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切,我已经出离了愤怒,我无力悲哀,只感到痛,深入骨髓的痛。
“管亥,我们还有多少粮食,留下三日口粮,其余的都分发给居民。”我能力微薄,只有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人。
“这样吧,你领士卒到公孙府上,找公孙越或者公孙范大人,让他们安排士卒休息。你在公孙府前支一口大锅,熬粥给居民分发。”我略一沉吟,吩咐管亥如此行事。
去年拜访公孙世家时,我与管亥都见过公孙瓒这两个弟弟,看目前情形,公孙瓒一定还没有回来,不然,城头这个普城守不会这么嚣张。这些士卒管亥训练了很久,重要的是他们还知道滦阳城的路途,所以必须把他们交到公孙家手中。
也许是我决定救济难民的行动打动了普裕,也许是看我们与公孙世家的关系不同一般,普裕随后对我们客气了很多。特地安排他的护卫带管亥上公孙府,他则领着我直奔身穿刺史府。
刺史府门口停着一堆马车,三三两两的官员站在马车口相互寒暄着。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衣的大汉格外引人注意,他足足有1米7高,身材魁梧,脸上表情淡漠,浑身上下肌肉隆起,充满着爆发力。身边明显的空出一片地方来,好像大家都不愿靠近这个危险人物。
普裕倒是与他认识,竟然没跟我打招呼就跑到他身边,谄媚的笑着说:“王大侠,刺史还没有起来办公?”
王大侠,这年头真有这个称呼,我立即下马走到他身边,抱手行礼问讯:“在下中山靖王之后,庐江太守卢植门下,涿县刘备刘玄德有礼。”
对方立即还了一礼,“不敢,即是汉室宗亲,在下不敢受你的礼,在下是辽东燕山王越?”
王越,这名字好熟,啊,想起来了,这个燕山王越确实可以称作当世大虾,他是汉朝有数的几个在《游侠列传》中留下名姓的人,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30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据说连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此人热心出仕,最后在洛阳开武馆谋生,整日周旋在皇帝周围,希望讨个一官半职,但那时的皇帝有多少权威,再说汉末门阀观念根深蒂固,贤如诸葛亮,也以门阀观念看待赵云这个
出身侍卫的人,出身平民的他,最终也没做成官,不知所终。
赚到了,我们来到三国,虽然有过去的一些武学底子,但毕竟没有高手指点,这也就是我几次上阵不愿亲自冲锋的原因。如果由这个当世第一人指点一下,我们不是可以在这个三国横着走了吗?
礼物,礼物在哪儿,我必须立即找一封礼物送给他。在我们那个时代,领导都要求这样表达敬仰之心的,我迫切需要一份打动他的礼物。
宝马?不,我们出云马虽然刚产下几头马驹,但还不是送人的时候。
名剑,对了,我有名剑。我来之前,郑浑为了感谢我的封爵,送给我几把好刀剑,其中一把是周毅一时兴起,仿照萨达姆心爱的马刀样式打造。马刀护手上是一个黄铜冲压出的西方式样狮头造型,狮尾垂下包裹整个刀腕。当日一见,我喜爱异常,也曾握刀摆出类似萨达姆看刀的造型。这把刀迥异中土造型,完全可以给他加上一个高贵的出身,糊弄一下王越。
我立即作出欣喜若狂的样子,上前再行一礼:“久仰王大侠威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恨不能拜入王大侠门下学习。我有一把名剑,叫‘天翔’。此剑是西方大食(波斯)王国国王所持,辗转流落至丁零(贝加尔湖附近),我于游学途中,巧获得此剑,今日就献给王师,望收录弟子于门下。”
说完,不等王越表态,我立即接过侍从递来的马刀献上。
初听我话,王越似乎也一喜,热心出仕的他,如果有个汉室宗亲做门下弟子,对今后的发展大有好处——虽然看我的装束,目前好像还没有出仕,但既有汉室宗亲的身份,又有东门城守一路陪同,想来日后也不会耐于寂寞。所以他欣然的接过马刀,颔首表示同意。
从朴实无华的鞘中抽出刀来,王越立即一惊。采用了一些不锈工艺之后,锃亮的刀身打磨的异常光滑,刀身的磨花仿照我的菊切成菊花状排列,隐隐的透出阵阵的文雅气息,但尖锐的锋刃却提醒着人们它的凶气。
“好刀”,王越发出赞叹声:“只是刀鞘恐怕不是原来的,是否你后来配得刀鞘?”
