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我钱少就得了…”,简洁不满地移开了脑门但马上她又问:“你刚才说还有其他投资渠道?”
“没错,我最近在研究贵金属期货,以及原油期货,最近原油期货波动很大,贵金属…”
“别提贵金属了,黄金价格的波动是够大的但你姐我辛辛苦苦挣的钱,可不想打了水漂,期货这件事,别谈了!”
“哈哈,你弄错了,贵金属这个词不只是指黄金,还有锋金属、钯金属、铱金属、铂金属…索伦资本本部进行的投资组合当中,就有一部分资金投资贵金属期货,以进行保值增值我恰好知道一点内幕,如果你愿意把钱交给我,我可以帮你运作一下?”
简洁歪着头看了王成半晌,说:“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不免怀疑这是骗了老娘的身子还想骗老娘的钱财。不过你说的话嘛…我信你!”
王成诧异地看着简洁:“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也就信了…你未免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简洁咯咯一笑,挨上王成,用自己娇软的胸脯去蹭王成的肩膀,柔声蜜意地说:“其实我只信你…好吧,这话太虚伪太矫情,直说吧:我挣得这笔外快来自你的关照,你要是打算黑我的钱,当初分成时,不分或少分给我那我也没办法。所以我的钱不怕交给你,再说,你姐我身子都任由你蹂躏了,我还怕你蹂躏我的钱财吗?”
王成色迷迷地笑了,他伸手揽住简洁那没有半丝赘肉的腰肢眉开眼笑的说:“现在还有时间,不如我们上床讨论一下这笔钱如何运作?”
“切”简洁闪电般将身子脱离王成的魔爪:“明天我还有演出呢,我打算这就去找导演,问问明天需要什么演出服装…”
简洁随手取过一张纸,在纸上写了账号和密码:“这是我的钱,交给你了,我现在出去一下。”
王成眸色清明的接过简洁手中的纸片,低头查看账号。简洁心中微微有点失望,她多么希望自己挣脱王成那一刻,对方能再强硬点再专横点,把自己直接拖上床,不管不顾做完再说…但,面前这男人总是那么自制,只片刻,他眸色里的情欲像退潮般退下,剩下的是绝对的自控…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表演,仿佛面前这男人才是最出色的演员了
“行…我来安排明天的行程你明天的演出将在中牛结束,我们直接去黄金海岸赌场怎么样?”…可以呀那我现在就订房间…”,王成随手将写着账号的纸卡放到桌上,起身做出相送的姿势。简洁不好再说什么,神色里既有不甘又有点遗憾,悻悻夹着精致的手包,高跟鞋囔囔地走出了房间。
支走了简洁后,王成回到办公桌前取出自家钱包。
因为塞满了从w那胖子钱包里掠夺来的大钞,这钱包已经变得鼓鼓囊囊。王成从钱包里将那些钱钞一一摆在桌面上,而后细心地挑选出几张一元钞票,又仔细地观察了片刻,挑选出其中一张一美金钞票来。对着阳光仔细分辨。
大多数美国人都有往自巳钱包内放“幸运钞票”的习惯,这和“幸运钞票”通常是一美分的铜板,但也有人拿一美金钞票做幸运物的。
胖子是位黑客,而且是黑客高手,这样的黑客是不耐烦记密码的,因为他脑海中记得密码太多。为了怕遗忘,所以,重要的东西一般都记在纸上比如幸运钞票上。而所谓对胖子最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自己的账户、社保等等。
胖子是个懒人,他记录的东西,当然以随对方便读取为最高原则。王成闯进去的时候,胖子身边的餐桌上除了放满食品,还放了一盏紫外线好,但这盏紫外线灯的存在不是为了晒太阳浴,胖子的皮肤没有晒过的痕迹。
一般人也许忽略了这个,细节,王成却敏锐的感觉到:胖子要把紫外线为看的跟零食一样重要?这肯定是因为:钞票上的东西是用隐形墨水写的,只有在紫外线灯下才能读取。胖子随时随地要使用自己的账户从网上购买零食,所以他才把紫外线灯放在自己身边,放在零食桌子上…
这张一美元钞票边角染了点橘色墨水,墨水的印子很淡,但放在钞票堆里,从边角就可以一眼认出它这是胖子为了随时分辨特意弄得。王成还发现:钞票上的乔治华威顿头像,似乎被人恶搞地在眼睛上点了两个黑点,显得有点妖魔。
