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君转到了她身边,小声问道:“你都不挑挑自个儿喜欢吃的东西吗?那你出来干嘛?”
“我只是觉得有点新奇,第一次碰到这么大方的老师,所以就跟出来凑个热闹。”鸢尾笑笑道。
“也就你是这样的了,你看看她们几个,不是尽挑自个儿爱吃的,就是为了表现自己装贤惠的,真看不惯。”泽君斜眼看着走在前面的几个女生说道。
“反正财政大权掌握在你手中,你说不她们也没办法呀。”鸢尾侧头看着她笑道。
“我还能真把她们放进购物篮的东西全部放回去不成?!那我成什么了?”泽君郁闷的反问道。
鸢尾:“…恕我无能为力。”
泽君跺着脚抓狂道:“哎~愁死人了!”说着就赶上前去喊道:“嗳~你们!别见着什么都往车里放啊!”
一女生刚想把一盒榛子巧克力放进车里,闻言又讪讪的摆回了货架上。
鸢尾心想,生活委员真的是苦差事啊……每月得催缴饭费不说,这种突发状况的财政把控更难做。
她们几个好不容易把零食买回去时,班里的同学早已等得她们把脖子都伸长了好几寸…桌椅偶已经向四周移好了,就空出来中间的地方用来表演节目什么的。鸢尾她们一到,那些男生们就赶紧冲过来看袋子里是什么好东西。
见有薯片、棒棒糖、巧克力等吃的,鸢尾觉得他们的眼睛都兴奋红了。不是说他们平时吃不到这些,而是在学校里被允许吃,而且是免费吃,这种经历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第一次。
班主任借着茶话会大肆的表扬了一下众位同学在运动会上的佳绩,就算是看台上的拉拉队都被他赞了一句,说是气势恢宏,压倒了隔壁两个班的拉拉队。最后他单独表扬了叶罄和鸢尾,两人被点名的时候对视了一眼,叶罄的那一眼里有礼貌和默契,而鸢尾的这一眼里则有着数不尽道不明的欣喜和珍惜。
泽君又很“不巧”的捕捉到了这一幕,后来的活动课,教室里就她和鸢尾在,她忍不住就问了鸢尾,是不是喜欢叶罄。
鸢尾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他很不错啊,笑起来很阳光,体育又好,成绩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完美男生的典范。”
见她这样子大大方方的赞道,泽君又有些不确定了,一般这时候女生不都会矢口否认的吗?鸢尾这么坦坦荡荡的,不会真是她多想了吧……
而当事人,林鸢尾此刻心里真的紧张得要死,捏着粉笔的手指死死的用力,好几次都磕断了脆弱的粉笔…泽君忽然提起叶罄,鸢尾是本能的就想掩饰,只是现在她的掩饰功力渐长,明白了一味的躲避不是上上之策,迎面而上才是正道,她冒险的选择反其道而行,却也因此顺利的模糊了泽君的判断。
看着泽君的表情,鸢尾心里有点愧疚,只是现在她还不愿意和人分享暗恋的心情,她只想自己一个人暗暗的体会这份滋味,所以亲爱的朋友,她只能说抱歉了。
“也好,叶罄那么多人喜欢,大众情圣一个,你还是别喜欢的好,不然也只有空欢喜一场。”
“为什么?他不是挺好相处的吗?”鸢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外热内冷的男生哪里好相处了?他对谁都那么彬彬有礼,可你见谁真正走进他的心了么?我看泛远也未必。这种看起来温暖的男生,实际上最难接近了。”
此时的鸢尾还不以为然,可是后来时间告诉她,泽君的话是有多么的正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鸢尾觉得她最近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中。运动会结束后,她找不到借口更接近叶罄,QQ上是这样,学校里也一样。于是她开始总是偷偷摸摸的上叶罄的QQ空间逛逛,每每看到叶罄的个人签名边上亮起来黄色的小星星时,她都会激动得不行——这表明叶罄又更新日志了。
逐字逐句的看完他写的日志后,她又不在下面留言,总是默默的退出去,鸢尾一度觉得自己像是变态偷窥狂…为能暗暗看到叶罄的动态而欣喜,又为不能和他走的更近一步而落寞。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贪婪了…开始明明只是想他认识她的…
