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临时租来的居所,王成安顿黄婕住下,这是一间狭小的一室一厅民居,租这样房间的短租客,多数是来香港短途旅游,兼做**生意的游客,所以同一楼层其他的居屋上,全贴着招揽皮肉生意的广告,连房间里的灯都是暧昧的粉红色。
黄婕洗浴出来,神态轻松了一点,她来到客厅,发觉王成已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做出露宿客厅的架势,黄婕歉疚的上前搂住了王成,喃喃说:“连累你了。”
王成没有顺势搂住对方,这时的他已经没有趁火打劫的心理,一方面是因为心中的道德底线,另一方面是因为任务的存在…他轻轻地抚摸对方的手,用尽量温柔的语调说:“好了,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你的雇主为什么要跑路?”
黄婕脱口而出:“他卷了雇主的钱。”
“之前,你一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也许有,可我当时没有察觉…我是半年前受雇的,签了一年合约,签合约的时候,雇主再三要求保密,而且要求每晚都住在他别墅里,不得随意请假外出。
签合约的时候,我知道雇主是个同性恋,雇主经常说他跟自己的雇主签了两个六年合约,他前前后后替自己的雇主经手过上千亿的钱款,现在已经厌倦了,打算出去过另一种平静的生活…哦,想起来了,之前我曾听说,我雇主租了郑家的商务客机,打算去南美。雇主还说带我同去,出发时间是两星期后,我.hetiqi.极了,一直在筹备南美旅游计划,谁想到雇主早跑了,还卷了人家的钱。
回想起来,雇主一直未曾表现出异常状况,倒是雇主的男友,最近一段时间正在跟雇主闹意见,两个人各自住单独的房间,虽然在众人面前照旧打打闹闹,可感觉怪怪的。”
“这种怪怪的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清楚,也许两个多月,也许有两三个星期,我说不清楚。”
“这些,你都告诉审问你的人了?”
“我说了,我说我是一个执业医生,只是受雇来照顾雇主的,压根不清楚雇主的工作,雇主也不让我打听,我们有合约的。”
王成又问了几句,见到无法打听出更详细的情报,便起身告辞:“你说雇主的雇主势力很大,我担心明天他们到机场堵人,我现在去安排一下,争取明天一早送你走。”
匆匆赶到汇合地点,王成向魔术师汇报:“黄婕或许是个迷糊蛋,根本没有发现被人掉了包…嗯,也许是兔子的表演太出色,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这就存在一个问题,兔子是在哪里训练替身的?”
“是在寺院里”,魔术师回答,他递给王成一个MP5,说:“兔子作为寺院的金牌顾客,常年租用一个单独的院落,即使兔子不来上香,那处院子也经常住着人,和尚们奉命不去骚扰——这是毒药刚刚取回的资料,你看一下。”
王成打开MP5,翻动着毒药拍摄回来的寺院图片,看完后他若有所思的问魔术师:“你怎么看?”
ps:从蛛丝马迹中,他们能发现什么?能完成任务吗?新的任务仍是各种支持!加油!
第一百零四章 人去楼空
这时候,除了那位隐身的道具师外,小组成员几乎都在场,大家都静静地听着魔术师讲述:“兔子常年在寺院里租了个院落,这处院落就是他筹划出逃的场所,每逢佛教活动日,他都会在寺院里住几天,这时候,应该也是他教导替身的日子,或许他之前还跟替身进行了交叉换位,让替身熟悉场地、熟悉人员——所以别墅里一定存在这兔子的心腹,平常替兔子替身做掩护,这样才能让兔子的替身遮掩过去。
失踪事件发生在36天前,36天前兔子再度来到寺庙,这次他没有住宿,当天就返回了——这是兔子最后一次外出,而那座兔子租用的院落如今已经人去楼空,最后一个人离开的时候是26天前,这是一位脸部烫伤的男人,由寺院负责把他送医,这个人进入医院,立刻失踪了。
由此往上倒数,最后这位伤者离开之前,倒数第二位离开的是三人,一男两女一同离开,随后伤者去了医院…”
王成突然截断了魔术师的话:“前面的不重要了!那位脸部烫伤的人就是兔子,天哪,他不是脸部烫伤,是做了整容手术,在兔子之前离开的一男两女绝对是整容医生以及两位女护士——寺院里不可能容许玩3P,一男两女,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
魔术师赏识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点点头:“我心中隐约也是这么猜测的,你的话让我确认我的判断——各位,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位整容医生,通过容医生找到那只兔子。”
百合插嘴:“失礼了,我正在查阅兔子六个月以来的电话记录,一一排查需要两小时,拜托,请诸位等我两小时,你们想知道的就有答案了。”
魔术师点头:“好吧,我们再等两小时。”
等待当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遣方式,吉普赛人开始上网浏览新闻——她关心的主要是各种宴会晚会消息,搜索参加晚宴的明星相片,研究他们的服饰。
魔术师则一遍又一遍的翻阅寺院里拿来的香客名单,从中寻找自己疏漏的细节;毒药忙着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王成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王成未不可查的点点头,走到魔术师身边:“我需要尽快把黄婕送走,我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掩护身份,魔术师先生,你有什么建议吗?”