王成拧下了书桌灯,换上自巳早准备好的紫外线灯泡,将这张幸运钞票放在灯下,果然,钞票上出现了许多行数字…王成用照相机拍下了这些数字,而后取了个小镊子,轻轻揭起乔治哗威顿两眼上的黑点…这是微缩胶片,胖子的个人秘密大量的储存在这里。
稍后,王成用波多黎各医生的身份,在贵金属期货交易所先谈立了一个账户,把简洁的钱拨过去,而后向账户里转入胖子的钱款…钞票上记录的账号是胖子日常交易账户,上面余钱不多,只有十余万美金。王曾检查该账户的日常交易记录,发现有几个账户经常性的向日常交易账户拨款。再通过检查微缩胶片,王成顺藤摸瓜查到了胖子所有秘家…那王成就不客气了。
稳胖子所有账户搬空,更改了银行通知单投递地址,王成将这些钱转到所罗门群岛过了一手,再转去卢森堡银行,通过简洁的账户,将这些钱全打入贵金属期货交易所账号…胖子这家伙不算富裕啊,各个,账芋累计金额才两亿美金多一点,如今的王成完全可以鄙视胖子这点财富。
好吧,既然跟简洁说了要进行期货交易,王成干脆顺手做了几笔原油期货、贵金属期货,而后将部分金额当做利润,抽取到自己的卢森堡账户上…剩下的时间里,王成乐不可支地做着类似洗钱转账的工作,直到简洁返回。
简洁今天很快乐,不说今天的演出圆了自己的明星梦,只说她刚才出去这一趟,无论走到那里,人们都对这位带着保镖护送参加演出的“演员”很尊敬,导演很亲切的接见了她这位临时演员,和善而温柔地提出一些建议,并向殷勤地索要简洁的名片,声称今后若有去中国拍片的工作,一定会向简洁求助,并期望她在中国能继续参演…
简洁带着一脑门成点感走进酒店房间,一眼看到王成快乐地咧着嘴、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嘴里说:“跌了跌了,果然跌了。”
“什么?”简洁心中一跳,赶紧凑到电脑屏幕前,只见原油价格一路下跌,跌的她心惊肉跳。她恼怒地伸出手去,想狠狠拍王成一巴解恨,但忽然间,她心中一动…王成是在国际市场进行的期货交易,这个市场是可以买跌的。
看王成笑得如此淫荡,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赚了多少?”
“哪能么容易赚钱…”王成做出一副懒洋洋姿态:“我盯了原油期货四个月,才找见这么一个机会…不,严格说,我从一年前在纽约就盯着原油期货的波动规律,今天是你的幸运日,早一天晚一天你把钱交给我,都不会赚的这么教…嗯,百分之一百一十的增长率吧,不过这和活儿需要时刻盯盘,平常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咱现在结账走人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女人一劈腿,无往而不利
第一百九十五章女人一劈腿,无往而不利
简洁激动地狠狠抓住王成的肩膀,浑身直哆嗦:“我只出去了两个小时,你就赚了百分之一百一十,那不是说…”
“冷静点”,王成微笑着提醒:“这钱不好赚,偶一为之而已。&*..最快更新**多少实力雄厚的大银行栽在期货上面,咱那点小钱,一个小浪花就足以把你淹没。”
“也是”,简洁恢复了理智:“你是对的。这个市场,哪怕你买跌买对了,市场总体也确实是跌的,但跌的过程中一个微小反复,足以把所有小资金完全洗盘——揣到兜里的钱才是自己的,结账,走人。”
“手机拿来”,王成要过简洁的手机,解释说:“赚的钱抽出之后,我会转到贵金属期货进行组合投资,这东西价格波动小,适合投资保值。但同样,我不可能整天盯着盘子,我给你设置一个上下预警线,到了预警线你会收到短信,那时候你若联系不上我,可以直接向交易所发出卖出指令…”
“为什么让我下卖出指令?”
“这是你的投资你的账户呀,当然要你操心了。”
简洁笑了起来:“果然把钱交给你最放心…不过,我对这种期货并不懂,如果你不帮我运作的话,干脆,你把钱重新注到我卡上,我宁愿守着钱睡觉。”
这可不行,其实王成这是在利用简洁的账户洗钱,而所谓期货交易,不过是掩饰从胖子账户转出来的资金而已。如果简洁不打算玩贵金属期货了,那么只要追查到原油期货账户,就能查到胖子的钱在简洁账户过了一水,又分散流入王成账户…王成笑着,装作关切的建议:“那么,不如你把利润抽出来放回你的账户上,把本金转存到贵金属期货上。反正你的本金已经赚回来了,不是吗?”
