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sex有关的一切,他唐辰睿从不喜欢装模作样玩票性质的玩法。就算只是接吻,也必须深入到这个程度才够。

不多不少,三分钟交缠。
席向晚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极度缺氧,当他终于放开她的时候,她踉跄了一步差点站不稳,被他一把扶住。
“你…”
她只说了一个字,冷空气猛然被吸进气管,与方才火热的气息形成强烈温差,她便剧烈咳嗽了起来。
唐辰睿好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很像是温柔的诱哄,等她慢慢顺气下来。
他掏出口袋里习惯随身携带的纯白色手帕,抬手缓缓擦拭她的唇角。激烈交缠中被溢出的水光,残留在她唇边,闪着晶莹水色,禁忌而妖娆,一点一点被他手中的手帕拭干净。
拂过她额前的头发,唐辰睿摸了摸她被吓傻的脸,笑容很温和。
“听话,不要随便尝试我的底线,我告诉过你的,很危险。”


9、相遇(1)


养生学家说过,人们夜晚如果想要顺利入睡,并且拥有一个高质量的睡眠,那么睡前最好不要做太多刺激神经系统的事,比如大吃太多,比如大笑太多,再比如热吻太多…
于是,在睡前经历了唐辰睿给的那样一个强制性震撼教育之后,席向晚这一晚毫无意外地,失眠了。
望着窗帘外黑漆漆的夜空,看着满天群星闪烁生辉的样子,她想起以前在席家的日子,晚上睡觉也是这样,从她的卧室窗户往外望,看见的也是这样挂满星星的同一片天空。
什么时候起,陪在她身边的人,竟变成了唐辰睿了呢?
短短时光,物是人非。
向晚的心思悠悠地飘回了半年前…

那个时候。
她的生命中还完全没有‘唐辰睿’这三个字,哥哥也还没有远走美国,她在席家的生活一如既往地简单而单调,用句简单的话形容就是:‘小姐的身份跑腿的命’。
某个傍晚,向晚负责一宗案件的上庭公诉,下庭后就像平常一样回了家。刚走进席家花园,检察官的职业敏感就让她感到了家中气氛的些许不平常。
正在花园里小心翼翼地指挥佣人们在花园小径旁摆放兰花的管家,看见她回来了,连忙对她打招呼。
“小姐回来了啊?”
向晚笑着向管家问好,同时好奇:“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居然这样劳师动众,“现在不是兰花开花的季节,这些花是特意买的?”
“是,夫人特定交代的,”管家告诉她:“今晚有位贵客要来,夫人交代家中一切都按着那位客人的喜好设置。”
“啊…”
向晚对席家的客户不甚了了,所以也只在心里单纯地感叹不知是哪家的大人物要来,连席母都对之如此重视。

正和管家聊着,只听得别墅门口一声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略显苍老,却威严十足:“向晚。”
管家连忙退下,向晚小跑过去,恭敬地叫了声:“阿姨。”
——这就是她的懂事之处。
在这里十三年,席向晚从来不会矫情地来一句‘妈~~~’什么的称呼,人家收养你,不见得有多喜欢你,多给你一双碗筷,也不见得就是打自心底发自真心的接受你,既然她知道这个事实,那做人还是有自知之明一点比较好。
席母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符合她董事长的身份,威严、冷峻、不苟言笑:“今晚有重要的客人要来,容不得半点差池,你明白么?”
她这么一点就透的人,如何不懂。
“是,我知道了,我今晚会呆在房间里,不会打扰到您的。”

上楼回房的时候,在楼梯转角处遇到在这个家里她最喜欢的人。
“哥哥。”她叫了他一声。
席向桓刚从书房出来,忙得焦头烂额,听到声音是她,严肃冷然的样子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今晚家里有位重要的客人要来,姓唐。”
“啊…”
向晚这下是真叹服了。不知道今晚这客人是谁?来头这么大。
她挠挠头,懂事地退场,“那我回房了哦。”
席向桓点了点头,一贯的严肃自持又不苟言笑,看着她的背影顿了三秒,他出声喊出她:“向晚。”
“啊?”
他走上楼梯,走到她身后一层台阶处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巧克力,放到她手心里,声音里有抱歉:“又让你受委屈了。”
她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被正面承认过,每逢席家重要场合,她都只有回避的份。这种滋味,旁人无从体会,只有她自己清楚。
向晚摆摆手,“没有…”他对她很好,这样就够了。向晚朝他挥挥手里的巧克力,“我有这个就够了。”

