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禹城和骆嘉善面面相觑,有些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死鸭子嘴硬,这下子阴沟里翻船了吧。
不过他们也没敢多看,要是被寒哥看到了他们眼底的看好戏,怕不得被打死。
肖止寒头一次有些心虚地不敢看迟意,只敢用余光偷偷地瞄他在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很正常的,也没错啊。
就是被迟意听到了,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心虚。
在听到迟意动作频率不变的翻书动作下,他的心更烦了。
难道不是应该问他为什么说那种话,真的是那样想的吗
这不按常理出牌,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样啊。
肖止寒还没为自己的想法想出个所以然,就被迟意的动作吸引过去了。
她一手翻着书,拉低身体,下巴搁在桌沿上,一手往下,抬高裤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挠着。
他跟着低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过去。
就见白皙的小腿处,肿了好几个包,红红的,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想到迟意刚刚拿着书去外面背诵,又突然回来,怕就是因为被蚊子吸了不少血。
一节课下来,他没看多少书,也没玩多久的手机,都在观察迟意挠了多少下的小腿。
看样子还挺痒,也不知道挠着挠着会不会抓破流血了。
一下课,迟意就被许希尔叫着一起去上卫生间。
等迟意离开,骆嘉善转头,见肖止寒脸色还阔以,推了推方禹城,开口说道,“寒哥,去不去食堂小卖部买点东西吃?”
“不去。”肖止寒靠着墙,冷淡地回道。
“那我们两去了。”
“等会。”方禹城和骆嘉善刚从椅子上起来,没走几步就被肖止寒叫住,“小卖部有卖驱蚊液没有?”
“你被蚊子咬了”方禹城快嘴地问道,“不对啊,我们皮糙肉厚的,蚊子都不爱咬我们的,你怎么会被蚊子咬了。”
“…还不是迟…”
肖止寒刚要解释,转头又想自己干嘛要对这两解释,转而说道,“你他妈事儿精吗逼逼这么多,一天到晚问问问问题那么多也不怕把嘴给问掉了。”
方禹城莫名其妙地被肖止寒□□了一顿,一脸懵逼中,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的嘴巴真的被自己问掉了。
见自己嘴巴还在,方禹城放心了,一脸正经地盯着肖止寒,“寒哥,你大姨夫来了生这么大气”
大你妈。
肖止寒黑着脸,送给了方禹城三个字。
傻逼,滚。
女生厕所的人有些多,迟意和许希尔排了一会的队伍。
等她从卫生间回来,就见自己的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瓶驱蚊液。
她的同桌,还有前面的两个人,齐齐跑了没影。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坐在后排的几个女生往迟意的方向瞥了好几眼,羡慕中,欲言又止的。
她垂着眼,拉过坐在肖止寒身旁的人,“你知道这瓶驱蚊液是谁放在我桌上的吗?”
男生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莫名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一脸自然地开口,“还能有谁,寒哥呗。”
意料之中的答案,然而真正被人从口中说出来,确认了这个答案,迟意又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握紧手中的驱蚊液,一言不发的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肖止寒抽屉里的手机和车钥匙都没了,应该是跑走了。
迟意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手上翻着书,心里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有因为脚上被蚊子咬出的包,也有其他的。
一张眉目张扬,天生笑唇,又带着点懒散的脸不时地在她眼前飘荡着。
她叹了口气,从拿出放在抽屉里的驱蚊液,慢慢往伤口上抹去。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第三天早上考的科目是英语。
迟意最拿手的就是英语和语文,做题的时候,除了听力几个小问和阅读理解最后一篇有点难,其他基本没什么问题。
铃声一响,迟意背着书包下楼。
楼道上挤着不少要上楼下楼的女生,拥堵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忍不住三三两两聊了起来。
不轻不重的声音刚好传到了迟意的耳里。
“你听说了吗,十六班考场的人说顾星凛英语交了白卷。”
一到十五班是理科,考场从十六班开始往后排,坐的都是年段的前三十名。
“真的假的?”完全吃惊的声音,“他怎么无缘无故交白卷,他英语不是一向都是年段第一,一百四十多,这次英语又这么难,他可得少多少甩别人的分啊。”
“不知道啊,这次第一名估计得换人了,好像说顾星凛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脸色苍白得可以,拿到考卷也不做,就盯着考卷发呆。”
“卧槽,生病了吧?”
