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间酒店三年后的客房均已定出。在威尼斯狂欢节期间地客房甚至订到了20年后,罗亦安是通过共济会的安排得以入住这间酒店地。那位共济会会员在罗亦安发出赴援的消息后,让出了自己预定的客房。
这是一个大套房,共有三个居室。一个大客厅带一个商务工作间。满心不情愿地赵箐被侍者引进了其中一个居室,不一会,房间里响起了她的鼾声。劳累过度的她连鞋子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去。罗亦安听到鼾声,习惯地走进她的房间,才想为她脱鞋盖被,跟踪而来的谭彩玲闪身拦住了他。
“得。怪不得地缠着你,你也检点一下吧!女孩子身休让你摸个遍,她能没有想法吗?”谭彩玲嗔怪地说。
罗亦安尴尬地一笑,转身出了赵箐的睡房。
夜色渐深,圣马可广场广场地喧嚣变得低沉,没有路边的灯火,窗根的阴影也更加阴暗,罗亦安站在窗口凝望着夜景,几个著名的宫殿被不眠的彩色射灯照得粉头蓝脸.但是其余房屋都模糊在死寂的黑暗里。
白天看上去鳞次栉比的华屋丽楼现在看上去阴森森的如同鬼屋,窗户里黑洞洞的,透着无限的岁月苍凉。路灯孤寒地照着历经风风雨雨、海水湿气侵蚀的斑驳墙面,无人照看的房屋面目灰黑地颓废着,海水拍打着基石,几乎要涌上所有的楼房的门槛。暗淡的路光打在罗亦安脸上,也似乎给他的脸戴上了一副狰狞的神色。
谭彩玲安置好赵箐,轻轻关好那间睡房的门,猫一样无声地走到罗亦安背后,伸手自背后抱住了罗亦安,轻叹道:“终于,终于只剩我们俩人了,啊!但愿这一刻时间永远停顿。”
忘情地吻,罗亦安闻到了她身体深处隐秘的灿烂。他解开了她的扣子,象剥橘子一样剥开那甜蜜的身体,她的乳房羞涩如一只梨。
空气里弥漫着木樨花的芬芳,那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象牙般的肌肤温婉如玉的光芒,让罗亦安不知所措。
不知不觉中,罗亦安的舌头舔上她的胸口,含住了一对柔软的乳房。“啊!”,谭彩玲发出一声悠长的哀叫。只觉脑海一片空白,雪白的双乳泛起红润,在挤压下变型弹动,虎口中的乳首不知不觉中已挺立起来。一道热气从对方喉咙中直喷出来,谭彩玲再度难耐地哀鸣一声,只觉胸前一团温热,像是融化了一般。
“叮铃铃”,房间内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罗亦安低声发出一声嘟囔,吐出了谭彩玲的乳房,两团粉红色的嫩肌湿漉漉地,晃动时似乎发出丝丝声响。“嗯呐…”,谭彩玲长声哀唤。在满是热气的虎口中发烫的肌肤,突然暴露出来,冷热的大变化使她浑身一紧,身子剧烈地弹了一下,胸口好似变成了一团轻飘飘的柳絮。
罗亦安悄无声息地走近电话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拿起了电话。
谭彩玲紧忙掩了掩衣物,依恋地向罗亦安靠过去,却被对方一根手指制止。
“罗伊先生么?”电话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用英语问,这声音一听就是经过电子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
