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在想戏子。那伙人撤离潜艇后,破坏了潜艇大部分存储设备,但这种破坏对王成来说不算什么,王成从舰艏走到舰尾搜查一遍,看似未曾接近潜艇的电脑设备,但实际上他已经通过无线感应,将资料盘内的内容存储到自己的脑海中,一路上经过修复与解密,资料的内容已经破译的七七八八,他现在正在回想资料,推敲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从截获的资料看,“工会”的人最先是采用各种隐蔽手段,引发两大公司的对立与战争,顺便将业界局势搅得一团糟。当战争双方都难以为继,“十二联盟”准备出手平息战争时,他们突然浮出了水面。为了将局势搅得更乱,他们将各公司——主要还是“星辰”与“玛丽第七(M7)”公司,分布于世界各地的联络点、安全屋、道具师,纷纷曝光或者铲除。以至于处于战争中的两大公司,组织架构完全瘫痪,与各分部之间联络完全中断,局面彻底失控。
在这次北极行动之前,“十二联盟公司”已隐约发现了某些征兆,他们强行插手准备整顿市场秩序,平息战争,随后,隐藏在各公司内的“工会”同情者,以及“工会”本身的双面间谍出手搅局。而当“十二联盟”发现自己面对的是“工会”,这个秘密组织已经化为庞然大物,变得令人恐惧之后,为了防止激化员工情绪,他们不得不误导情报系统,编造情况逐个清理嫌疑者。
这次北极行动中,由于当前局势太混乱,“十二联盟”内部处于彼此警惕、彼此监督的局面,王成与凤凰公司最初的通讯没有加密,现场通讯情报被截获后外泄。联盟恐惧的发现“工会”有可能掌握了某种强力武器,已变得无法压制无法铲除,他们突然惊醒了——这就是视频会议强行插入的原因。
说起来这不怪凤凰公司顶不住压力,因为压力实在太大了…最后他们还被王成抓住把柄坑了一下,大约这时候凤凰公司是最委屈的。
从潜艇中获得的情报看,所谓“工会”组织的人员目前并不单纯。也许他们最初是理想主义者,但随着斗争越来越残酷。理想主义者往往最先牺牲,剩下的都是阴谋家。比如戏子等人。最初,他们当中某些人只准备获得一种可以与联盟抗衡的力量,但当他们掌握这种力量后。他们的心思已经改变了——这是他们突然撤离的原因。
细细想起来,这一行业实在利润太大。生活中意外太多,生活中仇怨也太多了,对于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来说,令一个人“意外死亡”是何等容易,这份钱是何等容易赚。幸好有“天使公司”瞪大眼睛盯着,让各公司不能敞开门公开做生意。以至于一般人找不到门路下委托单…否则,在某些国家,这一行业恐怕比电信、石油还赚钱。
这玩意比卖几桶石油,收几个月电话费赚钱,那么最大程度的压榨员工,获取高额利润就变得令人垂涎欲滴,如此一来,重新组建一个新公司。简直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潜艇指挥者原本计划着一次谈判,当王成突击成功后,他们展示过自己的力量。接下来会要求对等谈判地位。之前想方设法破坏王成通讯设备,逼迫王成采用潜艇的公共通讯设备,然后将情报泄露出去,目的就是一次谈判。
可惜,在联盟内部同情者协力帮助下,临时召集的紧急视频会议,最终变成“工会”的一次威慑展示。这肯定令那些之前竭力破坏各公司市场份额的同情者感到很茫然,他们所有的努力变得可笑——如果“工会”是想为员工谋福利,视屏会议举行时正好是举行谈判的好时机。而单纯展示力量嘛…
有十二联盟存在,市场格局已经划分好。新筹建的公司何其弱小,想在这个灰色领域插一只脚…原本这行业就有很多阴暗的内容,对于刚成立的弱小公司来说,老公司很不都不干,把你的计划任务泄露给警察,就足以让新公司覆灭。于是。新公司想要站住脚,就必须搅乱市场,让原先的公司麻烦应接不暇。
他们就是这样干的,市场格局已经混乱了,十二联盟早先已经有了将两大公司除名的计划,如此一来会出现很多市场空白,正好让新公司在夹缝中发展…
从潜艇中搜集的情报看,撤离命令是突然发布的,当时潜艇里有六位…他们称之为“机械手”的决策者,其中一人决定留下来——冰人。在会面中他反复强调自己没有恶意,这也许是真的,但他最后控制不住下意识行为,不可避免的死于王成之手。这个场景也许是他在“时空镜像”中看到的,不可改变的结局。
接下来的情况会怎样?想必现在各公司都一团混乱,而混乱的不仅是公司内部,连“工会”同情者也是思想混乱。之前他们竭力煽动员工不满情绪,当“北极行动”的情报曝光后,员工情绪爆发了,原本该出面组织谈判的人,忽然发现自己做了嫁衣裳,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司内部的混乱反映到外界,接下来各公司首先将竭力求证那件超级武器的真假,但这与王成已经没关系了,王成拒绝对凤凰公司作证,把重要人证——原本属于天使公司的“猎犬”移交天使后,他算是从这场乱局中彻底解脱出来。随后嘛,或许各大公司还想让王成作证,只要天使公司公开部分秘密,有他们背书,王成出不出面已无关紧要。
思考到这儿,周冉飘渺的声音传入王成耳中:“…我们新年有半个月假期,你觉得我们出去度个假如何?”