学校里,鸢尾也越来越多的把目光放到叶罄身上,她的位置看向讲台时就要掠过叶罄,所以偷看他非常方便,可也因此看到了许多她不愿意看到的画面。比如坐在鸢尾前面的女生总是转过身来和他笑骂着,叶罄都只是笑着,不承也不拒,鸢尾看得愈来愈气闷,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酸溜溜的在心里酿醋。
她跟雷达扫射一样分析班里的每一个女生,看她们会不会是潜在情敌,末了发现,不管女生们怎么想,叶罄好像真的对每个人都一样,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他是还没开窍么?鸢尾不禁怀疑到。
这样也好,虽然她没希望,可其他人也一样… 等等…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在期盼那份希望了?… 这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鸢尾觉得。可她潜意识里明白,自己控制不了这种心情的蔓延,所以宁可自欺欺人的把它掩盖住,也不愿意对自己承认。
比如此刻,班级的群里,一众男生和零星几个女生在讨论游戏,叶罄也玩,喜欢但不沉迷。其他人总喜欢截图发到群里来秀一秀,具体秀什么鸢尾也看不懂,可叶罄不这样,他只偶尔说几句,证明他也在游戏里。
看着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讲着游戏术语,鸢尾默默的潜水围观,却插不进一句话,这让她感到烦躁,开始郁闷为什么她是个游戏渣?!当然最关键的是,她看着那几个女生也对答如流的,尽管叶罄没怎么搭理她们,可鸢尾就是羡慕,羡慕过后则是隐隐的嫉妒。
你永远都不能小看女人嫉妒后爆发出来的潜力,换在正常时候,鸢尾绝对不会这么插言的…
【鸢尾】:游戏这么好玩吗?可我觉得我没有玩游戏的智商…有什么简单点的、入门级的可以推荐么?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三秒过去…鸢尾等在电脑前,死死盯着屏幕,叶罄都没回复…其他人也是…然后鸢尾开始祈祷起码至少来一个人回她啊…!不然多窘迫…等了大概有好几分钟,才有个不起眼的男生回了句:
【章川】:“那你玩泡泡堂啊。”
鸢尾那时候已经后悔及了,看到有人救场,赶紧挽回的说道:
【鸢尾】:算啦,我觉得我自己还是不行的…
又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人回,这回鸢尾反应过来了,他们一定在游戏里。
【嫦娥姐姐】:诶~我想到一个很好的主意,两周后的元旦,我们集体玩泡泡堂吧!鸢尾也来,有我们带你,绝对没问题啊!
【章川】:好啊!好久不玩这个了,倒真有点怀念!
【乍暖还寒】:可以,那我们去多少人?
【嫦娥姐姐】:在的,想玩的,都去呗~
鸢尾看着一条条跳出来的聊天内容,内心都要激动疯了,可她还憋着,她在等一个人的回复。
【泛泛而谈】:叶罄,你来不?
……他没回,鸢尾提起的心跟忽然没了着落一样,荡在胸腔里晃个不停。
大家都继续兴致勃勃的商议两周后的泡泡堂之约,他们指导鸢尾下载安装游戏,可鸢尾都没心思,弄了半天还没弄好…有人感叹道:看来她的确不适合玩游戏啊…鸢尾汗颜…
十几分钟后,
【泛泛而谈】:他还在游戏中,说来的。
心定了。
可是…这是肿么回事?鸢尾死命的点鼠标…还是安装不成功?!!她果然智障吗?真是不忍直视…捂脸…
【嫦娥姐姐】:鸢尾呢?还没弄好么?
…… 再奋战一会儿…就这么投降实在是不好意思…
十分钟过去,还是不成功…鸢尾宣布放弃。
【鸢尾】:额…那个啥,我这里总显示安装不成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章川】:群里现在有人能远程操控的么?
【嫦娥姐姐】:我好像不行…
【章川】:我也是,泛远呢?
【泛泛而谈】:我也不方便,要不我问问叶罄?
