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突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抬头一望,突然一张脸在我面前放大,我靠,我花了两秒钟原谅他吓我,毕竟是个帅小伙。
这位同学笑容和煦的望着我,开口,“同学,可以借我一只笔么?”
我歪着头睨着他,三秒钟后我意识到,这位同学在和我搭讪,他手里老大一本《中级财务管理》还插着两笔套…
我习惯性微笑,觉得这理由挺可笑,然而还未笑完,一支笔突然横在我和他面前,再一转移视线,严子颂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竟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给你,走人。”四个字干净利落。
我呶呶嘴,冲帅小伙笑笑,然后竖起我手中的笔,“你随便拿。”反正大促销时买的,一块钱一支,十块钱一盒。
帅小伙就走了,我难得一见的意图搭讪对象。害我突然有照镜子的冲动,抬头瞄了眼严子颂,突然憋了口气,又把头耷拉下来,继续翻书。
严子颂就死靠着我坐下,贴得老紧。
我旁边有两人,也挪不过去,索性收拾包袱走人。
严子颂不乐意了,贴在我后面走,来拽我的手,我想他大概不知道我见过他妈,不知怎么的还有点心虚,就甩开他,懒得搭理他。
听到他在后面说,“你得贴上标签…”
标你的头,我堵上一口气,持续不搭理。
从我们教学楼出来,到校道有老高一层楼梯。
不知是否因为学校路灯太暗,我下楼梯前有一步险些踏空,差点扭到脚,然而跟着身后的严子颂,突然从我身边蹿上前,自个无敌风火轮一路滚下去…
害我跟个疯婆子似地跟在他后面往下跑。
到底下我一把托起他的头,望着他猛紧张了一把,瞥见他把歪了的眼镜往鼻架上挪了挪,突然对我说:“蒋晓曼我残废了,你养我一辈子。”
我顿了顿没说话,他突然挤出个笑脸,又道:“要不,我还给你洗衣服做饭?”
真情告白
“要不,我还给你洗衣服做饭?”
**
我看着他,他的头还枕在我大腿上,头发因滚动有点凌乱,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好,因此某种程度上的春光乍泄,让微凸的胸口若隐若现。
眼镜在他调整之后,不知何时又滑至鼻梁,尤其是那双勾魂桃花眼,迷离中迸出灼热的火花,在昏昏黄黄的路灯下,看得我真是心痒难耐…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年代,男色也可以乱天下,尤其世上还有我这种疯狂女人。
我低头冲他白皙脸蛋就是一口咬下去,听见他暧昧之至的闷哼一声,我又猛地咬了他另半边脸,涂他一脸口水。
然后双手死命揉他头发,揉到他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我就瞄着他,久久的,久久的,出奇不意的吼了一声——
“汪!”
“…”他看着我,模样有点茫然。
我学狗狗叫是非常像的,先气聚丹田,稍肆挤压喉腔,发声时上颚放轻松,下颚收放自如,吼出来的声音,具有十足的穿透力及满分的相似度。
小时候我们某街坊一只体积庞大的狼狗,就常常被我的吼声吓得鬼哭狼嚎屁滚尿流,当然啦!那家伙怎么哭也就是狗叫。
要不是看它被绳子牵着太可怜,我早就跑过去震撼死它!
“蒋晓曼…”= =
“嗷——”我面带凶色,换了个吼法,皆因狗吠不气派。哼哼,昔有柳氏河东狮吼,今有我蒋晓曼楼梯口狼嚎,严子颂,我问你怕不怕!
校道时有人经过,皆投以热切的目光。
想我这辈子要是害怕这些,早就在囧囧有神的目光之下囧死了数千次,何足为患,摇头摇头,何足为患啊!
我甩了甩头发,大吼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奶奶的,我突然雄心万丈,慷慨激昂!
别以为我不懂事,我TM当然知道私定终生需要多找几个目击证人。
今天小妖怪要是搞不定我,我就搞定他!!
“我说…我…”想严子颂一生人总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今天还是被我的气势汹汹唬住了,居然憋红了脸,跟我玩起纯情来,憋着个“我”字就是没接下去。
我就依照自我感觉,挤出一个有点凶却不矫情,还带着一丝可爱的表情,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表情,吼,“说!”