“今晚就动身——”逃亡计划是早已安排好的,王成在巴黎露个面,然后溜出欧洲前往阿根廷,在哪里他有一位女伴,是上校的女儿。在那个军政府管理下的国度,谁想接近自家宅院十英里,都要考虑一下与国家军队作对的可能性:“你的护照随身带了吗?不如我们直接去机场?”
“好呀好呀”,周冉欢呼起来,这时餐馆门口探头探脑的出现三个华裔男女,周冉立刻举手招呼:“雷叔叔,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门口的两男一女走过来,雷叔叔歪着头打量周冉半天,迟疑不决的说:“冉冉呀?真变样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嗯,你比过去洋气多了,我只能看出来一点点痕迹…变得太多了。”
王成微微鞠躬,向三人行礼,周冉热情介绍,忽而中文忽而法语:“这是我男朋友…这是我爸的朋友。”
王成突然用中文开口,长久不说中文使他的腔调有点怪异,正好像个国人眼中的老外:“你好,我听得懂中文。”
跟随雷叔叔来的是他旅行团中的伙伴,双方寒暄之后,侍者重新过来招呼,也就在这时,凯莉领着一男一女出现,她脸上是极度的不甘心,毫不掩饰自己的懊恼,直接走到桌前粗鲁的说:“他们给你安排了飞机,四十分钟后起飞,你必须现在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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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凯莉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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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凯lì的孩子气关闭王成瞪了凯lì一眼,鼻中冲入一股浓烈的,令人睁不开眼的香水气味,在座的三名国内游客闻到这股味道都在偷笑,一位这女郎刚才掉入茅坑里…王成明白凯lì这是在捣乱。
虽然已决定投靠“天使。”但周冉是王成设计的巴黎“掩护人。”她的存在是绝对隐秘,王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凯lì贸然把人带到这里来…无论事态有多么紧急,这都是不可原谅的。如此一来,王成前面的布置与心血,算是白费了。
明说了凯lì这是在捣乱,个性倔强的凯lì无论出于孩子气还是不甘心,她去接头的中途,几次想直接溜走,让自己彻底恢复〖自〗由。但她试了几次,第一次,走到中途她思忖王成的话,发觉自己确实无路可逃——这个时刻各大公司都处于极度敏感状态,连王成都招朋唤友寻求保护,她一旦脱离大部队,那么危险将有自己独自承受…王成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阴谋家,那厮激怒自己,是不是想借自己引开火力?
这么考虑之后,凯lì决定去接头,见见王成招呼的保护者,在判断王成真正的意图…果真她见到了王成约来的保护人——天使公司的。这个发现令凯lì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灭绝。那家伙果然私通“天使。”那家伙果然是拿两份薪水的双重间谍!
如此一来,参与其中的凯lì。还能获得凤凰的信任吗?
