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懒懒的弹了弹雪茄的烟灰,回答:“哦,这也是我的疑问,但马上,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
这个时候,王成放在升降餐桌上的电话响了,打电话过来的是李响,电话里的李响显得很震惊,他大声问:“喂喂,是你吗,说句话让我确说…你居然还活着,这怎么回事?昨晚我一夜没睡,今早跑到你们房子里去,发现你们房子附近有大批**,咳咳,你的房子已被彻底拆了,怎么回事?澳洲也有强拆?没天理呢…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王成懒洋洋回答回答:“我没事,我现在也在等人过来解释,我在游艇七号码头一就是游艇码头的第七条长堤,第三十一泊位区你搭车过来,我把给你,你把这个地址给房间服务员看,他会给你安排出租车的”
说话间,简洁温柔地在王成对面坐下,伸出青葱玉指揉着太阳穴说:“很奇怪—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我使劲想也想不起来…”
王成笑着起身:“没有记忆那就对了,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知道”
说罢,王成叼着雪茄站起来,走向船侧,他从艉阱上探出头去,冲长提上招呼:“我在这儿”
随着王成的招呼声,刚才从警车上下来的两位黑衣人冒出头来,为首的那人是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另一位则是很精干的年轻人,这年轻人一上船就两手交叉,守在游艇旋梯口,中年人则向王成递过来一个蓝皮证件:“我是Q弛a澳大利亚安全情报局的Q,你不需要知道我具体叫什么,我来只是询问你几个问题,哦,还有这位简小姐…”
王成抢先回答:“那就从我开始”
Q和蔼的点点头:“你有曲执照?”
王成点头,Q马上说:“把你的枪给我看一下?”
王成一伸手,从桌下摸出一支伯莱塔手枪递上去,Q接过手枪嗅了一下,立刻移开了鼻子,责备的说:“你怎么连出厂的枪油都没有擦掉?我严重怀疑你的曲执照是真是假
王成憨厚的笑了,摊开手解释:“我最近比较忙”
Q咳嗽一声:“这支枪根本没开过,再忙你也不能佩戴一只没开过的手枪,难道你平常不练习舟靶?”
Q脸上露出浓重的鄙视,似乎在责备王成装相装的太过份了,以至于到了让人明显看出是造假的地步,欺负人不带这样的…但Q却没有纠缠于细节,让带着明显放过王成一马的糊涂劲转向了简洁,问:“简小姐,克洛苏是你的保镖…”之一,是?她五天前陪你坐飞机从爱沙尼亚入境…“
简洁急忙辩解,她紧张的脸色苍白:“不是的,克洛苏不是我的保镖,她是…”
王成强行插入,打断了简洁的辩解:“没错,Q先生说得小…简经理,注意一下Q先生的身份,你只要按他说的话做,对他的话表示认可就行,咳咳,你事后无需称赞他”
Q先生叹了口气:“最近海风比较大,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请简小姐再说一遍,好吗?”
简洁死死的盯着王成,改用说:“你不会害我,那明明是你的女友…”
王成板起脸来,粗暴的,一字一顿地说:“简洁,请记住:Q是位特工、—按他说的话做”
简洁面色苍白,犹豫了一会儿,她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弱弱的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成叹了口气,指点Q先生:“好,你现在可以录音了”
“什么?”Q先生吃了一惊:“难道我们刚才没录上?”
王成板起脸:“这话不用再问了”
Q先生叹了口气,重板着脸询问了简洁简洁这次回答:“是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她是我保铤…之一”
Q先生很无奈地说:“好,虽然这不是我所期望的答案,但也勉强凑活了…咳咳,昨晚发生了点意外,我们几田在本地举行了一场反恐演习,演习当中使用了错误的地图,导致演戏出现了点小砒漏,为此,我向二位道歉…简小姐留在房间的行李,我们已经带过来了,希望简小姐查收”
站子旋梯口的那今年轻人一回身,旋梯下递上来两箱行李,这两个行李箱还是简洁所用的品牌,不过箱子太了,明显以前不曾使用过,简洁难以置信地跑过去,打开行李箱一—密码还是那个密码,不过箱子里的东西很少,只是每只箱子里多放了一叠钞票
简洁伸手从箱子里拎起一件衣物,这件衣物带着浓厚的火药味,不过衣服上下很干净,很完整这是简洁在沼泽地狩猎时,穿的那身作战服
简洁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赶紧在几件箱子里翻弄着——当初自己在伦敦买的那些晚礼服,几乎都不见了,完好的少部分首饰,以及两件职业装简洁沮丧的一屁股坐在船甲板上,她心灰意冷的把旅行箱内的现钞收集在一起,转身递给Q先生,中途她突然调转手腕,把现钞转递给王成,可怜巴巴的说:“这些,这钞票不是我的”
王成狠狠的瞪了简洁一眼,他转向Q先生,彬彬有礼地问:“请问,还有什么想问的?”