“我…”严子颂突然偷偷摸摸的拉扯我衣摆,意图拉回我的理智,从前他不戴眼镜可以无视众人,今天总算看清楚众人的八卦嘴脸,估计先前摔下来之后,那有点小女人般说话姿态摆得太自然,现在后遗症上来,完全是别扭的模样——
更何况,他脸上还有我的牙齿印和我的口水。
哼!你严子颂是我蒋晓曼的人,这个烙印今儿个算是打上了!
看以后哪个母色狼敢打你的主意!
“严哥哥,”我突然娇滴滴唤他一句,然后更凶地吼,“说!”
严子颂深情的望着我,突然擦了一把脸颊,蓦地把眼镜一摘,说出他这辈子对我说过最严厉的话,他说,“我都摔残废了,你不养我一辈子?”
“你哪残废了?”
“…”他顿了顿,突然摸了摸脚,然后从我大腿上爬起来,与我面对面坐直,就抓着我的手往他胸口一摸,“还有哪?”
人群里一阵骚动,都TM被严子颂肉麻到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被他狠狠电了一下,却是难得矜持的嗤了一声,“那我养你,你干嘛?”
他想了想,看来也是豁出去了,“给你洗衣服做饭。”
“还有捏?”
“…带孩子…”
“没啦?”
“其他的你说了算。”
“说你喜欢我。”
“…”严子颂望了我一眼,突然凑了过来,没戴眼镜自然得这姿势才能把我看清楚,他望着我,瘪瘪嘴,桃花眼迷离含情,带着三分忸怩地开口篡改台词:
“我爱你。”
“…”我脑子嗡的一声没反应过来,“啊!”我猛地扑过去冲他就是一顿好打,边打边吼,“肉麻的家伙,恶心家伙,混账家伙…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灭了你!”
“蒋晓曼?!”
蓦地一声惊吼,我应声扭过头去一瞄,借由路灯我竟然瞄到消失已久郭小宝目瞪口呆的模样。
而在我没开腔的情况下,突然听见他淡定自如稳如泰山的开口道,“我不是郭小宝,你认错人了。”
“…”
切,我懒得理他,回头甜蜜蜜的望了眼严子颂,蓦地瞪大眼指了指他鸟巢一样头发,惊恐捧脸,“卖糕的!谁把你头发搞成这样?”
隐约听到众人崩溃的声音…
是你啊
是你啊
是你啊啊啊啊
**
托我的福,严子颂和我一起出名了。
那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然后郭小宝那一吼,有人隐约记得我的名字,反正就是蒋姓女人那一对,号称A大最变态情侣,自此盛名远播,流传千古。
可怜严子颂一朵妖花就这么凋零在我手里。
事情到后来已经发展到无所谓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感觉好像这辈子就只能和他这么耗着了。
话说回来,严子颂摔出了经验,摔出了水平,反正四肢未断,五脏俱全,还有心思和我谈情说爱。
倒是他那句我爱你,严重震撼到我弱小心灵,想来想去,也只能这么办了,谁叫他是我的劫。这后来嘛,事情就传到了我们宿舍的耳中,每个人冲我说起这件事这句话,我都淡淡摆手,声称没什么,哼哼,怎么可能告诉你们我一直在暗爽?
晚上严子颂就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问我,“那…你现在是不是我女人?”
我眯眯眼,抿抿嘴笑,吼他,“汪!”
严子颂突然柔了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句,“喵~”
o(≧v≦)o
他电话那头隐约听出是黄荣声音,“我靠!阿拉蕾,你使出一招帮我老表把蒋晓曼给灭了!”
回头雷震子在我旁边抠了抠鼻孔,老戏重演,“蓉儿,你能有你老表一半,我昨晚也就多脱一件衣服了。”
真情告白
“要不,我还给你洗衣服做饭?”
**
我看着他,他的头还枕在我大腿上,头发因滚动有点凌乱,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好,因此某种程度上的春光乍泄,让微凸的胸口若隐若现。
眼镜在他调整之后,不知何时又滑至鼻梁,尤其是那双勾魂桃花眼,迷离中迸出灼热的火花,在昏昏黄黄的路灯下,看得我真是心痒难耐…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年代,男色也可以乱天下,尤其世上还有我这种疯狂女人。
我低头冲他白皙脸蛋就是一口咬下去,听见他暧昧之至的闷哼一声,我又猛地咬了他另半边脸,涂他一脸口水。
然后双手死命揉他头发,揉到他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我就瞄着他,久久的,久久的,出奇不意的吼了一声——
“汪!”
