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玦:“我很坦诚的跟你认错,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另外,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现在就能把证领了,让你做个名正言顺的厉太太。”
姚曳嘴角微扬:“真是个诱人的说法。虽然我也很想在你脖子上套块牌子,说你是我的人,让生人勿近。可靠婚姻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实在是太没有成就感了。而且我希望以后听别人介绍起我们的时候,可以不光说我是厉玦的太太,我也想听到有人称呼你为姚曳的先生。”
她的骄傲他一直都明白,同时的他也了解她非自己创业的理由。
也许就是因为太在意他,所以才希望能跟他站在同一天平上,能得到所有人诚挚的祝福。
厉玦浅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会有那么一天的。”
说完还不够,厉玦又发动了下一波情话攻势:“既然你想听,那就从我开始吧。”
姚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开口了。
“你好,我是姚曳的先生。”
他的嗓音一向好听,这时候又染上了几分低沉,显得更加魅惑。在配上他缱绻的语调,姚曳只觉得自己要喷鼻血了。
“你傻啊,谁要你说了?”通过这责备的话,姚曳掩盖了自己的不好意思。
虽然他们和好了,但姚曳还是遵守约定,和曲燕一起出了国。
北欧四国的风景真的是好。风景秀丽,有一种安逸的氛围。在丹麦,姚曳感受到了这里浓浓的童话气息,所以就变得有些流连忘返。
因为这,曲燕还打趣她,说她年纪还太轻,到现在还残留着童真。
来这里后,姚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厉玦发照片。既然没能跟他一块来,那就用这种方式让他体会跟她一样的感受。
只是,这在厉玦看来,就变成了炫耀了。而且他最近的事格外的多,所以看到他们闲适愉快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这世界浓浓的恶意。
她们晚上也会在外面逛一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几天一直是这样。原本开朗享受的曲燕,到了晚上就会变得安静,甚至是悲伤。
她们到了当地一所著名的教堂。曲燕抬着头痴痴的看着,突然哀伤的开口道:“姚曳,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到北欧来?”
“恩?”
姚曳被她的语气给惊了一下,疑惑的用了一个语气词来发问。
她一直关注着曲燕的表情,蓦的发现她这时竟然笑了一下。可这笑只有浅浅的弧度,而她的眼睛里也没有光彩,这映衬起来,让她全身都笼罩了一层忧伤。
“因为我有个很在意的人想到这里来,却没有来成。”
她没等姚曳开口,就自顾自的说下去:“不是都说飞机是最安全的吗?那他为什么,还会因为这个而出事呢?”
姚曳瞬间明白她说的是谁了。当初因为害怕两人之间的距离而选择舍弃这段感情的她,终于体会到了悔恨。
“是你爱的人吗?”姚曳问她,虽然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她还是想从她嘴里听出什么的。
曲燕自嘲般的笑笑:“如果是前几年你问我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我爱。可过了那么多年,我都分不清这份感情的成分了。”
说完,她又喃喃自语的感叹:“虽然分不清了,可我知道我在后悔。”
回到酒店的时候,曲燕很快就睡过去了。而姚曳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看到了曲燕的事,她就不由得联想到她跟厉玦。
他父母的意思,是要帮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如果到时见了她,他们不满意怎么办?
