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已明白要领,还请皇上退后些让臣妾自己试试。”
“太妃只管试,朕不扰太妃。”秦承释嘴里虽说着不扰,眼睛却觑着穆书榆雪白的后颈,到底还是忍耐不住轻轻吻了上去,两只手也从她的肩膀滑到了细腰处捏了两下。
穆书榆握着弓弩,指关节都泛白了,声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皇上这是做什么,记得上次在紫香阁时皇上曾说过不会为难臣妾。”
“朕不为难你,朕只是醉了,见了太妃便如同饮了陈年美酒般心都是乱的,朕只想亲亲你便好。”秦承释温存细语间,手更是四处摸索想就着穆书榆衣襟的缝隙探进去感受里面的细、滑,只是穆书榆穿得严实让他半天没找着下手之处。
穆书榆将弓往地上一扔,回身推开秦承释仰头看着他怒道:“皇上,请自重!”
秦承释见穆书榆气喘不停、脸色艳红,明知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却还是连骨头都酥了,于是伸手捧起穆书榆的俏脸:“朕为太妃茶饭俱减,既知不能同床共枕,但求太妃垂怜朕相思之情,让朕解解心中苦处。”说罢便对着那抹诱人的红唇吻了上去。
穆书榆没防备,被秦承释这一吻差点背过气去,用力挣扎却发现后脑被死死按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呜呜地发出抗议之声,人已是气炸了。
秦承释紧紧缠住穆书榆不断躲避抗拒的滑\嫩\软\舌、吮个不住,觉得吞\咽到口中的津、液都是甜的是香的,比酒还醉人。
穆书榆气得心直哆嗦,又实在是推不开秦承释,干脆先放松下来,等秦承释按在自己后脑的力道稍减便一口咬上了还在自己嘴里翻、搅的舌、头,不过总算是她并没有完全气疯,心里还有一丝清明,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
秦承释吃痛但也没立即退开,仍是狠狠吮、吻了几下才退开,之后抵着穆书的额头吃吃笑:“太妃好大胆子,竟敢伤朕。”
穆书榆赶紧后退几步,离秦承释远些,抹了下嘴角绷着脸气道:“臣妾实为不得已而为之,还望皇上莫要枉顾人伦再戏弄臣妾,不然臣妾也顾不得脸面只能说与皇后,从此再不进宫门半步。”
“朕也想着能离太妃远些,只一见太妃朕心里便爱惜得很,太妃也应给朕慢慢改过的机会。”
这种事儿还能慢慢改过?穆书榆知道秦承释根本就没拿自己的话当回事儿,也不再多言,只福了一福转身就走,她是不想再与这风流情种多说半句话了。
“太妃可是要回去,朕送太妃。”
穆书榆懒得多说,反正也甩不掉这块狗皮膏药,只能任他去了,愿意送就送自己不理他就是。
等到了自己帐前,穆书榆只说:“有劳皇上相送,臣妾还要更衣,不便请皇上进去歇息。”然后直接就进了帐里,弄得如兰如意几个丫头慌得给秦承释跪了下去,怕皇上怪罪太妃。
秦承释站在帐外,回味着围场中的那一吻,半晌咧嘴一乐,带着人走了。
“姐姐可回来了。”穆书榆刚进帐里穆书燕就迎了过来。
穆书榆镇定一笑:“书燕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担心姐姐,皇上可有为难你?”
“不曾,只是教了些技巧,皇上还有要事去处理。”
“管他教了些什么,只要无事便好,姐姐还不知道呢,我可是得了个大彩头,方才大家都在皇后那儿闲聊,皇后高兴说是难得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当场就让人准备笔墨作了首诗。”
穆书榆想了想便说:“莫不是那诗赐给了你?”
