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没有回答,他走到箱体旁边,随手捏住了箱盖上一枚晶体,稍一拨弄,那枚晶体应手而起。
一股沉重的,突如其来的压力立刻弥漫在整个舱室,肉眼可以感觉到潜艇地水平线变化,舰首已经开始向下倾斜,正在快速的向海底坠去。巨大的水压让舱室内的金属管道发出一声咯响,但随即响声停止,周围的一切恢复正常。
那枚晶体取走,空腔内流动的一团银色的金属,像是水银,但又不像水银那么光亮,它的色泽类似于金属,此刻,那团金属液缓慢的旋转着,中心出现一个小漩涡。
艇长慌乱的声音在扩音器里想起,他紧张的询问事故原因。舱内的众人还在痴迷的仰望着那团旋转的金属液,卡佳已经麻利的从身上掏出一个线团——她身上似乎总有这样针头线脑的东西。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把两节线头缠在了舱壁旁的管道上。
卡夫卡愣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他连忙举起摄像机,试图拍下那团旋转的金属液,舒畅眼疾手快,重新把晶体塞回原处。
随着晶体复位,众人感到身体一轻,舰首随声抬起,似乎在全速上浮。
舰长的嗓门再度在扩音器里面响起。刚才为了抵御潜艇的下沉,浮筒已经全部排空,这时压力陡减,潜艇一时反应不过来,上浮的速度似乎颇快,甚至变的不可逆转。
这种全速上浮对潜艇内的乘员是极度危险的。因为待在海底之下,潜艇人员呼吸的不是纯氧,是一种人工合成的组合氧。纯氧过度危险,甚至会引起油料的自燃和电火花的产生。所以人造空气里主要填充的是气,氧的成分模拟大气中的氧含量,这样人在呼吸时不会觉得困难。
而快速上浮后,由于气压的变化,气会变成小气泡,在人血管内爆炸,严重的会引起人的死亡。这就是潜水运动员常遇到的压力病。为了让他们血液内的气逐渐释出,需要通过一段减压舱手术,逐步将压力减小,让血液内融化的气释放出来,恢复正常的空气组分,这样才行。
所以一般情况下,潜艇不采用
浮的手段,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使用这样的非常手的特殊情况,一般是指核反应炉发生泄露,或者潜艇某些重要机械损坏。这才采用非常手段。
现在潜艇紧急浮出了,它出现的位置恰好在一个繁忙航线上,这是阿姆斯特丹前往伦敦的航线,在过往轮船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它冒着巨大的水花。舰首高昂的浮出水面,带起了轰鸣声,别人想不注意都难。
一艘俄制核潜艇陡然出现在如此敏感的航线上,引起的慌乱可想而知,海面上无线电信号乱成一团,有些紧张地船员甚至掏出枪来鸣枪示警。但潜艇只在水面上停留了十几秒钟,而后,舰长采取的反制措施终于见效。它又开始紧急下去。不一会它便消失在水面上,只留下一团大大的水花,让海面上的船舶惊诧不已。
舱室内,紧急的浮出与下沉让大家都感觉到阵阵头昏与不适应,唯有卡佳盯着她绑在管道间的那两节线头,嘴里喃喃自语:“膨胀系数、压缩比…这确实是艘俄国潜艇。”
舒畅适时的插话打断了她的遐想:“我知道你地运算能力很强大。我想你现在已经猜出这艘潜艇的名字,可你没必要说出来。”
卡佳扫了一眼卡夫卡,后者装出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重新举起了摄像机。一边没话找话的说:“你可惹了大麻烦,我相信海面上已经乱成了一团,要想消除这事的影响,很麻烦,我需要跟上面及时沟通。”
“想也别想”。图拉姆恶狠狠的打断了他地话,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与外界联系。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有能力独自解决这事”。卡夫卡收起了摄像机,好奇的问:“我们现在去哪,我感觉潜艇转变了航向?”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潜艇现在正兜了个大***,打算绕过非洲大陆回到印度洋上。没有人想到,潜艇浮出水面的那一短暂瞬间,给世界带来了多么大混乱,先不说两大军事强国地相互指责,仅仅那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已让远在万里之外的圣殿发生了变动,那位安塔卢维亚苏醒了。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吵醒了我,啊,我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它让我想起了大洪水的时代,想起了方舟,什么东西这么亲切。”
