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科技发现,在视力可及的星空里,最近的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在人马座,光速飞行3万光年才能抵达地球。即使史前时代的那些“神”来自于人马座,那他们当时的科技水平也远远超越现在的地球人。而他们的飞船具备光速飞行能力,也是至少和必须。因为即使“神”的飞船以光速飞行,他们来回一次也需要3万年。什么样的生物具备这么漫长的生命?如果“神”不具备这么漫长的生命,而是在飞船上、在降临地球那一刻才出生,谁来教会他宇航知识,让他驾驶飞船成功降落?所以,这样虚空之城的存在也不足为怪了。
物质以光速飞行,颠覆了所有现有的知识驾构,但也许是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还没有达到哪一步,所以不理解。就如同当初欧洲教会不理解日心学说,所以要把哥白尼烧死一样,也许有一天,人类的科技再度跃一大步,我们也能建造这样一个第四空间,抵达“神”的国度。
“打断一下,为什么神当初选择了猿猴,而没有选择其它生物?”
“谁知道呢,也许,神当初降落在森林里,他们第一个碰到的动物就是猿猴,而不是大象、不是晰蜴、不是老虎,于是神随手抓住了这个动物。对它的脑袋动了点小手术,进行了智力开发…”
这个答案让罗亦安颇为尴尬,对于为什么是猿猴园进化而有了高等智慧,动物学家也多有争论。事实上,在地球的历史上,具有智慧的人类确实是毫无预兆,突无的出现在动物进化史上地。这是一个进化之谜。但电脑给出的答案远不是罗亦安想获得的。
“神在地球上繁衍了十数代”,那电脑接着说:“当他们再度离开时。他们被人的食欲所震惊。担心人由于过度追求自己的欲望而使这个星球很快毁灭,所以,他们带走了部分直系后代,火动用大能就是你所说的核爆炸。
毁灭了那些先进的力量。神留下启示,要求你们不要过度追求神的力量。
然而。只过了一万年,看来你们又重新发现了神力。你们开始克隆自己;你们燃烧植物。使这个星球变得荒芜;你们开发矿物,使这个星球变得贫瘠。
从你的记忆里,我已经知道,这个星球气温变得越来越高,荒漠化越来越严重,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地震、海啸不断,再过数百年能源即将耗尽,你认为,这个星球上文明地火种还能存在多久?”
这就是智脑不愿意告诉菲舍尔的原因吗?罗亦安心中已被智脑说服,他自觉自愿地决定对菲舍尔保持了沉默。
“明白就好”,脑海中那个声音显然了解了罗亦安的想法:“桌上的东西你们尽管拿你去,我相信,以你们现有的科技水平,解开这些谜团还需要上百年,也许百年之后,你们明白了自己的危机,正好能用上这些东西,为地球再造生机。”
罗亦安脑海里思潮交融,手里却没有停止动作,边与菲舍尔一起向登山包里拾掇着东西,便继续与智脑交流:“那么,你既然醒来了,请你多关注一下这个星球,因为这毕竟也是你所处地空间,或许,今后我会寻求你的帮助。比如说:眼前就有个卡姆人地问题,我们之间发生了点误会,而他们掌握了核技术,一旦发生冲突,对地球是个大灾难。”
“没问题”,智脑满口答应。而罗亦安真实的意图却在话的前半部分“或许个后我会寻求你的帮助。”
“也不知道这台智脑又没有遵守承诺的习俗”,罗亦安心中暗自盘算,旋即,他想到了在旁窥伺的智脑,立刻掐断了这个念头。
也不知道智脑是否获悉了罗亦安这个想法,想来,与他思维紧密相连的智脑,不知道这念头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但智脑对此却不置可否,紧接着回答了罗亦安随后的思潮。
秘族对新科技的攫取几乎是执著的贪婪,工作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有纯度极高的金属材料,也有不含一点杂质的太空晶体,包括那些组成防护光网的晶柱,另有一些不知做何用途的仪器、仪表。菲舍尔手忙脚乱地收拾还不够,他还不住地招呼邓飞与妮莎帮忙,专门搜罗那些仪器仪表。罗亦安为了躲避智脑对他思维的追寻,在跳过刚才那个求助的想法后,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晶柱上。
“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如果雕刻成宝石形状,镶嵌在首饰上,应该比钻石还璀璨,还耀眼,还摄人心魄…钻石划过无痕,它的硬度应该比钻石还高,这是什么呢?自然界里硬度最高的就是钻石,它怎会比钻石还硬呢?”