现在想来,她那时的确是处于‘有情饮水饱,拿青春赌明天’的少女阶段。
拿了一卷巧克力,她就乐不思蜀了,就像三流小说里写得那样,‘吃着爱的糖果,心里像蜜一样甜’,连晚饭也没吃。回房后觉得困,前几天身上的伤又隐隐地疼,于是她就决定先爬上床睡会儿觉,等睡醒起来,估计那位贵客也应该已经走了吧。
事实证明,她忽略了自己这具年轻的身体正处于发育阶段这个事实,于是,没吃晚饭的后果就是,当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纯粹是被饿醒的。
起来喝了两大杯水,本想抑制住饥饿感,却没料到这种清肠的行为过了一会儿反而让肚子饿得更厉害。
拿起床头的钟一看,PM11:21。

也就是说,离吃早饭的时间还早呢。
向晚抓了抓头。
能不能下楼去厨房找吃的呢?
席母不喜欢她和席家公事上有关的人有接触,这一点她是清楚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不过只是个外人,所以向晚此时才分外矛盾,万一现在下去,正好撞见那位贵客,这就实在太有瓜田李下之嫌了。
可是,在自己家还要忍饥挨饿,这也实在是…
向晚忍不住想:都这么晚了,那位客人也应该走了吧?就算还没走,那也应该住下睡了吧?这都快十一点半了啊,又不是国家总理,至于这么日理万机么。
再说,家里地形她很熟,只要轻一点,去厨房也不会打扰到任何人的。
如是一想,向晚大着胆子下楼了。

人哪,就是不能有这样的自信,世界上的巧合的确是很多的,否则社会新闻里也不会常出现‘出差在外的老婆提前回家想给老公一个爱的惊喜,却没料到老公和小保姆正在床上翻滚’这种戏码。
向往在厨房确实很小心,事实上她简直调动了她这辈子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以及和对头勾心斗角的所有才智和心机,只为在厨房顺利热出一碗粥填肚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一刻钟,热乎乎的小米粥出锅了,向晚连忙盛了一碗,尝了尝,端着粥就想立刻回房,坚决不在犯罪现场逗留一秒钟。
然而,就是在她洗完小锅擦干净桌面准备走的这一刻,厨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有人按了厨房中央的吊灯开关,刹那间灯火通明。
紧接着,一个温润的声音笑着传来:“既然大家饿了,那么就由我来做夜宵好了。我做夜宵的手艺,还要各位多包含啊…”然后是席母的声音:“哦?韩特助还会下厨?唐总监,您真是有一位万能型特助啊…”

刺眼的亮白色灯光洒下来的一瞬间,席向晚心里猛地一沉。
完蛋了。
直觉告诉她,能让席家如此重视的客人,必然不会是简单的角色。尤其席母和席向桓都已经那么郑重地提醒过她,而这种郑重提醒造成的不良心理后果就是:她还没见过这位客人,就已经对这个人心生畏惧了,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当笑声停在厨房门口,脚步声也忽然停住了时,向晚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们看见她了。
向晚硬着头皮转身。
应付这样的贵客,她本应该吃饱喝足,穿上新衣服,再画个淡妆,确保体能和意志都处于一个巅峰状态,这才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棉睡衣,饿着肚子,因为刚睡醒,头发也散在肩头,再加上她不想走路发出声音,所以此刻正光*裸着双脚…

向晚僵着抬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个陌生的男性身影,淡淡的笑容挂在唇边,无框眼镜背后的眼神很温润,一身的温和淡雅气质,甚至在看到她的时候还立刻微微向她颔首致意,这一个细小的动作中就淋漓尽致地现出了优雅的贵族气质。
这位贵客…看上去似乎…不太难相处啊…
向晚大着胆子挤出一个笑容,欠身致意:“唐先生,您好…”
温润男子立刻笑了。
“我不是,我姓韩。”

