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菲菲要结婚也不跟大家商量一下,嫁到村里以后就回不了城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就是。”
几个男知青议论纷纷,郑文起看了他们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
知青们回屋休息,下午还有很重的活儿要干呢。郑文起抬头看看火辣辣的太阳,拿起扁担出去挑水了。
人活的就是一个希望,当希望没了,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唐晓暖出了知青点回师父家,梁菲菲刚才的那些话她并没有生气,但是她生气梁菲菲为了那一点小小的困难就放弃了希望。
她知道在地里干活辛苦,知道回城遥遥无期人会变的茫然,但这都不是要放弃的理由。
她气呼呼走到家门口,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笑,本来她和梁菲菲关系就不是特别好,为了她生气真是不值得。她调整了下面部表情,进了院子。
走到厅堂,看到严大贵和方香草在里面坐着,两人的表情都很沉重。严大贵见到她进来,表情还尴尬了一瞬。
“大贵的病不是不能治,而是缺一味药,首乌,这药名贵又难得,这几年又是这个光景,更是难找。”程大夫说。
原来今天上午方香草在这儿看了病回去后,就跟严大贵说了情况,严大贵觉得他的事情不能再瞒着方香草了,就说出了自己的病。方香草倒是没有怨严大贵隐瞒她,而是拉着他非要找程大夫看看,就这样两人来了。
唐晓暖空间里有首乌,但是现在还是幼苗,要长一段时间才能用,而且她就是拿出来用,也要找个合适的说辞。所以她现在只能保持沉默。
严大贵听了程大夫的话,眼睛亮了起来,“嫂子,那这个首乌在哪里有,大不了我去山上采。”
“野生首乌我们这个地方前些年还听说有人采到过,但是这几年都没有了。因为名贵,早就被采没了。”程大夫解释。
严大贵和方香草很失望,程大夫见状又说:“也不要灰心,我也在打听这味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找到了。”
“是啊,大贵叔,我也会留心给你找的。”唐晓暖也在旁边说。
严大贵是个好人,之前严长喜的事情,要不是他提供信息,说不定还查不出是黄翠英干的,那样,严福根说不定就会想方设法的让她给严长喜偿命呢。
“别管怎么说,有希望就好。”严大贵站起来,“嫂子,那就劳您费心了。”
严大贵走后,程大夫问唐晓暖,“针灸可能解?”
“不知道,我要查查先祖的手札中有没有记载。”
程大夫点头,“不能的话,也别强求。”
又过了几天,胡之书和冯雪的父母都来了,两家商量结婚的事情。还好两家人都通情达理,很顺利的达成了一致,两人的婚礼就在严家湾办,而且这两天就办,因为两家人来一次不容易,想一次把事情都办了。
唐晓暖知道后为冯雪高兴,她现在怀着孕,婚事越早确定越好。
他们的婚礼办的很简单,就是请知青们在一起吃吃饭,当然也请了村支书严三和。
严三和是老好人,见到冯雪和胡之书的父母,笑呵呵的夸奖了冯雪和胡之书一番。冯雪和胡之书的父母见严三和随和,放心了很多。
今天的席面是六菜一汤,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好了。大家热热闹闹的吃的很开心。
“看来我是来晚了,”何玉英从院外走了进来。
大家听到她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都皱了皱眉,很显然她并不是友好的来参加婚礼的。果然,接下来就听她说:“冯雪和胡之书结婚我得送礼不是。”
何玉英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卷着的画,看到这画唐晓暖瞳孔一缩,前世,胡之书就是因为画被举报的,何玉英是不是也要用画举报他?
“这画是胡之书画的,上面还有他的名字。”何玉英说着就要把画展开,唐晓暖见状连忙喊:“何玉英!”
何玉英听到唐晓暖喊她,诡异的笑了笑,“唐晓暖,我这是给冯雪和胡之书送的礼物,你高兴什么?”
冯雪和胡之书看到何玉英手中还未打开的画,也都猜到了那画是什么。
之前严福根带人搜查男知青宿舍那次,他们就怀疑是有人要用画举报胡之书,还好当时唐晓暖把画拿了出来。这次何玉英拿的画,很有可能也是胡之书画的裸体素描。
她什么时候偷出来的?
