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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没话说了,熊康忽然大笑起来,“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回答,你不回答,就表示我们达成了协议。以后阿舟在床上是你的,其实时间是我的,就这样说好啊。听好了,我要开始数了,三!”
“…”
妈妈哒,被算计了。
熊康继续大笑,整个阳台都是他的香水味道。他好像伸出了一只手,在指着我,说:“你脸红了,你们俩肯定啪啪过了,阿舟是不是很厉害,我见过他的*,他住在我家的时候,我们俩还一起睡过,我见过他早晨□□的样子,哎呀…”
伴着一声闷哼,熊康的话打住了,他好像挨了一记。然后他叫起来,“你打我,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竟然打我,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伴着他念经似的叨叨声音,他被徐横舟送到了门口。临出门之前他还大喊着:“那个祝你快乐、永远快乐你给我听好了啊,阿舟是我才找到的一棵摇钱树,你别砸我的饭碗啊…”
铁门嘭地一声关上,熊康消失了,屋里顿时安静了。徐横舟走到我面前,过了一会儿才说:“他有点神经,你别理他。”
我说:“我不讨厌他,我还挺喜欢他的。”
“喜欢这个词,不能乱用。”徐老师很严肃地纠正我。
“好吧,以后我会注意。”我认真接受了,然后我问他,“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说你被他天天压,熊康也说,你们俩一起睡过…你们是不是,真的…那个了?”
“…”
徐老师转身走了,又去了厨房。
我神清气爽地在客厅转了两圈,徐横舟从厨房一出来,就急忙把垃圾桶、凳子都收收好,我说:“我看得见。”话才说完,膝盖就在茶几角上狠狠地磕了一下。
我就听见咚的一声,听声音都撞得不轻,我忍住了那阵疼,没弯腰去摸。
我说:“脚误。”
茶几那么大,不可能看不见,确实是脚误,没有做到精确的判断。
徐横舟已经把我拉到了沙发上,他想拉起裤管看一看,但是裤腿小,冬天又穿得厚,最后他放弃了,帮我揉着膝盖,问我疼不疼。
疼肯定是有点疼的,但现在疼得已经不仅仅是那里。
我对他说:“徐老师,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我会立刻变得软弱。”
我把道理说给他听,“你知道,女人和孩子都是不能宠的,一宠,他们就会变成一个娇气包,然后就会不坚强,跌倒了也不会自己爬起来,就等着别人伸手来扶。我不想变成你的娇气包,也不想动辄就对着你掉眼泪,你这样,会让我变得很软弱。”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确实很想哭。我很想看一看徐老师,但我看不清他。
“想哭为什么要憋着?”徐横舟说,“我想把你宠成个娇气包,不行么?”
“不行。”我说,“那样我会不喜欢我自己。”
他好像看了我很长时间,然后低下头吻了我一下,“我喜欢就行了。”然后他问我,“你走来走去干什么?”
我说:“运动一下,平时,晚上八点多我都要开始跑步了。”
“我可以陪你运动。”他说。
他确实陪着我运动了。我没有运动鞋,他说就在屋里运动一下吧,屋里空间有限,最后我们俩想到了跳舞。徐横舟问我有没有学过跳舞,我说学校里有舞会,我去混过,他说他也是。我们俩都只会四步摇摆,最后就伴着流行音乐在客厅里晃。
晃了一会儿我们就开始接吻。一边摇一边吻。
最后我们晃到了床上。
有人说,恋爱中的人都是愚蠢的。我们在屋里跳舞不知道算不算一件。
冬天脱衣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脱了一件还有一件。我把那块平安玉取下来,在床头柜上放好,电热取暖器对着床铺吹,我看不清徐老师的脸,他的腿很长,盖在我身上我也只能抵到他的脚踝。
他拥住我,让我打开,我就对他彻底打开。
羽绒被很轻暖,仿佛有一团火在我的体内升起。身体是有饥渴的,被点燃的时候就希望他不要离去,停在那里,永远在那里,直到餍足。
我妈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徐老师正伏在我身上喘气,我慌慌张张要接电话,被他拦住了,他说:“我来接。”然后他吸一口气,平喘了几下,接起了电话。
开口他就叫了声吴姨,然后我就听他说:“吴姨,对不起,今天我家里来了个客人,左晨陪着一起喝了点酒,我没注意,让她多喝了几口,她好像喝醉了,现在已经睡着了。”
我妈不知道在说什么,徐横舟满口答应:“好,好,明天等她酒醒了我就把她送回去,吴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看着他好像挂了电话,我就喊了一声,“你压死我了,快下去。”
徐老师像触了电似的一阵忙乱,还一下就从我身上翻了下去,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等了半天,才听见他懊恼的声音,“你叫什么啊?你妈的电话还没挂断呢。”
我如遭雷劈,差一点哭出来,“卧槽,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我来得及么?你已经喊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谁让你不快点挂掉的?”我彻底慌了,我妈肯定会对我大刑伺候的。
想到这里我就跳了起来,准备立刻穿衣服回家,早死早超生,反正我妈不会杀了我。徐横舟一把拉住了我,“你干嘛?”