王越疑惑的说,在他看来,这样的好刀应该配上好刀鞘,比如配上镶七颗宝石的刀鞘叫它“七星刀”等等。“不过这刀没有杀气,怕没经过战阵。”王越继续说。
周围的人在王越抽出刀后,逐渐的围拢上来。此前,他们虽然不愿与一个平民站在一起,但这时,好奇心让他们放下了架子。
“此刀怕值千金吧?”人群中有人发出赞叹。
我立即做出讥笑的表情,“千金?值十城”。
人群中立即发出嗡嗡的声音,王越代他们问出了疑惑:“玄德为何说此刀值十城?”
我再次长鞠一礼,对王越说道:“王师明见,此刀并没经过战阵(才铸出来的),刀鞘也不是原配。它是大食王国传国之宝,大食王国新王登基,必持此刀连断四刃,显示威震四方,方可被国民认为正统。
多年以前,大食内乱,一公主慌乱中携此刀来到丁零,但刀鞘遗落国内,为新王所得。新王持此刀鞘登基,曾发下话来,若有人归还宝刀,割十城,封王以答谢。多年以来,新王都持刀鞘登基,缺少名分,正好称之为:“暂代国王”,若真有人归还宝刀,怕不止给与十城。”
我这番胡吹乱侃在周围的人群中立即引起了一片赞叹声,王越打量刀身,意犹未尽得喊:“取几把刀剑来”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我示意我的侍卫别动,把头转向了普裕。
开玩笑,我的刀比侍卫的刀锋锐不了多少,他要砍断几把侍卫的刀不过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普裕马上知机的拿来几把刀剑,供王越试验。
连断十刃,刀锋不卷。
“好刀”,周围发出一片惊叹声:“果然好刀”。
王乐手持宝刀,犹豫未决,“如此重宝,越受之有愧,你这个弟子我收下了,不过这刀吗——”王越颇有点舍不得。
我立即接上话茬说:“此刀贵重异常,弟子武艺低微,保有此刀难免寝食不安,王师武艺海内无敌,当可持此高卧安枕。弟子把此刀交与王师,也好从此安然入睡。”
我此话大大的捧了一下王越,王越脸上立刻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也罢,我暂且替你保管此物,今后如有人向你讨要,尽管让他来找我。”
正在我们相互假装推辞时,一名郡吏出现在门口,大喝道:“门外因何喧哗。”
看来,是刺史大人被我们的声音惊动了,大家立即上前解说一番,郡吏随即转身进去通报。
乘着郡吏进去通报的功夫,我们与周围的人乘机相互自我介绍了一下。原来,由于张纯与乌桓部落连盟,攻打蓟县,焚烧城郭,虏略百姓,杀死护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张纯的士兵已扩大到十余万,屯兵肥如。前太山太守张举自称“天子”,前中山相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传书各州郡,称张举当取代汉朝。张纯又指使乌桓番王帅步骑五万,攻入青、冀二州,攻破清河、平原,杀害吏民。
此后,朝廷认为汉室宗亲、原幽州刺史刘虞威信素著,恩积北方。所以在前两天任命他为幽州牧,来幽州安抚四方异族。门外这些人是来祝贺的,至于王越,是想让刘虞推荐到洛阳谋生的。
哦,现在州长官已经开始叫州牧了,我发出一声长叹。汉朝灵帝年间,朝廷影响力衰缺,四方兵寇。此时,汉室宗亲刘焉认为州刺史权威轻,且用非其人,只会增加暴乱,于是建议改刺史为牧伯,镇安方夏,清选重臣,以居其任。光和五年,太仆黄琬被任命为为豫州牧,宗正刘虞为幽州牧,州牧的任职,自此而始。
当然刘焉也私下里活动,想当交址牧,以躲避当时的政治风暴。还没开始行动时,侍中、广汉人董扶私下对刘焉说:“京师将乱,益州地界有天子气。”刘焉听到后,就想活动到益州。刚好益州刺史卻俭赋敛烦扰,谣言远闻,而并州杀刺史张壹,凉州杀刺史耿鄙,所以刘焉成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这是最早的的三个州牧。大汉中央政府权力的削弱,从此开始。
我当时玩三国游戏时,由于对这个刘焉很好奇,所以特地查了这段历史,对此知道了大概情况。这个刘焉可也说是个大野心家,谋取有天子之气的地方,一入益州,立即派道教的另一派别头领张鲁进入汉中,阻塞四川通往长安的道路,从此割据一方。在汉室衰微的时候,他竟然开始制作皇帝乘坐的乘舆车具上千辆,可惜死得早,儿子刘璋无能,把这天府之国白白便宜了刘备。
