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兔死狐悲么…魏晋对着,面孔这么相似的女人,都能坐怀不乱,他对靖瑶的感情,来的那么快,那不更诡异,了……”思吾边扭身躲避着梁谨瑜的手,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感情来得快,就是做出来的...”梁谨瑜一把揽过不听话的某女,沉声在她耳畔说道。
“胡说!他们还没...”她喘息着,渐渐说不下去了...
男人挑逗的功夫太好,她顺从着自己的心意转身跨坐上男人的腰腹,指尖在他的胸部时轻时重的刮了没几下,就被猴急的男人一把剥了套头衫,里面,什么都没穿…空气里荷尔蒙的气息瞬间急速的飙升,染红了他的眼,也氲湿了她的目…
魏晋没想到才等了两天就等来了梁谨瑜的回复,这相较于以前的一等一两个月,实在是一个惊喜!他心想哥们儿真靠谱,没想到人是仔细考虑了两天,斟酌再三才给了回复…所以人与人之间,真是很玄妙的东西…当你以为某人对你印象极好之时,没准人家心里正想着:诶~这人真逗比~!
梁谨瑜隐晦的提示魏晋道:“那岳薇是你曾经心理主治医师的小情儿。” 剩余的他也不明说,但相信魏晋自己也琢磨得出来~~那到时候夫人追究起来的话,就不算他泄露消息了吧~~
魏晋得到消息心里一沉,他大概晓得岳薇和薛靖瑶说了什么了。他只希望最后一步要由他亲自去坦诚,但愿,还不算太晚…
后来的十几个小时,魏晋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焦躁的想着薛靖瑶到底知道到哪一步了,他原本想着,前世那些,若是能不说,那就一辈子都不说,反正他会一辈子宠着她,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回忆,她想不起来也好,就这么单纯热烈而不沉重的和他相爱着,过得平淡幸福,那该是多大的恩赐!
呵,人啊,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他打算守口如瓶,却偏偏以最坏的方式让她知道了这一切。有生以来,魏晋第二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而第一次,是她逝去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觉得真的好遥远…连当时那浓烈到骨子里的哀恸此刻都好像黯淡了…
果然人幸福了,就会忘了曾经的痛。
他被现在的她治愈了,也就只在乎现在的她…


ˇ前世(2)ˇ 最新更新:2014-01-09 07:30:17
“快!快!”
将发髻高高盘起,着似短打衫般的半臂细麻衣的女人站在门前扬着脖子高声催促着。
而被她督着的人们则是个个都脚步匆忙,手上拎着一只或两只木桶,木桶里盛着还蒸腾着热气的汤水,埋头在殿内外进进出出,出来时带着一晃一晃的空木桶,还更着急的向外奔去。
这么几个来来回回,耗了十几二十个人的力气,总算在那女人的一声令下,宣布结束。
“可!待在殿外候着。”那女人做了个手势后,所有人都垂首止步,心里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想着:瑶哪里都好,就是每每沐浴必要热水、在殿内这两点太折腾人…
但是比起其他部族里那些女儿们的跋扈,他们心里自然还是庆幸的为多,毕竟自家主子除了对于沐浴的要求极其古怪刁钻外,待他们还是非常宽宏亲近的。只是平时被瑶惯的胆子大了,所以会偶尔悄悄冒出来一些小小的吐槽,不过都仅仅是无伤大雅的吐槽而已,在他们心底里,瑶永远是值得他们崇敬的主子。
殿内,女子褪下半透不透的天蚕丝衣,先探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小脚轻轻浸碰了下腾腾冒着热气的水,然后脚趾勾起在水面上划啊划的,待适应了水温后,她才起身跨进石盆里。
果然是最舒服的温度!!将全身埋入水中后,她微缩着脖颈‘嘶’了很长一声,享受般的眯起了双眼,在心里感叹道。
麻姑虽然碎碎念了点,但每每做事都是异常细致的,总能不动声色的摸清她心里的最满意度,这也是为什么她虽然不大喜欢经常被人管着,但还是留着这么一个管家婆在身边的原因。---不用她吩咐到每一个细节,都有人能帮她提前安排好。
她表示这是她来到这里后对身处权力阶层最钟爱的一点了,不然难不成还要她刷新下限的和其他人一般一年都不洗几次澡?…偶尔洗澡也是在河里和大家一起你围观我我围观你一样的洗么?恕她那来自未来的玻璃心接受不了!
