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唯僵硬的笑了笑,“初次见面,梁先生你好。”
梁浩南略嘲讽的轻笑,“你好。”
阮景唯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撒谎,或许是怕顾少城会胡思乱想,自己的那段过往她从未对他提起过,既然如此,那么如今也就不要说起。
阮景唯从来都不擅长撒谎,这场言不由衷的介绍结束后,她身体已经渐进瘫软,额头出了一层汗。
顾少城蹙眉问道:“景唯,怎么了?”
景唯撑起身体,面色苍白,轻轻摇头,“没事,可能是胃疼。”眼神不敢看向他,最后勇敢的与他对视,“我去下洗手间。”
说罢不顾他说话,她径直离去,顾少城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眸里划过一丝痛苦与挣扎。
离开那片纷争之地,刚刚仿佛能将她闷死的情绪渐渐散去,阮景唯坐在花园里轻轻叹口气。
“阮景唯。”突兀的声音响起。
阮景唯扬起笑脸看向来人,梁浩南。
他冷笑着勾起唇角,“景唯,我还以为我是真认错人了呢。”
景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控,“梁先生。”
“还要跟我装吗?”
阮景唯防备的后退一步,确实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可是她不想要再纠缠不清。
看着她防备的表情,仿佛对待敌人一般,梁浩南心底一痛,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曾经对他纠缠不休的女人会在自己离开的短短时间里另嫁他人。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是吗?爱慕虚荣?”轻蔑的语气。
没有解释的必要,阮景唯转身打算离开,便听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阮景唯,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你说喜欢我,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阮景唯停住脚步,眼眶有些酸涩。
而她不知道二楼的阳台上默默站着一个男人,仿佛被黑暗吞噬一般的浓稠黑色,表情如这夜晚,凉如水,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无法看清的情绪。
而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砸死我吧。

若离1

而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人与人之间总是如此,你不说,我不问,那么一件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却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刻,才幡然醒悟。
晚会已经接近尾声,阮景唯后半场的心绪不宁顾少城那么善于察言观色的一个人自然能看的出来,只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怕最后更让自己心痛。
散场后,阮景唯在酒店门口等着顾少城开车过来,夜风徐徐,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未散去的喧嚣气息。
阮景唯揉了揉被夜风吹的发凉的双臂,恰在这时,有人与自己擦身而过,力度并不小,想要忽视都不行,是梁浩南,他一言不发从她身边经过,很快上了路边等着的汽车。
阮景唯皱了皱眉,手上松开又握紧,最终还是紧紧的抓住。
第二天中午阮景唯躲在卫生间打电话,那边很快便接通,阮景唯长叹口气。
“景唯?”这个在生命里消失了几年的声音,曾经用这样温温软软的呼唤声不厌其烦的叫着她的名字。
昨晚他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交给了阮景唯一张小纸条,阮景唯最终没有扔掉。
“说吧,你想做什么?”已经是毫无感情的语气。
梁浩南嘴里啧了一声,“景唯,你还真是不念旧情啊。”
“不说我挂了。”耐心告罄。
“别,就算是咱们完了,至少还有点交情啊,我在你杂志社对面的咖啡馆等你吧,我们聊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阮景唯直觉的想要拒绝。
“景唯,你这样的态度莫非是做贼心虚?难道是怕再见到我,发现还爱着我。”
对于对方的冷笑话阮景唯完全没有一点想要笑的意思,思考几秒,最终妥协,“好吧。”
挂掉电话以后,阮景唯靠着门边,身体无力,用冷水洗了脸,抹了腮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想着这几年。
等到阮景唯到了咖啡馆时,梁浩南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阮景唯还带着墨镜的阵仗,取笑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会情郎呢。”
阮景唯烦躁的皱眉,“长话短说吧。”
“喝点什么吧?”
“不用。”阮景唯摇头拒绝,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目的,所以摸不着边的感觉真的非常不爽。
梁浩南抿了抿嘴,摇头,咂舌,“景唯,我是不是应该夸你这几年真是被教的太好了。”
“你什么意思?”阮景唯正襟危坐,不满的看着他。
“听说你儿子两岁了?”
