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焱点头,又看了看她,她身影纤瘦了许多,让他心疼,“晚上有事打我电话。”
安然点头,笑着说:“好。”
肖焱走后,安然一回头,便见酒店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灯火阑珊,男人硬挺的身影如出鞘的利刃散发着冷厉。
安然心头下意识的涌起一股喜悦,“你怎么来了?”
徐易远脸色不明,奚落道:“我要是再不来,是不是老婆都要被人抢走了?”
他显然看见了刚才的情景,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等着安然能发现他。
徐易远过来的匆忙,伞也没带,衣服上头上都带着水滴,头发微微湿润,看着有些狼狈,安然带着他回了酒店房间。
徐易远将湿衣服脱掉,安然交给服务生拿去清洗,又问道;“你怎么不打电话?”
徐易远更加生气,“你一直没接,我还以为你被人拐卖了。”
他去浴室洗了澡,换了浴袍,出来的时候,安然已经叫了晚餐送过来,徐易远感觉自己许久没见她,看了她几眼,“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安然摇头,“可能是太累了。”
徐易远皱着眉头,“我都跟你说过,别来干这个了,又累又没几个钱,没事找事。”
安然克制着自己不生气,事实上,今天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感动,她对他向来要求很低,总是将自己摆在很低的位置,这导致他几乎从来不会去照顾她的意见,听听她的想法。
吃过饭以后,安然将垃圾简单收拾了一下去浴室洗澡,她在浴室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徐易远已经躺床上了。
安然的房间是单人床,两人只能睡一起,床有点窄,安然还一个劲的向旁边移,徐易远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你再动就要掉床下了。”
安然虚惊一场,他手臂如铁一般有力,牢牢的将她抱在怀里,安然脸色发烫,“你放开我。”
她有些累,连说话都不想开口,徐易远心底忍不住荡漾,他的手摸着摸着便开始不规矩,轻轻将她胸前的扣子挑开,灵活的手指在她胸前跳跃着。
安然睁开眼看他,他眼里的*她太熟悉了,可是她却没什么心情,她闭上眼疲惫的说:“我不想做。”
徐易远没回答她的话,似乎是觉得她跟从前一样矫情,欲拒还迎,他的手逐渐向下,来到她两腿之间,安然始终闭着眼默默承受。
他的手指挑开内裤边缘滑了进去,手指在她最敏感的部位进进出出,安然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偏过头,紧紧的咬着下唇,克制着自己不哭出声来。
“怎么还不湿。”徐易远弄了一会皱着眉说道。
他低头吻她,有一种带着咸味的液体,徐易远起身打开灯,看到她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他皱眉,脸色有些不悦。
安然抹了把脸,红着眼眶坐起来,“你今天过来做什么?”
“过来看你。”
“你是过来跟我上床的吧?”
徐易远皱眉,“你什么意思?”
安然冷笑一声,“我已经说过我不想做,你为什么从来不听我的意见。”
“谁知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不离婚了吗,我以为你愿意的。”
安然崩溃,“徐易远,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寂寞时候就想起的床上用品。”
“安然,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冷静点。”
安然偏过头,“我很冷静,徐易远,或许我不应该心软,我们婚姻本就是一个错误,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徐易远脸色很差,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安然,如果你不想做,我不会勉强你,能不能不要再把离婚挂在嘴上。”
安然抿嘴不说话,后半夜徐易远自己一个人去睡了沙发,两人心情都很差,彼此一句话都没说。
第二天安然很早便起床,洗漱后留了纸条便出门了,等徐易远起床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他头又开始疼,总觉得哪里变了,安然对他的态度变了,而他自己却又没办法一直低声下气,他不是那样的人,一两次还可以,每天这样绝对不可能。
他心底又觉得有些憋屈,在他的想象里,他这样跑过来看她,她至少也应该感动才对,然后抱着老婆睡觉,顺便再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陪她一起逛逛,不过现在看来计划全部泡汤。
第44章 不爱我的我不爱(2)
徐易远在酒店里随便吃了点早餐,想着给安然打个电话,最后想想又作罢,省的自讨没趣,给她也留了纸条,便自己拿着行李走了。
天气仍旧不见好转,还下着蒙蒙细雨,徐易远简直是越想越郁闷憋屈,再加之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好,此刻疲惫不堪,只想早点回到家里睡觉。
徐易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心底却是极度烦躁,他又困又倦,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后,不小心与迎面驶来的一辆卡车发生碰撞,幸好徐易远反应迅速,他迅速转方向盘,汽车撞上了护栏,他陷入了短暂昏迷之中。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昏迷了几个小时。
宋怀亮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好在谢天谢地,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轻微脑震荡。”
徐易远点点头,“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安然,我不想她担心。”
宋怀亮又问他,“你怎么出车祸了今天你去哪里了”
徐易远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到都觉得十分憋屈,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皱眉问道:“医生说多久能出院”