“…”他看着我,模样有点茫然。
我学狗狗叫是非常像的,先气聚丹田,稍肆挤压喉腔,发声时上颚放轻松,下颚收放自如,吼出来的声音,具有十足的穿透力及满分的相似度。
小时候我们某街坊一只体积庞大的狼狗,就常常被我的吼声吓得鬼哭狼嚎屁滚尿流,当然啦!那家伙怎么哭也就是狗叫。
要不是看它被绳子牵着太可怜,我早就跑过去震撼死它!
“蒋晓曼…”= =
“嗷——”我面带凶色,换了个吼法,皆因狗吠不气派。哼哼,昔有柳氏河东狮吼,今有我蒋晓曼楼梯口狼嚎,严子颂,我问你怕不怕!
校道时有人经过,皆投以热切的目光。
想我这辈子要是害怕这些,早就在囧囧有神的目光之下囧死了数千次,何足为患,摇头摇头,何足为患啊!
我甩了甩头发,大吼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奶奶的,我突然雄心万丈,慷慨激昂!
别以为我不懂事,我TM当然知道私定终生需要多找几个目击证人。
今天小妖怪要是搞不定我,我就搞定他!!
“我说…我…”想严子颂一生人总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今天还是被我的气势汹汹唬住了,居然憋红了脸,跟我玩起纯情来,憋着个“我”字就是没接下去。
我就依照自我感觉,挤出一个有点凶却不矫情,还带着一丝可爱的表情,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表情,吼,“说!”
“我…”严子颂突然偷偷摸摸的拉扯我衣摆,意图拉回我的理智,从前他不戴眼镜可以无视众人,今天总算看清楚众人的八卦嘴脸,估计先前摔下来之后,那有点小女人般说话姿态摆得太自然,现在后遗症上来,完全是别扭的模样——
更何况,他脸上还有我的牙齿印和我的口水。
哼!你严子颂是我蒋晓曼的人,这个烙印今儿个算是打上了!
看以后哪个母色狼敢打你的主意!
“严哥哥,”我突然娇滴滴唤他一句,然后更凶地吼,“说!”
严子颂深情的望着我,突然擦了一把脸颊,蓦地把眼镜一摘,说出他这辈子对我说过最严厉的话,他说,“我都摔残废了,你不养我一辈子?”
“你哪残废了?”
“…”他顿了顿,突然摸了摸脚,然后从我大腿上爬起来,与我面对面坐直,就抓着我的手往他胸口一摸,“还有哪?”
人群里一阵骚动,都TM被严子颂肉麻到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被他狠狠电了一下,却是难得矜持的嗤了一声,“那我养你,你干嘛?”
他想了想,看来也是豁出去了,“给你洗衣服做饭。”
“还有捏?”
“…带孩子…”
“没啦?”
“其他的你说了算。”
“说你喜欢我。”
“…”严子颂望了我一眼,突然凑了过来,没戴眼镜自然得这姿势才能把我看清楚,他望着我,瘪瘪嘴,桃花眼迷离含情,带着三分忸怩地开口篡改台词:
“我爱你。”
“…”我脑子嗡的一声没反应过来,“啊!”我猛地扑过去冲他就是一顿好打,边打边吼,“肉麻的家伙,恶心家伙,混账家伙…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灭了你!”
“蒋晓曼?!”
蓦地一声惊吼,我应声扭过头去一瞄,借由路灯我竟然瞄到消失已久郭小宝目瞪口呆的模样。
而在我没开腔的情况下,突然听见他淡定自如稳如泰山的开口道,“我不是郭小宝,你认错人了。”
“…”
切,我懒得理他,回头甜蜜蜜的望了眼严子颂,蓦地瞪大眼指了指他鸟巢一样头发,惊恐捧脸,“卖糕的!谁把你头发搞成这样?”