“那谢谢你了何玉英,”胡之书说着就要接何玉英手中的画。何玉英本来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揭发胡之书,怎会轻易把画给他?
“那么着急干嘛?先让大家都欣赏欣赏你的大作。”何玉英手一抖画展开了,上面果然是一个女人的裸体素描画像。
画展开后,何玉英看好戏的看着冯雪和胡之书,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场的人看到这画没有一丝惊讶,好像这就是一副平常的山水画一样。
见到这画,他们不是应该痛斥胡之书资本主义思想,败坏社会风气吗?怎么都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哎呀,何玉英同志,这画挺好看的,我来看看。”村支书严三和笑呵呵的说。
何玉英一听严三和要看画,高兴的连忙把画递给他。严三和是村支书,他看到这张画不可能不批斗胡之书。
严三和接过画拿在手里看,不知怎的就掉了下来,还好巧不巧的掉在了汤盆里,瞬间画就湿了。
第119章 请您出山
严三和看见画掉在了汤里,哎呀了一声,“看看我,年龄大了手就不稳了,你看这画...哎呀....”,他一脸愧疚。
胡之书见状连忙把画捞起来揉吧揉吧撕个粉碎丢在地上,然后又踩了几脚,“湿了就湿了,没事儿。”
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画没了何玉英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何玉英见她的计划没有成功,气呼呼的走了。
“现在何玉英就跟个疯狗一样,得谁咬谁。”沈志刚晃着他的大脑袋说。
“别理她,大家以后注意些。”郑文起叹气,下一次还不知道何玉英要闹出什么事儿呢。
现在大家拿她没办法,总不能杀了她吧。
冯雪和胡之书的父母都向严三和道谢,这件事情要是严三和抓着不放,非要批斗胡之书他们也没办法。幸好严三和是个宽厚的人。
“哎呀,这些孩子大老远的到我们严家湾,都不容易,人心都是肉长的。”严三和笑呵呵的说。
看到这样的严三和,知青们都在想,为什么一开始不是他当支书呢?
何玉英这次虽然没有掀起什么大浪,但大家的好心情都被她给弄没了,这顿饭吃的都不是很愉快。吃过饭唐晓暖跟冯雪说了一声就回家了。
快到家的时候,就见师父家门口围了一群人,唐晓暖连忙跑过去,就见那群人围着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都是一脸的好奇羡慕,想摸一摸这车,但又不敢。
唐晓暖疑惑,师父家门口怎么会停着红旗轿车?这种车,在这个年代不是一般人能开的,就是一般的市长、县长都没有资格开这种车。
她疑惑的进了院子,就见师父在厅堂正中的大圈椅上坐着,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严肃,或者说那是一种冷漠。
师父对面站了两个身材中等,身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他们背对着她,唐晓暖看不到两人的相貌和表情,但是从两人的站姿来看,很恭敬。
唐晓暖又往前走了几步,程大夫看到了她,声音清冷的说:“进来吧。”
唐晓暖依言走进厅堂静静的站在师父身边。这时她看清楚了对面两人的相貌。两人一个长脸、细眉长眼、皮肤白皙,有些女气。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微黑的脸颊上有深深浅浅的坑,应该是青春期的痘痘留下的。两人年龄看着都在二十多岁。
那两人见到唐晓暖,都对她打量了一番,那个女气的男人还朝她友好的笑笑。
“回去吧,那个家跟我早没关系了。”程大夫冷冷的说。
那两人似乎早知道程大夫会说这样的话,两人面色如常,痘痘脸男人笑了笑道:“姑姑,本来父亲要亲自请您回家的,但那位这段时间情况不是很好,离不了他,就派我们来了。”
“父亲从小就跟我们讲,姑姑人好,医术好,说姑姑是我们程家最有学医天赋的人.”女气男人眉飞色舞的说。
程大夫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他应该也告诉过你们我的脾气,说一不二,那个家跟我没关系了。”
程大夫再次拒绝,那两个男人脸色不好了起来。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痘痘脸说:“姑姑,跟您说实话吧,这次我们是请您出山的。京都哪位身体已经....父亲想让您出手。”
程大夫听了冷哼道:“回去吧,跟他说我技拙,他看不了的病我更无能为力。”
“姑姑,我们知道您心中有气,但是现在关系到我们程家的名声。我们程家在京都也是响当当的家族,爷爷和父...又做了哪位的专用医生,现在哪位情况棘手,父亲确实没办法了。您要是不出面,哪位的病让别人治好了,我们程家的脸就丢尽了。您就当为了程家的脸面跟我们回去好不好?”