姚曳不免觉得担心,虽然厉玦一直跟她说不用害怕这个,还说什么如果实在不放心就立刻把证领了。这说的是很简单,但如果嫁给了他,她就不免要参与到他的家庭之中。姚曳不想以后参加他们的家庭聚会,他们面上对自己热情温和,可背地里却充斥着咒骂和不屑。
都说婚姻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可想到自己家里的那堆破事,姚曳就头痛。
以她对她亲爸和后妈的了解,到时候知道了她的事一定有的跟她闹。偏偏她还不像他们那样没有顾忌,会考虑很多的事。
她不想事事都麻烦厉玦。所以一直想着能自己强大起来…
想了大半个晚上,姚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还没等她睡熟,就被一股浓烟给呛醒了。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就听到门外面喧闹的呼救声,细细的辨认了一下,姚曳脸色倏地一下就变了。
她们到底是有多背,住个酒店都能遇上火灾。
她不敢多想,连忙去推已经睡熟了的曲燕。把她推醒后,姚曳到浴室,弄了两块湿毛巾后,跟她一人一块捂着口鼻就出去了。
因为太急,她们甚至来不及拿随身的东西。
第五十四章
姚曳和曲燕发誓,这是个非常不好的夜晚。他们穿着睡衣,身无分文,潦倒的在酒店门口吹着冷风,像是几株无依无靠的芦苇。
不光是她们,门口也站了不少跟他们一样的人,各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姚曳瑟瑟的发起抖,火势虽然被慢慢的控制下来了,但她们还是担心起她们的东西了。
钱倒是小事,就怕护照随身证件会丢失,到时候麻烦的事又是一堆。好在警察来的很快,很快就帮她们找了个临时安置的地方。
虽然还是凌晨,但两人这时都没了睡意。她们面对面的坐着,一人手里拿了杯热可可,神色恍惚的喝着。
曲燕捧着杯子,怔怔的看着她开口:“这地方真是邪门,谁来谁出事。”
姚曳心脏一抖,安抚道:“别那么悲观,说不定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等天亮了,我们在做打算。”
曲燕淡薄的笑笑,没有应她。这种时候,姚曳也不好怪她什么。任谁碰上这种事都会心情不好,更何况她现在心里也是堵得可以。
厉玦要是知道她现在的惨状,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而此时的厉玦,正埋首于工作之中。莫名的,他的眼皮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感觉。
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有了这个预感,他也没什么心思工作了。他把手边的东西放到一边,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他查查姚曳他们的行程。
按理说她们现在在睡觉也出不了什么事,可莫名的,自从姚曳出国后,他一直都不太安心。这也好理解,以往放她出去工作就让他够堵心的了,更何况她这次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随行的也只有曲燕这个女人。
越想越觉得不放心。厉玦皱起眉,早知道那时候就不该为了让她消气,而答应她出远门的。要不然,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的了。
得到确切消息前,厉玦一直在办公室里烦躁的踱步。可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稍稍准备了一下,一切就绪后就飞到了她的所在地。
虽然厉玦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却还是耽误了好几天。而在那几天中,姚曳他们也在警察的帮助下找回了她们的行李和相关证件。
拿到东西的时候她们相对苦笑。好在,她们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出事的时候,那烟看着大,却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失。
曲燕来这之前,心心念念的要买这里的纪念品。姚曳陪着她去了,她不禁感叹曲燕的心态就是好,经历了生死攸关的事后,还能继续自己的旅途。
曲燕在店里自在的挑挑拣拣,姚曳看了只觉得咋舌。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挂饰,换算成人民币就要三位数了。而曲燕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看到喜欢的就都买了下来。不倒一个小时,她就花了快要五位数了。
姚曳的经济实力,决定了她没办法像她那样这么潇洒的用钱。所以她买了几块巧克力,和一两个木制的工艺品后,就作罢了。
厉玦的礼物已经买过了,现在就不用细心地挑了吧。她自我安慰似的想着。
回到酒店的时候,姚曳竟然在大厅里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他身形峻拔的坐在沙发上,手指随意自得的翻阅着杂志。在感受到她注视他的目光后,他指尖一顿,没多做犹豫的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姚曳木讷的看着他。虽然衣着干净整洁,但脸上的倦色怎么挡都挡不住。不但如此,人好像也瘦了,脸颊处有微微的凹陷。
看到厉玦,震惊最大的不是姚曳,而是曲燕。看着这个跟那个男人有八分像的人,她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脏,鼓动的快要炸开来了。就连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姚曳只觉得现在的状况太尴尬了。她真不知道厉玦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跑到这里来找她。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身旁曲燕的脸色,只见她一脸的恍惚,这让姚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厉玦没她那么多的顾虑。他大大方方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有没有受什么伤?”说着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确认她没有什么损伤,他的脸色才略微有些缓和。天知道接到她住的酒店失火的消息时,他被吓成了什么样子。
他话都这么说了,长眼睛的都能知道他们的关系。曲燕微微一笑,冲着姚曳开口:“真没想到你跟他是一对,姚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她装地镇定,可身上流露出的不自然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
姚曳的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她不是有意要瞒着她的,要不是她跟厉玦有那么层变故,姚曳早就把他们的关系告诉她了。
相顾无言,曲燕一脸倦色,摆摆手示意她要回去休息了。姚曳连忙跟了上去,还没靠近呢,就被厉玦拽住了手。
“你怎么这样啊,我大老远的跑过来,你就把我一个人晾着?”
