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文妃,淑妃的贴身宫女知卉给她换了杯茶,奉承道:“娘娘真是有大智慧。”
淑妃轻蔑地说道:“段香萱就是个炮仗,点火就着,正好为本宫所用。穆书燕不足为惧,只是穆书榆顶着个平庆王太妃的名号才是难办,玉浮以为豁出去一个嫡长公主就想自保,真是笑话,迟早是我岩炙的囊中物。”
“可不是,皇上待娘娘这样好,后宫中虽然妃嫔众多,可除了皇后您就是独一份儿了,什么好东西不是仅着您先挑,更别说皇上对娘娘的娘家岩炙有多照应了,哪次不是都依着您的心意。”
淑妃笑了:“你惯会说话,这坠子赏你了,好好为本宫办事,好处多着呢。”
“是,奴婢为娘娘之命是从。”知卉是庆幸自己跟对主子的,以和羲后宫的规矩,凡他国送进来的公主世家之女,无论位份多高都不允许自带伺候的人进宫,所以一应奴役均出自和羲后宫,这样被随意分配的宫人要是能摊上一位得宠的主子,那一应事宜自是不必说了,以自己为例能贴身伺候淑妃这样位高得宠的妃子,平日里在宫中行走时谁见了不是客气地招呼两句,更别提有事求见的人给的好处了。
穆书榆直到皇后午歇后才回了和宁殿,与穆书燕一起庆祝今日之喜。
“妹妹,皇上已经是对你上了心,你定要好好把握,不可任性为之,今晚要是有机会再能让皇上留宿一晚就更妥当了,我在这儿多有不便也不能总去皇后宫中借宿,依我看今日晚宴后趁宫中未落锁之前我便回王府去,你新得进封,我不能久留宫中惹人非议。”
穆书燕有些舍不得:“我能有今日之荣耀,还不是全凭姐姐之力,本想姐姐能多陪我几日,也好再教导教导我,不过姐姐说得也有道理,那我就不强留了,我让人给姐姐准备了几件首饰姐姐等丧期过后再戴着玩赏。”
穆书榆知妹妹想表达谢意,于是也不拒绝,直接说好。
两人说笑之际,已是有皇后及诸嫔妃差人送来了贺礼,更有亲自前来道喜的,穆书燕赞美逢迎的话听了一箩筐,饶是再自重也不免面露得色。
到了傍晚时分,凡是有头有脸的妃嫔皆盛装打扮带着宫女太监去了紫香阁,一时间满屋子的珠钗粉黛香气扑鼻,诸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难得她们能这样高兴,本宫也就不拘着她们了,等皇上来了之后再立规矩不迟。”皇后郝氏也觉高兴,饮着茶和穆书榆话家常。
穆书榆一向好静,在玉浮时有这样的场合她早就以心口疼为理由不到场了,今天实在是没办法,这是统德帝为自己设的宴,谁不来自己也不能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就有小太监跑进来跪地禀报说秦承释已经到门口了。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众人各自整理自己的仪容屏息等着秦承释的圣驾。
穆书榆也站在了皇后身后垂头等候。
等秦承释进来后,所有人都一起拜了下去。
“朕特意不让人提前禀报,为的就是不想让大家立规矩,今天是家宴都起来吧。”
郝氏笑道:“皇上体恤,可也不能乱了规矩。”
“皇后说的是,今天是为太妃设宴,太妃就坐在朕旁边吧,淑妃陪在下面。”
淑妃立即娇笑:“皇上只会在这时才想起臣妾,太妃是客臣妾自当服侍好。”
秦承释见穆书榆坐在了自己右侧才又笑道:“后宫里谁不知朕的淑妃海量,更何况太妃乃朕的贵客,这陪客之职唯有淑妃当得起啊。”
淑妃脸色红润,皇上能在皇后面前如此高抬自己,她自然高兴。
“朕先敬太妃一杯。”秦承释举起了杯。
穆书榆赶紧端起自己的杯,对着秦承释行了一礼便饮了杯中酒,秦承释见此也全干了。
正式开宴后,鼓乐齐奏,场中有舞姬纷飞,气氛顿时又热闹起来。
淑妃先是敬了穆书榆三杯,便暗中给知卉比了个手势,知卉立即往下面走去。
不多时,就有其他妃嫔轮番过来给穆书榆敬酒,穆书榆苦不堪言,她前世也是有些酒量的,工作方面应酬不少,只是也不曾这样一刻不停地举杯豪饮过,不过今天这种场合事关诸妃面子,不喝就是不给人家面子,所以只能硬挺。