这是一种破败地失误,在这个宗教冲突极其严重的地方,即使以圣殿残存的力量,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大规模修缮。所以他们只能用当地一座民居,把它改装成一间公司仓库似的模样,用以安放安塔卢维亚的“王座”。
屋内的布置极其检节,所有的设备能省就省,好在这位大洪水时代的老人对于现代设备不感兴趣,他反而喜欢目前这种近乎寒酸的检节。
他醒了,旁边守候的人忐忑不安的迎了上来,脸上略带一种失望的神情。
这是一位新上任的执事,在一场权力变动中,他获得了升迁,原本以为这位传说级的人物依旧会一睡千年,其他人可以利用这段时光,尽享权利重新分配后的收益,但没想到他这么快醒来。
“尊敬的,伟大的,无所不在的主人,你苏醒了,您的奴仆等候您的吩咐…您说的话我不懂,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下令。”
“谁在反对我?”千年老妖怪人老成精,稍一思索便弄清了事情的缘由。
“没有人,没有人敢挑战您的威严,我们都静待您的指示。”
“有人!”安塔卢维亚非常肯定的回答:“有人在盯着我,我很疲乏,我很想继续安睡,但我怕这一睡再也没机会醒来,是谁在反对我?”那个声音充满威严的问。
执事歪着头稍稍思考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回答:“或许,我们最近遇到了点小麻烦——只是点小麻烦,我不认为这会冒犯你的尊严,因为这事我们完全能自己解决。”
“继续说。”
“我们派出的执法队遇到了一点小反抗,这问题正在解决。有人竟敢袭击我们的执法队,但这人随后失踪了,他恐惧我们的威严,躲了起来,我们正在寻找他,相信他很快就会被解决…这只是一个小奴役,是位第六代玛士撒拉。确切的说,是位一直游离于盟会之外的新晋玛士撒拉,我不认为他有多么大的能力。”
“或许,他手里有一件武器…我认为他已经找到了那件武器,他不是躲了起来,是在积蓄力量,找到他,带他来见我。”这位安踏卢维亚似乎疲倦了,他重新躺了下来,在闭上眼睛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说:“也许不是他,也许是我的兄弟…这个世界不只一位安塔卢维亚,我还有三个兄弟——难道是他们?” !
第二卷 游荡的妖魔 第一七零章 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经过几日的航行,潜艇已航行到非洲北海岸。枯燥的水下生活已使图拉姆患上了浓浓的思乡病,他都经放弃了最爱的电子游戏,正通过卫星观察着地面上的情形。
图拉姆虽然是个不敢见天日的血裔。但自从跟随舒畅之后,美景、美食他从没有落下,此刻这种暗无天日的孤独生活,虽然属于一个血裔的正常生活状态,但却令他很不适应。他痴痴的仰望着阳光下的土地,以及那些在阳光下欢笑、收割的人群,脸上写满向往。
在图拉姆身后,彼得洛维奇与卡佳也在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他们脸上的表情完全相同。
尤利不在这。这个有点自闭症的壮汉似乎很适应眼前这种逍遥生活。衣食无忧,生活完全由人照顾,这种寄生虫生活让他很满意。尤其是各式美酒随他畅饮,这让他舒服的快要呻吟出来。所以他每天不想其他,清醒时就与格伦讨论格斗术。不讨论的时候就在沉醉。
单调的旅行生活让人总想找点事干。这几天,卡夫卡已经找见了自己专注的生活,他整天都泡在芙萝娅的实验室里,借助自己的阅历给芙箩娅出些建议,令芙萝娅的研究工作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有伯爵在船上,芙萝娅甚至连舱门都不敢出,她整天泡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舒畅虽然不能整天陪着她,但想到自己的依靠就在她身边,就在门外随叫随到,这种生活也令她格外满意。