姚曳嘴唇扯了扯:“谁叫你自说自话的跑过来的,你看看人被你吓的,我现在得去帮你收拾烂摊子。”
厉玦面露不屑,冷哼一声:“有什么好收拾的。她自己爱瞎想是她的事,你有什么好搀和的!”谈及曲燕,他从来就没什么好脸色。
跟他说不通,姚曳掰开他的手,就急吼吼的往她跟曲燕的房间里跑了。
进了房,曲燕正蜷缩在床上,神色恹恹的拿着相机看她们在这里拍下的照片。姚曳轻咳了一声,见她没反应,她面色讪讪的走上前坐到了她旁边。
迟疑了片刻,姚曳端倪了下她的脸色,才犹豫的开口道:“你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曲燕垂着眸,没有立刻回答她。姚曳这时候觉得背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正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的时候,曲燕开口了。
她放下东西,看着姚曳,脸上闪过一抹似有非有的微笑:“我没生气,只是有些吃惊而已。”说着,她把头低下,闷声着说:“那他应该跟你说了我跟他大哥的事了吧?”
姚曳点头。
曲燕笑出了声:“那你还跟我好啊?不怕他心里不舒服,在他的认知里,他大哥的死跟我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曲燕心脏泛疼,不止是他,连她自己都是那么觉得。
姚曳眼睛有些酸涩,想起她这段日子偶尔流露出的煎熬,她就不忍心说她什么不好。
“那时候的事不完全是你的错。如果我当年站在跟你一样的位置,我说不定也会怯弱。”说着,她想到了自己,脸上流露出苦涩:“坦白说,我现在也怯弱呢。”
“难怪呢......”曲燕仰起头:“其实只要动用厉玦的人脉,你在这圈子里的任何行当都能做出一番事业。”
“可那是他的,不是我的。”姚曳幽幽的说着,她这一番话让他想起厉玦平日里对她的那番指手画脚了。
“其实他一直说要帮我,甚至还说不需要我工作,把一切都交给他就好了。说实话,我是信得过他的人品的,我也相信他对我做出的承诺。可我不信周围的环境和其他人,如果我一无所有的就跟他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我?”
曲燕嗤笑,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你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有厉玦在,别人当着你的面敢说什么?况且,你又不是为别人而活的,他们因为不甘而在心里唠叨几句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那么虚荣。”姚曳头歪着,瞧着对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谁要靠着他过日子了,我也是手脚健全的独立女性,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米虫。”
曲燕:“真是有拼劲,所以我才说年轻真好。等你过两年被挫折磨去了棱角,你就没办法信誓旦旦说这种话了。就像我,现在要是有人愿意拉我,我一定上赶着往人身上扑。”
姚曳被她的玩笑话给逗乐了。笑过之后,她瞧着曲燕,伸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心:“其实我一直是想感谢你的。如果没有你帮我指路,我不知道要绕多少弯子。”曲燕对于她可以算是良师益友,所以她很珍惜跟她的友谊。
曲燕也是一脸感叹:“大概是有缘吧。不知道怎么的,我当初一见你就觉得你身上有我的影子,所以很自然的就跟你亲近了。”说着她自嘲般的叹息:“果然是像啊,连喜欢过的人都是兄弟。”
看她又想起了过去的事,姚曳担心的握了握她的手。曲燕摇摇头,安抚性的冲她笑笑,说:“别担心,我早就已经没事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是三人一道吃的。姚曳跟曲燕坐在一起,而厉玦则是孤单地坐在她们对面的位置上。姚曳看着他的那张冰块脸,只觉得所有的食欲都没了。
相比起她来,曲燕就自得多了。她认真的翻阅着菜单,看到中意的还会询问姚曳的意见,一副亲昵的姿态。每每这时,姚曳都能感受到从对面传来的杀气。可等她探究性的看向他时,却又发现他自得的在那里喝东西,对上她的目光时,还会冲她笑一下,这让姚曳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她太敏感了。