“你怎么知道?”她眼底是深深的防备,这样的眼神让梁浩南心底一痛,如针扎一般,欲壑难平。
不过面上很快恢复平静,无所谓的耸耸肩,“特意找人调查的信吗?”
阮景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在这一刻,阮景唯也终于明白了,对于梁浩南最后那丝情谊也烟消云散,年少的欢笑与喜悦,曾经的追逐,已如前尘往事烟消云散。
“你不想让顾少城知道我认识你是吗?”
终于问到了正题,阮景唯脑海里迅速计算着自己有什么把柄可以让对方要挟的。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阮景唯,是你先背弃我的,就算是我将与你的事情捅出来,也只能算是你不仁我不义。”笑容暧昧,语气恶毒。
阮景唯心底一麻,看着对方的眼神已经带着微微厌恶。
“听说你马上就要走马上任了吧?你也不想自己给自己抹黑吧,顾家也不是吃素的,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拆散我的家庭,我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你好过。”气场这种东西真的是可以培养出来的,跟着顾少城待了这么久,自然而然的便学会了几分。
梁浩南脸上涌起类似哀伤的情绪,事已至此,还能如此?奈何故人嫁作他人妇。
心如死灰,可以如此形容吧,在得知她已然结婚的那刻,心底第一个念头便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呢?阮景唯怎么会嫁给别人呢?而更生不如死的大概便是此刻,她的一言一行无不表明着一个事实,她的心底早已没有了他的位置,这么长久的纠结,难过,心碎,终于下定决心回来,原来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要他如何甘心?
“你爱他吗?”梁浩南咬牙,语气悲戚的问道。
阮景唯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随即点头,“我爱他。”
没有任何掩饰,回答的如此干脆,第一反应是不会撒谎的,不知道是多久,或许是他的每一次微笑,拥抱,就连生气都变的可爱。
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情,脸部曲线柔和而美丽,微微上扬的嘴角,眉宇之间的笑意,那么耀眼,灼目的让梁浩南眼眶酸痛。
久久的,他缓缓开口,“那我呢?我算什么?”
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傻的问题,在问出这句话就应该知道了,在对方眼底,你什么都算不上,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景唯回头,深深看了眼那个低着头的大男孩,缓缓开口,“曾经,我喜欢过你。”
曾经,我喜欢过你。
这大概算得上是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了,不是现在,不是未来,只是曾经…
这句话深刻的告诉了他,自己在她的人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过客匆匆,转瞬即忘。
景唯说罢准备离开,只是下一秒他叫住了她,“原因呢?我想我有知道的权利吧。”
阮景唯皱眉思索一秒,索性开口,“三年前我爸爸出事,那时候我急需用钱,你父亲找到我…”
“别说了,不要说了…”声音带着异样的怪异,重复着这句话。
“他劝我离开你,我同意了,他给了我一笔钱,我则劝你去出国。”
“所以当初你送我走的时候已经决定放弃我了?”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事实确实如此,梁浩南至今还记得那天她送他离开,嬉笑打闹,没半点波澜,以至于他从来没怀疑过她一点。
他认识她己是十年,她的脾性已然了解几分,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能接受父亲这样的要求,定然是做了最大的斗争,而最终他在她心中还是那个可以舍弃的,因为不够重要,所以可以舍弃。
她已经转身离开,不曾再回过头,她并不想要顾少城知道,所以快刀斩乱麻,却不想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可是人总是如此,向来是爱自己多一点,当直觉到危险时,第一反应便是保护自己,而她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自然也不必对他人仁慈,而更要命的是,对他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顾少城并无一点异样,阮景唯也就彻底放松,心底想着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这个周末,阮景唯与婆婆黎荃约好了去逛街,在商场转悠了两个小时,中途有看中几件衣服,最后为顾少城选了件白色衬衣,随后差人送到了家中。
两人逛累了在商场的咖啡馆里休息,黎荃正说着跳跳的调皮事,说到高兴时哈哈大笑起来,阮景唯也颇受感染,家里有个孩子就是热闹,因而老人在家也不会寂寞。
说到正高兴时,便见一年轻女人走近她们这桌,阮景唯想了想,自己应该不认识这号人,心底猜想着是谁呢?