【罄竹难书】:我可以。
鸢尾:0.0 他是一直在围观么?!这么快就回一定在围观啦!她真的不傻的…真的…她对天发誓…
“嘀嘀嘀嘀”
在她自我纠结的时候,右下角一跳一跳着一个头像,戴着顶网球帽,浓眉大眼的,看得鸢尾心跳如雷。
【罄竹难书】:还没弄好?
鸢尾紧张,越紧张打字就越慢…
【罄竹难书】:不在?
好不容易打好的几个字在看到这句话后又被她急冲冲的删掉了…
【鸢尾】:在
【罄竹难书】:我要进行远程操控,待会儿你记得点“同意”。
【鸢尾】:那是什么?
【罄竹难书】:就是待会儿我会看到你的电脑桌面,我来控制你的电脑。
什?什么?! Σ(っ °Д °;)っ
【鸢尾】:等等
她迅速的关掉QQ对话窗口,然后把桌面上的某个文件夹拖到“我的电脑”里…放哪儿呢?好问题!鸢尾咬着手指,C盘不行,那…就D盘吧…
【鸢尾】:好了。
点了远程协助的同意键后,鸢尾就惊奇了…她没动鼠标,鼠标自己动了…惊奇过后,鸢尾有点小小的暗喜,现在操控着她的电脑的是她的心上人,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他在看她的东西…想想就让她脸热…同时也有点些微的“警惕”,怕自己电脑上有什么不恰当的东西被他看到了。
这样子既甜蜜蜜又胆战心惊的时间过去了五六分钟,她就看到“安装成功”的提示,然后叶罄退出了远程操控,鸢尾看到那鼠标不再动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点不舍。
【罄竹难书】:好了,你看看能不能用。
【鸢尾】:应该没问题的,我也没玩过,到时候再看吧。
【罄竹难书】:你现在有事在身吗?
【鸢尾】:嗯?
【罄竹难书】:好像回得很慢。
鸢尾:……那是我打字慢吖…不过这么丢脸的事是绝对不能和你说的…
【鸢尾】:喔,我妈妈刚喊我。
【罄竹难书】:那你去吧,没事的话我先下线了。
鸢尾:…为毛我要说这个理由…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555,可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了,只好装无所谓:
【鸢尾】:好的,88
【罄竹难书】:88
真的是“语音刚落”,他的头像就灰了,鸢尾盯着那灰色的头像发了好一会儿愣,然后开始抓瞎,为什么她打字那么慢?!要是快一点的话就可以和他多聊很多话了!这段时间她已经在练习打字了,可成效甚微…真是令人沮丧。
“清泉,你打字那么快,是怎么练出来的啊?”转头,鸢尾立刻打电话给清泉取经。
“是打字考试么?”清泉在电话那侧问道。
“唔……”太着急了,鸢尾倒是没有考虑到这点,这会儿只能含糊其辞。幸好清泉也没多问,直接甩给她经验:“QQ聊天呗,不知不觉打字速度就练出来了。你想想,如果你急迫的想和人说话,自然只能快快快!所以找一个你很想和他说话的人,不停的聊,一个月就能练出来。”
好办法啊!鸢尾听了双眼晶晶亮,“那你陪我聊咯!”
“额…这段时间我有绘画课,没时间呢可能,最好一次性能陪你聊长一点的人。”
“好吧,那我再去问问看。”
为了苦练打字,鸢尾厚着脸皮,QQ联系人列表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除了叶罄,不管熟不熟的,她都去搭了几句话,其中,就泽君和孙令嘉回得很勤快,于是他俩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鸢尾的陪聊…
俩人还都不嫌弃鸢尾的龟速,泽君是知道她的情况所以理解,孙令嘉的态度就有点怪异了…耐心得很,好像真的不着急,可他却又回得很快…鸢尾心里隐隐有些猜想,可又很快的被自己否决了。怎么可能呢?孙令嘉那么优秀,而且他要是能看上她,前六年干嘛去了…
剔除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后,鸢尾就和他们定时的聊了起来,每周五晚上都是她和泽君的聊天时间,每周六晚上则是孙令嘉,聊多了才发现孙令嘉也不像之前给她印象中的那样高高在上、难以接近,其实他很善谈,而且懂得很多,最关键的是他还能讲低级笑话,而这个总能抓住鸢尾的注意力。
【孙猴儿】:你知道为什么电视里男生们打群架都要脱掉上衣吗?