隐约听到众人崩溃的声音…
是你啊
是你啊
是你啊啊啊啊
**
托我的福,严子颂和我一起出名了。
那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然后郭小宝那一吼,有人隐约记得我的名字,反正就是蒋姓女人那一对,号称A大最变态情侣,自此盛名远播,流传千古。
可怜严子颂一朵妖花就这么凋零在我手里。
事情到后来已经发展到无所谓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感觉好像这辈子就只能和他这么耗着了。
话说回来,严子颂摔出了经验,摔出了水平,反正四肢未断,五脏俱全,还有心思和我谈情说爱。
倒是他那句我爱你,严重震撼到我弱小心灵,想来想去,也只能这么办了,谁叫他是我的劫。这后来嘛,事情就传到了我们宿舍的耳中,每个人冲我说起这件事这句话,我都淡淡摆手,声称没什么,哼哼,怎么可能告诉你们我一直在暗爽?
晚上严子颂就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问我,“那…你现在是不是我女人?”
我眯眯眼,抿抿嘴笑,吼他,“汪!”
严子颂突然柔了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句,“喵~”
o(≧v≦)o
他电话那头隐约听出是黄荣声音,“我靠!阿拉蕾,你使出一招帮我老表把蒋晓曼给灭了!”
回头雷震子在我旁边抠了抠鼻孔,老戏重演,“蓉儿,你能有你老表一半,我昨晚也就多脱一件衣服了。”
甜蜜蜜
人总是这样,总是试图把时间困起来,譬如用一个小时,一天,一个礼拜,一个月,甚至一年,但人始终困不住时间,昨天逝去了,上个礼拜结束了,然后十月十一月又过完了,一次一次的循环,又到了寒假。
整学期下来,用小林子的话来说,我算是泡在蜜罐子里头。
想想也对,我这人有时是挺恶心,腻死人的话常常信手拈来,腻不死人的我还不说。严子颂总是闷骚的样子,憋着气,有时会偷偷别开视线,我瞅着他明明在暗爽吧,他偏又不表态,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唔…深情?专注?总归让我怦然心动,承受不得。
我琢磨了下,估计上次妖怪君憋出来那句我爱你,已让他元气大伤,真气大乱了吧。
现在想想,学校也没地方我们没去了,天台,走廊,某教学楼的角落,学校的情人湖,还有小树林,花圃,校道,饭堂,图书馆,但凡正常人谈恋爱的地方我们去了,正常人不去的地方我们也走了个遍,承载着我们恋爱滋味的足迹,遍布了校园大大小小的角落。
后来周末没新地方去了,我就领着严子颂回家,然后给他系上围裙帮我卖包子。我原本琢磨着让他胸带两肉包,再穿猫耳装跳段钢管舞什么的搞点噱头,只是他浅眸轻笑,就抢尽了我家包子的风头。
回头我就掂量着一群包子馒头会不会拿着擀面棒找我算账,最近我贩卖它们家人口是挺狼心狗肺、毫不留情的。
寒假了,他还是常常往我家跑,提两兜白菜,给我煮早餐。
我爸说,吃两包子得了,费那事干嘛。但偶尔也会坐下嗒吧两口白菜饺子,嚷嚷着挺好吃的,可没我们家包子好吃。
我妈依旧观望态度,或者说考验阶段,常常一个手势就指使他干这干那的,不过有时瞅见严小怪太勤快,她又心里内疚,就把我俩打发上街。
这个时候,严子颂就带着我去见他那群狐朋狗友,然后继续在街霸机上血染沙场,展吾等飒爽英姿。最后,夕阳之下,牵着手回家。
走啊走的自然就累了,他便背我,一步一步慢慢前进,于是他那宽厚的背,会在寒风中显得特别温暖。结局么,自然吻个难分难舍,你死我活,活来死去的。
嗷嗷,羞死人捏~(>_<)~
严子颂依旧打工,只是他没再去鞋店卖鞋,而是转行开网店。他们班上不乏家境优渥的,有几个人凑了钱,靠着一些门路,低价进了很多优质衣服和首饰,合伙在淘宝开网店,很早以前就垂涎他的相貌。我发现原来上天的不公平在于对美与丑的分布,严子颂不知当时被我妈刺激到了,总之就答应给那几人当模特穿样板拍照片,凭借美色混入他们的小商业团体,意思意思凑了点钱当股东,居然每个月能有不少分红。
他学习成绩也不错,每个学期一等奖学金跑不了,加上吃喝玩乐嫖赌,我皆没有太大需求,所以小日子吧,过得还滋润。
