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车的女司机是百合,邮包里装的是两位佣兵的伪造身份,以及持枪许可证,相关履历,还有信用卡等等。娃娃的厢式货车继续前行,等下一个路口,两位佣兵闪电般跳下车,四处寻摸一下,冲附近二手车销售点走去。
厢式货车继续前行“娃娃”关心的问了一句:“时间这么紧,百合姐弄得身份证明不会有错吧?”
王成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开始快速整理车内物品,将东西打包后装入大号旅行袋,而后掏出梳子梳了几下,头发变得微带苍白。再用梳子在脸上划了几下,脸上变的沟壑纵横仿佛老人…
车辆继续前行,到了下一个街口,王成提着大旅行包山下汽车,他站在原地,仿佛与己无关般漠然看着厢式货车继续远去,但车辆没走多远,娃娃猛一把方向盘让车辆窜上路沿石。稍后,王成听到车内“砰”地一声响——这是娃娃破坏了车窗玻璃。
数秒钟过后。娃娃一付没事人样跳下厢式货车。蹦蹦跳跳像孩子似的跑向王成,她牵起王成的袖子,仿佛一对父女般相依相恋的走向街转角,不一会儿,他们消失在茫茫人海。他们走后不久,一个路人探头探脑的望着厢式货车破碎的窗玻璃,发觉左右无人,他快速砸碎侧门玻璃,上去撬走汽车音响…两小时过后,厢式货车只剩拆不走的车体仍遗忘在路边。而车轮车灯倒后镜等等,全不翼而飞。
傍晚时分,周冉下了课,她抱着书本背着书包。一路跟同学聊天一路走出教学楼,走到大马路边,她忽然想起王成说过今天有保镖接送,赶忙四处寻找接送的车辆。路边停的接送车辆很多,每辆车前都抄手站着戴着墨镜、一身黑西装面无表情的大汉。周冉赶紧掏出手机,查看王成发来的相片,一低头,一柄黑色雨伞遮住了头顶的阳光,她抬起头来,将手机举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旁边。对比手机上的相片发现,这人相貌上没什么差别,可是皮肤像刚煮熟的大虾一样红彤彤的很吓人。
见到周冉比对相片后皱着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保镖咧开嘴吐出一句俄语,周冉听不懂,干脆放弃追究,她扬起眉毛发出询问信号,保镖手一摆,给她指明方向。而后,打着雨伞把她带到一辆黑色玛莎拉蒂汽车前,并殷勤地打开车门。
见到车内闭目养神的王成,周冉彻底放心了,她二话不说跳上汽车。保镖转到副驾驶座上,等汽车开动后。周冉好奇地问:“你怎么雇了这么一个保镖?他刚从蒸锅里爬出来吗?”
不是掉进蒸锅里,是掉进下水道里了。
王成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回答:“哦,为了让他干干净净上岗,我让他洗了个桑拿,确实,蒸的时间久了点。”
周冉发觉王成的脸色也有点红润,身上似乎洒了过多的香水,虽然香水很高档,香味并不刺鼻,但实在浓的让人喘不过气,她伸手按动天窗玻璃按钮,让天窗开了个缝,新鲜空气涌入车内,周冉用感激的语气关切地说:“你也洗过桑拿吧?你今天刚回来,不用专门来接我的。”
王成神色不动:“我们去阿尔贝管家培训班餐厅,我今天预定了松露。”
松露这种食材只需要一点点碎屑,香气便可以飘荡整个餐厅,甚至隔着一条街道都能闻到那股特有的浓郁香气。今天王成订购的是法国黑松露,香气更是远超意大利白松露。当菜肴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周冉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的忐忑不安悄悄放下。
再度来到这家餐厅,周冉不禁回想起昨天傍晚的紧张追逐,她担心侍者和她谈论昨晚的狼狈,担心别人记得她浑身散发下水道臭味创出餐厅的狼狈,今天负责招待他们的还是昨天那位侍者,幸运的是这位侍者似乎完全忘记了昨天的周冉,他殷勤小心地将餐盘摆放好,流畅的更换了旧餐巾,摆上新餐刀餐叉,柔声询问了还需要什么服务,等一切妥帖后,若无其事的闪到一边,随时等待召唤。
松露牛蛙配的是干白,周冉学着王成的样子,进餐时尽量不让刀叉碰上盘子发出响声,她吃的很小心,咀嚼了几口菜肴后松露的香味充满了整个鼻腔,味蕾仿佛迷醉,浑身充满熏熏然的幸福感,刀叉悬在半空中,深吸一口气后,她想说:松露的味道就是与黑蘑菇不一样,我以前吃的分明是黑蘑菇渣…
但话没说出来,她听到王成的餐刀发出轻微一声脆响,睁开眼睛,发觉王成已经将刀叉交叉叠放在盘子上,他微微欠身递过来一个礼物盒,脸上难得带了一丝微笑,说:“我去伦敦给你买的克什米尔羊绒衫,你现在可以拆礼物了,请原谅,我稍稍离开一下,几分钟后,我回来,咱们继续。”
周冉并不懂克什米尔羊绒衫的珍贵,但王成第一次出差就记挂着她,能想到给她顺路买礼物,这让她很开心,接过~~.shushuw.-更新首发~~礼物后,她〖兴〗奋的开始拆礼物包装,混没注意到王成已经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餐桌。
进到餐厅后的走廊,一贯冰冷刻板的瓦连京仿佛换了一个人,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轻佻的吹着口哨,乐曲也是一首玩世不恭的音乐——LinnziZaorski演唱的《死了最好》,这首歌每个音符都上挑,仿佛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每个单词、每个字眼,充满颓废,充满迷茫,充满对生活的不经心。
“永远不要对我太好,这么的友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我应该留在你身边?