她真是无路可去了。
接下来几次出逃行为已经不是出于理智了,凯lì不甘心被蒙骗被利用被玩耍,她愤然决定哪怕天崩地裂死无葬身之处。也要独自逃亡…接下来她遭遇的是针对身心的生理摧残。当离开的念头浮起时,她感到一阵阵心慌,心头老有一种有什么事情忘记的心悸。她像患了强迫症一般,老是想找出自己的遗忘,越是找不出她约浑身不自在。
凯lì来巴黎之前接受过催眠术训练,训练中辅导师告诉她,如果觉得有人对她进行了催眠暗示,那么就牢记一个现实世界中的“诱因。”通过反复心理建设强迫自己回到现实。当凯lì心慌不定时,她想起王成自称“三分之一戏子”。她同时记起王成还擅长催眠术,公司之前的辅导就是为了防范王成对她下手…
于是凯lì开始按辅导老师的方法,对自己反复进行心理引导…可惜她的力量反而如滚油浇火,每一次心理引导都引发心头烈焰,她对王成的眷恋与依靠愈发强烈,她无法呼吸,她心中狂乱。她禁不住思念,她只想转身放弃。
应该说凯lì的性格极其悍勇,狂躁的心跳与窒息的感觉令她愈挫愈勇,她咬牙压制住心头各种煎熬,强行举步前——这一步迈出她顿时陷入昏迷。等自己从半梦半醒中回到现实,她发现自己正麻木的走在回餐厅的路上,身后跟着那两位曾经被甩脱的“天使公司”管道工。
接下来坚强的凯lì不肯服输,又试了几次,在不断的尝试中,她记起资料中曾说:戏子擅长发散诱引气味吸引女人情动,而后以心理暗示技巧令女人死心塌地。这心理暗示技巧包括频繁身体接触,以及行为引导…等等。
为了破解气味诱导,凯lì特意中途转去日夜超市,狠狠买了几瓶香水,将自己喷洒的如同“移动香水瓶…”但这种行为只引来同行者一阵鄙视,他们以为引路的这位辣妹精神错乱了,中途不声不响用各种技巧甩掉他们,正当他们无所是从时,这位辣妞板着脸面无表情回来了。然后是狂乱如没头苍蝇般乱走,一会东一会西毫无头绪,明明身后并无跟踪者的。
而凯lì尝试了各种方法,她心脏的狂跳以及窒息般的感觉,还有那股强迫症式的失落感,越来越强烈,每当她决定放弃,转身走向正路时,心情涌上的愉悦感令她迷醉…这就是“三分之一戏子”的威力吗?全威力的“戏子”又该是怎么样的令人沉醉?
难怪那群女人肯无怨无悔地追随“戏子”挑战十二联盟这个庞然大物。
她们疯了,但凡是个理智的人都不会如此疯狂——她们面对的是一群专业杀手。
最后,出于赌气,凯lì把这两个人带来了,这是她想到的失败后唯一报复王成的手段——你不是想隐藏那个小妹吗?我偏要捅穿她。
“咦?”周冉的惊诧打破了场面的冷峻:“我们刚才还在讨论去哪里度假,这么快就安排好了?!这个…”
对面三位万里迢迢从国内来的游客,其中一位带来了周冉父母的问候以及新年礼物,人刚落座这里就要走,实在不太礼貌。这让周冉有点尴尬,王成赶紧接过话题掩饰:“没关系,我们包的是专机,多一个少一个人无所谓,不如…我们一块去吧?路上再好好谈。”
王成的气场很足,那是一种掌控者惯有的生杀予夺气势,对面的三个人虽然有点不满,但出于对上位者惯有的尊敬,他们口不应心的客气道:“哪里哪里,是我们仓促到访,打乱了你们的计划。这个…”我跟冉冉父亲很熟,受他委托来看望一下冉冉,我们几个离不开旅行团,如果你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录个像吗?用手机拍一段视频…”
王成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转身面容严肃地询问两位新来者,态度俨然如老板训斥员工。他用的是冷僻的波兰语:“怎么回事?”