尽管这具身体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她的身体,但这会儿她的灵魂在里头好吧?赤条条的被妇女们的眼光上下扫射的,羞耻心还是会膨胀起来的!…
她悠哉悠哉的撩着水泡着澡,嘴里还哼着一不成调儿的曲子,
如花,似梦,是我们短暂的相逢,
缠绵,细雨,哒哒哒哒哒哒哒~
幽幽听风声,哒哒~
回忆嵌在残,月中~
相思哼哼哼~
……
今生已不再,寻觅
逝去的容颜,叹息
冷清化一场,游过往
只剩花前痴梦…
……
其间各种哼哼哒哒都是忘词了的…而且每每一唱到高\潮段落,她就会跑调…她自己也听出来了,但想着反正没人听到,有什么所谓?于是就唱得更加忘我。
当她的兴奋到了临界点时,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嗤笑声竟然冒了出来。
“你说你,好好的调儿,被你哼成这样…”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贴着窗沿传了进来。
瑶一听,脸就瞬间黑了。
尼玛登徒子!淫贼!不要脸!下流!…她在心里从古风的骂到现代风的,还不解气,直接拣起手边的木屐,砰的一下掷到了窗上,嘴里同时高声喊道:“麻姑!”
这时候就守在窗外盯着夏卫的麻姑,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说道:“夏公子,请吧。”
夏卫依旧拖拖拉拉的黏糊在窗外,瞥了眼被封的死死的窗户叹道:“瑶为何总这般羞于见人?况且我不过在外,难不成这也不妥?”他蹙眉自言自语一般的哼唧道。
其实麻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惜虽然瑶平时看起来很好糊弄的样子,实际上她心里却精得很,有些话,麻姑知道她是不会愿意回答的,那么也就没必要问了,平时这些事情就算再好奇也要压在心底,这会儿听夏卫提起,麻姑心里也开始嘀咕了…
但还是赶人要紧,于是她就不停的在夏卫身边恭恭敬敬的催促着,夏卫终是抵不住这磨人的念念功,在临走前冲窗里喊了句:“快点洗,洗好出来做吃食!”语毕才一步三回头的不甘心的离开了。
将肩膀以下的身子都浸到水里去了的瑶,此刻心里则是第无数次的想着:这万恶的史前社会最让她头疼的就是薄如蝉翼的羞耻观了!她严重怀疑这里的人压根就没有‘羞耻’这种人物属性,可能是还没进化到这一步…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女子洗澡,男子旁观,竟然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那万一忍不住了,难不成还打野战?!薛靖瑶脑里天雷滚滚的想着这些,深觉自己的下限自从来了这边就在不断的被刷新…
夏卫左等右等的,过了好久才等到半湿着发,趿着木屐,姗姗来迟的瑶。远远的望着她走来,夏卫觉着她整个人都好似笼在雾蒙蒙的水汽中,盈盈透透的感觉萦绕了她的整个身子,他都有点看呆了…
瑶看到他,没甚好脸的甩给他一句:“等着。”语毕就自顾自的去榻上坐下了,麻姑捧着玉梳背上前给瑶通发,梳一遍长发后就用苎麻织成的布细细裹一遍,如此来来回回几次,瑶的发也差不多干了,可她早就在打瞌睡了,麻姑轻手轻脚的收拾了器物,悄悄退下。
屋里只剩下了昏昏欲睡的瑶以及盯着她发愣的夏卫,不知怎的,夏卫忽然觉得空气里的温度一下子就嗖嗖嗖的上升了好多,他瞅着她,脸都红了…
刚才他在想什么?他竟然在想,若是有一天,能由他来给她通发,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竟然莫名的兴奋,可没一会儿,那股子劲儿就冷静了下来,缠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深沉缱绻起来。
瑶是被他那‘激烈’的眼波给骚扰醒的,抬眼就迷迷糊糊的看到他那如同看着稀世珍宝的眼神,她一愣,随即想到刚才自己答应了他要去做吃食的…于是心里自动把他那缠绵的目光归结于吃货的心…
她伸了个懒腰,缓缓的从榻上站起身,扭头吩咐他道:“想吃可以,面你来揉。”
“没问题!”夏卫笑嘻嘻的拍着胸脯道。


ˇ前奏ˇ 最新更新:2014-01-10 05:55:23
或许是再三思量后觉得不能太对不起兄弟,梁谨瑜在透露那一句话之后,还悄悄传了份岳薇在国内的私密资料给魏晋,聊以自\慰那重色轻友的心。
魏晋捏着手中这叠资料,暗暗惊讶于岳薇的胆子,按理说她背后的那位,权势足够大,她若是安心依附着那位的话,想必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可她偏偏要惹出这么多是非来,有时候他真的不了解那些女人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同一时间,当事人岳薇正在经历着她这短短一生中最狼狈的瞬间,她不知道她和那老外之间的事儿是怎么被这个男人知道的,按理说,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该有这般生气,甚至对她弃之如履,势要划清界限抹掉过去。