“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楼道渐渐宽阔起来,声音也渐渐地远去。
迟意踩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没再多听一句。
考完试是周三,晚上还要晚自习。
语文是考试的第一科,后面几天考试的时候,语文组已经在办公室昏天暗地地开始改卷。
在南城一中读了这么久书,也都了解老师们改卷的效率惊人,是以陈发枝一出现在教室,大部分人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看。
看有没有抱着一摞答题卡。
陈发枝刚要说什么,就被外面的人叫住了,似乎说了些什么话,好像和这次的作文有关,就听陈发枝应了句好。
后面再说了什么,落在耳里就很模糊了,前排的几个同学探头探脑地想要听清楚,陈发枝已经结束了谈话,走了进来。
班级跟商量好了一样瞬间寂静。
哪怕还没到上课时间,还有一半的人没来,也不影响底下一群人炯炯有神地盯着陈发枝。像是要把他盯穿了一样。
“迟意,你出来一下。”
然而陈发枝明显没有要提起语文成绩的打算,只看向迟意,说了这么一句。
所有人都跟着陈发枝的目光看向迟意
脑回路已经转了七八弯。
发哥叫迟意出去干嘛是和这次语文成绩有关吗?还是有其他什么事。
所有的问题,随着迟意跟在陈发枝身后走出班级戛然而止。
但是也一点都不影响大家的好奇心和猜测,甚至有人提出要求办公室看看成绩。
“别了,估计明天考卷就都发下来了,我不想知道,让我今晚再幸福一晚吧。”
“哎呀没事,早死早超生嘛。”
“你自己爱看你自己去看…”
迟意将班级的声音远远甩在身后,跟着陈发枝走进语文组的办公室。
陈发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自己桌上的一叠答题卡上拿出最上面的一张,递到迟意面前,温声开口,“你回班级把自己的姓名班级在作文方格纸上写一遍,然后再拿回来给我。”
陈发枝没说这样做是为什么,迟意也没问,拿着作文纸就要离开办公室。
年段语文老师不多,语文组的办公室是和政治历史科的在一起,无意间,迟意就听到对面有人开口,声音清脆。
是个熟人。
“老师,我历史这考得怎么样啊?”
“这次历史出的有点难,78的分数虽然还不错,但年段这次最高的,在二十班,89分,我给你找找,你看看人家的答题卡…”
迟意没在多听,走出年段室。
外面,语文组组长倚着栏杆,正和站在他面前的男生说着话。
“星凛啊,你这次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不仅英语科,连下午的生物地理也交了白卷?”
高二上学期还没经历三科会考,物理化三科虽然照常考试,却是不计入年段总排名。
但为了不被特别关照,还有为了逐渐临近的会考,大家对于物理化三科还是下了不少的苦功夫。
迟意的脚步,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停了下。
然后抬头看了过去。
男生侧对着她站着,身材高瘦,腰板笔直,侧颜清隽,肤色是病态的苍白。
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特别干净纯粹的气质。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男生微微转过头,朝她看了过来。
眼珠黝黑,鼻梁高挺,唇色浅淡,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脸部比例却很好,很有资本的一张脸。
似乎没想到看他的是一张不认识的脸,男主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落向了灯光明亮的年段室。
迟意回到班级的时候,上课铃声刚好响完,肖止寒在她后脚踏入教室。
班里几个人注意到迟意手里拿着考卷,昂着脑袋企图看看上面的分数,却是一片模糊。
肖止寒一坐下,就见他同桌摊开语文答题卡,拿着笔在作文上上写字。
他不经意地就看到了作文上面的打分。
58。
作文总分好像是多少来着。
六十还是七十
五十八应该还算挺高了吧?
