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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今天上午,三番五次看到她在往自己这边看,结果又根本对视不上,她的视线一直游离在他后脑勺那块地方。
舒甜仰着头,圆溜溜的杏眼睁大,两只手举在半空中,纤细的指尖滴着水,手上皮肤白得能清晰看见青色血管。
——嗤。
行吧。
小姑娘的关注点怎么奇奇怪怪的。
舒甜不确定是不是眼花,她似乎听见声轻笑,随后又看见江译唇角往上翘了翘。
她还在想这是同意了吧。
下一秒——
少年毫无预兆地俯身,上身压低,腰弯着,头发刚刚好在她面前。
那缕干扰了她好几个小时的头发近在眼前。
再往下,是他近在咫尺的侧脸,鬓角干净,有些尖削的下颌,睫毛鸦羽一般盖着眼睛,长得不可思议。
“好,”走廊里没有别人,少年低沉混着清朗的嗓音回荡在耳边,“你来。”
作者有话要说:呆毛:我的主人居然就这样毫无原则地让我去死QvQ
#为什么学习两个字会脱口而出呢?#
艹人设艹得太投入,有什么办法呢?:)
对了,
闻人一,卒。
今天临时有事一大早出了趟门qwq,100红包随机~抱歉让你们等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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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颗糖
舒甜看愣了两秒,后知后觉地“哦”了声。
走廊还是挺凉快的。
耳边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有着依旧未褪去的少年音,也有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低沉和颗粒感。
舒甜站在江译的阴影里,有一瞬间的恍惚。
其实托江译和江言的福,从小到大,舒甜对帅哥的免疫力不是一般的强。
虽然面部轮廓依然和以前差不多,但是总归也两年多没见了,十三四岁正好是男生变化最快的时候,江译身高声音长相全都变了不少。
早上一起上学的时候,从车棚走到教室那一路,周围妹子投射过来的目光不小心也会波及到她,舒甜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大家都是这个反应啊。
那她看愣了……也正常吧。
因为江译弯了腰,所以碰他头发就不用费劲儿去够了,那缕头发其实远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经过几小时,现在的弯度下去了点。
舒甜回过神来,用沾湿的手捏住它。
男生头发短而干燥,明明平时发型就算不打理也看起来很有型的样子,触感却意外的软,离得近,能闻到了一股很清新的香。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就两三秒的事——毕竟遇到水,再倔强的呆毛都得臣服。
舒甜看着软趴趴湿漉漉的那缕头发顺从地加入了其他黑发的大部队,心里那被强迫症带来的杂草们才算彻彻底底消失了。
舒甜简直身心舒畅,压下想要吹口哨的想法,笑了笑说:“江译哥哥,已经好了。”
说完,江译还没来得及直起身,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她特别自然而然地就伸手在他的后脑勺拍了拍——
拍完,舒甜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在女校的时候,初二认识了林以桉,非要说个名号的话,林以桉大概就是女校扛把子,在校内横着走的那种人物,和江译的地位有些类似。
——扛把子就是扛把子,总有很多战争要处理,翻个墙出校也正常,见过的场面、知道的爆料数不胜数。
舒甜就整天缠着林以桉给她讲故事,给她讲附中初中部江大佬的传闻。
她记得,某个传闻中,江大佬是极其不喜欢在打架的时候被碰到头部。
不管是头发还是脸,碰到死得会很惨。
舒甜刚刚不仅碰了,还拍打了。
虽然很轻。
虽然她好像算是大佬的青梅小妹。