穆书燕拍手乐道:“姐姐料事如神,可不就是赐给了我。其实皇后难得动墨宝,况且我上面还有那么些妃嫔,要论赏赐怎么也是轮不到我这儿的,不过文妃娘娘直夸我进宫后沉静乖巧,又是太妃之妹说这诗正应该赐给我以示嘉奖,淑妃也跟着说是,皇后就笑着答应了,还让我好好侍奉皇上,早日怀上龙种呢。”说到最后一句穆书燕免不了脸色一红,能得到皇后、淑妃和文妃的厚待,那自己以后在宫里可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皇后的墨宝现在哪里?”穆书榆既是知道了文妃与淑妃对自己有敌意,便开始留意起这两个女人的动作。
“在小帐里呢,当时墨还未干我让人先晾着,等回去裱起来找个显眼的位置摆放。”
穆书榆不放心,她虽想不明白对方有何计划,可总觉得无缘无故地示好必有古怪,于是便说想一睹皇后诗作就和穆书燕一起回了她的小帐。
穆书榆看着皇后的诗作夸了一番,此时与穆书燕共用一帐的两位妃嫔也回来了,进来便与穆书燕说笑。
穆书榆见状叫过如意悄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自己也走过去聊起天儿来。
不多时,帐子里的人渐多,其他知道穆书燕得了皇后赏赐的人都过来道贺,帐子本来就小这下子更是人满为患了。
“玉昭仪这些日子可是风光得很,不仅皇上垂爱连连晋封就连皇后和淑妃文妃娘娘也如此偏爱,真是难得,往后我们几位姐妹还要靠昭仪多照应。”刘昭仪过来拉着穆书燕的手娇笑。
穆书燕谦虚了几句,却是掩不住喜色。
这时刘昭仪又说:“我们这些人轻易也没个到皇后身边露脸的机会,现下只能借妹妹的光儿见识见识皇后的诗作,我听说皇后因平时劳累可是极少动墨宝的呢。”
穆书燕立即起身笑着说:“就在那边儿的小案子上晾着呢,这边请。”
众人顺着穆书燕的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确有一张小案,只是小案上空无一物,哪有皇后所作的诗啊。
穆书燕也是一愣问身边的宫女:“可是你们将诗收起来了?”
宫女都摇头:“昭仪未曾吩咐,奴婢们不敢擅动,不曾收起来。”
“那其他人可见到那张宣纸了?”穆书燕已经开始有些慌乱。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说不知,还说进来时也未曾注意过小案上是否有东西。
穆书燕白着脸呆呆地站在那里,自己和姐姐回来时那诗还明明放在小案上,怎么转眼间就没了!


☆、第8章

当穆书燕意识到皇后亲笔书诗稿不见了之后,感觉像是天都要塌下来,能得皇后这样赏识是多大的荣耀啊,结果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东西给弄丢了,虽说不能因此事治自己的罪,但往后自己也再别想得到皇后的器重了,更别说会有出头之日了。
其他人见出了这种事也不好再呆下去,纷纷起身告辞,就连与穆书燕同帐的两位妃嫔也都避嫌躲了出去。
不多时原本还欢声笑语的帐子里,已是变得冷冷清清了。
“姐姐,这可怎么办,皇后的诗稿不见了,而且又有这么些人都知道了,再一会儿也就传开了,到时我就是想给皇后赔罪都不知从哪儿说起!”穆书燕说到这儿已经是落下泪来,东西丢得不明不白,自己为这事受连累也未免太过冤枉了些。
穆书榆也不去劝穆书燕只对站在一旁的宫女说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吧。”
等宫女都出去后才看着泪流不止的穆书燕摇头叹气:“之前说过多少次了,人心险恶,特别是在这宫里,你竟是没听进去,一点儿也不防范着些。”
“姐姐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往后我也不用防范谁了,出了这事谁还会理我。”穆书燕抽抽泣泣地哭个不停。
“好了,别哭了,今天无非是想让你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吃了亏才会长记性。如意,将皇后的诗稿拿过来。”
穆书燕一听顿时收了声,看着如意拿出一幅字来,立即接过仔细查看,果然是皇后的笔迹,高兴之于也感觉糊涂:“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诗稿是你让如意藏起来的?”
“说来事情也巧,今日与淑妃文妃学习射时我便已被这两个人给愚弄了,所以一听她们又鼓动皇后将诗稿赏赐给你,我便留了意。这不如意好歹识几个字,我方才就让她将此诗抄录了一份放在小案上,没想到果然出了事。”
“幸亏有姐姐助我,淑妃恶毒就不用说了,岩炙国的人一向野蛮残暴,只那文妃又为何与她同流合污陷害咱们?如意纵是会写字,那笔迹也根本不同,又如何能瞒过盗稿之人呢?”
穆书榆一笑:“偷东西这种事自然是派奴才来做,正主儿哪有可能亲自动手,奴才识字的又有几个,就算是识字也不可能分辨出字迹,只会认为将放在小案上的宣纸拿走便是事成了。”
“难不成是陈薇那贱妇使的计策?”穆书燕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淑妃。
穆书榆不答,却问起如意:“你可看见盗稿之人了?”
