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周冉急得回身观察自己出身的客厅,没错,熟悉的家具熟悉的窗帘,这还是她家。她继续惊恐地四处张望,求证自己眼下处身的位置:“…不应该是这样,我虽然没进过这房间,但我看过里面的布置,一张床一个衣柜,外加一个写字台,这,这不是他的房间。”
“娃娃”站在门口带着嘲讽的笑容,随手在门上的密码锁上输入一段密码,问:“你说的是这个?”
眼前的景象晃动了,几乎在一眨眼的时间内,景象陡然一变,变成周冉曾从门缝见过的模样:一张床一个衣柜,外加一个写字台。
周冉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曾经见过的景象她不敢确定,曾经认识的人…如今发现他有另一重身份。这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我记忆中,瓦连京是个…喜欢中国文化,身上带点中国味的鞑靼人,或者南高加索人”,周冉结结巴巴的说,这时候她觉得只有大声叙述自己对瓦连京认识,才能加强自信,才能让自己相信这一切不是梦:“他持白俄护照,在白俄圈子里人缘极好。平常表情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的礼貌,但其实很细心,很会照顾人。嗯,意志坚定,做事有主意,从没见他有仓促和忙乱的时候…”
周冉一边说着,一边梦游般尾随“娃娃”走进王成卧室,眼看着“娃娃”素手在床边柜上晃了晃,床头那块包裹黑色小牛皮的背垫滑动起来,露出下面隐藏的一块液晶屏,“娃娃”将两个大拇指按在液晶屏上,再输入一串数字,然后,衣柜后面的墙壁缩了回去,露出一扇金属门,“娃娃”走过去,面对金属门接受瞳孔检测。而后清了清嗓子。说:“紧急情况,需要确认安全。”
金属门滑动,然后,露出周冉刚才见过的那副场景:巨大的工作台,靠墙的弧形桌,以及无数电脑与电器。
“娃娃”走过去,到弧形桌前打开主电脑,对着话筒开始声控操作——她只能进行声控操作。这间密室属于王成,凭借员工芯片,进行声频辨认后。其他人员可以操作,但只限于安全核查,并且核查请求必须通过声频辨认才可执行。
“请求对最近一周的安全状况进行复查:要求查阅最近的电话记录,进行安全评估;要求调查最近的电脑数据流状况。评估黑客潜入的可能性;要求调查最近的购物状况,审查是否存在账户监控…”
一连串命令下达后,趁计算机开始搜索检查的功夫,“娃娃”走到工作台前,随手一敲键盘的空格键,嬉笑着说:“这是瓦连京的另一种面目。”
屏幕画面陡然转换,原先的股票信息、期货交易画面马上消失,换上了…楼道监控画面以及停车场监视画面。
“啊,这…想起来了,瓦连京曾经是金刚石部队的。他现在…还在干吗?”周冉结巴的问。
娃娃没有回答。
周冉口瞪目呆中,娃娃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个数字,密室内其中一面墙壁快速滑动,露出了琳琅满目的武器柜,各种长短武器以及爆炸品围着一个空荡荡的黑板,挂满了整个墙壁…
“这就是瓦连京”,娃娃上前摘下一支手枪,插在自己身上,斜着眉问:“想玩玩吗?”
周冉打了个哆嗦,快速的摇摇头。后退小半步,娃娃一咧嘴,再度走到屏幕跟前敲击键盘,屏幕画面变成快速倒退,几秒钟过后。其中一个屏幕画面停住,露出一张中年女性的面孔。这位中年女性装扮很时尚,浑身上下都是精品味道,发型典雅,手里捏的时尚名牌化妆包,动作姿态一举一动都显露出很高的修养,她伸手敲了敲王成的屋门,稍稍等了几分钟,见到没有动静,从化妆包里摸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似乎电话未通,她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那女人叹气的模样很…高贵,她颦着眉,脸上露出稍稍伤心的神情,但却没有过分。临离开门的时候她微微有点懊恼,这种懊恼的态度依旧很典雅,很贵妇人,以至于周冉情不自禁学着她叹气的姿势,学了又学,知道七八成神似。
画面追逐着她来到停车场上,那位贵妇人上了一辆黑色美洲豹跑车,车上没有司机,贵妇人自己开,临关车门时她抬头仰望王成公寓的窗子,显露出遗憾的神情。这遗憾是典型贵族式的遗憾,是贵族学校教导出来的,但可以看出,这位贵妇人已经把这些贵族仪态浸入到骨子中,完成成了自身一部分。
“你住进来多久了?”娃娃突兀的问。
“他这次出差前,哦,我们相处了几天吧,但每天见面的时间都很短,这女人我没见过”,周冉快速的说。
“这女人不是敌人”,娃娃笑得像狐狸:“她是来偷情的,没有带司机,开着不引人瞩目的黑色跑车——这种身份的女人,怎可能没有私人司机?”