一顿饭因为要顾忌双方的情绪,所以她吃的索然无味。厉玦对吃的格外挑剔,显然的,这里的菜不合他口味,所以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倒是曲燕,一改刚见面时的惊慌样子,胃口好的把她盘子里的东西灭了个大半。
不合归不合,但厉玦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把账给结了。曲燕还很自来熟的对他笑笑,结果当然是被厉玦无视的彻底。
夹在中间的姚曳只觉得左右为难。觉得这种状况下,他们也不可能一道出去逛逛了,回去的时候姚曳正要进房,就被曲燕推了出去。她愣了一下,不明就以的看向身后的厉玦,正要掏出自己的卡时,曲燕已经把门打开了。
她手里拿着姚曳的手里,一手夺过姚曳的房卡,一手将她的行李塞给她。
“今天你跟他去睡。”说着暧昧的朝他们笑笑,就把门给关上了。
姚曳目瞪口呆,她没注意臭了一晚上脸的厉玦,这时多云转晴了。
第五十五章
姚曳默默地跟厉玦回了房,他笑的一脸灿烂,她只能憋着气,在心里埋怨起曲燕不厚道的把她给卖了。
厉玦一手牵着她,一手拿过她的行李领着她进了房间。这虎口已经入了,姚曳也只能认命了。瞧着厉玦的那张大得离谱的豪华双人床,姚曳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
“难得一起出来,你看看像不像是蜜月旅行?”
姚曳嘴角一抽:“我没觉得哪里像了。”
厉玦了然的点点头:“也是,蜜月旅行怎么能那么随便,一点噱头都没有?”
姚曳听了,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自顾自的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衣服,懒洋洋的开口:“你别告诉我你喜欢红酒音乐花瓣爱心床那套,俗死了。”
厉玦维持着刚才的那副微笑,目送着姚曳进了浴室。心里默默的滴血。
“他这是被嫌弃了?”
晚上两人并排躺着,姚曳枕着厉玦的臂弯,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开口:“也不知道曲燕一个人有没有问题,前两天的火把她吓得不轻呢。”
厉玦低头斜睨了她一眼,不悦道:“那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我听到你们酒店失火的时候,我也被吓得不轻呢。”
姚曳鄙视的朝他看去,伸手拍拍他的脸:“别那么小气好不好?你是男人,怎么总跟小媳妇一样,想这想那的?”
厉玦:“要不是你脑子里总装着别人,我至于跟你计较这些吗?我大老远跑过来你不感动就算了,还一天到晚的无视我。”
“好了,我知道你最好,所以别生气了。”
见他话里带着嗔怪,姚曳也只能给他戴起高帽了。这男人别看平时一副生人勿近,唯我独尊的样。关键时候,那心眼小的都可以说是针眼了。不光如此,还特别的唠叨。对于他时而爆发的老妈子属性,姚曳只能服软。
在她一番好话的攻势下,厉玦的脸色终于有所放晴。看他又恢复了平静,姚曳又不正经起来,戳着他的脸颊,洋洋得意的开口:“另外,你该庆幸的是我脑子里装的是女人,就冲这点,你就不该那么小心眼。”
“敢说我小心眼,真是活腻味了。”厉玦沉着声,手脚并用的把她压在身下。不光这样,他那双贼手还上来挠她的痒,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她身上的死穴她通通都清楚。姚曳顿时就招架不住了,连连求饶。
厉玦时差还没倒过来,所以没跟她多闹,没一会就停下来了。禁锢消失后,姚曳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捂着胸口在那大喘气。厉玦看她额头冒汗,就顺势支起身子替她将湿掉的头发往旁边撩了撩。
他幽幽的开口:“想谁都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想的。”
姚曳听出他话里的不满。想到曲燕的煎熬,她很希望他们能解开心结。她搂上厉玦的脖子,温声道:“其实她很为过去的事后悔,这么多年的煎熬,我想她也体会到了痛苦。”
而且啊…姚曳叹着息:“我觉得她真的放不下过去的事,走到哪都会念叨两句。”
厉玦冷着脸没有说话。姚曳见状,只能收话,她安抚性的摸摸他的脸,开口:“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毕竟是你亲大哥,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姚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但随即她就听到一阵清晰的计算机敲打的声音,她循着声看去,就看到厉玦鼻梁上架着眼镜,一身清爽的忙碌着。
她诧异地开口道:“工作很多吗?”