魔术师抬起了头:“应该说,到现在为止你表演得很不错。那位黄婕确实很重要,但我想无论如何,黄婕在你手里,委托人是知道的,他知道是我们这个组合派你接走了黄婕;委托人的兄长也知道,是华尔街会计师迈克尔·王接走了女医生,这一点你无法回避。
不过,委托人是收黑金的,我想他不会把自家‘钱柜’失踪这事,渲染的尽人皆知,这不是件光荣的事,你如果不在意他兄长知道你的身份——当然,我想委托人的兄长更想把这事保密…这样吧,我建议你立刻通知公司,启动你的掩护身份,剩下的事让公司操心去。”
王成点点头,走向了设计间。
这间房子原来属于克洛苏,克洛苏直接从海上坐接应的水上飞机走了,房间内的行李都被丢弃——当然,按规定,出任务期间形成的个人物品,最好还是丢弃。
如今房间内散落着克洛苏丢弃的行李,乱扔的内衣以及个人物品,让房间内依然充斥着克洛苏的气味。
此外,房间里还有些王成的个人物品,包括他带来的电脑与备用电池…
王成俯身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把那些克洛苏在宴会上曾使用过的,曾在外人面前亮过相的,充满鲜明个人sè彩的服装,首饰都收起来打成包,而克洛苏留下的珠宝首饰、衣服配饰、腰带、围巾、手袋…等等,王成没舍得扔,他把这些东西另外打了个包。对于前者,包括自己曾在公众面前使用过的衣物,他坐下来,耐心的用剪刀绞成了无数碎片,扔进服装厂原先堆墙角的碎衣料中。
至于两人的化妆品,被王成单独归拢到在一起——这些东西回头要扔到垃圾箱里,让拾荒者捡去,扩散到不相干的人员当中…这样的话,就不能偷懒扔附近垃圾箱,必须走远点,而后一个个垃圾桶散放…
做完了这一切,王成从设计间里探了探头,发觉百合还在检索中,其余的人也在各干各的。王成返回身,在设计间里打开自己的电脑,登陆公司网站,向公司安全监督部发出了启动个人伪装身份的请求,然后换了个代理服务器,用托尔的名义开始浏览、批示索伦资本的文件…
不一会儿,公司的回复到了,安全监督部问了王成的要求,答应布置这项工作…魔术师也在此刻敲了敲门,喊道:“左手,结果出来了,通过脸谱搜索,那个人已经找到,果然是位整容医生。
现在我需要你跟毒药立刻赶去诊所,拿到兔子整容后的照片,我跟吉普赛人去追查那个化装成‘脸部烧伤者’的下落,我们明天在这里汇合,百合留守这里,继续核对别墅内的可疑人员——左手说得对,别墅里一定存在一个人,他平常为兔子的替身做掩护。
哦,兔子是五年前租下寺庙的院落,他的计划应当在五年前成形,百合,就从五年前开始下五年前兔子别墅的异动…”
王成伸手做了个阻止动作,他组织了一下脑海里的思路,问:“魔术师先生,在你看来,这位替兔子作掩护的人,应该具备那些特征?”