方禹城转头扫了一眼,嗓门一下子就喊了出来,“卧槽迟意你是什么怪物,作文五十八分这他妈满分了吧?”
蠢货,满分七十。肖止寒心里想。
安静的班级因为这一嗓门直接炸开了。
有几个人甚至想要凑过来观看,只是碍于坐在一旁的肖止寒,不敢有所动作。只是和旁边的人感叹迟意作文的高分却是没跑。
迟意抬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方禹城,“你是初中生吗?高中作文满分六十你不知道?”
方禹城老脸一红,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是,是吗,我怎么记着是七十?”
一旁的肖止寒一脸不自然。
他刚刚也以为是七十来着。
“那你这语文得考多高啊?”方禹城字典里就没有丢脸这回事,极快地找了其他话题说道。
迟意没回答,方禹城也不恼,直接上手,小心地翻过一半的作文纸看前面的语基部分,还没看到前面方格里各部分的打分,直接就看到一二面中间上方明晃晃的红色总分。
136。
“我靠,”这下轮到骆嘉善发出一声惊讶的怪叫,“语文136,你他妈是魔鬼吧?”
全班这下直接震惊了。
作文五十八分还好,但总分一百三十多,这就他妈太恐怖了。
放在初中这成绩也是可能的,可上了高中后,整个年段几乎也就那么一两个神仙语文能考到一百三四十,这在他们班几乎就不可能出现。
谁知道,迟意一来就他妈考了个这么高的分数。
牛逼啊。
迟意没空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写完名字后拿起考卷就要去找陈发枝,还答题卡顺便请假。
八点就要到了,她没空浪费这么多时间。
肖止寒在班里坐了快半节课,也没见迟意回来。
正好政治老师拿着答题卡让课代表发下去,顺口问了句,“你们班的迟意是哪位?”
有人指了下角落的方向,然后是一道声音响起来,“老师,迟意身体不舒服和班主任请假回宿舍了。”
身体不舒服?
他怎么不知道?
唐思琪接过试卷,随手分了四叠给各组的组长,低头一看,自己手上拿着的,第一张就是迟意的。
哪怕心里对政治老师问起迟意有种预感,可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失落,和夹杂其中的嫉妒感。
为成绩,为肖止寒。
她咬着唇走向肖止寒的方向,将答题卡扔在迟意的桌上。
眼见的一张轻飘飘的答题卡就要落在地上,被肖止寒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然后,搁在自己的腿上,低头看了起来。
目睹肖止寒一系列动作的唐思琪像是愣住了一样,站在肖止寒的桌边动也不动。
政治考了94。
迟意真的牛逼。
特别是她的主观题字迹很漂亮写得工整,一道红色的打钩过去,卷面看着就很舒服。
他刚要仔细地看几眼,就见眼前的灯光像是被人遮着,罩下一片阴影。
肖止寒抬头,皱眉看向唐思琪,“有事吗?”
唐思琪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没有…”
肖止寒特别想说一句“那你还不赶紧滚站我桌前都挡光影响我欣赏我同桌的考卷了”,又想到这人好像是他同桌的舍友,忍着气开口,“那你还站这干嘛?”
唐思琪涨红着脸,转身快步走向前面。
方禹城和骆嘉善都考了十几分,转头夸赞起迟意的成绩。
肖止寒没给他们观看的机会,卷子一折,塞进迟意的抽屉里,起身走了起来,“走不走?”
迟意不在,他突然就有点不想待在教室里了。
等出了学校,肖止寒刚想着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听骆嘉善冷不丁来了句,“寒哥,我们要不去看场电影吧?我们三个人还没一起看过电影呢?”