Q先生笑着鞠躬:“没有了,祝二位好运一—你现在最需要这个”
第一百八十三章 海上搜索
第一百八十三章海上搜索
说完,q先生转身走向游艇出口,一晃眼间,旋梯口那位年轻人也消失了。~~<!->等人都zǒu光了,简洁坐在地板上,喃喃地说:“这都什么事——我的晚礼服不见了。”
王成平静的补充:“不是赔偿你了吗?”
王成指指简洁手里那叠现钞,简洁愣了一下,马上问:“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克洛苏在哪里?”
这才是简洁想问的,她其实不可惜自己的晚礼服,而是…而是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感觉让她无法用语言描述。
失去了吗?也许!
想到这个答案简洁心脏一阵阵chōu紧,她下意识地凑近王成,想从对方身上嗅到克洛苏的气味,嘴中喃喃地说:“就这么走了,他们也不解释清楚,克洛苏…她在哪儿?我心里…心里很不舒服,这感觉,我说不出来,我…你懂吗?”
简洁依偎到王成怀里时,王成微微闪避了一下,但马上,他做出一副关怀的姿态,轻轻搂着后者,感觉对方像小狗一般在自己身上狂嗅着,王成轻轻wěn了一下对方,简洁对这个wěn并没有躲避,她热烈地回wěn着,耳边听到王成低低的劝解:“不该问的不要问。我其实也不清楚克洛苏的下落,但我知道她现在很安全,我建议你彻底忘了昨晚,你的记忆应该是这样的:昨天深夜我们搬到了游艇上。仅此而已。”
简洁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是,我那些晚礼服也代表着我的记忆——曾经荣华的记忆。”
只是晚礼服吗?
王成轻微地摇摇头。
突然间,简洁想到了什么,她脱口而出:“asio…这次缩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想起来了。天呐,你的意思是说,克洛苏也是,也是,也是…其中之一?!”
王成立刻阻止:“别说,什么都别说,忘了这段记忆吧。”
简洁震惊的嘴都合不拢:“你的nv友居然是…,你居然找了一个…做nv友。“
简洁不敢说出那个词,看到王成严肃的表情,她想了想,决定最好不再提这件事…
清点了一下手中的钞票,简洁又快乐起来:“好吧,警察赔偿的钱,足够挽回损失了,我还记得伦敦那家卖衣服的店,希望店里还能记得我的尺寸与号码,我这就给他们去信,重新定制一套,让他们快递到汤斯维尔…幸好我从荷兰预先邮寄了一些东西回去,否则,那可真是血本无归了。”
王成轻wěn了一下简洁:“放心,封锁只是暂时的,等他们拿走需要的东西,我们还可以回到废墟,取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简洁回wěn着王成:“我,我跟克洛苏…”
“我知道”,王成手按在简洁chún上:“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我的nv友,我知道她的máo病。”
简洁不再说话,她静静地躺在王成怀里,感觉那股温暖…以及安全的味道,地上,属于她的箱包依旧敞开,凌luàn着,简洁却没有心思收拾。
再过了一会儿,李响也赶到了,他一爬上游艇,立刻紧张地问:“怎么回事,你的房子居然被拆毁了…我刚才来码头的时候,与几个警察擦肩而过,我还担心你被警察抓了,没想到你还能悠闲的坐在这里…你,没事吧?”
简洁拉着李响的袖子,好像是为了阻止李响提问,但不等王成回答,她抢先说:“刚才来的不是警察,是特工…我居然能看到几个活的特工,太神奇了。”
李响这才发觉,甲板上满地摊着简洁的行李,想起登船时简洁钻在王成怀里,等他上船简洁才跳了起来,他不禁吃了一惊:“你俩…你们的行李都找到了,警察是来归还你们行李的?…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特工,这是怎么回事?”