女气男人开始苦苦哀求,程大夫还是无动于衷。见怎么都说不动程大夫了,痘痘脸道:“姑姑,您要是不跟我们走,要是让那位派人来请您…就不好了。”
他这话带着些威胁,但程大夫毫不畏惧,“你们是小孩子,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回去跟他说,他要是想逞能就自己去,别拉着程家垫背。程家的脸面何时用一个出身不清不楚的人撑着了?你们走吧。”
程大夫的话让那两人又尴尬又气愤,痘痘脸阴着脸说:“什么叫出身不清不楚?我父亲是爷爷承认了的,他就是程家的人。”
“可上了程家族谱?”
那两人哑口无言,程大夫沉声喝道:“滚吧!”
那两人恨恨的瞪了一眼程大夫和唐晓暖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程大夫指着面前的椅子跟唐晓暖说:“坐吧。”
唐晓暖坐下,“师父,他们是谁啊?”
程大夫满脸疲惫,“我出自京都程家。我们程家几代行医,家里还曾经出过御医。我....父亲做过京都那位的专用医生。我有一哥哥,从小就惊才艳艳,人们都说程家有哥哥在,注定要再风光几十年的。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那位惊才艳艳的哥哥会死在家族内斗。
三十多年前,我父亲从外边带回一个女人和跟我大小差不多的孩子,他说那孩子是他的,还要养在我母亲名下,做我程家名正言顺的嫡子。我母亲本来就身体不好,被他气的吐血而亡,那个女人就名正言顺的住进了程家。没过几年,我哥哥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大嫂也失踪了。我知道是那对母子做的,就去找我父亲,他…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就离开了那个家......”
唐晓暖没想到师父还有一段这样的过往,她把手绢递给师父,师父接过手绢擦了擦眼泪又道:“有的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做了哪位的专用医生就是名医了,真是笑话。”
“那要他做了什么,让京都的人派人请您呢?”唐晓暖问。
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京都哪位请人,师傅不可能不去,但前世哪位两个月后就会离世。
虽说现在不会像古代那样,大夫给帝王看病,看不好就杀了或者抄家,但她怕师父卷进某些政治斗争。这几年本来就不太平。
“到时候再说吧。”程大夫疲惫的扶额道。
第120章 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唐晓暖看着师父一脸疲惫,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傅,心很疼,“师父,您去休息会儿吧。”
程大夫想起以前的种种,心力憔悴,“好,我休息会儿。”
唐晓暖扶着师父进了卧室,看着她闭上了眼睛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坐在厅堂,她想怎么能帮到师父。显然,师父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是什么好人。这次师父拒绝了他,他就有可能会让京都的哪位请师父,到时候师父就不得不去。
现在的京都很乱,谁能保证师父到了京都不被卷入政治斗争?而且她有件事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请师父过去?他就那么确认师父能治好京都哪位的病?或者…他有什么阴谋?
想来想去,唐晓暖决定把这件事跟父亲说说,让父亲给丁毅的父亲打电话,看他能不能帮上忙。
她记得丁毅说过,他的父亲要去京都,说不定就能帮上忙。其实,只要能拖上两个月就行。
想到就做,这种事情也不能拖。到卧室跟师父说出去一会儿,她就到了村委会给父亲打电话。电话打到劳改农场办公室,等了七八分钟父亲才到。
她把事情跟父亲说了一遍,最后她说:“丁毅之前跟我说过丁伯伯要去京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上忙,或者看雷家能不能......其实拖一拖时间就行。”
唐鸿礼手敲击了几下桌面,“我知道了,你师父的事情就是我们家的事情,你挂电话吧,我打两个电话。”
唐晓暖听父亲说会帮忙,放了心,挂上电话就回家了。
唐鸿礼挂了电话并没有马上打电话,而是出了办公室慢慢的往干活儿的地方走。他不是不打电话,而是要想想怎么打。事情并不像小女儿想的那么简单。
程家内部分化,很显然现在程家当家的是庶出的那一支,而他找丁家和雷家帮忙,他们两家愿不愿意得罪现在程家的当家人帮晓暖师父?