三个男的一起去看电影要是去看爱情片的话,这种感觉太他妈刺激了。
肖止寒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各种酸爽,怕不得被人误会三人行…
谁知道方禹城一脸赞同,“就前几天说要上映的六号行动吧?缉毒大片,各种枪.战,看着就很爽。”
一听是这种片子,肖止寒的脸色才好看了很多,想到自己回家也是窝在房里打游戏,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六号行动原本上周六就要上映了,又临时调档,挪到了这周周三,今晚八点刚好是首映。
说是正好是林雄捐躯的日子,正好起到追悼英雄的作用。
周三正好是学校上课的日子,又算是点映场,学校对面的电影院人不算多。
肖止寒买票的时候选了个中间的位置,进场的时候影厅已经关闭灯光,完全是摸黑着走向座位。
屏幕偶尔一闪的白光让他看到最后排座位中间似乎坐了个人,轮廓有些熟悉。
肖止寒来不及多看,被找到座位的方禹城一把拉了过去。
几分钟的广告,电影很快就开场了。
先是大致介绍了下毒.品流通的货量和危害人群,然后极快地引进情境中。
肖止寒对看电影一向不太感兴趣,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抬头看几眼。
影厅的观影效果的确是不错,仿佛自己身临其境一样,枪声就在耳边响着。
进行到一半,卧底犯罪集团的人质名单突然的曝光后,影片进度突然快了不少。
听到耳边响起了沉重的音乐,肖止寒抬起已经快要合上的眼皮,电影画面上,是一排排排列整齐的警察穿着警服,朝被运送回国的英雄遗体敬礼,旁边传来电脑键盘敲击声,打出归国日期和时间。
肖止寒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透过屏幕上散发的光,不经意地就看到斜后方站着一个人。
黑色长袖单衣,黑色长裤,完全的像是哀悼的装扮,一个人站在最后一排,抬着右手,指尖并立抵在太阳穴边,和电影里一模一样的致敬礼,姿势标准,甚至时长,都比电影里的还要久。
表情庄重,嘴唇紧抿,眼眶微红,一看就是哭了。
这人,不是他那身体不舒服的同桌又是谁?
看个爱国情怀的电影也能看哭,这什么情况
他这同桌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还想估计就没什么能让她哭的,谁知道她…
肖止寒皱眉,猫着身体走出自己那一排的座位,走向后面的座位。
等电影依次宣判各个罪犯的最终罪行,迟意才收敛自己的情绪坐下。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的座位坐着个人。
扭头,对上肖止寒懒散的脸庞,还有他在黑暗中似乎闪着光的眼睛,冷静到近乎确定的语调,“迟意,你哭了?”
迟意转头看向屏幕,吸了吸鼻子否认,“没有。”
“我还不知道你居然看个电影也能看哭?”他忽然倾身凑到她面前,带着笑意的开口,“这么喜欢警察的吗?”
从一开始的见面到现在,她对法律法条的熟悉,还有行为动作,几句不离警察,看样子的确应该是很喜欢。
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成型,几乎不过脑地就脱口而出,“那我以后也去当个警察怎么样?”
话音刚落,肖止寒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
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说这种话,就好像有种在说“你喜欢警察那我去当警察,你能不能喜欢我一下”的感觉。
然而脑子一向转得快的迟意这次却是没能体会到里面的弯弯绕绕,直直地盯着肖止寒的眼睛。
在他几乎快要在她的注视下溃不成军的时候,带着温热又有点湿意的指尖摸上了他耳后的纹身,接着是迟意不太稳的音调。
“快别逗了,就你有这纹身,你还想当警察?”
柔软的,带着点轻微的痒意。
像是羽毛,扫拂过他的心尖。
迟意收回手,站起来搁在身侧,“今晚你见到的不是迟意,是仙女迟意,现在仙女要飞上天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除了她见方禹城叫叔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迟意这样调皮的一面。
突然就有点想笑。
——
“唔…嗯啊…不要了…”身.下的人半抬着手捂住脸,耳尖通红,一脸羞愤,话都说不稳,就连脚趾,都是粉嫩的颜色。
“太重了…你轻一点…”
当晚,肖止寒做了一个梦。
梦里,迟意以另一种方式在他面前流泪。
在抱着人最后冲刺了一两下,肖止寒醒了过来。
感受到被单里的湿意,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低声骂了一句操。
作者有话要说:嘘,大家和我一起念:
我们是最纯洁的!!!