“伯母,真的是你呢?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女子声音悦耳,穿着时尚,方才远远看着,阮景唯没看的清楚,这一走近,才发现这位年轻女人身材玲珑,妆容精致,十分美丽。
黎荃脸色先是微微僵硬,良好的教养因而脸色很快缓和,客套的回答,“苏小姐?几年不见,还是那么漂亮呢。”
“伯母真是生分,叫我苏珊吧,我才刚回来呢,没想到就碰到你。”语气温婉可人,气质高雅。
“是太久没见,所以太过惊讶而已。”黎荃笑着圆话,不难发现笑的勉强。
“回来的时候就想着抽时间来拜访二老,不知道少城最近如何?”
听了这么久,阮景唯也算是听明白了,对方认识顾少城,并且关系不浅,阮景唯不由好奇。
“多谢挂念,我们一家都很好,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媳妇。”黎荃突然将话题引到了景唯身上。
景唯看向着美丽女人,分明看到从她眼底掠过一丝黯然,连带着打量自己的目光都变成了审视。
等到对方离开后,阮景唯才好奇的问,“刚那人是谁呢?”
“没什么,一个认识的晚辈而已。”黎荃答的敷衍。
这反而更加深了阮景唯的疑惑,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太狗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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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他们说,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久别重逢,吴微禹咬牙切齿:“容忆,咱们来日方长。”
容忆冷哼:“方长是谁?”
吴微禹(一脸黑线):“…”
方长表示哭晕在厕所。
简而言之,这是两只“禽兽”相(逗)爱(比)相(欢)杀(乐)的纯洁爱情故事。
这文依旧是宠文,当然还是会有些小虐,但是感情从头到尾是不会变的,男主很深情。
女主以前家里爆有钱,后来是个大穷逼,所以性格算是大智若愚吧。
文总体很轻松,希望亲们可以先收藏,算是给个鼓励吧。
温暖平时都是边上班边码字,真的有时候很想放弃,可是就是舍不得,嗯,所以大概会就这样相爱相杀吧。
说不定过几年我还能写出一本叫做那些年我与读者相爱相杀的逗比事,或者是我与码字不得不说的虐恋情深。
哈哈哈,扯远了。
最后祝亲们生活快乐,恭喜发财。

若离2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便是夏至,天气开始呈现逐渐的炎热干燥。
而本市的天气仍旧一如既往的诡异莫辨,变幻莫测,景唯记得明明昨晚天气预报是多云,怎么这会下班就变成了阵雨。
雷雨轰鸣,来往车辆拥挤不堪,行走间雨水已经打湿了裤脚,偏偏今天还穿着行走不便的细高跟鞋,阮景唯简直痛苦不堪。
顾少城前两天出差,大概要明天才能回来了,想了想也只得认命的等车。
大概是老天专门与她作对,每来一辆出租车,还不等她上前便立马被人捷足先登,最后索性她不再去抢,反正也是不可能抢的过,这雨却半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许久忽听耳边一阵鸣笛声,阮景唯抬头,看到车里的人有些惊诧,是梁浩南,自从那日以后她便不曾再见到她,事后也曾去反思,最后只当是年少轻狂,而今再见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摇下车窗,英俊的脸庞,关切的问,“我送你吧?”
阮景唯踌躇,脚步停滞不前,在她思考的时间,梁浩南继续说道:“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难道你要一直等在这吗?”
激将法确实有几分用处,至少对于阮景唯如此,对方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再扭捏下去反而显得做作,索性径直上了车。
梁浩南微微一笑,翻出一条毯子给她盖着,虽是夏季,但下着暴雨的天气还是有些瑟缩的冷意,阮景唯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车厢里舒适而温暖,音响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空气中浮动着清新的味道。
梁浩南眼睛目视前方,半响幽幽的问道:“没开车吗?”