啊?他居然还不是——?今天家里到底来了多少位贵客啊…
向晚这下彻底傻掉了。
下一秒,韩姓男子往旁边让了下,身后的三位,席母、席向桓、以及走在中间的一个男人,一起走了进来,而席向晚,也就这么毫无遮挡地,硬生生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了。
这一边,向晚也终于,看见了那位贵客本人。

即使很多年以后,席向晚也始终记得,第一次看见唐辰睿时,她有怎样的惊讶。
太年轻了。
他没有令人惊艳的姿色,却有足够引人遐想的细节。向晚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含着水波一般的温柔,即使当下他对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向晚也不得不承认,这般男子,的确是能轻易勾人欲望的。
这个男人一身深色西服,明暗交织的脸上挂着淡如雾的神色,好似有笑容,细看却又不见了,连表情都是不远不近,把一切心思都隐匿于眼底,不外露一分。和韩特助比起来,这个人显然更深沉,也更难应付。
一看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类型。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好惹。

他对她微微笑了下,语气里有丝恰到好处的询问:“这位是…?”
要说我们辰同学,年纪轻轻就入主权利巅峰坐稳了执行总监的位子,绝不至于傻到说连一个女孩子的身份都搞不清楚的地步,再说我们辰同学狼子野心,本来就是抱着‘叨回窝吃了她’这种歹念来的,但这种时候,他那种强盗心理还不能现出来,聪明人都知道,装傻才是硬道理。
果然,客人都这么问了,席母连忙答:“这是我收养的女儿,叫向晚。”话音刚落,一个冰冷冷的眼神就直直射向席向晚,示意她绝不能坏事。
向晚当机立断,以她祖上三代贫农出身相匹配的纯朴本色,笑出了一个她这辈子最纯朴、最无害的笑容:“唐先生,您好。”

后来,向晚每每想到她对他笑出的那个贫农笑容,以及那种客套的假话,再想到现在她动不动就向唐辰睿拍桌子的样子,基本是什么脸都不要了,就这样彻底拉近了和唐辰睿的距离。两相对比之下,自己都会忍不住一把冷汗。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那天晚上,接下来的过程无非就是握手、客套、相见欢。
他和她握手的时候,她纯粹就是轻轻握了下他的手就放开了,就外交礼仪来说,这种握手方式是很失礼的。她大概是真的怕坏事了,他只见她急急躲到席向桓身边,低低地解释:“我肚子饿,下来找东西吃…”
谁也没有看见,唐辰睿的脸色顿时微微一沉,挑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眼里对席向桓的那种信任和依赖,那么分明,对他而言,这真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呢。
但唐辰睿是精通心理学的人,懂得如何掩饰内心真正情绪,脸上丝毫不露。只是当向晚向他道别回房的时候,他忽然出其不意抓住她的手,就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他温和地对她道:“天气冷,小心受凉。”说完,视线往她赤*裸的双脚上扫去。
向晚有点惊讶,同时有点小感动。这人,很细心啊。连忙向他道了谢,没多想,急急地就跑回房间去了。

席向晚不知道的是,她走之后,留下的四个人在厨房里进行的一场对话,唐辰睿三言两语放出来,就如海啸般,就此彻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席母还招呼着:“夜宵的话,不知燕窝粥是否合唐总监的胃口?”
唐辰睿眼帘一抬,脸上的笑容淡如雾,含义不明:“席董事长,您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来厨房,是为了喝粥的吧?”
“您的意思是…”
唐辰睿收起笑容,慢慢踱着步子转身,眼底深邃得不见底,挑开手里的底牌。
“贵公司急需的三十亿周转资金,我可以一步到位全数股权注资进入,不以债权形式,而以股东方式入股,并且,贵公司的董事会席位我也只要求保留一位即可,一切经营决策,唐盛不会参与。”
在场除韩深以外的两个人,在一刹那怔住。
他这…就等于是在送钱吧?
唐辰睿微微笑了下,一个眼神挑过去,示意韩深继续。
收到指示,韩特助连忙开口,继续阐明。
“三天以后,唐盛会公开对外出具一份关于贵公司的评估报告,贵公司如今的公众危机,唐盛的一份报告,足够挽救并且重塑贵公司昔日的公众信誉。”