简洁咯咯笑着,滚倒在床上:“生活太狗血了,太狗血了──但我爱生活。好吧,你说了算。今天确实是我的幸运日,演了戏不说,一日之内赚了两千两百万美金…谢谢你,我决定了,你不用送我奔驰suv了,你姐我要买一辆悍马。这种车好,不怕撞,开在路上遇到那强行变道加塞的,想让就让,不想让直接撞上去,看他怎么赔我的车!”
稍停,简洁在床上打了个滚,趴在床上,两眼亮亮地问:“汤斯维尔的住宅便宜吗,我想在那里买套住宅,碰到休假就过来住住,那里的景色好美,让人难忘啊。\\ 。 首发\\”
汤斯维尔让人难忘的只是风景吗?怕是难忘在汤斯维尔遇到的某个人吧。
王成心里嘀咕,随手拿起一柄剪刀,一边悠闲地绞着指甲一边说:“汤斯维尔水滴公寓,约50万澳元一套;珊瑚海住宅——就是国内所称的‘独栋豪华别墅’,带无边界恒温泳池,俯瞰湾区美景,要价一百余万澳元——折合人民币约780万元…”
买吧买吧,把钱花光了,才能更拼命挣钱——哦,是给我挣钱,王成心里偷笑着。
“这么便宜!”简洁惊愕的追问一句,马上欢快地说:“原来买一套别墅、买一辆车也花不了多少,买了!…我爱投机,不过今后我绝不投机——你这笔钱,喝了多少人的血啊,想到我的钱投在这黑窟窿里,要是没你操作我也是被人吞了的一员,妈呀,这种游戏还是少碰为妙。”
王成讶然地扬起了眉毛:“很奇怪,我发现最近简经理变得极其容易欢喜、容易激动,一向冷静自持的简经理怎么…”
王成这话一出口,他马上觉得失言——简洁情绪改变的原因不言而喻,起先是因为克洛苏,现在是因为王成。
据说女人一旦关切另外一个同类,都会变得智商下降,而且情绪特别容易受外物影响。
简洁果然不喜欢这个话题,她翻身从床上坐起,说:“好了,咱们换个话题吧——黄金海岸的房间定好了吗…咦,你手里的剪刀很有意思,就是…太淫荡了点!”
王成巴不得简洁转换话题,他扬了扬手中的剪刀:“阿根廷货,很漂亮吧?”
这是把类似手术剪一般大小的剪刀,银色的金属质地,让剪刀看起来闪闪亮亮。它的造型是个美人像…简洁说它太淫荡,是因为设计这柄剪刀的设计师纯属恶搞,他设计的两个剪刃刚好是女郎的两条腿,结果使得整个剪刀造型寓意着:女人一劈腿,无往而不利。
“很漂亮,可是拿着这样的剪刀,怎么在人前使用啊?”简洁责备的嗔怪了王成一眼。
这个道具当然是王成对症下药,引开简洁注意力的,他知道简洁的喜好,果然对方被这种闪闪亮亮,看起来很精致的东西吸引。如今对方开始关注这个玩意,王成顺势扬了扬手中的剪刀,回答:“阿根廷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它是柄白金剪刀。”
“不可能!”简洁又在床上翻了个滚,回答:“白金是做首饰的,质地很软,怎可能做刀刃。”
“我们刚才进行了贵金属交易——铂金质地,掺上一点锇金属,就是世上最锋利的医用手术刀,如果再加上一点铱金属,那么它就是世上最耐磨,最锋利的刀刃。现如今,锇金属铱金属的主要用途,就是做手术刀与钢笔尖——我是说民用。”
简洁张开手,示意王成递过来:“手术刀般的锋利,也太让人胆寒了吧?”
“手术刀能不锋利行吗?割个包皮手术,刀子钝了,没准给人家弄成花边的了。”
简洁笑不可抑,使劲拍打着王成,许久才收住笑,断续的说:“你把它…拿来我看看…哦,我好像记得你有柄裁纸刀,刀刃并不锋利,但似乎材质跟这柄剪刀相似…那东西是做花边的吗?”