的确,大人物们若是知道自己的情\妇劈腿了,顶多就这样淡淡结束,另找一个,扯不到情爱,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原本饮食男女,性\爱就和快餐一般,更何况有了金钱作为媒介,清楚的划分了上下等级,那就更不存在什么藕断丝连了。
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好聚好散,给她几百万就让她滚出这个地方,永远也别进来?!呵,真是,开什么玩笑?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那人的办公楼,可却连上都上不去,前台小姐笑容甜美的请她稍等,这一稍等就等了两个小时,其间她打电话,他不接,她放威胁,前台小姐依旧笑语嫣然的回道:“请稍安勿躁。”把她引到了休息室。
岳薇有生以来第二次感受到了什么是‘脱力’,这时候的她才在心里后悔,可这时候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只能武装起自己,强打起精神,或许还能够争取到点什么…
上面足足晾了她有5个小时,那人的秘书下来了,只道了一句:“岳小姐,你若是不按他说的办,那么你银行卡里所有的资金都将被冻结。”
原本早已被磨得没力气的岳薇,听了这句话后疯了一般的从沙发上跳起身来喊道:“他有没有良心?!我陪在他身边3年,就换来这么一句威胁?!”
“事情的起因经过如何,岳小姐心里应该有数。”秘书淡淡的说道。
“好…好…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岳薇微颤这嘴唇,面目凶狠的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而那她以为听了这句话会叫住她的秘书,却只字不言,只静静目送她远去。
走出那栋大楼,迎面而来的是嗦嗦的寒流,她只觉得那风,都刮到了她的心口子上,凉的她全身都没了知觉。
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了,她刚坐下,门就被敲响,外面的小姑娘探进脸来道:“岳姐,总编让您去他的办公室。”
岳薇点头,扯了扯衣襟,摸了摸鬓角,整理好心绪,方起身出门。
见她进来,金总编抬首看了她一眼后道:“小岳啊,坐。”
“是这样的,你现在任职的栏目组由于今年的预算不够,所以要取消一些现场的采访场次,上次良渚那个项目小王接手了,你之前做的不错,下个礼拜开始就到社会人文那个板块报道…”
之后总编说了什么,岳薇就都没有听进耳朵里了…调岗?明升暗降吧…她死死憋着心里的一口气,末了依旧彬彬有礼的应下,只是脸色却无比的僵硬。
对于她这样子的,金总编见得多了,对于她的脸色他完全是视而不见,笑呵呵的道:“好好做。”再没其他的了。
之后的两个月,她就不停的被调到这个部门、那个部门,其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轮个儿的被调换岗位,谁都知道她被冷藏了,人们指指点点的眼神看得岳薇气不过,最终还是自己请辞了。
而在那之前,她还曾垂死挣扎,试过把之前她偷偷搜集来的那人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卖到新闻媒体或者投到相关纪检部门,可惜这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那人也当真应言:冻结了她所有的资产…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像一切开始乱了的时候,她就开始失去理智了,做了一件又一件愚蠢的事情。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清空之前焦躁的思绪,她不甘心,起码得让她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然后她花了最后仅剩的一些钱买了机票飞去英国,找到了那个‘始作俑者’。
*
良渚这边的考古工作在前前后后进行了两个月之久以后,总算是要告一段落了。
魏晋发现每当他想要延伸话题到所谓的前世的时候,薛靖瑶总会顾左右而言他,一次两次的,他还可以不以为意,可三次四次的,他就开始上心了。
就比如这次,
“真想不到,古人为了祭祀,能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来建规模如此宏大的几台!”身边的一个小助理在喃喃自语的感叹。
魏晋闻言不动声色的接口道:“嗯,对他们来说,宗教信仰高过一切,而祭坛又是祭天祭地祈雨的通灵之处,自然不同凡响,或许,真的能通灵呢…”
“真的吗?我平时最喜欢看那些灵异小说了!”那小助理星星眼的看着魏晋,然后兴奋的问薛靖瑶道:“你看吗?”