舒畅每天除了陪陪芙萝娅。就在折腾那件超重体,他不时的取下上面的晶柱,以适应那种超重环境。这番折腾到没有再引发变故,船长已经适应了这种重力变迁,为了不引发事故。此后,他小心翼翼的控制潜深,不让潜艇再度浮出水面。
伯爵到了艇上,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浮华生活,避难地领主纷纷拜会他,期望能获得他的庇护。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活充满了贵族似的浮华。潜艇内空间虽然狭小,但这群老古董自然能让一次次会面变的充满宫廷气氛。一进入他们生活地区域,就仿佛回到了中世纪时代。
幸好这些老家伙很知道自律。他们只在自己的空间折腾,很少影响到别人。
潜艇上的人各忙各的,整艘潜艇充满了慵懒的气氛。那群老家伙举行的宫廷式会见,曾令卡夫卡、彼得洛维奇异常羡慕,他们曾想置身于其中,但被拒绝了数次之后。也就定下心来忙碌自己的事。
卡佳对这种聚会倒是毫无兴趣。没事的时候她就喜欢整理房间。在她身上,俄罗斯女人操持家务地能力被体现的淋漓尽致,真难想象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精力,整艘潜艇上。所有的管道都被她擦的甄光瓦亮,而她居住的舱室,连门轴处都找不到一点灰尘。
现在,卡佳仰望着阳光下忙碌收割地非洲妇女,深深的。绝望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我真想,真想…”
“我不允许”。图拉姆打断她地话:“你的能力正是我们欠缺的,我可以允许彼得洛维奇走到阳光之下,但绝不允许你去。”
“真的?”彼得洛维奇又惊又喜的问。
“当然”,图拉姆坦然地回答:“我可以给你一个账号,告诉你账号的密码,那账号里有两千万美金,作为你为我们服务的代价,请原谅,我们不能在光天化日下浮出海面。但可以在日落时分,给你一艘橡皮艇,在靠近某一个海岛地时候把你放下来。什么时间由你选择。”
“就今晚”,彼得洛维奇急不可耐的回答:“现在离日落还有两小时,把账号给我,我确认一下。”
彼得洛维奇兴匆匆的前去收拾行李,卡佳眼巴巴的望着图拉姆。图拉姆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你不必羡慕,那笔钱他根本没命花。”
炸弹?毒药…卡佳脑子里顿时转了数百种谋杀手段,她以为图拉姆将用暗杀手段,当面允许彼得洛维奇离开,背后暗下黑手,但她唯独没有想到是,图拉姆使用的武器是——阳光。
潜艇已经开到了非洲北海岸,之所以开到这里,是因为前面的紧急上浮事件闹得太大,所以必须迂回接近目的地。
这是一片偏僻的洋面,附近有个小岛,岛上十来户人家,但他们有通讯器材。彼得洛维奇认为自己登上小岛后,就可以招来水上飞机,而后回到大城市躲入茫茫人海,用图拉姆给的钱享受余生…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求潜艇浮起,准备登岸,舒畅听到图拉姆的许可时,他只是翻了一下眼睛,也没有阻止。在他登上橡皮艇时,卡佳曾想提醒他警惕,但看到图拉姆似乎连面都没有露,而舒畅只送他到舱口,什么也没做,她又把话咽了下去。
一个没露面的人能使用什么手段暗害别人,卡佳想不出来。她看着彼得洛维奇钻入鱼雷舱。又赶紧来到驾驶室,升起潜望镜观察着海面,准备做最后的送别。
鱼雷舱开始加压了,卡佳提心吊胆的看着压力表。舱压并没有上升到危害生命的地步,艇长已发出了指令:“发射。”
几乎感觉不到震动。彼得洛维奇已经像鱼雷一样射出,他在海底潜行一段距离,在潜望镜里卡佳看到他的船具胀开了,橡皮艇开始在水下充气,并带着他冲出海面。
潜望镜一直追踪着橡皮艇浮出水面,卡佳看到彼得洛维奇得意洋洋的冲着落日伸了个懒腰,他拿起了船桨,正准备划动橡皮艇,但他却呆住了,他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自己的手掌。
阳光下。彼得洛维奇的身上冒出淡淡的青烟,这青烟起初微不可查,但随后,又变地像一根雪茄一样浓烟腾腾,片刻间。彼得洛维奇的皮肤极度失水,变的干瘪,
他轻轻一动手指,焦脆的皮肤大片大片脱落,露出了骨,那骨头被阳光一照,以肉眼可查地速度快速变灰。变成一股浓烟,变成一堆粉尘。