“让你住院观察三天。”
徐易远头更加疼了,“我觉得我今年真是本命年,做什么事都不顺。”
宋怀亮又对他说道:“哦刚才孙若愚打过电话。”
“她怎么了”
“听说你出车祸了,很焦急,想来看看你。”
徐易远挑眉看他一眼,“以后不许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任何人包括她。”
宋怀亮点头,“好,我知道了。”
徐易远脸色恹恹没什么精神,“我先睡会觉。”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只开着一盏灯,孙若愚看他醒了,连忙问道:“徐大哥,你醒了。”
徐易远皱眉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不自然,“我担心你,想来看看你。”
“谢谢,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他虽然这样说,孙若愚却还是非常不放心,徐易远也不能当面赶人走,因此索性直接装睡,或许是太累了,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孙若愚就这样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虽然她知道他对于她来说太遥远了,他就好像神一般的存在,在他面前,她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甚至很多时候,她都十分羡慕她的姐姐,能得到他的爱情,那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即使她去世了,可是她却永远活在他的心底。
晚上安然收工回去以后,徐易远果然已经走了,她知道他那样的脾气,怎么可能容忍的下去,心底说不出什么感觉,失落难受皆有。
她抓起桌上他走之前留下的纸条,他写字向来很漂亮,刚劲有力,潇洒流畅,安然见过徐易远写过的许多字,可是最让她难忘的是那张旧照片的背后,用钢笔写的那句:love。
多么美妙动听的一句话,可惜那句话的对象不是她。
不然她该怎样内心欢喜
安然看了看纸条,最后又放回原处,拿起手机,想了想还是给他打个电话过去,响了许久没人接。
当安然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她平静的问道:“你到家了吗”
孙若愚整个手心都快冒汗了,当她看到床头的手机响的时候,她突然非常紧张,她下意识的便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她犹豫着接不接,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接通了。
那边久久不说话,安然又问道:“徐易远”
孙若愚抖着嗓子,“安然姐,徐大哥已经睡着了。”
安然怀疑自己打错了电话,她又再度看了看手机,确定没有问题,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想徐易远或许会很生气,但是她没想到,即然是另一个人接的电话,还用那么暧昧的语气压低着声音告诉她。
她应该怎么问呢拼命质问,咄咄逼人,还是应该怎么说还不等她说什么,孙若愚便在那边开口了,“安然姐,你不好奇一下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安然克制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让自己好像一个怨妇般,“我不想知道。”
对方笑了起来,“你是不想知道还是害怕知道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恐怕很不好过吧”
这样的话还真是熟悉,安然反倒是笑了,“如果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本可以让我们离婚你能上位的话,你可以告诉徐易远,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有什么意思”
“安然姐你不要误会,我其实是真的很同情你,我姐姐虽然她去世了,但是她永远都活在徐大哥心里。”
“你不要再说了。”
“我要说,安然姐,我是不是跟我姐姐很像,徐大哥以前就说我跟我姐姐很像的。”
“你想说什么徐易远因为你那张脸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如果你姐姐还在世,知道自己妹妹肖想自己的男人,恐怕不会那么喜欢你。”
“你不是说你们要离婚了吗既然如此,你这么关心这些干嘛”
安然笑了笑,“这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接着她很快挂断电话,她害怕自己再谈论下去,会忍不住原形毕露,让自己失态。
她颓败的坐在地上,她果然不应该再相信他的,她为什么还会再去相信他呢明明知道他挽留她不过是因为单纯的不想离婚。
她真蠢,竟然再一次的相信了他,或许他心里还在偷偷的嘲笑她吧看吧,这个女人真蠢,真好骗,他不过就是说几句好话服个软,她便什么都不计较了。
这样的想象让安然身心俱疲,她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疲倦的因子,她觉得很累,非常累。
她将脑袋埋在两腿之间,紧紧的抱住自己,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几分力量,过了许久,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压抑的哭声传了出来。
徐易远在易远待了几天便出院了,又恰巧碰上公司事情多,因此他也就没顾上别的,当他终于空闲下来,准备联系安然的时候,突然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人了。
但是介于这段时间也经常联系不上安然,因此他也没放在心上,丝毫没想到安然已经在心底给他悄悄判了死刑。
第二天徐易远与宋怀亮一起参加一个饭局,因为推脱不掉,徐易远只得出席,晚上下车的时候,徐易远喝了几杯酒,宋怀亮打算送他回去,被他拒绝了,于是会所找了代驾送他回去。
结果第二天宋怀亮一脸凝重地对他说道:“昨晚那个代驾我看着有点眼熟,我去查了下,原来是梁辉。”
徐易远皱着眉头,“他出来了”
“我去问了下,才被放出来没几天,我恐怕他会报复你。”