我说:“赶紧送我回家,你也赶紧起来。”说着我已经准备下床了。
徐横舟拽住我手腕一把把我扯了回去,“别着急,你现在回去就是找打。”对我们家的情况,他也基本了解了,知道我妈是个暴力女王。
我抱着脑袋叫:“那怎么办啊?”我妈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徐横舟忽然笑了起来,我抬手给了他一掌,简直是没有人性,还能笑,我说:“你笑个P啊,挨打的是我,我妈又不会打你。”
他抓住我袭击他的手,就势按在他结实的胸口上,他说:“我有个主意,也许可以让你不挨打。”
“快说。”我迫不及待。
“让我外公向你爸妈提亲,你说好不好?”
我愣在那里,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两个坦诚相对,我的一只手被他按在胸口,因为是坦诚相对,所以那只手紧贴着他的肌肤,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但也许,那是我的心跳,并不是他的。
徐横舟握住我这只手,缓缓抬到嘴边亲了一下,我就感觉到那温热的一触,然后听见他说:“左小小,我们结婚吧,你愿不愿意嫁给徐横舟?哦不,林横舟。”
庄严的气氛就这样被徐老师搞得荡然无存,我说:“你到底叫什么?”
他说:“原名徐横舟,现名林横舟,画坛画名林自横…”他似乎自己也茫然了,说了句脏话,“卧槽。”
我拉住被子闷在里面大笑,笑得恨不得流眼泪,是真的么?我对自己说,徐老师愿意娶瞎了眼睛的左小小。我裹着被子笑得恨不得流眼泪,徐老师却恼火了,喊我的名字,“左晨,左小小。”
我在被子里擦一把脸,然后才冒出来,咳了两声,“在。”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愿意。”
实在是太不矜持了,这三个字就像等待了一千年似的,就这样从我的嘴里飞了出去。
2014年1月16日,晴,阳光灿烂的日子,在分手之后重逢的第一天,我就答应了徐老师的求婚。似乎太快了,但它就是这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说好的炖肉,不敢炖。才接到通知,炖肉后果自负。好嘛,有个正当的理由不炖肉了。
明天还有
第六十七章
求婚就这样结束了。为了让这件事变得更真实,在我说完“我愿意”这三个字以后,徐横舟就揭开被子下了床。我看他往身上裹了件衣服,问道:“你干什么去?”