“回太妃,奴婢看见了,只是眼生分不出是哪个宫里的人。”
穆书燕听了立即跺脚:“姐姐既有如此神机妙算,为何不当众抓个现形,也好让她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傻丫头,抓住了又如何,那人自会百般辩解,更不会供出指使之人,你还能和她打官司不成?即便是闹到皇后那里去,皇后也不会为这点子小事就大张旗鼓地弄个是非出来。所以说,不如让偷窃之人自以为得逞,遂了那人的心愿,那人既是想陷害于你,这事儿就一定会传到皇后那儿去,到时等皇后召见你时谁闹得最欢,便是此事的主谋,就算现在不能将此人如何,但总算是找到了对手,日后也好防范。”
穆书燕立即破涕为笑:“书燕与姐姐在玉浮相处多年,也未曾知道姐姐有如此能耐,真是妙招,依姐姐看,书燕去了皇后那儿要如何表现?”
“诗稿既是没丢,你尽管安然自若,千万不要拿腔作势地故弄玄虚惹人厌烦。”穆书榆嘱咐着,之后又与穆书燕讲了一通便等皇后派人来找。
事情果然传得飞快,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儿已有皇后身边的人来请穆书燕过去了。
到了皇后那儿却见秦承释也在,穆书榆瞧都不瞧他一眼,只与穆书燕一起见礼请安。
“太妃也一起过来真是再好不过,要不本宫还要让人去请呢。”
“皇后可是有何吩咐?”穆书榆笑问。
还未等皇后言语,秦承释便已开了口:“太妃先坐下再说话不迟,刚学了习射想必也是乏了,朕这儿正好有温茶太妃也饮上一杯解解渴。”
“皇上还真是不见外,这茶您方才都品过一口了,如何还能让太妃再饮。”皇后取笑着说道。
秦承释也笑:“朕与太妃至亲,况且朕是晚辈讲究也不用在这上面,这茶温度适中,况且又是川曲国进献的龙团茶实属难得,只要太妃不嫌弃便不妨事。”说完即朝穆书榆望去,那神情在穆书榆看来唯有猥亵二字可以形容。
忍着厌恶,穆书榆起身谢恩:“皇上所赐臣妾不胜欣喜,哪有嫌弃的道理。”
然后看了眼宫人端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并未有所动作。
“太妃怎么不尝上一口,此茶味道极是清香。”秦承释见穆书榆不喝那茶又问。
文妃在旁边听得已是不耐烦了:“皇上所赐御茶,这是多大的脸面,咱们这些人求都求不到呢,太妃怎么如此不识大体,快快喝了吧,皇后还有事儿要问玉昭仪呢。”
穆书榆无法,只好憋着气抿了一口便立即将杯子放下了。
秦承释见此龙颜大悦,眯着眼偷瞧穆书榆,那神情像是又得了佳人香吻一样。
这时皇后才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有人议论本宫赐给玉昭仪的诗稿不见了,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因此才特意叫玉召仪过来问问。如若真是被人盗了去,本宫是不能容的,定要查出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胆大妄为。”
穆书燕赶紧跪了下去:“回皇后,臣妾并未听说有此事,皇后亲手所书诗稿臣妾怎敢不妥善保管,那诗稿臣妾早已让人收了起来,准备回宫后让人装裱起来好时常瞻仰。”
此话一出突然便有人笑出声来:“玉昭仪,丢了就是丢了,皇后大度又不会怪罪于你,反倒是你这样遮掩,可真就成了欺瞒之罪呢。”
穆书榆抬眼看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文妃,如此她可以断定偷窃之人应是受文妃指使,不然在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情况下,谁又能用如此肯定的语气说出诗稿已丢失了呢。
“回皇后,诗稿确未曾丢失,文妃娘娘怕是听差了。”
文妃冷笑:“听差了?你帐子里方才有多少人,难道个个儿都听差了?既是没丢,不如拿出来让皇后瞧瞧,大家都省心,不然玉昭仪便有替行窃之人掩罪之嫌,不过呢若是玉昭仪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这里也都是自己人,不防认个错儿就是了。”