在三国演义和三国游戏中,都把刘备初次从军,说成是投奔刘焉手下的校尉邹靖,不过这个刘焉从没当过幽州太守,倒是当过冀州太守,刘备家乡涿县不在冀州,在幽州。虽然涿县接近冀州,但刘备没理由到冀州当兵。所以我翻遍了三国志,后汉书找寻答案。
最终,我发现史书上对此的记载并不一致,有称黄巾起义时,州郡各举义兵,刘备率其属从校尉邹靖讨黄巾贼有功,被授予安喜尉的官职。还有记载说,平原刘子平知道刘备有武勇,张纯反叛时,青州兵马被皇帝下令派兵讨伐张纯。下诏之人经过平原,刘子平推荐刘备当军中从事,从此刘备开始从军。后以军功,得授为中山安喜尉。
这语焉不详的这几句话让我琢磨了半天。只推测出两个可能——黄巾起事时,刘备可能在涿县;刘备或许是投奔校尉邹靖,但当时邹靖决不是刘焉手下,因为刘焉绝没有参与剿灭张纯的行动。刘焉当时在洛阳任宗正、太常的官职,身在洛阳,任冀州太守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闲聊中,我在人群里还发现几个宝贝——韩当、程普也在结伴而行,这两个人可是赫赫有名啊,我立即上前与他们打招呼。
原来韩当是辽西令支人,与公孙瓒同乡,程普是右北平郡土垠人,此次张纯叛乱,四乡震动,他们准备全家族南下江南,到丹阳避难,此次前来准备与刘虞辞行。我乘机与他们攀谈起来,约好回头专门去拜访他们。随后,我把目标转向了文人。
现在我们出云城在高速发展,而我们培育的人才,要三年后才能使用,目前在出云城只要是识字,都给予了好的安排,就这样,我们还缺人才。文人,治国可少不了他们。尤其是文人还手无缚鸡之力,又好绑架又好恐吓。
我立即发现了两个目标:田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人,据说他熟悉乌恒地理,曹操北伐乌恒时就由他带路;另一人叫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此人清高,爱高谈论,最后被曹操赐死。嘿嘿,我暗笑着,你们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不一会,刘虞传见我和王越,我们随郡吏走进了州牧府。
宽敞的大厅中依着小几案坐着一个清腴的中年人,目光清澈的看着我们,向我们微微点点头。我很惊讶,这样一个官场打滚的多年的人居然有着孩童般纯朴的眼神。我行礼之后,向他自述了家世,并告诉他我正在游学,路遇公孙瓒的事。
“你是中山靖王之后,倒是不能站着,来,看座”。刘虞太守示意我坐下说话。
郡吏拿过一个几案,到让我一愣。这坐下的礼节是什么我一无所知,转念一想,立即答道:“师长在此,不敢先坐”。
这个说法立即让刘虞和王越眼前一亮,“唔,此子原来已拜入你的门下,倒也知书答礼”。
刘虞向王越一点头,“来人,再拿一个座位。”
王越再喜,他来往州牧府多日,今天首次享受这样的待遇,这更坚定了他教导我的决心。
等王越坐下后,我小心翼翼的按王越的做法,靠着几案长跪在地,原来,没有几案跪在地上叫“侍立”,有几案跪在地上叫“看座”,真是古怪的规矩。
“你在何处遇见公孙伯圭,公孙大人为何将500士卒交与你?”刘虞问。
“学生在庐江太守卢植门下就学时,曾于公孙大人同窗,去年学生游学至辽东,看中原流民孤苦无依,曾得公孙度大人许可,收集流民屯垦度日。此前,张纯乱起,鲜卑流寇骚扰四方,打破屯民营寨,学生当日不在寨中,归来后,发现鲜卑屠戮我屯民,心中愤愤不平,故而率轻骑追击,意图夺回鲜卑流寇所虏去的屯民,在无终一带路遇伯圭,大胜鲜卑后夺回虏民。伯圭兄送我500士卒,一路保护我回到屯营。”我对刘虞持弟子之礼,恭敬的答道。
“当日追击乌恒,玄德领多少人马?”刘虞惊奇的问。
“200士卒”。我回答。他叫我玄德了,这说明我已经得到他的尊重。
“领200士卒就敢追击千里,玄德之胆,天下无双。”刘虞赞叹道,王越也在不停的点头。
“学生当日只想为屯民报仇,没想到其他,今日回想当初行为,也不禁一身冷汗。”我故作谦虚的说。
“你是涿郡涿县人士,举孝廉了吗?”刘虞问。
“尚未举孝廉”我回答。
“涿郡无人,竟然埋没大才,我想举你为孝廉,若得孝廉,便任你为从事,你可愿意?”刘虞欣喜的对我说。
当然愿意,我立即感谢刘虞,刘虞转身对王越说:“恭喜你得此佳徒,不知你打算何日上京?”