他说:“你别动。”
然后就见他走到了衣柜那里,我听见他开抽屉的声音,不知道他在翻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回了过来。申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虽然电热取暖气一直开着,但架不住屋外寒冷的空气。徐横舟甩掉披在身上的那件衣服,一上来就抱住了我,“好冷。”他喊了一声。
他全身冰冷,像个冰块一样,抱着我还哆嗦了一下,我被他冻得嗷嗷叫,喊着“你放开我”,却也满心欢喜地搂住了他。徐老师把我当人肉取暖器用了一下,稍稍暖和一点,他就放开了我。
“手给我。”我听见他说。
我心里已经明白了过来,刚刚搂着我的时候,他的一只手里好像就握着个东西。我把手伸给他,徐横舟握住我的手,然后我就感觉到一个戒指套在了我的左手无名指上。戒指好像挺大的,戴在手上沉甸甸的。我伸手摸了一下,是个光滑圆润、触手冰凉的东西。
“大了点。”徐横舟捏住那个戒指在我手指上转了转。
“是什么?”我说。
“我妈的翡翠戒指,她买了一直不舍得戴,你先拿这个对付一下,回头我再给你买一个。”
“不用买了。”我说,“就这个吧。”
徐横舟好像在笑,“这个太大了,好看不好用,戴着也不方便。”
“没关系。”我说,“我喜欢。”
“笨,再给你买一个不好么?”徐横舟说。
我立刻点头,“好,那就再买一个。”
在这样意义重大的日子里,我们两个理所当然地又滚了很长时间的床单。滚完之后,我才开始思考,今天要不要回家。徐横舟说:“不用回去了,你看你妈都再没打电话过来。”
这一夜我就明目张胆地留在了徐横舟这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还在。然后我爬了起来,我身上穿的是几个月之前徐横舟给我买的睡衣,走到客厅,就闻到稀饭的香味。徐横舟一看见我,立刻从厨房出来了。
“把衣服穿好,当心着凉。”
我对他说:“我想洗个澡。”
“你等一下,我把暖风机给你拿进去。”过了一下,他就从洗手间出来了,“去洗吧。”
我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在浴室里吹头发的时候,徐横舟已经在喊我了,“洗好了没有?”我说好了,他就把衣服从门缝里一件件递给我。
浴室有暖风机,又热气蒸腾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冷。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他说:“我将来想住有暖气的房子。”
隔着门听见徐横舟回答:“好。”
我愣了一下,“我是随便说说的。”
他说:“我不是随便答应的。”接着他又说一句,“我也怕冷。”
好吧,徐老师也怕冷,可能是刚洗完澡,我头都晕了,肯定不是被他灌醉了。
吃了早饭,就面临回家见我妈的问题。开车去我家的路上,我发觉徐横舟也在紧张,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我喊他一声,“舟舟。”
他昂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别乱叫。”
我说:“你是不是也有点怕我妈?”
“谁说的?你妈对我一直很和蔼。”一开始他不承认,又开了一段路才承认了,“主要是昨天我对你妈撒了谎,你妈大概以后不相信我了。”
我哈哈哈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乖乖仔的形象在我妈面前破裂了。”我趁机吓唬他,“我告诉你啊徐老师,我妈是个外星人,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过了一下才说:“我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有你挡着。”
“你有没有人性啊?”我就和他吵了起来。
到了城中村路口的时候,他忽然把车停了下来。
“怎么不开了?”我问他。
“那边有家水果店,我再去买点水果。”说完徐横舟就要下车。
我拽住了他,“别去买了,你后备箱里的东西已经够了,放心,我妈吃不了你,她要是发飙,我给你挡着。”
“你妈不会真的发飙吧?”徐老师问。
我一路笑到了我家门口。
还好,现在天冷,上午没人打麻将,我家的小超市门口还挺清净。我带着徐老师走了进去,我爸和我妈都在门口。
徐横舟规规矩矩地喊了我爸妈,眼睛看不清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发挥出来了,我不用去看我爸妈的表情,听见我爸在说:“干吗拎这么多东西?进来坐。”
吴绮文女士没说话。不说话的总是比较可怕的。也不知道徐横舟是用什么表情应付我妈的,他跟着我爸去了饭厅,我家的饭厅也就是我家楼下的客厅。我想跟着他们去的,但被我妈拽住了。我妈扯住我的时候,我还发出了一点声音的,但徐老师竟然像没听见似的,把我丢给我妈,他径直就跟着我爸走了。
简直是没人性啊,我本来还想拿他做个护身护的。
没办法了,我只能祭出我的法宝。
“老妈,你看!”