见到对方没有反应,王成用希伯来语再问:“你们懂什么小语种,希伯来语不能用,这里是法国。是欧洲心脏。”
两人当众的男性回答:“我懂马里的班巴拉语,据说它是世界上最冷僻的语言——但这里是法国。”
马里是法国属国——或者称法国殖民地。班巴拉语使用者最多六七万人,但在法国…据说法国世界杯足球队内。有数位法籍黑人球星就在使用这种语言。
世上有数的几个小语种多在非洲,但大多数小语种非洲国家,都是法国的属国。而其余小语种——〖中〗国周围的小国使用的语言都算小语种。比如越南语、菲律宾语、老挝语、以及国内的粤语、客家话…对于间谍来说,史上最悲催的是:人在法国、面对亚裔人,选择私聊语言。
两人当众的女性目光闪闪回答:“我会一点罗马尼亚语…在这家餐厅内应该可以保密。”
其实,这家在新年夜依然开门迎客的餐厅,是…温州人开的华人餐厅。就餐的人员中有过犹太新年的犹太人,以及其他信仰的非洲人,也有部分华人。
“好吧…”王成转用罗马尼亚语询问:“怎么回事?什么飞机?你们不是来保护我的吗?”
那位女人有问必答,神情中洋溢着不可抑制的热情。媚态十足:“我们接到命令要护送你去…某个地方,具体地点我在这里不能说。我听说他们需要进一步询问你,哦,仅仅是一个小型听证会,上面对你传送的情报有一点疑问。对我们来说这是你第一次完成任务——以我们所属情报人员的身份,他们需要举行听证会证明你的身份。
另外,我还听说上面受的压力很大。必须把你先隐藏起来。即使最后迫不得已公布情报,我们也会公布听证会内容,而不是把你叫出去…你放心,怎么隐藏,以及隐藏到哪里。我们完全听你的,但巴黎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希望你尽快离开巴黎。”
王成依然保持站立姿态并一脸权威,凯lì在旁边神态自然,完全一副与我无关的轻松。这会功夫,周冉已经凑到三位旅游者身边,低声交谈着,她接过对方递来的包裹,一番感谢后开始与对方拍照留念,并给父母录一段话——当然,王成已经做了手脚,他们录下的内容不可能保留回国。
“你是说我可以〖自〗由选择藏身点?”王成问。
“是的!等你觉得安全之后,我们举行视频通话,我们的人需要询问你一些问题,核实你的身份。当然,并不像刚才那位女士所说,要求你必须在四十分钟后离开,不过,目前的局势下,你越早离开越好,尤其是…”那位女人看了一眼低声说话的周冉,补充说:“尤其是你还带了一位局外人。”
“我需要的设备都带来了吗?”
那女人撩了一眼凯lì,嘴角浮出嘲弄的微笑:“我们带来了,放在路边车里。但你的女人并未要求我们把车开来。如果你要求,我们可以把东西送往机场,装上你的飞机。”
王成沉吟片刻,又问:“外面情况怎样?”
“很混乱——我接到的最新情报是:他们正在寻找失踪的星辰公司与M7,包括我们也在寻找他们。据说大家一致的看法是:先把局势稳定下来,一致面对…那伙人。”
“你们来了几个人。”王成见到周冉聊得热火朝天,有心拖延时间,便继续问。那女人看了一眼她的同伴,把这个问题低声用希伯来语说了一遍。
“五个人!”两人当中沉默许久的男人接过了谈话主导权:“两个人在车里,一个人在飞机上。我们知道你有飞行驾驶执照,你可以选择自己驾驶飞机,也可以做飞行领航员,或者副驾驶。”
“把东西送往机场吧。”王成吩咐:“留下一个人…”他指了指面前的三位旅游者,补充说:“我需要招呼一下他们…哦,不是做‘清洁”是作为导游引领他们逛一逛市区,以及抹去他们与我接触的痕迹。”
“那就是要留活的了?”男人看了一眼三位旅游者:“你想怎么安排?”
“给他们办几张购物卡,带个人帮他们消费掉…就这些吧!”
“我们只有五个人。”那男子充满遗憾的鞠躬。仿佛为自己安排不周而致歉:“为这点小事浪费一份力量…”
“不是浪费…。”王成打断对方的话:“我相信你们这次任务的密级很高,我希望把它提到最高级——我的人。我的行踪都需要绝对保密。”
男子考虑了片刻,回应:“你确实有这个权利…好吧,我们将尽最大努力。抹去他们与你接触的痕迹,并保证他们活着离开法国。”
王成点点头,柔和的说:“那么…想吃点什么?”