简洁快速的回答:“那些特工来告诉我们:昨晚是一次反恐演习。其他的事情不让我们打听。”
这话说得有点没头没脑,李响觉得很不适应简洁的逻辑,他茫然的追问:“克洛苏在哪里?”
简洁一脸兴奋的抿紧了嘴,做出“你千万别问”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李响慢慢的回过味来,他看着沉默的坐在那里、chōu着特立尼达雪茄(千里达)吞云吐雾的王成,结结巴巴的说:“特工,那就是说,克洛苏也是特工,所以事情虽然闹得那么大,你们也没牵扯进去?”
简洁紧紧的闭住嘴,眼角全是笑意,狠狠地点点头。李响急忙问:“她现在…”
“别问——”简洁尖叫起来:“绝密。”
李响看了看吞云吐雾一言不发的王成,问:“她现在安全吗?”
王成轻轻点点头,李响沉思片刻,望向简洁,却对王成说:“我居然没看出来…哈,阿成,这种事你不该让nv人知道,nv人天生守不住秘密…好吧,算我没说,你俩如今都滚在一起了,你们这对狗男nv,呸!…你现在行动自由吗?”
王成站起身来,用行动回答:“我送你们两个回珊瑚海度假村,这两天我要去沼泽地玩几天,顺便给你们nòng点猎物。”
李响如此一说,简洁才发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发现自己居然心虚了。哦,其实她刚才是在回味,尽管昨夜的记忆在简洁脑海里依旧空空如野,但简洁隐约记得自己曾依靠过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种感觉那种气味,很温馨很…安全。
天哪,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简洁此时目瞪口呆,甚至想chōu自己一巴掌:这种滥情行为,岂是一向敏锐稳重的她做出来的吗?她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躺在一个男人怀里——倾诉,这种事情竟然在现实生活发生了…不过,那感觉,真的很好。
李响只是随口调侃,说完之后并未在意简洁与王成的反应,他继续担忧的追问王成:“你没事吧?真没事吧?那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房子里枪炮响的那么厉害,我隔了十几里全听到了,今早赶过去的时候,你房子周围全是硝烟味,全是警察…哦,特工,这到底是仇杀还是组织内部的清洗?”
王成一瞪眼:“你看电影看多了吧,有哪个组织习惯内讧,习惯把自己人当最大的敌人,动不动搞清洗,还能继续存在?…别问了,这种事我早已习惯了,不能打听的。”
简洁虽然情绪低落,但她不是憋住话的人,低声嘟囔说:“你是早就习惯了,可…今天来的人,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送了几个行李箱来,转身就走了,这让我今后怎么编瞎话——也不给点提示。”
李响chā嘴:“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本地居民怎么想我们不去管,因为那些人会负责;对本地人来说我们是游客,他们不会关心,所以那些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了本地居民外,克洛苏的存在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会把它全部遗忘的;王成自然不用说,剩下的就是你简经理,嘿嘿,你现在就是对外人提起克洛苏,我也会说:你说谎了,从来就没有这个人。”
简洁转向王成:“她是我的nv保镖耶,突然少了一个保镖,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雇一个补上去。”
王成一指舷梯外,低声愤怒地说:“有完没完…我送你们回去。”
这个时候,李响才注意到那柄扔在桌子上的伯莱塔。他当然无法分辨这是支新枪,但因为在沼泽地里他玩过枪了,此刻他对王成身上出现手枪并不惊讶。但这时候再见王成的佩枪,他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初遇王成的事儿——自己在纽约遇到黑手党的时候,王成一手把责任揽了过去…哦,如果他这位特工nv友当时就跟了王成,那么,这一切就可以理解了。
想起了往昔,李响急着引多嘴的简洁下游艇,他边走边岔话题:“这游艇是你的吧?…哈哈,租的也没关系,回头有时间,载我们去海上玩玩…对了,听说你还在学开飞机,干脆你再把我们拉到珊瑚海上空,让我们好好拍几张照。”
