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念念:‘罗和他的女伴儿失踪已有五天了,当我发现他过了这么长时间仍没有回来后,我找到了乔治与辛西娅。他们完全不清楚罗的下落,可我明明发现罗走过的痕迹。
七月六号:我沿着路又寻找了一遍,在我们遭遇智慧龙的地方,我发现罗的痕迹突然消失,他们遇到袭击了吗?我不能肯定。不过以罗的本领。即使他们遇到突然袭击,他也会在遭遇不幸前,给我留下一点提示,但现在却没有一点线索,仿佛是突然之间,他毫无预兆地凭空消失了。罗的本领,我约略知道一些,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来不及留下一点线索呢?
七月十号:我们在那条路线上来回搜寻了无数遍,作为一个老练的探险者。罗走在丛林里,总会在自己身后留下方向标示。这些标示采用我们组织的手法,留在符合规定的位置上,我可以检查到,他留下那些标记的时候是不慌不忙的。他消失前最后一个暗号仍然维持了他一贯的手法。这是个久经训练地老手,他会遭遇到什么呢?
八月九号:罗失踪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失去了他。才感觉到我们的损失,现在,我们越来越难以寻找食物。乔治在打猎中受的伤越来越严重,我们珍贵的药品马上就要见底。想起以前罗总是轻松的提着柄大砍刀出去,满载食物归来,那段日子真是天堂啊。
八月十五号:乔治的伤终于在我们用完最后一支消炎药之前好转起来。上帝保佑,但我们的子弹不多了,用完这些子弹,我们就又要挨饿了。嗯,也许用火箭筒打猎物也是个不错地选择。

八月二十号:我们决定在子弹用完之前立即前行。前往怀持所说的飞龙帝国。罗杰,如果有一天,你能够看到这些记述,请原谅我们的自私,怀特的笔记本我给你留下了,那里记述着他选定的路线图。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但我们必须走下去…’”
日记读完,树屋内是长久地沉默,赵箐眼珠转了转,脸上恢复了一点生气,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遭遇到了时空乱流。他们却安然无恙。”
“天知道。”罗亦安翻了个白眼。
“我们也走,赶快走。”
罗亦安苦笑了一下:“热核电池他们带走了,我确定不了具体的时间,但我们离他们至少有一年的路程,也不着急这几天。”
赵箐反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带上的吗?”
罗亦安想了想:“没有了,我所有重要的物品都在随身地包里。”
她眼珠乱转着,狂乱的寻找着什么:“我从凯萨那儿带回来的包呢?那里面装着几套衣物,带上那个包,我们现在就走。”
虽然她紧着催促,但他收拾好行装上路时,已经接近了下午。将树屋内所有用的物品全部带在身上,他背上了小山一样的旅行包,领着她踯躅上路。幽暗的森林里,两个人地脚步踩在落叶上,说不出的孤独,说不出的凄凉。
走啊走啊,太阳出来又落下,落下又出来,她只知道麻木的走着。似乎他们的旅程并不平静,不时地遭遇野兽的袭击,飞舞的血迹与残肢断臂,飘过她眼前,她知道有个男人在保护着她,这就够了。她不管日升日落,只知道麻木的牵着这男人的手,跟着他走,浑不顾身外的喧闹,哪怕是走到世界末日。
忽然有一天,她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骑坐在一个巨兽身上,巨兽上搭着木制的鞍座,头顶上还有一柄遮阳伞。罗亦安的背影正在前方牵着巨兽,孤独的走着。那硕大的登山包已卸了下来,正横在她身后的鞍座上。
“这是什么动物?”赵箐惊愕的打量着这胯下的远古巨兽,这似乎像是一头犀牛,但牛鼻末端的独角却不是匕首状的,而是一个丫形枝杈,像是贴上公主的芭蕉扇。
“你清醒了?”罗亦安边说边低着头继续赶路,赵箐借这功夫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走出了森林,来到一片大草甸上,在地平线的远端是一座耸立的高山,仅仅从远处看也可以感觉到那山势的嵯峨。
“这是雷犀,远古动物”。罗亦安拽了一下雷犀的角,回答:“我用了三天时间,给它上了无数电刑才驯化了这头雷犀,你坐上去已经有七八天了,现在才问这是什么动物,我真服了你。”
雷犀的英文意思为“攻城槌兽”,但如果真把它鼻子这部位用来作为攻城槌,会让它疼痛碎裂。雷犀鼻子的末端地骨质成长物和角不一样,角的成份是角质素。即形成头发与指甲的物质。雷犀鼻骨事实上是一种形状奇特的中空组织,它们就像头部其它部份一样覆有皮肤。这意味它们不像犀角一样强健。
“我们走了多少天?”赵箐问。
“42天,在11天前我们走出了大森林。”
“路上再没遇到时空乱流嘛?…怀特不是说,一走出大森林,会遇到许多时空乱流么?对了,韦尔斯他们是否留下了记号。”
罗亦安拉住雷犀,回头看着赵箐。小心翼翼地选择着字眼,说:“我们遇到过不止一次时空乱流,但奇怪的是,韦尔斯留下的记号却一直没断过,奇怪,他们怎会没受时空乱流的骚扰呢?”
