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还在手上,但扣动扳机的手指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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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被刺杀掩盖的爆炸
.第二百三十九章 被刺杀掩盖的爆炸
剧痛造成的恍惚中,枪手回忆起刚才的情景:见到银刺飞来,精神紧张的枪手扣动了扳机,不由自主的先开了一枪,这一枪击中沃纳夫人肩膀。
在枪口因后坐力上跳得过程中,枪手下意识补射一枪,这一枪击中沃纳夫人眉心。而后顺着枪口的后座力,杀手轻描淡写,非常潇洒地用“枪身”击飞了银刺,那银刺击中枪膛侧面时,枪膛正在回弹并自动供弹…
该死,这弹跳力直接将水平飞来的银刺变成垂直,而后,而后扣扳机的手指不见了。
这柄白金银刺极度锋利,它是用来刺杀的极顶凶器,切断枪手的指头后,枪手只顾得意了,等到疼痛反射到脑海中,一切都迟了,这时,哪怕一个普通人都能制止住枪手,更何况他面对的是王成。
发觉右手食指不见了,枪手强忍疼痛,用中指扣动扳机,可这一枪打出去,枪身产生的震动让枪手痛彻心扉,由于这种疼痛,这一枪更是打得不着边际,子弹不知道飞到何处。枪手不自觉松开了枪柄,让手枪自由落体坠落,左手伸手去捞枪,准备换一只手射击…当他用右手中指扣动扳机时,王成身体已经滚动起来,当他松开枪柄后,王成已强忍疼痛站了起来。接下来,只一眨眼功夫,王成像移形换位一般,已经出现在枪手身侧,他一伸手,接住枪手坠落的手枪——这时候,他的右手还捂着腹部,另一只手,戴手套的左手则握紧枪,抵住枪手腹部连开数枪,直到把子弹打光。
枪手瘫倒在地上,王成松开枪柄,让枪自由滑落,他回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沃纳夫人,松开了捂住腹部的右手,他这只手上全是鲜血,王成曲张了一下手指,似乎怕鲜血沾染到沃纳夫人,他换了一只手,用戴手套的左手去抚摸沃纳夫人的颈动脉,这时的王成,脸上表情很哀伤,行人们明显感受到他的伤心欲绝。
危险似乎过去了,行人们试探地准备起身,正在此时,轰隆一声爆炸响起,地面震动,满空飞舞碎玻璃,浓烈的硝烟味刺鼻,王成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腾起一股火焰——冒出火焰的地方正是沃纳夫人家。
公司动手了,一直窥伺在一旁的另一位行动人员强行进入了沃纳家,偷走设计资料后引爆了沃纳家,在刺客袭击行动的掩护下,这种爆炸反而令人深信这是刺杀行动的余波,刺杀目标就是沃纳一家。
行人惊慌地四处躲避,没人注意到王成摸索完第二名刺客浑身,而后取走了那柄白金刺,而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海——地面上,甚至连一滴他的鲜血都不曾有。
坐在车里的雷奥看不到这里的混乱,自从王成切断与他的联系后,他对别人的心灵感知能力顿时消失,他只能坐在车里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然后他听到枪声,听到爆炸声,他慌乱地想打开车门,但王成走的时候把车门车窗都锁闭,雷奥焦急地想向路人呼救,但这时路人都被枪声爆炸声影响,各个压低身子在街上奔跑,寻找墙角躲避,街道上,也有警车拉强警笛像爆炸声方向增援,雷奥趴在窗户上,猛烈地敲窗想引起别人注意,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王成的存在,他又可以通过王成感知周围的人心了。
周围人都很惊慌,一些目击者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现场情景,他们被吓呆了,脑海中只有现场情况的反复重播,雷奥通过他们的思维拼凑起现场情景,他看到母亲倒地,看到枪手向王成开枪,看到王成哀伤地蹲在地上检查母亲的脉搏、心跳…
目击者这时很惊慌,他们回忆中的现场情景支离破碎,那些印象最深刻的内容被他们下意识加工过,而后一遍遍情景重现,在他们的记忆里,王成的形象被无限放大,简直像一位英雄,雷奥感受到这一切,他身子凝固在座位上,泪水奔流而下…而在这时,他感到受一丝丝疼痛的意识传来,这意识若隐若现,雷奥心中也感觉到阵阵疼痛,紧接着,他看到王成手捂着腹部,慢慢的,似乎很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擦肩而过的警察与警车似乎没发现王成有半点异常,而那些行人与目击者,忙着躲避,也没注意到王成背对人流若无其事的行走。
雷奥的心揪了起来,他豁然省悟:刚才察觉到的那股若隐若现的疼痛感发自王成,这位管家正竭力掩饰自己的伤痛…原来他也有感情也有思维,原来他不是木头。
王成若无其事的爬上车,他坐在司机位上时,似乎因为疼痛而皱了一下眉,雷奥不敢出声,怕影响王成,他看到王成松开了捂腹部的手,手里出现一摊鲜血,面对这摊鲜血,王成只是再度皱了一下眉头,松开了右手,右手上一柄白金刺、一个钱包与一部手机掉落在座位上,王成粗重地喘了口气,用沾满鲜血的手发动了汽车。
当汽车缓缓开始行驶时,王成对后座的雷奥吩咐:“雷奥少爷,我的手无法活动,你把座位上的这部手机拿起来,取出电池…对了,把我的手机也取出电池,少爷,你有什么联络工具?”