上京,我会让他上京,我立即拉着他的衣襟,做出企求状。
王越犹豫了一下,说:“我打算留此一段时间,以便教导此子,待明年冬雪融化,再求上京。”
第十一节幽州收获
所有的工作都交待完毕,刘虞才把眼睛转向王越手持的宝刀。
“这就是那把值十城的宝刀?”
王越立即会意的把刀献上,刘虞细细的把玩着刀,那古怪的狮头造型,长久的留住了他的目光,这个狮头上没镶嵌任何宝石,因为我认为,一把镶嵌了宝石的武器,会让他的主人在拼斗时因为心疼宝石而分心,所以我禁止工匠们在武器上镶嵌任何珠宝。
不过郑浑为了显示他的技艺,在马刀的护手上使用了多种金属,用不同颜色的金属,构成了一个狮头造型,红色的毛发,黄色的身体,黑色的眼珠,银色的利爪,经过冲压机的冲压显得浑然一体。
刘虞用手抚摸着狮头造型,在抚摸过程中,他快速的用指甲在狮头上刻划了一下,已确认狮头金属的材质,过后,又仔细端详他刻划的地方。
王越看到这个举动时,脸都绿了。
我却偷偷的笑了。这刀把虽然都是用软性金属所制成的,但为了在拼斗中保持它的坚硬度,郑浑对它进行了21级冲压,每一级冲压,都使它体型缩小一点,也使金属更加紧密、坚固。
用现在的话说,这叫纳米技术。刘虞怎么可能用指甲在上面划出痕迹。
“果然值十城”,刘虞发出赞叹声。
“只是不知这刀把是如何制成,似乎也都是五金所成,但我却没见过如此多的古怪金属。”
听到刘虞如此一说,王越脸上立即乐开了花。刘虞是宗室显贵,这么一说,就等于认可了此刀的价值,后面见到此刀的人,为了显示自己的眼光也不差,也只能是同声附和。
此后,王越日夜不离此刀,甚至出门在外,如果没带刀的话,也担心有人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偷盗此刀。后来的日子,他整夜抱着刀睡,谁也劝服不了他。
当然,我严厉叮嘱了郑浑,禁止他说出真相。
到灵帝去世,洛阳大乱时,这把刀和王越一起失踪。我常常怀疑,王越真抱着此刀到了大食王国,或许他真用此刀换取了十个城池。当然,也许他因此送命。这让我常常汗颜,惭愧,内疚。此后,我不想再对人欺骗。而最后,我居然因为老说真话,产生了一句谚语——刘备之言。孩童无知,如果想让人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就说:我说的是刘备之言。
再次汗颜,惭愧,内疚…
当晚,在公孙家安顿好侍从后,我连夜拜访了韩当、程普,希望阻止他们南下,不过两人决心已定,怎么拉拢,也不成功,从他们两个的目光看,他们只把我当作,在今后一个可能会有什么职务的小官,对我说的话充满了讥笑的神情,似乎认为,我说的话,不太值得相信。
我哄骗,诱惑,许诺,恳求都无效,他们决心已定,坚持南下。无数次,我心中转着绑架他们的念头,但最终,没有下手。这主要是我和管亥不好直接出面,此次来幽州,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只随身带了10名侍从,靠他们的力量,对付庞大家族势力,对付孔武有力的韩当、程普,恐怕吃不了他们,反而会崩坏我的牙。
思之再三,我决定放弃,好在,我过去玩三国游戏时,对这两员将,并不是十分喜爱,就由他们去吧。
“义公、德谋”我亲切的称呼着这两个人的表字。
“此刻幽州有难,兵锋所指,居民流散,更难以让人忍受的是,异族虏我同胞,作为奴隶,抢我妇女当作婢妾,百姓哀号,四野震动,我本想好男儿,当横刀立马,逐走异族,为我大汉。不过,人各有志,两位既然不愿随我从军,我也不勉强。就此告辞。”
当我说这番话时,程普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倒是韩当脸上似乎有不忍之情。我稍微等待了一下,看他们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好怏怏的告辞了。