虽然重逢以来,江译在她面前从来没展示过他传闻中那一面,依然是好哥哥的样子。
但是——这——还是令人有些小紧张。
舒甜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大佬的表情。
似乎是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个动作,江译顿了顿,才不紧不慢地直起腰,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他平时也没什么表情,江译哥哥从小就这样。
舒甜吞了口唾沫,在心里说。
就这么对视了能有三五秒,舒甜浑身都开始不自在的时候,少年标准好看的桃花眼弯了弯,有光蕴在微微上翘的眼尾,“看什么呢。”
舒甜没说话。
随后从窗台边直起身,长腿迈开。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伸手碰了下她的发顶,差不多只停了零点几秒,很快手掌就拿开,带着笑意的声音一并从头顶传来:
“——回家了。”
上午没上满四节,三节就放学了,下午两点才上课,也就意味着中午好几个小时都是休息时间。
这么宽裕,到家吃完饭舒甜就睡了一觉,她给手机定了闹铃,也没让梁韵叫她,结果一声闹铃都没听见,睡得跟猪一样。
要不是江译来她家敲门,迟到没跑了。
在骑车去学校路上,因为打哈欠而热泪盈眶的舒甜真实地感受到为什么都说午睡不要太久了。
——明明睡够了时间但又睡不醒,真的是浑身没一个地方不难受的。
中途有一次,她连红灯都没注意到就闷头往前骑,还是江译一手把着自己的车把,一手伸过来拽停她的车子。
不然可能会是一出血案。
就这么浑浑噩噩到了学校,从后门进教室的时候跟闻人一和他同桌打了声招呼,马东立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一直到发新课本了,舒甜一团浆糊堵死的脑子才清明起来。
舒甜以前的班主任是个脾气暴躁又特别能说的选手,每次新学期的时候事情多,屁大点事儿她都能用三四种方式来表达,再加上嗓门大,听她说话简直是一种精神污染。
马东立不。
马东立很少谈及学校那些个规定,他就是例行公事一样念一下,没了,不会有任何拓展,也不会说什么“假如你们不听老师的就xx”这样的话。
相比详细解释学校的规定,马东立更喜欢精神层面的说教,笑眯眯往讲台上一坐,舒甜总觉得他好像随时随地都能说出什么人生哲理来。
马东立的口才也不错,发完课本之后,一节班会课不知不觉就在他的人生哲理下过去了,下午剩下的两节又是交给他们自己安排。
身后立马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
“哟,又自习,诶刘然来吃把鸡,我叫译哥一块儿。闻人一声音激动道。
“好嘞。”他同桌回。
舒甜觉得自己虽然不是多么乖的好学生,但是在课堂上明目张胆打游戏这种事儿她还是不太想干。
下一秒,舒甜听到鞋子碰到凳子腿儿的声音。
是身边的凳子发出的动静。
舒甜往右下方一看,果然。
刚才说话的闻人一踢了两下江译的凳子,上身往前,拉近跟江译的距离,他压低声音道:“译哥——来刺激战场啊,带我俩吃把鸡!”
“不来。”江译头也没回。
“……”
闻人一被拒绝,又磨了一会儿,但江译自始至终态度都没变,坚定不移就是不玩。
闻人一不死心,“那你这节课要干什么?还有下节课?你要睡觉?”
舒甜也挺好奇江译会说什么,于是又把视线从闻人一脸上移到同桌脸上。
同桌上身半靠在桌子旁边的墙上,动作散漫地回过头跟闻人一对视一眼,眼睫垂着,唇角撇了一下,不耐烦的样子。
同桌说:“我要看书。”然后就把身子转了回来。
闻人一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舒甜听见他极度不可思议的语调:“你是说刚发的书?”
“不是,课都还没上呢你看什么课本???”
舒甜很想替他回答,没上课也可以看课本,这操作非常正常,还有个专有名词。
江译的姿势都懒得变,眼风都没给身后的人一个,说出了那个专有名词:“——预习。”
闻人一:“………”
自从江译让他在舒妹妹面前扯谎开始,闻人一就觉得不对劲了。
最近学习学上瘾了是怎么着?
瞎几把说了个理想还真以为自己热爱学习了?
