以也懒得再开口。这回听到五经小哥的呼唤,突然抿抿唇笑,掀起帘子,身子半探向外边。
“换人。”张五经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但显然钱君宝已经明白过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便各自从所在地跃起,眼看在空中潇洒一翻腾,已是交换了位置。
“去吧,大哥找你!”
随后张五经也不管李大叔是北方来的高手,径自踢了他屁股一脚,“让开!”
这帘子掀起来刚好被什么勾住没掉下来,春桃见李大叔居然乖乖让了座,看在眼底直赌气,在贾无双耳边嘟囔了一句,“这也叫高手!”
贾无双刚好抬眸对上张五经打量的视线,也是一笑,“是啊,还花了我五百两。”
李大叔石化…
见张五经一笑,转回脸,提起缰绳,也就一自来熟,“无双大姐,你坐稳了!驾!”
狠狠一鞭子,马车提速,春桃徒然后仰,委屈地在车厢内开了口,“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这边刚骑上马的钱君宝,英姿勃勃。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眼神一暗,随之扬起个别有意味的笑容——
大哥,这个麻烦,你先好生应付。
**
马车停了下来。
贾无双出了车厢一看,居然是码头。
甄不凡几人已早她一步先到,几匹骏马栓在码头,映日映水,身后视野开阔,江水波光粼粼,别有意境。
“这是芷湳江。”张五经随口而答。
这是嵘唐城往北走,最北边的地方。乘舟直上,就是太檀城。
嵘唐河只是芷湳江的一条分支,养育一方水土。
因芷湳江横穿此地,所以太檀城以北的地区,当地人都习惯称为江北。
江面宽广,风景优美,因而江面游舟画舫,自有一番景致。
码头极小,但旁边已是停着一艘画舫,规模中等,红漆黄纹,颇为精致。
只是贾无双不喜欢…
水。
江面风大,甄不凡此时背光而立,衣袂飘飘,被吹得飒飒作响。
仿佛察觉到她的畏惧,他突然吐出一词,“怕?”
贾无双顿住笑了笑,她不是他,她输得起。便是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怕呢。怕公子一时兴起,以我作饵钓鱼。”
“你?”甄不凡突然嗤了声。
“…”贾无双直觉他应该要说些什么。
“你肉太老。”
忍耐,忍耐力!贾无双拳头又握了起来,他果然有把人气疯的本事,然后朝船的方向走了两步,笑容微微有些偏离完美,“那我就放心了。”
船上有一佳人。
佳人前一架古筝。
身后有一众伴奏者。
奏出来的音乐悠扬动人。
而船外风光明媚,景致优美。
江风徐徐,吹得人神清气爽。
但是,春桃晕船。
小丫头站在甲板上吐得个天旋地转。
贾无双阖目坐在内厢,一声不吭。
甄不凡背手站在船头,任风吹乱了黑发。
不过船上的人大多没心思听奏乐。
张五经拉着他哥,刘大把林文昇叫上,几人凑在内厢之外,正在商讨着什么。
“我赌她一定晕船!”
“我觉得她会忍住!”
“我无所谓。”
“我不参加。”
…
“不行!每个人都要下注!”
他们很吵。
贾无双蹙了蹙眉,唇色有点发白。
说来惭愧,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坐船。
因此从没有人来告诉她,坐船会晕…
好难受…
“嗯,叫大哥也参加!”
“怎么才算赢?”
林文昇兴致缺缺的开口,“说好了,我只赌一个铜板。”
“那我赌两个。”
“草,张四书!你把钱留着嫖妓吗!”
“张五经,你嘴巴放干净点!别去烦大哥,他肯定懒得理你!”
“哼,我不信,大哥!”
张五经一回头,草,大哥消失了!
“在人中太阳穴上抹点这个,会好点的。”
贾无双听到声音,才睁开了点眼。
接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被扔了过来,接住后往源头一看,钱君宝坐在内厢躺椅之上,一张娃娃脸笑容有如春风和煦,“我这些哥哥,平日就很闹腾,打扰清休,还望无双姐见谅。不过看样子,他们也喜欢无双姐。”
“嗯。”贾无双没心思理会他,多少有些乏力,“到目的地,还需多久。”
“不超出半个时辰。”
“嗯…”
“无双姐的小丫头看样子自顾不暇,所以还是君宝陪着姐姐吧。”
“自便。”贾无双又闭上眼睛,然后从瓶子里倒出些墨绿色的糊状物。
“这东西系由薄荷、香油、桉油、丁香等药物所提炼,含有异香,宁神祛风,对晕船也有奇效,从前接待的一些北方客人,也有些人会晕船。”
接着见她似乎有些不便,索性起身上前,笑,“还是让君宝来帮帮姐姐吧。”
钱君宝在她眼中,不过是乳臭未干,因而觉得没必要避忌。
唔…他身上倒是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凉凉的,很舒服。
内厢外,一男子背靠厢门,面朝江面,一言不发。
紧了紧手中的物品,随之他抿紧了唇,拧了眉,将手中物体朝江面一抛,离开。
细看之下,那竟是和钱君宝方才增给贾无双的一模一样的小瓶子。
扔了做甚?
喂鱼。
××
果然好转了点。
眼看船就要驳岸,贾无双出了内厢,春桃也由于钱君宝的特别照顾,站得稳身子了。
软软地扶着她家小姐,看着愈行愈近的岸边,终于有了松了口气的感觉。
啊,大地啊,娘亲!
“君宝这样不行啊,破坏规矩。”
“闲话少说,三个铜板。”
“啧,这不还未靠岸嘛!”
甄不凡无声无息的站在贾无双身边,突然开口,“待会见到江二,你打算如何?”