“还是钻石”,智脑回答:“是太空钻石。纯净度超乎想象、晶体结构极其均匀,完全不含半点杂质的,完美无瑕的太空钻石,不过,严格的说,它不仅仅是钻石晶柱,它是一块钻石芯片,带有微电路的钻石芯片这点也请对你的同伴保密。”
自然界里最神奇的就是碳元素,它可以与水组成有生命的有机物质,所以生命物质又被称为“碳水化合物”。它也可以构成柔滑的晶体石墨,它同时也可以是自然界晕坚硬的物质钻石。如此千变万化,仅仅是其晶体结构稍作调整。
“‘神之钻’吗?”罗亦安自问自答:“秘族也具备了人造钻石的能力,也具备了钻石芯片的生产能力,看来,自然界里科技水平的进步,最终都体现在对于碳元素掌握上。能够随心所欲地调整碳元素晶体结构,或许这样,人就具备了神的大能。”
罗亦安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晶柱上,原本是为了不与秘族冲突,在他看来,既然菲舍尔一心掠夺那些超越时代的科技产物,那么,他们求知,自己求财,如此两不冲突大家和睦。出于珠宝店伙计的惯性思维,他推敲晶柱的材质与特性,不过是在为这些晶柱寻找可比性,进而衡量出那些晶柱的价值。现在听到智脑这一介绍,立刻大喜过望。
“嗯,菲舍尔,你也知道,我曾经做过珠宝店伙计”,罗亦安装作难为情地说:“刚才我试过,这些晶柱与钻石硬度相同,我想是不是可以在背包内为它们留块地方。我要把它们带回去好好研究。”
“研究?”菲舍尔似乎看透了罗亦安的心思,鄙夷的撇撇嘴,然后一拍自己的背包,说:“我已经有了两根这样的晶柱,回头会交给长老们。至于你要‘研究’,…随你便吧。但我看这晶柱很漂亮,你研究完了,为我的兄弟做一套识别戒指,以此纪念我们这次地窟之行。怎么样?”
菲舍尔完全被罗亦安所误导,他以为这晶柱晶莹透明,不可能有其他的奥秘,唯一神奇的地方就在它的材质,所以才要求罗亦安将晶柱切割后,做成独特的识别戒指。罗亦安紧赶着说了一句,继续把他的思路误导:“以我在珠宝店的经验,我判断它是一种钻石,一种奇怪的柱形钻石…切割成什么形状好呢?梨形?方形?还是现在的钻石形?…那样太普通了,显不出它的独特来。”
菲舍尔翻了翻白眼,与此同时,大厅内突然晃动起来,罗亦安大声问:“怎么回事?”
这话像是询问同伴,也像是问智脑。
第三卷 他们来了 ♀
第九十六章 - 崩塌
恍惚之间,那白石大道开始变形,先是每片石板都波浪起伏的舞蹈一阵,而后,每片石板边缘渐渐变酥、变为粉末逐渐坠落,再以后,一阵地动山摇过后,每四五片石板中就有一片长条石崩塌,白石大道开始变得残缺不全。
“发生了什么事”,罗亦安接着高喊。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脑海中那声音充满恶意地说:“我搜集到他们的脑波包括你的我向他们脑海里传送了这几幅图象,以此催促他们尽快离开。”
“快点”,菲舍尔手忙脚乱地高喊着,话音未落,便传下了中心高台,身影穿过光墙,在白石大道上跳跃着,避开想象中的塌陷,一路向门边奔去。
“快点,”,邓飞也经不住恐吓,紧接着奔下台阶,向大门奔去。
“当危险来临时,一群男人的胆量竟比不上一个小女人”,罗亦安冲他们离去的背影撇撇嘴,实验室的大门无声无息开放,菲舍尔头也不回冲出了实验室,邓飞跑出去时,还不忘回头招呼罗亦安。唯独妮莎,唯独这个低等种性的印度女人,尚默默站在罗亦安身边,温顺地等待他行动。
“也许,我们还有点时间”,罗亦安不慌不忙地对妮莎说。
“我等你”,妮莎毫不犹豫地回答。
“失重状态下加工的零件不受地心引力、磁力的影响,所以它们的精度格外高”,罗亦安垂涎欲滴地看着一溜工作台,继续说:“离开了这里,我们到哪去找这样一个反重力工作间呢?菲舍尔只顾抢那些半成品。哪里想到这些工作台才是最珍贵的…还有时间,我们加工点什么好呢?”