如果说席家对资金的需求很迫切,那么,对后面这一份报告的需求就更迫切。
在场的都是行家,因此深知,唐盛开具的公开报告有多大影响力。
2007年,唐盛出具了一份报告,仅以此一份报告就操控了香港HF银行。该报告说该银行的坏账准备会高达301亿美元,亏损会高达15亿美元。结果这个报告一出来,这家银行一周内就跌了四分之一的市值,股价一周内下跌百分之二十五。
接着,唐盛又写了一份研究报告,高度看空某国石油,导致该石油股一周跌了12.82%,无数人大量抛出的同时,唐盛暗中大举买入,结果下半年,能源紧张,石油股大涨,唐盛全数抛出,将巨额利润席卷一空。
唐盛甚至有能力操纵某些国家经济。2008年的YN危机,就是以唐盛为首的国际投行一再呼吁大家买入,在它的力捧之下,该国的股价楼价拉高,却在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所有资金全部撤出,股价楼价瞬间崩盘,只有一个不跌,就是通货膨胀,高达25%。
这就是唐盛。
完全有理由这么说,以唐盛为首的国际金融资本,才是金融海啸的真正背后操纵人。
而掀起所有这一些惊涛骇浪的始作俑者之一,就是站在唐盛投行权利顶点的唐辰睿。

唐辰睿的可怕,不在于他的强势,而在于他能够短暂的容忍与宽容,看似温和的表象之下隐藏着唯一的宗旨:长远的掠夺。
所以,当唐辰睿的条件一说出来,席向桓几乎是本能反应地心里一沉,皱眉,顾不得仪表风度,冲口而出一句话:“你想要什么?”
唐辰睿从不做亏本交易,他开出这么大方的条件,可想而知他
9、相遇(1)


的居心叵测。
仿佛像是存心要印证席向桓心里的惶恐与担忧,唐辰睿闲闲一笑,伸手碰了碰桌上刚才席向晚试粥时用过的一把勺子,属于她双唇的温度似乎还留在上面,让他□不可抑制地热了起来。
一瞬间,席向桓的脸色大变:这个男人该不会是…
唐辰睿转身面对他,眼里锋芒灼伤人眼,笑一笑,姿态诱惑,存心要他死了心。
“席先生,你这么聪明,猜不出来?”他笑得漂亮:“…我的司马昭之心啊,都已经这么明显了。”

那一年年初,向晚和检察厅的程亮、简捷一帮兄弟姐妹一起去爬山,去山顶的寺庙里求个平安,希望来年打架抓人一切顺利。临走时,算命先生忽然对她说:这位施主,恐怕你今年会有一道破身之灾…
当时席向晚这等屁民嘿嘿一笑,笑得有点淫邪。
灾什么灾,这是福音啊懂不懂!
她的生活里基本就只有三个男人,老李检察长、程亮、席向桓。
前两个男人,检察长都快抱孙子了,至于程亮,这男人就算被下春*药恐怕一见席向晚药力就自动作废了,在警校训练时就见过彼此的身体,两人称兄道弟得简直没有一点梦幻可能性。
那么剩下的男人,只有席向桓了。

席向晚这个闷骚的人几乎是抱着一种奸险的心态等待着破身的到来,她设想过很多可能性:也许哥哥喝醉了,终于一吐芳心把她一抱;也许席母忽然被她的诚心感动了,终于成就了一段佳话;又或许,她喝醉了,索性把哥哥强了再负责…
她甚至为了这个事还在这年年末问候过老天爷:操!都要过新年了!怎么还不破!
大概是老天爷终于被她这闷骚的诚心所感动,年末圣诞夜的那一夜,终于如愿以偿地派了个未婚夫把她给破了。
只是,这个未婚夫不是席向桓,而是半路杀出的唐辰睿。

 

10、相遇(2)