魔术师稍加考虑,回答的很快:“兔子是五年前租下寺庙那个院落的,这说明他们在五年前就开始计划这件事,没准在更久远的时间内,他已开始满世界寻找替身——所以这个人必须跟兔子认识足够久,或者年龄足够久,久远的在十二年前就已经老谋深算。
第二点特征是:利益攸关。这是涉及十数亿美金的资产挪移。据我说知,这十数亿美金并不全属于委托人,有些是预付的货款,有些是应付货款,兔子这样突然抽取资金,委托人一家为了填补资金空白,不得不拆动迁补西墙,为此,委托人所在家族将经受重大伤害。”
ps:五年的筹划,不可谓不细致,怎样才能找到兔子?投票投票!
C!。
第一百零五章 背景资料
稍作停顿后,魔术师用一副老谋深算的态度,教导后辈王成:“所以,兔子做下这件事后,他跟他合伙人要承受的不仅仅是委托人家族的怒火,还有预付款人的迁怒。要知道,委托人家族不可能全额归还欠债,他们只能凭着以往的交情,要求延期偿付债务,甚至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对一些招惹的起的势力,干脆采取赖账行为——咱公司之所以要求对方立刻结清本次账款,恐怕也是担心对方的信用额度。毕竟所谓的‘悬红’与‘暗花’,都是看不见的胡萝卜,要等待捉住兔子才兑现,而到手的账款却是实打实的利润。至于公司说‘不愿继续参与此事’,我个人认为这是公司讨要账款的一种手段…这不,公司依旧默许员工sī下参与。
兔子和他同伙这种做法,等于抽去了委托人家族的脊梁,敢于做这件事的人,敢于在十几年前就筹划这件事的人,不会想不到后果,这该是跟兔子有多大的亲密度,或者跟委托人家族多大的仇恨度,才能保证在整个事件运作中,兔子与其同伙彼此信任,从不考虑背叛与出卖问题。
爱情吗?我想不会,所有的爱情都有价码,一般的爱情,一百万美金就可以打倒名模;可歌可泣的爱情价码或许稍高一点,可也仅仅是价码高一点而已,它依然是可以被收买的。所以,这个人不可能是女xìng。”
王成及时插入:“成功之后,有十几亿,这难道不够动心吗?…还有,我认为你低估了爱情,在爱情面前,女人会比男人能做的更多。”
魔术师摇了摇头,望向王成的目光充满质疑:“对方计划的如此谨慎,说明他们对这件事的后果非常清楚。通常,有多大的利益,就有多大的风险。与兔子一起做下这件事的人,应当十分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但他们依然有胆量伸手,这说明他们坚信自己有命花到这份钱。
至于,他将承受多么大的压力——看这件案子‘明花’与‘暗花’,都已经达到了一亿元。这几天不知有多少人前往警察局,查阅别墅内成员档案,到时候别墅里的人,会事无巨细被人放在显微镜下解剖,任何一点细微的细节都会让人查得底朝天,那位隐藏身份的人,因此所承担的风险也就不言而喻,我相信这不是爱情能够做到的,所以那个伪娘应该是个牺牲品,是兔子放出的烟雾弹。”
王成又问:“那么仇恨呢,你刚才说,此举等于抽掉了委托人家族的脊梁,会不会是源于对委托人家族的仇恨?”
魔术师点点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兔子…你现在是E级人员了,我想你可以调阅兔子的资料。”
王成打开资料,仔细阅读起来,资料上说:兔子生于斯德哥尔摩,父母都有名有姓,经得起考察。兔子的父亲曾是黑帮成员,被上世纪六十年代香港“廉政风暴”bō及,不得不出逃国外,而后在原黑帮的接济下,于斯德哥尔摩开一间自行车修理铺为生,四十多岁才娶了兔子的母亲,五年后生下了兔子。
兔子很聪明,从小学习好,后来社团在反黑压力下不得不走向正规化、企业化,兔子被委托人的父亲选中,予以重点培养——而多年以来,资助兔子父母的,正是委托人所在的黑帮,确切的说:兔子的父亲当初是为了掩护委托人的父亲,替委托人扛下一件命案,不得不出逃海外。
自从委托人的父亲选中兔子之后,兔子被遣送到英国牛津学习,学成之后,兔子回到香港,先从‘红棍’做起,几年后做到了‘白扇’,这段经历证明兔子对社团的忠诚,而后兔子被选为继任‘钱柜’,主管为家族黑钱记账。这个职位要求深居简出,不引人注意。兔子这几年也确实做到了。
所以第一份六年合约结束后,委托人的父亲跟兔子续签了第二份六年合约。之前,委托人也相信了兔子的忠诚,但他以为兔子这份忠诚是针对自己大哥的,所以才决定拉拢不成,就对兔子下手…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兔子的忠诚只针对自己,他居然在五年前就筹划着卷款出逃。
从资料上看,委托人父亲对兔子几乎没有几乎没有仇恨,双方之间存在的反而是恩情,没有想到兔子如此反咬委托人家族一口。这难道仅仅出于贪婪?仅仅处于财帛动人心?