赵箐摸了摸肚子。感觉不到饥饿,她歪着头考虑了一下,答非所问地说:“对不起,我一直想问问你,你好像存在很多秘密。比如韦尔斯留给你的笔记中,曾说什么‘我们组织的手法’,你和韦尔斯都属于一个组织吗?什么组织?”
罗亦安咧了咧嘴,没有回答。赵箐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没指望对方坦诚,继续说:“路上那些时空乱流。你是怎么躲过去地,我不记得曾闯入过时空乱流。”
罗亦安无声地笑了:“直觉,我凭直觉躲开了时空乱流。”
实际情况是,罗亦安自从发掘出卡姆人腰带的作用后,腰带上的定位系统会不断地扫描前方。将各种数据反映到他脑海中那幅显示屏上,空气、光线、温度的异常变化令他提前预警,避开了危险道路。但这些却不能给赵箐说。
“会不会韦尔斯也有直觉呢?”赵箐又问。见到罗亦安的表情,她知道自己错了,马上提出了另一个假设:“会不会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引发时空乱流,而怀特先生也带了相同的东西,所以你与怀特遭遇了同样的事件,但恰好这件东西韦尔斯他们没有,所以他们一路很平静!”
这一猜测到接近事实,怀特带地什么设备罗亦安不清楚,但罗亦安身上一直运行着强大的能量,这个能量还带着强磁场,而这些恰好是韦尔斯他们没有的。
“小箐,借这个清醒的时间,记住我说的话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控制它地宽度;你不能改变自己的容貌,但你可以向别人展示你的笑容;你不能控制别人,但你可以掌握自己;你不能预知明天,但你可以利用今天;你不能样样顺利,但你可以事事尽力!”罗亦安语气郑重地向赵箐说:“暂时的苦难不算什么,暂时的失败也不算什么,只要行动起来,多做一些,机会就将随之而来,不要为了打翻地牛奶哭泣,只要你动起手来,你马上就会有一桶新牛奶。”
一指远处的山梁,罗亦安意气风发的说:“看那儿,那儿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谜底马上揭开,我们就将看到结局,打起精神来,与我一起突破最后的障碍,回到现实世界。”
赵箐目光游弋,终于聚焦在罗亦安脸上,望着那坚毅地线条,再顺着对方的手指望向远山,赵箐感觉到阵阵热流涌上每一个毛孔。一度消失的勇气又回到了她身上,一咬牙,她恶狠狠地说:“不错,大不了我就在这奇异世界里,与你这个色狼相守终生,生他一堆小色狼我豁出去了,这也不算最坏的结局!”
