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远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发现,现在全家都对我横竖看不顺眼是吧?”
王雪琪没好气,“你也知道?你说说自己做的什么事?有哪个有家庭的男人会像你这样每天不归家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外面有了女人了。”
徐易远嗤笑一声,“我看你们这样是巴不得我有了是吧?”
王雪琪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少给我扯这些,你最好给我规矩点。”
徐易远委屈,“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王雪琪坐在他旁边问道:“你跟安然吵架了?”
徐易远不禁佩服他母亲大人的好眼色,“没什么事。”
王雪琪又对他说:“易远,夫妻吵架本是常事,但不能因此伤了彼此感情,我知道你心里有自己的心思,但是你不能做什么对不起安然的事情。”
徐易远笑了起来,“我说到底谁是你亲生的,肯定不是我吧?”
王雪琪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我倒宁愿安然是我亲闺女,那孩子从小没爸妈,这嫁到我家来了,我当然要将她当闺女一样了不能委屈了她。”
徐易远求饶,“行行,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他不耐烦的语气让王雪琪更加抓狂,“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徐易远你给我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知道你能娶到安然是多大的福气,当时多少人钟意她。”
徐易远挑眉,意味不明的说:“说不定现在还有人钟意呢。”
“你什么意思?徐易远你不会吃醋吧?”王雪琪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徐易远连眼皮都懒得掀了,懒懒的呵笑一声,“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王雪琪又想起了什么,“这说起来啊倒真是,你不知道现在肖焱他妈看到我说话都酸溜溜的。”
徐易远不想跟她说话了,直接起身上楼准备睡觉去了。
——
顾安然本睡着了,结果过了没多久又被浴室里的哗啦啦水声给吵醒了,她睡眠质量向来不好,浅眠多梦,以往在家的时候,徐易远每天无论多晚回家,她总会知道的,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只要回来了,她心里就安定了,便又会很快睡过去,而如果他没回来,那一晚她都睡的很糟糕,因为有意识,所以即使他很早就走了,她也都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回来过。
所以此刻,她又醒了过来,当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以后,徐易远趿拉着拖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接着一具带着微凉气息的身体钻入被窝里,顾安然不动声色的闭着眼,虽然睡了很久,但是她的手脚仍旧一片冰冷,安然从小就体寒,手脚冷,冬天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男人的身体带着浓浓的荷尔蒙男性气息铺面而来,他手臂一捞,将她抱在怀里,这是他求欢的标志,安然猝不及防,猛地睁开眼睛。
黑夜里,只见他双眼璀璨夺目,散发着一股掠夺的光芒,安然太熟悉他这样的目光了,她此刻完全没有心情,而且是在两人连续一周以来的冷战情况下。
他呼吸逐渐灼热,安然被他困在怀中,原本冰凉的身体逐渐滚烫起来。
安然闭着眼,沉声说道:“你下去。”
不过她这话说得毫无威慑力,反而让徐易远色`情的笑了起来,“下哪里去?这里吗?”
他说着身下的坚硬恶劣的顶了顶安然,安然脸色绯红,心底更多的是恼怒,这个男人能随时随地的发情,她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他面对别人不会如此呢?
她语气更加冷硬,“徐易远,你如果要发情找别人去,别来惹我。”
徐易远冷笑了声,“我发现我的老二就是喜欢找你,它一见到你就很兴奋。”
顾安然被他流氓的话气的脸色更红,愤怒的骂道:“你滚。”
她这次说滚,他却偏不滚了,在他的拉扯下,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踢下床了,安然只觉的整个人如溺水一般,四面八方的水流朝着她涌来。
她紧紧的抓住身上的男人,在他愈发用力的撞击下,她如同溺水般呼吸困难,她的脑袋不时撞到头顶的雕花床栏,她头晕目眩,仿佛已经濒临极限的时候狠狠的在徐易远背上抓了一爪。
徐易远闷哼一声,动作更加粗暴,在这样的撞击下,两人都已彻底释放,徐易远全身冒着汗,两人身体粘在一起,水乳交融。
安然已经全身没有力气了,她疲惫不堪的瘫软在床上,指尖泛白,她额头冒着细密的热汗,方才还全身冰冷的身体,经过这么一番激烈的运动后,整个人都滚烫炙热起来。
徐易远摸了摸方才被她抓了一爪的后背,眦了一声,打趣道:“我还不知道你抓人这么厉害,指甲那么尖,你故意的吧?”