阮景唯摇头,“没考驾照。”
一听梁浩南就乐了,“还没考呢。”
曾经梁浩南就要教阮景唯学车,阮景唯偏偏又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对于骑车是从内心的排斥,她从来不愿意做危险的事情。
而梁浩南截然相反,他喜欢新奇,酷爱冒险,教阮景唯学车的时候便差点将阮景唯半条命都吓没了。
可是顾少城不一样,他从来不愿意她去冒险,他给予她的一切都是满满的安全感,他宽阔的胸膛,沉稳有力的臂膀,在她难过时出现在她身边,给她最安稳的依靠,这样的男人才是她所依赖的,才是她内心渴望的。
而这些,都是梁浩南所不能给予的。
阮景唯这样想着,突然心底那股思念愈法强烈,不过是离开几日,她便已经如此思念他了。
突然车身一个急速的颠簸,阮景唯反射性的抓紧了自己,却迎来旁边的人哈哈取笑。
“哈哈,景唯,你还是那么胆小。”
肆无忌惮的笑声,阮景唯立刻明白了方才只是对方的一个无聊恶作剧而已,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再这样我下车了。”
阮景唯这话也绝对不是威胁,她一向说到做到,而梁浩南自然也是明白的,也就不再开玩笑。
“你还真是无趣。”梁浩南咂舌,嘴里毫不客气的损她,对于她莫名其妙的原则头疼的很。
“无趣也不用你消受。”阮景唯口齿伶俐,立马反击。
梁浩南差点内伤,讽刺自己就算是想消受也没那么机会,这个人还真是狠。
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雨滴拍打在车窗上,一阵淅淅沥沥。
“景唯,你这么待他,你知道他背着你做了什么吗?”许久,他勾唇讽刺着说。
“你什么意思?”阮景唯竖起刺猬。
“字面意思。”他戏谑扬唇,带着几分痞气,却让阮景唯看的一阵窝火。
阮景唯深吸口气,“我原本想就算我们回不到过去,但至少可以做普通朋友,不过如果你这样诋毁我的家人,那么我们就只能做陌生人。”
梁浩南哈哈一笑,却笑的凄凉,她竟为了那个男人如此对他,凭什么?
“阮景唯,你再说一遍。”近乎咬牙切齿的口气,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寒冰。
“我们就做陌生人吧。”她毫无闪躲的看着他的眼睛,同样一字一顿的说道。
“陌生人?你做梦。”他冷笑,心底深处又开始了那种如针扎一般的疼,细细绵绵,如肆虐的狂风般让人疼痛难忍。
听说当人不能正确表达自己想法时,身体便已经给了他反应,所以心才会如此痛。
愤怒的某人将油门踩到了最大,如此飙车,阮景唯头脑昏眩,“你疯了吗?你慢点开。”
不过她那几句无异对牛弹琴,对方依旧我行我素,开的飞快,阮景唯已经许多年没体验过这种极速飞车的感觉了,害怕的尖叫不已。
“你停车,停车。”她真的是疯了才会坐他的车。
车子倏尔停了下来,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她向前仰,幸而有安全带的缓冲,对于梁浩南这样无疑自杀的行为,阮景唯气急败坏。
“你发什么神经?”