啊啊啊保佑保佑,我不想被锁
感谢大家的霸王票和营养液,么么哒
今天又是早睡的一天了,晚安!


第23章 别看了
肖止寒也不是少不知事的年龄, 自然明白昨晚自己做的是个什么梦。
只是, 他没想到自己梦到的那张脸,居然是迟意。
没有任何的契机, 就这样梦到她和自己在做那种事。
洗完澡,看着布满水雾而模糊的镜子里自己有些惺红的双眼, 透着一股明显的欲求不满,肖止寒的脸色黑了黑。
他想到昨晚电影院里, 迟意眼眶微红的一双眼,含着湿润的眼泪,倔强的不肯掉下来,颤着声音和他否认。
那一瞬间的冲动来得过于强烈, 他用着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 没把迟意直接压在椅子上, 小心翼翼地舔干她的眼泪。
这种感觉。
真他妈是操了。
“小寒, 你还不下来吗?上学要迟到了。”楼下他妈的声音传来上来,甚至还有上楼的脚步声。
怕周女士直接推门进来, 肖止寒随意地擦了一把脸, 走出浴室的时候, 就看到衣物娄里放着刚刚换下的脏衣服和有着明显痕迹的床单,骂了声操。
虽然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还是速度极快地将床单扒下来, 连同脏衣服卷成一团藏起来。
周鄢才要转动门把手推门进去,就见自家帅儿子已经一把推开了一条门缝,很快地闪了出来。
“你干嘛?”她孤疑地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 “这样一副心虚的样子,你里面藏人了?”
不等肖止寒开口回答,周鄢低叫了一声,捧起他的脸,一脸担心,“儿子,你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差?”说完,转身就要去找她的手机,“我让人抓只小母鸡炖汤给你补补。”
小母鸡有点无辜。
肖止寒脸色差完全就是因为做了春梦又不能尽兴的原因好嘛!
根本就不是欠补!
肖止寒站着楼梯口,站着周鄢急匆匆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摸上了自己的额头。
冒冒失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电视新闻播报上那个运筹帷幄的外交代表。
肖止寒收回视线,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脸色差吗
不就是眼睛有点红。
他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梦里,自己的眼睛好像比现在还要红上个百倍。
大概是这个梦做得挺久的,他有种自己被榨干的错觉。
好像是一进门就开始的,他有些着急地直接把人压在门板上,然后是沙发,卧室,浴室的洗手台和浴缸,中途又抱着人去厨房的流理台喂东西填饱肚子,最后才是回到了床上。
回床上,好像也没停止…
还真他妈挺持久的。
肖止寒摸了摸自己有些滚烫的耳垂,克制自己不要再多想下去。
一想到迟意在梦里的那副样子,他都快又起了反应了。
一到班级,肖止寒下意识地就去找迟意的身影。
嗯,在座位上坐得好好的,就是前面坐在骆嘉善座位上的男生有些碍眼。
好像是那个体育委员,叫什么来着,对,林彦。
肖止寒走过去,踹了一脚和别人交换座位的骆嘉善,“怎么回事?”
“没,”骆嘉善头也不抬地回答,“这不是人家要问你同桌问题,我好方便给人腾位置嘛?”
“就这题的第一小问,我用的是和你不同的方法,算出来却不是正确的答案,但这个方法老师也说过的,应该也没错,你能帮我看看我的解题过程,看是哪里出错了吗?”
迟意说了声行,看了一遍林彦的解题,翻出自己的考卷,拿起一旁的草稿纸,用林彦的解题思路重新算一遍。
肖止寒垂着眼瞥了下,见是数学题,又好像是这次月考的试卷,再看一眼,一下就看到上面明晃晃的分数。
尼玛,都考一百二了,还问个几把问题。
“都考这么好了,不去问课代表问老师,问我同桌,脑袋还凑那么近,什么意思?”
怕被一旁的迟意听到,肖止寒只能拿起手机,给骆嘉善发消息问道。也幸好不是用说的说出来,他都没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有多酸。
见他还在打游戏没搭理,肖止寒直接连续给他发了好几个戳一戳的弹窗。