淑妃吃了口菜才拍手说道:“哎哟,我今天就不应该坐在这儿,瞧瞧这些人抢着给太妃敬酒,我可不是占着地方儿了,你们挨个儿来吧,我可不讨人嫌了。”
说着便带着人找别的地方坐了,心中暗笑:先给你点苦头,让你知道本宫的手段。
方才她给知卉的手势就是让知卉去鼓动下面的妃嫔给穆书榆敬酒,其他妃嫔虽知道这样做非把人灌醉不可,但既是知卉来了那自然就是淑妃的意思了,谁肯为一个外面的王太妃得罪位高权重的淑妃,因此只好挨个儿端着杯过来敬穆书榆。
秦承释也与几位数得着的妃子饮了几杯,皇后给他夹了菜便不让人再来敬秦承释,自己则是陪着众人慢饮说笑。
秦承释转身去瞧穆书榆,只见她人已经是半软了还在撑着与人碰杯不觉好笑。
“你们看不见太妃已经是醉了,还敬什么酒。”
后面的人听了,立即低头退了下去。
“太妃可是饮多了酒?吃些菜缓缓,朕让人再端解酒汤来。”
秦承释看着眼神迷离的穆书榆,见她面色艳若桃李,只觉此女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万种风情,说不出的韵味,忍不住挨近了几分。
“回皇上,臣妾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心中烦闷,还请皇上允许臣妾离席回去歇歇。”穆书榆头昏脑胀地还要守礼,手扶着案几怕头晕失态。
“太妃想回哪儿去,朕送你。”秦承释心里发酥,不着痕迹地拉过穆书的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拿开了。
穆书榆努力稳住气息,睁大眼睛说道:“臣妾一会儿就回王府去,不敢劳烦圣驾。如兰,你去和宁殿看看,她们把东西都收拾好没有,趁宫门还未落锁赶紧出宫。”
秦承释听了穆书榆的话,脸上的笑容减了不少,皇后知道皇上是有多重视这位王太妃,要不哪能让自己亲自设宴,于是急道:“太妃何故这样急着离开,难不成是本宫有慢怠之处,如要有不当之处太妃尽管说来,只这样匆忙出宫,皇上岂不是要怪罪于本宫!”
穆书榆脑袋不清醒,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皇后的话,她是真想回王府过段逍遥的日子再回来战斗不迟,既然有一辈子的时间,自己总该劳逸结合吧,在这宫里说话处事不是一般的累啊。
“回皇后,太妃自小便有心口疼的毛病,想是今个儿酒饮得多了老毛病犯了,还请找个安静地方让太妃歇一歇。”穆书燕见姐姐为难,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借口。
“太妃这毛病要不要紧,可曾看过太医,来人,去召两位太医进来。”秦承释立即担心起来,这心口疼的症候可大可小,为这个送命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穆书榆赶紧阻止:“陛下千万不要请太医,臣妾这是打小儿的毛病,在玉浮时看了多少名医都只是瞧不出来,只让吃些个补药强身罢了,只让臣妾静静就好。”
秦承释见穆书榆确实无大碍,便让于忠让派人送穆书榆去后面的小暖阁休息。
穆书榆躺到榻上,等其他宫人出去后又吩咐如意:“你去看看如兰那边怎么样了,快去快回不要耽误时辰。”
小丫头如意立即点头小跑着去了和宁殿。
穆书榆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清静了,等回了王府就是自己的天下,可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于是闭着眼睛等如意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穆书榆感觉到旁边有人,只当是如意回来了,也不睁眼,开口问时嗓子还有些哑:“怎么样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太妃就这样急着离朕而去?”