我很寂寞,在我的床上?
忧郁和悲伤充满我的心,和留在你身边相比,我死了也许会更好…”
王成吹着口哨进了洗手间,尾随他的红脸保镖立刻横着身子,叉手用熊一般的身躯堵住洗手间大门,王成身子跟着口哨音一顿一晃的扭着,仿佛在跳爵士舞,他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口哨声更响亮起来。稍停,他用歌唱般的嗓音,仿佛在唱歌词一样念叨:“高档餐厅不装监视头、洗手间里更不装,从来是这样、现在就剩你和我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去告密、我很难受,在我的床上、和留在我身边相比、你死了也许更好…”
“咚”地一声,洗手间其中一个隔断内突然声响,似乎是慌乱中蹬脚,踢到了隔断的门上…(。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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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一日三杀!
~bxwx.< 笔下文学 >-~王成闲适的把手伸到水龙头底下,手指随着轻佻的口哨音玩弄着水流。
厕所内一色的黑白瓷砖,回音状况非常良好,王成的口哨音飘飘荡荡,即使在音乐大厅里,大约也没这么好的回音效果了。
这响亮的口哨音仿佛无形的压力,厕所隔断内的呼吸停顿片刻,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不久,隔档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音——是推子弹上膛的响声。
王成听到这声音笑了,他神态悠闲的踱到隔挡门边,依靠着隔档轻薄的板壁,充满不屑的说:“你居然带了枪?!啊哈,没想到你竟然会玩枪了,嗯?怎么不开枪呢?我告诉你,开枪很容易,扣动扳机就行,来,瞄准说话的地方,扣动扳机,扣呀?你指头上没力气,需要我帮你吗?”
隔档内哆嗦的声音连续不断,里面传出一个颤抖的声音,更是哆嗦得语不成句:“你,你不应该见我的,我们不应该见面。”
“规则改变了”,王成嘲讽地回答:“现在我制定规则!”
说罢,王成猛地一拉把手,隔断内的锁扣噔的一声崩断,金属件叮铃铃落在地上,让坐在马桶上的人双手更加哆嗦不停。
这是一个四十余岁中年人,头发黑红色,发稍已经带点苍白;脑门中央呈现地中海式秃顶,秃顶上的皮肤正冒着油汗。他的瞳孔是淡绿色,猛一看仿佛白内障一般,如今两个眼珠正充满恐惧。除了瞳孔外,这人的皮肤很白,很油质,显示出良好地营养。不过这个时候,他皮肤上充满汗滴,两颊的汗水已经汇流成河。
因为是蹲在马桶上,这人的身高不好估量。不过身材还算匀称,只微微有点发胖,但只是常见的中年胖,并不过分。此刻。马桶上的人裤子掉在地上,露出两条少有赘肉的小腿,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衣领歪斜看起来很狼狈,他空举着手枪对准隔断门,如今隔断门已经打开了,王成笑眯眯将眉心凑到枪口处。这个人却仓惶的把枪口移开。因为闪避动作过猛,手中枪抓不稳,全靠王成扶了一把,手枪才重新回到对方手里。
对方的双手一直在哆嗦,王成好不容易稳定住对方手里的枪,帮助对方将枪口对准自己心脏,而后笑眯眯地说:“这样才好,手里有枪。别像拿着烧火棍一样,要会用,懂吗?…怎么?即使你手里有枪。还对准了我的心脏,为什么你还~~-更新首发~~怕我?为什么你哆嗦成这样?我时间不多,你尽量长话短说。”
“没有人——”坐在马桶上的人拼命咽吐沫,话音向枯井里发出的呜咽,干涩嘶哑:“没有人,从你,啊,手里,逃脱过,啊…不。你在诱惑我,你这个魔鬼!”
