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后,陈延舟整理外婆的房间,外婆曾经的随身之物都一起火化了,只留下了一个手镯,说是给未来媳妇的。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将镯子给叶静宜,叶静宜一开始拒绝,“这么贵重,我不能要。”
陈延舟有些别扭,“外婆说留给老婆的,你不要谁要。”
叶静宜很吃惊,陈延舟快速的给她戴上,“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叶静宜哭笑不得,“你这是求婚吗?”
“你说是就是。”
接着他们便结婚了,过程很平淡,也有些突然,其实之前陈延舟还从未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可是那天看到叶静宜陪着他外婆说话聊天,那样的场景,突然让他生出一种想要结婚的念头,他知道自己仅仅是因为到了想要结婚的年纪,而身边又恰好有那么一个人。
他对她有愧疚,有欣赏,以及他认为她适合做妻子,而不是情人,外婆去世后,这个世界上他最亲密的女人也离开他了,他觉得很孤独,而叶静宜能够让他体会到家的温暖。
只是周梦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诅咒他,“你们两个狗男女,我祝你们早日离婚。”
后来陈延舟更换了所有联系方式,他从深圳的公司辞职,当时他的老板孙耀文再三挽留,甚至愿意将一部分股份转让给他,但是他态度坚决,孙耀文只得放人,他回了香江创业,陈延舟虽然非常不喜欢这座城市,可是结婚后总不能两地分居。
虽然没两地分居了,但是叶静宜的工作经常会外派出差,她那时候做时政记者,经常会出差,时常为了第一手资料在外蹲点连着好几天不能回家,因此实际也没好到哪里去,再加之他刚创业,也非常忙,也因此时常不回家。
头两年里,他们的婚姻仿佛是一个摆设,可有可无。
第7章
第二天静宜醒来头还有些昏沉,上午的时间处理了手头上的几项工作,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同事,因为老公出轨,在卫生间里哭的声嘶力竭的,同事不忍心,让静宜过去劝劝她。
静宜抱了一袋卫生纸,一张张的给对方递纸,顺便听她愤怒痛苦的一一细数她老公出轨的事情。
其实男人出轨,女人会是第一个察觉的,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就算男人什么都不带回家,她还是会觉察出几分。
他打领带的结变了,回家时有一部手机会关机,会因为愧疚对她很好,这些每一样都预示着这个男人已经出轨了。
叶静宜想,她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勇气,她始终不敢去亲自戳破那个谎言,当她知道陈延舟可能出轨以后,她不是去当面质问他,而是无勇气的打算逃走,她报了战地记者的名额,她想出去一趟,或许一两年,或许三五载,她也不会那么纠缠于此,也算给他机会,大家好聚好散。
她甚至认真的反省自己,或许是她太忙,从未顾及到他需要人陪伴,又或者是他们结婚本就匆忙,他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两人如温水煮青蛙,毫无激情,即使在床上也都是应付了事,彼此都尴尬。
她为他找了无数的理由,有时候想想或许有些可悲,她为出轨的丈夫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难受。
可是她却没料到,她会在那时候突然怀孕,这个意外来临的孩子,打破了她所有退路,她不忍心再去打掉,医生说她子宫壁薄,不容易受孕。
她开始成为了一名待产母亲,陈延舟也开始频繁的回家,甚至连应酬都很少,他们如同恩爱夫妻,给外人营造了一种他们很幸福的假象。
等到同事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静宜感觉长出一口气,她这人从小就很冷感,不喜欢哭,对待什么东西都反应很迟钝,别人看来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在她眼里或许有些神经质。
很多时候她都不太懂得,那么突然浓烈的感情是怎来的,有时候想想又觉得夫妻之间是种很奇怪的关系,明明之前互不相识,毫不关系的两个人,因为结婚而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可是当有一天,这种婚姻关系不存在了,又会当对方如洪水猛兽般毫不嘴软、不遗余力的去攻击。
说到底婚姻关系就好像是一种契约关系,双方明码标价,在互相诚信的基础上缔结契约,而当有一天,有一方失信,这种契约关系便自然会断裂。
吴思曼有些可怜兮兮,心有同焉,“男人都是人渣,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静宜笑了笑,“你不能因为经历过一个错误的男人,就否定全天下的男人吧。”
吴思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说道:“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静宜姐你这么好,自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叶静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吗?”