屋顶开始塌陷,磨盘大的碎石无声地坠落,烟尘四起,地面在摇晃、震动,唯一的出路白石大道崩毁的速度急剧加快,一根根长条石缓缓地坠入红色的地心熔岩中。环廊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并渐渐远去。那是菲舍尔的跑步声。邓飞站在门边想走不走。他探头向屋内喊:“大哥,环廊也开始塌陷了,这里危险,快走。”
妮莎没有回答罗亦安的提问。只简单地说:“我等你。”
这是令人难以承受的信任!这份等待不顾天崩地裂,不管地老天荒。唯愿今生不生离死别。
罗亦安避开妮莎期盼的眼光,没话找话的说:“一时半时找不见东西。嗯哼,桌上有许多金属件,就拿现在最熟悉、也是最容易加工的东西动手吧。”
邓飞背着大包在门口急得跳脚,他一迭声地催促,罗亦安不慌不忙地摆手:“阿飞,你先走,我的速度快,马上会追上你。”
什么东西最简单,枪。
桌上还摊着一支分解成零件的伯莱塔92F型手枪,那是菲舍尔的武器。在邓飞走后,罗亦安比量着这些零件,照猫画虎地加工出一支手枪。
“神”的车床果然不同凡响,有了参照物,与罗亦安大脑相连地智脑立刻指挥机床操作,几乎在瞬间加工出一支完美无瑕的格洛克,罗亦安贪心不足,犹兴致勃勃为妮莎加工了一支格洛克26型袖珍手枪。
“瞧,这种手枪据说是地球上最好的袖珍手枪,地球科技与‘神’的技术地完美结合,会是什么结果,真值得期待啊”,罗亦安边向妮莎递上烟盒大小的袖珍枪,便从背包里掏出“神之钻”晶柱。“还有时间,我们再切割一下这些‘神之钻’。”
这次连温顺的妮莎也忍无可忍白石大道已残缺的很利害,几乎是每三个条石中就就有两个崩坏,有些地段,两块完好的条石甚至相隔很远,以妮莎的力气都不知能否跳过,她羞愤地抬起手,准备打落罗亦安递上的手枪,却又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等你。”
这会罗亦安没再纠缠,他一边收拾加工好的“神之钻”,同时头也不抬地吩咐妮莎:“快点脱了上衣。”
妮莎瞪大了眼睛:“在这儿?在这危险的时候?”旋即,她二话不说,迅速脱下了上来。
在崩塌的废墟里,在飞舞的碎石中,在烟尘缭绕中,妮莎站在那里,骄傲地挺起栗色胸乳,目光如水看着罗亦安。
那微微翘起的小巧乳房很漂亮,坚挺圆润。恐惧与紧张让她皮肤绷紧,连带着侵乳头勃起,凸出,在乱世纷飞中,带着一种充满毁灭欲望的凄美。
“还要脱吗?”她平静站在那里,脸上无喜无哀。
“想啥呢?”罗亦安脱下自己的上衣,手忙脚乱地为妮莎裹上。在此期间,她默默地站在那儿,任其施为。
“我只是想要那绳索”,罗亦安低头捡起缠衣的绳索,闪电般挽了个套索,手一挥,套索向那个卡姆人留下的腰带飞去,再一起手,套索带着腰带飞回。没等妮莎反应过来,那腰带已系在了妮莎腰间。随后,妮莎感觉到腾空而起,身子飞到了罗亦安背上,那些绳索则东一道西一道,紧紧把她捆在那宽厚的脊背上。
“我们走”,罗亦安纵跳而出。
不知道是卡姆人腰带的原因,还是妮莎的心理因素。一趴上这男人的脊背上,妮莎只感到阵阵温暖涌来,像潮水包裹了她,那种暖洋洋中带着慵懒的感觉令她心醉。眼前天崩地裂,碎石纷飞,下一刻世界末日,洪水滔天管它呢!她轻轻地将脸贴上那宽厚结实的脊背,深深嗅着那男人因奋战而散发的汗味,唯愿这一刻地老天荒。直至永恒…