“是”,罗亦安简短地回答。谭彩玲从对方脸色中明白了大致情形,立刻懂事地转身,走去整理床铺。
“我们得到了你抵达的消息,你来得很快,准备好了吗”,电话里那个声音问。
“你们很急?”罗亦安反问。
“很急,急不可耐。”
罗亦安冲谭彩玲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我也很急,急不可耐。”
谭彩玲听懂了这话中的双关意思,脸微微一红,嗔怪地飞了一个白眼,低头整理着床铺。
“好吧,行动吧”,电话里的声音回答…
第五卷 时空旅者 ♀
第138章 - 诡异
在前往威尼斯的飞机上,罗亦安已与那些身在威尼斯的同伴们进行了沟通,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缘由:
一位老会员迷恋上威尼斯的景色,退休后,他用自己的退休金购买了威尼斯一处房产,与老伴在当地开起小旅馆,并购买了几艘“刚朵拉”接待游客。有一年夏季,他的孙女来威尼斯度假,当地的一位英俊青年吸引了她。据说,拉丁语是最适合说情话的语言,它弯转百折,偶偶细语如同百灵鸟歌唱,这种情意绵绵的话彻底征服不通世故的小女孩,此后,那位小孙女每年夏季都来爷爷的旅馆帮忙,就为了与那位英俊青年相会。
不久前,这位老会员的小孙女再度来威尼斯帮忙,中途却溜走,与那位英俊青年私奔去了南非,不幸的是,小女孩到了南非不久就遭遇了绑架,绑匪勒索赎金数目巨大,小女孩父母卖光了所有产业,仍满足不了绑匪的要求,自感内疚的老人只好变卖自已的旅馆。结果上了律师的当,不仅没有拿到买旅馆的钱,反而变得一无所有。而此时,小女孩的父母遭遇车祸,一死一伤。
此后,发觉事情不对劲的老人拼死向秘密组织发出求助信号。当时,恰好在威尼斯旅行的一位秘密组织成员立刻响应了这一呼救,他向老人发出约见信号,这一信号来的极为及时,当时老人已失去人生自由,正是这一信号使匪徒投鼠忌器,停止了后续行动。只等待这位会员上门。好一网打尽。
幸运的是。这位首先响应老先生求助的会员极为聪明。他发觉事情不对劲,立刻推迟了约会。并动用人力调查此一事件。这才发觉,原来此事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那个英俊青年也属于一个古老的组织,这个组织专门用英俊男女勾引无知地富家子弟,骗财骗色。这种欺骗伎俩在民国初期传入中国。旧上海人给骗子们起了个妥贴地名称,叫“拆白党”,或称“吃软饭”。这种骗人技巧,也被称为“仙人跳”。
意大利“拆白党”目前已演化成带黑手党背景黑杜会组织,与臭名昭著地黑手党贩毒组织不同,受意大利“拆白党”勒索地人常常顾忌家族名声。不愿张扬。所以,在不显山露水的情况下,这群人像生活在阴沟里地老鼠一样默默繁衍壮大。几百年时间,他们诈骗的手法已经理论化、系统化,那些经典的诈骗套路都已汇编成教材,训练他们的后备人员。旧中国时期,“拆白党”传入中国,这教材也被翻译过来,新中国成立后,“拆白党”遭受毁灭性打击,这部教材被公安所缴获,成为保密级很高地司法类院校教辅书藉。
首先响应老先生求助的会员发觉真相,立感势单力薄,他马上向附近的会员发出求助要求,同时,他也要求组织帮助派出一位强力人员支援,共济会本身没有配备这样的杀手型人力资源,恰好罗亦安正在俱乐部内大吃海喝,接到求助的秘族就顺势推荐了他。约略了解秘族底细的共济会长老听说罗亦安是隶属于“鹰人”体系地,知道厉害的长老们马上做好了后续安排包括通过怀特家族辗转借给罗亦安水上飞机,以变相促使罗亦安尽快就位。