王成翻看了资料,抬起头来又问:“第三点呢,这个掩护的人还有什么特征?”
魔术师笑了:“这个人的第三个特征很明显,他既然起的作用是掩护,那么在兔子不在的时候,他一定在别墅里,否则他就起不了掩护作用。拿着这三个特征进行对照筛选,我们应当很容易找到目标。”
王成想了一想,沉默的合上兔子的卷宗,把它还给魔术师。
整容医生的诊所门面很小,这家整容院设在一栋普通民居大楼内,诊所医生买下了单元内门对门两个单位,拿一间套房当做诊疗室、手术室,另一间套房当做住院部,以及医生本人的住所。
不知道兔子当初是怎么找到这间诊所的。
王成与毒药站在诊所的大楼下,抬头望向了十八楼整容院所在的窗户。此刻正是半夜,街道上没什么人,但十八楼的窗户还亮着灯——唯有属于整容诊所的窗户还亮着的,这亮光仿佛让整栋大楼的添上了一对眉毛,那眉毛居然还眨动着…”
等等——眨动?!
王成心中顿时涌起一个不好的念头,与此同时,毒药也脱口而出:“不好!”
话音刚落,一股火苗喷出了诊所的窗户,紧接着轰隆一声炸响…火光是与爆炸是同时发生的,只是在王成与毒药这样训练有素的人看来,是火焰首先喷出,而后才有了爆炸声。
碎玻璃如雨点般纷纷落下,这时候王成与毒药已经躲进了楼廊里,看着噼里啪啦落下的碎玻璃,毒药问:“还要上去么?”
C!。
第一百零六章 灭口行动
王成摇摇头:“手脚这么快,是谁发出了‘伪装已经被戳破’的信号,使得对方开始灭口行动?”
先不说诊所里有没有兔子整容后的照片,只这一把火后,病人的所有档案全烧毁了,而且选择在这个时机制造爆炸,是因为事后没人在意一栋普通民居的普通煤气泄漏案有什么蹊跷。如果不是王成他们手脚足够快,这时候还不一定发现整容医生与兔子的失踪之间的必然联系。
“十几亿美金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雇佣一只完整的小军队,颠覆一个国家的政权”,毒药悠然的说:“发出灭口信号的人,甚至不必到现场,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发出一个预定的指令,接到信号,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刺客们就会把这事办好——全世界有很多干我们这一行的人,这说不一定是哪个同僚的作品”
王成招呼说:“走吧。香港警察反应很快的,等警察就要到了,看到咱两个不相干的人待在现场发呆,对我们来说绝不是好事。”
离开现场后,毒药这才施施然地向魔术师汇报,王成则直接返回黄婕的租屋,歉然的向黄婕说:“很抱歉,我还没有找见偷渡的路子,不如,你先在这公寓里隐藏一段时间,这公寓是用我朋友名义租的,相信你雇主的雇主,一时之间查不到这里。”
这事也不是王成不愿意帮忙,当王成向众人恳求帮助以便提出送走黄婕时,这主意被魔术师他们好一通耻笑,魔术师直截了当反驳说:“她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你当天就能安排她偷渡——对于一个华尔街的会计师来说,这未免太神通广大了。你难道不怕她起疑心吗?”