罗亦安哑然失笑,他本打算让赵箐重新鼓起前进的勇气,没想到她说出地毒誓确是这样的话,似乎将自己交给他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我有那么讨厌吗?”一直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的罗亦安颇为郁闷,他嚅动了一下嘴,原想分辩几句问个究竞,可略一转念,这话又咽回肚里。空旷的大平原上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再问这些实在毫无意义。
“看那是什么?”活跃过来的赵箐恢复了漫无心机的本性。她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奇怪的所在询问。
那似乎是一个海市蜃楼的情景,渺渺云烟中一些奇异的生物跃动着,细细一观察,似乎是一个城市内的街景,无数的店铺星罗密布,许多“人”穿梭于各种店铺之间。这些双腿直立的动物拥有人的形态,但他们却不是人,他们的肩膀上顶着牛头,甚至还有虎头、狮头等种种形态。
店铺上的招牌写着古古怪怪的文宇,种种的喧闹声中传来的却不是野兽的吼叫,那是一种声调复杂的音调,其复杂程度完金类似于人类的语言。
“这就是海市蜃楼吗?”赵箐问:“不对,不是说海市蜃楼是光线折射形成的吗?所以海市蜃楼一定会是人间景象,可那些‘人’明明是兽啊,牛头人、虎头人,可我老感觉又不完全像牛头、虎头…”
罗亦安双眼扫描着那海市蜃楼,同时也扫描着草原上韦尔斯留下的前进痕迹,顺着最近的记号,他望向了远山,韦尔斯的记号一直不间断的向那里延伸。忽然间,渺渺的海市蜃楼一阵波动,图像似乎清晰起来,同时它快速的向他们飘过来,像被磁石吸引的铁线,眨眼之间,一股巨大的白光笼罩在两人的身上…
第四卷 丛林惊魂 ♀
第130章 - 巧遇
恍然间,两人的身边产生阵阵光影波动。
眨眼之间,街道上的喧闹声直扑耳边,仿佛那一切就在身边。
罗亦安牵着雷犀,话音如见惯世情的老僧,不紧不慌:“进化有万种可能,谁规定老虎和水牛不能进化成智慧生物呢?数百万年前,我们也不过是一群猿猴罢了,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我们也是由兽进化而来的智慧生物。”
周围光的波动突然停止,罗亦安与赵箐愕然止步,这才发现他们已来到了那海市蜃楼中,来到了这镜中世界。
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位奇异打扮的男女,罗亦安一身罗马士兵的板式铠甲,戴着罗马士兵的护颊铜盔,盔顶一簇鲜红色的盔缨耸立着,那是马的鬃毛染色而成的,身披猩红色的战袍.活脱脱一个罗马士兵打扮。而赵箐则一身恐龙皮缝制的紧身夹克,脸上罩着埃及仕女所用的面纱这是她从凯撤那里收获的礼物。
两人这种奇异的打扮,与周围来往的人流格格不入。却没有引起轰动和骚动,过往地人只是诧异的瞥了他们一眼,就继续前行。这让准备好应付骚乱的他们诧异无比,惊愕中夹杂着浓浓的失落感。
“怎么会这样?”赵箐好奇的东张西望,一贯心大地她也被身边不时掠过的那些相貌狰狞的兽人吓得声音颤抖。
罗亦安第一时间控制住了雷犀的神经传递。让它发不出话来,也迈不动步。乘着赵箐慌乱的时候,他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雷犀鞍座背后的登山包,抽出一根断剑,给自己装备上。轻轻的拍了拍赵箐颤抖地腿,他用平静的语调说:“没什么,别慌张。”
也许是雷犀庞大的体积阻塞了道路,经过罗亦安身边的兽人慢慢放慢了脚步。虽然没有引起骚乱与围观,但他们总是偷偷瞥来好奇的目光,看着这对奇怪的情侣。
正在罗亦安为去路茫然的时候,忽然从他们左右的嘈杂音中,他辨别出一个听得懂地声音。
“不可能,那是军团长的服饰,这地方怎么会有一个军团长呢?”
这是一句拉丁语,罗亦安一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他们没引起轰动的原因。原来这里有拉丁语。那一定也有人穿过这种罗马服饰,本地的人见怪不怪,所以,也就没有聚众围观。
追踪设备立即启动,顺着那句话音,罗亦安脑海中不时掠过一幅幅图像,对图像中的声源方位不断放大。最终图像定格在街角的一个店铺二楼的窗口。窗口处站着两个人真正地人类。
顺着那窗口目光下移,罗亦安见到一个用数种文字写的招牌。招牌上最后一种文字是古拉丁文,意思是“克拉苏斯武器店”。
罗亦安身上穿的确实是罗马军团长的服饰。
大战过后,他穿着这套服饰逃出战场。在以后的奔波中,由于这套服饰简便、随身,并且防护能力也不弱.他懒得更换。但经过与丛林中和草原上的凶兽不断的搏杀。这套衣服已破损不堪。板式铠甲上布满撞击地痕迹,不过上面军团长的雕饰还清晰可见。披风下摆虽然已经成了丝缕,可是纯金制成的鹰头拨风扣还完好如初。如果再加上一个军团长的权杖,这就是一整套完整的军团长装束。
罗亦安一拉雷犀地鼻骨,冲着克拉苏斯武器店走去。同时他一扬手冲着楼上两人打了个招呼。自鞍座后的背囊中取出一柄金制的双头鹰短杖,朝楼上两人晃了晃,这就是军团长的权杖。
楼上两个人见到军团长的权杖,眼睛里立刻露出严肃的神情,在罗亦安追踪系统的锁定下,他清楚地听到两人的立正声。随后,他又听到了拳头敲击胸膛的声音。两人异口同声的用罗马语减道:“向您致敬,军团长大人。”
这声致敬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中,没有引起一点波澜,但罗亦安听到了。他举起权杖,斜指天空还了个礼,不动声色地牵着雷犀向街角的这家店铺走去。
赵箐尚沉静在巨大的震惊与恐慌中,她没有注意到罗亦安的这些动作,等到雷犀止住脚步,见到门口迎候的两名人类,她立刻找到了倾诉对象。连珠炮般的用英语询问这两个人类:“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天呢,我被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快要疯了,还有完没完。你的神经是什么做的?”