“文妃说得过于严重了,玉昭仪先起来吧。本宫不过是怕宫里真有品行不正之人,此事与玉昭仪关系不大,既是玉昭仪已说了诗稿未曾丢失,那便作罢。”皇后不想为难穆书燕,只是文妃既然当个事儿禀报了,自己也不能不过问,如今物主既然说无事也就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
“皇后,这事儿非得弄清楚不可,不然岂不让那些议论之人说嘴,存了对皇后不敬的心思。”
秦承释从头至尾只是听着,这是后宫之事,他是不会参与计较的,只是时不时地瞄上穆书榆一眼,见她正木着脸垂头不语,却更显冷艳绝色,心里便有些担心她不喜于穆书燕被文妃为难,于是淡淡地说道:“朕乏了,太妃想必也更是劳累,皇后还是让人通知其他人准备回宫吧。”
“皇上,让玉昭仪派人回去取诗稿又能用多长时间,既然已经开了个头,怎么也要有所交待才是呀,总不能日后随便什么人都能糊弄皇后吧。”文妃不肯善罢甘休。
“皇上、皇后,臣妾以为文妃娘娘所言极是,不如就让玉昭仪将诗稿取来,也好证明她确实未曾说谎欺瞒皇后娘娘。”穆书榆平静地附和着文妃的提议。
文妃一愣,有些摸不准穆书榆为什么赞同自己,但也没时间考虑太多,她倒要看看穆书燕如何圆这个谎。
穆书燕也不再耽搁,叫过自己的贴身宫女,让她回去将诗稿取来。
等待的间隙,帐子里静悄悄的也无人说话,后来还是淑妃笑了下说道:“其实这真是件小事,臣妾与文妃理应为皇后分忧,不想这话传得倒快,扰得皇上皇后不得安宁,这全是臣妾的过失,依臣妾看玉昭仪品行一向甚好,所说之言也应是实情。”
这下文妃更是呆住了,不明白淑妃为何转了风向,替穆书燕说起话来。
秦承释点点头仍是不语,只佯装半闭着眼养神,实则是从眼缝里偷看穆书榆垂涎。
宫女很快就回来了,双手托着方形玉盘,玉盘里放着宣纸,将玉盘交到皇后身边的人手里之后,自己便退了下去。
皇后将呈到面前的宣纸拿了起来,展开之后来回看了两遍,笑着点头:“正是本宫所书,玉昭仪所说是实,文妃既是你听说的书稿被窃之事,等明日将传话的人告知本宫,本宫必当责罚,以示警戒。”
文妃立即就傻了,既然皇后手里是真的诗稿,那只能说自己让人偷偷拿出来的是假的了,真是没用的奴才!又听皇后让自己说出传话之人,可真是有苦难言,她能将谁递出去啊,还想再辩解突然瞄见淑妃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改了主意答应着称是。
“既是已经弄清楚了,朕看玉昭仪是受了委屈的,回宫之后朕去和宁殿陪陪玉昭仪,也宽宽太妃的心。”
其他人顿时都恼恨起文妃来,要不是她演了这一出,皇上还未必就会去玉昭仪那儿呢,人人都有机会,现在可好彻底没戏了。
于是都无精打采地起身告退,回去收拾装束准备回宫。
出来时文妃就开始埋怨淑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本是商量好的,怎么方才只让我一人出头,你却在那边送人情,难道是耍我不成?”
淑妃笑着挽住文妃:“好妹妹,姐姐我可是那样不讲义气的人?我见情况不对一直用眼神示意,你却不理,无奈之下只好见机行事,也是帮你脱干系。”
“我不明白,那诗稿怎么会还在穆书燕那儿,还有你怎知道情况不对?”
“妹妹听我细说,我见穆书燕神情镇定,心里便起了疑,我之所以未帮着你说话,实是因为今天无论那诗稿是否真被盗了,穆书燕都会安然无恙。你这人虽说聪明就是心粗了些,皇上那样给太妃奉茶是个什么意思,你不明白?皇上明知道皇后找穆书燕来所为何事,却还如此亲近太妃,无非就是暗示旁人不要找穆书燕的麻烦,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你看不出来?我想皇后也是如此认为,也想大事化小的,依我看穆书燕不足为虑,平庆王太妃才是大患,只要皇上敬她一日,穆书燕在宫中的地位便只会升不会降,早晚危及你我,所以妹妹我们是弄错方向了,唉!”淑妃说完便无奈地叹着气。
文妃想了想,深觉淑妃说得有理:“还是姐姐聪慧,现在看这件事,那诗稿恐怕也是穆书榆让人动了手脚,她还真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不过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那真是做梦,明天我自有办法回了皇后,日子长着呢我总能找到机会好好整治这个穆书榆,到时看穆书燕还能依仗着谁!”