望着满墙的武器,望着那位女人开车离去的中止画面,望着工作台上闪动的搜索画面,周冉禁不住悄悄自问:“瓦连京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背后…我曾经相信的一切,可信吗?”
“你担心什么?”娃娃摆弄着手枪,不停拉动枪栓,撇着周冉问:“被追踪的是小丑,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周冉闭住了眼睛:“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具尸体、血泊。”
计算机画面陡然中止跳动,紧接着,屏幕上露出王成的脸,见到周冉也在,他稍稍愣了一下,娃娃立刻欣然的插话:“我就知道,动了你的计算机,你肯定跳出来…现在情况怎样?”
王成在画面上思考片刻,先向周冉问候一句,而后快速的说:“交易已经完成,我还有六小时抵达,现在起恢复正常通讯。”
娃娃立刻喋喋:“你很奇怪你的女友怎么在这儿吧?当然。你可能猜到了。钥匙传递过程中出了问题,我们遭到两次拦截,我不得不把她带进来…”
娃娃把情况叙述一遍,王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然地回答:“知道了,你哪儿都不要去,帮我照顾好周小姐,我马上抵达。”
画面立刻恢复原状,转化成股票与期货交易画面,娃娃歪着头端详片刻。一跺脚说:“我怎么没想到个人资产投资…哈,这家伙在短短一周时间赚了两百万欧,挣钱速度比花钱速度快。”
说罢,娃娃又上前从墙上摘了两支枪。别在自己身上,招呼说:“我们出去吧。”
周冉感觉今天一天收到的信息量太大,她呆滞的跟随娃娃走出王成的卧室,脑海中转悠的念头可以用三个字来叙说:搬不搬?
这会儿工夫,周冉脑海里全是好莱坞枪战画面,她担心与王成住在一起,最终灾难会波及自己,想到这里,她似乎可以感觉到身边嗖嗖飞过的子弹,以及爆炸的热浪扑面。她有点浑身发抖…但下一刻,另一幅画面跳了出来,一个英雄来拯救她了,掩护她穿过枪林弹雨,然后与她幸福到老。
所有的电影都是这样的结局,周冉又为自己成为这一幕的女主角而兴奋的浑身发抖,可她忽然有点担心,万一呢?万一女主角不是她,而她只是个配角怎么办。所有的女主角都是不死的,所有的女配角都是炮灰的。如果她为了躲避危险而搬走的话。女主角的戏份离自己远去;而留下来的话,也许,等待自己的是女配角的命。
犹豫不决中,周冉看到“娃娃”摆弄手枪,她禁不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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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过手。抓起一支枪研究起来:无论是女主角女配角既然参与到这一幕,知道点防身知识总是有用的。
娃娃抬起眼来撩了周冉一眼。垂下眼帘继续专心的熟悉枪支,她心不在焉地说:“别担心,子弹我都退了。我对这东西也不在行,顶多经历过几次实弹射击而已…时间久了,很多动作已经忘记了,你摆弄这个也无需知道太多,只要知道如何开枪自卫就行了…”
娃娃选的都是袖珍手枪,只能装五发子弹的防身手枪,后座力都很小,适合女士使用,操作也很简单——因为拿这种手枪的人,无需考虑更换弹夹问题。如果怕子弹不够,可以选择更大型的枪支。
这手枪只有一个保险栓,退弹夹基本不用,拨动保险栓,扣动扳机就可以激发…娃娃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手枪的构造,也不要求周冉学会保养枪支:“这样就行了,如果你明天要继续上课,可以请瓦连京的朋友护送你一段路程,如果你还担心,干脆明天请假,瓦连京明天早晨就到了,等他一回来,生活就恢复正常了。”
真的能恢复正常吗?周冉心里忐忑不安,忽然之间,她想起一段话来,赶紧检视内心:我是否愿意舍弃?我离开后是否后悔?我是否愿意忘记?