他现在要是跟高二那群玩的好的说一句“译哥在预习”,他们能把他给送精神病院去。
“不打拉倒,”闻人一哼了声,“不就是嫌我们菜么,扯他妈什么破理由,还预习……”他戳了戳自己同桌,“诶,刘然咱俩来双排。”
“……”
江译眼风都没给闻人一,慢悠悠转过身,修长白皙的手在一摞新书里边儿挑了本地理。
……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
马东立没下过讲台来下面检查,不知道别的人都在干什么,反正舒甜和她同桌两人整整预习了一节课。
其实最开始,舒甜也觉得江译是找了个理由不想跟闻人一打游戏,才那么说的。
可是她没想到,这一整节课,他居然真的在看新发下来的课本——而且并不是乱看的那种,她有观察过,江译翻书的速度都不一样,字多的看得久,字少看得快。
弄的她都不好意思画画了,没多久也开始跟着看课本。
舒甜觉得假如自己是地理老师,应该会很欣慰,很有成就感。
不管因为什么,不学无术的少年扛把子放下了屠刀,并拿起课本,开始预习。
七班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打了下课铃,江译说他要出去,舒甜给让了位子。
坐下之后,想了想,她回头敲了敲闻人一的桌子。
“……我问你个事儿啊。”
“问呗。”
“那个,你是不是跟江译哥哥一样大啊?”
“是啊。”
“那……你也是该上高二了?”
其实这件事舒甜从上午见到闻人一就开始好奇了,只不过那时候被发型吸引了注意力忘了问而已。
而且也觉得这么敏感的话题,直接提起来就问“你为什么在读高一啊”好像不太好。
不过仔细想想,闻人一这种特别大大咧咧无厘头满嘴跑火车的性格,能在意才是怪了。
“嗯?”闻人一从手机中抬头看向她,表情还挺无辜:“……因为我重读了啊。”
回答得特别干净利落而迅速。
“……”
什么难过伤心和介意要面子。
他果然是没有那些东西的。
舒甜彻底放了心,整个人都转过身,“那——江译哥哥有事没来学校时间久,所以重读高一,你是因为什么啊?”
“什么?谁有什么事?”可能是因为兴奋,舒甜的语速有点快,闻人一没怎么听清她前面说的话。
“啊。”舒甜两三句概括了一下,说江译因为太久没来学校。
没想到面前的人突然一脸古怪。
“你不知道吗?我俩为什么重读?”
“……”
我、俩?
舒甜一愣,她知道江译的,所以点了点头说:“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呀。”
闻人一皱着眉想了半天,似乎是在回忆,半晌才说,“我也知道译哥走了那一个多月啊,七中那帮兔崽子找上来咬不是译哥不在我也不可能挂彩——”闻人一的声调突然拔高,又骤然低下来:“不好意思跑题了,咳,就是译哥因为他哥江言嘛,我知道,但是他回来参加期末考了啊,我俩在一个考场来着。”
“……”
嗯?
舒甜仔仔细细想了一下,江译当时说的是——
他没参加期末考啊……
闻人一把手机锁了屏放进桌肚里,兴致勃勃先喝了口水润嗓子。
“嗨,这其实没啥的,我一点儿不嫌丢脸,”闻人一捋了捋头发,笑得没心没肺:“咱们学校管得其实比一中他们宽松多了,就是纪律什么的这方面,但是吧——”
“成绩管得是真严。”
“……”
舒甜看到江译刚好在这时候从外面回来,高高的身影很显眼。
舒甜是对着后门的方向,闻人一对着她,背对着门,什么也不知道,她刚想打声招呼,又被闻人一接下来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就是,高一俩学期的平均分,有四门不及格就得留级。”
“我跟译哥还挺可惜的,唉,”闻人一长叹了口气,表情也深沉了点:“我们俩,不及格的刚好四门。”
“………”
嗯???