淑妃心中暗笑,嘴里却是将文妃的能耐夸赞了一通,言谈间火药已经是填得足足的了,只等这炮仗自己放出去了。
到了宫门前,穆书榆以劳累为由与皇后辞行,径自回了王府。
秦承释则直接去和宁殿用晚膳。
“今儿个让燕儿受委屈了,朕虽未说话,但事情的首尾还是看得明白,想是有人作弄故意吓燕儿的。”秦承释温柔地安慰着站在一旁的穆书燕。
穆书燕还未等秦承释说完,眼泪已是唰唰地往下掉,小声儿哭道:“臣妾得皇上这一句话,便是受再大的委屈也都不算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被人这样算计,要不是太妃机智,臣妾今日说不定要被整治成什么样儿呢。”
“有朕在哪会让你真被责罚,过来朕身边坐,这事如何又与太妃有了牵扯?”秦承释很清楚今日之事有蹊跷,他本也以为穆书燕会被人算计了去,结果皇后诗稿的出现让他起了兴致,这后宫之中还真是妙计连连哪。
穆书燕得了秦承释的安慰,更是对他掏心掏肺,只认为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的夫君,是与自己最亲密不过之人,没有什么话是不能与之倾诉的,于是靠在秦承释的肩上,乖巧地将穆书榆如何为自己设局、如何以此教导自己一五一十讲了个透彻。
秦承释越听越是高兴,他本以为穆书榆只是貌美无双,未曾想原来还是个有智谋的军师,自己在小围场时不过是让她不要再与淑妃文妃学习射,此女就能举一反三行如此智慧之事,这不是才貌双全么。
想到这儿,心里又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玉浮国的嫡长公主穆书榆分明就是玉浮国君一直巴巴地想献给自己的,只不过那时他与淑妃情致正浓,不想为一个玉浮坏了情趣才未接纳。所以穆书榆本就应该是自己的女人,不过是阴差阳错乱了姻缘,自己与穆书榆正应该再续前缘终成眷属才对。
错,不是应该,而是必须,穆书榆必须跟了自己才行!秦承释轻拍着穆书燕的肩,脸上已是一副志在必得的坚定神情。


☆、第9章

次日,后宫众妃嫔给皇后请安时,文妃直接跪地请罪自罚:“皇后昨日命臣妾说出议论之人,臣妾为此一夜未曾合眼,此事都怨臣妾不好。原就是人家闲扯,臣妾也未仔细分辨弄清原委便报与皇后,实是臣妾处事不当,若为这个原故损伤无辜臣妾心中难安,故臣妾自愿罚俸半年以儆效尤,皇后娘娘仁德还请准了臣妾的请求。”
皇后自是不愿牵扯太多,见文妃也算是明白事理,而且文妃是纪国公主也不好过于责罚,她能自己认错可谓是再好不过,因此便直接准了,接着又给在座的人训了话,平日里一定要安分守己,再勿草率行事。
文妃谢恩之后又笑道:“昨个儿臣妾确实是糊涂了,那样委屈了玉昭仪,怕是也惹得太妃不快,臣妾越想越觉得后悔,便想布置一桌子精致酒席给太妃赔罪,还要劳烦皇后为臣妾周旋此事。”
“文妃很识大体,本宫也想着连皇上都如此敬重太妃,后宫之人更该如此,你想得周到,本宫过两日再派人去请太妃,不知道你这精致酒席都是些什么内容,也说来让大伙儿听听。”皇后也高兴,能如此轻松化解这次的矛盾自己便也放心了,不然这一屋子的诸国皇族贵女真要惹出是非来可不单单是后宫之事,更是涉及各国的利益纠纷,这个后宫让人累心哪。
“让皇后见笑了,臣妾无非就是准备了些家乡菜款待太妃,东西自是没咱们和羲的好,不过却是图个新鲜,太妃保准没见过就是了。”
文妃说完又转过身对穆书燕说道:“玉昭仪受委屈了,到时还望能和太妃一同赏脸赴宴。”
穆书燕心里不以为然,但也知不能没有姿态,于是起身给文妃福了一福:“臣妾不敢当,本就没什么大事儿,到时自然与太妃同去,不为别的,倒是眼馋文妃娘娘的家宴了。”
这样一说,惹得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等离了皇后那里,淑妃回到自己的殿里心情大好,知卉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借着机会奉承,等着淑妃高兴再赏自己点儿什么。
“娘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脸色红润光泽,美艳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