男人回答:“我们自己来,你不用招呼我们。”
女人则关切地说:“我叫娜塔莎,你需要我们提供的身份证吗?”哦,我想你也不愿用我们提供的证件,好吧,等会儿见。”
两个人走到另一张桌子上。男人开口用汉语说:“包子,我想吃包子,哦,蟹黄包子,很多很多。”
三名国内来的旅游者口瞪目呆地看着突然说出流利汉语的男女保镖,周冉并不在意,她狗腿的换了张椅子。凑过来问:“怎么样?怎么安排的?”
王成用法语说:“如果他们能够离开旅行团,那我们可以带他们一起走,大家一起玩,不过我们去的地方可能很偏僻,在南美厄瓜多尔。我们去马丘比丘,费用我出,他们不用担心出入境手续。如果他们不愿离开巴黎,我可以给他们留下两张购物卡,安排一个懂汉语的人引导他们游览,如果他们想去什么地方就餐,或者游览,我可以给他们安排,费用我来承担——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出发了。”
周冉咯咯笑了起来,忽又有点黯然:“我早说过:这样安排人过来,又搭人情又huā钱,费用并不节省。现在科技发达,我直接给父母寄东西更简便节省,但…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冉又凑到三位旅游者身边一番解说,她当然不希望三人跟去了,所以几句话之后,她真诚地表示了歉意,回来告诉王成:“我告诉他们不用带回去东西,我自己寄,他们离不开旅行团,护照都在导游手中…”
王成躬身行礼:“告诉他们:他们可以留在这里就餐,我已经支付过费用。等会有个人,嗯,一位〖中〗国留学生来接他们,他们不用管费用问题,有闲余时间可以约上这位留学生,让他带路游览想去的地方…对了,我还会给他们留下一张法国电话卡,方便他们联系。”
周冉低声翻译王成的话,这番安排让三位旅游者很满意,他们感谢再三,而后送别王成离开。
飞机腾空之后,王成把飞机交给原机飞行员离开驾驶舱。这架商务飞机被分割成两段,一段装修豪华,酒吧沙发舞池办公间齐全,另一段则是保镖与机务人员休息舱,装修简陋。王成出现在主舱室时,周冉正趴在舷窗上,一会换一个窗户一会儿换个姿势,兴趣盎然的欣赏着窗外黑洞洞的夜空。而三位新来的保镖,加上面色苍白的凯lì恰好两男两女,都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王成走过去暧昧的拍了拍周冉的臀部,贴着周冉坐下来,一边抚摸周冉的腿,与对方笑闹着,一边用希伯来语询问新来的三位:“你们谁能做主?”
曾去过餐厅的那位男子站起来回答:“我叫泰坦——这当然是个代号。我是小组头目,有什么问题我来回答。”
“那么你留下…凯lì也留下。”王成回答。
娜塔莎妩媚的站起身,插话说:“我呢?我可给你透露了…”
“娜塔莎!”泰坦喝道:“你太过分了,出去!”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跟随剩下的那位男子走了出去。等舱门关闭后,周冉急不可耐的说:“说法语,或者汉语,我知道你精通汉语,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你们避着我商量什么?让我也听听。”
王成用力拍拍周冉的臀部:“去一趟洗手间,半小时后出来,听话,快点。”
周冉嘟着嘴,很不情愿的走开,边走边嘟囔:“马丘比丘,真够荒凉的!”
“我们不是去马丘比丘。”王成催促:“快去,等你出来我告诉你目的地。”
舱内只剩下凯lì与泰坦,王成挑起眉,问:“组员情况怎么样?”
泰坦汇报:“娜塔莎是[木仓]手,曾经是奥运射击冠军,擅长远程狙击,熟悉各种[木仓]械;我的特长是近战格斗,贴身拳击以及短[木仓]射击;飞行员擅长驾驶各种交通工具,刚才出去的那位比尔擅长防御,能快速找出潜伏者。我们留在巴黎的是一位计算机专家,原本他将负责我们的安保设施,但我听说你也是位计算机高手,所以我把他留在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