贾无双未料到船的魔力这么大,她还是有种,呃…蠢蠢欲动的感觉。
“说话!”甄不凡又是不耐。
靠岸时,船身蓦地一下颠簸——
贾无双破功了。
而且顺着船移动的方向,贾无双全吐在甄不凡的黑衫之上。
为他添了几抹别样的色彩…
呃…贾无双头晕目眩地抬头,直勾勾地望着脸色极臭的甄不凡。墨黑的眼珠因略显苍白的脸色,具有别样的穿透力。
她脸上分明写着:我是无辜的。
蓦地又听见张五经一声吼:“我赢了!”
第九章 各怀鬼胎
“你娘!”张四书因为老弟没大脑忍不住爆粗,然后狠狠一掌冲他后脑勺拍下去,全然不见了沉稳。
乐?乐个屁!没看到大哥的黑脸吗?真不要命了!
张五经仍不在状态中,摸着后脑勺一跳,“草你!张四书!我娘不就你娘!?”然而刚打算撸起袖子开战,终于意识到什么,瞥了眼甄不凡之后徒然噤声,紧接着骂骂咧咧地又吼了句,“娘的!可我赢得一点也不高兴!”
“…”
没大脑。
有毛病。
甄不凡脸色发黑,阴沉得周遭之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颇有黑云压城城欲催的气势。
“抱歉呢…”贾无双顿了顿,不知怎么的反而还有种想笑的冲动,因而话说得没什么诚意。
事实上她喉咙干涩,头脑发晕,也没太多心思应付,想了想他的地盘听他的,暂且给双方留点空间…所以只是手背轻轻抵着太阳穴,作势不舒服的样子。
但没忘记不着痕迹的退开几步,唔,的确有点恶心…
甄不凡自然看在眼底,紧了紧拳头,闷着脸,突然开始一脸嫌恶的脱衣。
呃…非礼勿视。
贾无双阖上眼之前极不小心的看了眼,看到他精壮的身躯,麦色肌肤在阳光水色中,其实还蛮有看头。
靠岸吧。
但偏和她对着干般,倏地听见他极为压抑的声线,“调头!”
什么?!
贾无双因晕船后遗症,感觉像是没听清,迷迷糊糊的脑子没转过弯来,调头?
船调头?!
眼见他一边迅速把脏衣褪下,一边略带泄恨地开口,“五经,堵住那家伙的嘴!”
“没问题 !”张五经神经仿佛紧绷着,站得笔直。
却又听得林文昇一旁淡淡地开了口,“大哥,你看。”
这一看,贾无双彻底无言。
对岸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很快将码头围得滴水不漏。
为首之人长得很黑,那五官远看和新鲜的狗屎差不了多少,旁边跟着三人,举着三面旌旗,其中一面白底黑字,上面写着甄不凡,再用毛笔大咧咧的划掉。
另一面写着“手下败将。
最后一面最威风,红彤彤地四个大字——大获全胜。
贾无双竟是一点也不觉得他嚣张,也不觉得他威风,她仅是有一种强烈的认知,原来江二少爷的脑子是泡在镪水长大的,而且…
他会死得很惨。
果不其然——
林大是最先吼出来的。
接下来除了林文昇,其余人也不等船靠岸,皆冲出船,身手不凡草上飞,掠过江面,直达岸边。
尽管有人出来护主,但被林大一掌劈飞,随后张五经一个飞跃,一脚踢上江二的脸,随后两个人猛地冲上前一顿狂揍。
张四书簌簌几下解决了旌旗问题,随后一个人轻而易举地应付着江二身边一群狗腿,心想着这次林大五经二人齐上,绝对是贵宾级待遇,吐血优惠价。
见此情形,贾无双突然就想这么晕厥算了。
她来不是为了和平解决这事而来么?不是趁此机会先假装和甄不凡弄好关系,再伺机一了恩怨的吗?
然后在她百般忍耐后,亲眼看着这群野蛮之辈一脸恣意快意狠意地用拳头解决着问题?
那么她其实是来当见证人的么?
贾无双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天旋地转…
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船正在调头。
相反,甄不凡根本没放心思在那上边,此刻已是褪下污秽衣衫,也不管对方尚待字闺中,坦荡荡的□出上半身。
只见他依旧抓着手中衣衫,慢慢朝她逼近,似乎有所意图。
贾无双微微退了一步,警惕地望着他,他该不会是想把那衣衫扔到自己脸上吧…
草,这该死的臭男人!
便是忍不住学了张五经的口头禅,觉得好容易压下的火气,如今又上来了,再想到先前的忍耐都白费,觉得要不要再来个巅峰对决…
然而他越靠越近,眼看已是付诸行动的当口——
知道这个男人其实说一不二,贾无双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稍有赌气地开口,“我定给公子亲手缝制一件,双手呈上还不行么!”
“…”甄不凡止住了脚步,似乎在斟酌着她的话,少顷,他站在原地由上至下端倪着贾无双,慢慢的应话,“两件。”
他娘的!贾无双差点破口大骂,这才是传说中的吃人不吐骨头!
贾无双抿抿嘴,“一件。”
甄不凡不再开口,又逼近了一步。
“两件就两件!”
“三件。”他大爷又改变了主意。
“…”贾无双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咒骂了他祖宗十八代,没关系,她还有春桃!反正她说了,亲手缝制一件。
“都由你亲自完成。”
“…”
“你是生意人,当明白一诺千金。”
“…”噢——她头好晕…
突然从空间抛下一物体,随之该物体被狠狠踩上。
往下一看,江二如今被揍得跟猪头似的。
甄不凡突然将手中衣衫一扔,不偏不倚刚好盖在他的脸上。林文昇轻步上前,不经意的踩过江二的手指头,听见他一声嚎叫。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