这会功夫,江译刚好走到闻人一身后。
“你不知道,有一门,地理还是物理的我也不记得了,最后算平均的时候我就差一分,译哥差零点五。”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太他妈可惜了啊操。”闻人一揪着头发咬牙切齿道。
“……………”
舒甜:?
作者有话要说:闻人一:好嗨哟~
今日,闻人一,卒x2
人设:......emmm忘了我吧。
——江译,一个自以为撒谎撒得天衣无缝、形象在暗恋对象心中逐渐变好、却被无情揭穿谎言并且前功尽弃的,杰出高中生。
这章还是100个红包鸭~昨天跟今天的一起发~(听说粗长一点被砸中的几率更大咳咳
今天准时!明天十点继续约呀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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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颗糖
江译上节课,大概是他上这么多年学以来最难受的一节课。整整四十五分钟,没睡觉没玩手机,老老实实地预习课本。
说实话,预习得他想撕书。
地理这种东西是给人学的么?
什么……什么……?
学了能干什么?
而每一次想撕书的时候,余光扫到身边舒甜的侧脸,小姑娘安安静静地也抱着本书看,他又把那股暴躁给强压下去。
预习而已。
就他妈这么烦。
学习的时候怎么办。
忍。
他告诫自己。
于是江译就这么生生忍了四十五分钟,下了课就出了教室,在高中部这儿也呆了将近两个学期,他出了教学楼,迅速而精准地找到了个在树后面背着楼,人少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捏了捏鼻梁,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插进裤子口袋——
他猛地想起。
烟已经戒了。
并且是断了自己后路的那种,那天舒甜走了之后,他翻箱倒柜把所有的烟找出来打包给扔了。
“………”
操。
江译憋着没发泄出去的、因为学习而生的气,转而低着头走回教室。
不管是来还是回去的路上,身边都粘着那种躲躲闪闪或者明目张胆的目光,烦躁更甚。
就这么什么都没干地回了教室,一进门,经过闻人一身边的时候——
正看见这傻逼揪着头发真情实感地在跟舒甜抱怨。
把他那点儿事都给抖出来了。
“——诶?译哥?”
舒甜的视线正对着他身后,闻人一终于觉出来身后有人这件事,转过头的时候看着江译藏匿在阴影里的半张脸,莫名其妙心慌了一下。
嗯?
他什么都没做,心慌个锤子?
闻人一笑了笑:“译哥今晚去网吧玩玩不?想打游戏了,我等会儿去趟高二找他们?”
江译又用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盯着他。
半晌,他被看得后背都开始冒汗,江大佬低声回复道:“不去。”
闻人一看着江译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过头看着他说:“你也不准去。”
闻人一:“……?”
“不是,为什么我不准去啊?我怎么就不准去了?你不打我想打啊!译哥你不能不讲道理吧???我——”
江译走到舒甜座位旁边,小姑娘的目光全程都落在他身上,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像蒙着一层莹润水光,眨了眨,然后起身让座。
闻人一还在身后叽叽喳喳。
不知道是故意没提,还是真的被刚才的事吸引走了注意力,舒甜等他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开口问:“江译哥哥,为什么他也不能去?”
江译抿了抿唇,回头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傻逼:“我要去你家找你。”
闻人一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幻,最终满面兴奋地一拍大腿——“啊!译哥!你是想跟我甜蜜双排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成一朵花了:“臣妾会在家里洗好澡等您的!”
舒甜一个围观路人,被骚话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她正想说点儿什么,余光瞄到江译的脸。
少年的侧脸白皙精致,额前黑发柔软,对闻人一勾了一下嘴唇:“嗯。”
舒甜:“………”这还深情对视上了。
不就是双排打个游戏么。
至于的吗?