“对不起。”
“我要下车。”阮景唯坚持。
“我送你吧,不会再这样了,放心吧。”
可是阮景唯已经明显的不相信她了,在双方这样争执不下的时间,谁都没有注意到从岔道口驶来了一辆汽车。
雨声太大,所以没有听到鸣笛,等到阮景唯看到时,车子已经无法避免的冲了过来,雨天路滑,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如此,即使及时踩住刹车,但惯性太大依旧使得他们的车被撞开几米路远。
梁浩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阮景唯护在怀里,阮景唯已经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傻了,脑海里瞬间想到了小时候那场车祸,身体动弹不得,只是瑟瑟发抖。
——
而这边,顾少城已经坐在了回来的车上,因为太过想念她,所以处理完事情以后便立马订了单日回程的机票。
不知道阮景唯看到他回来了会不会太过惊讶,他想着想着扬起唇微笑,一个人默默的笑着,随后看到司机看着他异样的目光,又很快恢复平静。
算了,为了她不要太惊讶,还是打电话告诉她一声吧,索性开始给阮景唯打了电话,第一遍过去久久没有人接听。
快到家时,顾少城无聊的又打了电话过去,这次总算接通了。
却不料,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医生,他们出车祸了。”
顾少城只觉得心猛然一跳,彷佛失去支撑般,脸色迅速苍白。
“顾先生,出什么事了?”司机看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
“掉头,去市医院,马上。”
也来不及多问,只知道事情非常紧急。
可是恰逢下班时间,路上车辆拥堵,雨已经变成了小雨,不过依旧细密如牛毛。
他此刻只想立马到她的身边去,所以也忽略了方才医生说的他们这样的字眼。
偏偏有时候事与愿违,心底越是急躁不安,现实的车辆还是一如既往的拥堵不堪,这样下去的等到何年马月。
顾少城径直拉开车门,也顾不上身后司机的呼喊,高大修长的身影在车海里穿梭,他今日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与灰暗的天空几乎融为一体,背影挺拔,仿佛一座永远屹立不倒的高山。
雨虽然已经小了下来,却依旧细密,雨丝缠绵,不一会身上便已经沾满了湿气。
此刻来不及顾及这些,心底只想着阮景唯,那种无助的恐慌险些让他心口疼的难以抑制,阮景唯,你不要出事,如果你有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等到顾少城终于到了医院,询问过房间后,立马上了四楼急诊室,此刻阮景唯背影萧索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她头上缠着白色绷带,脸上挂满了泪水,顾少城脚步一顿,心底竟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景唯。”他走上前抱住她,她的身体仍旧在瑟瑟发抖。
将她前后打量,没有发现什么其余伤痕,顿时送了口气。
阮景唯看着他,有些惊讶,声音暗哑,“你怎么来了?”
“刚打你电话,医生说你在医院。”他脸色带着疲倦,没有说自己从那通电话开始到方才见到她那段时间里他内心经过了怎样的天翻地覆,惊心动魄。
他想那是他承受不起的。
“你有没有事?”仍旧不放心的询问。
“没有。”阮景唯木木的摇头,眼里有泪水划过。
“可是他有事。”嘴里近乎呢喃的口气。
顾少城脑门一跳,这才发觉她眼睛一直盯着急救室的门口。
事发时,阮景唯因为被梁浩南护在了身下,她除了擦了皮外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可是梁浩南却伤的很重,一条腿上全是血。
如今要怎么算,他们之间谁欠谁的,怎么算得清,如果不是他保护着自己,如今她是不是就已经死了。
顾少城的眼底拂过一丝凉意,隐忍着说,“景唯,你先去睡会吧。”
景唯摇头,只是伸手抱住了他,只有在他身边,她一颗焦躁的心才能平静下来,只有他才能让她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预告,点击穿越此禽可待
嘿嘿,希望亲们支持一下,么么哒。

若离3

梁浩南的手术很顺利,并且这次伤的不是很重,不过当时那场面太惊心动魄,因而将阮景唯给吓傻了。
小腿骨折,打了石膏,医生说如果快的话一个月便可以拍片复查,骨骼愈合的好便可以拆石膏了。
十天后,阮景唯去医院看他,梁浩南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大大咧咧的模样跟孩子一般。梁浩南很快被转到了高级看护病房,阮景唯扫了扫周围,看来已经不少人来过了,房间里摆满了各色鲜花礼品。
“哎,景唯,你终于舍得过来了。”语气带着些调侃又透着委屈。
景唯一听就头大,“看你过的挺悠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