【鸢尾】:因为比较酷?
【孙猴儿】:不是,是因为脱掉裤子的话感觉就怪怪的~
【鸢尾】:噗!
他们就这样没营养的聊了几个星期,孙令嘉忽然提出周五要去她们学校,鸢尾惊讶却也不知说什么拒绝,只好支支吾吾的应了,可要是她知道之后会绯闻满天飞的话,她想她一定会阻止的。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粗现!
第十八章
每周五的下午都要比平时早放学一个小时,这一小时对所有人来说都像是好不容易赚来的一样珍贵,一般老师还在拖拖拉拉的看着手表布置作业的时候,底下的人早就蠢蠢欲动的偷偷摸摸开始收拾起书包了,而这从来就不是鸢尾的强项,所以当其他人听到放学铃声后都一拥而去时,她总是那孤孤单单最后吊车尾离开的几个人之一,也就是俗话中的磨磨蹭蹭类星人。
今天又是这样,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郁闷得连气都发不出来,就算她心里再怎么的命令着:快点!快点!快点!这手就好像和脑子不协调一样,照样慢吞吞的整理着笔袋和作业本……后来她才知道自己这是强迫症——每样东西都得分门别类的装好,整整齐齐的才顺心。
认命了的鸢尾干脆就坐在那把书从课桌抽屉里拿出来,一本本的看过,再想一想这书周末回家自己要不要看的,纠结犹豫良久后再放进书包或者放回抽屉… (作者:就你酱紫的,不慢就有个鬼了!)手上这本英语书到底要不要带回去呢?反正,带回去她肯定不会看的…但是万一写作业要用到呢?鸢尾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自我辩驳中……
走廊处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一串跑步声,几秒后,泛远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见鸢尾还在,松了口气,大声喊道:“林鸢尾,校门口有人找,男生!” 说完后,他戏谑的看着鸢尾,也不走,幸灾乐祸的等在那,想看鸢尾的反应。
在泛远的语音落下后,鸢尾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那几道“犀利”的目光,一般收拾得比较慢的都是女生,而那几个女生正巧就是那爱八卦、爱叶罄的人士…鸢尾的确感觉到难堪了,她低着头毫无章法的理着书,不想让人看笑话。可泛远又怎么会轻易放过看戏的机会。
“林鸢尾,外面有帅哥找!是你男朋友吗?”泛远不死心的把自己最感兴趣的话问了出来。
避不过,鸢尾只好抬头,这一抬头就看见了闲闲站在泛远身后,一言不发的叶罄…她刚想脱口出口的“三八”就这样被吞了回去,于是就只剩下和泛远大眼瞪小眼了。虽然鸢尾在和泛远对视,可她的注意力却完全在余光中的叶罄身上,她瞥见他脸上带着笑,他竟然和泛远抱着一样的心态… 鸢尾觉得心酸酸的…也再没精力对付泛远了,扭头与他们擦肩而过。
“不会是生气了吧…”泛远莫名的摸摸后脑勺,“怎么这就生气了呢…我也没说什么吧?”他扭过头看着叶罄。
就见叶罄望着鸢尾离开的方向出神,泛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走吧。今天是和五班打?”