“是啊是啊,陈大哥可是这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可不像那个臭男人。”
静宜笑了笑,她知道她说的是宋兆东,在她印象里,宋兆东就是一个爱玩的,没长大的孩子,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你说宋兆东吗?”
思曼气愤,“就是他,当年我年轻不懂事,太伤心了,一气之下离开香江,背井离乡这么多年,都是他害得。”
“我听说宋兆东现在还是单身。”静宜勾唇笑道。
思曼马上打断她,“静宜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还跟他在一起,我又不是二手回收站,哦不对,那渣男恐怕不知道是几手了。”
静宜弯了弯唇角,“你说男人出轨后能够原谅吗?”
“肯定不能原谅,男人都是这样,有一就有二。”
叶静宜摇着手上的笔,坏笑说:“或许你可以报复他一下,故意跟他和好又甩了他。”
吴思曼夸张的叫了一下,笑道:“静宜姐,原来你这么坏呢?”
静宜很无奈,她感觉自己可能是因为听了那位同事的话,现在心底负能量爆棚。
她连忙解释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她确实是开玩笑,很多时候,她脑子里总会不自然的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有时候想到就连自己都会被吓一跳,上床的时候,她会想陈延舟跟别的女人会用什么姿势?他会取悦别人吗?跟别人上过多少次床?
其实陈延舟一直以来都做的滴水不漏,他从来不会将外面的东西带回家,可是她太敏感了,即使他们经常不在一起,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那段时间她开始失眠,结婚以后,她几乎都很忙,每天都在跑采访,甚至有时候连陈延舟都忍不住对她发脾气。
生完孩子以后,她有轻微的产后狂躁症,总会有些神经质,经常会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小事跟陈延舟吵架,比如他衣服乱丢,比如牙膏不从尾巴开始挤,比如吃饭后不洗碗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拿着鸡毛当令箭,颐指气使,对着陈延舟指手画脚,当然,他从来不会跟她吵,最多只会无语的看她几眼,他向来不跟叶静宜吵架,吵架的时候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扔东西,然后还会接住递回去让她继续扔。
生完孩子一年以后,她开始重新找工作,不过重新找工作对于静宜来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生了孩子以后,算上怀孕的时间,她已经在家赋闲两年。
高不成低不就,再加之她以前的工作专业性强,因此找工作这段时间里她整个人都非常低沉,没自信,经常不是被别的公司pass,就是她觉得公司环境不好pass了。
——
下午下班后崔然约了叶静宜一起吃饭,顺便聊了会各自最近状态,叶静宜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过的差不多,崔然与叶静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两家是邻居,因此两人从小就要好。
落座点菜后,静宜问她最近近况,她无精打采的回答说:“还能怎么样,我这大龄剩女,不是上班,就是被逼着去相亲的路上。”
静宜忍不住笑了起来,惹得对方十分不乐意了,“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聪明,早早就结婚了,害的我妈现在天天念叨的都是,你看看人家静宜,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静宜叹了口气,“我觉得单身生活也不错,至少不用去管那么多事,一个人潇潇洒洒。”
崔然明显认为她是在拉仇恨,“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老公有了,孩子有了,当然能够说这样的话了。”
静宜无奈,崔然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一直没搞懂你怎么会突然结婚了?你很喜欢他吗?”