安然不想搭理他,哑着嗓子恶狠狠说道:“你活该。”
她声音本就轻柔,此刻疲倦至极,听在耳边,没有半分怒意,反倒带着丝娇嗔,如同小女人撒娇时说的话。
徐易远没半点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顾安然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完全没兴趣听他说话,一个人蜷缩在一边闭着双眼。
徐易远也不知道是恶趣味还是怎样,修长的手指带着挑逗意味的在她身上游走,她皮肤又白又细,摸着触感非常好,顾安然忍耐了几秒,终于忍不住骂道:“你还想怎样?做也做了。”
徐易远脾气向来不好,今天已经被她冷嘲热讽过几次,也没了心情,无趣的说:“没情趣。”
顾安然回他,“别的女人是不是很有情趣?”
徐易远又开始烦躁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
徐易远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说话就别拐弯抹角的,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不妨直接说出来,夹枪带棒的,你不嫌累我还累。”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她咕噜一声,不想再跟他交流。
徐易远却被她挑起了怒火,“我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了,你倒是说说看?”
安然眼底有些疼,有些涩,她还能说什么出来,说他不爱她吗?这件事她不是一直都清楚明白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她背对着他不说话,两人都这样沉默着,徐易远有些气恼,对她油盐不进的模样更加恼怒,索性直接转过身睡觉去了。
他们向来沟通不良,大概这么多年最有默契的事情便是在床上的时候,只有在这种时候,安然才会觉得,他的眼里有她。
——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外面天色大亮,三层窗帘微微拂动,徐易远坐起身,揉了揉脑袋,头还有些疼,他光着脚,走到窗前,庭院里许多花草凋零,带着冬日特有的枯黄,零星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
他在浴室洗过澡后,下了楼,只有徐磊一个人趴在地上玩遥控车,徐易远下来他看了他一眼,然后理都没理他,继续玩自己。
徐易远被气到,走了过去两腿拦住玩具车前行的方向,徐磊不跟他说话,又转方向,不过徐易远总比他快一步,最后无可奈何,他生气的说:“爸爸,你挡路了。”
徐易远没好气,“你妈呢?”
他摇头,“不知道。”
徐易远觉得自己不受待见了,他去冰箱找了瓶水喝掉,然后又回书房里玩了一会游戏,这是他读书时期的书房,后来也一直没改动过,所以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徐易远玩了一会后便听到下面传来了说话声,他将游戏手柄扔在一边,靠着栏杆,对王雪琪说道:“你们大早上怎么就不见人了?”
王雪琪没好气,“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我们可没少爷你那么好福气。”
顾安然没说话,回来后便坐到徐磊旁边陪着他玩,保姆将早餐做好后,几人便在餐桌吃饭,徐父受朋友之邀,早晨便出发走了,所以家里只有他们几人。
吃过早餐后,王雪琪说要去寺庙里祈福,今天冬至,她吩咐保姆晚上做羊肉汤喝。
外面还在小雪,这片地方里平时便很少有外来车辆出入,顾安然牵着徐磊刚走到门口,便见一辆黑色bm驶了过来,最后又停在几人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肖焱那张英俊的脸,徐磊对肖焱印象一直不错,礼貌的叫人,“肖叔叔。”
肖焱冲他笑了笑,又客气有礼的对王雪琪叫道:“王阿姨,你们这是去哪里?”