恐怕不是因为手无法活动吧,是因为疼痛——这一刻雷奥也很疼痛,他被巨大的悲伤冲击着,脑中浑浑噩噩,而此时他的主心骨只能是极端冷静的王成。他听从王成的吩咐,下意识起身,捡起前座的手机,下意识回答:“我有手机,还有一部ipad。”
“手机取出电池,ipad关机——动作要快。”
雷奥麻木地做完了这一切,这才顾得上哭骇,他一边泪落如雨一边断续询问:“阿尔雷先生,发生了什么?”
王成依然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你感受的危险确实存在…嘶,真***疼!”
雷奥明白王成所说的疼痛来自腹部伤势,这个时候王成丝毫没管腹部,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注意力关注于驾驶上,他的表情似乎很淡漠很平静,一点看不出曾受了重伤,雷奥却听到血液的的滴答声,他低头一看,从王成腹部留下的血液躺满了座椅,正从座椅上低落下去——但这时,王成似乎一点没感觉,只是轻微嘟囔了一声疼。
这幅画面把雷奥彻底震撼住了,他在电影中曾见过无数硬汉形象,但都不如眼前这位硬汉给他的感觉强烈,明明流血如注他却一副镇定自若毫不在意的神情,依旧用那副管家脸,面无表情地替雇主服务着——一如平常。
这该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啊。
极度的震撼,让雷奥忘记为母亲的逝去而悲伤,他甚至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泪如雨下的咬紧牙关,仿佛自己用力之后,能减低王成的疼痛般,强忍着哀伤,强忍着痛苦,强忍着那股难以言喻的孤独感。
是的,孤独。母亲的逝去,让雷奥手足无措,他最先感觉到的不是悲伤,是孤独,令人恐惧的孤独。
父亲经常不在家,雷奥感受到的亲情来自母亲,如今母亲的去世,让他仿佛万丈高楼失了足,周围一片空落落的。对这种孤独的恐惧,才让他感觉到极度悲伤,那是一种永失我爱的悲伤。
这悲伤如同海水一般,逐渐漫过了雷奥全身,让他无法呼吸——但奇怪的是,他的思维依旧很活跃,他依旧通过王成,感觉到周围人的心思思绪,平常他没有这么敏锐的触感,今天,在这个他极度悲伤的日子里,无数路人千奇百怪的思绪与想法,纷至沓来的涌入,让他在这些思绪中迷失了,他不知道路人的惊慌属于他的惊慌,路人的惊诧属于他的惊诧,还是该斩断这些思绪,独自享受自己的悲伤…哦,以及王成的镇定。
没错,当雷奥被路人的思绪影响的,不知自己本来想法是什么的时候,他把探知思绪的力量转向王成,他感觉到的是一片空白,是一种绝对镇定的情绪,这种冷静感染了雷奥,使得他慢慢放弃了对别人思绪的查看,也放弃了原本属于他的悲伤。
只剩下冷静了。
“阿尔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雷奥哽咽的问。
“不知道…嘶——”,王成开始加速:“我们不去你学校了,我们需要找地方藏起来,然后跟你父亲联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有杀手冲你母亲开了枪,还有,你们家爆炸了。我们需要躲起来,然后跟警方联系,让警方保护你。”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雷奥大喊:“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感到安全…先生,你需要先包扎伤口,否则,你会流血而死。”