罗亦安确实像他说的那样,“离SUPERMAN只差一步”,他背的包不比菲舍尔的小,搜刮的东西不比邓飞少,背上还加了个妮莎,此时,他们周围的险境远胜于那两人出逃的时候,然而。当他跳上地下通道时。离落在后面的邓飞只差了几步而已。
大厅也开始地动山摇,岩石、金属管不停坠落。菲舍尔遥遥领先,已快跑到了大厅边的升降梯前。
此在离智脑已有很远,罗亦安搞不清楚大厅的状况是虚幻还是真实。但是他已打定主意不试探“神的大能”,便招呼邓飞一声。奋力向升降梯跑去。临离开前,他快速瞄了一眼地上的钟表盘降魔杆已不见踪影。
“快走”。罗亦安一路飞奔,边跑边贪心地捞起了地上一块金属锭,再踢起一根金属管,把它们都抓在手里。
邓飞与罗亦安并肩而行,此时,罗亦安地呼吸已开始粗重。邓飞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气喘吁吁地痛骂道:“大哥,你,你,你这个道德的敌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贪心,扔了它,快点扔了那些东西。”
“你懂什么?”罗亦安毫不自觉地回答:“这里每颗螺丝钉都是宝贝…
你知道这金属锭是什么东西?它是钛金属记忆合金…知道吗,这金属锭可以换一艘游艇,游艇啊…”
“大哥,你都喘成这样了,不累吗?还带着这些累赘…”
“废话,能不累吗?我背着几百公斤的东西呢,还要和你跑得一样快,累”,罗亦安一边与邓飞哕嗦着,一边乘着说话掩护,暗暗地逃出了枪,打开了枪机,在手中金属锭的遮挡下,他移动着枪口,瞄准跑近升降梯的菲舍尔。
“…但你想想美国大兵,你就不累了”,罗亦安喘息着、哕嗦着,将众人他注意力引导他的话题上:“美国大兵在朝鲜战场上,人均负重54公斤;在越南战场,人均负重71公斤;在伊拉克,人均负重62公斤。想想看,他们也是人,他们能背着几十公斤重地装备与弹药,奔跑、战斗,我们为什么不行。”
邓飞翻了翻白眼,他现在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此刻,菲舍尔已按动了电梯,门开了。罗亦安随之抬起枪口。而后,菲舍尔身子一提,静静立在电梯口,伸手挡住电梯门,背对着罗亦安招呼道:“快点,快点,我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罗亦安微微松了口气,枪口却继续瞄准着菲舍尔的背影。
一直等众人都进了电梯,菲舍尔才闪身窜入,电梯旋即关闭,开始飞速地上升。他看了看瘫倒在地的众人。
邓飞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妮莎的绑索已经解开,她穿着罗亦安那宽大的夹克衫,自己却一点没觉得滑稽与尴尬,正蹲在地上,拿着纱丽的碎片,温柔地为罗亦安指着额角的汗珠。而罗亦安仍贪心地把玩着那块金属锭,满脸俱是贪婪。
菲舍尔按在腰间的枪带上,缓缓地,同时又是恶狠狠地问:“刚才,我的感觉不对头,我嗅到了一股敌意,这敌意来自地窟怪物还是来自你们,来自你们当中的某个人?”