第二天,在他们动身之时,顺便来回拜我,我仍然没有从失败中恢复过来,就在厅堂前的院落中,草草接见了他们。
程普远远向我行一礼说:“昨夜小子无礼,竟然不知阁下曾率200士卒,追击上千乌恒士卒。阁下之勇,我程德谋佩服,若大人今后有了安身之地,用得着在下时,我们兄弟必来相随”。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闪过一丝杀机。原来这两位竟有谋反之意,他们可能对东汉政府,已失望透顶,也和张纯一样,认为这天该换一换了,所以打算借迁移族人之际,四处寻找能人投靠。而我无名无分,在此依公孙瓒而居,不是他们认为的能人,所以才会让我在今后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地,再找他们兄弟俩。当然,如果当时他们还没找着投靠的人的话,我也是一个选择。
我目光转动,望着他们两个,心中正想着用什么方法下手。
程普已向我拱手:“我们兄弟就此告辞”。
告辞,急急忙忙要走,莫非发现了我的意思,程德谋有这么聪明吗?
我先试试看:“且慢”,我喊道。
程普立即一惊,握紧了拳头。好家伙,果然发现了我的杀机。
我立刻放慢了语气,柔和的说:“近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我看两位赤手空拳,决定送给你们一件好兵器,两位一路南下,兵荒马乱的,没有好兵器如何防身。我只希望,你们有朝一日,用我给你们的兵器,保护百姓,保护朝廷。”我特地加重了语气说出“朝廷”这两个字,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历史上,吴国称帝,这两个是大力倡导者,希望他们不要和我做对。
侍从们拿出10来件兵器让他们挑,这些都是郑浑的弟子所制作,我准备拿来送给公孙瓒,虽然它们比不上郑浑所造的精美,可是比当时很多兵器强。
兵器一来,程普立刻抢了一把矛,握在手中,然后放松全身肌肉,长出一口气,似乎放心了很多。抬头一看,我正盯着他,看到他这些动作,冲他微微一笑。
立刻,他全身的肌肉又绷紧了。抬头看他选的矛,倒真是把好矛,矛头两侧是两个向下弯曲的獠牙,似乎是我们士兵所持的“虎牙”双面版,“铁脊长矛”,我心中掠过这样的字眼,正是一把铁脊长矛。
再看韩当,他正选了一对双铁鞭,这个铁鞭用弹性很好的钢制成,全长1米2左右,虽然不能像软剑一样弯曲后围到腰上,但在挥动时,也会有很大弯曲度,想用一般方法挡格它的人,会吃尽苦头的。
“如此,两位一路走好”,我想凭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绝对不会说出多么动听的感谢话,为了消除他们的顾虑,我立刻把他们送出府门。
据说,他们出门之后,连夜赶路,直到出了幽州,才放缓脚步,从此后,对我的心思之灵动,大加佩服。
剩下的日子,应该说很乏味,我一边等待朝廷对我的孝廉身份的认可,一边在王越的带领下学习马上和步下战斗技巧,王越时常赞叹,我是个学武的天才,很多东西,他一说我就明白。
我心中暗想:开玩笑,我难道白活了几千年,现代运动学已经开始研究肌肉动力,重心学说、生理机制等等,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我多少了解一点内容。用现代科学解释肌肉运动,我怎么不会明白他说的道理。
据说日本的柔术开始走向没落时,姿三四郎用牛顿力学解释了柔术,认为柔术的本质,就是利用对方的移动改变对方的重心,使对方摔倒,并因此总结出一套方法。从此之后,日本的柔术被称作柔道,由一种身体技“术”,上升到“道”的境界。
柔道也成了一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