穆书榆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机灵立即睁开了眼,只见正是秦承释坐在榻边挨着自己低头微笑,那张好看的脸离自己已是很近了。
☆、第5章
穆书榆想即刻就坐起来,可要是起来就非撞着秦承释不可,于是僵着身子说道:“皇上恕臣妾无状,臣妾不知是皇上,还以为是婢女如兰回来了,还请皇上先让臣妾起身请罪。”
“太妃身上不好受还是多躺会儿为好,朕不怪你就是,你那两个婢女朕已让人安置了,太妃安心休息便是,朕忧心太妃才过来瞧瞧的。”秦承释紧盯着穆书榆,他本是有些不放心才特意过来看看,谁想进了暖阁见到的却是这样的撩人美景,穆书榆可能是因为燥热而略微敞开了领无意间露出的那一抹雪白让人失魂,便忍不住走过来挨坐在了她旁边。
“谢皇上关怀,臣妾已是好多了,现在便能入席。”穆书榆可不是天真无知的娇娇女,前世亲没少相,男朋友没少处,更何况最后还是结了婚的一职场妇女,对于男人不能说是全懂,但如秦承释这般暧昧异样的神态她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太妃可是朕的婶子,朕岂能让婶子来回劳动,朕既知道婶子安好,一颗心也就放下了。”秦承释说完便再也忍耐不住抬手轻抚了下穆书榆的脸。
穆书榆差点儿跳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臭男人果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只是这臭男人同时又是个皇帝自己是不能给他一巴掌了,于是只好木着脸劝道:“皇上既知臣妾是何身份,为何还如此待臣妾,到时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这儿只有朕和婶子,哪来的天下人,朕对婶子一片真心,婶子何不心疼心疼侄儿?”秦承释只当穆书榆是欲拒还迎,自他晓事以来以他的样貌身份哪有弄不到手的女人,恋着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只想现在不过是自己再说些小意儿软话,给这位小婶子一个台阶儿也就应该水到渠成了。
只是他这边说着,手也没闲下来,顺着穆书榆发热的脸就滑到了那抹雪白上,那股子柔、滑细腻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穆书榆差点气到吐血,心也突突直跳,这皇帝还有没有人伦了,一口一个婶子地叫着自己,却做着这种不入流的勾当,只是虽气却不能动怒,毕竟对方是掌握自己乃至整个玉浮生杀大权的人,只能尽快想办法让自己逃离这里。
而就在此时秦承释的嘴已是贴在了穆书榆耳边,亲了亲她的耳垂儿,低声笑道:“婶子心跳怎么这样急,是老毛病又犯了还是为朕才如此的?朕给婶子揉、揉,婶子这肌肤跟玉做的似的,只是比玉软比玉香。”
秦承释没正经地说着又将穆书瑜的青白色肚、兜褪下些,登时一对儿嫩、白半露了出来,秦承释嘴里发干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握住了一边半圆儿,轻轻揉、捏了几下。
穆书榆是再也躺不下去了,顾不得会冲撞了秦承释边后退边翻身坐了起来,躲开秦承释作怪的手,神态异常愤怒,打算抵死不从,今天要真让这好色皇帝得了手,自己往后如何面对王府之人,如何面对妹妹穆书燕,更严重的后果是到时整个玉浮岂不成了更大的笑柄!于是推拒之间冷下脸急声道:“皇上万万不可,这往后叫臣妾如何做人,求皇上念着王爷的好处放过臣妾,不然臣妾唯有以死明志。”
秦承释动作顿了下来,看着衣衫半褪的娇俏人儿,慢慢收回了手,脸色微沉:“太妃原来竟这样节烈,与平庆王未曾见过一面却是夫妻情深,既是这样朕自不会让你为难,方才是朕失态了。太妃放心,于忠在外面守着,要是有谁胆敢议论半句,朕活剐了他!”
“皇上,皇后娘娘差人来问皇上何时还席。”于忠在外面小声禀报,他是知道秦承释对平庆王太妃有些意思的,只是不成想会这样猴急,那边儿酒宴还未结束,皇上这边就非要到暖阁来“看”太妃,还好没弄出太大动静儿,要不皇后派来的人还不起疑?在他心里,穆书榆也是应该乖乖就范的,他们这位统德帝是诸国公认的明君,只旁人不知,这明君在男女□□上也是拿手得很呢!