王成缓缓在路边停了车:“那里,那里有个路边超市,你去超市里帮我买绷带,消炎药、止痛药…别惊慌,镇定一点,要若无其事地把药买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快点,我快支持不住了。”
雷奥擦了一把眼泪,勇敢地说:“先生,坚持住,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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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这场演出感动了谁
.第二百四十章 这场演出感动了谁
第二百四十章 这场演出感动了谁
雷奥很勇敢,包扎伤口需要什么药品,他在学校的急救课中学过。进入超市后,选购了大捆的纱布、药材,以及大捆毛巾,雷奥镇定自若的付了款,出门的时候看到款台后摆的手机,他赶紧又补上两部手机,而后大包小包地拎着回到车上。
车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当他钻入车内,发觉王成虽然在车上努力瞪大眼睛,端着身姿保持坐立,但他的眼珠一点神采也没有,目光浑浊而无焦距,脸色苍白的可怕,额头上不停有汗珠滚滚滴落,他似乎没听到雷奥上车的动静,雷奥只得焦急的呼喊:“先生,先生,醒醒。”
王成的瞳孔勉强聚拢了焦距,他一睁开眼睛,管家的冷静与条理顿时回到他身上——王成越是摆出一副合格的管家姿态,雷奥越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流着泪用毛巾帮王成擦拭车座上的鲜血,但王成缓缓地,用异常冷静的腔调催促:“到后座去,小孩子不要看这么血腥的东西,快去。”
雷奥流着泪翻到车后座,只听嘶的一声,王成抽着冷气脱下了风衣,衣料撕开粘连的伤口,新鲜的血液顿时重新涌了出来,他随手将风衣扔到了后座,雷奥看到那件被鲜血染红的风衣,以及风衣上的弹孔,他抬起泪眼,崇敬地看到王成在前座上,双手稳定地向伤口撒消炎粉,然后伸手在伤口里扣了扣,这时王成冷汗滚滚,随着叮咚一声,他将一粒弹头扔在车内地板上…
其实王成的伤势没那么严重,那一枪是王成故意挨上的,为的是让雷奥今后不会埋怨他见死不救。他身穿标准管家服装,里面的衬衣西装齐全,而衬衣西装都是用防弹布制作的,子弹入肉不深。
但伤口依然是伤口,这伤口是真实的,唯有真实才能令人信服。
抠出子弹时王成只发出一声闷哼,而后他神色淡淡地向腰间一圈圈缠绷带——他的痛疼感确实不强烈,但这并不妨碍他额头瀑布般冒出冷汗,在冷汗淋漓中,他的冷静与镇定尤为震撼人心,这种平静的态度让雷奥忍不住捏紧拳头,暗自为王成用力,暗自被王成感动…等绷带缠好后,王成继续用平静的语气招呼:“把风衣递过来,我还要穿上它。”
雷奥慌乱地用毛巾擦了擦风衣上的血液,而后含着泪水递过去,眼看着王成一声不吭,但很艰难地穿上风衣。
嘶,真他妹的疼啊。这不是假痛,那伤口是真实的。
王成为了取信与枪手,以及沃纳夫人与雷奥,他是真的挨了一枪,只不过子弹穿过两层防弹衣料,弹头入肉并不深——但伤口毕竟是真实的…或许,他的出血量有点不真实。
王成不应该流这么多血的,即使伤口很严重他的流血也不会太多,因为王成的血液与常人不一样。实际上,在公司动手术改造他时,为了提高他对能量的吸收与存储,对他进行了大规模换血,用新研制的纳米机器人代替了部分血红细胞,这些纳米机器人以高出血细胞数千倍的效率发挥作用,而且它们不像血红细胞有衰老期,它们只有死亡期。
每当纳米机器人的使用寿命到了之后,只需要重新注射补充就行。这些纳米机器人的存在,能让王成拥有超越常人数倍的注意力、记忆力,以及体能。从严格意义上说,王成的器官没有衰老这一说。遇到大量失血与创伤,他体内的纳米机器人会很快修复伤口,而王成只需事后注射部分纳米机器人以补充“失血”,就能恢复体力——刚才,雷奥下去买绷带时,王成在车里已完成了这项工作。