徐易远脸色凝重,“你找几个人最近看着安然吧,还有徐磊找保镖保护他,不管他是否要报复,我都不放心,最好找人盯着他。”
宋怀亮点头。
梁辉便是当年那场绑架案的头目,徐易远当年顺藤摸瓜的找到了他,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心底因为孙若馨所遭受的侮辱而失了理智。
梁辉有个妹妹,他让人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她遭受过的一切痛苦,他都要一一的讨回来。
他那时候做事激进,不计后果,被愤怒冲昏了头,直到过了几年后,他才有些后悔,他知道自己除了毁掉了另一个女孩的生活,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
而这些种下的恶果或许最终都会由他自己亲口吞下去。
安然的生活仍旧照旧,只是身边的人都能明显察觉到她变的格外消沉,她看着比进组的时候瘦了很多,肖焱一天天的看着她这样,心底不是没有难过,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安慰她。
除了徐易远,他想不出还有谁能让她变成这样。
徐易远最近诸事缠身,偏偏孙若愚还不让他安生,宋怀亮说道:“孙小姐知道她手以后不能拉琴了,听说情绪很激动。”
当徐易远赶到医院的时候,孙若愚正在砸东西,她这生全部的荣耀,现在却被突然告知可能她这辈子所努力的东西永远都没办法得到。
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情,那是她所有的骄傲。
一个杯子擦着徐易远的肩膀飞了过去,徐易远皱眉,“你闹够了吗”
孙若愚乍然见到他,被他一时吓得忘了反应,那天那个电话以后,她便有些不安,又害怕徐易远突然找她麻烦,不过舅妈说的对,这就是个冒险,如果顾安然根本不跟他提起这件事,那么她就赢了,就算她提起了,她也可以说自己什么都没说。
徐易远心底有怒气,“你是不是想跟你姐一样,遇到点什么事就只知道懦弱的去自杀”
徐易远有些恨,那个女人走的可真是潇洒干脆,却让他这么多年不能释怀,如果她还活着,或许他们早就已经感情淡薄分手了,而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纠结于此,于心不安。
一步错,步步错。
孙若愚被他吼的愣住,他从没这样对她说过话,很多时候,他对待她都非常礼貌客气。
她蹲下身,抱着自己嘤嘤的哭了起来,“我以后都不能拉琴了,我就是个废人了。”
第45章 不爱我的我不爱(3)
等孙若愚哭累了,才停了下来,徐易远也不安慰她,只是站在一边等她哭,徐易远无比的烦躁,他最讨厌女人哭,更加不喜欢去安慰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他十分烦躁,又想要抽烟,最后想到这里是医院才作罢,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医院。
孙若愚情绪不好,一直哭哭啼啼的不停,可是经过徐易远那一吼,她便知道,自己还是没那个勇气,没勇气去自杀,她不知道自己姐姐当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决心,直到今天,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自杀的。
徐易远等她哭够了,这才说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慢慢复健还是会恢复的,别弄的好像天塌了一样。”
孙若愚有些委屈,他这样生硬的话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徐易远又皱眉对她说道:“你好好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
临走前,孙若愚突然叫住了他,“过几天是姐姐的忌日,你要去吗?”
徐易远愣了愣,点头,“好。”
徐易远离开后,孙若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抱着自己,只要他还对孙若馨有一点感情,他就不会舍弃她,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好受了许多,即使以后不能拉琴,她也可以做其它的许多事情,只要有钱,只要有他这个人,别的一切问题都算不上什么问题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孙若愚心里的不快便消散了。
而过了几天,徐易远果然如约带她去墓地,徐易远几乎每年都会过来,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有些阴沉。
墓碑上的女孩子笑靥如画,这么多年过去,她仍旧是这副模样,永远留给人们的是最美好的一面,不会老,也不会惹人厌,因为她已经毫无知觉了,世间的一切与她再无任何瓜葛。
徐易远的心情不好,他将手里的鲜花放在墓碑前,两人沉默着站了一会,徐易远对孙若愚说道:“我想单独待一会。”
孙若愚点头,一个人慢慢的向外走,然后回头看了看墓地之中的男人,他身材瘦削,颀长,高大挺拔,只是背影看着有些萧索。
直到只剩下徐易远一个人了,他看着墓碑上的女孩,许久缓缓的说:“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他吸了口气,仿佛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定,“从今天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是我背弃了我的诺言,如果你要怨就怨我吧,这么多年,就算安然亏欠你的,我都替她偿还,我会照顾你的妹妹,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但是多的我再也给不了了,希望你能体谅我。”
“现在我应该跟过去告别,我有自己的家庭,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他们重要,包括你也没有那么重要。”
孙若愚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一直看着他,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或许是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讲的话吧?