原定的军训计划是一周,学校临时做的这种变动也需要两天来安排人手,所以开学第二天也依旧暂时上自习。
昨天开学,住校生全部都是提前一天入住的,第二天的中午,学校开始安排半走读生,也就是午休在学校,晚休在家的这批学生。
中午江译有事出学校,舒甜随便在食堂吃了点东西就进了宿舍楼,找到门牌号之后推门而入。
里面两个人,都有些眼熟。
左边的女生娇娇小小一只,娃娃头圆眼睛,看着非常可爱害羞的一个小女孩,却语出惊人。
——这是那位把“世界和平”奉为自己理想的英雄。
右边女生……可能得比世界和平高了一个头,又瘦又高,扎着马尾,干干净净的长相。
舒甜对于跟舍友相处还挺在行的。
初中住了三年,每学年都要换一次宿舍——并且,她还是一个在经历了无数极品室友极品撕逼之后依旧能独善其身的人。
两人看过来的目光很好奇,却又谁都没开口,舒甜唇角弯起弧度,“你们好呀,我叫舒甜,半走读的。”
“我叫姚月,”世界和平小姑娘声音兴奋,大眼睛睁得更圆了,“我记得你!你是大佬的同桌!”
“……”
话音刚落,舒甜一愣,还没想好是直接“嗯”还是开两句玩笑,右边女生“啪”地拍了姚月一下。
右边女生笑着说:“你好你好,我叫原弯弯,弯曲的弯。”
舒甜观察了一下宿舍环境,三张床并排摆,中间空隙可以过人,另外一边是三张桌,宿舍里空间宽敞,跟她以前住的地方天差地别。
“天呐……”舒甜转了一圈儿,真心实意地感慨:“早知道咱学校宿舍环境这么好,我也来住校了。”
“诶呀,别这么想,再怎么说家里肯定也比学校好!”姚月说。
“附中应该是S市宿舍环境最好的了,”原弯弯说:“我看S市高中吧上面说,一中那边是八人一间,洗澡也要去公共的地儿——贼惨。”
“……”
还有十分钟就打午休铃,三个女生先后上了床,舒甜住在最左边靠墙的那张。
昨晚睡的早,现在特别精神。
她想跟两个舍友聊聊天,正想话题是聊同学还是聊马东立,耳边传来一句:“舒甜,问你个事儿。”
转头一看,是原弯弯。
随后舒甜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好啊。”
“啊,就是那个……嗯……”原弯弯面上闪过一丝迟疑:“我们俩都特别好奇,你跟你同桌……就是,那位大佬,是,什么关系呀?”
“……”什么关系?
原弯弯又解释:“你别误会,就是刚开学的时候我看见江大佬跟我一个班,就想跟传奇人物一桌来着。”
“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
“所以我特好奇,你们俩是本来就认识吗?”
——不然为啥给你擦凳子啊!原弯弯在心里咆哮。
“哦……”舒甜笑了,“我跟他从小学开始就是邻居,住对门的那种,然后初中不在一个学校,我去女校了,没想到高中能一个班。”
说完,原弯弯和刚爬上原弯弯床的姚月一时无话。
没想到,下一秒——
姚月差点儿蹦起来:“啊!!我猜对了吧!我猜对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赢了!你请我吃可爱多!!!”
舒甜:“?”
原弯弯翻了个白眼:“可是我也猜对了啊!他们初中分开高中又在一个学校,破镜重圆再续前缘有什么不对?”
舒甜:“???”
姚月:“天呐!为什么我没有校霸竹马?”
原弯弯正色道:“不,你应该说,为什么我没有一个日天日地却愿意为我俯首擦桌椅的竹马!”
姚月星星眼:“呜呜呜你别说了!这也太甜了!!!”
舒甜:“………?????”
这什么情况啊?
你们是在写小说么?
舒甜怎么也想不到,第一个跟新舍友的午休会如此和谐。
也没想到午间会谈的主题,经过姚月和原弯弯的总结——
《八一八那些年江竹马为舒青梅做的那些感人至深的事》
下午到教室的时候后排很空,江译不在,闻人一不知道为什么上午没来上课,不知道下午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