静宜摇头,“我不知道。”
叶静宜这人向来做事不温不火,没想到光结婚这件事就给了崔然一个大惊喜,真是太不可思议。
叶静宜结婚的匆忙,只领了证也没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当时崔然在国外出差,听到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惊讶,因为之前从未听她说起过这回事,怎么就突然结婚了。
或许是有些突然,从头至尾,陈延舟都未曾对她说过交往的字眼,他们莫名其妙的在一起,接着又快速的结婚。
崔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陈延舟的时候,那时候她们以前的几个高中同学聚餐,几人都是老同学,大家相处便很自在。
到散场后,她与静宜一起站在路边等车,便见饭店里出来几个穿着正装的年轻男人,为首的男人看到她们时愣了愣,当时崔然还在心底想,这男人真绝色。
接着她正在心底花痴着呢,便见男人冲着她们走了过来,崔然心底还有些忍不住的小鹿乱撞,当然事实证明是她自己想多了。
陈延舟对静宜柔声说:“我去取车,等我一会。”
当时崔然内心底里是崩溃的,她甚至深深的自我怀疑了一番,为什么叶静宜这个已婚妇女还能被男人搭讪,她这个年轻貌美单身女青年还无人问津。
结果叶静宜下一句话让她成功石化,她说:“刚才那是我老公,陈延舟。”
临走前崔然送给她一支口红,“斩男色,必杀技,送你了。”
静宜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送我口红干嘛?”
“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过一段时间我要去北京出差,恐怕不能陪你了,先送你个礼物意思意思。”
静宜无奈只能接下,“我都快忘记我生日了,谢了。”
“都要奔四了,还是不要记得生日这回事了。”
静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今年马上要30岁了,想想又觉得恍惚,仿佛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呢,谁知道一晃就做人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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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宋兆东最近很郁闷,晚上他约陈延舟喝酒,整个人都透着几分烦躁,陈延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故意打趣他,“听说吴思曼回来了?”
提起这人宋兆东就更加烦躁了,宋兆东与吴思曼两家是世交,可以说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宋兆东以前也一直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的,那时候他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丢下他走了,他心情不好,而吴思曼对他告白了,他那时候其实对她没什么男女感情便点头答应了。
“我现在想起来都很郁闷,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陈延舟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同情,“跟别的女人乱搞还带回家,你不是诚心让人发现吗?”
“我当时只是看她衣服被淋湿完了,只想让她过去洗个澡,我完全没想做其它的,结果后来还是没控制住。”
他想了想又说:“我觉得我最近还是不要在香江待着了,我去外地玩几天吧。”
陈延舟挑眉,“去吧,反正你一天在这里也是跟着狐朋狗友混。”
宋兆东哀怨,“得,我妈现在天天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生我还不如生块叉烧。”
陈延舟抿嘴,宋兆东挑眉,眼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真想知道哪天你被叶静宜捉奸是什么样的?”
陈延舟垂眸,脸色一冷,从嘴里吐出一句脏话,“滚。”
从饭局抽身离开后,陈延舟独自开车回家,这个城市一如既往的堵车,生活节奏快,住房拥挤,人口密度高,生存压力大,这些都是让陈延舟不怎么喜欢的。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响起,是父亲家里的管家打来的电话,客气有礼的对他说:“三少爷,老爷这周回港城,让我通知你们周末晚上回家一趟。”
陈延舟兴趣缺缺的哦了一声,也真是难为了管家竟然还能记得他这号名存实亡的三少爷,还真是不容易。
周末晚上陈延舟自然带着叶静宜去赴约了,陈延舟的父亲陈庆元是香江有名的房产大鳄,颇有名望,陈家豪宅位于香江最豪华最奢侈的地段。
叶静宜第一次到陈延舟父亲家里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陈延舟以前也没对她提起过他家庭,所以叶静宜也只以为是个普通之家的,没想到结婚不久,他提出他爸要见她。