如果再接近真相一点,甚至可以说王成真正流出的血只有几滴而已,他真正血液连地面都不曾溅落一滴,纳米机器人很快速地修复了王成的伤口。雷奥见到的鲜血横流的景象,只是一种演员的表演手法…
这场演出很完美,至少雷奥被彻底感动了。
这时候,正在勘查现场的警方,甚至m7的人员也被王成骗过,从地面上残留的血迹中,他们检测出的dna样本,属于一位名叫阿尔雷.施罗德的管家,这位管家是王成的化身影子之一,但他是真实的存在,从小到大的生活履历一样不缺…
逃亡中的两人回到王成租用的旅馆,雷奥用充满感激与敬佩的神情,小心搀扶着王成,而王成摆出一副比施瓦辛格还要施瓦辛格的硬汉模样,挣脱了雷奥的搀扶,坚持自己用双脚走进房间。
房间里很朴素,一张大床摆在房间中心,墙角是一件整体浴室,靠窗户的一面用玻璃隔出厨房,里面摆了灶台鱼冰箱等家电——这是一间酒店式公寓房。除了酒店的家具外,王成的个人行李很简单,从床下拖出一只皮箱,将浴室内的洗漱用品一收拾,这就随时可以跑路了。
王成走到冰箱前,从冰箱里取出一大瓶雪树伏特加,狠狠地给自己灌了几口,然后从冰箱里摸出几瓶饮料扔给雷奥,吩咐:“用我房间内的电话通报你父亲,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报警…我不久前才服务于你家,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这处住宅,暂时我们是安全的。
我不知道你父母招惹了谁,但既然我已经受雇于你家,我就必须完美的服务与你家人,除非你父亲解雇我。所以,你只管向警方寻求帮助,而我则替你准备另一条后路以备万一,我需要联系几个朋友,让他们帮我…别碰它!”
王成说话时,雷奥正在端详窗台上的两盆花。这两盆花今天开花了,白色的铃铛状花朵非常美丽,一簇簇串铃般的花朵被风轻轻一吹,如若有若无的叹息,茫然而幽静,盈盈浮动的香韵浓郁且幽沁肺腑,令人陶醉…雷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触摸一下花朵,把那声叹息捏在掌心,王成的阻止让他的手停留在花前,离花瓣只有数毫米。
这花是催发出来的,用含磷酸盐的水浇灌,可以让它按自己的心意提前开放。
“这是铃兰花,想必你们老师给你们讲过花草的故事,讲过你们身边的花草?”
“我知道,这是铃兰,毒性六级,各个部位有毒,特别是叶子,甚至是保存鲜花的水也会有毒。不小心接触植物的液汁会出现幻觉,皮肤红斑,头疼,紧张易怒,瞳孔放大,呕吐,胃疼,恶心,心跳减慢,心力衰竭,昏迷,乃至死亡。我会小心的,我只是想抚摸一下它的花瓣——我手上没有伤口。”
“不——”王成站在原地,再度举起酒瓶大口喝一口,继续说:“你们老师讲的‘六级毒性’,是人们经过数百年脱毒栽培,培育出的家用观赏花卉,但这棵植物来自阿贝尔家族,它是原生态铃兰,拥有铃兰的最原始基因,所以它的毒性不止六级。”
王成放下了酒瓶,摸出一把剪刀走到铃兰面前,毫不犹豫地剪断花枝,只留下两个空花盆。他东寻西找,屋内没找到花瓶只找到一个凉水杯,王成一副淡然的表情用凉水杯接了大半瓶水,将剪下的花枝插在水瓶里,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淡然,但说出的话却充满遗憾:“可惜带不走了,这样也好,铃兰花的根还在,留着两个花盆,泥土里总会再长出新花的…好了,记着把这两个花盆带上。你打电话吧,我出去找人帮忙。”
雷奥关心的问:“先生,你的伤口不打算重新包扎一下吗?”