马桶上的人忽然觉得手枪仿佛炙热的烙铁,他触电般松手,仍手枪坠落——但他的眼睛一花,手枪落在半空,王成中途一伸手。枪柄到了他手里。马桶上的人惊叫起来:“看吧,看吧,你就是,在诱惑我开枪——你这个魔鬼。”
“小点声”,王成温柔的安慰说:“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妇人!嗯嗯,手里拿着枪你都不敢动手,就你这胆子,怎么敢出卖我?…好吧,我承认我的动作很快,像你这种人渣,即使用枪顶着我,我也可以在你开枪的前一刻秒杀了你。可我是真心的,我真心希望你开一枪,你说,我要不受点伤,有什么理由对付你背后的人?”
“不是我——”马桶上的人高亢的喊了一嗓子,王成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笑眯眯地说:“你不用招供,因为我无需你开口。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你刚才两次想扣动扳机。但你知道为什么你最后一刻下不去手?嘿嘿,是因为我!不好意思,我控制了你的思维,我让你感到绝望的恐惧,我让你无法控制肌肉…
现在,我要阅读你的记忆!你的理智让你撒谎,你的训练让你擅长撒谎,但大脑的记忆你抹不去…”
王成说到这儿时,马桶上的人目光陡然凝固,他直愣愣地眼对眼望着王成,脸上表情显露出挣扎与绝望,渐渐地,他脸上一片平静,既然茫然呆滞。
王成轻轻地一松手,马桶上的人身子软软瘫倒,他坐不稳马桶,一个劲的向地板出溜。王成面无表情的拎起这厮,随即选了个看得顺眼的隔断,将这厮放到新隔断间,而后耐心的将原先马桶里的水换到新隔断中——这样,如果警方细心勘察,会发觉新马桶里确实存在这厮的尿液,而后可以肯定对方是在这个隔断内…发生脑溢血的。
摆好这人的身体后,王成回到那家伙原先待的隔断,修好被损坏的隔断门,而后去了秃子那里,蹲下身,取出一支玻璃药瓶装入喷射器里,轻轻地在秃子鼻翼喷洒了两下——这是氯胺酮。他与肾上腺素合并,会造成血管扩张。秃子刚才在隔断内情绪非常紧张,肾上腺素分泌旺盛,增加一点氯胺酮喷雾剂,会令他血管扩张更剧烈。
左右巡视一遍,觉得找不出破绽,王成重新洗了个手,细心地关好水龙头,抽取擦手纸抹干净洗手池与水龙头,而后继续吹着轻佻的口哨,像没事人一样走出,带上保镖回到了餐厅。
餐厅的大门仿佛是幕布,王成跨过门的那一刻,他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轻佻顿时消失,重新出现的依旧是冷冰冰,感情丝毫没有外露的瓦连京,他回到餐桌上,面对周冉的兴奋依旧面无表情。
可能是王成离开期间喝了太多酒,周冉有点点熏熏然——尽管王成离开不过七分钟。见到王成坐稳,周冉迫不及待的问:“刚才有人问我,这羊绒衫是‘费雪牌’的吗?听说这东西很贵很稀罕,是限量发售的,是吧?”
王成这时像个耐心的大哥哥,虽然表情呆板,但他的回答细心而和善:“稀罕是稀罕,但贵到不至于——一千到三千欧元吧。”
“刚才那位夫人”。周冉指了指邻座,邻座上的女人举杯向王成微微点头,王成彬彬有礼的回应了一下,周冉接着说:“那位夫人说。冬天时贴身穿上这件羊绒衫,寒风呼啸时,外面穿裙子都不怕,因为它的保暖性顶的上两件羽绒服…人常说物以稀为贵,我本来,咳,它会死贵死贵呢!幸好…嘿嘿。谢了!”