赵箐那后半句话是冲罗亦安说的,目不暇接的异变始终让赵箐的神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这一刻身在何方,下一刻会到哪里。这种漂泊无依的感觉让她感觉到自己脆弱无比,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已经疯了,还是尚保留一丝清醒。但身边这个人却总是老神在在,处变不惊。真让她怀疑对方的神经是钢丝做的。
一种奇诡的气氛笼罩在店铺中,大家都有许多疑问想询问对方,但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在这种气氛笼罩下,罗亦安与赵箐被这两个人迎进了后院。至于赵箐刚才的疑问,则完全像瓜子扔到水里没引起半点水花。
这个时候。世界通用语是罗马语。英语只是某个荒岛上一群不开化地土著人使用的原始语言。高傲的罗马人即使知道有这样一种语言存在,他们也不屑去学习。所以赵箐的问询就好比西瓜掉到井里不懂。
“你们的番号?”难堪地沉闷过后,罗亦安首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克拉苏麾下第四军团第六团什长卢索斯、路库罗斯,大人,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您的部下呢?”
克拉苏麾下军团?罗马的三巨头之一克拉苏正好在阿莱西亚战役发生后不久。于征讨波斯的战斗中阵亡,他麾下的军团全军覆灭。按照波斯人的记述,有三支军团分三路突围出去。其中一支军团残部据说最终到达了中国甘肃,但这种说法目前尚无考古学依据支持。至于另外两支军团的下落至今仍是个谜,他们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连传说和推侧都不曾留下来。
克拉苏地阵亡导致罗马三巨头政治格局彻底打破,而后就是庞贝与凯撒的内战。凯撒战胜了庞贝,他的儿子建立了随后的帝制罗马。这是个持续千余年的大帝国。在西方历史中。“凯撒”此后成了一个特定的称号,翻译成中文意思为“皇帝”,也由部分中国翻译家认为它的全部含义应该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此后,在西方国家中,被授予“凯撒”称号的国王才有资格称“皇”,比如德皇威廉二世、法皇查理一世等几个特定地西方国王。而未被授予这个称号其他国王只能称“王”而不能称“皇”,比如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这辈子只能是“伊丽莎白女王”而不能是“伊丽莎白女皇”即使无知的人胆敢把她称呼为“女皇”。英国政府以及她本人也不敢答应。
“又遇到一个改变历史的大事件”,罗亦安用汉语嘟囔了一句,他转向了这两位前罗马士兵,解释道:“我来自凯撒麾下的高卢军团,我是阿莱西亚北侧防线的指挥官。在阿莱西亚战役中,我追逐战败的高卢人,闯入一片奇怪的浓雾中。在一片原始森林中生活了许多日子。才找见机会走出大森林,却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所在…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个叫卢索斯的罗马人一脸的清秀,清秀得像一个娈童。而路库罗斯则一身彪悍样。两人当中卢索斯却好像缺少心眼,双方之间的交流基本上由他来回答,他有话必答。而路库罗斯在初始见面的欣喜过后,脸上只留下阴沉。他紧紧压着牙,一言不发的在罗亦安身上左右打量着。
“…我们突围后。为了返回罗马,一直在山里行军,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们来到了一个奇异荒原上,我们迷了路。周围倒是食物丰富。水源充足。我们驻扎下来,派出巡逻兵四处寻找道路,没有追兵地痕迹,我们却发砚了无数的古怪生物。神灵啊,我们来到了一个疯狂的世界,我们见到了一群群牛头人、虎头人,对了,还有猩猩。而后便是噩梦般的日子,一些士兵疯了,剩下的人不停地战斗,战斗…这场战争我们打了两年。