彼得洛维奇张嘴大叫,他嘴一张,脸上的皮肤扑簌簌的向下掉落,像一个破碎的瓷瓶,这时。橡皮艇上已变成浓烟一片,淡黑色的烟雾像旋风一样团团乱转着,每一次旋转都带走一团粉尘,彼得洛维奇的尖叫才叫了半声。便戛然而止,他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而后变成了一堆粉尘,海风一吹,橡皮艇上干干净净。像什么都没有存在一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卡佳在潜望镜里目睹了整个过程,她现在终于知道图拉姆说的什么意思。可她难以置信:“光敏症?即使是最严重的卟症,也不能这样啊…传说,难道都是真地。”
不知什么时候,卡夫卡已经转到了驾驶室里,他似乎知道卡佳在看什么,为何这个女人抢潜望镜,他抱着胳膊,斜倚在舱门口,悠悠的说:“我算知道了,自从坐上这条船,谁都别想活着离开——也包括我。”
“你说的很对”,舒畅背着手,表情冷漠的出现在卡夫卡身后,他淡然的说:“这就是一艘幽灵船,无论是驾驶者还是乘客,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
“神鬼奇航么?那是一部好莱坞电影,没想到我能在现实世界亲身经历”,卡夫卡耸了耸肩膀,转身一边向自己的舱室走去,一边说:“向船长致敬,但愿你不是一个‘失去心’地人。”
卡夫卡完全有资格当面谴责舒畅,因为他背后有强大的势力,他相信舒畅不敢随意扣押他。因为那样做,他要面临随之而来的报复性追杀…但他没有想到,有时候,特工是用来出卖的。只要出卖地利益足够大。
这时,卡佳尚处于痴痴呆呆的状态,她被刚才所看到的景象所震惊,彼得洛维奇的今日有可能是她的明日,看不到前途,茫然无措地她失去以前的矜持,只顾反复呢喃这句话:“天呐,这是真的,这个竟然是真实地!”
图拉姆看着她,漠然的安慰说:“其实,这种生活没那么可怕,你瞧,我们不是生活的很快乐吗,行走于黑暗之中,游荡于不为人所知的隐秘角落,我们奢侈的消费着,饮用着鲜血与美酒,我们索取,不停的索取…”
图拉姆顿了顿,语调平淡的继续说:“这也是一种生活。”
“真的快乐吗?”卡佳盯着图拉姆脸上落寞的表情:“这种生活真的快乐吗?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心脏跳动激情,有的只是行尸走肉般的享受,真的快乐吗?”
“当你享受这一切时,你尽情享受吧;当你厌恶这一切时,你可以走到阳光之下。”图拉姆神色呆板的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卡佳沉默了,她思考了一会,怏怏不快的说:“我想现在就走到阳光之下…可我没有勇气。”
“没有勇气,你便得到了永生”,一直翻弄着航海图的舒畅插话说。
生命是什么,为什么有的人寿命长,有的人寿命短。并不是每个血裔都能享受千年永生。一切取决于他们体内的生物钟。现代医学研究其实已经发现了控制人受命的生物钟,那是一组遗传密码,它的衰老会向体内细胞发出中止信号,接到命令的细胞会关闭细胞膜的渗透阀,于是生命终止。
现代医学研究已经找见了人体内发出的这个死亡信号,他们虽然还不知道它的作用基理,但却根据这个信号开发出一些抑制药物,现在市面上所售的“长寿药”,其药理作用基本上就是采用抑制原理。死亡信号的发现却让人们很奇怪,似乎人体也如同一台计算机一样,关闭电源,则整台机器停止运作,死亡信号便如同关机指令。
血裔是在进化过程中偶然进入到另一个分支的特殊人类,相比于普通人,他们的寿命似乎过于漫长。而寿命的长短。其实全在于他们父裔的控制。父裔在给他们初拥的时候,传承地那一滴血脉,里面就蕴含控制生命的密码,这是血裔之间代代传承的秘密。
舒畅是在伯爵苏醒后,才逐渐从伯爵那里获得支离片段的信息。而后他再综合一些从其他人那里获得的知识,得出了这个结论。
舒畅本身就是血裔中地一位,他的辈分原始,而后又从其他人那里获得了不惧怕阳光的能力。但在俘获这三名俄罗斯俘虏时,他却没有把这一能力传递给对方。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他想做的仅仅是控制住对方,并从对方的记忆中获得相关的记忆情况。
图拉姆前不久跟舒畅聊起他的新晋后裔时,舒畅见到图拉姆有点抱怨的情绪。便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图拉姆。图拉姆地抱怨是因为嫉妒,他以为舒畅的后裔也拥有在阳光下自由活动的能力,这让他有点心里不平衡,于是他就向舒畅抱怨。