秦承释只随口说了声“知道了。”但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等穆书瑜整理好衣衫之后才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妃先在这儿醒酒吧,王府不用急着回去,等过些日子再说,朕知道太妃为何留宿在皇后那儿,今晚你回和宁殿好好歇着,朕去别处。”
说完又冲外面吩咐:“于忠,去让人将太妃的婢女找来伺候,再将热热的鱼头浓汤端来给太妃补补。”
于忠立即答应着让小太监赶紧去办。
穆书榆坐在榻上一语不发,心里已是决定明早就出宫回王府,她可不想将自己送到风头浪尖上去,今晚上是躲过去了,却难保这人不会随时改变心意,只要不让秦承释见着自己的面儿,那就安全许多,就算他想与自己独处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秦承释又看了眼低头不语的穆书榆,便转身离开了,不大一会儿如意和如兰就都进来了:“太妃,方才回来时于总管不让奴婢们进来伺候,说是怕扰了您安歇。”
“没什么,是皇上皇后过于担心了。”
如兰还是不放心:“太妃心口还疼吗,要不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不必,已经是好了,现在就回和宁殿,明日与皇后告罪之后便回王府,走吧。”
如兰和如意连忙扶着穆书榆从偏厅出去,上了暖轿回了和宁殿。
次日,穆书榆去皇后那里先为自己昨日离席之事告了罪,之后无论皇后如何挽留也是不肯再住下去了。
“皇后体恤臣妾,臣妾不胜感激,只是王府里还有诸多事情待办,况且还有王爷的一位老姨母在,臣妾不能不回去照应,还请皇后不要怪罪臣妾。”
皇后笑道:“太妃仁义孝顺,本宫怎会怪罪,只是难为太妃这样年纪就要担当起王府事务,要是有难处只管到宫里说与本宫。说来还有一件殊荣,皇上念及太妃的苦处,酒宴结束之后还特地让人传旨于本宫,让本宫告之太妃,今后太妃若想要出入后宫不需事前递本启奏,可随时进来探望玉昭仪,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大恩典呢。”
穆书榆可不想要这种恩典,但仍装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谢了恩,便回和宁殿与穆书燕话别,不到晌午已是出了宫门,宫门侍卫早已经得了皇后懿旨知道这位王太妃可以随时进出禁宫,自是痛快放行。
穆书榆回到王府后,陈姨母带着王府家眷恭迎,同时给穆书榆贺喜:“唉,难得还有件喜事,太妃之妹怕也是位难得的佳人,不然岂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姨母过奖了,不过玉昭仪确实让人喜爱。”
“太妃不在府里这些日子,积了不少要办的事,一会儿让巧春说给太妃听,看看如何定夺。”陈姨母仍是守着规矩不肯私自决策。
穆书榆一听这事就有些头疼,她只要好吃好喝衣食无忧就行了,哪愿意管这些个琐事,于是笑道:“凭姨母做主就好,书榆有些心口疼的毛病,事务一多便容易犯病,还望姨母多多担待些。”
陈氏一听立即忧心道:“小病大医,太妃还是要根治了这毛病才好,既是如此那民妇就逾越了。”
穆书榆解决了这件事就回了自己的住处,躺卧在床上□□地睡了过去。
于忠站在秦承释身后,躬着腰大气儿不敢喘,整个长宣殿静得可怕,自从小竖子将赐给王太妃的午膳端回来后,秦承释的脸就一直板着。
“皇上,您还是用膳吧,龙体要紧。”
“谁准允太妃离宫的?”秦承释边看奏章边问。
于忠心里叫苦,明明就是您自个儿让皇后下的懿旨,现在却反过来问,没办法只好憋着气儿回道:“皇上您昨儿个晚宴过后让奴才去皇后那儿传的旨,说日后太妃可以不用请奏便可入宫。”
“既是知道朕说的是入宫,为何太妃还能随意出宫,皇后的懿旨是如何写的?”
于忠脸都白了,自己传的可是入宫,应该是皇后会错了意,只是就算是会错了意这过失也不能安在皇后身上最,只好跪下磕头:“是奴才嘴笨,不曾禀明皇后,皇上恕罪。”
秦承释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并不迁怒,眼不离奏章:“起来吧,这事儿也不用再去和皇后说,既然懿旨这样写了,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吧,太妃出入后宫与朕干系不大,都是她们女人堆儿里的事,午膳一个时辰之后再用,白鸿信可来了?”