一切在于本心,听凭心灵的感受,选择最渴望的道路,如此才能不辜负人生。
虽然与瓦连京相处的时间不长,虽然瓦连京为人冷冰冰的,虽然当初接触瓦连京有点占便宜的想法,但不可否认,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吸引周冉,也许是因为对方总是有条不紊的镇定,让周冉感觉到一种父辈的稳重,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使流浪的周冉像磁石般被吸引,靠近对方,感觉心里特踏实,感觉一切有了依靠。然后…
然后是生活的优渥富足,以及…以及一种说不出来的享受感。
想到这里,周冉忽然想起门口那名敲门的贵妇人——她顿时想起来了:这种所谓的享受感,是来自于典雅的礼节。
孤独无依的周冉独自打拼在故国之外,家园远在万里之外,她所有的成就感来自于学业,人生的经历中不曾享受过贵族式尊敬与礼貌——虽然有很多服务,号称给人“贵族式享受”,但实际上,她直到现在才了解真正“贵族式享受”是什么东西。那是蕴含在规范礼节中的文明与文化,那是对人的尊重与敬畏。享受这一切,就是一种享受!
这种享受仿佛是浴缸里的温水,逐渐沁透周冉全身,让她感到身心愉悦,进而对带给她这一切的那个人产生一种不舍,一种…爱!
从依恋到不舍,再到爱,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答案也显而易见。
周冉的眼神清明起来,她从心里发出一股渴望,渴望能现在见到那个人——不管那个人是好是坏,他对得起自己,那么,自己也要对得起他。
手上拿着空枪,快速的练习着射击动作,周冉不在迷糊,她提醒明显心不在焉的“娃娃”:“放心吧,这公寓有十多名保安值班,有情况也会拖延到警察赶到…你不去洗个澡吗?洗个澡睡一觉,睁眼起来,一起都恢复正常了。”
话音刚落,门铃响起,周冉猛一哆嗦,下意识扣动扳机,幸好手枪弹夹已经取下来,撞针发出一声空洞的响声。周冉心中一慌,枪掉在地上,她颤抖地喊:“是谁?难道瓦连京提早回来了?”
娃娃的情况比周冉好不了多少,她摇摇头:“瓦连京是个遵守时间的人,他说几天回来,不会提前也不会迟到…这不绝是他,快从猫眼看看!”
第三百零四章 大脑微波炉
娃娃说罢,自己跳起来奔向王成卧室——她这是准备通过监控设施观察室外情况…
周冉手忙脚乱的藏好****,准备去开门,但刚把枪支藏好,又稍稍犹豫了一下——万一屋外来的是危险分子,枪藏起来了,该怎么自卫?…当然,周冉心中并不认为室外敲门的一定是歹徒,这套公寓的保安设施十分令人放心,周冉不相信有谁可以不惊动警察、无声无息潜入…但万一呢?
娃娃这时已经跳进王成的卧室,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娃娃扭头回应:“接电话,不管来人是谁,尽量拖延时间。”
周冉敏感的发现,娃娃的****已别在腰后,她立刻有样学样,将手头上的枪装上弹夹,插进裤袋内,而后接起了电话。
裤袋内的枪沉甸甸的,有枪在身上坠着,周冉情绪格外紧张,她心不在焉的接起电话,以至于没听清对方的第一句话,自动做了回答:“瓦连京不在家,你找谁?”
电话里沉默片刻,一个中年女性用温文尔雅的嗓门回答:“我知道他不在家,但我看到窗户亮着灯…我们最好别这样隔着门说话,你可以把门打开吗?”