三名俄国俘虏在潜艇上待久了,尤利虽然有点自闭,但他的武力正是潜艇所需要的。卡佳表现的像个家庭妇女,然而,她地能力已获得了大家的认可,结果彼得洛维奇成了多余之人。
这个人是个心思活跃的人。在此之前,他已经想着出卖与背叛,对于这种人来说,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从团队里剔除,所以图拉姆就设下了一个局。等待彼得洛维奇来钻。
这人地遭遇也正好用来震慑心怀不轨,比如刚才,卡夫卡的态度已经软化。他现在其实也只剩下嘴硬了。
“你不必为将来的生活担忧”。图拉姆转过脸去安慰卡佳,他的语调虽然还冷冰冰,但话语的意思透着温暖:“我们这样生活,因为我们也拥有自己地产业,它为我们提供了享受的资金。这件事完了以后,你可以做出选择,或者进入公司服务…嗯,招几个
昼伏夜出,做点程序员的工作,这职业最适合我们,时,收入高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或者,你可以选择待在潜艇上。在休假时登上岸去,这艘潜艇也需要一个资料员。”
图拉姆还在与卡佳交谈,不知什么时候舒畅已经离开。这段小插曲结束后,潜艇从非洲方向接近了葡萄牙海岸。
这段航程又是个繁忙航线,海岸边大大小小地货轮日夜穿梭不停,即使在最深沉的夜里,仍有小渔船亮着***在沿海捕捞鱼虾。舒畅在海岸线徘徊许久,也找不到不引人注意的浮出海面的方法,无奈之下,只好转到非洲的休达。
休达港正对着是直布罗陀,据说人类最初就是从休达港出发,踏上了欧洲大陆,并在西班牙建立了第一个人类国家。所以西班牙也被称为“欧洲第一国”。在该国领土上,人类史前活动遗迹比比皆是,所以西班牙也被誉为“考古遗迹最多的国家”。
休达港也很繁忙,但休达港不是人们关心的目标。这里通讯基础并不发达,即使偶尔有两三个渔民看到潜艇浮出,他们也没有机会把这消息传的广为人知。
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潜艇慢慢的浮出海面,来接应的游艇借助自己的身躯掩蔽住潜艇的身躯,舒畅等人依贯进入游艇。
迪伦站在悬梯边,按照惯例恭候着舒畅登船,他以游艇为家,所以说出这样的欢迎语:“阁下,欢迎回家。”等他说完这句话,他看到伯爵裹着一身黑衣的身影,愣了一下,竟然失态的没有继续欢迎随行众人。
凯瑟琳还在船上,她像个快乐的小鸟,勤奋的为这一行三十多人准备着丰富的大餐。她是小厨知识培训出来的专业厨师,从没有想象过三十余名壮汉的食量如此惊人。这些人吃烤全牛能吃下一个整只,烤乳猪要吃三只,炒菜要用铲子,挥惯了小锅铲的她忙碌的挥汗如雨,但她依然很快乐。
自从那位安踏卢维亚用过这艘游艇后,舒畅这是第一次重返游艇。他觉得整艘游艇浮动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沟味,这让他很不自在。看到凯瑟琳出现在船上,他的心情才略微好一点。
舒畅对食物的量没有过度追求,必要的话,他甚至能几天几夜不吃一粒饭菜。但他对食物的精制程度追求的近乎于偏执,凯瑟琳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她虽然忙不过来,但端上去的每一份食物都精制到了极点,这样舒畅觉得有必要慰劳一下。
对一位在厨房忙碌的女人,最好的安慰是什么,就是站在旁边,欣赏她的忙碌。舒畅就是这样做的,他端着酒杯斜靠在窗边,有一句没一句与凯瑟琳交谈。
“你有没有闻到船上有股臭味?”舒畅若有所思的为。
“当然”,凯瑟琳手脚不停,动作麻利,她边干边回答:“奇怪的味道,不是汗臭味,我曾经逼得他们都洗了澡,可那臭味依然存在,船舱也刷过了几遍,但那味道依然顽固…我找遍了整个船舱,但依然找不到臭味的来源,它像是从金属里发出来的,我已经把船上的餐具全换过了,新餐具就没有这种味道。”
“再来一次‘香草的天空’,我很欣赏那道香氛大餐,弄点香气,也许能冲淡臭味”,舒畅当然不会告诉对方臭味的来源。这是领地标志,动物界猛兽都会在自己视为领地的区域内留下自己的气味。人类的嗅觉在长期进化过程中失去了辨别领地标志的嗅感,但他们进入到这种氛围,会下意识的感觉到心惊肉跳,可自己却说不出心神不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