薛靖瑶只笑着摇摇头,不语。
果然,又是这样,而且越来越敏感了,换了以前还会应个一两句话,现在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偏偏她笑着,不注意她的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魏晋觉得这事儿就像一颗地雷一样埋在身边,不知什么时候会被踩到,然后‘砰’的一声爆炸,将现有的一切浮于表面的平静都炸的支离破碎。
他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在不确定薛靖瑶到底知道了多少真相的时候,他不会贸贸然的就先自己‘坦白从宽’,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其实更好,问题是现在最棘手的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了解多少。
不得不说,薛靖瑶骨子里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别人就永远也没法知道,她表现得模棱两可,其实要比她装的一点事情都没有要来的更有说服力。说话要真假掺半的才容易让人相信,做人也是。
她不躲避魏晋,偏偏又能让魏晋感受到的确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专门在挠你痒痒肉一样,难受的很,又像僵在跷跷板上一样,进退两难。
也正是如此,魏晋打算找岳薇谈谈,之前一是为了避嫌,二是因为不想对着个顶着靖瑶前世的脸的女人,所以想着能不找她就尽量不找她,可是薛靖瑶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他内心不安了,他也只有打蛇打七寸,找个岳薇这个关键人物才能最快的知道一切。
“好,不过时间地点我定。”岳薇接到他的电话波澜不惊的说道。
“你说。”魏晋沉默了一下后回道。
“明晚9点,爵色见。”


ˇ爆发ˇ 最新更新:2014-01-11 05:18:21
笙歌弥漫,这是很有国内特色的酒吧文化,不像西方国家,把club, pub和bar分得很清楚,像是要把一条一例都列出来,恨不得树在门口广而告之一样,循规蹈矩的刻板。
夜晚总是能迷惑人的,太多人爱趁着夜色的掩护揭下自己白日里戴得一丝不苟的面具,更何况还有来自烟、酒精、香氛、女人甚至是男人的麻醉,太多的欲望聚在一起,不沉沦都说不过去。
魏晋甫一踏进那烟雾缭绕的爵色,眉就蹙了起来,可能是他的外形太过出色,里面形形j□j的男女都放肆的用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些目光中,有人兴味、有人挑逗、有人挑衅,原谅他无法忍受这些放荡不羁的视觉强\奸,终是放出了自己在West Point习得的独属于真实战场的血腥气场。
那些人的目光总算收敛了一些,走在半途中原本打算来搭讪的人见此也都绕道而去,混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久了,自然有分辨能惹与不能惹的人的眼力,来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来寻乐子的,可不是来找晦气的,虽然说放过这么个极品的确是有点可惜…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无福气消受啊…
“魏先生是吗?”侍者从不知哪里的角落里来到魏晋的身前,微微躬身问道。
魏晋点了点头,那人一个弯腰探手,恭敬说道:“请跟我来。”
侍者把他领到了顶楼的一个包间,然后悄然退去。
包间里岳薇歪歪的倚在沙发上,右手指间夹着一支细细的烟,那火星明明灭灭的,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神,也因此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她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再不把你叫上来,下面的保镖都要出动了。”
魏晋朝下面瞟了一眼,发现这儿挂着的帘子,下面的人看不到上面,上面的人却能透过它对下面一目了然。
他在岳薇对面坐下,不语,只漠然看着她。
岳薇嗤笑了一声,眼含嘲讽的说了一句:“你还真沉得住气。”
魏晋依旧不接话。
岳薇掐灭了烟,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多少?又告诉了靖瑶多少?”魏晋沉声问道。
“嘁,梦中小情人不重要了么?”岳薇看似很感兴趣般的问道。
“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魏晋回道。
“呵,现在求人的态度都是这样的吗?”