成功地将简洁的注意力引到小玩具与贵金属上,王成乘着对方把玩的开心,自然又把简洁拉到床上继续研讨一番“花边问题”…第二天一早,两人都神清气爽起了床,简洁在梳妆时不经意地说:“昨晚忘了告诉你,听导演说下大雨那天晚上,有个疯子闯进制片厂,扮演《黑客帝国》的尼奥,在雨中杀了几位临时演员…
不过,导演又告诉我,警方已经在雨夜追上了那位疯子,并击毙了他,据说战斗发生在不远处,警方正在尸检,马上会公布结果…不管怎么说,这里很不安全,演戏的时候你别离开我,等我演完了咱们立刻出发,我想换个地方,换一种心情——马上。”
王成噢了一声,关切地拿起大黑伞,扮演一位负责任的保镖——哈哈,警察雨夜击毙了那位疯子?!其实他们说的当时另一场被风雨掩盖的战斗,那场战斗可以给警察提供足够多的尸体。
中午时分,俩人离开了电影厂,开着奥斯汀向黄金海岸行进。
车开到黄金海岸附近的时候,天空中有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紧接着雨水越来越大,越来越凶猛,原本两个小时的车程,因此不得不开了将近四个小时,这才抵达预定的酒店。
半路上,简洁就在盘算着自己这趟黄金海岸之旅,看到雨下起来,她略略不满地抱怨:“听说黄金海岸的沙滩非常漂亮,这下子沙滩上玩不成了…”
马上,简洁又在盘算着如何去赌场游玩:“这天气,大约人都会呆在室内。三天的时间,我每天只带五百澳元出去,输光了这五百澳元我就收手,赢够了五百澳元我也收手,赌博这玩意只能当做消遣,权当我每天花五百澳元寻个开心…你觉得怎样?”
因为雨越来越大,王成看不清前方的路,他不得不降低了车速,一边瞪大眼睛观察着前方一边调侃:“你真是自控力强悍啊,你说你现在的身家有多少,大约超过五千万美金了吧,这些钱,每天给你带来的利息也不止五百澳元,但你只肯拿出五百澳元寻开心,我还以为你要说每天花五万呢。”
简洁翻了个白眼:“这些钱我要花一辈子的,再说,人的**是无止境的,一旦养成了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多少钱够花啊?”
王成耸耸肩:“我无所谓了,只要你每天上我的床,我管你白天怎么折腾。”
“**!男人啊男人,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我的智慧呐,你不觉得更美吗?”
“可你的智慧我又不好玩弄,是吧?咱还是来点实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
一路上,两个人彼此争锋相对的调侃着,等奥斯汀停在酒店门口,酒店服务员过来拿行李的时候,简洁发现王成坐在车里没有动,她目光中显出一丝慌乱,急忙问:“你怎么不下车?”
王成在车里冲对方招招手:“哦,分手的时刻到了,公司派我去墨西哥…你知道的,在汤斯维尔发生了那种事,我不适合再回去了,至少短期内我不适合出现在汤斯维尔。”
简洁扶着车门,身子一阵阵发抖,许久过后她脸色一沉:“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要离开啊?”