家族之间的交往,很多时候看的是利益,而无论是现在的唐家还是小乖的师父都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至于未来会怎么样,要看他们对唐家有没有信心了。
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试探机会,试探丁国胜的能力和他对唐家的诚意。其实如果小乖师父对哪位的病至关重要,这事儿说不定还能帮上他们的大忙。
走到干活的地方,唐鸿礼已经想清楚了个中关窍,他又返回办公室拨通了一个电话。
丁国胜正要出发去京都,家里电话响了,警卫员接通后,听到对方说是唐鸿礼,马上把电话递给丁国胜,“将军,唐先生。”
丁国胜一听事唐鸿礼的电话,马上接过来放在耳边说:“老唐啊,你终于想起我了。”
“前段时间晓暖到你家叨扰,我这不得给你打电话说声感谢。”唐鸿礼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不由的带点酸,丁国胜听了哈哈笑,心说还是改不了女儿奴的性子。
“你可别这样说,是我家那小子不懂事儿让晓暖来的,你别生气就行。”
唐鸿礼心说,我能不生气吗?女儿都快被你家的臭小子拐跑啦。不过现在不是他生气的时候,正事儿重要,他又道:“老丁,我有件事儿要求你。”
丁国胜就知道唐鸿礼有事情,不然他那样清高的人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套关系的。
“什么事儿,你说。”
唐鸿礼:“京都的程家你听过没?晓暖的师父......”
丁国胜听了唐鸿礼的话,皱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现在我就要动身去京都,这事儿我不敢说一定能帮上忙,但我会尽力。”
“无论能不能帮忙,我都是要谢谢你老丁的。”
“啥谢不谢的,还跟我客气,我现在要走了,回来我去拜访你。”
去拜访的目的是什么,两个人都很清楚。唐鸿礼挂了电话又给雷老将军打了个电话,内容跟给丁国胜说的差不多,雷老将军也爽快的答应了。
唐晓暖不知道父亲跟丁毅父亲和雷老将军说了师父的事情结果会怎样,她和师父这几天过的很平静,没有电话找师父,也没有大人物邀请她,师徒俩乐得清闲。
这天唐鸿礼给唐晓暖来了电话,说是丁毅父亲和雷老将军帮忙困住了程家,能拖一段时间让他们没动作,不过能撑多长时间,他们不确定。
这已经很好了,回去她就跟师父说了。程大夫没想到唐晓暖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情,很感动,但她这人不善言辞,默默的把唐家这份情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唐晓暖白天帮着师父给人看诊,晚上在空间修炼心法、在两个人偶身上练习治疗病症的针法。
这日,唐晓暖收到了丁毅的来信,打开信她一看,一股子酸味儿。他埋怨她有事情先想到的是父亲而不是他。她师父的事情,直接打电话给他说就行了,还拐个弯子跟她父亲说。
唐晓暖觉得很冤枉,师父这事儿是大事儿,当然得让父亲去说,显得正式。
唐晓暖给他回信就两个字,“真酸。”丁毅收到信后,看到只有两个字,又好气又好笑,他深深觉得拿她没办法。
看完信折起来放好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雷英,他说:“英姐怎么这么闲来找我了?”
雷英自来熟的进了他办公室,关上门坐下说:“我不跟你绕弯子,直接说了哈。”
丁毅:“你说。”
“我查晓暖和唐家了。”雷英道。
丁毅一听眼睛眯了起来,后又冷笑着说:“查出什么了?”