“对啊!他们班体委组织的,话说明明你才是我们班的体委,为嘛这种事每次都要我去呢?不过也没关系,今天人数正好,六对六,总算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一讲起篮球,泛远就停不下嘴来。
两个少年就一个挎着篮球兴奋的手舞足蹈,一个沉沉静静的走在边上,夕阳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宛然两个成年人的模样。
鸢尾其实没有走,她到了楼梯的转角就背贴着墙站定了,她听他们讲话,屏息不敢出声,直到听到他们走远,她才探出身来,看着叶罄的背影,久久没能回神。
这是她第一次苦恼:他的眼里看不到我。
不知是怎么晃荡出校门的,只当孙令嘉拉住她时,她都不知出神到哪儿去了。
“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还神情恍惚的…这句话孙令嘉没说出口。
“喔,我在整理书包。”
鸢尾混混沌沌的模样看得孙令嘉笑出声来,“都六年了,怎么整理个书包都能那么久,都没进步过。”
“啊..是吗?我不记得了…”
“小学一年级,刚入学的那天老师给戴小红花,那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往校门口奔,就你一个人不急不缓的走在最后…”
“还有这样的事啊…” 其实她是记得的,那天因为这样她还被妈妈批评了,中国的爸爸妈妈总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落后于别人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哪种形式。只是这样细节的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被一个和自己还不算熟的朋友提起来,还是异性,总让鸢尾感到有那么点微妙的不对劲,而她本能的选择避开这种不对劲。
“你今天来是干嘛的?”鸢尾把话题岔开了去,也算是让两人的对话回到了主题。
“上次暑假的时候,我们到泽君家玩,我问她借了本书,看完了一直没机会还她,你帮我还给她吧,泽君和你经常碰面,不是么。”孙令嘉边说着,边掏书包,把那本小人书给扒拉了出来,递给鸢尾。
鸢尾觉得怪怪的,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就接了下来,两人say goodbye后,她才恍然:要还泽君书有必要这样绕过半个城的专门到她们学校等她么?直接去泽君的学校不是更近么…
心里有什么念头在苏醒,让鸢尾觉得不可置信,但好似除了这个,再无别的可能了。女孩子对于一些事情是很敏感的,谁对自己有好感其实很容易感觉得到,只是这个人,换成以前的班草,对于她来说的确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
刚刚被叶罄伤到的心被治愈回来了一点点,尽管她对孙令嘉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但被人喜欢、被人惦记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自我价值的最高体现,能以最快速度的带给人自信,所以在回家的路上,鸢尾又笑得很开心了——她还是不错的,她还是有人喜欢的…叶罄没看到她的好是因为他还没注意到她…等注意到了,他一定能知道她的好~鸢尾信心满满的想道。
岁末到来,新年的钟声敲响,群里都是一闪一闪的消息:新年快乐!
收到祝福,再把自己的祝福发出去,快乐和幸福的元素就是这样传递的,鸢尾接到一个个新年祝福,心里也暖暖的。
可她还在等,等不到那一个人的祝福,这一个新年,总是有遗憾的。
在期待中回着同学们发来的各种各样的“新年好”,忽然,右下角浮上来的“罄竹难书上线了”的框框,生生的让鸢尾的心跳快了好几拍。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叶罄心里有没有占据那么一点点地位,但她知道,叶罄一定会回的,那“彬彬有礼”好似丝丝入扣的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一样,成为了最打动鸢尾、也最让鸢尾感到无力的特质。
果然,没几秒,“嘀嘀嘀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鸢尾迫不及待的点开那个跳动中的小头像:
【罄竹难书】:你也新年好啊!XD
鸢尾看着那行字,连最后的QQ表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猜想他打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开心,还是单纯的回复…她双手放在键盘上,仔仔细细的研究着叶罄发来的那句话,却半天也不知道该回什么。
【罄竹难书】:泡泡堂能玩么?有试过么?
他挑起了话题,鸢尾舒了口气,不然她真的有可能不回了。
【鸢尾】:可以的,我点开过。
【罄竹难书】:那好,明天我们约好上午9点开始,到时候你先上QQ,我们带你进房间。
【鸢尾】:什么房间?
【罄竹难书】:……就是泡泡堂是分房间的,进了房间才能玩…大概就这个意思吧…
鸢尾从他那无限个省略号里,好似看到了他解释无能的无奈表情,禁不住笑了出来,她在这头看着屏幕笑,叶罄在那头百度着,最后找着了最恰当的描述方式把“房间”的含义解释给了鸢尾听。看着他那认真的语气,鸢尾止住了笑,她想,她喜欢上叶罄太正常了,他身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闪光点,让她这睁着眼睛的人,要怎么才能避开不去看他呢?
……
【罄竹难书】:明白了吧?
【鸢尾】:嗯,不过游戏怎么玩我一点都不知道。
鸢尾看到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然后停下,再是对方正在输入… 她想,他应该在犹豫着什么吧,而这犹豫的事一定和她有关,这让鸢尾不禁心跳加速。
【罄竹难书】:明天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