她隐隐有些嫉妒,她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能得到这个男人这样的对待,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能认识徐易远都是因为她姐姐的原因。
从墓地出来,下山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人不得不在半山腰的便利店里坐下休息。
徐易远买了干毛巾和热水递给她,“你头发湿了,擦一擦吧。”
孙若愚连忙接了过来,对他说谢谢,“今天天气真不好。”
徐易远没说话,坐在她旁边喝了一口热水,看着外面下雨的天空,他突然问道:“你喜欢国外哪个国家?”
孙若愚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喜欢亚洲国家,韩国日本都可以。”
她偏头问徐易远,“那你呢?”
徐易远抿了抿嘴,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以后我不会再过来了。”
孙若愚没反应过来,“过哪里来?”
“以后我都不会再过来看你姐,清明节或者是忌日,我都不回来了。”
孙若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傻傻的张着嘴,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人应该向前看的,而不是一直将自己困在过去反而也没有将现在的生活处理好。”
他说的平静,孙若愚却仿佛内心底里翻起了波涛骇浪,“那我呢?”
“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是喜欢韩国日本吗?去那里也没问题,但是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联系。”
她终于确信他没有半分开玩笑,他确实早就已经存了这样的心思,打算舍弃她了,她彻底慌了,这么多年,她就仿佛菟丝花一般是种攀附着他生长,可是现在他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见面。
那怎么可以,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她颤抖着声音哭了起来,“你不是答应过我姐,会永远照顾我吗?为什么现在要突然改变主意。”
徐易远皱眉,过了一会才说道:“我不想让安然误会什么,更何况,我没有义务去永远照顾你。”
是啊,他不是她的谁,他不过是因为道义照顾她而已,她去将这份情谊自作多情的看成了别的东西。
“你要上班或者是继续留学都可以,我会承担你的费用,只是我不希望我的生活再被打扰,明白吗?”
孙若愚泪眼汪汪,“我不会打扰你的,可不可以不要送我走,我会听话的。”
徐易远狠下心来,“其它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一定会尽力为你做到,但就是这件不行。”
其实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他说话永远为自己留有余地,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去做,但若是我说我不能做到,别人又能奈你何。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吗?”
徐易远看着外面的雨幕,缓缓说道:“我有我的生活,而你也应该有你的生活,我们原本就不会有任何交集的,现在你已经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我不想继续困扰下去。”
第46章 不爱我的我不爱(4)
顾安然突然接到了她婆婆的电话,王雪琪语气十分焦灼的对她说:“安然,小磊昨天就开始发烧,今天还是高烧不退。”
安然一听十分焦急,便什么也顾不上了,跟剧组请了假便赶回了市里。
虽然医生已经看过,不过烧却还没退,脸蛋红扑扑的,安然看的十分心疼,连忙问道:“徐易远呢?”
“他最近几天可能在忙,孩子就交给我在带。”王雪琪连忙解释道。
安然心底很生气,他从来就没担心过孩子,跟以前一样,将他丢在一边就行了,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说忙。
王雪琪最近照顾孩子都没怎么睡好,脸色疲惫,自从徐父去世以后,她身体便不好,现在还半夜不睡觉照顾孩子,更加撑不住了。
安然自然十分愧疚,又觉得自己最近都没怎么关心过孩子,因此更加愧疚。
她让王雪琪先回家休息,自己在医院守着徐磊,医生又过来给他打了针,徐磊疼的抱着她哭了起来,安然十分心疼,抱着他轻轻哄着。
等他又睡着后,安然拿了毛巾洗净,给他擦了擦汗,许久不见儿子,她心中自然是十分想念。
而徐易远从山上下来以后,天已经黑了,他很快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接着又恨快速的赶到医院。
徐磊已经睡着了,安然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听到开门声,她抬头看他一眼,那眼神非常淡薄,仿佛看向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霎时,徐易远想要说的什么话都没办法说出口了。
他几步走了过来,问安然,“烧退了吗?”
安然冷静的说:“已经退了,即然你这么忙,其实不用特意赶过来。”
徐易远脸色分外难看,“他是我儿子,不是其他什么人。”
安然冷笑一声,“即然你知道他是你儿子,为什么还能这样不管不顾。”
“我只是因为有一点事情在忙。”
安然杏目圆睁,“忙?你是不是永远只有这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