好吧,一切仿佛恢复到了正常,李响故意装作什么意外都不存在。
这座小城市的居民对城郊一栋别墅的消失,并没有太多的关注,生活节奏缓慢的他们只谈论了两天,就继续过自己悠闲的日子。城堡山上那两辆毁坏的车也没引起公众注意…两天后,深居简出的克洛苏仿佛从没在这世界上存在过,已被人彻底遗忘。
在此期间,王成倒是驾着飞机去海上搜索了半天,他顺着攻击直升机飞来的方向,飞到几乎耗尽燃油,这才怏怏返回——敌人未曾在海面上没有留下任何足迹。
下了飞机之后,王成躲入了沼泽地中。在这片人类很少,动物很多的原生态沼泽地里中,王成嚣张地大开着音乐,大开着个人终端,在这片无线电沙漠中,他的无线电信号像灯泡一般耀眼,他时刻期待着还有后续的袭击,但如同小城居民忘了克洛苏一样,他也被人彻底遗忘了。这段时间唯一的收获是:时刻紧张的神经,与沼泽地随时随地的猎杀,让王成个人能力增长了很多…当然,他的猎物增长的更多。
几天后,名尚超级跑车会所的第三股东、管兴到了。王成收到李响的通知,从沼泽地中出来,扛着满载的猎物直接来到珊瑚海度假村。他在这里替李响租下了五间别墅,五套别墅独立构成一个封闭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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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难言之隐
第一百八十四章 难言之隐
在小区门口停车的时候,王成发觉别墅门前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正在踢足球,离小孩不远处站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这位中年妇女似乎在负责照顾踢足球的小孩,但她的态度却不远不近,仿佛跟踢足球者没什么亲密关系。
王成走下了车,来到车后座扛起一只豚鹿,这时候的王成一身猎装打扮,大腿膝盖上一左一右插着两支枪,车厢里还放着一杆雷明顿狙击枪,他肩上扛着鹿,美丽的大鹿角直竖向天空,鹿的脖子上还在往下滴血,而王成脸色阴沉,浑身带着沼泽地酝酿出的杀气,笔直向李响别墅走,玩足球的小孩停止了玩耍,胆怯地站在路边,照看这位小孩的中年妇女也不跟过来,她同样躲在路边,看着王成向李响的别墅走去。
过了片刻,小孩醒过神来,胆怯的跟着王成来到李响门前,当王成站在那里停下的时候,小孩也停下来了,他歪着头,端详着王成身上的枪,以及肩上扛的鹿。
客厅的门敞开着,李响激动的声音传了出来:“…请洋民工好啊,大哥,虽然洋民工贵一点,但首先老外做事情自觉性比较高,我们不用时刻盯着他;再说,养老外也不知道贿赂工程监理,现在行业潜规则那么厉害,哪有不收红包的工程监理?收了红包监理就跟他们狼狈为奸,以次充好、偷梁换柱,让人防不胜防。老外不知道国情,正方便我们行事。
到时候,工程结束了,如果验收按潜规则来的话,施工方上下打点到了,验收砖家说这是‘混泥土建造的优质示范工程’,你也得认了,没办法,他是唯一权威,验收报告在这儿,给钱吧。那咱该怎么办?
请‘洋民工’就没这么麻烦了,如今各地刚开始请洋民工,咱有关部门还没想出向洋民工索取红包的手段,所以他们只好怎么严厉怎么来,怎么刁难怎么来——他们越是刁难洋民工对我们越有利啊,只要他们最终在验收报告上签字,报告上说这工程是混泥土,绝对是优质混泥土,是水泥多过沙子的那种…”
王成还想倾听一会,踢足球的小孩拿不住了,冲屋里喊:“叔叔,有人扛了一头梅花鹿来。”
王成不好再停留,他冲屋里吆喝:“响子哥,快出来搬东西。”
话音刚落,李响乐呵呵的领着屋里人冲出来迎接:“早盼着你呢,可算来了,我肚子都饿扁了。”
站在李响身边的管兴是个国字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若悬胆,剑眉星目。看起来一付标准堂堂正正的形象,抿起嘴来很威严,咧开嘴笑很慈祥…
见到王成肩上扛的鹿,管兴眼前一亮,等王成卸下鹿来,管兴绕着圈子欣赏了一下鹿角、鹿身,转身慈祥的冲王成伸出手去,一副关心老百姓疾苦的模样:“幸苦了幸苦了。”
李响赶紧介绍:“这就是王成,英文名字叫迈克尔.王,我跟他在纽约一同遭遇车祸,现在这间公司的所有二手零件,是他帮着联系路子的。”
管兴目光再闪,他忽然想起一个隐约的传闻,传闻李响那次遭遇车祸是出自黑手党,据说李响动了不该动的奶酪引起黑手党报复。李响做不到的事,面前这个年轻人却能从黑手党手里撬下一块奶酪,顺利倒腾出二手车零件…不简单啊!