当时他们才结婚,还是在外面租的房,全港房租之高,两人都是蜗居在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公寓里。
结果到了陈延舟父亲家,她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再后来才知道,原来陈延舟的父亲竟然是香江鼎鼎大名的陈庆元。
香江还有很多权贵人家之前的一夫多妻制还延续着,陈延舟的父亲陈庆元也是如此,他现在家里有四房太太,当然不包括外面没名分的女朋友,风流花心,香江娱乐小报经常能见到他的身影。
但是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物,大众也只是看个热闹,这个世道,有钱人在哪都过得舒坦。
两人停好车,有佣人过来接过他们手上的东西,叶静宜做惯了小市民还是很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着。
到了后花园里,静宜的大嫂便拉着她去打麻将,静宜的大嫂薛芳和四弟妹吴韵雪两人可谓水火不容,当然原因很简单,不外乎就是争家产那点事了。
陈庆元有4个儿子,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嫁人移民新加坡了,另外一个还在读高中,而四个儿子,三个都已成家,还有一个小儿子即将大学毕业。
陈延舟结婚的时候便已经明确表明了以后不会拿陈家一分钱,基于此,叶静宜可以说非常受陈家的几个婆婆与媳妇喜欢。
因为没有利益关系,自然的对她也非常友善,佣人准备了静宜喜欢的茶水点心端过来,几个女人跟着四太太一起打麻将。
四太太只有一个女儿,年纪又还小,因此几人便时常凑在一起打麻将,静宜以前还不怎么会打,与陈延舟结婚后,每次过来便跟着一起打麻将,她的技术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杠了,大嫂,真不好意思啊。”吴韵雪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倒是喜笑颜开的,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
薛芳向来与她不对盘,气的牙痒痒的,却还是保持着淑女姿态,“四弟妹说的哪里话,这俗话说的好,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四弟妹可得好好管管你家四少了。”
拐弯抹角的说她管不了自己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四少爷也是个出了名的风流鬼,每天都能从花边小报上看到他搂着个新欢。
吴韵雪笑了笑出牌,对静宜问道:“三嫂,你们家只有灿灿一个女儿,没打算再生一个吗?”
静宜不由头疼,陈延舟是这一群兄弟里面结婚最早的,孩子也生的最早,因此灿灿是陈家的长孙,这大嫂薛芳嫁过来已经三年,为了生个孩子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还跑过几次送子观音庙,结果这几年还是没动静。
“一个孩子就够难管了,还是不要生了。”
吴韵雪马上说道:“三嫂,你可千万别这样想,现在趁着能生赶紧生个儿子。”
她夹枪带棒的攻击薛芳,她也不是吃素的,手上娴熟的摸着牌,“三弟妹,这养儿防老,可得生个儿子,不然哪天外面的女人抱个儿子冒出来就不好了,现在这世道,有哪个男人不偷腥的?”
静宜笑笑没接话,手上娴熟的摸牌,接着一推,“清一色自摸。”
“三弟妹手气可真好。”
“三嫂是家庭事业都顺,做什么都运气好。”
静宜笑道:“你们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你们买个包的。”
她这样说,众人才算心底平衡了一些,陈延舟看起来是几个兄弟里长得最帅最出挑的,而且没靠家里面自己在外打拼,生活低调,也没听说过他做什么包养女人的乱七八糟的事,这几个女人嘴上虽然没说,心底却还是有些羡慕嫉妒的,豪门婚姻,外表光鲜,内里滋味,大概只有自己能够体会了。
几人在这边聊天打麻将,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小时,一会陈延舟从屋里出来,走了过来。
他笑着叫人,“四太,大嫂,四弟妹。”
他一只手放在静宜肩上,动作亲密,靠着她耳朵轻轻说道:“赢了还是输了?”
静宜向来手气不错,即使是输了也无伤大雅,反倒是经常赢不小一笔,她时常会开玩笑,等你哪天破产了,我就去跟你那一家子打麻将养家。
而陈延舟则是笑眯眯的说:“她们几个钱多得很,你加油多赢一些。”
吴韵雪笑了起来,“三嫂手气好的很,每次都自摸。”
过了一会,佣人过来通知他们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静宜起身便跟着一起过去,陈家是大家族,家里人非常多,若是偶尔来个客人拜访,叶静宜也是从来都记不住的。
陈家当家人陈庆元坐在了中央首座,而静宜则按照辈分坐在了最后面,她左手边就坐着陈延舟。
陈庆元在饭桌上随意问了下他们几兄弟,最后又感慨了一番,几个兄弟都规规矩矩的回答,四位太太虽然私底下不对盘,不过当着陈庆云的面却也不会太过分。
“嘉嘉今年高中要毕业了吧?大学准备读哪所大学?”陈庆元问道。
最小的女儿陈延嘉还是个高中生,咬着唇说道:“我想报北京的大学。”
四太太对女儿说道:“就留在香江读大学就行了,跑那么远做什么?”