王雪琪笑着回答,“我们一家去山上的寺庙转转,真是好久都不见你了。”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自从肖焱当了演员后,回家的时间便少之又少,又加之刻意的避开他们,因此很久没见也是正常的。
这边几人分别后,徐易远便开着车过来了,到了山上,停了车,虽然下着小雪,但是山上的人竟然不少,全德寺历史悠久,向来香火旺盛,每年过来烧香拜佛的不在少数。
王雪琪信佛,每年都会过来烧香,徐易远也就习惯了每年跟着王雪琪过来,虽然他并不信佛,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还是会不自觉的产生一些敬畏之情,就连一向闹腾的徐磊都规规矩矩的。
烧过香后,王雪琪要去求签,她总是迷信这些,徐易远没什么兴趣,自从几年前被王雪琪忽悠着算了一卦后,他对这些便再也没有什么好感,竟然说他妻离子散,真是招摇撞骗神算子。
第19章 貌合神离(2)
徐易远一个人在寺庙里四处转转,山上雾气很重,雪下的更大,地面都湿透了,山野里空旷又悄寂,不时传来几声沉闷的敲钟声。
他的思绪飘散,徐易远突然想起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还是读大学的时候,他还未与孙若馨在一起。
家里每年年尾都要到庙里烧香,徐易远跟往年一样陪着母亲过来,不过他心底跟往年一样,觉得无聊而枯燥。
他自己出去随便逛逛,却没想到会遇见了孙若馨,虽然隔着人群,他却一眼便看到她,她眉眼低垂,身形窈窕,在人群之中显得静谧美好,如一幅山水画般。
学校里的男生宿舍晚上睡觉时总会提起关于谁漂亮的话题,即使徐易远这个对此没多大兴趣的人,也不止一次听到了孙若馨这个名字,下床的男同学说他第一次见到孙若馨时惊为天人。
徐易远倒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后来他意识到谁是孙若馨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漂亮。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对于漂亮的事物总会印象深刻,后来又多次见到,便更加印象深刻,不过也仅仅如此,因为他们并没有多少交织。
徐易远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那刻的感受,仿佛心脏的位置被什么东西突然戳中,周围人来人往,却仿佛如同飞速闪过的背景板,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女孩。
她披散着柔软的长发,手里拿着一枚硬币,闭着眼睛,表情虔诚,随后将硬币投入化缘池里,随后她一抬头,两人目光撞在了一起,仿佛心电感应一般,年少时候的爱情萌芽的奇怪而迅速,或许仅仅是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是对方的一个动作,便在那瞬间,仿佛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随后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
这边王雪琪抽了一支中签,心情有些不好,又鼓捣着安然求支签,安然拗不过她,便同意了,随便抽了一支。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安然不想找人解签,便带着徐磊出去逛逛,徐磊对安然说道:“妈妈,你不高兴吗?”
安然摇头,她只是想起了那句签文,心底不由感叹,感情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东西,身处漩涡之中,谁又能彻底置身事外,保持理智与清醒呢?
寺庙里很多卖红丝带的,几乎每棵树都被游客绑了一树的红丝带,远远望过去一片红,徐磊觉得新奇,也想要玩,安然便配合的买了一条丝带,问徐磊,“写什么话呢?”
徐磊思考了一下说:“我希望爸爸妈妈能永远陪着我。”
安然笑了起来,“还有呢?”
徐磊摇头,“老师说过人不能太贪心了,所以一年只许一个愿就好了。”
顾安然点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写:顾安然,徐易远,徐磊,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徐磊要将死带绑到最高的树枝上,只是他够不着,顾安然也够不着,于是顾安然将他抱了起来,让徐磊去绑。
徐磊使出吃奶的劲,将丝带牢牢的系好,在枝头迎风飘然,徐磊从安然怀里下来,体贴的问道:“妈妈,我是不是很重啊?”