“现在?”虽然罗亦安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电话中立即行动的要求,还是满心不悦。屋外夜色深沉,圣马可广场的灯火已象狂欢后篝火的余烬,寂寂寥寥地如一撮撮火星,海水拍打着运河大酒店的基石,门前的栓船桩绿苔斑斑,几只水鸟昏昏欲睡,在栓船桩上不住地点头,白天来来往往的“刚朵拉”们已经歇息,穿着船衣轻摇木桩间。
重要的是,离罗亦安不远的床上正躺着一位娇艳的新娘,正象熟透的蜜桃,等待他的采摘,箭在弦上欲罢不能的罗亦安,实在没有心情在这温柔的时刻,让鲜血沾染自己的指尖。
“很抱歉,我刚抵达,还分不清东南西北”,罗亦安婉拒道。
“我们不需要你分清东南西北”,电话里声音说:“走到窗前来,看看你对面的酒店…”
罗亦安走进窗前,眺望窗外。谭彩玲见状发出问讯的目光,罗亦安冲她轻轻摆手,示意一切安好。
街道上的路灯稀稀疏疏地亮着,岸边有路的地方还有游人闲逛。灯火下传来喁喁的谈话声、轻盈的杯盏酩酊声,这是仅有的热闹。其后的楼房都笼罩在夜色里,没有一丝声息。
“看到那个唯一亮灯的房间了吗?那就是我们的目标,房间里有四个人那位骗子律师与三名杀手。很抱歉,我们已用尽了所有拖延的手段,但对方已发现了异常,并开始召集杀手,我们获得消息,对方打算明夭开始清除行动,现在他们正在布置行动,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罗亦安打断了对方的话,用意大利语问:“天亮时,那灯还能亮吗?”
对方显然没料到这问题,顿了一下,方回答:“你认为早晨的灯光比晚上友好么…当然,你是专家,我们听你的,我们会在切断酒店的安保系统,你有15分钟时间,但我们不能保证房间的灯到时会亮…”
“这就足够了”,罗亦安回答:“告诉我房间号。”
“306房”,在挂上电话前,对方用不经意的口气说:“对了,我听说你在度蜜月,壁橱里有我的礼物,送给你美丽的新娘,浴室里有我们为你准备的东西,请查收。”
“谢谢”,罗亦安挂上了电话。走到壁橱间。微笑着向谭彩玲解释说:“啊。朋友的电话。听说我们在度蜜月,他们在壁橱里放了礼物。请我们查收。”
谭彩玲娇躯横陈,罗衫半解,哑声冲罗亦安撇撤嘴,翻了个白眼。以示坚决不信他地鬼话。
衣柜内是一套威尼斯特产地穆拉诺玻璃酒具和手绘狂欢节面具,这两样事物地语义正好相反:玻璃酒具晶莹剔透,代表透明和开放;皮质手绘面具妖艳怪诞,表情诡异,意味着遮蔽和隐藏。
罗亦安将这些礼物一一取出,拿给谭彩玲观看。却被谭彩玲一把甩在一边,她星眸半慎半怒,似在发出邀请也似在责怪罗亦安心不在焉。
罗亦安手蜿蜒而上攀上了那高耸地山峰,手里是一片柔软,说不出的受用,谭彩玲更是芳心如醉,时不时发出几下娇柔地喘息。罗亦安放开胆子,指上多用了少许力。谭彩玲轻轻咬着下唇,又不时松开。发出难耐的呻吟。
意乱情迷间,谭彩玲觉得她的花园闯入了一个外来者,她轻轻“呀”了一声,半梦半醒地问:“开始了吗?”旋即,她动了动身子,催促道:“开始吧。”
欢乐一浪接一浪涌来,谭彩玲只感到身子飘上了云端…