我飞快地举起我的左手,准备给我妈看徐横舟给我的翡翠戒指。悲剧就在这时候发生了,我的手举得太快,戒指太大,我清晰地感觉到戒指是怎样从我的手指上飞出去的。
我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惨叫,我妈都被我吓住了。
下一秒,我已经在语无伦次地对我妈说:“妈你快帮我找,我的戒指飞出去了,那是我的求婚戒指,是徐横舟妈妈的,是个翡翠戒指,你快帮我找…”
我妈顿时反应了过来,骂了我一句,“你怎么这么不当心。”
戒指飞出去的时候,也有个大致的方向,我妈弯着腰就找了过去。
我爸和徐横舟也被我的叫声招来了,徐横舟跑得比我爸还快,没等他开口,我就抢先告诉他:“戒指掉了,你快找。”
他顿时明白了过来,超市里三个人都弯着腰找了起来。我爸在问:“是什么样的戒指?”
徐横舟说得更清楚,“绿色的,小拇指大小,翡翠戒指。”
我心里很慌,怕戒指飞出去砸坏了,那可是徐横舟妈妈都不舍得戴的翡翠戒指,摸上去的时候,表面完整光滑得像镜面一样,昨晚我一直在摸,这要是砸坏一点,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小坑,也毁了。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妈的左小小,你怎么这么大意啊。
其实那个戒指应该是挺醒目的,但飞出去的地方,刚好是油盐酱醋的货架,旁边还有鸡蛋、大米、盐、袋装的酱油、醋等等。最后把货架都挪开了,戒指都没找到。
搜寻范围又扩大到第二层,最后不光那个地方,连其他地方都找了,但就是没找到。辛巴在旁边转悠,我对我妈说:“会不会被辛巴吃掉了?”
“猫不会吃那个东西。”徐横舟说。
“万一呢?”我说。
我妈不耐烦地呵斥我,“它每天都在猫砂盆里拉屎,就算被它吃了,也会拉出来。”
我已经决定天天守着辛巴的猫砂盆了。
有人进来买烟,进来就惊叹:“这是干嘛?找什么呢?”
我爸收钱,把东西给了那个人,解释了一下,那个人还站着围观了一下。我妈把地上装盐、装酱油醋的纸箱都一个个翻了一遍,戒指还是没找到。
徐横舟后来说:“找不到就算了。”
都快到中午了,我爸去做饭,来米袋里舀米的时候,却意外地在米袋发现了那枚戒指,它进入直接飞进了米里,藏得完好无损。
因为它,最终,我逃过了我妈的毒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唐人杰的牛肉面馆赶在年前开张了。最近一段时间,他忙得脚不沾地,我都是听唐笛灵告诉我的,说他在招聘员工,还要招一个店长,员工招到以后,还要培训一下。听说他还花钱印了一些宣传纸,准备在开业的那几天,让他的员工穿着唐氏牛肉面馆的工作服,在店周围人流最多的地方发传单。凭传单进来消费,可以打八折。
到了开业的那天,我带着张勤和罗佳佳来给唐人杰捧场。张勤寒假没回家,他女朋友已经毕业了,在申城上班,寒假他就留在了申城陪女朋友。罗佳佳是本市人,我一叫,两人都来了。可惜放寒假,要不艾平芳子也可以叫来了。
我先到了店里等他们,罗佳佳随后也到了,不一会儿,张勤也来了。
唐人杰过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在工地实习的时候,唐人杰去看我,和他们也都是认识的了,寒暄了几句,三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就端了上来。
我是吃惯的,唐笛灵一大早就来店里帮忙,这时候就在身边陪着我们,看着张勤和罗佳佳吃,她就问他们两个味道怎么样。
张勤说:“左晨一直说你们家的牛肉面好吃,我馋了很长时间了,她没吹牛。”
我说:“是的吧,我没骗你吧?”