“是我”,罗亦安平静地回答,脸上那股贪婪的神情荡然无存,他随手扔下那块金属锭,锭下隐藏的枪口露了出来,黑洞洞的,正对着菲舍尔。
菲舍尔脸上的肌肉一动,罗亦安幽幽地说:“想劫持人质吗?你可以试一试,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枪快忘了告诉你,我可以在飞驰的车上击中路边的指示牌。”
劫后余生,众人豁然见到这场窝里斗,均惊得目瞪口呆。
“为什么?”菲舍尔不敢再动,他扬了扬眉,问。
“你跑得太快…”,罗亦安悠然地回答:“我已做好打算,如果你先迈进电梯,不管你有没有丢下我们的企图,我都会抢先开枪我不会把自己生存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道德上。”
菲舍尔盯着枪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们曾经经历过同样的艰难险阻。”
“你最后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了”。罗亦安无动于衷。连邓飞都知道在门口稍作停留,体能远超邓飞地菲舍尔却一路不回头。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菲舍尔面无表情地回答。
罗亦安呆了一呆,微微一笑,收起枪,回答:“不错,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管菲舍尔最终有没有那种企图,在罗亦安的枪口下。大家还是同舟共济地坐在电梯上。逃离了生死地域。
印度河是条奇怪的河,它的河水浑浊不堪。每年浴佛日,更有上百万印度人跳入这条圣河中洗浴。想想有数百万人在同一天搓下泥垢,都令人呕吐。但在浴佛日这天。那数百万人不仅搓下泥垢,还大口大口地饮用着圣河的泥汤。
而数千年来却无一人因饮用这种泥汤而腹泻死亡,这种事发生在热带的印度。
实在令人惊讶不已。
三天后,印度河上游的水道上,一艘木船孤零零地漂在水面上,几颗头颅突然从水面上冒出,三男一女,其中一人摘掉水肿,奋力击打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仰头冲着太阳高喊:“万岁,我的太阳,我可见到了。”
这不是在向某人求婚,仅仅是宣泄内心的激动。这四人正是历经艰险,重回地面的罗亦安一行。那吼叫的人正是邓飞。
“野渡无人舟自横”,罗亦安摘下水肿,清吟了这句毫不应景的话,由于与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导致无数白眼。
舟没有停在渡口,也不是“自横”,它是被下了锚固定在江心,这是罗亦安等人地接应船,他已经在江心停了数天。
傍晚的印度河了无人迹,只有远处,在目力所及地尽头,有几只游艇似的船只停泊在江面,似乎是闲暇无事地富豪在消磨这一天最后的霞光。爬上舟的菲舍尔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电子仪器,稍一拨弄,那仪器发出一声短处的嘟声,随即,其中一只游艇拉响了汽笛,起锚而去。
罗亦安吃力地把妮莎托上船去,一路照顾妮莎负担榨尽了他所有体力,现在,四人当中唯独他还没有登舟。而从妮莎的外形上看,她被照顾得确实不错,浑身上下不仅没有一点水迹,连神态都充满了宁静与安详心满意足的安详。
“大哥,既然有这条水路,为什么我们进去时不走这条路,反而爬上爬下,吃尽了苦头”,邓飞仰面朝天躺在甲板上,喘息未定就问。
“第一…”,罗亦安趴在船边喘息着回答,众人都已耗尽了气力,邓飞手指微动,本想来他上来,但努力了间天,除了手指外他没能指挥动其他任何器官。
“第一,所有的河口都经常改道,何况是地下河的河口,我们能知道地窟内有条地下河通往恒河,但河口在那里,我们从不敢确定…
“第二…”罗亦安只休息短短的一会儿气力就已经恢复,他翻身登舟,继续说:“我们沿地下河顺流而下,尚用了三天才找见出口,如果逆流而上,水流湍急不说,沿途我们怎可能找见歇脚换气的地方这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事,如果不是我们丢失了电池包,我才不愿定这条险路。”
离开洞穴时,一行人只顾逃命,竟将那个热核电池公文箱丢弃在地窟内,失去了能源后,大家不得不选择一条更为艰险的路,全靠罗亦安强横的体力,一路逢山开山遇路开路,打通了重回地面的通道,大家才能活着这条地下河,断断续续地前进着,当罗亦安体力耗尽,众人已经绝望时,他们终于成功了。而后,沿着接应船发出的讯号,他们游到了这里。
“好了…”,菲舍尔勉力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跌进船舱,从驾驶台里取出一部手机,边拨号边问:“邓先生,你可以通知你的伙计,任务已经取消了,他们现在在哪儿?”
邓飞仰八叉地躺在甲板上,喘息了许久,才有力气回答说:“按大哥的交代,他们现在应该在马姆鲁克货运站,等待我的信号在赶往接应地点,但我中途跟你们走了…突然改变了计划,不知道那帮混蛋走没走…”
“打电话给他们”,菲舍尔递过电话机,吩咐道:“告诉他们:一辆车向东走,到伊斯兰堡;一辆车向南,回果阿,到阿方索酒店找周小姐(周静柔);另一辆车沿印度河向北,等我进一步指令。”
邓飞扫了一眼罗亦安,见他仍躺在那里没有反对,便接过电话拨打起来。
这时妮莎坐了起来,跪坐在罗亦安身边,爱怜地扯下一块纱丽轻轻擦拭着罗亦安的脸庞。她身上穿的夹克并不合身,此刻浸泡了水,已经遮不住春光,一只饱满地胸乳俏皮地露了出来,暴露在印度河的圣光里,染满了霞光,她却丝毫没有羞涩,只专注与手里的工作。像圣母凝望着他的爱子,眼里充满了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