苹果般清脆的早晨来临,晨曦里,罗亦安悄然起身,缓缓地从谭彩玲枕下抽出压酸地臂膀,微微活动了一下,光着脚走到窗前。
窗外,威尼斯尚未清醒过来,圣马可广场的鸽子尚在酣睡。床上,心满意足的谭彩玲明媚照人,耀眼的连瞎子也要睁开眼睛。丰嫩如脂的,美白如玉的冰肌雪肤上泛着淡淡地毫芒,那欣长秀美的项脖,高耸挺拔的圣峰,和纤柔滑嫩的美腿,仿佛是从赞美诗中走出来的仙女。
是时候了,罗亦安悄然走进浴室,游目四顾。
浴室内整洁光亮,表面上看似乎毫无异状。罗亦安掀开抽水马桶的储水盖,果然在里面发现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四个弹夹。
浴缸擦得蹭亮,罗亦安伸手顺着浴缸扶手摸了一把,发觉扶手边几个螺丝似手有点异样,拧开螺丝,从扶手管内搜出了枪管与消声器…
很快,罗亦安从浴室内各个角落找全了枪支的各个部件,一眨眼,整个枪支组装完毕,罗亦安轻轻地将枪背在身后,慢慢地拧开浴室门,走进卧室。
也许昨夜过于疯狂,谭彩玲仍陷于昏睡中,罗亦安悄悄穿戴整齐,临出门,他迟疑了一下,又悄无声息地走回衣橱,拿起了那个狂欢节面具。
面具底下还压着一个信村,昨夜灯光昏暗竟没有发砚,罗亦安扫了一眼酣睡的谭彩玲,轻轻地打开信封,倒出一堆卡片来。
那是威尼斯各天酒店、餐厅的vip会员卡,凭着一堆卡片来往于威尼斯各处名胜,都会畅通无阻,那些秘密组织的会员倒是替罗亦安想的周到。
轻轻地走出房门,来到楼道中,酒店内一片静寂,员工们还在沉睡,厚厚的地毯吸附了罗亦安的脚步声,他像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来到一楼大厅,闪身躲入了大厅侧面的洗手间内。
打开洗手间的窗户,罗亦安侧耳听一听窗外的动静,取出谭彩玲的化妆镜,将镜子伸出窗外,借机观察了一下街道上的行为。太阳刚呀升起,街道上一片朦胧,看日出的游客都挤到了外面的岛屿,市中心反而空空无人。
罗亦安收起镜子,掏出谭彩玲的指甲油,往几个手指尖抹土一层薄薄的透明指甲油,以掩盖自己的指纹,伸出手,让风自然吹干这些指甲油。他一闪身,用最快的速度跃出窗外。才一落地,他立刻身体贴墙,半蹲下来观察着整个街道。待了半晌,见到左右毫无动静,他取出狂欢节面具,施施然的戴在脸上,直起身体,大摇大摆的顺着街道向最近的拱桥走去。
如果有人在旁边,就会发现眼前的景象很诡异。狂欢节已过,街道上竟然有个人带着一付妖艳怪诞的狂欢节面具,大摇大摆的走着,他虽然走路快步流星。但却像猫一样。石板路上听不到丝毫的脚步声。
目标酒店地侧门虚掩着。罗亦安跨过了桥。飞快地找见了那扇虚掩地门,伸出一个指头轻轻触了一下门把手。锈迹斑斑地门轴润滑得很好,一点没听见门开合地吱纽声。他在门洞里等了片刻,没听见街道上的动静,身体像蛇一样一扭无声无息地溜进了门。
摸进了洗衣房。罗亦安从衣服堆里翻捡出一件黑色的拨风,将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脸部也隐藏在面具之下。他踩着厚厚的地毯,走上了三楼,在306房间前,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枪支状况。伸手镇定地按响了门铃,而后,他躲在门侧,双眼盯着门上的猫眼。
猫眼外的玻璃白亮透明,不一会儿,房间内一个带着睡意的声音问:“谁?有什么事?”