娃娃从王成卧室探出头来,比了个手势,说:“是那个女人,楼道里只有她,安全。”
“那个?”周冉一愣神,脱口而出。
“就那个贵夫人——从停车场走到房间,都是她一个人。”
周冉心头猛地涌上一阵醋意,她别扭的走过去开了门。门开了,贵妇人见到堵门口的小女孩一脸警惕,一副不交代清楚别进来的模样,她温和的一笑,身子轻轻一扭,等周冉醒悟。对方已擦着周冉的身体走进门内,随即,这位贵妇人见到一脸娃娃相的“娃娃”从王成卧室里探出头来,神情鬼祟兼尴尬。她继续维持着一脸笑容,问:“看你们的表情,瓦连京应该很好。十天前我收到他的稿件,这是我最后一次得到他的消息,这以后他电话打不通,全然没了音信。你们有他的消息吗?”
周冉脱口而出,神情很得意:“他现在正飞在空中。明天一早抵达巴黎。”
贵妇人笑得更开心了:“那正好,我等他回来。啊哦,他从未说起自己还有两位房客。”
周冉说出王成的消息,那是明晃晃的炫耀——瞧,你对他的下落毫不知情,我却一清二楚。但贵妇人一句话把她的情绪打落谷底:房客?!贵妇人仅仅把她定义为“房客”。周冉怒火上涌,顾不得对方话里话外显得跟王成很熟络,反唇相讥:“啊哈。瓦连京也没有告诉我,他有您这样一位‘友人’!”
“这不好,小姑娘。这很不好!”贵妇人摇着食指说,周冉斗志顿时满血,精神爽利的准备驳斥,却见对方指着沙发上扔的****叹息:“根据法案规定,公民可合法拥有枪支的最低年龄为21岁,而25岁以下的申请购枪者要出示身体和精神健康证明。但前不久议会修改了持枪法,这是70年来第一次修改,新规定禁止枪支零售。
两位,看你们的年龄,应该还不到合法持枪的年龄。况且如今市面上没有零售的枪支,零售是非法的。你们…该不会是非法购买的吧?”
周冉显得有点慌乱,她望向“娃娃”。“娃娃”这会儿镇定下来,她坦然地走出王成卧室,回应:“这是瓦连京的收藏品,抱歉。我忘了问夫人的名姓。”
贵妇人微微一笑,优雅的回答:“我是瓦连京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凯瑟琳。”
“娃娃”做了个鬼脸,接上话问:“凯瑟琳…夫人?”
这是指责凯瑟琳与王成关系暧昧…但这种指责对法国人毫无所用,凯瑟琳不慌不忙,优雅的用两根手指捏起沙发上的****,将****放到一边,而后姿态优美的坐了下来,回答:“没错,凯瑟琳夫人…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我在这里等瓦连京回来…书友上传更新}他中途突然中断联系,一定遭遇了什么事,我很担心,我想第一时间知道内幕。”
稍倾,凯瑟琳打量四周,好奇地问娃娃:“这里好像只有两个卧房,现在好像都开着门——那个房间是瓦连京的?”
被对方气场逼得喘不过气来的周冉恍然大悟:“原来你是第一次登门,哈哈…认识一下,我叫韦罗妮克.周,这位是…”
周冉望向娃娃,等待对方报名。凯瑟琳也顿时恍悟:“原来你俩还没有通名——这是怎么回事?”
…
当王成公寓内唇枪舌剑、火药味逐渐升级的时候,百合正在直升机上敲打着键盘,不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说:“部分账户的转移已被强行终止,看来乌佐发觉了我们的动作。”
“收获多少?”王成一点没有感到意外。
“大约三亿格里…部分账户估计还能用到月底,不管怎样,我打算月底全部销户,这样一来,估计我们的总收入能够达到七亿。”
“估计现在乌佐的脸色很难看”,王成笑得很得意。
当然了,双方交易达成后,乌佐必须负责消去王成在乌克兰的犯罪记录,这个时候他忽然发觉王成终究是报复了乌克兰警方,一些强力部门私自藏匿的小金库都被某嫌疑人席卷一空,这时乌佐却必须出面消除王成的足迹,不让警方把目光转到王成身上…想必发现真相的乌佐憋的要吐血。
这个哑巴亏他还必须吞下去!
飞机开始俯冲,望着逐渐清晰的巴黎货运机场的灯火,百合担心的皱了皱眉头:“我们不应该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按规定换了任务就应该换一套身份,这次回去,我还好说,不过是误了几节课,但你已经暴露了某些隐藏的特征,回去后你怎么处理?”