王成耐心的、轻轻指了指盘子:“‘物以稀为贵’这是什么观念…珍稀?谁能比得上松露?但松露是什么价?一磅也就是三百美元到一千美元。哈哈,有反暴利法约束,再珍贵的东西也不能漫天要价。至于1000多欧元嘛,你觉得便宜吗?哦,这价格看跟什么比了。相比一辆车来说它是便宜,相比一个爱马仕纪念版手袋它也许很便宜。但…‘万元茅台’酒在这里超市只卖23欧,外加两毛九,这件羊绒衫的价格。可以买五十瓶‘万元茅台’了。所以,一千欧元,也算‘死贵死贵’了。”
周冉笑眯眯的点点头。她的笑容青春而阳光。这件羊绒衫是否昂贵倒在其次,她重视的是王成记挂她的那份心意,眼见得争论滑向礼物价格,周冉不禁后悔自己嘴快,居然一开口从价格与稀罕程度来衡量收到的礼物。其实,她强调礼物价值,是想说明她从中看出对方对自己的重视,并因此感激不已…谁能想到一时脑袋短路,想起百万元人民币的爱马仕手袋,觉得这价格。自己努努力也可以实现。嘿嘿,毕竟自己刚进账十万欧,就因为在阿尔贝管家培训班餐厅的“工作”。
周冉低头琢磨怎么转圜场面,忽起念头想到:这事怎么对她母国的文化如此熟悉?打比喻都用国内状况?
这个问题还没有往深想下去,忽然间,周冉觉得餐厅气氛变了。顾客们都在窃窃私语。最早是几名侍者无声无息的撤走,引起食客的注意,有好事者直接询问餐厅领班,得到一番冠冕堂皇的回答后,不久,两位刚去洗手间的男性顾客面色苍白的回到餐厅…接着,真相曝光了,众食客交头接耳的传递着一个信息:有人在洗手间里昏倒,情况很严重!
这里是米其林三星餐厅,差不多是巴黎最昂贵与最奢华的餐馆,来这里吃饭的食客非富即贵。这样的食客一般不愿在公众面前曝光,尤其是他身边的女士不见得是自己的妻子,于是乎,侍者穿梭与餐厅,将真相告诉某些敏感顾客,并开始安排这些人从隐秘通道离开。王成在这家餐厅就餐时,伴侣一直是周冉,侍者到不着急通知。只是王成不愿显得太特殊,他招过侍者询问:“是防火警报吗?怎么我发觉有些顾客正在离开?”
侍者躬身行礼:“尊敬的别洛佐夫斯基,有位顾客在我们洗手间里突发脑溢血,警方可能要询问几位顾客,你要觉得不打搅的话,请您放心进餐。如果你先提前离开,本店今晚的消费免单。”
周冉对麻烦事有种天生抗拒感,她立刻望向王成,目光里隐隐透出哀求。王成随大流的轻轻摇头:“我是记者,但我不是刑事案件的记者…请领我们离开吧。”
这时,隔着王成几个桌子远,百合化装成一位巴黎贵妇,正在与她的掩护人起身告辞。她风姿绰韵的站起身,接过侍者递来的笔记本电脑包,隐蔽的冲身后打了个“ok”的手势,而后优雅的挽起男伴的手,跟着侍者的引导向后堂通道走去。
王成稍等了等,等百合出了餐厅他才起身帮周冉拿包、拿上那件羊绒衫,顺便殷勤的帮对方穿上外衣…磨蹭够时间后,王成让周冉挽着胳膊,跟随侍者引导来到后门——就是周冉从下水道出来的那个街口。
一路走来的时候,周冉听到前后有顾客低声私语:“最近怎那么多脑溢血的,我刚在推*特上看到,著名摄影师让.日尔朗上午脑溢血死了,听说他死前杀了自己的前台接待…我的上帝,这世界怎么变得如此病态?”
那顾客的伴侣则低声安慰:“秋冬季节转换,这气候就是容易引发心血管疾病。你最近多注意穿着,要随时添加衣物哦。”
来到后门口,见到熟悉的景象。周冉不禁缩了缩脖子,想说几句感慨的话,限于周围人多,她憋住了话。这时。车童已经将顾客的车辆开到后门,顾客们排着队走上各自汽车。等汽车离开餐厅,望着自己曾爬出的下水道,周冉感慨道:“唉,我今天算知道什么事‘恍如一梦’,昨天,我是在做梦吗?”