我们找不见回家的路,甚至找不见我们的来路,我们只知道不停的战斗、战斗。刚开始,我们的军团还有三千人,后来我们只剩下了七百余人。
忽然有一夭,军营里来了一个奇怪的狮形人。他告诉我们说不打了,要与我们讲和。我们的高级军官只剩下了一名掌旗官、一名百夫长,大人,我们再也战斗不下去了。所以,经过大家的商议,我们同意放下武器接受他们的整编。…而后,这个所谓的国王为我们出划了一片地,让我们在那里生活下来。掌旗官大人被任命做子爵、百夫长大人被任命做男爵。
刚开始,国王要求我们的人员帮他们训练军队,交换各件是向我们征收象征意义的赋税。但伙伴们谁也不愿离开自己的同伴,到野兽的国度做他们的教官。大人,我们最高的职位是个百夫长,也没有指挥大军团作战地经验。国王经过了数次邀诸,但我们没有一个人离开队伍,好在我们的冶炼技术远远超出那群野兽。这个所谓的王国最后便不再强迫我们的伙伴离开去当教官。他们改为要求我们每年上贡一定数目的武器。
就这样,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大人,我们建立了自己地城镇。命名为‘新罗马’。十年来,我们约略搞懂了兽人们的语言,并开始在附近的兽人城镇开设店铺…大人,这就是我们的前哨。这座名叫沃尔夫的城市翻译成我们的语言,就叫做‘狼城’…我们的城镇就在距此西北40公里的地方,我们地城镇禁止兽人们出入,所以这座狼城就成了我们的交易点,它因我们而繁荣…”
“你们还有多少人?”罗亦安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看那两人的神情,证明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这十年来生活虽然平静,但是,大人,我们不少同伴儿因为忧郁、焦虑、恐慌、茫然、绝望、思念等种种原因,相继去世,现在我们只剩下四百人,勉强组成一个团。大人。我们缺乏领导者…”卢索斯和说完这话,充满渴望的望着罗亦安。
罗亦安两眼无神的摇摇头,喃喃说:“你们缺乏的不是领导者,而是文化。”
人类之所以在最终地进化中胜出,那是有着多种优胜因素的。首先,直立行走的人类解放了部分四肢,解放出来的前肢进一步进化。具备了灵活的十指,可以制作复杂的工具以工具代替人类,人类可以完成许多自身体能完成不了的许多工作。所以人类才成为了万物之王。
其次,直立行走地人类两眼具备了立体实力,可以更精确地看清猎物,看清自已的前方,能够规划自己的前进方向。这是人类必将战胜其余智慧生物的先进因素。
罗亦安在狼城街道上曾注意观察过那些进化了的兽人。严格的说。他们已经或多或少与原来的兽体有所不同了,这就是赵箐所说他们看上去形似野兽,但又与野兽不同地原因。
那些野兽大部分也具备了前向视力,他们的两眼间距更小,更集中在脸颊的前方。他们的十指也大大进化,接近人的手指灵活性。但这还远远不够,牛、羊仅是偶蹄类动物,它们指间厚重地角质层降低了手指的灵敏度,抓握刀剑进行战斗也许不是障碍,但运用十指作出精巧的工具则远不是它们的长项。狮、虎等猛兽拥有一双利爪,但这利爪同样不是灵巧的手,制作工具是他们难以逾越的障碍。
至于形似蜥蜴的人,他们冷血动物的本质让他们不可能维持长久的思维活跃与活动尤其是在阳光暴晒下,而在寒冷季节,他们又不得不进行冬眠。这样,他们一生中有大半的时间,不得不在睡眠中度过,用于思考的时间太少。
这群失散的罗马人,他们具备先进的生产技术,但是相对于兽人的强势文化,他们失去了本我,因此他们才感到彷徨,感到忧郁,感到像无根之萍一样充满浓厚的流浪感。如果他们不保持自己的文化,最终将消失在强大的兽人文化中,连一点渣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