被魔术师提醒后,王成不再提偷渡的事,干脆任黄婕藏在这处租屋,安静躲藏几天,等待事态平息。
这次王成带回来足够一个星期食用的食物,他将七八箱各种口味的速食面堆放在屋内,然后又忙着将饮料,果酱,牛排,以及速冻蔬菜塞满了冰箱,而后他搓搓手,很谨慎地对黄婕说:“我让附近超市送几件饮料来,今后你想吃什么都算齐了。这几天你不要出门,我听说你雇主的雇主已经发布了‘悬红’悬赏捉拿你的雇主。受这笔悬红刺jī,这几天香港黑社会像被马蜂蛰了一样,四处打听你雇主的下落,连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都看到几个太妹拿着你雇主的照片,询问这几天是否见过他…等会儿超市送饮料的过来,你不要lù面。”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黄婕立刻躲去了卧室,紧紧关好门。王成站起身来,看了看沙发角落里自己的行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提起一只箱子,快速的打开…缠在箱锁上的头发已经断了,王成打开箱子粗粗一检查,果然发现里面的东西被人翻动过。
这三只箱子是王成用来掩饰身份的道具,他坐的是国际航班,这趟航班准许带三件行李,大、中型行李箱内装的是随身衣物,随身的小件行李箱里装有两件衬衫,一些个人证件,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下压着七八张奢侈品专卖店的VIP贵宾卡,以及约二十万美元的现金。
这只小行李箱内,秉承华尔街会计师一贯的整洁与严谨,两件衬衣熨的很崭,叠放得很整齐。它们是被单独放置的,好像时刻准备着,在一些正式场合中拿出来就能用…但实际上,箱内的过度整洁是一种掩护,比如衬衫上有几处刻意设置的小陷阱:一件衬衫的左边袖子特意留了个小皱褶。这个小皱褶非常不起眼,将衬衫提起来的时候,拿衣服的人受箱内整洁气氛的影响,可能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抓皱了衬衣,会下意识将衣袖抚平…
除了左袖上的标记外,衬衣上还是些不起眼的小陷阱,比如第二枚扣子未扣上,衬衫xiōng袋夹根头发等等…如今这些小细节都被一一抹平,衣服叠放的更加整齐了。
王成的笔记本是糖果白sè民用苹果电脑,他平常干活都是戴着手套的,所以电脑的外壳非常光亮…现在外壳上已经多了几个指头印,对着阳光观察一下,这指纹纤细修长,是属于黄婕的手指。
类似的指纹印到处可见,在那些卡片上、从百合那里弄到的爱马仕、普拉达的高等级贵宾卡上指纹印尤其多,看来这几张卡被人拿起来端详了很久…
门铃声还在响,王成从箱子里取了一叠现金,迅速合上了箱子,把箱子放回原处,他快速扫了一眼卧室的门,那扇门依旧合拢着,稍等一会儿,王成脚步轻盈地向大门走去。
皮箱被人翻动过,但箱子里的现金没有被触mō,现在房门紧闭,似乎黄婕没有什么好奇心,那么她翻动王成的皮箱,仅仅是想多了解王成一点,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用箱子里取出的钱付了款,送走了售货员,王成回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示意黄婕过来搬运饮料,敲门的时候他听到黄婕从chuáng上发出来的响动,似乎黄婕刚才躺在chuáng上…黄婕即使刚才没躺在chuáng上,从门缝里偷看了他的行为,他也不害怕,因为他打开箱子是取现金的,检查箱子只是顺带的事情。
搬饮料箱期间,王成假装接了个电话,他的手机荧光屏发出蓝幽幽的光,很柔和很炫彩。接完电话后,王成似乎从手机里调阅翻看着什么,荧光屏忽明忽暗的,黄婕独自搬了半天,不禁伸过头来,好奇而懊恼地问:“我都累死了,你在玩什么?”
王成把手机荧光屏冲对方晃了晃,屏幕上呈示的是一份账表,因为账表上的数字有多有少,有疏有密,所以荧光屏随着王成的翻阅,亮度不停变化闪烁着。
冲黄婕晃荧光屏的时候,王成时刻注意着对方的眼睛以及手指间,回答说:“没什么,刚才有位同事问我要一份资料,我调出来传送给他。”
黄婕的神sè木有丝毫变化,瞳孔依然维持原来的大小,她看了眼荧光屏,撒着jiāo,略带不满地说:“忙完了吗?快来帮我搬饮料。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