这个问题王成不想回答。周冉自己也不想得到答案,如今她努力想把昨日当做一场梦境,不愿触及不愿回忆,所以她快速转换话题,举了举手中的羊绒衫,花一样笑着说:“谢谢你了,这东西如今正合用…我们这是去哪里?”
王成淡然的接受了对方的谢意,目无表情的回答:“去酒吧。你不打算喝一杯吗?”
喝一杯?…周冉想了想:“算了,你刚奔波回来,一定很疲乏了。不如我们去土耳其浴。你可以好好按摩一下,如果累了你在哪里睡一觉,我反正明天请假了,可以睡到大天亮。”
王成立刻吩咐副驾驶位上的保镖:“查询附近的土耳其浴室,通知他们我们包场。”
耶!这才叫牛叉呢!周冉下意识挥了挥拳头…
包场的好处在于——你可以带武器进到浴室。
周冉去的是女浴室,整个浴室里只有她一人,自然不存在携带武器问题。当然,进了女浴室后,她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浴室外面,看起来一切正常。接待人员照常工作,只是有顾客来了他们会说已经客满。浴室的按摩人员锁在按摩室里,两位保镖守在浴室更衣间通道口,阻止任何男女客人进入。不一会儿,小丑一脸肃静,仿佛浴室按摩师模样进入男浴室。片刻过后,娃娃与百合也打扮成女按摩师模样,进入…男浴室。
男浴室里只有王成,他穿一条大裤衩子,浸泡在四十五度的热水里,额头上没有丝毫汗珠。小丑进来后,冲王成点点头,扑通一声跳进水里,闭目享受热水浴,不一会儿,娃娃与百合各自捧着大毛巾进入按摩室,两人将毛巾撩开,露出了藏里面的笔记本电脑。
滚烫的浴池里王成闭着眼睛问:“查清楚了?”
百合首先回答:“我们已经搜索到了两位变异进化者身上的芯片资料,如果不进行加密改变的话,我们能找出整个欧洲隐藏的所有敌人。现在我想问的是,我们的个人芯片是否要重新加密?没有这个东西,一旦我们各自离开,彼此的联系就中断了,使用民用线路,如果联系过于频繁,会被别人顺藤摸瓜。”
小丑插话了:“芯片这东西,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王成想了想,回答:“还是重新加密,重新安装吧,虽然敌人可能因此察觉我们,但这东西使用最多的还是我们自己。”
娃娃顺势说:“服务员室里有急救箱,简单的手术可以利用那些器械完成。”
小丑用胳膊撩了撩水,纳闷的问:“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
娃娃翻动着笔记本回答:“根据摄影师与歌唱家的记忆,对方的巴黎小组,指挥家就是摄影师,他负责分配人员,追踪我们,以及调动相关人手对我们进行狙击。这一组人员比我们更早的来到巴黎,我们的到来只是唤醒了他们,从这一点推测,当初指派我们来巴黎就是一个诱饵。”
百合在一边补充:“餐厅里那个秃子是公司的外围人员,他干这一行已经七年,以前只是协助别人传递资料,自从战争开始后,这一类人员的重要性逐渐显露,公司甄选部分可信人员,专门负责用人力传递信号,他们被称为驴子。
驴子负责定期从邮箱里收取邮件,邮箱地址每周改变一次,改变的邮箱号码通过人力传输,我们小组的驴子上周没有接到邮箱变更的消息,这段时间他天天来餐厅,包括昨天你们取纳米血液时,他就在餐厅里。在他死亡之前几分钟,这个人接到了新的邮箱地址,所以给他传递信息的人当时就在餐厅里,也许坐在我们附近。
公司当初的设想是:通过两次传递邮箱地址,可以保证我们接受命令的方式不被破译,万一发生被破译的状况,只要掐断其中一条线,就能保护其余组员。我刚才查过了,我们的驴子之前接受信息非常顺畅,唯有上周突然出了状况。
按道理,公司遇到这种状况会主动切断联系,但现在联络又接续上,我刚才查了,驴子得到的新邮箱里没有信件,没有命令,连垃圾广告都没有,说明这个邮箱还没有启用。”
王成闭着眼睛仿佛在推敲这一事件,寻找不合理的地方,小丑憋不住了,脱口而出:“这意思是说,我们的驴子不是背叛者,他很可能只是受了利用,泄露我们个人信号的命令来自与上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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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反常与疑惑
娃娃的脸色很难堪,她不想回答。旁边的百合沉重的叹了口气,回答:“虽然我们之前已经猜到了事实,虽然我们始终不敢相信,但不得不说:这是真的,无可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