王成咧嘴一笑:“我刚才摸过铃兰了…好了,我们没时间了,你快打电话吧。我回来时,会用这个暗号敲门,除非听到暗号,否则,谁来也别给开门。”
当房间里只剩下雷奥一人时,悲伤重新抓住了他,他拿起电话不知道该怎么给父亲叙说,许久之后他鼓足勇气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还没等雷奥说什么,沃纳先生连珠炮似的问:“雷奥,你还好吧?你现在在哪里…”
雷奥哇的一声哭了,沃纳在电话里拼命安慰雷奥,许久过后雷奥才想起来问:“爸爸,你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雷奥没事,沃纳声音开始带上了浓厚的悲伤:“是的,电视里反复放当时的场景,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雷奥下意识打开电视,只见几乎所有的电视屏幕都在放相同的画面,图像似乎是从监控录像中截屏下来的,以至于里面的人像有点模糊。画面是从王成背后拍摄的,故此只能看到王成一个背影。画面上,迎面而来的沃纳夫人边走边焦急的喊着什么,这时王成刚刚出现在画面上,只见在沃纳夫人身后,一个枪手突然掏出了手枪,冲着沃纳夫人背影瞄准。
刹那间,枪手开枪了,第一枪倒下的是王成;第二枪过后,沃纳夫人身侧的一位男人肩膀中枪到底,只见沃纳夫人惊愕的原地站住,拎起了自己的风衣,露出风衣腋下一个弹孔。紧接着,沃纳夫人转过身去,这时候街上几乎所有人都蹲下了身子,唯一站立的只剩下沃纳夫人了,沃纳夫人转身面对枪手,画面上只剩下沃纳夫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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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初级读心术是怎么炼成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 初级读心术是怎么炼成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 初级读心术是怎么炼成的
雷奥忘了这是在看电视,他急得大声喊:“趴下,趴下。”
可惜他母亲听不到…接下来,枪手开枪,沃纳夫人中弹倒下,随后,一道银色光线从王成倒地处闪动着窜出,枪手挥舞手枪大喊着什么,鲜血从枪柄上飞出,枪口朝镜头方向喷出火焰——随后,画面消失,屏幕变成黑色。
解说员快读地解释着:“…我们已经调查到:第一颗子弹打中的是沃纳夫人家里的管家,这位管家忍着伤痛向枪手投掷了什么东西,使得枪手接下来的子弹打飞——很不幸,这颗子弹集中了监控摄像头,我们失去了随后的现场画面。
根据目击者描述,当时这位管家腹部受了重伤,他坚持与枪手搏斗,并用枪手的手枪击毙了对方,使得街头伤亡得以控制。但随后,沃纳家发生了爆炸,在街上行人躲避爆炸物时,这位管家消失在人丛中。
等等…本台的前线记者刚发来消息,沃纳夫人的孩子没有到学校,根据时间推测,沃纳家的管家当时正在送孩子上学,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沃纳夫人匆匆出了门,并与这位管家在街头汇合,就在他们碰面的时候,灾难发生了。
从沃纳夫人家中的爆炸看,街头枪手的目标很可能是沃纳一家,目前警方正在寻找沃纳家的管家阿尔雷.施罗德先生,以及沃纳夫人的孩子雷奥.沃纳…”
电视画面上随之出现了王成与雷奥的相片,王成的相片采用他劳工证上的照片,显得比实际上的王成更年轻,更英俊,但雷奥的相片则来自他同学的手机——是昨天拍的。
解说员继续解说:“有知情者看到这两个人,请及时拨打警方联络电话…如果小雷奥与施罗德先生看到这幅画面,请立即跟警方联系,警方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雷奥哽咽了一下,在电话里问父亲:“爹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要杀我们?”
沃纳在电话那头欲哭无泪:“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研究员,我…我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孩子,你现在在哪儿,让阿尔雷尽快与警方联系,尽快…”
雷奥刚刚说出地址,突然间,有人敲房门了。雷奥陡地停住说话屏住呼吸,他恐惧的望向房门,过了一会儿,他压低嗓门,自言自语说:“有人敲房门,不是我跟阿尔雷约定的暗号。”
沃纳连忙在电话里吩咐:“快躲起来,我来给警察打电话——阿尔雷不在吗?”
雷奥不自觉的替王成辩解:“阿尔雷受了重伤,他出去找朋友帮忙,马上就回来,让我先打电话跟你说,然后向警方报警。”
沃纳也在电话里压低嗓门:“快躲起来——我看了电视画面,阿尔雷是个杰出的管家,他不会走远的,你赶快躲起来。”
房门再度敲响了,这次敲得更重了,雷奥四处打量藏身地,看到那支插铃兰的凉水杯,他眼睛一亮,扔下电话跑过去抓起铃兰,快速的跑向整体浴室…这时房门发出撞击声,门外传来一声低喊:“里面有电视声音,他们还在屋里,手机信号也在。”
门撞开了,三个黑衣人出现在大门口,一个人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大小的电子仪器当先踏进门内,他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说:“就在附近,四处找找——小心哪位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