这天严子颂照惯例来我家,我爸妈都在店里忙活,因为快过年了,我妈就吩咐我抽空把家里大扫除一番,我心想反正有个强有力的后盾,就拍拍胸脯答应了下来。
接一盆水,抹布,扫把拖把,准备好了工具就开始动手。
话说严子颂跟开网店那群人混一起后,学着混搭衣服,那棕黑色厚外套一脱,露出深蓝色长领毛衣,再把袖子卷起来系个围兜,MD萌得我半死,心忖着直接把他摁到在地就好了。
想起我是挺悲剧,宿舍人一直问我,严子颂吃了包子没,我当时还特单纯的点点头,问她们要不要,我从家里带几个出来。
结果她们问我和严子颂这出电视剧是【PG家长指引】,还是【M成年观众】级别。
切,还家长指引,我要是敢不轨,我妈直接指引我上西天了。
忿忿的擦了擦桌子,余光瞥见严子颂一路忙活着,角角落落仔仔细细的清洁,结果不知从哪个角落把大神同志送给我的石膏腿给翻出来,现在正捧在手里端详着。
我尖叫一声就冲了上去,一把欲抢过来,结果严子颂抓得太稳,我都吊在石膏腿上边了,还没易主。接着他一晃悠,居然把我给甩一边去了。
“waiting for you…王庭轩…”
见鬼了,我居然觉得妖怪严的声音在那一霎那特别磁性迷人…
再望那石膏腿一眼,虽然都有点发黄了,却是引发我前所未有的怀念之情,我回忆了一下我当时的岁数,这脚,怎么能这般袖珍可爱呢?嗷~太可爱了!
“王、庭、轩…”
我一听,严子颂重复时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了,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堆起笑迎上去,“没事没事,不就是个定情信物咩!”
“…”他突然望了我一眼,透过镜框那眼神竟带着哀怨,“定情信物…你留着他的定情信物…”
“这个…”
我还没解释完,严子颂就突然松开手了。
松开手没问题,问题是,他旁边有个洗拖把的桶。
有桶也没问题,问题是,桶里面有洗拖把的脏水…
然后他望了我一眼,有一瞬间的铁血无情,“哦,我不小心把它丢进水里了。”接着他双眼直勾勾的锁着我,声音故作无辜,却隐约带着威胁,“怎么办?”
我蓦地明白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嗷!平常我自个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大杀伤力?
我花费两秒钟思考要不要去桶里拯救我和大神同志的共同回忆,但望着严子颂瘪瘪的嘴唇,感受到他那骨子里透着的委屈劲,咬了咬牙,我靠,算了,反正我已经够对不起大神同志了…
什么时候下了地狱,我给他切腹自杀去。
前提如果严子颂让我去…
哼,如果严子颂敢让我去,我就先切了他的,再切我的…腹。
下一刻我自豪的想起被我藏在衣柜里的那个装娃娃的玻璃盒子,觉得我真TM有先见之明,给事先掖起来了…
严子颂敢动我的柜子,我就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完再奸!
后来我没管那石膏,严子颂也没理我,他小子居然生我闷气,径自一个人奋力的拖着地,然后把拖把塞进水桶里拼命捣鼓。害得我脑子里幻想的嬉戏景象一个都不能实现…
不就一石膏腿么?我大腿小腿都给他了,人都跟他来了一腿,他还不满足,你说这是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过,背影看起来还挺可爱的…还是萌…
我就特厚脸皮的冲上去从后面搂住了他。小样,居然没挣脱我。
感觉他定在原地没了动静,也不说话,我突然敛了几分嬉皮笑脸,放柔的声音,“他没有等到我。”
我感觉他轻颤了一下,虽然还是没举动,却是松开握拖把柄的手,改履在我的手背上。
我又开了口,“但是我争取了你。”
接着我瞄了一眼那水桶里的石膏脚,“第一次见你的那天,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我坐在公车里,看着你一个人走在雨中。我就突然坐不住了,像个疯子一样提前下了公车,跑过马路想认识你,然后就被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