陈延嘉咬唇不语,陈庆元也说道:“就读港大,然后出国留学就行了。”
大嫂笑眯眯的对静宜说:“三弟和三弟妹不都是在内地读的大学吗?那里怎么样?”
叶静宜回答说:“挺好的,也会遇到香江的学生。”
四太太不放心女儿,对女儿说道:“你国语又说得不好,到时候同学会笑话你。”
六小姐不吭声,这个话题便被一带而过,吃过晚餐后,几个兄弟被陈庆元叫到书房里面谈事情,叶静宜在下面客厅与妯娌几个聊天。
过了好一阵,陈家老五陈延飞才姗姗回来,看到她们几个,嘴特甜的叫人,“几位美女,好久不见啦?”
静宜笑着跟他打招呼,三太太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要回家吃饭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陈延飞自知理亏,已经快速的闪身走人,回了自己房间,“我今晚真的有事啦。”
晚上司机送陈延舟夫妻回去,静宜在饭桌上喝了一杯酒,坐到车上以后便忍不住犯迷糊。
到家了还是陈延舟叫醒了她,叶静宜迷迷糊糊的,陈延舟扶着她进屋,给她倒了温水,叶静宜有些累,趴在沙发上便睡了过去,陈延舟懒得管她,自己洗了澡后出来,她竟然还躺着。
他叫醒她,“去房间睡吧。”
叶静宜没回应,他将她半抱起来,叶静宜下意识的挣扎,陈延舟哑着嗓子提醒她,“你是不是想我们两个一起摔下去。”
叶静宜意识清醒了大半,下意识的搂紧身上的男人,虽然她看着挺秀色可餐,但是清醒的陈延舟不喜欢跟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做,因此问她,“你不洗脸吗?”
他这样说,静宜又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爬了起来,“我去洗澡。”
陈延舟跟在她身后,帮她调好水温,“你就随便冲冲吧,别待会在浴缸睡着了。”
结果一会陈延舟进去,叶静宜竟然趴在马桶盖上睡过去了,他嫌恶的看着她,将她半饱着弄到浴霸下,温热的液体让静宜混身哆嗦着清醒了大半。
一睁开眼便见陈延舟黑着脸看自己,她身上就只穿着丝质睡衣,淋了水,跟没穿差不多,但是却多了一股神秘,看的陈延舟心底痒痒的。
静宜有些不好意思,对他说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陈延舟身上淋湿了大半,怀疑的看了她几眼,似乎压根不相信她,他伸手,挑开她的睡衣,拿了毛巾给她擦身体,静宜别扭的挣扎了几下,他危险的开口,“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她再扭动几下,陈延舟从身后扶着她,一口咬在她的肩窝处,静宜正准备骂他神经病,谁知道他跟受了什么刺激似得,将她一下推到墙上,从后面抱住她,身上大力的揉捏着她胸前的软玉。
静宜浑身无力,只得任他胡作非为,他的手指在她两腿之间进出,静宜双腿打颤,只能下意识的依附着身后的男人,过了一会,他撤出手指,声音低靡,“湿了。”
静宜脸色绯红,他已经一下就冲了进来,在这里做似乎让他格外兴奋,他动作称不上很温柔,但是每次做的时候他总是会考虑到她的感受,让她能彻底接受的时候才会进来,可以说十分绅士。
静宜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踩在棉花上般,轻飘飘的没有重力感,他进出的速度加快,直到耳边响起他暗哑的低吼声,接着他拔了出来,射在了她腿上。
她两腿微微颤抖,倒是陈延舟,整个人都看着从内到外的媚,静宜愤怒的瞪他一眼,他微笑着将她身上冲干净,这才拿了毛巾给她擦身体,然后便直接抱着她去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