厉玦的手一顿,率先说出口的是:“吵到你了吗?”
姚曳摇了摇头,一股脑坐起来后,穿起鞋子噔噔噔的来到他旁边,看着他界面上那一条条复杂的条条框框,她怔怔的开口:“你事情很多呢,要不要先回去?”
厉玦笑着说不用,然后一把把她扯到怀里,脸贴着脸说:“别想那么多,这么点事还压不垮我呢。”然后动手点了点她的鼻子,问她:“待会带你出去吃好东西,我知道这里有家店东西挺不错的。”
能被挑剔的厉大厨说东西好,那味道自然是不用说的。姚曳期待的咽了咽口水,过后想到了什么,就忐忑的开口:“那曲燕…”
知道她的顾虑,厉玦一脸无奈:“行行,带她一起去。”
难得跟她出来一次,他不想她有什么不开心。
可等到要去的时候,曲燕竟然主动拒绝与他们同行了。姚曳怕她心里有什么结,所以就紧拉着她的手问为什么,曲燕一开始还开玩笑说是不想当电灯泡,可看着姚曳一副纠结的样子,她只能称自己有事想单独去逛逛。姚曳不信她的话,却抵不过她的坚持。等曲燕一把把她推到厉玦的怀里,自顾自的跑远时,姚曳只能无奈的认命了。
厉玦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别想那么多,她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比你坚强独立的多。而且我在这,她待了只会尴尬。”
姚曳无可奈何,手心手背手背都是肉,她现在只能任事情发展了。
厉玦带她去吃了早饭。姚曳只能赞叹厉玦的品味就是好,胃口好起来后,她吃了来这后吃的最多的一顿早饭。
不过吃完姚曳又有些恍惚了。她撑着下巴,对厉玦说:“我总觉得不太好意思啊,你说我是陪着曲燕一起来的,现在让她一个人逛算是什么意思?”
厉玦嘴角抽搐:“那你的意思让我一个人就那么回去,你就好意思了?”
姚曳:“又来了是不是?”姚曳没好气的说:“我们什么关系?我跟她什么关系?我们之间不需要计较什么,可跟她,我总不能让人心里泛堵吧?”
厉玦不说话。所以说他现在还应该感激她把他当成是最亲密的人,所以他多吃些亏也是应该的是吧?
曲燕跟她留了字条说她去教堂看看。看到这,姚曳又想起了那晚她对她说的话。
看到她跟厉玦,曲燕或许又想到了她跟厉玦哥哥的事。
瞄了一眼字条上的字,厉玦垂眸沉着声道:“看不出,她还有宗教信仰。”
“看到你,她估计又想到了过去的事了。”姚曳喃喃地说,把这两天曲燕怀念他哥哥的事说了。厉玦表情阴晴不定,并没有回应她说的话。
厉玦说要到处走走,姚曳想着他现在心情应该不太好,就答应了。
这边风景很好,路边也没什么人。厉玦拉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感慨道:“这里挺安静,挺适合人住的。”
姚曳一脸自得:“那当然,这里福利又好,环境也不错,居住在这里的人当然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