安然摇头,“怎么会呢?在妈妈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徐磊拍着胸脯,“妈妈,你放心,我马上就会长大了,等我长大了,我就能背你了。”
安然被他稚气未脱的话语逗笑,亲昵的捏了捏他脸颊,“好,妈妈一直等着你长大。”
等安然与王雪琪会合后,徐易远已经在车里等了他们一会了,他倒是很尽心尽力的当了一回车夫,安然知道他不喜欢这些地方,所以原本没打算让他送的,不过他主动,自己也不好拒绝,更何况拒绝又怕对方一句我又不是送你一个人,这样的话回过来,显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
王雪琪还一直念叨着方才的中签的事情,对安然说道:“我这本是给老徐求的,现在我这心里都忐忑不安的。”
安然只能安慰她,“那都是假的,怎么能信那些呢,要相信科学。”
徐易远也说道:“放心吧,就他那身体,没个十年八年的怎么会有问题。”
王雪琪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怎么,安慰人的话都说的这么低劣,真不知道是好话还是坏话。
回到家以后徐易远电话便开始响个不停,安然与徐磊在一边画画,偶尔她抽空看一眼徐易远,他眉头皱的紧紧的,似乎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徐磊在画他们一家三口,他故意在爸爸脸上点了几滴大大的麻子,小声的对安然嘀咕道:“爸爸肯定会像小凯那样长麻子的,真丑。”
小凯是徐磊的同学,因为脸上有许多麻子,被同学取了外号叫二麻子,安然因为徐磊画里徐易远的形象而觉得有几分好笑,不过还是故意板着脸说道:“徐磊,不许在学校里取笑同学长相,不许外貌歧视。”
徐磊抬头看她,“可是真的不好看嘛。”
安然教育道:“那也不能说出来,自己知道就好了。”
他委屈,“可是别人都在说他啊。”
安然对他说:“别人说是别人的事,但是你不能说,每个人都爱美,你还故意去取笑别人,人家不是很难过吗?”
徐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妈妈保证,“我再也不取笑别人了,就算大胖再胖,小玲再笨,小凯再丑。”
安然脑门一阵黑线。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雪琪问徐磊,“乖孙子,刚才画画画的什么呀?”
徐磊努力扒饭,“画了爸爸妈妈和我。”
王雪琪一听,连忙对他说:“来拿过来给你爸爸看看。”
徐易远本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见徐磊磨磨蹭蹭的,不禁疑惑了,安然还在心底想,待会徐易远见到自己那副尊容,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于是徐易远看到自己一脸密密麻麻的脸,脑门直跳,“这个是怎么回事?”
徐磊眨巴着眼睛,“我手滑,笔不小心掉了下来,就成这样了。”
徐易远冷笑一声,“那你这手可真滑啊。”
王雪琪也看到了,忍俊不禁,不过小孩子笔端稚趣难挡,笑着说道:“我们小磊真厉害,跟画家似的。”
徐易远不给面子,“可真有当抽象派的潜质。”
徐磊不懂,“什么是抽象派妈妈?”
安然解释说:“爸爸夸你厉害呢。”
徐磊在心底又不免有些小愧疚了,他故意作弄爸爸,在他脸上点麻子,没想到爸爸不生气,反而夸他呢,爸爸果然是宽容大度不计较的好爸爸。
第20章 貌合神离(3)
吃过午饭后雪已经停了,太阳从半空中升起,徐易远在家坐了没几分钟便接二连三的接到几个电话,讲了几句便说去公司了,安然带着徐磊去附近的公园里玩,一会肖焱的妈妈秦湘云牵着她家的阿拉斯加出来散步。
安然礼貌的叫人,“秦阿姨。”
秦女士冲她笑了笑,又看了看小不点徐磊,不禁又想起了自家儿子,别人都孩子这么大了,他现在还是孤家寡人,真是凄惨。
徐磊很喜欢狗,跃跃欲试的想要摸它,徐磊从小就因为长得可爱格外讨人喜欢,不论多大年纪的女性,总会忍不住母爱泛滥。
秦女士虽然自己心里还因为肖焱的事情有些小九九,奈何还是觉得徐磊真的太可爱了,自己也好想要有这么一个软萌可爱的小孙子。
可是一想到自家儿子,得,什么孙子不孙子的,想都不敢去想。
徐磊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体积挺大的狗狗,两只眼睛泛着光,“我可以摸摸它吗?”
秦女士点头,“可以啊,大熊很乖的。”
徐磊叫了一声,“它叫大熊啊?”
说着用手轻轻摸了摸大熊的毛发,柔柔软软的,大熊也并未表现出不高兴的模样,徐磊不禁有些兴奋,对安然说道:“妈妈,大熊好可爱。”
安然点了点头,又问秦女士,“我今天看到肖焱了,他回来了?”