很难形容当席向晚被席母告知‘订婚’这两个字时心里所受到的那种震惊心情。
呆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确定地问:“…订、我订婚?”
席母不愧是冷面精英男席向桓的亲生老妈,冷面程度和儿子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微微点一点头,承认。
即使当下是做着卖女求荣这种事也依旧保持着一贯的高端姿态路线,话不多,只几个字——
“向晚,席家抚养你十三年。”

席向晚哑口无言。
席母的弦外之音再清楚不过:十三年的养育之恩,你能视而不见吗?
于是,那一晚,席向晚失眠了。
她对唐辰睿木好感,对唐辰睿圈子里的那票唐姓亲友团也木好感。
顺其自然地,那天晚上,我们的小席同学以追查犯罪凶手线索的精神锲而不舍地追到了唐辰睿的过去,追到了唐易和纪以宁的过去,追到了唐劲和苏小猫的过去,追到了这群人曾经的青葱岁月。(同志们,我们要相信一个闷骚的执着…)
然后,这一追,追出的鲜血淋淋的结果,彻底让我们的小席倒抽一口凉气。
就说那位和唐辰睿关系最密切的唐易同学吧,其和纪以宁的婚姻故事综合来说,小席同学就把它简略概括为如下几句话:富二代不幸家道中落,花季少女落入魔掌,被关禁闭,被夺初夜。最后惨遭沦为性*奴,被逼生下宝宝,为了孩子忍辱偷生,留在魔掌身边,付出血和泪的代价,誓将孩子抚养成人…(要说,前一半她还是猜对了的,至于后一半么…只能说闷烧的想象力是不可小觑的= =)

一瞬间,这一悲惨而恐怖的故事在小席脑海中根深蒂固地牢牢定格。
可见,唐易已经是这样禽兽不如(…我汗)的人了,和唐易这样的人交往密切的唐辰睿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似乎甚至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未来:在不久的将来,唐辰睿拿着皮鞭和蜡烛,发出淫*荡的声音和笑容,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肉体和精神双重压迫,就这样把她变成了第二个任人宰割的纪以宁…(我们要相信一个闷骚的想象力是没有上下限的= =)
想到这些,席向晚冷汗直冒。
她这一辈子,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地毁在一个炒股的金融暴发户手里了吗?
不行。
不行!
(…要说,这闷烧对我们辰同学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

席向晚就这样冷汗直冒了一整夜,第二天,她再也坐不住了,直奔席氏公司总裁办公室,无论如何,哥哥都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何形容席向晚这一路狂奔去找席向桓时的心情呢?
一句话形容:胆怯与悲壮同存。
胆怯的是她孤军奋战,深怕席向桓也大义灭亲,浇灭她心头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悲壮的是她已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没有回头的可能,她要勇敢地同封建残余势力作斗争,毛主席将指引她前进的方向。

于是,就在这胆怯与悲壮的双重心理压力下,席向晚一鼓作气直奔席向桓办公室,甚至在总裁秘书告知‘董事长和总裁正和各位董事在会议室开董事会’这样的消息时,也没有阻止得了她追求自由和光明的脚步。
就在向晚做好了大力推门而入的准备时,忽然听到门内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拿自己妹妹的清白去换席家的未来!您要这么做,那么抱歉,我辞职!您不想想,当年是谁害得她无家可归…”
话还没说完,会议室内就响起一个沉闷的响声,疑似耳光。
仿佛被人戳到了心底最痛处,席母怒不可遏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席向桓你给我搞清楚!我们席家可从来没有欠过她什么!”

结果那一天,向晚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做,一个人静悄悄地回家了。
夕阳西下,夜色朦胧,浓雾浮上来,胭脂花静静开放,雾气沾染在上面,在花瓣上形成点点露水,用手一碰,凉的,一个不小心,滴下去就不见了。
管家见她一整晚都坐在花园的台阶上,忍不住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晚上冷,小心感冒,回房吧。”
她微微笑了下,动了动唇。
“再让我坐会儿吧。”
再过一阵子,恐怕她就不能再坐在这里了…对这里,终究是有了感情吧?
“福伯,我要离开你们了…”
本以为做好了极强的心理准备,却不料这句话一说出来,她仍是鼻子一酸,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