“回皇上,白大人已在外面候着了。”
“让他进来。”
于忠答应一声儿立即去请尚书令白鸿信,等白鸿信进殿后自己则在外面将门掩上守在一旁,转着眼珠子寻思秦承释方才的语气,难不成皇上在王太妃那儿讨了没趣儿?这不能够啊,连山国的乌淑仪进宫时冷得像块冰,成日里只知吟诗读书,不与其他妃嫔往来清高至极,这样的人物还不是让皇上哄了几日便也由冷转热了,更不用提那自持貌美目中无人的平南王侧妃了,到现在还让人求着自己想进宫与皇上再续情缘呢。
越想越觉不可能,只一时间也不明白皇上这股子气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不过肯定是和平庆王太妃有干系就是了,自己往后可要在这上面留心,若能顺了圣意可是大功一件。
“廖子斌去了川曲国?”秦承释问着站立在下面的白鸿信。
“是,川曲已收留了廖子斌,纪国新君段震浩派使臣前去商议,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如此甚好,正合朕意,你说与智成知晓,等纪国有所举动再做打算,现只按兵不动。”秦承释对纪国前丞相廖子斌的去向很是满意,等白鸿信退下后心情大好也有了胃口,立即叫人传膳。
这厢皇后郝氏见天气渐热,皇上又忙于国事,近半月都没往后宫来,每日里诸人请安时神情也都恹恹地没什么精神,便想带着这些人去放放风,找些乐子。
“这天儿也热起来了,黑得也晚,本宫想带着你们去枫叶围场乐乐可好?”枫叶围场离皇宫近,带着妃嫔出入设障也方便。
众人听了都称好,文妃立即问道:“皇后可邀皇上一起去?”
“自是要请的,只怕皇上政务繁忙不得空闲,本宫知你们心意,尽力就是。”
所有人听了都咯咯地笑起来,到了围场自是比不得在宫里时规矩大,到时谁能伴君可就各凭本事了。
“皇后,臣妾还有一事。”穆书燕站起身给皇后福了一福。
皇后指了下穆书燕笑着说道:“你这丫头的心思本宫知道,太妃那里本宫也让人去请,这样的场合若是不请太妃,本宫还怕皇上会责怪呢,要说太妃年事已高就讲不得了,只是她这样年少想必成天呆在王府里也是憋闷坏了。”
“谢皇后娘娘体恤!”穆书燕这下是真高兴了,她也是担心穆书榆的状况,怕她过于寂寞。
穆书榆看着皇后派来的宫人直犯难,只问道:“这次只宫里的娘娘们去吗?”
“还有其他王府的几位正妃侧妃,皇后娘娘还让奴才特意嘱咐太妃一声儿,不必多虑,去的都是王宫女眷并无外人,穿着轻松些不妨。”
“皇上呢?要是皇上也去,还是要多顾虑些的。”
“圣上因国事繁忙不能前去,太妃尽可放心。”小太监深恐穆书榆怕麻烦不去,自己回去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让管事的瞧不上,所以只将听说来的风声当真事儿说给了穆书榆。
穆书榆这才松了口气答应下来,让人拿了赏钱给小太监送他出去,之后又和陈姨母说了此事。
“这个好办,装束都是现成儿的,只没太素的颜色,淡绿厚纱那套太妃应是合体,皇后与诸位娘娘高兴,太妃也不应穿着太过丧气让人不喜。”陈氏考虑得很周全,王府现在没了主事的男人,只这个太妃撑场面必须打点好。
穆书榆想想也对,就按陈姨母说的准备了。
秦承释看完奏章晚上便去了淑妃那里,淑妃奉上茶之后便娇嗔:“皇上为何不去围场,让姐妹们白白空欢喜一场,大家可都盼着您去呢。”
“是大家盼,还是你自个盼着?”
“皇上真坏,总是取笑臣妾,皇上不去到时可别后悔。”淑妃噘着嘴身子一拧便扑在了秦承释怀里。
秦承释哈哈一笑,在淑妃娇艳的脸蛋儿上捏了一把:“朕有什么可后悔的,平日里不是总见你们?”
“平日里总见的有什么稀罕,就是平日里见不着的才怕错过了后悔,平南王侧妃听着这个信儿也不等皇后让人去请自己就求着要去呢!”淑妃媚眼撇着秦承释,看他反应如何,谢竹莹那点子狐媚心思谁看不出来,缠着皇上没完没了的,她只是担心皇上总没和那贱人见面,一旦去了围场就要图新鲜了。
“朕还没说去呢,你就这么多算计挖苦,朕还如何去得。”秦承释不以为意地调笑。
“您忙您的,臣妾早就和文妃约好了要教平庆王太妃习射,肯定不会扰您的好事儿。”淑妃话尾故意拖着长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