说起自己儿子,秦女士便有些生气了,“他一天只知道忙,早上回来就在家里睡觉,我看这个家在他心里还比不上旅馆。”
安然没再说什么,倒是徐磊问道:“大熊是肖叔叔的吗?”
秦女士笑道:“对呀,那小子自己的狗还要我还养。”
几人在这边唠嗑坐了一会,没一会肖焱循了过来,看到安然时愣了愣笑着对她打招呼,“安然?”
安然冲他笑着,徐磊礼貌的叫人,“肖叔叔,大熊是你养的啊,它好可爱,我好喜欢。”
肖焱点头,他平时不上镜的时候大多会带着眼镜,显得几分儒雅,大熊见到主人来了,非常热情的蹭到他的身边,那么威武的阿拉斯加这样黏人,憨态可掬,确实十分可爱。
广场里有轮滑者在玩,徐磊有些想玩轮滑,不过安然向来平衡能力不行,肖焱对徐磊说:“要不要去玩?我带你。”
“真的?”徐磊惊喜的问。
肖焱笑着点头,他从小便是当地的孩子头,玩什么都玩的顺溜,大伙都拥护他,玩轮滑对他更是小意思。
徐磊转头恳求的看着安然,“妈妈,我想去玩会。”
安然点头,“去玩吧,小心一点。”
他马上跳了起来,牵着肖焱便向那边的商店跑去。
安然在身后看着他们笑,秦女士也嗔怪道:“这肖焱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爱玩。”
安然笑了笑没说话。
一会儿,肖焱带着徐磊,在店里租了轮滑鞋,他自己只穿了一双鞋,倒是给徐磊全副武装,安全帽护膝都带上了。
秦女士看了一会便没什么兴趣就走了,安然于是坐在座椅上远远看着两人。徐磊以前学过一些,不过动作不是很熟练。
安然记得肖焱以前是轮滑滑得格外漂亮,他读书成绩不怎么好,倒是这些东西玩的比谁都溜,后来高中还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唱歌,弹吉他,样样都好,身边总是会围着一团女生追着他跑。
现在想想那段时光似乎已经很久远了,她记得那年肖焱参加电视台的选秀节目,安然原本以为他只是闹着玩的,倒没想过他会得了冠军,那时候冠军有一万元的奖金。
肖焱似乎请了他们全班吃饭,他人缘向来不错,很招女孩子喜欢,就连男同学对他也评价不错。
那次的选秀,他意外走红,后来参加一部大制作电视剧,饰演男主角年轻时候,戏份很重,机会难得,他因此休学了一年。
肖焱可以说年少成名,如今刚过而立之年,却已经算得上娱乐圈里票房与口碑担当,高颜值兼具实力派。
安然仍旧记得那年的全班聚会,她记得肖焱那天格外怪异,打扮的活像只花蝴蝶,跟平时很不一样,那天他唱了一首《同桌的你》。
所有人都知道肖焱是唱给安然的,只有她自己很迟钝,唱完后他当着全班的面说道:“顾安然,以后你想要吃的牛奶饼干我给你包了。”
顾安然这才后知后觉,后来她便下意识的避开肖焱,肖焱不服输,总是会在回家的路上堵她,又或者是在她家门口等着。
安然没有办法,只能告诉他,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后来肖焱入了娱乐圈,她根据自己预想的那样上大学,大学毕业后便结婚了,很快便生下了徐磊。
人生就好像一趟不断前行的列车,有人陪自己走过一段旅程,却终要离开,看过一段风景,经过一些事情,然后留下一些回忆,说到底谁又能真正陪自己走下去呢?爱人会变心,儿子会长大离开,最后终将是自己独自一人走下去,没有人能代替自己走下去,也不会有人会永远陪着自己,注定要分离的。
——
肖焱带着徐磊滑了两圈,那孩子学的快,也不会像安然一样胆战心惊的,很顺溜的滑行。
玩了一会肖焱买了三瓶水过来,安然道谢,他坐在她身边,看着不远处的徐磊,不禁感叹道:“时间过的真快。”
曾经还是一个小女生呢,没想到一眨眼的时间便是这么大孩子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