管兴立刻放低了姿态,语气里多了点诚恳:“麻烦你了,你说说,我们这趟出来开会,还麻烦你特意去捕猎,李响真是不懂事,想吃口新鲜也不能指使朋友冒险吧…不管怎么说,感谢感谢!”
别墅的门里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但这声尖叫不是来自简洁,简洁正一身职业套装,矜持的站在门口冲王成微笑。在没人注意时,简洁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问:“你那里没事了吧?”
王成轻轻点头回答简洁,这时,门里那个女声惊喜地说:“呀,好美丽呀,太漂亮了,我喜欢这付鹿角。”
李响假装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他神情得意的补充说:“大哥,你没过来的那几天,我也去沼泽地里打了一趟猎,我还猎杀了两头鳄鱼一头鹿,噢,还有一只野狗…呀!我还忘了,我猎杀的东西正放在店里,让他们制作兽头标本,现在这功夫也该做好了吧,下午我过去看看,大哥也过去望一眼?”
李响无耻的将王成的猎物说成自己,简洁很不满意的反驳说:“你明明打到的猎物是猪,那头鹿怎么是你杀的?别忘了你没有狩猎证,我有,那头鹿登记在我的名下。”
管兴很有气质的挥挥手,和稀泥道:“野猪也不错啊,我听说野猪是最难猎杀的,皮厚,子弹很难打进去…呵呵,车上的东西不少嘛,看来我的口福不错。”
王成隐身沼泽地,没引来意料中的敌人只好把火气发泄到动物身上,沼泽地的动物倒霉了,被他猎杀的不止这头鹿,车后座上还躺着一只澳洲野猪、两只澳洲野犬、十数只兔子,此外,还有乌鸫、欧歌鸫、火鸡、紫翅椋鸟、珠颈翎鹑、绿头鸭等禽类…还有那只鳄鱼胃里掏出来的麝香鸭。
王成一一介绍自己的猎获物,管兴兴奋地大笑起来:“果然有口福了,可惜没有带一个好的厨师来。”
这时,那位总在门内说话的女子已经走了出来,这女孩长着一双细长明亮的眼睛,很挺的鼻子,微厚的嘴唇,修长的鸭蛋型脸蛋,长而密的睫毛扑扇似蝶,煞是动人。她约二十岁出头,未语先笑的,一举一动很有娇嗔感。
这女郎走出门口,做了个迎接动作,仿佛要接过王成肩上的鹿,但转手却抚摸在鹿角上,随即她花蝴蝶般转身,让过抗鹿进门的王成,看着李响从车上提来的各种野味,拍着手直喊:“好漂亮的羽毛,干爹,我想要这羽毛,等会儿拔毛时,能不能让我帮个手,我要先把羽毛摘下来,嗯——”
女郎的那声哼拖长了调子,充满央求味道,但更像是撒娇。她撒娇的对象是管兴,在场的其余人都没介绍这女孩的意思——包括那位一直端详王成身上武器的小孩。
王成直接忽视了那女孩,将鹿身放到屋内的餐桌上。女孩也不怕生,直接走到车后座,独自观赏王成的猎物,拍着手直说:“呀,这么多猎物,干爹,今晚吃什么好呐?”
管兴看着猎物摇摇头,脸上充满无奈的骄纵,他伸手接过王成这次扛得野猪,稍皱了下眉头,发觉自己似乎拿不起来,但想到王成一身轻松的样子,他不甘心地再度举起野猪,踉踉跄跄向屋里走。
那位一直望着王成的小孩,见到王成回到车边将几只飞禽串起来,准备拿回屋里,他小心地开口:“叔叔,我可以摸摸你的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