王成摇了摇头:“线头从哪里断了,就必须回到哪里。接起这个断了的线头,如果你担心,不如你换一种身份。”
百合想了想,这时飞机轻微的颠簸了一下。轮子已经触地,百合被这颠簸弄得身体晃了一下,她皱着眉头说:“娃娃、小丑都爆了光,我是打算换一种身份。如果你没有什么安排的话,我打算去商场当售货员。”
飞机停稳了,这架商务客机是王成等人第n次更换的飞机,下了飞机后。百合与王成各奔东西,王成带着机上的两名保镖赶到临时避难屋。向小丑发出了询问信号后,安置两位保镖住进这所避难屋,而后开着停在临时避难屋里的车辆施施然返回自己的公寓。
进入公寓的时候,王成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他和平常一样,摆出风尘仆仆刚从外面采访归来的姿态,拿着备好的公文包。拎着相机,平静的踏入公寓。
守门的保安昏昏欲睡的端着一杯浓咖啡,正在等待别人来接班。王成如常的与保安打了声招呼,进入电梯、出了电梯,来到自己公寓门口,用钥匙打开房门,推门进入。
听到门响。娃娃首先从周冉房间跳了出来,她频频冲王成使眼色,紧接着,凯瑟琳从沙发上坐起,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她扑进王成怀里。狂烈的亲吻着,流出的眼泪弄花了眼影,嘴里不住地说:“瓦连京,发生了什么事?十几天你音信全无,仿佛从这世界消失了。”
紧接着,周冉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出来。听到凯瑟琳的表白,她微微有点醋意,微微有点愧疚。话说她搬进来没几天,王成就出差了,她不知道王成以前出去采访是什么情景,王成出去后音信断绝,她一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以为这是王成的工作常态,现在想来,自己似乎有点没心没肺。
其实这里头娃娃是最担忧的,别人不知道内情,只是为王成突然消失而思念,娃娃知道王成遭到了截杀。一直以来,王成在她的眼中都是强大的,很多顶级杀手在王成面前还没来及出手就丧命,而这次王成突然发来消息,让他们关闭个人芯片,之后变得毫无消息,显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劲敌。
王成苏醒后,娃娃感觉到王成似乎变了一点,变得比过去更加阴沉,她有心想问王成的遭遇,但机密事件不方便通过电话交流,更况且当时还有紧张的工作需要完成。
回想起来,王成中断联系的那几天,娃娃简直生活在恐惧与绝望之中,那段日子真是煎熬啊,再见到王成,娃娃心中同样激动,但她却不得不表面淡然,还要装作与王成不太熟的模样——昨晚,在凯瑟琳的盘问下,娃娃抢先编出一套说辞:周冉是王成的房客,娃娃并不认识王成,只是周冉的朋友,受邀请来做客而已。
凯瑟琳情绪平静下来,立刻殷勤的拉着王成来到餐桌前,亲昵地说:“亲爱的,说说看,你都遭遇了什么?我给你准备了早餐,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边说边吃。”
故事嘛,为了应付凯瑟琳,故事的情节是这样的:王成在采访中不小心目击了一次谋杀,紧接着被当作必须铲除的证人遭到连番的追杀,逃跑中,他丢弃了手机与证件,好不容易辗转逃亡,这才逃回了巴黎。
这段故事似乎也解释了她的房客周冉为什么如临大敌的拿出****摆弄,凯瑟琳对故事的细节并未细究,听完王成解说之后,她立刻关切地说:“亲爱的,我在乡下有栋别墅,如果你觉得不安全,可以去乡下躲几天,我来帮你申请警方保护。”
王成微微摇头,脸上平静无波,他伸手摸摸凯瑟琳的脸,说:“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他们不可能追踪到法国,这样成本太高。”
凯瑟琳叉起一片火腿塞进王成嘴里,爱恋的说:“那你休息几天,等精神好了再来上班…或许,我们可以度个假。”
王成立刻摇头:“算了,天天在外面奔波,我想在家里好好躺几天。”
两人在餐厅你侬我侬的吃着早餐,周冉与娃娃则坐在客厅里,假装淡漠的聊着自己的话题。这顿早餐进行了一个小时之久,而后凯瑟琳依依不舍的告辞。等她走后,娃娃立刻换上一副面孔。不再显得陌生与疏离。她跳到王成身边,紧张地问:“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