罗亦安平静的回答:“先生,酒店叫醒服务。有人让我在这个点钟叫醒你。”
房间内传来含含糊糊的嘟囔声,这时,猫眼突然变成灰暗色,说明有人正在通过猫眼观察屋外地动静。
罗亦安闪电般举起带消声器的手枪,捅在猫眼上扣动扳机,枪响过后,猫眼洞穿,从击穿的猫眼口飞出一丝红色的血沫,门内随即传出沉闷的倒地声。他再一低手,冲门锁一枪,击烂门锁,猛一撞门,翻滚着冲进屋门内。
床边、沙发边、屋角窗帘后罗亦安顾不得检查倒在门边的汉子,冲屋内这三个地方连开三枪。刚才的敲门声已经醒了屋内的三个杀手,同伴的倒地声更让他们明白遭遇了袭击,训练有素的他们立刻借屋内的家具隐藏起身影,准备反击,但没想到罗亦安来得如此暴风骤雨,更没想到的是,他像具备透视眼一样发现了躲藏在各个角落里的杀手,仅仅三枪,一点没有多余的动作,于脆利落的送了他们的命。
九分钟,干完这一切,只花了九分钟。翻检着对方的尸体,门边倒下的汉子右眼中枪,子弹射入颅内。其余的杀手则各个眉心中弹。
罗亦安抬眼看看手表,还有时间。他身影闪动,迅速在房间里搜索起来,将这三人身上的钱财与贵重物品洗劫一空,又在房间内胡乱翻动一番,做出打劫的假象,三分钟后,罗亦安开大空调,轻轻掩上门,准时撤离。
街上已有了稀稀落落的人群,罗亦安躲在门后,将那件黑色拨风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包裹上打劫来的手表、杀手的手枪以及他自已的手枪零件。摘下那个狂欢节面具,揣入怀中。等待一个街上无人注意的时刻,嗖地窜到门外,在墙边略一停留,他一猫腰,无声无息地坠在一个早起商贩的背后,神态自若地向圣马可广场走去。
走过威尼斯公爵府,一座拱桥通向对岸的地牢,这就是非常有名的叹息桥,听说恋人们在桥下接吻就可以天长地久,而电影“情定日落桥”就在这儿取景的。但事实上,当初那些犯人在公爵府接受审判之后,跨过了这座桥、进入地牢的囚犯再也不可能再回到这个世上了,所以囚犯会在桥上的小窗口,发出为告别人世而不舍的叹息声。
清晨的叹息桥下静寂无人,罗亦安慢慢地踱到桥下,乘人不注意,将那些碎包裹被扔到了桥下的水中。重物坠着的包裹缓缓沉入水中,罗亦安也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
悠悠闲闲的坐在圣马可广场,晨起的鸽子咕咕叫着,罗亦安从早起的小贩手里买来一包小米,风轻云淡的撒播着小米喂着鸽子。鸽子欢乐的咕咕叫着,争相落在他的肩头、臂膀,争食着他手中的小米。一些鸽子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拉着屎,飞散的羽毛沾上了他的头发。
2个多小时过去了,看日出的游客渐渐回到了市中心,阳光普照,一生不可错过的世界50大美景之一清晰的揭开了朦胧的面纱,雾光、水色、街景、人潮扑面而来。罗亦安悄悄用洗甲水,洗去手上的指甲油,寻思着谭彩玲已被这喧闹声惊醒,他吸了吸鼻子,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全是鸽屎味,闻不见半点硝烟气。他满意的点点头,撒出最后一把小米,拍拍手,摇摇摆摆的踱回到自己的酒店门前。
河上已经停了一艘警用汽艇,这就是威尼斯的“警车”,汽艇顶上的警灯一闪一闪的,由于现在还太早,警察们没有拉响警笛,他们甚至不敢大声喧哗。
罗亦安带着半身鸽屎、半身鸽羽,抄着手站在自己的酒店门口,与一群闲汉看着河对岸的风景,看着警察抬出了那四具尸体,断断续续的听到警察们相互谈论:“…发现门锁坏了…报了警…是个老手,都是一枪致命…空调开得很大,无法判断准确死亡时间…昨晚安保系统坏了,正准备今天维修…询问了附近几位游客,没有发现异常…”
罗亦安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带着百无聊赖的神情,慢慢的转身向酒店走去。
“嗨,你,停一下!”对岸的警察吆喝道。罗亦安听而未闻,继续不慌不忙地向酒店内走。
“嗨,那个正往运河酒店走的先生,请停一下!”警察继续用英语减。
罗亦安慢慢的转过身来,努力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睛,带着茫然无知的神情,看着河对面的威尼斯警察。这时,其中一名警察使劲冲罗亦安招手,喊道 “先生,请停一下,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第五卷 时空旅者 ♀
第139章 - 盘查
罗亦安懵懂地冲着警察愣了片刻,伸出食指指点着自己的鼻尖,问:“我么?”