简洁一摔门,匆匆向酒店内跑去,她怕自己稍一犹豫,会忍不住流下眼泪,会哭着恳求王成不要走。在她身后,王成冲简洁的背影默默挥挥手,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好好活着。”
说完这句祝福,王成发动了汽车,冲出了酒店门廊,冲进了大雨里。
第一百九十六章 顺藤摸瓜
.第一百九十六章 顺藤摸瓜
雨越下越大,王成开车在雨中沿着笔直的黄金大道行驶。
黄金海岸是一条笔直而狭窄的临海娱乐区,所有的娱乐设施都沿着笔直的临海公路修建,公路的一边是沙滩、棕榈树、大海,另一边则是高楼大厦。
大雨瓢泼之下,临海公路上既没有行人也没有其他车辆,只有王成孤独的车灯在雨中闪烁。
奥斯汀又开了十几英里,抵达黄金海岸最南端,王成将车拐上了其中一家赌场,他神色阴沉的递给泊车员十元小费,而后带着阴郁的脸色走进赌场,先去柜台兑换了一千澳元的筹码,将这些筹码装在酒店提供的篮子内,而后像一名闲散游客一样,提着篮子在赌场里闲逛,先在角子机边玩了几注,而后晃去了俄罗斯轮盘赌,随意押了几把大小,挣够了五千澳元筹码,王成又晃去了牌桌。
进入牌桌大厅的时候,王成看到九号牌桌的发牌员正在换岗,新换上来的是一位金发女郎,体型相貌酷似克洛苏,王成按耐下心中的狂啸,走到跟前找了个空位,随即一股浓浓的失望涌上了心头。
正像王成在克洛苏面前无法掩饰一样,克洛苏在王成面前也无所遁形,不管克洛苏怎么化妆,不管克洛苏怎么改变别人的心思让人误认,但她在王成面前是透明的,王成一眼就能看穿。
同样的,大约m7也看穿了这一点,所以他们迟迟没有动手,想通过这位姑娘钓出背后隐藏的克洛苏。
公司内部出了奸细,秘密通讯网络已被人植入病毒,克洛苏潜逃后,这位姑娘身上突然出现克洛苏的个人终端,如今,那部个人终端还在女发牌员身上使用。也许这位姑娘是捡来的手机,但如果她跟克洛苏相貌很相似的话,手机出现在她身上,就绝不是巧合了,这说明克洛苏见过她,她跟克洛苏联络过。
克洛苏确实跟这位女发牌员接触过,没准这位女发牌员就是克洛苏安排的替身之一,只是王成感觉到,那部原属克洛苏的个人终端,其电池已经换成普通民用电池,现在它只被当作普通手机使用。估计m7的人盯上了这位姑娘,是在等待着克洛苏与这位姑娘再度联络,而后顺藤摸瓜…
但王成知道,克洛苏绝不会这么笨…他心不在焉的玩了几手牌,他注意观察着周围的赌客,却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想想这也可以理解,大家都是久经训练的管道工,若诚心想扮演一个普通人,短时间内是不会露出任何破绽的,这也是电影厂里那群m7人员没被认出来的原因。
王成的心不在焉,让他不一会儿就输光了所有筹码,他表情淡然的起身,抄着手在赌场周围游荡起来,并再度证实附近没有可疑人员——这更好理解了:经过电影厂那场交锋,m7的人员已经被惊动了,他们自然会暂时撤离,以保障个人安全。
王成失望的走出赌场,神情沮丧的就像输光最后一笔住宿费的游客,他光着头,漫无目的的走出酒店,走在大雨中他没有打伞。
他在雨中行走,他不打伞;他有自己的天空,它从不下雨。
瓢泼的大雨让黄金海岸的纸醉金迷略略减色,附近迪厅酒吧传来的音乐也充满了寂寥,大雨冲刷下的道路没有人行走,唯一一个不打伞的人,正在昂首冲天空,冲暴雨张大了嘴,无声,行走。
路边一把破旧的小提琴。
这也许是某位沙滩乐手所属的小提琴,因为风雨来得突然,他丢下这把价值十美金的小提琴赶去避雨。这一刻雨水已经浸透了小提琴的琴身,琴弓也浸透了水,琴上只剩四根弦了。
王成只觉得自己的寂寞无处发泄,他不能狂喊,不能大哭,不能大笑,不能哽咽。这一刻,理智必须牢牢控制了他,他憎恨自己竟然能如此清醒,他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他觉得必须有个声响,帮他发出呜咽的声音。
于是,王成捡起了小提琴,甩了甩琴弓上的雨水,就着四根琴弦拉动起来。
浸透雨水的小提琴,发出的音色极度不准,声音嘶哑破裂,琴弓拉动起来仿佛锯木头,可就这种跑音拐调、鬼哭狼嚎的声音,王成听着极舒坦,他奋力的拉着琴,努力将心中的烦躁、遗憾、哀伤、郁闷,以及痛苦,全部宣泄出去。
琴声拉到最激烈处,声音戛然而止…哦,在这个孤寂清零的雨夜,还竟然有人比他更伤感?
远处的台阶上,坐着一位浑身湿透的华裔女子。
王成把小提琴拉的那么难听,连神鬼都要从坟墓中跳出来大声指责王成的跑音拐调,但这位女孩却充耳未闻,她坐在台阶上,两手抱着膝盖,手里紧紧捏一部手机,浑身缩成一团,哭得浑然忘我。
这是一位很瘦弱的华裔女子,身高一米七以上,上身体型很干巴,几乎看不到胸前的挺翘。她穿的衣服很普通,一身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已湿的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