罗佳佳也说:“是真的好吃,*炸天了,还有虾。”
唐人杰给我们上的是他新创的升级版牛肉面,有虾,有香菇,还有不升级的,原汤、红汤,清汤、各种牛肉面,好几种选择。
店里人影憧憧,都坐满了。我对唐笛灵说,我们吃完就走,免得一直占着一张桌子。唐笛灵让我等一等,说她送我回去。我说:“不用了,今天开业,你还是在店里帮你哥的忙吧,我让罗佳佳送我一下。”
罗佳佳马上说:“我送,你不用管了。”
一两个月之前,因为一直给我发信息,却一直收不到回复,罗佳佳和艾平芳子就一起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回信息。我告诉她们我看不见,有事给我打电话,两个丫头人很好,一听这种情况,特地跑来看了我一次。张勤也早就知道了我的情况,我住院的时候,他就来探望过我。
听罗佳佳说送我,张勤也凑热闹,说:“你们让开,还有我呢,送师妹回家当然是师兄的责任。”他和罗佳佳也是好久没见面了,在工地那个小环境里大家都处得非常愉快,两个人立马半笑半闹地争了起来,抢着要送我回家。
我正想建议他们两个划拳,谁赢了谁就和我一起走,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就听唐笛灵说:“你们不用争了,送她的人来了。”
几秒钟之后,罗佳佳在喊:“徐…徐老师。”坐在我对面的张勤也站了起来,也喊一声,“…徐老师。”
唐笛灵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两脚。我才换的细腿牛仔裤,配了双帅气的马丁靴,被她踹了两下,我就忍不住了,对她说:“你别踢我。”
但好像没人注意我在说什么。
唐笛灵踢了我两脚,就站了起来,对走到桌边的徐横舟说:“你坐,我去给你端一碗面。”说完就跑了。
徐横舟就在唐笛灵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身边是张勤。罗佳佳和我坐在一起,过了几秒,我才听见罗佳佳的声音,“…徐老师,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十二月底,圣诞、新年放大假,我又请了些假,就回来了。”
罗佳佳哦了一声,又说:“你也来吃面?”
“吃面?也算吧。”徐横舟回答,“我主要是来接人的。”
“我靠。”罗佳佳就喊了起来,“你们两个原来真的在一起…”
不到两分钟我就接到了艾平芳子的电话,她开口就说:“啊啊啊啊你是不是真的和徐老师在一起了?罗佳佳说你们正在一起吃面。”
不等我回答,她又一连串地说,“师姐,你竟然真的把徐老师拿下了,呜呜呜,好伤心啊,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地爱他,你知道他是我的男神,我已经被猪拱了,没机会了,我好想跑来和你们一起吃面啊,你那个青梅竹马也是我喜欢的那款,他好有本事啊,当老板了…”
她话还没说话,话筒里插~~进来一个声音:“你说谁是猪,谁把你拱了?”一听就是高又均的声音。
我说:“艾平芳子,你把高又均带回家里去了?”
艾平芳子急急地说:“师姐新年好,师姐再见。”电话就挂掉了。
从唐人杰的面馆出来的时候,罗佳佳背着徐横舟偷偷追问我,我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对她说,是相亲开始的。罗佳佳死都不相信,“徐老师怎么可能去相亲?”
我只能说,他是被我算计的,罗佳佳说:“这还差不多。”
唐人杰的面馆顺利地开张,生意还很不错。没几天就过年了,徐横舟回国的时候,已经去过一次北京,林教授和潘奶奶过年的时候去了徐横舟舅舅家,他干脆就在我家混了。我爸妈也把他当半个女婿在看了。年三十,他陪着我爸喝了一瓶茅台,我爸还要开第二瓶的时候,被我妈抢了过来。
我爸看着被抢走的酒瓶,对着徐横舟呵呵笑,说:“我就怕小小妈。”
徐横舟在桌子底下勾着我一条腿,也呵呵笑。
两个人都喝得六分醉。年夜饭结束,他陪着我爸上楼喝茶、看电视,我帮着我妈收拾碗筷。一不小心,灶台上的一个碗被我扫到了地上,“啪”地一声碎了,我妈叫我站着,别动,她去拿了扫帚撮箕来收拾。我嘴里念叨着“碎碎(岁岁)平安”,给自己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