雷英知道他这表情说明生气了,但她当做没看到,“查出了小丫头的师父不简单,出自京城程家,她们唐家确实如她所说有很久的历史,而且出过很多名医,小丫头经历简单,人品也不错。”
丁毅冷笑,“有没有资格给你的张大少爷治病?”
雷英对他的态度还是没介意,又说:“除了这些,你猜我还查到了什么?”
丁毅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有话直接说。”
雷英没有卖关子,“我查到,除了我查唐家,查小丫头之外,还有人在查唐家。这是我拿到的那些人的信息,算是给你和小丫头赔罪了。我不是不相信那丫头,志文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不能有一点马虎。”
丁毅当然知道雷英是为了张志文,但心里还是不舒服,他的女孩儿被人怀疑,他怎么会高兴?
第121章 妖娆女人
雷英不管丁毅高兴不高兴,把她查到的信息留下就走了。其实她明白,丁毅并不是真的生她的气,不过是一时不高兴。这事儿就是换成他,他也会查的,不是信任不信任,而是他们养成了做事谨慎的习惯。
丁毅拿着雷英留下的信息一点点的仔细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到底是谁在查唐家?他们在查什么?晓暖父亲知道不知道?
潜意识里,他觉得唐家有秘密,但是他没让自己往深处想,因为秘密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包括他。
想了一会儿,他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晓暖父亲,让他们有所防备。当然,他不会说是雷英查他们家时发现的。
拿起电话给劳改农场拨了过去,他把事情跟唐鸿礼说了一遍,最后说:“唐叔,您看用不用我查一查他们是谁?”
唐鸿礼沉思,这段时间事情一件一件的来,还都很棘手。这件事要是放任不管,那些人会不会很快查到晓暖身上?管的话,他现在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让不让丁毅接手去查呢?唐鸿礼思量了再三道:“丁毅,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晓暖父亲能相信他,丁毅很高兴,但他还是沉稳的说:“嗯,唐叔,放心吧,我会尽快揪出那人是谁。”
“这件事就不要告诉晓暖了,免得她害怕。”唐鸿礼又道。
“我知道了。”
两人挂了电话,丁毅在想晓暖父亲为什么不让告诉晓暖?怕她害怕,这个理由太牵强,以晓暖父亲的性子,他应该把事情告诉晓暖,让她有所防备,但现在不让告诉她,是为什么?
想到晓暖说要练习格斗,她哥哥也坚持要她练,丁毅觉得唐家人知道他们在面临着危险,不过他们不知道那人是谁。
想到晓暖正面临着未知的危险,丁毅握紧了拳头,他决不允许他的女孩儿受到伤害。
严家湾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失踪了半年的严福根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妖娆的女人回来。
他们回来当天,严翠玲就和她打了一架,原因是那个女人要和严福根住在正屋,严翠玲不愿意,因为自从严福根失踪后,一直是她住在那个房间。
严翠玲是村里面长大的,虽说以前没干过多少活儿,但是严福根失踪后,她和大家一样到地里干活儿,所以力气不小,那个女人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干过活儿的。两人打架,胜利的毫无疑问是严翠玲。
妖娆女人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头发也被揪下来好几缕,哼哼唧唧的被严福根抱到程大夫家。后面还跟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唐晓暖和程大夫都不想给严福根家任何一个人治病,但是那个女人流了一脸的血,她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只好给她包扎。
“小姑娘,会不会留疤啊?这脸上要是留了疤我就不活啦,福根.....我没想到第一天到你家打就被打,我以后这日子可怎么活啊.......”妖娆女人哭哭唧唧。
唐晓暖听她在这儿叽叽歪歪,烦的要死,皱眉喝道:“住口!”
妖娆女人没想到唐晓暖会凶她,觉得更加委屈,“我是真的不能活啦,一个小姑娘都欺负我,呜呜呜.....”
“眼泪里含有盐分,流到伤口上,会使伤口更疼,还会让伤口感染,到时候一张脸都是烂的,你要是还想哭就哭吧。”唐晓暖给她包扎着伤口漫不经心的说。
妖娆女人一听马上不哭了,可她又开始跟唐晓暖说话,“小姑娘长的真好看,多大啦,我看你的医术很好啊,你学了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