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带着浓厚的纽约腔。河对岸的警察闻声用力点头,连声回答:“是的,先生,请等一会儿。”
几名警察跳上“警车“,“警车”在河中心掉了个头,靠上了运河大酒店的拴船柱,随即,那些警察跳下了汽艇,一名警察走向罗亦安,其余的警察则四散开来,询问着周围那些闲人。
“先生,请问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警察掏出纸笔来,询问道。
“中国人?”,见到一言不发的罗亦安脸上露出恼怒的神情,那警察连忙再问。
中国人在这方面的信誉显然要比日本人与韩国人好,得到肯定回答后,警察显然已失去了问话的兴致,他收起笔来,敷衍地问:“先生,您是第一个到圣马可广场的人吗?有没有发现…”
“哦,不,我原本打算带我的妻子去看日出。谁知道,我出门一看,街道上已没有一艘游艇。显然,那些看日出的游客早已出发,后来我想,既然已经出了酒店,就好好欣赏一下威尼斯的晨景吧。
我没有回酒店叫醒我妻子,就顺着人流走到了圣马可广场,看到广场上有游客在喂鸽子,于是我买了一包鸽食…很明显,圣马可的鸽子有随地大小便的爱好,你瞧。我正准备回酒店换衣服…”罗亦安像个乖宝宝一样,如数家珍地交代了他的行踪,并摊开手表示他对满身气味的无奈。
警察同情地看着罗亦安满身地鸽屎鸽毛,合上本子,例行公事地问:“那么。你昨晚可曾发觉周围有什么异常?”
罗亦安勉强睁开眼,晃晃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很遗憾,我帮不上你的忙,我昨夜抵达时,已经是半夜了,我开了几小时的飞机,从伦敦赶到这里…哦,忘了告诉你。我和妻子正在度蜜月…”
罗亦安憨憨一笑继续说:“你知道女人都是购物狂,尤其是在新婚的时候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她在伦敦时,已经把我折腾苦了…我很累,在酒店住下后,我和妻子睡得很沉,喏,我妻子可能现在仍未睡醒。我甚至我忘了交代酒店为我们安排汽艇…啊,警察先生,和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洗个澡,再睡一会儿。”
警察充满同情地看着罗亦安,冲他点点头,转身走向附近的人。才走几步,那警察忽然止步。猛地问:“你昨晚半夜到的?不好意思,威尼斯好像没有半夜的航班。”
罗亦安一脸诧异:“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自己开飞机来的。”
那警察恍然的冲罗亦安点点头,随口说:“能自己驾驶飞机夜航,你的驾驶水平真不简单。”
罗亦安打了个哈欠,手捂着嘴含含糊糊的回答:“是吗,也对。我也觉得自己的驾驶水平很高超。”
望着罗亦安走上楼去地背影,那警察若有所思。等他的背影消失后,那警察走向服务台,核对着他的情况。片刻后,那警察满脸不悦的爬上了警用汽艇,不满的向同伴们说:“哼。我以为那公子哥儿驾机夜航是多么训练有素,可一问才知道,这位公子哥儿驾驶的是最先进的全自动水上飞机。那种飞机除了起飞、降落稍微有点难度外,其他的时间,白痴也能开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