魏晋闻言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道:“你不是我唯一的希望,而我却是你现在唯一的希望。”
“你调查我?!”原本还很平静的坐在那神游似的岳薇听了这句话不禁跳起身来。
魏晋看着她不语,神态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我就是调查你,你又能拿我如何?
岳薇失魂落魄的坐下身来道:“一个两个都这样,我活该被你们这群有钱有权的人当蝼蚁一样的使唤么?”
可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她就自我调整好了,漫不经心的笑又挂上了她那张毫无血色的、瘦削了好多的脸,她拿出手机来把玩,几息后便看着手机笑得诡异。
然后她抬眼,看着魏晋,目光闪亮闪亮的,魏晋知道她要准备开说了,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就变得如此兴奋,但能早点不这样磨蹭着时间,早点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消息,他也是喜闻乐见的。
魏晋坐挺起身,手肘搁在膝盖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知道了你们的所有,从头到尾,一丝不漏。”岳薇幽幽的说道。
魏晋闻言沉下脸,隐忍着怒气道:“你告诉靖瑶了些什么?”
“你很想知道?”岳薇挑眉,兴味从她瞳仁里蔓延开来,魏晋明白她还有话要说,遂不语。
“都不问问我有什么条件吗?”
“你都坐在这儿了,想必条件早已想好,我不问,你也会说。”魏晋淡淡回道。
岳薇笑睇了他一眼,道:“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我还是老实直接点好。”
“我需要钱,5万美金,买这个消息,魏教授应该不亏吧?”岳薇接着说道。
魏晋抽出支票夹,刷刷签下一行字,扯下支票从大理石台几上挪过去道:“两万五,等我确认了你说的是真的,剩余的再划给你。”
“可以。”岳薇用食指和中指夹起那张薄薄的支票送到眼前,看了两眼后放入手袋,无所谓的回道。
“不过,在告诉你前,我还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爱你梦里的那个女人,不妨和我说说。”岳薇一抬下巴,再次点开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从她的唇缝间钻了出来,弥漫在空气里打着卷儿。
“不用想要敷衍我,你的过去,在梦里都已经很清楚了,而我,看透了你的梦…”岳薇直视魏晋的眼睛阴测测的补充道。
魏晋眉头紧蹙,心想她怎么事情这么多,他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可能是实在是太想从她口中知道一些消息,他没多想就嗫嚅道:“爱,很爱。”
岳薇一下就笑了起来,轻轻问道:“是吗,你看着我,对,看着我…”
“若是知道我会这样惨死在你父王手下,你还会抛下我,自己先离开吗…”
魏晋神情恍惚的看着她,唇瓣上下颤动着,半天没答上话来…
“说啊,你会吗?”岳薇指尖夹着烟,凑近了魏晋轻声的、引诱的问道。
隔壁房间里,一年轻女人双臂交叠,脸色冷淡的看着壁挂电视,里面的画面,恰恰是魏晋在隔壁的模样,此刻的他神情痛苦,瞳孔里的墨绿都快沉淀成墨色了…
魏晋如同陷入了梦境结束后的虚无里一样,眼神呆滞,缓了好久才哑声道:“不会…我绝不会…对不起…瑶…对不起….”他看起来要失态了,痛苦的连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一般,他想要去抓她的手,可为什么,明明她近在咫尺,却像是光影交错的假象。
年轻女人盯着屏幕里狼狈的他,眼里渐渐闪着光,她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不长的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手心。
岳薇目光闪了闪,随即伸手覆上他的手,柔声道:“没事~我回来了…”边说,边用置在台几下的左手发了条短信,瞥见信息发出,她嘴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